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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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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玉与晴雯两个,听柳五儿说起刘姥姥,也是有些吃惊,不晓得柳五儿怎么竟会提起此人来。柳五儿心里却明白得很,她就是个剧透党,所以才记得这么深刻啊!
小红听闻,低头想了想,说:“这倒是个主意。今天下午我家当家的要出城一趟,看看能不能给刘家那里捎个信儿去。若是能见着,我看倒不如请刘姥姥明儿上来城里,见一见二奶奶。成与不成,都叫二奶奶自己定。”
柳五儿听到此处,突然心生一计,对小红和晴雯说:“其实,不如这么着。明儿个二太太不是要将巧姑娘带来见琏二奶奶么?咱们索性趁她不注意,将巧姑娘先藏起来。叫二太太没有什么可以再威胁琏二奶奶的,然后咱们请到刘姥姥,再请她老人家带着巧姑娘一起去见琏二奶奶,当面将话交待清楚,而琏二奶奶毕竟又是亲娘,有什么话也好嘱咐巧姑娘……”
小红与晴雯听到这里,发现柳五儿竟似非常笃定,晓得刘姥姥一定会收留巧姐儿似的,都是有些惊奇。柳五儿却胸有成竹地说:“当初那刘姥姥会看相,其实我也会看,刘姥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当初琏二奶奶一念之间,结的这个善缘,也真是结对了。”
小红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凤姐当初如何周济刘姥姥的,如今听柳五儿这么说,忍不住也叹了口气。不过她想了想柳五儿的话,也觉得此计可行,当下便将面孔上的残泪擦去,站了起来,说:“此计甚好,我这就去寻我们家那个当家的,让他这就出城去给刘家捎信。”
柳五儿听小红的口气,便晓得这个林小红,虽然未必搞得定婆母,但至少她可是将贾芸拿捏在手心里,妥妥的。
小红说到这儿,突然朝柳五儿和晴雯行了一礼,说:“谢谢你们二位,今天给我出了这些注意。”说着,她又忍不住一阵心酸,眼圈再度有些发红,说:“二奶奶一生好强,却不曾想会落到这副田地。这件事情上头,你们已经尽了心意。往后也不好再带累你们两个。晴雯姐姐进城一趟也不容易,五儿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忙。明儿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吧!总之不会叫二太太那样的人顺意的。”
柳五儿和晴雯都拍拍她的肩膀来安慰她。晴雯是没啥办法,柳五儿想留下来帮忙,也给林小红婉拒了。最后柳五儿说:“甭管怎么着,巧姑娘的事情要是有了着落,就给我们递个信儿。也好教我们放放心!”
小红重重地点头,说:“一定!”
*
第二天下午林小红就送了信过来,说是贾府长房的嫡姑娘巧姐儿“走失”。王夫人命人报了顺天府,只是现在贾府的名头不大好用,而且巧姐儿的亲生爹娘又双双被押在狱神庙里,所以这件事情立刻被顺天府的诸衙役们忘在了脑后。倒是宝钗通过薛家的关系,想要走动走动,然而到了薛蟠那里,薛蟠因听了邢大舅的话,觉得这些钱即使送了出去,回头也是要打水漂的,倒不如现在省一事。
宝钗见此,实在无计可施,又见贾府上下,无一人为巧姐的“走失”而忧心,心里也是冷得要命,但也无法,只得就此作罢了。
过了一天,狱神庙便传出消息来,说是凤姐“认罪”了。这回凤姐不禁将放高利贷、逼死尤二等罪名都揽在了自己头上,还尤其招认了一件事——她招认当初府中确实是接受了先盐课林老爷的遗物,然而她却看着眼红,将其中几件“珍品”都扣了下来。因怕藏在自己房中被贾琏发现,所以才偷偷送到了贾府二太太王夫人手中。
柳五儿听说了凤姐的供词,心里也难免气愤——贾府当初扣下的林家家财,又岂止那几件宫中所赐的旧物而已?如今王夫人逼凤姐出首,却也只招认了那几件,显见的是避重就轻,只想着将贾府的案子糊过去,叫凤姐一人背了黑锅,就算了。
第367章 见天颜五儿勇陈情(1)()
然而凤姐的这一番出首,并没有帮到贾家多少。大理寺问过凤姐的案子之后,将其从狱神庙中提了出来,囚到了天牢的女监里,只待上头朱笔御批,看是个什么刑罚。贾府其他人,贾赦自不必说了,重罪在身,再难翻案。贾珍于尤家姐妹一事上头,因此凤姐承担了大半的罪责去,所以并没有担了人命的干系,只是夺职抄家罚银,并命不日前往西南军前效力。
剩下的,贾政等一众荣府的成年男子,因为荣国府收藏“御制”之物,不予上报的缘故,全家受到牵连,去职的去职,在押的在押。在这样的时代里,“违制”这样的罪名,一旦压下来,即便是数代簪缨的贾府,也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看来,贾宝玉等人重获自由竟似遥遥无期一般。
如此,原先锦衣玉食的荣国府女眷和仆从们,慢慢地便生出些埋怨来,这些埋怨,自然有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抱怨凤姐惹下这样泼天的祸事,也有不少流言指向了北静王那位新娶的王妃——若不是因为荣国府早年收留了黛玉,如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祸事来?而且众人眼看着黛玉就这么攀上高枝儿去了,自己外祖家出事,连一句话都不曾过问过,眼看着舅舅因为林家旧物的缘故夺职入狱。
这个时候,贾府中人便想不起来贾府当初侵吞了多少林家的家财了?
