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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俏厨娘:史上最无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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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脱籍?这个女子脑子怎么长的,要脱籍与我说一声即可,她竟然去求那个东西?”男子烦躁地将写了一半的字纸揉作一团,随意丢在屋角。
“什么?只是将他手腕拧脱臼了?没有打断他两条腿?”他还很清楚地记得女孩儿那天的样子,一身的伤,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痛哭着。卫若兰一念及此,心中立刻腾起熊熊怒火,双拳紧攥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怒意按捺下去。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这次,那个小女人故意寻了小九去暴打钱槐,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若是他卫若兰出马,一见了钱槐的面,想必分外眼红,又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只怕三拳两脚,便会将他打个一命呜呼,惹上人命官司,倒也与“月派”大业有碍。
想到这里,卫若兰略略冷静下来,扭头看着书房中挂着的一幅小像,画像画得很是粗糙,寥寥几笔,不过能看出是个人罢了。可卫若兰却偏偏觉得,那个小女人活脱脱坐在自己对面一般,巧笑嫣然。
小九乘着自家主人看着小像发呆的时候,想要偷偷地溜出去,免得再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
他刚刚动身,卫若兰便发觉了。“贾府那边,你有事没事继续盯着,一旦有异状,即刻向我回报。”
小九“唉”了一声,笑道:“公子您放心吧,柳姑娘那里,一定给您照顾得好好的……”
“那个丫头鬼点子那么多,怎么会要你照顾!”卫若兰阴着脸地将小九一顿训斥。
小九委屈那,若不是为了照顾那柳姑娘,要他盯着荣国府干什么?
“你给我好好盯住那个叫陈岩的小厮,若是对那丫头起了什么心思,速速来报!”见小九哭丧着脸答应,卫若兰才觉得好些,末了还嘟哝了一句,“中表之亲,就敢想入非非了?”
无巧不巧,这句话便被刚刚托着点心碟子过来“看望”卫家表兄的周姑娘听见了,一时尴尬,像柱子一样钉在书房门口,一时间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如木雕泥塑那样站着。
*
柳五儿“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钱槐,出了一口恶气,同时她还搞定了自己和陈岩身契的问题。
过不了几天,陈岩还真将两人的放身文书拿回来了。柳五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舅舅舅母知道了么?怎么说?”
陈岩挠挠头,笑着说:“也没说什么,都脱了籍,总不能再赶着我回去当奴才吧!不过还是与爹娘说了一声,等忙过了这一阵子,等……那里头的大事定下来,再将这差事辞了。这会儿即使辞工,别处一时也找不着活儿干,先这么着吧!”
柳五儿晓得陈岩要等黛玉那边的事情落定,紫鹃能够出来……
而她,她其实也没办法说放手就放手,到了这可以选择放手的时候,柳五儿才觉出,赎身脱籍实在是没什么,可是要割舍与众人的情分,才是最难的事情。
“表哥,舅舅舅母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也想脱籍出来么?”柳五儿愣了片刻,出言询问。
陈岩苦笑一声,“我自作主张,已经差点被他们饱揍一顿了,你以为,在这府里当差那么久了,再看看那些当值多年的老人儿,一个个都混得人模狗样的,谁放得下这里啊!再说了,我爹说,他一把年纪,辞了府里的事儿,再出去寻工,说了是贾府出来的,谁也不会要他。”
柳五儿一愕,问:“怎么说?”
“这不外头人都说,咱们府里,除了外头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再没别的干净的了,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陈岩将这话说出口,才省起,这话实在不该在表妹面前说的。不过反正已经说了,他便偷偷地看柳五儿的反应。
柳五儿讶然,她的神经比较大条,决计想不到自己身上去,因此也不觉得陈岩这话有什么冒犯。“这不是说的是东府吗?”柳五儿问,她可是对这番说辞印象非常深刻。
“额——”陈岩没想到小表妹会是这么个反应,“总之谨慎点没坏处,东府的传言,到头来别人还是得安在咱们府上,都是一个‘贾’字,难不成还写出两个不成?”
柳五儿扁扁嘴,心想也是,这下子打击范围可广了,她一个立志脱籍的小丫头还没怎么,但是这名声落在黛玉、三春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家头上,究竟可怎么办才好!
