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弘昀-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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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就追问缘由，小鬼说：‘有人念百家姓了。一念百家姓，我们就不能请假了。我们虽然是鬼，也是有姓氏的。’”

　　　　闻言，徐先生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后来，她知道，这种学完之后的师生问答，被称为“复讲”。

第162章　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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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对于习惯常年坐在教室里读书听讲的岳问荆来说，私塾的教育形式最初让她很是措手不及。进行了两天的学习，方才适应了自主性极强的课堂，她正是体会到了这种于她属于全新的方式的好处，最为好学的时候，就强制性地“被秋游”了。

　　　　而此时，她才深刻地感受到这群在课堂上看起来动静咸宜的孩子们真正动若疯兔的一面。每天晨练的孩子们，积年累月地，他们的体质，完全不是一周只有一两节体育课，外加课间操的学生们可以相提并论的。

　　　　几次的郊游中，很多男孩子几乎都是一路小跑着前行的。有时，会有那么几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小男生，跑得急了些，不见人影了。而往往，你可以在百米开外的树杈上找到他——他正悠闲地半躺在树上，有时嘴里还会叼着一根树枝，在那里一边摇晃着，一边眯着眼睛小憩。远远地，在树下仰望着那怡然自得的姿态，还有为了防止摔下来，紧紧攀着树枝的腿，就可以推测出，这样的事，他早已做了不知多少遍，熟能生巧了。

　　　　她原本就适应性极强，又从中得了不少好处，一旬下来，也如鱼得水了。

　　　　私塾是没有周末的，有的仅仅是每月为期三天的休沐。但他们的学习任务，在她看来，还真的没有双休的必要，孩子们学得也乐在其中。等到假期，已经是年末了。这一学年的任务，也算告一个段落。

　　　　而她，也收拾行装，满载而归。

　　　　打开门，就看见岳正则扭过头，看向这边来。他坐在沙发上，身上还抱着阿白。一人一猫，神态极其相似地睁大着眼睛，齐齐向她看来真是不要太可爱！

　　　　在她换鞋之际，岳正则招了招手，甜甜地唤了声“姐姐！”。

　　　　不同于他的热切，阿白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只看了一会儿，又将头扭回去，继续趴在阿则身上，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阿则乖。”向着俩小家伙走去，见阿白不仅没有平日那样黏她，反而一直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有些惊讶地蹲下身子。这会儿倒好，小猫直接两眼一闭，脑袋一拧，眼不见为净了。

　　　　“诶？它怎么了？”说着，就要从岳正则身上抱起它。

　　　　感受到了她的动作的那一刻，阿白一改从前的温顺，剧烈地挣扎起来。她也没敢太用力，稍稍松了松手，不至于勒着它，也不会让它掉下去。

　　　　这下倒好，阿白猛地抬起爪子，往她手上呼了一下。

　　　　所幸，她穿的衣服还算厚重，小家伙也没有太用力，连外衣都没有划破。

　　　　她再傻也知道，这是在和她闹别扭呢！

　　　　手上用了点力气钳住小猫，在沙发上坐下来，抱着放在身上。它倒是老实了一些，没有再乱动，只是调转了方向，留个她一个毛乎乎的大尾巴。

　　　　“嫌我出去太久，还是以为我不要你了？”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在她眼前乱挥的尾巴。阿白挣了挣，没挣脱掉，于是扭过头，不满地龇了龇牙，装作凶恶地“喵”个不停，直到她松开手。

　　　　她又是顺毛，又是说好话哄着，又用小鱼干讨好它，喂了有大半包了，这才算是把这个别扭的小东西哄好了。

　　　　轻“啧”一声，喃喃道：“阿白，小坏猫！脾气这么差，我就出去了两个月啊，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挠我！要不是我穿得厚，还得去打针。”

