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天下之夫君,温柔点-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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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皇长子自然多了一层把握。

　　　　蕊儿一点头，何江就知道玫德妃的事是皇后动的手脚。

　　　　如今让他送人进去，肯定是为了讨好皇上，让皇上点头让皇长子抚养在她膝下。

　　　　何江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巴，只觉得一时五味俱全。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敌暗我明，无论如何是没办法再送人进宫了。

　　　　蕊儿久居深宫，并不太清楚京中的事，只知道京城之中最近闹出了人命案子，并不知此事和威武侯府有关。

　　　　就是何江，也才刚刚察觉。

　　　　他却不能细细和蕊儿解释，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道：“如今侯府被人设计，只怕帮不上娘娘，还请转告皇后，只怕连她也被惦记上了，最近行事还得万分谨慎才是。”

　　　　蕊儿惊得张大了嘴，玫德妃一事她们做得天衣无缝，断不会被人察觉才是。

　　　　何江闭了闭眼，见蕊儿没听明白，只得道：“是送进宫的人被人盯上来。”

　　　　蕊儿闻言脸色一白没再说话，何江便让人把蕊儿匆匆送走。

　　　　他没说太多，只是不想兰皇后背牵连其中，若是威武侯府出了事，兰皇后就是最后的底牌，若是过早牵连其中，反而容易被人察觉出把柄来。

　　　　在何江看来，显然对方也知道此事涉及帝后，不敢把事情往深了闹，所以才刻意把尸体挖出来埋在威武侯府后面。

　　　　只要兰皇后还在，此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皇上最清楚这些人的死因不过，就算不能违逆民意处置了威武侯府，至少念着这点，威武侯府就不是没有一点希望。

　　　　何江心思百转，一直在书房中独自坐到天亮，起身才觉得腿疼难忍，摔倒在书桌旁边。

　　　　等下人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他依然不敢歇息，如今事关威武侯府存亡，他要去想对策才行。

　　　　如今因为这个案子，京中人人危，百姓为了自身安全，闭门紧锁。如今就是白天，街上也人影稀疏，街道都变得萧条了起来。

　　　　连春闺都被延后了，查案的力度加强后，效率就快了许多。

　　　　很快去江南的锦衣卫就回来了，并且带回一些苦主，希望能够认出尸体来，这样查案也能有个方向。

　　　　果然，很快就有人在尸体堆中认出了自己的孩子。

　　　　那具尸体腐败不重，显然刚死去的并不太久。

　　　　她这一哭，原本还抱着些侥幸的同行的丢失孩子的父母，看着那些腐败得连面容都看不出来的尸体和白骨，放声哭了起来。

　　　　如今京城这边查不出别的线索，三司会审的人干脆从源头查起，查探起那些拐卖孩子的人贩子来。

　　　　江南那边为了配合三司会审的案子，专门派了几个失踪女童比较集中的地方官员进京。

　　　　原来从去年冬天后，不知怎么的这人贩子就多了起来，治下陆续接到人口失踪的消息。

　　　　抓不到凶手，总要找出些相关的人来交差，锦衣卫和衙役便全力抓起人贩子和牙婆来。

　　　　这一查，还真查出不少消息。

　　　　有拐卖个这些女子的人贩子，也有经手过这些女童的牙婆。

　　　　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去，很快就查到京城的倚翠楼身上来。

　　　　倚翠楼是威武侯府的产业。

　　　　何江没想到锦衣卫的动作竟然这样的快，他坐在书房中听下人汇报来的消息时久久不语。

　　　　威武侯府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地位，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了。

　　　　好在何江察觉出事情是针对威武侯府的当晚，便让人把倚翠楼神不知鬼不觉的盘了出去，洗清了威武侯府的嫌疑。

　　　　连倚翠楼的老鸨子和参与到这件事中的几个人，都被他悉数灭了口。

　　　　就算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他威武侯府的首尾来才是。

　　　　果然，因为倚翠楼的老鸨暴毙，线索便一下子断在了这里。

　　　　不光锦衣卫的，满京城的百姓都觉得这老鸨死得太过蹊跷，无不怀疑这老鸨被幕后的凶手灭了口。

　　　　可没了线索，再不能往下查下去。

　　　　这个案子不光是上面，连京城的百姓无不把目光聚焦其中，审案的人一下子没了方向，又不能让案子停滞不前，只得挨个审问起最近与倚翠楼走得频繁的人来。

　　　　何从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好在这倚翠楼本来就是青楼，不光何从，这满京城中的纨绔十有八九都被牵连在其中。