*
眼见着外头钱槐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柳五儿腾出手来,准备对付园子里的人。
她虽然已经脱籍,可是外头托了林小红去林之孝家的那里说了一声,送了一份小礼,只说再当几个月的差再走。林之孝家的得了实惠,想想若这柳五儿眼下真走了,还得再给怡红院里补大丫头,也是一阵麻烦,因此便也没多说,只在王夫人和凤姐那里顺嘴一说,连是谁都没指名。王夫人与凤姐都不曾注意,于是,柳五儿还是能够在园子里逍遥。
柳五儿可有不少事情要做——钱槐那头,她可是“简单粗暴”地搞定了,可是,细细想来,钱槐毕竟不是主谋,而当初暗地里将她设计,推到穿堂那间屋子里的那个人,才是真正该好好治一治的。
只是这人眼下在怡红院气焰正高,柳五儿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动手才好。
第227章 乞垂怜恶人先告状()
柳五儿还没盘算好怎么动手,谁晓得那边却已经先有了动静。
起因是因为四儿。
四儿原也是个心直口快,肚子里藏不住事儿的。柳五儿出事的那一夜,她实在是被柳五儿那副浑身是伤的狼狈样子给吓怕了。四儿与柳五儿同住了不少时候,将柳五儿和芳官的人品摆在四儿面前叫她挑,她一定会选择相信柳五儿,而不会去相信芳官那套说辞。
事情平息之后,四儿见芳官还是成日价在宝玉身边转来转去,不见宝玉有什么要处罚或是疏远芳官的动作,四儿便忍不住了,寻了个空子,亲自找到宝玉,替柳五儿伸了一回“冤”。
宝玉听得很有些意外,可是宝玉不是个蠢人,四儿虽然急切,可是事情的经过说的有条有理,宝玉听了,心中原先硬埋下去的疑惑终又起来。
然而宝玉身边却有人时时盯着,四儿才说到一半,芳官就已经急急地进来,往宝玉身前一跪,便放声大哭,几乎叫四儿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宝玉慌了,他原是个最怜香惜玉,见不得女孩儿哭的,这时候搓着手,看着哭得气噎嗓干的芳官,压根儿不知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芳官快要哭得断气了,宝玉这才给四儿使个眼色,叫她退下去。
四儿无奈,只得偃旗息鼓。回来与柳五儿一说,柳五儿听了冷笑,说:“人家这是有耳报神呢!”
四儿怒道:“我就不信,二爷是那么容易受蛊惑的人么?”
柳五儿听了,扁了扁嘴,说:“我看宝二爷,心里明白,只是狠不下心,拉不下脸,总之舍不得就是了。”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发现自己心里对宝玉的期望值果然不高。
——也好,这就意味着,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失望!
“她竟然豁出去了,哭成这样,是以后不打算再唱了!”柳五儿叹道。芳官同学目标明确,手段高超,若不是她处处针对柳五儿,五儿觉得自己倒是很容易能理解并原谅这个演艺圈出身,眼下又算是混入了豪门的心机女性。
四儿扁扁嘴,说:“做个低三下四的小戏子,哪有在我们二爷身边这么着当差好?二爷性子这么好,以后甭管是娶了林姑娘还是娶了宝姑娘,琏二奶奶也一定是个好脾性。依我看那,咱们一个园子,都是有福的。”
柳五儿心想,这个么,林姑娘估计是不会耍什么手段,宝钗么,估计未必。
两个人这话谈完,还没过上一整天,四儿就被宝玉叫去。
宝玉皱着眉头,对四儿说:“四儿啊,我知道,上回换屋子的事儿,委屈你了,你别往心里去……”
四儿张大了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这时候,芳官低眉顺眼地托了茶水进来,将宝玉手边那盏已经微凉的残茶换去,转身出来的时候,送了四儿一个得意的眼光。
四儿看得目瞪口呆,而宝玉却因为芳官背着身子,什么也没看到。
四儿立即又气愤起来,可是耳边却又听见宝玉在唠叨:“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眼下与五儿一起住得不也是蛮好?”
