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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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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颐点点头:“我会告诉世子的,多谢了。”

    “我说过你我之间不用说一个谢字。”郑青兰在门口上了马车,对她挥了挥手。

    封颐看着她的马车缓缓消失在大街的尽头,这才转身回去,心中思绪转过几回,却有些想不通赵如珝为何要那样做?他不是说过当今所有皇子之中,唯有三皇子还能托付江山吗?可若是刺客的剑上抹了毒『药』,那么三皇子的手轻则废掉,重则连整只手都保不住。如此一来,一个废了一只手的皇子还有何资格去争那把龙椅?

    赵如珝是想毁了三皇子?

    封颐脚步顿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自己给遗漏了,呆呆地站在门口。

    “少夫人,你怎么了?”宝亭轻声问道。

    她回过神来,道:“我还未去给夫人请安呢。你把我带回来的红梅挑出两枝好看的,再把房里那两个官窑花觚拿出来。我们把花给夫人和大小姐送过去。”

    宝亭脆声应了,跑进房里去拿东西。

    岳氏和赵如琋见到红梅自然十分高兴,赵如琋还抱怨道:“你们两个真是懂得寻乐,居然跑到了善寺折梅花。唉!我要是一早知道,肯定跟你们一起去。”她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本来平时还能在府里到处走走跳跳,现在王方庭特意天天在家里陪她,反倒没有平日里那么自有自在,每天只能吃吃喝喝,过得十分无聊。

    旁边的王方庭闻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下雪天路滑,你若是喜欢梅花我叫人去给你折些回来。”

    “我要的不是梅花。”

    “那是什么?”

    赵如琋瞪着他的木头脑袋,小声地嘀咕:“我是羡慕人家的丈夫会陪她踏雪寻梅,我的丈夫只会把我关在家里面,连在家里都不能随便走动。”

    王方庭默然了片刻,看向赵如琋:“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想去哪里都可以。”

    “真的吗?”赵如琋目光一亮,“那等我生下了孩子之后,你负责带娃,我出门玩几天好不好?”

    岳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都已经是当母亲的人,还这么贪玩。方庭,你不用惯着她。”

    赵如琋仍是笑嘻嘻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王方庭想了一下:“我和孩子陪你一起去。”

    赵如琋便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给他夹了满满一碟子菜。

    封颐看着她脸上孩子般开心的笑容,又看了看身边的赵如珝,他也转头看向她。两人目光相遇,纷纷莞尔一笑。

第148章 图样() 
饭后沿着长廊来回散步了两圈,两人才慢慢踱到书房。封颐关上房门,回头问赵如珝:“世子爷,你可有事瞒着我?”

    “嗯?”赵如珝一脸懵然疑『惑』。

    他就继续装天真吧!

    封颐笑容不变地跟他斟了一杯热水,放在书桌上:“看来世子爷瞒着我的事不少,所以才一时想不起我说的是哪一件。”

    赵如珝看着那杯热水,很无奈地微微一笑:“郑小姐跟你说了?”

    “她没有说,只是告诉我,她从郑太医那里得知三皇子在请太医院的人调查毒『药』。还转述了陶先生的一句话。陶先生说,那种毒『药』虽然少见,不过太医院的人见多识广,查出来是早晚的事。嗯?世子爷,你说陶先生怎么知道刺客的剑上面抹了毒『药』?又怎么知道是抹了何种毒『药』?”

    “你认为呢?”

    封颐压低声音:“莫非元宵那晚出现的刺客就是陶先生?”

    “哦?依据呢?”

    “一,陶先生是江湖中人。郑小姐说陶先生学了他师父十成十的本事,既然连郑小姐都会武艺,那么陶先生的武功更是不差。其二,陶先生精通医理,藏有一些奇『药』并非不可能。其三,元宵那晚陶先生不是出现过吗?”

    赵如珝默然了片刻,看着她笑了起来。

    “确实是陶先生。”他赞许地点了点头,“那天摆放怡王叔的时候我就请陶先生帮这一个忙。”

    “可是刺杀皇上那么危险的事情,他怎么会答应?”