这个时候,贾府众人便想不起来是谁不计前嫌,替贾府赎出了好些仆婢了?
这个时候,贾府中人便想不起来北静王是怎么在锦衣府面前护持贾府中人,又在狱神庙中上下打点的了?
这个时候,贾府中人所有冲着黛玉而去的埋怨,除了有些是因为王夫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其它就纯粹是因为嫉妒黛玉过得比她们都要好——贾迎春就连什么声儿都没出,连贾母也不曾去看望,也照样没有人埋怨,因为人都晓得这位姑奶奶过得实在太过点儿背,有一天没一天地熬日子罢了。
当柳五儿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她便又炸毛了,拍着桌子对对面紫鹃叫嚣道:“到底是哪个往外头传的这种话,是宝二奶奶说得么?我去和她对质去。”柳五儿心里隐隐就有一种对宝钗的不信任。
紫鹃为难地道:“我们姑娘托我来见你,是因为她觉得你靠谱!要是知道你始终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我就不说这些与你听了。”
柳五儿这才勉强抑制了胸中的激动,坐下来听紫鹃说话。
紫鹃这才将她从北静王府打听到的一些情形慢慢地说与柳五儿听。
原来宝钗竟也是个备受埋怨的——如今荣宁二府的赐第,都被皇家收回。整个贾府上下,都住进了薛宝钗陪嫁过来的一处院子里。那院子原在内城,只是位置不是太好,和原先的荣宁二府自是不能比了。而且为了避讳,这处院子并不大,只有三进,这么一大家子住着,自然是挤得很。贾母老太太自然是要住最好的上房,其他诸如邢王二位夫人、李纨、尤氏、小姐们,也得有单独的院子吧!除了这几位之外,还有贾赦贾政的几位侍妾,其中就包括那位战斗力超强的赵姨奶奶。
赵姨娘整天就在宝钗房外头指桑骂槐,一会儿说宝玉连累她的环儿,一会儿又说她得给贾环回来以后占个院子。
这些宝钗都可以充耳不闻,但是贾府之中的其他人,也将越来越多的矛头指向了宝钗。比如李纨抱怨贾兰没有安静读书的屋子,王夫人尤氏抱怨厨房的吃食不够好,探春郁闷买回来服侍自己的仆婢不够多,好些事儿都得让她这样的娇客亲自动手……
柳五儿听到这儿,忍不住要笑:“真真还拿自己当公府小姐呢!”
贾府如今败成这样,大家还用以前的生活标准,来要求自己……不对,是要求宝钗,这宝钗,还真是冤枉得要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是出头做实事的人,就越挨埋怨。
柳五儿这样想着,心想,也不晓得宝钗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对自己执意嫁入贾府的事情后悔。
然而接下来紫鹃的话,简直让柳五儿又惊又喜。
“王爷得了上头的旨意,半个月之后,就要出京去山东了!”紫鹃说。
这可是好事儿啊!柳五儿心想。黛玉嫁入北静王府至今还没满半个月,北静王此时携眷出行,又是去探望黛玉的堂叔父,这该算是度蜜月啦吧!柳五儿想着,正好也远离京里的烦恼和那些流言,正好!
