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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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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没有动,从头到尾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封氏的族人陆续头断血流,直到最小的族人被刽子手按在地上。那孩子仍旧咬紧了嘴唇,全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哭喊出来。一双被地上血污染红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眼中的眸子黑黑沉沉,没有一丝光亮。

    “冤枉——”稚嫩的声音刚喊出来,头颅已经滚落在地。啪地从邢台上面滚落,一直滚到封颐的脚边。

    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心惊胆战地往后退。

    封颐直直地盯着脚边那颗小小的头颅,带血的脸上那双黑幽幽的眸子保持着死前睁得大大的那一刻。

    人群不知何时渐渐散去,官兵迅速收拾刑场的尸体。一名官兵跑过来将她脚边的头颅捡起来,看了她一眼,见她呆呆的样子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也不太在意,随手将透头颅扔进牛车之中。封颐的目光随着透露移动,看着那搬运的牛车上,尸体堆成一座小山,血水一路蜿蜒远去。

    刑场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封颐不知自己何时迈开了脚步,无意识地顺着人潮走动。

    “哟!张大人。”身后,蓦地传来十分客套热情的声音,“张大人观看这一次行刑,可觉得满意?”

第33章 灭口() 
“陈大人今日的差事办得十分漂亮,在下也看得十分痛快!明天上朝,家父定当禀如实禀明皇上,陈大人就等着皇上的嘉奖吧。”

    “那下官在此先谢过张大人了。”陈大人笑声特别欢快。

    声音太过熟悉,封颐倏地回头,果然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旁边,那负责刑场的朱袍官员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名锦袍玉冠的年轻男子面前,那男子正是张启隆。只见他一脸春风得意,和朱袍官员闲聊了几分便登上马车离去。

    张启隆!

    无数愤恨仇怨在见到那张熟悉不过的脸孔时猛地变成熊熊怒火,封颐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一个念头——杀了他!

    她脚步一顿,一回身就追上去。

    马车渐行渐远,封颐被拼命地在后面追赶。马车跑得很快,在前面街角一拐,当封颐追上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恼怒地跺了跺脚,心思迅速转动,转身跑向另一条街道。

    崇宁街,高门大宅占了整条大街,到处绿树成荫,十分安静。张家的宅邸也就崇宁街上。朱漆大门前,门房的小厮百无聊赖地站在阶前,门口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昭示张家如今的荣耀显赫。

    封颐站在大街对面凝视了许久,转身来到张家的后门。还未走近,忽看见角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两个仆妇拉着一个人走了出来。两个仆妇将那个人用力往地上一扔,就转身回去,啪地重重关上角门。

    那被扔在地上的人吃痛地呻吟了几声,声音娇柔又虚弱,是一个女子。

    封颐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去。

    那女子身上仅穿着单衣,还光着脚,雪白的脚丫在深秋冰凉的雨地被冻得通红。她浑身颤抖着,呻吟声却渐渐变得虚弱。封颐蹲下来拂开她披散在脸上的长发,只见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小脸,此时褪去了所有娇丽的颜色,面无血色,嘴唇发白,病得十分严重。

    “救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存在,女子嘴唇微动。

    她是元姨娘。

    她不是张启隆极度宠爱的小妾吗?宠爱到在封家还未失势的时候,张启隆都忍不住在外面偷偷养着。她不知为何小产,却将小产一事嫁祸在她的头上,在她的面前楚楚可怜地演戏,和张启隆一唱一和地让她难堪。

    她也会有今天?