*
四儿一转头将宝玉的话转述给柳五儿听,一边说一边愤愤。
柳五儿听了一笑,说:“得,这下子你自己也被宝玉拿话僵住,你若是再想帮我说话,宝玉却只觉得你和芳官前些日子里有私怨,想借此机会报复来着——”白莲花往往都会这样,只是芳官战斗力太强,看起来不大像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说着,她双手一摊,说:“得,这件事情,我和芳官各执一词,所以我不好出面,本来指望你能当个中间人,谁晓得被人家这样轻轻一挑拨,四两拨千斤,宝玉连你的话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四儿想了半天,才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一下子心中大悔,对柳五儿说:“五儿姐,都怪我毛躁,我怎么这么不会说话的呢……”
柳五儿望着窗外,淡淡地笑,说:“不会说话,有什么不好?太会说话的,才有朝一日,会闪了舌头。”
她其实并不怕芳官会一直这么嚣张得意下去,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芳官蹦跶不了多久了。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芳官这喜炫耀、爱张扬、掐尖斗狠的性子摆在这里,她在这园子里,不可能不得罪人。只要将人都得罪光了,就是芳官噩运当头的时候。
而宝玉身边,袭人只任由芳官这样受宠,又放手看着她这样地嚣张,只怕也是存了一样的心思在里头。
柳五儿看着窗外的黑夜,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当然晓得过不了半年,芳官就一定会被王夫人撵出园子,可是,令她感到头疼的是,与芳官一起被撵出园子的,还有晴雯、还有身边这个四儿……
她不可能为了报仇,为了铲除一个异己,就能赔上这些好友的性命与前程。
柳五儿抱着头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将与芳官等人的恩怨放一边,关键是能帮一个帮一个,总要将身边这些好朋友都给护住了再说。
若是她努力了,晴雯四儿,还是照样被王夫人撵出去,那便是命数使然,她也无话可说。
可若她什么都没做,又或是她为了与芳官的一时恩怨,将来牵连了晴雯与四儿,那才是追悔莫及的大事。
于是,柳五儿打定主意,一张嘴,又开始说教:“四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以后一定要说你的生辰记错了,和宝玉不是一天啊!”
“……另外,嘴上笨笨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活计做得好,嘴头上就是再笨,宝玉也不会嫌弃的……”
“还有啊……”
这回柳五儿还没说,四儿就跳起来要拧她的嘴,笑着骂道:“你这丫头是魔怔了还是怎地,说的这些我耳朵都出茧子了。别说是你了,连我爹娘,都被我烦了。这一个生辰而已,有那么忌讳么?”
柳五儿见四儿快要被她洗脑成功了,高兴地笑笑,点点头。
四儿嘟着嘴,说:“其实我的生辰,不过就在几日之后了。”
第228章 醉吐心意湘云眠芍(1)()
柳五儿一怔,这才想起来,再过几日,就是宝玉的生辰了。
生辰这天,好像很热闹,发生了好多开心的事情来着!可是至此以后,红楼世界便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众人的命运也开始越来越黯淡,并且逐渐走向那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的终点。
*
宝玉生辰这天,很快就到了。
早间起身,先是园子里头外头的人过来给宝玉贺寿。平儿因替凤姐办事,进了园子,就顺便也给宝玉贺了寿,说起来,众人这才晓得,原来平儿的生辰也是今日。
宝钗笑笑,说:“其实琴儿的生辰也是今儿个,只可惜她不在京里。”
众人有些唏嘘,想起宝琴,都觉得她实在是命苦,好容易到京城来待嫁,却赶上梅家退亲。
而宝钗却扬了扬手中的一封家书说,“不过有好消息,前两天琴妹妹已经与柳湘莲礼成,结为连理了1!”
众人听了,都道是真正大喜了,纷纷上前向宝钗恭贺。湘云心直口快,拉着宝钗问:“那琴妹妹什么时候再上京?总要叫梅家亲眼见了琴妹妹嫁得如此之好,拍着大腿懊悔不及才是啊!”