　　　　何江的心略微放下一些，为了不显示自己的特意独行，让何从老老实实的去府衙走下过场。

　　　　可不知为何，这何从刚出威武侯府，前些日子何从流连倚翠楼邹忌的事情就被人翻了出来。

　　　　巧的是那么多尸体就被埋在威武侯府后面的竹林中。

　　　　在暗三的人有意的暗示之下，人们难免浮想联翩。

　　　　何况，有人还亲眼见过威武侯府世子亲自从倚翠楼的老鸨子那里带了十数位姑娘。

　　　　这就不只一点点暧昧那么简单了。

　　　　不过半天功夫，就越传越烈。

　　　　何从简直符合凶手的所有设定。

　　　　何从这一去京城府衙，就再没能回来。

　　　　府衙传人的时候，为了案件考虑，只让当事人进入府衙，随从一律等在府衙外面。

　　　　直到天近黄昏，何从的随从见别家的少爷都陆陆续续被接走，直到最后一个随从都跟着自家少爷离开府衙回去后，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来。

　　　　偏偏早上何江为了让何从不让人注意，只让他像以往似的带了一个随从便出了门。

　　　　如今那随从在这继续等下去不是，想回去报信又怕何从出来找不到他。

第922章　绝后（）　
何从的小厮犹豫了会，上前去问衙役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这才慌了，拔腿就往威武侯府跑。

　　　　威武侯何江正着急，看着小厮连滚带爬的往府中跑，何江心中一个咯噔，两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世子爷呢？”

　　　　“奴才，奴才不知道，奴才和别家的小厮被拦在衙门外面，别家的少爷都陆续走了，奴才等了半天也没见少爷出来，就回来告诉老爷了。”

　　　　何从的小厮结结巴巴的。

　　　　何江一怒抬脚想踢过去，才发现自己受伤的脚疼痛难忍，根本抬步起腿来。

　　　　他这边正要想办法，管家也急匆匆的跑来，见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又见世子爷的随从跪在一旁，管家暗道不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匆匆行了个礼道：“侯爷，现在外面把世子爷那天带走邹忌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少爷和倚翠楼的事脱不了干系，衙门里把当时那些看见少爷带人的汉子都带了回去审讯。”

　　　　没想到官府的动作这么快。

　　　　何江心中大痛，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只怕是有些难以善了了。

　　　　这个案子声势闹得太大，上面有皇上盯着，下有整个京城的百姓看着。

　　　　就是抓不着人，只怕三司会审那些老家伙也要弄个人出来充数，对京城和皇上有个交代。

　　　　偏偏何从在里面的这些首尾抹都抹不掉。

　　　　杀倚翠楼的老鸨时，他不是没想过把那些汉子灭口，可是一来人数不少，二来若是悉数杀了，反而不打自招，引起别人怀疑。

　　　　偏偏这些汉子一无父母二无家室，连个威胁的都抓不住。

　　　　何江连背都佝偻了两分。

　　　　何从是他的独子，自小虽然宠得过了些，也不过是闹些烟花柳巷的事情，无伤大雅的。

　　　　再说他威武侯府有这番家底，也不怕他闹腾。

　　　　可要是何从有个什么，他威武侯府就绝了后。

　　　　欲加之罪，欲加之罪。

　　　　何江心中浓浓的不甘，若是他的儿子真做了也就罢了，偏偏何从什么都没做，只是带些人进宫罢了。

　　　　这些人，都是贱籍，又是献给了皇上的。

　　　　何江喉头干涉，偏偏他什么都不能说，何止百口莫辩。

　　　　这些贱婢，让她们进宫就是天大的恩赐，否则她们这样的出生也不过是千人枕万人睡的。

　　　　他何江那里做错了。

　　　　却不知因为他，江南人口贩子激增，多少人家因此母女分离，造成了多少痛苦。

　　　　何江深深的吸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让人备车，无论如何他要亲自去问问，凭什么扣押他威武侯府的世子。