    封颐冷笑,站起来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救”元姨娘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可是在这冰凉的雨天,安静的巷子里,仍旧显得十分清晰,万分不甘地咬牙切齿:“报应张启隆你灭口报应”

    封颐猛地顿住了脚步。

    灭口?报应?元姨娘到底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着她在地上不断颤动,手指在地面上无力地抓着,似乎还想要挣扎爬起来。然而一切都没有用,她单薄的衣衫很快被雨淋湿,混着泥土,显得肮脏不堪。

    “你说什么灭口报应?谁想灭口?又是灭谁的口?”封颐蹲在她面前急切地问。

    元姨娘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眼中充满了乞求和希望,嘴巴一张一合:“救我”

    封颐默默地看了她许久,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元姨娘身材纤细,加之生病显得更加瘦弱,所以封颐还能将她拖出巷子。将元姨娘放在树下,封颐跑到外面街上雇来一辆牛车,将她放了上去。

    “去客栈。”她对赶车的说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府大门,眸光冰冷。

    城中某家客栈内,老板奇怪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年。只见他衣着普通,看起来像是某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厮,只是唇红齿白,十分秀美,心里暗暗赞叹。可见到外面牛车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时,他的眉头就抿了起来:“这位小哥,你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亲戚,因婆家人十分霸道凶恶,见她生病了就将她给赶了出来。我原本想将她带回家去的,可是我在大户人家里面当差,不能随便带人入府,只好带她来住客栈了。”封颐笑了笑,上官芸雅的声音清脆柔和,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清扬悦耳。幸好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声音清扬一些,别人也不会过于在意。

    老板听她这么说,眉头才重开了。封颐道:“我要一间干净的房间,还要劳烦你们跑一趟,帮我请一个大夫来。”

    客栈老板忙应下了:“只是这房钱”

    封颐是跟着赵如珝出来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钱。她想了一下,记起出来前匆忙,所以原本戴在脖子上的一条镶红宝石的项链并没有摘下来,只是拉高了衣领将项链遮住。

    她转过身来到元姨娘身边,假装低头跟她说话的时候,偷偷将项链摘了下来,然后装成是从元姨娘手里拿过来似的,将项链递给了客栈老板:“我这位亲戚出来匆忙,身上并未带钱,只有这一条项链,不知能不能放在老板这里抵房钱和药钱?”

    金累丝镶红宝石的项链在雨天黯淡的日光下仍旧明艳耀眼,客栈老板吃惊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牛车上的元姨娘,道:“你这位亲戚是”

    封颐低咳了一声,声音压低:“她是给人家做小妾的,因主母不喜,所以才”

    老板顿时明白了,吩咐了伙计准备房间,帮封颐将人抬到房间里面。有了项链做抵押,老板还帮她们付了车钱,又请来了大夫看病煎药。

    封颐亲自将一碗汤药喂元姨娘喝下去,见她沉沉睡去,她便坐在床头边看着元姨娘。

    她嘴里不断呢喃的“灭口”和“报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张启隆明明那么宠爱元姨娘,为何会在她重病的时候赶出了府,任由她自生自灭?难道——元姨娘所说的灭口,是张启隆想让她死?

    不可能!

    元姨娘只是一个宠妾,如果张启隆能狠下心连自己多年来的宠妾也处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知道张启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还有可能是张家的秘密!

    想到此处,封印忍不住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又是什么秘密呢?她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在张家的一切,除了张家和三皇子合谋陷害太子和封家,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第34章 元氏() 
看来今天只能问到这里了。

    封颐站了起来,淡淡道:“你知道那个男人的秘密,那又如何?你势单力薄,纵使你手里有了证据去官府告他们,难道就不会有官官相护?难道他们不会再次杀人灭口?”

    元姨娘听出她语气中的冰冷,一时怔住了。

    她拍了拍衣衫,看着元姨娘冷冷道:“我已经付了你的房钱和『药』钱,你尽管在这里养病。病好之后,如果你无心冒险报仇,那么你尽可离开。如果你下定了报仇的决心,那么就在这里等我。”

    “你……”元姨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是什么人?”