大家听了湘云这般口无遮拦,毫不讳言,都笑了起来,纷纷附和。只有宝钗微笑之中带着苦涩,心里忍不住叹气,这柳湘莲毕竟只是没落世家子弟,与梅家那等书香门第相比,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而宝钗只盼望柳湘莲娶了堂妹之后,能对宝琴好一些……将来万一薛家出事,柳湘莲能本着一片侠义心肠,能搭把手挽救一下,总不要似梅家那般势利冷情才好。
想到这里,宝钗抬起头,笑着说,“我那兄弟,上不了要上京来迎娶住在紫菱洲的那位的。对了,说起来,我这未来的弟媳,生辰也是今日呢!”话头轻轻一转,已经岔开了话题,转回到了宝玉的生辰上来。
探春听见了忙问:“原来邢妹妹也是今日?我怎么就忘了。”忙命侍书去告诉凤姐,赶着补一份礼,送到迎春那里去。
邢岫烟见自己未来的大姑子说了亲口说了出来,觉得面上有光,不由得暗自欣喜,少不得也到各房去让让,受别人的贺寿。
探春因说,索性今儿个在园子里给宝玉、邢岫烟、平儿,这几个人一起贺个寿,说着,一面遣人去请李纨、宝钗、黛玉,又一面遣人去传柳母进来,吩咐小厨房收拾两桌酒席送来。
柳母原本不知何意,只说外厨房都已经预备了。探春因笑道:“你原来不知道,今儿是平姑娘的华诞。外头预备的是上头的,如今我们私下又凑了分子,单为平姑娘预备两桌请她。”
柳母听说今天是平儿的生辰,当面便给平儿磕下头去,说:“原来今天也是平姑娘的千秋,我竟不知道。”
——其实柳母心中对平儿充满了感激。小厨房被栽赃那次,若是没有平儿,柳家母女早就被打板子撵出园子去了,而那小厨房,也必定叫那些眼红嫉妒、暗中使坏的人得了逞去。
于是,此刻柳母可是诚心诚意地向平儿贺寿,还有着道谢的意思在里头。就算是没有探春等人出份子,柳母也愿意整治两桌上好的席面,答谢平儿。平儿自然明白柳母的意思,微笑着抿嘴,说:“柳婶儿就捡那一两道新奇的菜蔬做了,请大家吃饱吃好了,算是给我个面子,我心里就欢喜了。”
柳母自然答应,当下使出浑身解数,还叫上了柳五儿,很快便整治出了两桌席面。
少时在红香圃设宴,众人又是吃酒、又是行令,又是射覆,一面玩闹,一面吃酒。大家对点的对点,划拳的划拳,因贾母王夫人不在家,没了管束,任意取乐,呼三喝四,喊七叫八,一时红香圃里满厅中红飞翠舞,玉动珠摇,十分热闹。
玩了一回,大家方起席散了一散,却不见了湘云,连忙打发翠缕去找。翠缕四处正找着,迎面遇上柳五儿,连忙问:“五儿姐,你见着我们姑娘了么?”
柳五儿只要用脚趾头想想便能想到湘云在哪里。这一出“湘云眠芍”,可是红楼之中最经典的画面,而这一刻,只怕也是湘云在娇憨的少女时代最美的一抹倩影。
柳五儿当即不再废话,只带了翠缕进红香圃后面的园子里,专拣山石后头的青板石凳上找着,果然见湘云卧在山石僻静处的一个石凳子上,正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
翠缕担心湘云,便对五儿说:“五儿姐,你替我看着我们姑娘,我这去拿醒酒汤来。”
柳五儿“唉”了一声,翠缕便赶着去了,剩下柳五儿一个,面对着喃喃醉话的湘云。
“爱哥哥,你也理我一理啊!”湘云在梦中嘟哝了一句,略略翻了个身,将头下枕着鲛帕包着的芍药花瓣推了推,侧过小脸继续又睡。
柳五儿陡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异常,好像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似的。她强自安慰自己,这史大姑娘是与宝玉一道长大的,就算是唤宝玉一两声,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吧。
谁晓得湘云接下来便将手中的扇子“啪嗒”一摔,提气说道:“什么王孙公子,才貌仙郎,我原是都不在意的!我只想,只想在这园子里多留些时日……能多一刻也好!”
这话喊得响了一些,柳五儿听着脸上红晕泛起,这就是传说中古代淑女的表白么?果然这湘云,是个风光霁月之人,心里有什么,都敢于说出来。她心里突然一动,“王孙公子,才貌仙郎”,这不是指的卫若兰么?湘云口口声声不在意卫若兰,这是几个意思?