    “因为我的目标并非皇上。陶先生和怡王交好,怡王又视皇上如父如兄,陶先生自然不肯加害皇上。”

    “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三皇子。”

    “嗯!只要目标是三皇子,陶先生就一定会帮这个忙。”

    封颐这就不明白了。若说是因为怡王,可是她从来没听说过怡王和三皇子有过过节呀。

    赵如珝喝了一口热水,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低声道:“我也不知具体的原因。其实那天我去拜访怡王叔只是想请他多帮忙看顾一下咱们府上的田庄。毕竟我们府的田地紧邻,怡王叔看顾起来很是方便。却没想到陶先生倒先提出三皇子,我便想到了元宵节刺杀皇上的办法。陶先生也欣然同意了。虽然我不清楚原因,可我相信怡王叔的为人。这些年来,皇上对自己的儿子都诸多猜忌,却唯独十分信任怡王叔,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怡王会打战?”

    “这也是一半原因。”赵如珝望着摇曳的烛火,轻叹一声,“还因为怡王叔是自小跟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像对待自己亲儿子一样教他读书识字,武艺骑『射』,所以深知怡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些年来虽掌着兵权,却只是一心一意打战,从不参与朝中任何党政,也不理会朝中事务。皇上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臣子吗?”

    “可是他居然『插』手你和三皇子之间的恩怨?”

    赵如珝摇摇头:“怡王叔不会帮我对付三皇子的。我想,也许是三皇子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怡王叔,也有可能……”

    他顿住了,不敢将那个可能说出来。

    如果并非三皇子得罪了怡王叔,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可能什么?”封颐见他突然自顾自发呆不再说下去,便好奇地追问。

    “我们不用管怡王叔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要知道,三皇子的敌人又多了一个。他树敌越多,我们就越安全。”

    封颐点点头。

    心里记挂着郑青兰嫁衣的图样,封颐便先回房了。从书房里出来,眼角似乎瞥见了什么,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只见黑暗之中花木拂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定睛看清楚时,却只见花木上的积雪无声抖落下来。

    封颐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回去。

    回房准备铺纸画图样,只见宝亭拿着针线笸箩走了过来,封颐想起上回画了一个新图样,便从笸箩里翻找了出来。

    “嗯?宝亭,我画的图样都在这里了吗?”

    宝亭点头:“少夫人近来画的图样都在这里了。”

    “我上回画的那幅并蒂莲呢?”

    宝亭想了一下,也跟着她一起翻找。封颐将所有图样一张一张地看过,眉头越皱得越来越紧。

    “宝亭,我不在的时候,屋子里可有人看着?”

    “屋子里面点着火盆,自然是要时刻有人看着的。这件事就由我和宝轩宝阁三人负责的。”

    “这两天都是谁在负责?”

    “是宝阁。”

    封颐想了一下,道:“你去想宝阁打听一下,问问这两天有没有发现别的人进过我的屋子。”

    宝亭见她神『色』严肃,虽不知一张图样有什么要紧之处,可图样都是由她在收着的,如今图样不见了,她自己也逃不过责任。一想到屋子里可能失窃,宝亭心里也变得谨慎起来,赶紧退了出去。

    封颐收拾心情,开始在纸上描画图样。刚勾勒出半朵花的形状,宝亭就回来了:“少夫人,奴婢问过宝阁了,她说这两天都是她亲自守在屋子里,若是她有事出去了,也叫外面两个小丫头一起看着,并没有别的人来。奴婢回来的时候顺便找了几个小丫头问了一下,貌似昨天听雪在附近转了好几圈。”

    “听雪?”封颐笔锋顿了一下,出神了片刻,“她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每天负责打扫世子爷的书房,可别的事情奴婢们一概不让她『插』手。少夫人交代过要看紧她,别让她和府外的人联系,奴婢也很小心看着呢。她连垂花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和外人联系了。”

    “你再去和世子爷说一声,这个听雪他打算如何处置。”

    宝亭点点头,却站在桌边犹豫不动。

    “怎么了?”