　　　　何江心头暗暗抱了点希望，只要何从不认罪，就是官府没有证据也不敢拿他如何。

　　　　又隐隐担心何从要是熬不过刑，何江此时被两种情绪交替折磨煎熬着。

　　　　恨不得时间快一些，马上就到衙门见到何从。

　　　　又恨不得时间慢一点，哪样他就能想到办法。

　　　　马车拐了个弯，匆匆驶入京城衙门。

　　　　青橙用过晚膳，依然带着良哥儿在花园中消食，十五王爷回来只短短的呆了两天，就又离开了。

　　　　良哥儿蹲在铺了石头的小径上，独自扯着路旁的小草，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良哥儿两个月没见十五王爷，却刚一见面就伸手要十五王爷抱他。

　　　　被十五王爷抱在怀中，他双手掰着十五王爷的脸就亲了上去，听旁边的丫鬟说这就是他的父王，张口就叫：“爹爹，爹爹！”

　　　　他这一叫，十五王爷一个七尺男儿当即没忍住，当着丫鬟的面就红了眼眶。

　　　　十五王爷不在的时候，青橙偶尔也给他讲他的爹爹出去办事去了，很忙很忙，可爹爹会保护他。

　　　　良哥儿似懂非懂，可大概由于父子天性，对十五王爷却表现出异常的依赖。

　　　　青橙见状，当天夜里就让人给良哥儿收拾东西送到十五王爷的外院去。

　　　　告诉他玩几天再接他回来。

　　　　昨天夜里十五王爷就连夜离开京城，良哥儿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爹爹不见了。

　　　　青橙有些扶额，难怪良哥儿会不开心，这样突然消息会让孩子没安全感的。

　　　　青橙也跟着蹲下去：“良哥儿在干嘛呢？”

　　　　良哥儿依然扯着小草不说话。

　　　　这孩子。

　　　　青橙干脆坐在地上，把他掰过来放自己膝盖上，让良哥儿的眼睛和她对视：“良哥儿是不是不开心了？”

　　　　良哥儿看着青橙，扁嘴嘴巴就要哭。

　　　　青橙赶紧把他按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两下，再松开让他和自己平视：“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良哥儿醒了没看到爹爹？”

　　　　良哥儿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青橙轻轻的捧着他的脸道：“爹爹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他出去的时候良哥儿正在睡觉，爹爹怕吵到良哥儿，这才没告诉良哥儿的。”

　　　　“等他办完事，就会回来看良哥儿的。”

　　　　“要是良哥儿不喜欢，下次我们告诉你爹爹，让他不要偷偷走，让他在你睡觉前就告诉你，良哥儿告诉他你不会哭的。”

　　　　“爹爹不想让你伤心，要是知道你不会哭的，就会提前告诉你了，好不好？”

　　　　“我们告诉你爹爹，偷偷离开这样是不对的，就像良哥儿出门都会告诉我们一样，好不好。”

　　　　良哥儿在某些方面，比别的孩子敏感很多。

　　　　他不说话，青橙就一直说下去，孩子还小，若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反倒对成长不利。

　　　　“可是，良哥儿要是不说，爹爹就不知道良哥儿会不开心，那下次爹爹就还会这样做的。”

　　　　良哥儿还太小，或许并不能完全明白青橙说的。

　　　　可他会慢慢长大，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良哥儿虽小，可身边经历这样大的变故，本来就缺乏安全感，又比别人敏感，要是再不能表达自己而缺乏沟通，青橙不敢想象长大后的良哥儿会怎样。

　　　　他这样善良可爱，应该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才是。

　　　　说着说着，良哥儿就哭了起来，青橙把他抱在怀中，没有让良哥儿不哭，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告诉他：她在。

　　　　就像，上官瑾在她难过的时候告诉她他在一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分外让她觉得安心。

　　　　人就是这样，收获了温暖才能付出温暖。

第923章　暴毙（）　
第二天，宫中就传来皇长子生母玫德妃病亡的消息。

　　　　消息传到瑾王府的时候，青橙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她对那座深宫充满了厌倦。

　　　　给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

　　　　昨天良哥儿狠狠的哭了一场，早上起来的时候倒神采奕奕的样子，吃过早饭，青橙就让人领着他和几个孩子去凉亭那边玩耍。

　　　　玫德妃薨，按礼制青橙是要进宫悼唁的，上官瑾以旧伤复发之由已经向宫中请旨。

　　　　青橙让管家准备好行辕，又让人服侍着换了衣服，特意和良哥儿告别后，上了马车入宫。

　　　　因为是皇长子的生母，皇上给玫德妃追封了封号，青橙到的时候，大殿上已经跪满了哭丧的命妇。

　　　　青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玫德妃只是宾妃，只是因为生了皇长子，如今即便是薨了，这阵仗也有些逾越了。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楚人，对大楚的制度并不十分了解，青橙顺着女官引着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的位置排在嫔妃之后，此时大家都穿着素白的衣服，倒一时看不清谁是谁来。