然而紫鹃却故作忧愁地道:“然而我们姑娘却总是愀然不乐,说都是她的缘故,叫外祖母受了罪。姑娘心里不好受,眼下很难按下心来准备出门的事儿呢!”
柳五儿登时“啐”了一口,说:“北静王妃出门,她自己有啥需要张罗的,还不都是得紫鹃姐姐你来操持?”她说着这话,觑着眼看着紫鹃,说:“紫鹃姐姐,你不是……有什么话藏着掖着,还没与我挑明吧!”
紫鹃重重拍了拍柳五儿的肩膀,说:“你这丫头,还真是刁滑。”
柳五儿被她拍得龇牙咧嘴的,却听紫鹃凑近了在耳边说:“毕竟是因为林老爷的遗物,才叫贾府获了罪。你叫姑娘怎么过意的过去。”
“哼,”柳五儿反唇相讥,“那私藏林老爷的遗物,也是林姑娘指点他们做的不成?”明明是贾府的人作恶,欺侮孤女,出了事儿反而倒打一耙,怪在黛玉头上,真是叫人愤怒。
紫鹃扁扁嘴,心里估计和柳五儿想得一样,但是嘴上还是给贾府留了几分口德,说:“话虽如此,可是毕竟老太太、舅老爷他们,都是姑娘最近的亲眷,因此获罪,姑娘心里不好受,也是人之常情。五儿,你有什么办法不成?”
柳五儿便苦着脸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个朝中的大官,我早就想办法了。可是如今,真没辙儿啊!”
紫鹃却拉了拉柳五儿的手,道:“你结交的王公大臣也不少啊!”
柳五儿白了她一眼,心道:俺还认识皇上呢!
第368章 见天颜五儿勇陈情(2)()
想到这里,柳五儿心里一动,这件事情,她只怕还真的不是完全无能为力。
这时候她早已经将蒋玉菡的劝告抛诸了脑后,便对紫鹃说:“紫鹃姐姐,这事儿我可完全不敢打包票,你且容我先想想。”
紫鹃闻言,脸上像是绽放了一朵花儿一样,笑了出来,不再拍柳五儿了,而是很狗腿地上来扶住柳五儿的肩膀,道:“姑娘说得没错,就你鬼点子多,你一定有办法。”
柳五儿白了她一眼,说:“得得得,我这可得冒多大的风险啊!回头人家逮着我,说我胡乱干预正事儿,将我‘喀嚓’一声了事儿,你们姑娘和你,都没处哭去。”
紫鹃听了,一吓,将脸都吓白了,连忙说:“五儿,这可不行,要是将你搭进去,我和姑娘,都得哭死。若是有风险,你就真的别管了,就当刚刚那话我从来没说过。”黛玉确实也未曾叫她来找柳五儿。紫鹃自作主张了一把,听见柳五儿这么说,心里登时就虚了。
柳五儿摇摇头,说:“没事儿,我总得想清楚后果了才动手的,不是么!”
紫鹃这才稍稍放心,说:“就是就是,帮人也不过是看着那些重要的人的情面。若是将自己个儿搭了进去,就不值当了。”
柳五儿点了点头,转头却问她:“还有一旬,你和我表哥的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听见柳五儿这么问,紫鹃登时脸上飞红,低头揉着衣角,柳五儿赶紧拦住她,再揉,那衣角要被揉烂了。
只听紫鹃小声说:“给他……他在王府里谋了一个小差事,可以跟着我们一道去济南。姑娘说,想要请林夫人认了我做干女儿,回头王爷回头会替他……他,往山东府里头下聘。”
柳五儿听得大喜过望,连连拉住紫鹃的手向她道喜。黛玉这样替紫鹃安排,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啊!
紫鹃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小声说:“王爷说的,姑娘身边得力的人少,有了陈岩在府里做事,他也觉得放心些。”
听起来,这北静王爷还挺大度的,支持黛玉培养她自己的人手。这是好事儿啊!
柳五儿大喜之余,却一拍脑袋,说:“哎呀,不好!你们这还有半个月就要出京,我……我这贺礼还准备不出来啊!”