    “少夫人,那个听雪是皇后赏来的人,可世子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与其让她在府里呆着,咱们小心地防着她,还不如跟那个心香一样找个借口将她打发走。”

    封颐勾出了一朵花,闻言微微笑道:“听雪和心香是不一样的。”

    “怎么就不一样?”宝亭一脸不解。

    她们两人虽然都是皇后赏的宫女,可心香在皇后跟前伺候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因偶尔见过进宫请安的赵如珝,心里对他有了想法,而这个想法被皇上得知,便被送到赵如珝的面前。所以当初送走了心香皇后并没有发话。而听雪显然不同,她才是皇后真正放在平原侯府的耳目,如果打发了听雪,皇后肯定要过问的。

第149章 失窃() 
不过现在他们和三皇子已经撕破了脸,当初的合作如今也不复存在,也就不需要顾及皇后了。只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人送走,不被皇后抓到错处就行。

    “你别多问了,快去把我的话告诉世子爷。”封颐道。宝亭只好又跑了出去。封颐找出装着图样的小箱子,凭着记忆将图样一张张按时间排放好,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担忧。图样不见了不是大问题,可问题是她不见的几张图样上面都有自己写的题诗时。包括她之前绣洛神赋时,写的那篇洛神赋也不见了。那张并蒂莲花是放在外面的,不见了还可以解释说是丫鬟们不小心给扔了,可是洛神赋呢?为何偏偏是洛神赋?

    她把箱子重新收了起来,压下心头的不安开始画图样。画了两张还是不太满意,又重新构图描画。

    “夫人,你画得太过入神了吧?”赵如珝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这两只蝴蝶绣出来,你确定不会飞走?”

    飞走?

    封颐怔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她画得太顺手了,竟然忘记了自己能把蝴蝶绣成真的。可眼前的比翼双飞是最满意的一张图样了。她为难地皱起小脸,很是苦恼地盯着图样。

    赵如珝夺过她手中的画笔,道:“都这么晚了,明天再画吧。”

    “对了,宝亭可把我的话告诉你了?”

    “都说了。”

    “那你是什么主意?”

    赵如珝在灯下回眸看着她,眼里光华潋滟:“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没什么意思呀。她是皇后娘娘赏给你的人,到底留不留,总该问问你的意思吧?”话音未落,就发现他潋滟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危险的光,封颐连忙识相地捂住嘴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

    赵如珝始终目带冷光地凝视着她不语。

    她转了转眼珠子,讨好地笑了起来,拉起他的胳膊:“我知道错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了。外面的事情那么多,你已经很忙了,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回到家里一切都不用费心。”

    看着她笑盈盈的脸,赵如珝忍不住轻叹一声,端起的严肃表情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了想,又捏了捏另一边,然后皱起眉头:“好像瘦了,没有之前那样肉肉的手感了。母亲不是还让人天天给你炖补汤吗?你没有喝?”

    “……”封颐一脸无语。

    他和赵如琋姐弟俩人简直如出一辙。赵如琋第一回见面就捏她的脸,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捏她的脸。再说那补汤吧?她可谓是一天不落下天天喝,前几天发现成亲时做的衣衫好像有些紧,捏了捏腰,捏到的是一圈肉。

    “好了,早点歇息吧。”

    她点点头,想将心里的不安告诉他,却觉得还是自己先问清楚再说,便收拾了一下溜进被窝里。赵如珝躺了下来,习惯地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处暖着,封颐缩了一下,在他胸腔蹭了蹭,习惯了这样舒适的温暖,打着呵欠一下子就睡着了。

    隔天醒来,只听见房门轻轻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映在窗纸上的黯淡天『色』,心里明白这是赵如珝上朝去了。奇怪!虽说张家的案子还未彻底结案,可也已经差不多了,表面上这件案子也和赵如珝无关,他怎么反而这些日子天天上朝?

    心存疑『惑』地躺了一会儿,封颐也起来梳洗,便往岳氏房里请安去。吃过了早膳,王方庭扶着赵如琋到院子里散步消食,封颐便和岳氏说起听雪的事情。

    “她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人,你们须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别让皇后娘娘觉得是咱们府上不领她的情。”岳氏温声道,“最好是她自己想走。”

    她自己想走?

