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保安制服的女神-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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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小柔，我不在乎你过去是谁，我只在乎你的现在。”穆宏刚急切地说道，“小柔，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知道你也爱着我，对吗？”

　　　　“可我是个变性人啊，你难道也不在乎这个吗？”李小柔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我不在乎。小柔，嫁给我吧，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至于小孩，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去抱养一个啊。”

　　　　抱养一个小孩？这句话，貌似我也那天也对小柔说过啊？吴美娘听到这话，心里是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不行！”李小柔推开了穆宏刚，“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穆宏刚一脸的无奈，“小柔，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我呢？我愿意为你付出这么多，可为什么就是打动不了你的心？”

　　　　听到这话，李小柔的心头就如被刀割了一样。

　　　　是啊，慧怡，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可为什么就打动不了你的心？

　　　　“小柔，求求你，和我一起走吧。”穆宏刚又跪下了，“你看，我都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尊严都丢下了，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切。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能和我在一起。小柔，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吗？”

　　　　“你走吧！”李小柔背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我说过了，我不会爱上你的，永远也不会！”

　　　　“小柔！”穆宏刚却还是不肯离去，“小柔，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可是，任凭他是如何的哀求，李小柔还是不愿转回身来。

　　　　穆宏刚站起身来，呆呆地看着李小柔，无力地垂下头。

　　　　病房里重新又安静了下来，这一刻，在这房间里的四个人，各有各的心事。

　　　　最先离开这里的是吴美娘，她转过身，悄悄地走了，她的脸上没有流泪，也没有发出一声叹息，只有心中那无尽的惆怅与独孤。她知道：李小柔的世界早已被一个人占据了，除了那个人，她是绝不会再接纳另一个人的。

　　　　别了，李小柔！

　　　　穆宏刚最终还是绝望地走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此时，所有的后悔都已无济于事，最终，他为自己当初的心神不定而买下了沉重的一单。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李小柔与王慧怡两个人，李小柔依然站着直直的，目视着窗外，脸上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王慧怡也不说话，就如木偶一样坐在那里，只有左眼皮偶尔还会眨动一样，显示她还是一个活物。可就在这份沉静之中，谁也探不出她的内心深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沉静，终于被打破了，但打破沉默的，并不是她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

　　　　从外面进来了一群人，一个老妇女被一群人搀扶着进来了。房间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气氛马上变得活络了起来。

　　　　李小柔回过头，她没有去看王慧怡，而是看着这群人。

　　　　“你们都回去吧。”这位看上去挺和蔼的老太太说道，“大家都回去吧。”

　　　　这老太太倒是挺体恤自己的儿女啊？

　　　　“孙阿姨，您老人家就好好在这里养着，我们几个以后每天都会轮流过来看你的。”一个中年妇女道，“街道上都给您安排好了，您老就放心住在这里吧。”

　　　　“谢谢你们啊，你们就不用陪我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啊，这儿不是还有护士小姐吗？”那老女人道，“我这无儿无女的，还好有你们帮忙啊。”

　　　　无儿无女？敢情这些人并不是这老女人的亲人啊？原来，他们是街道上的干部，是来照顾这位孤身一人的老太太的啊？

　　　　“我和慧芳姐会留在这里。”另一个胖一点的短发女人道，“其他人，就先回去工作吧。”

　　　　众人与这孙老太打了招呼，就纷纷散去了。只有那短发女人和那个叫慧芳姐的中年妇人还在忙着给这孙老太打水、擦脸，忙得是不亦乐乎。

　　　　李小柔又转过头，见王慧怡也在注视着这群人。可一看到李小柔在看自己，王慧怡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大妹子，麻烦你把这窗子给关一下，好吗？老人家身子怕受不得风。麻烦你了。”那个叫慧芳的中年妇人对李小柔道。

　　　　李小柔转过身，就将窗户给关上了。

　　　　“谢谢啊。”慧芳姐对李小柔说道。

　　　　“你们是街道的干部？”李小柔随口问道。

　　　　“哦，是啊，我们是和平街道的。”那个胖女人道。

　　　　“你们还挺热心的啊。”李小柔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人聊一聊，以驱散有点郁闷的情绪。

　　　　她偷眼一看，王慧怡竟又躺下了，还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她并关心这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也是，自己就要动手术了，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孙阿姨她没有老伴，又无儿无女的，我们要是不照顾她，谁来照顾？”胖女人道，“我姓何，是咱们街道的副主任。这位慧芳姐也是我们街道的干部，她才是个热心人呢，她家里还养了好几个孤儿，人家才是菩萨心肠啊。”

　　　　“你就别夸我了。”慧芳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这点事情还要跟人家说啊？谁看到那几个小孩，能不心疼啊？哎，没爹没妈的孩子，真可怜啊。”