　　　　恨恨地戳了戳小猫的脑袋，见它不耐地晃了晃，只好收了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轻捻着它的毛发，小声道：“真是坏脾气，和把你抱给我那家伙一样”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不过消沉了片刻，她又恢复了活力。

　　　　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岳正则。不知不觉地，她家小弟也已经快满三岁了。

　　　　这个年代，小孩子已经不像他们那时一般，会晚上有一大群小伙伴从吃完晚饭后就眼巴巴地等天黑。瞎子摸鱼、捉迷藏、寻宝探险、红绿灯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游戏，始终贯穿着她的整个童年生涯。

　　　　是啊，就连她这样不爱与人打交道，性子过于内向的，也曾经多次因为贪玩忘了时间，被温璃狠狠地训斥一顿，还不知悔改。

　　　　可阿则呢？他倒是一向对电子产品不感兴趣，就连电视也很少看。从前，她在家的时候，就给他读读蒙学教材，或者练琴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她不在家了，他就跟着爸爸妈妈去办公室，带着小零食、小玩具，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

　　　　这样的童年，不能不说十分单调了。

　　　　值得庆幸的是，前世，在他的这个年纪，她也是闷在家里，不和同龄人打交道的。直到五六岁了，稍稍能照顾自己了，才被家长允许出门。这个年纪，她在做什么呢？大概，也是由长辈们带着，在家里、院子里、附近的公园里四处玩耍吧？

　　　　这段时间，她也了解了不少关于古时的孩子学习的年纪。三到六岁，已经是蒙学阶段，可以教授识字和蒙学教材了。有的是自家长辈带着孩子读，有的是送到蒙馆，由先生带着、小伙伴们陪着一起学习。

　　　　她家的阿则，也可以开始慢慢学着识字了。至于具体的实现途径，她还需要和几位大人商议一番。

　　　　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她是无法左右的，只是，在小学之前，她希望阿则能在私塾学习几年。

　　　　除夕那天夜里，岳问荆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来电。

　　　　那时，她正在和温旭、宋琼枝聊着天，手机响的时候，她也没有去注意来来电者的名字，毕竟会电话联系她的反反复复也就那几个人，这个时间也无非就是些祝福新年的话。

　　　　和二人说了句抱歉，她就起身，走到个稍稍清静一点的地方，才按下通话键。

　　　　“喂？你好！”

　　　　“班，班长？”那边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接电话，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敢置信。

　　　　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岳问荆也有些诧异。

　　　　“封越？”

　　　　“是我。前段时间你一直没来学校，也联系不到人，我怕你出了什么事，就问了莫勤嬉，才知道你休学了你，还好吧？”

　　　　“嗯？你打我电话了？”一边换上耳机，一边翻看着通话记录。到了十月下旬的，就断了。

　　　　“是还发了短信你都没看到吗？”

　　　　又打开了收件箱，最久远的一条，是莫勤嬉十一月的来信了。

　　　　她于是才想起了这一点，以前的手机，存储功能还是很有限的，从前，她就总是被提醒删除短信，不然新的信件不给收。

　　　　“没有。应该是被吞了吧。”她回道，“家里出了一点事，现在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哦，没事了就好。你还会来学校吗？”最后那句话，他沉默了很久，才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问出来。

　　　　“近期不会，不过高三应该会来的。”稍稍思索了一番，她道。

　　　　“是吗？我，们等你回来！”这一句一扫之前的游移，他显得有些雀跃。

　　　　“谢谢！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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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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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岳正则的教育问题，岳律和温璃原本照看小孩就没什么特别的经验，岳问荆说得又有理有据，再加上一家人里最为权威的大家长温旭竟然大有支持之意，于是，在几番询问之下，新一年的年初，他就被交给了潭州的一所蒙学。