　　　　青橙有些不耐烦，寻了借口正要出去，就看见大殿外皇后的仪仗往这边走来。

　　　　她如今不想和皇后起了冲突，索性退了两步回到人群中。

　　　　兰皇后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威武侯府的影响。

　　　　威武侯世子何从昨日被扣在了京城府衙，兰皇后知道也并不奇怪，青橙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撩拨兰皇后，免得凭生事端。

　　　　“青合公主！”

　　　　偏偏有人不想如她的愿，眼见着兰皇后要走过去了，紧随兰皇后之后进殿的蕙贵妃瞧见青橙，随口就叫出了声。

　　　　唯一生下皇长子的玫德妃不明不白的死了，皇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皇上，让皇上同意把皇长子养到她的坤宁宫，蕙贵妃咬碎一口银牙，她和皇后不和已久，如今要是皇后再养了皇长子，无疑便多了一张底牌。

　　　　宫中美人众多，却都无所出，大家隐隐也能猜到问题在皇上身上，偏偏皇上前些日子一连杀了两个太医，让惠贵人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要是皇长子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无疑将来就是荣登大宝之人。

　　　　惠贵妃不是没怀疑过玫德妃的死，只是兰皇后在宫中经营日久，她私下里派人偷偷查探，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查到。

　　　　被兰皇后抢先一步，蕙贵妃心中横着一口气，如今见到青橙，蕙贵妃便一口叫了出来。

　　　　兰皇后在青橙手里吃的亏她再清楚不过，此时乐得给兰皇后添堵。

　　　　青橙眯了眯眼，惠贵妃刻意放大了声音，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几乎在蕙贵妃叫她的同时，青橙便隐隐明白了蕙贵妃的用意。

　　　　两世为人，青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一心想把别人当枪使的人。

　　　　蕙贵妃两步上前，顾着亲热的想握住青橙的手，青橙装着别了下头发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手，退后一步行了个礼，连话都没说就退回人群中去。

　　　　蕙贵妃的手尴尬的顿在半空，兰皇后讽刺的看了眼蕙贵妃，继续往前走去。

　　　　如今，皇长子已经抱到了坤宁宫，她过来不过是走下过场，这个贱人，让她亲自主持丧礼，也不怕折了她的福分。

　　　　只是，兰皇后想起她为了争取皇长子，连手下最得力的白蕊都折了进去就牙疼得紧。

　　　　白蕊自她嫁到皇子府时，就跟在她身边。那时候还是个梳了总角的三等丫头，一步步成了她身边一等一的心腹女官，左膀右臂。

　　　　想到这几日威武侯府的事，兰皇后闭了下眼睛，她出了了那么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为了达到目的，无论什么她都能付出。

　　　　如今威武侯府岌岌可危，一时连对策都没有，天亮的时候威武侯何江让人送了消息进来，昨日何从被扣押在了府衙，何江亲自去也没能把人保出来，只怕这次难了。

　　　　兰皇后也没心思搭理青橙，匆匆露了个面就离开了大殿。

　　　　青橙出宫的时候，良哥儿像只离巢的乳燕似的向她扑过来，青橙刚抱起他，明月就进来低声在她耳边道：“暗三来了！”

　　　　无奈，青橙只得亲了亲良哥儿，让人给他取了个玩具，把他放到炕上，让他自己去玩，然后起身去了书房。

　　　　原来她进宫的这大半天，当日那些汉子已经认出其中有个受害女童是当日被何从带走的邹忌之一。

　　　　那日带走的人时日尚短，又因着天气短的原因，尸体并未腐烂，很容易就被人认了出来。

　　　　“何从拒不招认，可是也说不出那些邹忌的去向，如今三司会审的人正入宫请旨，要查抄威武侯府。”