    “我?我跟你一样,和张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低低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走出客栈时天已经黑了,眼前的人家烛光昏黄,明明灭灭,在细密的雨幕里显得缥缈虚幻。她望着不断飘飞的雨丝,拢了拢衣领,低头走进雨幕之中。

    冰凉的雨丝扑在脸上,身上的衣衫也在白天的时候就被雨淋了半湿,现在贴在身上十分冰凉不适。她却无所谓,一步一步地穿过撑伞的行人往前走,却不知自己要走去哪里。

    上官府?还是平原侯府?

    这两处地方都能让她安身立命,可是她要的不是活着。如果不能为封家报仇,那么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她何尝不是跟元姨娘一样,无权无势,势单力薄?

    她站在街口茫然地望着四面八方的灯火,从衣衫手脚传来的寒气渐渐浸透全身,心口连呼吸都觉得无比刺痛。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大街漆黑而空旷,在空旷之中不知何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和马蹄声。

    前面火把闪动,有人骑马飞奔而来,是数名负责夜里巡城的卫兵。为首的人举起火把在她脸上照了照,端详了一下,高声问:“你可是平原侯府的小厮?”

    封颐冷得反应有些慢,点了点头。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你快跟我们走。”为首的卫兵喊道,掉转马头行在前面。

    城东最热闹的酒楼前,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前。当数名巡城卫兵骑马而来时,附近的行人都忍不住打量几眼。为首的卫兵来到马车前,利落地下马躬身行礼:“世子爷,人已经找到了。”

    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挑起,赵如珝出现在众人眼前,看了看站在一群卫兵后面瑟瑟缩缩的人一眼,转头对为首的卫兵微笑道:“多谢王参将。你们辛苦了半天,一点小小心意,请兄弟们喝酒。”

    说完,站在车边的傅俊递上一包银子。

    王参将也不推辞,十分大方地收下了:“世子爷无须和我等客气。要是没有侯爷当年的提携,我别说当一个小小参将,此时连一个小兵都当不上。世子爷日后有何差遣,我一定在所不辞。”

    赵如珝点了点头,王参将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去。

    马蹄远去的嘚嘚声中,封颐感觉到赵如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比秋夜的雨还冰冷。

    “还不上车?”

    封颐动了一下,忙登上马车。想到他生病未愈,怕将自己身上的寒意过给他,便在车门前抖去一身的水汽,才弯腰进车。赵如珝坐在左手边,她便在右侧坐了下来。

    头发已经被雨打湿了,几滴水珠顺河发丝滴落下来,她连忙用袖子擦了擦,面前却多了一方手帕。

    “先擦擦。”赵如珝见她愣愣的,便将手帕丢在她身上。

    封颐拿起来擦了擦脸和头。原本走在路上虽感觉寒冷,但心里想着事情并没有在意,坐在这温暖的车厢里头,她反而冷得浑身瑟瑟发抖。她尽可能缩成一团,看向赵如珝。

    车子在大街上奔跑,街道两旁的各家灯光飞快地从帘子上面一闪而过,映在赵如珝的脸上一明一灭。只见他神『色』淡淡的,带着平常的漫不经心,可是眉梢之间隐隐带着冷意。

    他应该是生气了。

    封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而不让他起疑。

    见她擦好了脸,赵如珝抬手将车里的一件披风扔在她身上。封颐连忙拿起来披上,耳边听见他冷峭的笑意:“长本事了,居然还敢独自外出。”

    封颐觉得后脊背一凉,低头不语。

    “我不想问你去了哪里……”赵如珝淡淡道。听见他说不想问她的行踪,封颐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位世子爷这么说,后头一定还有更加让她难以回答的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赵如珝突然靠近她身边,在封颐略微错愕的瞬间,他冰凉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

    窗外灯火明灭,她被迫抬头的瞬间,望见的是一双寒星般的眼睛,眼眸深邃,在阴暗之中显得光芒璀璨,又像一潭秋水,潋滟动人之余,带着刺骨的寒。封颐看着他的眼睛,瞬间无法动弹,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砰砰直跳,快得几乎令她窒息。

    “上官芸雅!”他定定地看着她,字字清晰,“你并不是傻子吧?”