紫鹃见她这副样子,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就上回你给姑娘大婚时候准备的那种点心,你好生给我准备上两匣子,就算你过关了。”
两人笑闹一阵,紫鹃起身,说:“我还得到贾府那边去看看,找鸳鸯姐姐问问老太太到底如何了。贾府这头的事儿悬着,姑娘心里便始终有根刺儿……”她说着便往外走,而柳五儿却若有所思起来——
贾府里头的人,也不全是无辜,可也真真有不少是无辜受累的,比如那位宝二爷。贾母老太太在林家家财上头到底有没有责任,她柳五儿可不清楚。但是宝玉无辜,柳五儿还是能肯定的。若是宝玉受罪,只怕就像紫鹃说的,黛玉心里会始终留着这么一根刺,而如今黛玉夫妇就要往山东去了,难道就让黛玉心里带着这根刺儿上路?
想到这里,柳五儿还是想了想,决定帮贾府一把,不为那些人,只为了叫黛玉安心。
*
柳五儿打定主意之后,才刚过了两天,她就等来了机会。
一早上去了豆花铺子,柳五儿开始将她新制的两种浇头捧了出来,请左邻右舍试吃。老主顾们试吃了都说好,可是也有些人表示他们更喜欢以前的那些浇头。
大家正乱纷纷地评价着这新式的浇头,柳五儿却见到远处有两个人正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过来,正是龙椅上那位,还有忠顺亲王两人。柳五儿晓得大人物来了,却装作没看见。倒是翠缕和孙管事两个,见惯了这两位,孙管事招呼了一声,翠缕已经去将忠顺亲王府里带出来的食器餐具用滚水烫过,拿出来招呼两人。
然而皇帝本人却似乎对多日未见的柳五儿比较感兴趣,道:“丫头,总算舍得来你这件铺子了啊!我都以为你这坐起甩手掌柜,这间铺子都不在你心上了呢!”
柳五儿扁扁嘴,对“丫头”这声称呼有点儿不乐意,心想,皇帝大叔,我们还不那么熟好不好。
然而皇帝却颇像是自来熟,自己就捡了惯常坐着的地方坐下,接过了孙管事递过来的一碗新鲜豆花,接着便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新多出来的两种浇头,逐一问了一遍柳五儿材料和做法,这才满意地舀了几勺,分别试过了,点头赞好。
柳五儿见皇帝“龙颜”大悦,才小心地说:“大叔……”
旁边忠顺王爷听见这声称呼,忍不住又黑了脸,瞪了柳五儿一眼。柳五儿却全不管他,只顾自己继续往下说道:“早先过来这铺子过来得少,是因为家里出了点儿事儿!”
忠顺亲王继续瞪了一眼柳五儿,心想这丫头竟然又顺杆上了。
皇帝却不在意,“嗯”了一声。柳五儿权当这是鼓励,便往下说:“我以前是帮‘月明轩’设计席面的,月明轩那种顶级的席面,所有的得利我都会分一半……”
这时候,轮到忠顺亲王吃惊了,忍不住问:“‘月明轩’那种好几两银子一席的席面是你想出来的?”
皇帝虽然在深宫之中,不大晓得这“月明轩”为何物,可是见着了忠顺亲王如此吃惊,便也晓得这“月明轩”的席面应该甚是不凡。
柳五儿老实不客气,点了点头,接着说:“所以直到上个月,我每月都能分到不少银钱。我娘听说了,就要帮我收着,说要存起来给我做嫁妆!可是她疼我哥胜过我疼我百倍,所以我估摸着她才不会将这些银钱留给我,一定都给我哥存着,将来娶嫂子用。”
听到这里,皇帝便看了柳五儿一眼,心里生出些怜惜出来。
柳五儿心里默念,娘啊,您就帮我背个黑锅吧,就背一小会儿就好。
第369章 见天颜五儿勇陈情(3)()
听到柳五儿这样子说起自家的事情,旁边忠顺亲王倒是大约有几分明白了柳五儿的意思,早已皱起了眉头。
而皇帝倒全无察觉,只当柳五儿在与他说自家的琐事。他一介天子,自幼长于深宫,从来没听过这等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情。而眼前的柳五儿,又是一名年轻的小姑娘,嘴皮子又利索,声音又清脆,唧唧呱呱地说来,甚是动听。皇帝便将此事当了趣事儿来听着。
谁想到柳五儿接着往下说:“后来我娘藏的银子被我舅舅和舅母发现了,就和我娘闹了起来。因为我娘没这种渠道能挣这么多银两,而我又太年轻了,挣这么多银两出来,谁说也不信。所以舅舅和舅母就怀疑我娘这银两来路不正,于是就跟我爹告了状。我爹一气,就将我娘关了起来了,不给吃,不给喝的。”
柳五儿说到这里,皇帝眉毛跳了跳,说:“你呢,你怎么想?”