　　　　原本就是一对一的教学，无所谓基础如何，更无所谓跟不上进度，所以，即使不是体制内教育中的“上学期”，岳正则还是毫无困难地进学了。

　　　　之后的半年里，岳问荆都是在中阳书院里度过的。

　　　　这段时间，她对于曾经背记过的古诗文，几乎都有了全新的理解。同时，对于当年在学校学习时曾经引起过班上同学一致的不明白其之所以流芳千古的原因，甚至对这位作者的人品，对自己先辈的判断力产生了质疑的一些篇章，譬如陈情表，更算是弄懂了它的动人之处。

　　　　高明的文人，作文所用的，从来都不会仅仅只有文字，声音也是表达的重要组成部分。汉语的语音都是有意义的，因此，若要体会一段文字的涵义，声音有时比文字本身更为重要。而这“声音”，指的就是古人的“读书”方法——吟诵。

　　　　也正是因为我们现在只看字本身，而忽略了它的读音，所理解的意思，也多少有些偏差。

　　　　幸运的是，她本来就背过一些古诗文，又学过吟诵，在经过之前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之后，掌握了学习方法，学起来就很快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学堂所开设的琴课上，她也有幸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岑奚在自己的琴堂里的教学方式属于“文人琴”的教法，不求快，不求多，甚至技巧都在其次，更注重的是对曲子背后的内涵的理解。

　　　　从前，跟着白及学琴的时候，她也有一边学一边查资料的习惯，况且，她也只是把古琴当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也不要求自己一定要学出个什么境界。因此，古琴的学习，她倒是一直遵循着“文人琴”的学法。时至今日，即使是私塾内的教授，也可以胜任了。

　　　　她是可以继续在私塾学习下去的，她本人也没什么不乐意，只是，在又一阶段的学习结束，按着正常的轨迹，她也将要进入高三的时期，她还是选择了回归。

　　　　无他，只因她的学习是从学校开始的。无论好坏，无论被多少人诟病或回护，即使，她已经见识过了，并且掌握了更适合她，更能让她产生归属感的，那里都是她的根基所在；即使，现在已经有国内一流的大学，譬如无论综合排名，或是单科实力都名列前茅的国内绝对王牌哲成大学，底蕴深厚的南召大学等，都已经对私塾的孩子敞开了大门，她也不愿意选择这样一条途径。

　　　　她的战场，从来都是那一考定输赢的高考。她要在那里，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凯旋而归。哪怕，最终，她也许会放弃进入大学继续学习的机会，她也要在那里，堂堂正正地胜一场。

　　　　只是，想要再回到之前那个她轻易离开的班级，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的成绩很好，文科要捡起来也比理科简单一些，只是，你毕竟有将近一年没来上课了，老师担心你没有足够的复习时间，可能会在高考中失利。”文一班的班主任兼历史老师章绎心是年级中出了名的严谨，明明年纪不大，因为始终板着的脸，和一副不同于年轻人的审美反而显得有些老气横秋的金丝边眼镜，显出一种老学究的姿态。

　　　　“这样吧，我和年级组商量一下，你和同学们一起参加入学考试，如果年级排名达到一定的标准，你就继续在我的班上课，如果没达到那对不起，你可能得跟着学弟学妹们再多读一年了。具体的事宜，等结论出来了，我再通知你。”这段话她说得算是没有留一点情面了。

　　　　对此，岳问荆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记得从前的理八班，班上有一位身体一直不好的同学，高二那年一直在家自学，没怎么来上课，等到做完手术，彻底恢复健康之后，都没有和她家长或本人商量，直接编入了下一级的一个理科班中。相较之下，对她的处理方式，已经算很柔和的了。

　　　　“好的，麻烦章老师了！”

　　　　“没事。你也别太担心了，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好好复习，尽力就好。就算要降级，我也会和年级组要求把你编到下一级的一班的。”这也算是章绎心式的安慰了。