    问题是,听雪是皇后的人,没有皇后的命令,她敢离开吗?

    封颐从岳氏房里出来,一路都在想这个问题。走到书房,她回头吩咐宝亭去将听雪带来。

    许久没见到听雪了,当宝亭带着她走进书房时,封颐差点就认不出眼前的人。她身上穿着年节时府里发下去的新衣,那张秀美动人的脸孔变得十分瘦削无光,就连粉『色』的衣服也衬托不出半点血『色』,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听雪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封颐问。她现在掌管着府里的事务,听雪若是病了该有下人前来禀报才是,可从来没人跟她提过。

    听雪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轻咬着下唇不说话。

    “少夫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宝亭看不过去轻声喝道,听雪却仍然跟没听见似的,垂头不语。

    封颐对宝亭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到书房外面去,才看向听雪:“你生病了?我实话实说,我虽不喜欢你,可平原侯府还没有苛待过任何下人,我也不会开这个先例。”

    听雪低垂的睫羽轻颤了一下,仍旧不开口。

    “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听我说吧。”封颐淡淡道,“你是皇后娘娘的人,想必是皇后跟前也伺候多年了,她才会放心将你派到侯府来。自从你来到侯府,府里面也没有亏待你,一来是因为你是皇上娘娘跟前的人,自然比一般丫鬟得体懂事,我们都要敬你几分。二来是因为知晓你的不容易。为皇后办事,虽能得到富贵,可办的也并非是轻易之事。让我猜猜你为何生病了。因为这些日子你不能为皇后或者三皇子打探出有用的消息来,或者打探到的消息根本无法送出侯府,所以你心里着急得病了。”

    听雪眼睫动了一下,终于抬眼看她。

    “宫女多数是在十二三时便进了宫,期间若没有贵人看上,要熬到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宫去。不知皇后当初将你派来的时候给你什么样的承诺?”

    “少夫人在说什么?皇后娘娘是派奴婢前来伺候世子爷和少夫人的。”

    “听雪姑娘还打量我是傻子吗?”封颐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

    “奴婢不敢。奴婢虽以前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可离开宫里之时,娘娘便将奴婢和心香两人从宫女名册上划掉了。奴婢现在是世子爷和少夫人的奴婢,一切以世子爷和少夫人唯命是从。”

    “既然你是我的奴婢了,那可知我那张并蒂莲花的图样放在何处?”

    什么?话题转得过于突兀,听雪闻言有些发懵地抬眼看她。

第150章 问罪() 
封颐注视着她的眼睛良久,轻声道:“我叫你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多日不见你,想知道你过得怎样了。你既然生病了,我待会儿会让人去请郎中来,你好生养病吧。”

    “奴婢叩谢少夫人。”听雪规规矩矩地跪下去磕了一个头。

    封颐摆摆手:“在你的病痊愈之前,你就不需要来书房伺候了。如今三皇子伤了一手一腿,六皇子阴毒,连皇后也夜夜做噩梦,你闲着无事就好好想想,如何做才能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

    听雪伏在地上的脊背微微一颤,封颐知道她听明白了,便抬手让她退出去。等听雪一走,她也离开书房,脸上变得有些沉郁。

    “少夫人?”宝亭迎了上来。

    封颐看了她一眼,心下掠过许多念头。

    她的图样并非听雪拿走的。她刚才突然间问起图样的事,而听雪的反应不像是在假装不知。神情可以骗人,可是眼睛骗不了人。

    如果不是听雪,那么说明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别人安『插』的眼线。

    这个人会是谁?

    府里的下人全是侯府的旧人,她相信这些人都是可靠的,否则平原侯也好,赵如珝也好,都不会任由有这样一个人常年留在府里。况且即便有他们所不知的眼线,为何要拿她的图样呢?