　　　　“谁是孙福英的家属？”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哦。”何主任走了过来，“有什么事？”

　　　　“你们跟我来一下，医生要找你们谈一谈。”

　　　　“好。”何主任与慧芳姐就跟着那护士走了出去。

　　　　李小柔目送着她们走出去，又看了看那个孙阿姨。

　　　　有一天，也许自己也会像这孙阿姨一样，无儿无女又无伴。到时候，还会有热心人来照顾我吗？

　　　　李小柔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遥远的未来。她是神，按理说，在神域那边，这养老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神族虽然也会死的，不过，他们彼此都住在一起，守望相助，与老死不相往来的凡人可不同。然而，李小柔却还是想到了自己年老时候的样子，想到了那落山的夕阳。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孙阿姨开口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哦，没想什么。”

　　　　“那边床上的，是你的什么人啊？”孙阿姨问道。

　　　　“哦，是，是我姐姐。”李小柔答道。

　　　　“那你妈妈没来啊？”

　　　　“这。”李小柔想了想，“她有事，一时来不了。”

　　　　“你姐姐她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倒也很热心，“这是得什么病了？”

　　　　“她，她受伤了，被车撞了。”

　　　　“是啊？哎，现在这街上的车实在是太多了，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啊，心里也是怕怕的，这上大街也不安全啊。”老太太道。

　　　　李小柔笑了笑，“您老人家就一个人住啊？”

　　　　“是啊，一个人挺好啊。”

　　　　“一个人好？”

　　　　“可不是嘛，一个人好啊，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没人打扰，清净。”老人家道，“就是有时候啊，会觉得这家里安静了点。还好，街道的同志隔三差五都会过来看我，还给我送点慰问品。哎，要是没有他们啊，我恐怕早就死在家里了。”

　　　　“噢？怎么回事？”

　　　　这位健谈的老太太就和李小柔聊了起来，敢情这孙老太是个寡妇，又没有小孩。那天，她突然昏倒在家，幸好及时被人发现，就被送到了医院。虽然已经抢救过来后，可医生交代，还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您怎么就没想去找个老伴呢？”李小柔问道。

　　　　“找老伴？为什么要找老伴啊？”老太太反问道。

　　　　“这样会有个人照顾您啊，出了点情况，他也可以照顾得到呀？”

　　　　“照顾我？”孙老太笑了，“指不定谁去照顾谁呢？我啊，不想再找了，我老头子走了以后，我就没打算再嫁人。我这辈子，要嫁就只嫁一次，不找了，不找了。”

　　　　听到这句话，李小柔的心头就是一震，不由地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的王慧怡。

　　　　孙老太感慨道：“我老头比我大很多，当年我嫁给他的时候，我爹妈还反对呢。他们说：他大你那么多，要是以后他先走了，你这后半辈子靠谁啊？哎，没想到，他还是先走了。”

　　　　“是啊，总要有一个人要先走。”李小柔叹了口气

　　　　“我老头子走了以后那几年，我也很伤心。”孙老太也叹了口气，“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人啊，总要找点事情来做，来打发时间。要不，你整天都想着啊，就出不来了，永远都在那里头啊，转啊转的。”

　　　　出不来了？我是不是也出不来了吗？李小柔心说。

　　　　“这一个人，也挺好的。”老太太笑了，脸上的褶子，就好像是绽放的菊花瓣，“我还会想到我老头，就好像他还在一样。人啊，只要这心里还惦记着，就不会感到孤单了。”

　　　　只要这心里还惦记着，就不会感到孤单了？李小柔的心头，又是一震。

　　　　是啊，何必非要强求和那个人长相厮守呢？即便这一生，我只能与她隔河相望，只要心里还惦记着对方，也就不会感到孤单了。王姐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李小柔转过头，又看了看王慧怡，可王慧怡似乎已经睡着了，根本无法给她任何答案。

　　　　李小柔与那老太太的谈话还是被中断了，因为街道上的那两个女人又回来了。原来，医生告诉她们：老太太的病情还算稳定，可以先出院了。

　　　　最终，孙老太还是走了，临走之前，还和李小柔聊了几句贴心话。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李小柔与王慧怡，那个孙老太和那一群来照顾她的好人，仿佛是过客一般，闪来又闪去。可是，孙老太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却还是被李小柔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孙老太虽然是孤身一人，却一点都不孤独。这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竟然会有如此乐观的心态？是啊，为什么我却总会觉得这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是自己呢？其实，幸福与不幸福，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就看你是如何定义的了。

　　　　李小柔忽然又唤起了自己失去已久的热情与活力，也是啊，至少自己的心上人还活着，平安地活着，这已经足够了。不管她以后会变成怎样，不管她最终与谁在一起，我都会陪着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如果真有一个好男人肯愿意陪伴她，他会如我一样地全心全意爱着她，呵护她，那我也会成全他们。