　　　　如果不是她从前的成绩确实出众，又身兼要职，恐怕这样的事也是轮不到她的。

　　　　章绎心做事，还有一点很对她的胃口，那就是雷厉风行。距离她们的谈话不过两天时间，她就已经得到了这次讨论的结果——进入年级前五十。七个班，每班约六十人上下，她要做的就是处于前百分之十的水准。对高一时期她的水准来说，确实不成问题。

　　　　这条件，算是很优厚的了。不难看出，章绎心在其中也是出了大力气，才为她争取到的。

　　　　“章老师，非常感谢您！”

　　　　“道谢就不用了，谁让你是我的学生呢？加油复习吧！”

　　　　放下手机，岳问荆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谁能来告诉她，已经背了将近十遍的内容，还要怎么翻出花来？

　　　　又打了个呵欠，阖上书，翻出一本史记，随口吟了起来。

　　　　唉，果然还是文言读起来比较自在啊！

　　　　待到读完一段，兴致淡了一些，她方才留意到自己的位置。呃她记得，她刚才似乎是在自己房间里的吧？不过一转眼的时间，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走到客厅里来了？而且，手上，似乎还隐隐有些疼痛？一看，有一大片红了的皮肤，热辣辣的。不会是她又手舞足蹈的，然后打到门上了吧？

　　　　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一件比较严肃的事。

　　　　高三那年，语文和英语早自习，似乎还是有的吧？一想到自己在早自习上一边吟诵、一边走来走去，摇头晃脑，张牙舞爪的模样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忽然就不想去学校了呢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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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荣归（）　
入学考试定在报到的前两天。沿袭着一贯高效率的优良作风，在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结束时，前面几科的试卷已经差不多都改出来了。就在报到前一天夜里，她接到了章绎心的电话。

　　　　“明天记得准时来班上报到。迟到了的话，就算你以前是班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哦！”章绎心有些严肃地恐吓道。

　　　　听她这么说，岳问荆也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达到要求了。

　　　　事实上，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为不能回到文一班学习担忧过。

　　　　她的水准自己是了解的，语文、英语、历史自然不必说。文科的数学难度远远比不上理科的，况且她也是学过一年号称噩梦级别难度的高等数学的，多练练手也就差不多了。至于地理和政治，背了将近一个月的书了，基本内容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如果比起久经沙场的同学们还缺一点实战经验，那她其他的科目足够拉回来了。

　　　　别说语文和英语不能拉分。大家的语文平均水平都在大约一百二十分以下，英语一百三十已经算高分，相比之下，她几乎无懈可击的卷面，就足够甩掉一大批人至少三十分了。在两百名以内，三十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好的，谢谢章老师！”微微一笑，向章绎心道了声谢。

　　　　“你不好奇自己的年级名次吗？”对于她这样过分淡然的态度，章绎心却有些不解了。这个年纪的孩子，遇到这么重要的一次考试，很少有人能不在乎自己的表现的吧？她就不想知道，在阔别了将近一年之后，她的水准，在同学们中，是处于什么地位的吗？

　　　　“章老师这么问的话，是不是说明我考得还不错呢？”没有回答，岳问荆倒是反问了一句。

　　　　此话一出，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也不需要提前告诉你了。”

　　　　“嗯，知道能够继续和大家一起学习就足够了。毕竟如果真的降级了，确实还蛮尴尬的呢！”轻笑一声，她继续道：“倒是麻烦章老师了，为了我的事，还忙活了这几天。”

　　　　“小事。我见过的刺头学生多了，也不多你一个。”

　　　　闻言，岳问荆微窘。

　　　　所以，这一年时间，她直接从英明神武的班长大人，升级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惹事精了？这变化，大得她简直不敢直视好吗？

　　　　干笑两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了，章老师再见！”

　　　　“嗯，明天见！”

　　　　许久没有去过学校了，她不免心绪翻涌，以至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索性，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了呆。

　　　　天花乱坠的事和莫名其妙的想法在脑子里遛了一圈，她才意识到，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于她，足可谓恍如隔世。就这样，消耗掉了过剩的精力，终于，困意来袭。她艰难地扯出一个虚无的笑，又逃不出睡意的层层枷锁，失去意识了。