    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此刻被抽离出去,封颐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你并非生来痴傻,而是八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你大病一场之后,坊间才传出你痴傻的消息。”赵如珝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颌,缓缓地说下去,“你以为我娶你之前,会没有做一番调查?”

    封颐心中惊疑不定,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她只知道上官芸雅有痴傻之名,却从来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这么说,赵如珝是怀疑她在假装痴傻,而不是怀疑她的身份?

    只要不被他知道她是假的上官芸雅就好,至于装疯卖傻,她还可以找到理由蒙混过去。

    她嗫嚅地问:“你……你从几时开始怀疑我的?”

    赵如珝捏着下颌的手并未放松,声音淡淡的:“一个痴傻之人,会绣出那么精美的绣品?会熟知礼节?会在参初次参见皇后时从容应对?”

第35章 识破1() 
封颐闭了闭眼睛。原来如此。她以为自己假装掩饰得很好,却没有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全是破绽。

    “你和你母亲在穆国公府里处境艰难,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为了生存而装傻,可是……”赵如珝突然话锋一转,眼里的寒意令她稍稍放下的一颗心再次紧张地高高提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另一只手拿出一个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她昨天给赵如珝绣的那个荷包。

    昨天她只将荷包上的图案绣了大概的轮廓,昨晚守夜无事,她便拿起来绣好了。米『色』的缎面上,幽谷深涧,一从蕙兰在绿草之间盈盈而立,随风摆动。丝线细腻的光泽的在眼前晃动,她瞬间有些发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不明白上面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若非这个荷包,我还不会怀疑你。”

    “我不明白。”她绣的这个荷包哪里不对?

    赵如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复杂难明。他松开了手,退后一些,这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出来,放在她面前。

    封颐看清楚他拿出来的也是一只荷包时,脸『色』骤变。

    这只荷包略显陈旧,雪青『色』的布角有些发白。可是上面绣的图案和她给赵如珝绣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万分熟悉刺绣的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上面运用的针法、图案的配『色』也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心里还在挣扎着不愿意承认:“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上官芸雅,你还不愿意说实话?”

    “世子爷,我装傻是真的,可也是被『逼』无奈。可是你拿这两个荷包给我看,究竟是何意?”

    “我今天特意找人看过了,这两个荷包上面所用的绣法、针脚完全相同,也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是你知道我的这个旧荷包是从哪里来了吗?”

    “愿闻其详。”

    赵如珝定定地凝视她的脸。这张看起来十分娇憨的容颜,即使此刻脸上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仍让人觉得天真无邪。也难怪人们对她痴傻深信不疑,她不需要如何可以伪装,就看起来是毫无城府的人。若非她绣的这个荷包,若非她在宫里的举止过于端庄秀雅,若非在午宴上、在上官府中,她总能恰到好处地配合他,若非他今天突然记起了刑场见到的那一幕……也许,他也会对这样一张脸深信不疑。

    人人都当她是傻子,没想到别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赵如珝只觉得万分可笑。可笑成亲的那一晚,他对她说出的那句承诺。他那时只是怜悯她一个傻子,被皇上皇后当成了工具嫁入平原侯府。他不会喜欢她,可也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受委屈,所以作出了那样的承诺,只愿能够稍微弥补她的不幸。没想到……没想到……

    “你今天去了刑场对吗?”

    封颐不明白他为何又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只好点点头。

    “我那时在人群里看见你了,只是匆匆一瞥,所以没有在意。直到回到酒楼时找不到你,我就一直在想你可能去的地方,就突然记了起来,我似乎在刑场见过你,也记起了你那时的表情,简直是面如槁灰。”他拿起那个陈旧的荷包,指尖轻轻地拂过上面的丝线,“因为那一幕,我就知道你不会是皇后放在我身边的棋子。”

    “为什么?”