柳五儿心想:问得好。她赶紧回答道:“我没啥好想的啊,总得找我爹将这事儿说清楚呗,然后求我爹,让他别再责怪我娘了。”
皇帝这时候眼里便多了一些探究的神色,说:“我倒是最近听说了一些相似的事情,只是那家人家,惹上的干系更大些……你且说说看,你明知道你的母亲是拿了你的钱,去供养你的兄长,发生了这种事情,你难道不向你父亲说清楚,请他将银钱交给你支配?”
柳五儿叹了口气,说:“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娘说给我哥就给我哥了,压根儿都不问我一句,我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可是,总也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儿银两,就让我娘遭罪吧!”
她说着露出很郁闷的神色,说:“做父母的偏心,我们做儿女的又有什么法子?我的财产在家中怎么分配是一回儿事儿,而我的财产让我的至亲倒了大霉,则又是一回事儿。我娘要了我的银子去,我爹晓得了,自然会暗地里以别的法子贴补给我。但若是这么眼睁睁看着我娘受罪吧,我这辈子心里都不安。”
她的话,很是让皇帝思索起来,“你是说,哪怕是你的至亲强占了你的财产,你也不愿因为这个,让你的至亲受罪?”
柳五儿连连点头,说:“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我家中的老人家受罪,让其他无辜的人也受牵累。若是我娘做了其他的恶事,那便是她自己的不是,与我无关,可是若是因为这件事她吃了大苦头,那我心里便决计受不了。”她这话说得越来越明显了,而那一双大眼睛满怀希冀,紧紧地盯着皇帝的神色。
听到这里,皇帝突然一声冷笑,道:“你一个小小女子,好大的胆子!”说着,皇帝的右手轻轻地在桌上拍了一记。
可就是这么一记,突然之间,柳五儿的豆花摊子附近涌出无数的便衣侍卫,瞬间就已经将柳五儿与皇帝等人围在中间,甚至将她与孙管事、翠缕等人,都隔开了。柳五儿心里一哂,心想,这皇帝排场还真是大,明明是“微服”出宫,与民同乐的,其实还是怕这怕那,谨小慎微的性子,所以你看他带的这些侍卫,足有一个排了。
接着柳五儿便听见有些便衣侍卫们“劝”豆花摊子上的其他客人离开。
而柳五儿所在的地方,被这些侍卫们围得密不透风的,她在里头说的话,外头只怕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若不是朕突然想起来你出身贾府,只怕还真会叫你这一番话含混过去。”皇帝冷冷地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借这么个机会,为贾府向朕求情。”
柳五儿听到这里,晓得对方已经全盘看透了。
她便慢慢地双膝跪地——既然那层灯笼纸已经被捅破了,她便也得识些礼数,将表面功夫做做足对不对?
不过即使柳五儿行下大礼去,她那一张俏脸依旧扬着,眼神纯净坦然,毫不回避地看着眼前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旁边的忠顺王爷不知何时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望着柳五儿的面庞。
“说!”那皇帝突然断声一喝,他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九五之尊,随便一句话也有常人不及的气势。柳五儿被他这样一喝,忍不住心肝儿就微微地一颤,可是她却没有因此而低头瑟缩,相反,她反而将身子挺了挺,像是要证明她的话和她的人一样可信,说:“没有人给我这样的胆子,也无人指使我。我只是将心比心,将我身上的事儿,与发生在林姑娘身上的事儿比起来,将我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皇帝听见“林姑娘”三个字,也颇有些气愤地说:“当年朕倚重的股肱重臣,身后遗孤就这样被人欺侮算计,朕若不叫他们吃些苦头,岂不是教老臣们寒心?”
柳五儿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句,这位皇帝,眼看着还真是一位喜欢管家务事的皇帝啊!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道:“可是皇上,毕竟贾府是林姑娘的母族。将心比心,任谁在这件事情上,都会觉得左右为难;任谁也不乐意见到,亲外祖家因为自己的缘故,遭到这罢官抄家的噩运啊!再说了,林姑娘出嫁的时候,贾府的老太太曾经试图补偿,那是林姑娘的亲外祖母,一路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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