    她敢肯定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既然侯府里的人没有问题,那就只有上官芸雅的陪嫁过来的下人了。这些人当中能够进入她的屋子里,拿到她的图样的人并不多。

    她的目光从宝亭脸上掠过,瞬间就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听周氏说,宝亭是八岁的时候就跟着上官芸雅的,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不可能一下子出卖她。再说了,宝亭是众多丫鬟当中知道她的事情最多的丫鬟,要出卖早就出卖了。

    到底这个人是谁?

    一想到身边藏着一个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眼线,封颐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而丢失的图样和那篇洛神赋,究竟有何用处?

    文德殿内,连日来早朝低压的气氛在今天有所缓解,看着皇上连日来低沉的脸上有了一丝轻快,众臣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因张峦的案子牵连甚广,许多人这些天都在家里烧高香,怕自己也会被牵连到,隔天醒来接到就是抄家的圣旨。

    好在皇上今天似乎没有了继续追查下去的意思,众臣心中直喊阿弥陀佛。

    议完了要事,众臣以为皇帝准备散朝时,却见龙椅上的人动了一下,从案上抽出一本奏折,喊了一个名字:“赵如珝。”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朝站在前头的一个清癯修长的身影望过去。这位世子爷能来上朝就已经很难得了,他又不管事,顶多就是站在这里听一个时辰然后就回家了,皇上喊他有什么事?

    鉴于连日来是多事之秋,一班臣子不禁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赵如珝从容地站了出来行礼,声音不高不低:“微臣在。”

    “你可知罪?”皇上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将手里的奏折扔在他脚前,“你自己看看吧。”

    世子爷做了什么事?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那本奏折上面,赵如珝面『色』如常地拾了起来,打开看了一遍。

    “这上面可有冤枉你的?”

    赵如珝合上奏本,双手递还给了旁边的內侍,再让他捧回皇上面前,这才清声道:“微臣知罪。”

    “哼!”皇上冷哼一声,“你倒是有能耐,在朝廷六部都很吃得开。听说各部院的官员都和你交情不错?”

    “回皇上的话,微臣只是和他们吃过几回饭。”

    “朕知道,回回都是你请客,不是在丰乐楼就是在长安楼,你真是阔绰!”皇上的手在案上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声音却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可你给朕说说,刑部的案子是你该『插』手的吗?”

    “微臣知罪了。”

    “知罪?若是没有人告诉朕,你下回是不是还敢如此胆大妄为啊?”

    赵如珝默然地垂下头,姿势恭谨地站着。

    皇上瞪了他良久,又叫了一声刑部尚书。朱尚书立刻战战兢兢地站出来,眼角瞥了赵如珝一眼,忙毕恭毕敬地说道:“微臣该死。微臣原本是一心想要尽快破案,苦于对策才请求世子爷帮忙。微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朝廷各部各司其职,谁也不能擅自越庖代俎。自己有什么能耐自己应该清楚。“皇上目光清冷地扫了朱尚书一眼,便看向赵如,“朱尚书虽查案有功,却假以他人之手,罚俸两个月。赵如珝没有诏令便擅自『插』手刑部的案件,按律……”

    “父皇。”三皇子突然站了出来,“父皇,如珝为官的时日尚浅,不懂朝廷规制是在所难免,儿臣请求父皇念在平原侯的份上对如珝网开一面。”

    “唉!若非是看在平原侯的份上,朕早就想打他一顿了。”皇上瞪着赵如珝,语气虽凶,却听不出半点怒气,反而更像是恨铁不成钢,“平原侯生前素来谨慎本分,没想到他尸骨未寒,你就这般胡闹。虽说没有闹出大事,还帮刑部破了案子,说起来还算是有功劳的。可是你不按朝廷规矩办事,有功也就变成有罪了。”

    赵如珝默然地垂下头:“微臣不懂事,好心做了坏事,还惹得皇上动怒,微臣实在罪该万死。”

    “好了,你也不用说罪该万死这样的话。你是平原侯府独子,还要靠你将来开枝散叶,怎么说这种话?”

    “是,如珝知错了。”

    “说起来还是你年纪尚轻,历练太少的缘故。”

    年纪尚轻?历练太少?底下的众臣面面相觑,这么说这位世子爷的过错就这样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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