　　　　威武侯是皇上亲封的爵位，要查抄威武侯府需得皇上点头才行。

　　　　青橙笑着点点头，只觉得这半天的浊气都轻了不少。

　　　　暗三看着青橙顿了顿，又低下头没说话。

　　　　他是受过训练的暗卫，又得上官瑾看中，这些日子不管青橙派给他什么奇怪的任务，都一声不吭的完成得非常出色，青橙很少见他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暗三抬起头飞快的看了眼青橙，见她面容和煦并未有恼意，斟酌了下道：

　　　　“若是威武侯府弃卒保车，把何从推出来顶罪。”

　　　　他满脸疑问的看向青橙。

　　　　暗三的话并未说完，青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威武侯府把何从推出来，虽也伤筋动骨，但他们如此费心谋划一场，就显得有些不太划算了。

　　　　而且还不能杜绝事情的根源。

　　　　暗三这样的猜测并非没有根据，此事本来就是他们栽赃威武侯府，就算威武侯府有苦难言，但依然缺乏些最重要的证据。

　　　　威武侯府直接接触过这些人的便只有何从，就算最后无计可施把何从推出来，到底不能伤及根源。

　　　　暗三想着，如今何江被人伤了子孙根，若是把何从折进去，对威武侯府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了。

　　　　公主能算计到这步，也算是用尽心力了。

　　　　青橙但笑不语，并未解释，只笑着说：“这么多条人命，岂是他威武侯府一个何从能抵的。”

第924章　牵扯（）　
暗三晕头晕脑的出了书房，公主说的话他明白，可公主是什么意思他却不明白了。

　　　　难道还有后招？

　　　　自那些汉子认主受害的女童中有那天被何从带走的邹忌后，消息很快被暗三的人传遍京城。

　　　　三司会审的人拿了手谕后，查抄了威武侯府，威武侯府何从除了世子夫人和几个通房，连半个烟花女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消息一下子炸了锅。

　　　　当时京中百姓还为何从到底带了多少邹忌回府的事情津津乐道许久，如今竟一个都没查抄出来。

　　　　暗三的人推波助澜下，几乎人人咬定了威武侯府世子何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果然如暗三所料，威武侯何江见事情再难转圜，把何从推了出去，弃卒保车。

　　　　甚至，威武侯府当即把何从逐出家谱，表示不认这个逆子。

　　　　这翻作态，无疑是想和何从划清界限。

　　　　这种故作的姿势，正合了青橙的意，何江如今有多急着表态，以后就有多百口莫辩。

　　　　凶手是有眉目了，可何从为何要把这些人开膛破肚，别说是京城的百姓，就是三司会审的人都毫不清楚。

　　　　何从自从被关起来后，不知为何，前几日就已经有些半疯狂状态，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疯了似的，什么也审问不出来。

　　　　案子虽然明朗了，可却还不能彻底结案。

　　　　京中一时间都在猜测这何从杀人的意图，有说他变态的，有说他受了刺激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见时间差不多了，青橙让暗三的人传播当初长生老人闹出的仙方一事。

　　　　那仙方可是要用女童的心脏做药引的。

　　　　这个事情当时还被当初了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今暗三的人稍微一提，自然有人把两者联系到一起，不过两日功夫，就闹得京城无人不知。

　　　　可惜那长生道长已经死了，否则只怕千刀万剐都不能消百姓之恨。

　　　　很快，威武侯夫人当时请长生道长进府做法的事情也被人翻了出来。

　　　　众人纷纷猜测，这何从是不是就是那时听那长生道长说起的。

　　　　可是这仙方是让人永葆年轻，这何从正是二八少年，那用得着这样的保养方子。

　　　　可威武侯夫人已经年近不惑，而且威武侯何江还伤了命根子。

　　　　流言越传越烈，最后隐隐的直指中宫。

　　　　当今皇后无疑是最能让何从耗费大力气弄这仙方的。

　　　　也是最用得上这个仙方的人。

　　　　如今威武侯府阴云密布，这些流言一字不漏的被下人传了进来，何江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什么长生道长，什么仙方，甚至在更早前，只怕对方早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威武侯府算进了进去。

　　　　这种认识让何江心中生出莫大的恐惧。

　　　　对手这样算计人心的手段，只怕一早就知道兰皇后向皇上进献女童一事，一直在暗中蛰伏算计。

　　　　何家岌岌可危，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触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