　　　　王姐姐，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第212章　完好无损的右腿（）　
时间到了十点，董医生带着护士一起进入了病房。

　　　　李小柔站起身来，问道“董医生，是要开始动手术了吗？”

　　　　“嗯，她睡着了？”

　　　　“是啊，睡得很熟。”李小柔看了一下王慧怡，心里却不由地叹息着。

　　　　可惜啊，王慧怡的腿还是保不住了。

　　　　董医生对那护士说道：“你把她脚上的纱布拆了。”

　　　　那护士走上前，蹲下身，就小心翼翼地开始拆掉王慧怡右腿上的绷带与纱布。

　　　　“不许锯我的腿！”可没想到，王慧怡突然坐了起来，腿一蹬，还差点把那护士给踢到了。

　　　　王慧怡的举动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其他人都愣住了。

　　　　“我要离开这里。”王慧怡挣扎地就要下床。

　　　　可是，那条受伤的腿才落到地上，她就又痛得倒在地上，大叫了起来。

　　　　“好痛啊，该死的腿。”王慧怡竟然气得捶打起了自己那条不争气的腿。

　　　　“慧怡姐，不要这样！”李小柔冲上前，抱住了王慧怡。

　　　　王慧怡狠狠地推开了李小柔，她咬着牙，不过，她并不是在对李小柔表示愤怒，而是因为实在痛得受不了了。她的额头上，汗珠也冒了出来。

　　　　“她的病情有可能恶化了，必须马上手术！”董医生恢复了镇定，说道，“快，给她拆布，快！”

　　　　“不要，不要！”王慧怡大叫着。

　　　　“你们两个按住她！不要让她乱动！”董医生一边命令着，一边从推车的托盘里拿出一把剪刀，就在王慧怡的那条腿上剪了起来。

　　　　李小柔与那小护士只得听从医生的命令，死命地按住王慧怡。

　　　　王慧怡拼命反抗着，可她的力气越来越微弱了，最后，她也不反抗了，哭了起来。

　　　　李小柔听着这哭声，自己的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分担王姐姐的痛苦啊。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王慧怡注定要失去那一条腿？

　　　　可是，奇怪，我昨天不是明明找过奥古神，他已经答应帮我改变王慧怡的命运吗？可是，为什么王慧怡的腿还是没好？难道，奥古的许诺是假的？难道，我根本就没去西伯利亚，也没见到奥古，那，只是一个梦？可，如果那真的是一个梦，这梦也未免太真实、太清晰了吧？那道打在自己身上的球形闪电，不可能是假的吧？

　　　　李小柔突然身子一抖，她感觉到被那道闪电击中时的痛苦。是的，这是真实的感觉，我确实被闪电击中了？不，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我去过那里，我也见到了奥古，那都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董医生叫了起来。

　　　　李小柔一愣，再一看，蹲在地上的董医生已经站起来了，他右手拿着剪刀，左手拿着一大圈的绷带与纱布，脸上却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董医生，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李小柔问道。

　　　　“你看。”董医生放下手里的那些东西，指着王慧怡的腿。

　　　　李小柔与护士都松开了手，她们顺着董医生手指的方向这么一看，也不由地吃了一惊。

　　　　王慧怡那条受伤的又腿，竟然光洁无比，完好无损，上面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一丝血痕。这哪里是被车轮碾压过的腿啊？

　　　　“啊？”那个小护士忍不住叫了起来，马上就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董医生摇着头，脸上写满了惊愕。

　　　　“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小柔问道。

　　　　“我也不知道。”董医生抬起头，看着王慧怡。

　　　　王慧怡也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那条右腿，也错愕地看着他们。

　　　　“你根本就没受伤？”董医生道，“那我昨天看到的，那又是什么？”

　　　　“也许，是她的伤口都愈合了吧？”

　　　　“不可能，再愈合，也不可能愈合得这么快，而且，连愈合后的疤痕都没有。”

　　　　“这。”李小柔一愣，忽然，她明白了过来。

　　　　自己做的那个并不是梦，自己确实找过了阿耶里与奥古，那是真的。那道打在自己身上的球形闪电，也是真的！奥古，他兑现了诺言，他改变了王慧怡的命运！

　　　　“医生，那，那她就不用再做截肢手术了吧？”李小柔是又惊又喜。

　　　　“这，还不好说。”董医生摇摇头，“你看她那条腿还是不能下地走路，这说明里头还有内伤。至于伤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有病患，还需要不需要截肢，我还是需要再给她做一个检查才能确定。。”

　　　　“我不想再做检查了。”王慧怡嚷了起来，“我要出院。”