　　　　第二天，晨练之后，用过早餐，她神清气爽地来到学校。

　　　　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原本的人声鼎沸瞬间被鸦雀无声所取代。

　　　　阔别了一个假期，上一次的见面那样匆匆，况且，不久之后，又被三三两两地分隔在各个考场，同学们都拉着自己的好友们重叙旧情，难免容易忘了形。然而，在她这个不速之客到来并成功引起他们的注意之后，因为过度的震惊，一时间，集体石化，整个空间也被冻结了。

　　　　“妹子！”平地一声雷。紧接着，一股极大的冲击力袭向她的后背，她被撞得身形不稳，身体向前微倾，自喉咙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就被大力地箍住了。那力道，简直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勒出来的架势。

　　　　“你还知道回来！”因为过于恼怒，她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在原地蹦了蹦。

　　　　原来就被她弄得有些神经衰弱，头也开始发懵，被这样一晃荡，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好了好了，再不放开我，待会撑不到老师过来，我又得回去休养了。”终于回过神来，她拍了拍身后的人勒在她上腹部的小臂，艰难地道。

　　　　会这么咋咋呼呼没规没矩地对她大呼小叫的，除了莫勤嬉，不作二想。她无比坚信，再照这种程度折腾上几回，她能剩下半条命，也得减寿至少二十年。

　　　　“哦。”闷闷地应了声，莫勤嬉终于松开了钳制，岳问荆这才缓了一大口气，甚至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转过身，就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睛。下的她一个哆嗦，又不好意思移开眼。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直到教室里重新喧闹起来，才结束了长久的对峙。

　　　　回过头，看了看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的同学们。一边是不怀好意，一边是全然不解。

　　　　其中一人清了清嗓子，道：“‘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柳永这词里的场景，今天总算见到活的了。”这用调侃的语气说话的人，正是曾经岳问荆在十七班时的同学梁宏文，因为一起参加过高一时的歌咏比赛，俩人还算熟悉，因此他说话时也少了些顾忌。

　　　　她眉心抽搐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莫勤嬉就已经几个箭步走上前，恶狠狠地威胁道：“梁宏文！不想活了就直说！”

　　　　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人，岳问荆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

　　　　这样的高中生活啊，是她最熟悉的呢！

　　　　离九点还有一会儿，章绎心就来到了教室。然后，把岳问荆、莫勤嬉，还有几名课代表唤到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一群人捧着一堆资料进了教室，分发试卷。

　　　　九点，章绎心准时开始了讲话。

　　　　“在公布这次考试的成绩之前，让我们先欢迎休学一年的，我们曾经的班长——岳问荆同学的回归。”说完，她开始鼓掌，这一举动也引得同学们纷纷给予她掌声和鼓励。

　　　　岳问荆从位置上站起身，朝着各个方向都轻轻鞠了鞠躬，以回应他们的表现。

　　　　“好了，接下来，我要公布班上在年级前十的同学的名字。第一名，梁宏文，年级第一；第二名，莫勤嬉，年级第二；第三名，邹既明，年级第四第七名，岳问荆，年级第九。让我们恭喜以上七名同学！”报以热烈的掌声，更热烈的，是所有人看向岳问荆的视线。

　　　　休学一年，还进了年级前十？简直在开玩笑！

第165章　磨难（）　
返校之后，岳问荆感觉莫勤嬉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画风。如果像从前一样，只是人前高冷，人后话唠，哪怕她的碎碎念症状再严重，她大不了屏蔽她就是了——现在，谁来告诉她，这个黏在她身上，除了回家的时间几乎片刻不离身，甚至滥用职权强行和她原来的同桌孙雅换了座位的生物要怎么处理？

　　　　还有，身为一名寄宿生，每天中午都不回寝室，而和他们走读生抢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