“可是……可是我叔叔,不日回京……”湘云卧在青石板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眉心微皱,似乎睡梦之中,也觉得难过起来。
柳五儿听了这话,还来不及琢磨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听身后已经有脚步声,只听探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拿住了云儿,不叫我笑话她!”
第229章 醉吐心意湘云眠芍(2)()
柳五儿一听众人前来,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推了湘云一把,说:“史大姑娘醒醒!”
湘云眉头继续皱着,兀自未醒,口里轻声唤道:“爱哥哥——”
柳五儿想这样不行啊,难道真看着湘云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宝玉在梦中表白不成?这样不仅损了女儿家的体面,关键,关键湘云还是个有未婚夫的啊!
虽然柳五儿深心里并不觉得卫若兰应该娶史湘云,一个短命,一个心有旁属,硬撮合到一块儿没啥好处,可是柳五儿也觉得总不能就这样叫史湘云当众丢人,将来弄到事情没法收拾,就不好了。
当下柳五儿凑近史湘云耳边,说:“史大姑娘,宝二爷催您说酒令呢!”
湘云一听“酒令”二字,眉头微舒,唧唧嘟嘟地说道:“泉香而酒洌,玉碗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
这时,探春等人已经来到湘云身前,笑着推她,说:“快醒醒儿吃饭去,这潮凳子上还睡出病来。”湘云慢启秋波,见了众人,低头看了一看自己,方知是醉了。湘云一想起刚才的绮梦,一时面红耳赤,心中自愧,连忙挣扎着起身,同众人来到红香圃中,翠缕正巧催了醒酒汤来,喝了。探春又命将醒酒石拿来,给她衔在口内,一时又命她喝了一些酸汤,方才觉得好些。
接下来,众人稍歇,大家有坐的,也有立的,也有在外观花的,也有扶栏观鱼的,各自取便说笑不一。
翠缕寻了个空儿,偷偷地寻了柳五儿过去,拉了她在花阴下,说:“我们姑娘想问问……额,她醒来之前,睡梦里有没有说什么?”
柳五儿白了一眼翠缕,说:“你们姑娘醉成这样,还能说什么话?”她虽然无意中撞破了湘云的心思,可是她也并不像因为这个,就叫湘云背上那么重的心理包袱。
翠缕马上就信了,拍着胸口说:“这就好。”
她接着说:“五儿,你也知道,我们侯爷没过多久就要回京了,回京估计就要安排姑娘出嫁的事情,姑娘舍不得这园子里的兄弟姐妹们,也是有的。”
柳五儿暗中给她补足,舍不得姐妹们,其实也没啥,舍不得兄弟,才是真的吧。不过这话她当着翠缕,也实在不敢说。
翠缕见柳五儿一脸诚挚地点头,总算彻底地放了心,说:“那敢情好,日后我们姑娘出了嫁,五儿姐,你要是有机会,可要来看看我们姑娘啊。你做饭做菜的手艺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是回头能到我们姑爷家灶上指点一二,那就最好了。”
柳五儿一想,便想起了卫府的厨房来,顺带想起了卫若兰身边那个姓周的表姑娘。那个周姑娘看着其实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晓得这没心机的史大姑娘过去,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能压倒东风。
——只是那个面瘫男,不晓得会做什么选择。
柳五儿一时想起卫若兰,不由得也有些发怔。
——按理说,面瘫男是个正人君子,比梅家那样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因此在结发妻子与青梅竹马的表妹之间,应该能做出正确的取舍吧。
柳五儿越想越是出神,翠缕在旁边拽她,说:“怎么了,五儿姐,你难道认识我们姑爷不成?”
“哪里哪里,”柳五儿赶紧矢口否认,说:“我只是听说过卫家公子,听说是个很不错的,你们家姑娘这亲结的真是叫人羡慕。”
翠缕一听,“噗嗤”一笑,得意地说:“那是——这是我们姑娘的福气。”
柳五儿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酸涩——原来这是福气啊!
翠缕这话,要是叫史湘云听去了,也未必会这么觉着,毕竟三千弱水,只一瓢饮,有了宝二哥哥,卫若兰再好,对史湘云来说,也只是个“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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