　　　　“你能走吗？”董医生皱起了眉头，“你现在就连下地都没办法。”

　　　　“谁说我不能走，我这就走给你们看。”王慧怡努力地又要抬起右腿，可是，这一次，她连动一动那条腿都很痛苦。

　　　　“你看看，你这条腿明显还是有问题。”董医生道，“这腿以后还能不能用，还不好说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还是要锯我的腿啦？”王慧怡火了，“我是不会让你们锯我的腿的！”

　　　　“要不要截肢，那就要看检查的结果了。”董医生很严肃地说道，“如果再次检查后，这条腿还存在恶化的情况，那还是要截肢的。”

　　　　“我不要，我不去检查。”王慧怡嚷嚷道。

　　　　“慧怡姐，你就别闹了。”李小柔插话道，“你还是听医生的吧。”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王慧怡却白了她一眼，“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什么人？”李小柔的心头又是一沉。

　　　　我是你的什么人？是啊，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人啊。我们是朋友吗？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你要是不配合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董医生道，转过头，“李小姐，你再劝劝她吧。要是不去检查的话，一旦病情恶化了，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动截肢手术那么简单的了。好了，我也只说这么多，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董医生就转过头，就背着手走了出去，那护士也推着车跟了出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李小柔才开口了。

　　　　“慧怡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王慧怡并没有做声。

　　　　“可是，你还是要听我的话。”李小柔道，“医生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是，你们都是为我好，就我一个不领情，是吗？”王慧怡也开口了，“李小柔，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你为我做了什么？”

　　　　“为你做了什么？”李小柔愣住了。

　　　　“你以为，你陪在这里，给我削几个梨，再和我说几句话，那就是为我好吗？”王慧怡把心中的积怨全都爆发了出来，“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讨取我的欢心吗？”

　　　　李小柔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所谓的好，那是有目的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慧怡冷冷地看着李小柔，“你和穆宏刚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一样。。”

　　　　“我，我怎么和他会一样呢？”

　　　　“哼，你本来就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都一样。别看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个女人，可你在骨子里还是一个男人。”王慧怡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次回来，不就是来报复我的吗？你每次来到我身边，都会给我带来了麻烦，七年前如此，七年后还是如此！只要一碰到你，我就会倒霉！”

　　　　“这。”李小柔的手开始冰凉了。

　　　　难道，我真的就只能给你带来霉运吗？

　　　　“好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王慧怡扭过脸去，“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

　　　　李小柔却坐着没动。

　　　　“你不走？那好，那我走。”王慧怡又要下地。

　　　　“你不要动！”李小柔一惊，抓住了王慧怡的手。

　　　　“放开手！”王慧怡狠狠地甩开了李小柔的手，她的脚落在了地上，可一落地，整个人就又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慧怡。”李小柔要上前去搀扶她。

　　　　“不要碰我，我就是爬，也要从这里爬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王慧怡竟然在地上爬了起来。

　　　　“不要啊！”李小柔扑通一声，竟然给王慧怡跪下了，“慧怡，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哭了？”王慧怡抬起头，一愣。

　　　　“慧怡，我求求你了，你还是回到病床上吧。你的腿还没好，你不能下床啊！”

　　　　“我已经变成残废了，我真的是个残废？”王慧怡摇着头，“你看到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开心啊？”

　　　　“不，不是。慧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李小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不要你来爱我！”王慧怡伸出双手，就对着地面狠狠地拍了起来，“就是你这幼稚可笑的爱，害我变成了这样！要不是你，宏刚他也不会离开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却是在害我！你害了我，害了我一生，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以为我会饶过你吗？不，不会，永远也不会！”

　　　　这一刻，王慧怡已经歇斯底里了，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李小柔怔怔地看着王慧怡，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我不要你来可怜我，你走吧！”王慧怡大叫道，“走，走啊！你还愣着做什么？”

　　　　李小柔慢慢地站起身，擦去了眼角的泪，说了声：“王姐姐，我走了，你多保重。”

　　　　李小柔最后看了一眼王慧怡。

　　　　王慧怡依然瞪大了眼睛，用左眼那愤怒的目光看着他。她这匍匐在地上的样子，还有那散落的头发，就仿佛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一样。李小柔的心里一寒，终于转过了身去，朝门口走去，即便，她内心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李小柔已经明白了，自己是帮不了王慧怡的，对王慧怡来说，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

　　　　带着满腔的悲愤与失落，李小柔流着泪，离开了病房。

　　　　在病房外，她与迎面而来的护士撞在了一起。

　　　　“李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护士吃惊地问道。

　　　　“我走了。”李小柔抹去泪水，低下头，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你要去哪里？”

　　　　李小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突然就跑了起来，一口气就泡出了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