    “按理说,皇后如果要安排棋子在我身边,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人傻,娘家没落,不会引人怀疑,也很容易控制。”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让封颐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可是如今还有在我身边安排棋子的必要吗?我父亲当年的亲兵猛将,要么被削了兵权派往外地,要么就是已经死了。在京里,他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连自家兄弟都多年不走动。即便我父亲当年的威望仍在,手头上没有人,他什么都办不了。更何况我向来体弱多病,不和朝中各人交往,在军中更无半点威望,将来能有什么作为?所以皇上并没有像多年前那么忌惮皇室宗亲了,他已经相信,所有人都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

    封颐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默默地听着。

    皇上的确没有再忌惮皇室宗亲的必要了,只要看那些分封的亲王就知道,这两年亲王可以回到自己的封地,不必留在京中。可是皇上还是有些顾忌平原侯的吧?所以赵寒缙还只是侯爷,只能留在京城。

    “如果你是皇后安排的棋子,那么你一个就够了,她还需要特意安排两个宫女进来吗?她不过怕你我夫妻恩爱,故意弄两个宫女在你我中间。”赵如珝顿了一下,看着她,“况且皇后安排的棋子,怎么可能在看到封家一族被处斩时,『露』出那么绝望痛苦的神情?”

    封颐默默地抓紧了披风的一角。

    “我一开始也怀疑你的皇后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她暗中打听我所有的事情,包括这个荷包,所以你才绣出一个完全一样的出来。可是我转而一想,皇后这么做是图什么?她现在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为三皇子争储君之为上,还会理会我的陈年旧事?所以,你应该和皇后毫无关系。”

    “还有吗?”

    “要证明你和皇后无关还有很有理由。如果你是皇后的人,她想利用你的话,一定会给你一些好处,让你心甘情愿被利用。譬如她应该给穆国公府一些好处,或者提升你母亲在府里的地位。可是我所见到的并非如此。我们的婚事,只是因为我将近十九还未成亲,皇上不想被人在背后说闲话,所以才随意指了一门亲事给我。而你,上官芸雅就是他们认为最好的人选。”赵如珝握着荷包的手指微微一紧,再次将一新一旧两个荷包放在一起,“你,还有荷包的事情,都与皇室无关。那么,现在你该和我解释一下了。”

    两个荷包上的蕙兰如出一辙,静静地翻动丝线特有的光泽,栩栩如生。

    封颐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这一刻,她似乎完全没有了被识破的惶『惑』不安,心底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独自假扮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她心里从来没有轻松过,现在被赵如珝道破了,她反而觉得十分轻松,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在生死关头抓住了一根可以救命的浮木。

    没错!赵如珝此时就是她的浮木!

第36章 识破2() 
封颐闭了闭眼睛。原来如此。她以为自己假装掩饰得很好,却没有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全是破绽。

    “你和你母亲在穆国公府里处境艰难,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为了生存而装傻,可是……”赵如珝突然话锋一转,眼里的寒意令她稍稍放下的一颗心再次紧张地高高提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另一只手拿出一个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她昨天给赵如珝绣的那个荷包。

    昨天她只将荷包上的图案绣了大概的轮廓,昨晚守夜无事,她便拿起来绣好了。米『色』的缎面上,幽谷深涧,一从蕙兰在绿草之间盈盈而立,随风摆动。丝线细腻的光泽的在眼前晃动,她瞬间有些发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不明白上面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若非这个荷包,我还不会怀疑你。”

    “我不明白。”她绣的这个荷包哪里不对?

    赵如珝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复杂难明。他松开了手,退后一些,这才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出来,放在她面前。

    封颐看清楚他拿出来的也是一只荷包时,脸『色』骤变。

    这只荷包略显陈旧,雪青『色』的布角有些发白。可是上面绣的图案和她给赵如珝绣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万分熟悉刺绣的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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