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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弘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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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仅仅沮丧了一会儿。毕竟,她喜欢的人,那么优秀,这也证明她的眼光还不错,不是吗?
所以,那就一直仰望吧!
高考之后,她与封越在网上闲聊时,说到各自所在的大学,他的一句话,让她震惊了。
他说,我的分数,文希学府的分数线都没到啊。
在潭州,省立理工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是最高的,文希学府较之要低上一两分。封越的分数够不上文希学府,也就是说,他不会比她高多过十分。
怎么可能?
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分明,他一直比她要优秀那么多,这一次,她依然好运地超常发挥,他却似乎连寻常的水准都没有达到。这个结果,根本配不上他的付出!
即使她高考失利,她也至多不过感叹一声,断然不会如此愤慨,毕竟她的付出只有那么多,用一次失败,换一个惨痛的教训,也算是一种体验。而封越是不一样的。
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惦念,更是由于她了解他的为人。
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的考虑,他都不该得到这样一个分数。
原本,在岳问荆看来,她那样的状态在高三时已经算是放弃治疗那种程度的了,直到如今,她才了解到,当年的她,究竟有多刻苦。
作为一个高三学生,每天在学校抓紧点时间,就能把作业全部写完,回去连书都不用翻开一下,看看闲书,上个网,十点不到就可以洗洗睡了,周末还可以呼朋引伴地去公园玩——这样的生活,放荡如她,也绝对想都不敢想。
然而实际上,她,文一班的一员,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因为一年的缺席,她的班长职务被撤销之后便没有再还回来,她也乐得轻松,尤其,是在看到莫勤嬉中午偶尔会被拖去开会一整个中午,然后踩着上课铃赶回来的时候——高三年级确实不用参加什么学校组织的活动,一些常规的班级管理还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班干部倒是没什么事情做,清闲了下来,这些担子,全部都落在了班长一个人的身上。
“妹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忙开个会呗!我都快困瞎了!”双手合十,莫勤嬉大睁着眼睛,眨了眨。
以手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一偏头,嘻嘻笑道:“不好意思,我也困了。而且,我并不是班长,谢谢!”语毕,慢条斯理地讲桌上的资料摞成一叠,放在桌角,随即,整个人伏在了桌上,闭上眼,竟是要睡去的模样。
“破jk!你好歹曾经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班长好吧!你忍心看我总被拉去开这个会那个会连午休的时间都没有了吗?”疾言厉色地数落了她一番之后,莫勤嬉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就这一次,行不?拜托了嘛!”
撒娇打滚卖萌的样子,确实有一种反差萌。不过,岳问荆多年练就的铁石心肠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对着她这模样,竟然半分不为所动。
“你行!”咬牙切齿地扔下这两个字,莫勤嬉在她桌上拿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也不打声招呼,急匆匆地一路小跑出了教室。方才磨蹭那一会儿,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抓紧,就该迟到了。
另一边,岳问荆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藏起了嘴角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开什么玩笑,她前世高二高三被“开会”这两个字折腾得太惨了,好不容易丢掉这个包袱,她还自己巴巴地又送上门去?她又不是傻的!
第169章 奇花()
高三下学期,岳问荆用每次月考年级排名保持在前十作为交换条件,向章绎心争取了随时翘课的福利,只是离席之前需要先向她报告一声。
文一班的许多同学们见了,都有些跃跃欲试,纷纷向班主任申请,却被一段话挡在了门外——“每次考试能保证年级前十的,你就是不来学校、不写作业我都不管你。但是,”说到这里,脸色忽然变得相当肃穆,声音了提高了一些,顿了顿,接着道:“一旦考出去了,就乖乖地给我回来上课,还有,把缺的练习全部补回来,当月上交!前提条件也是有的,申请的当月年级名次必须在前一百,让我相信你有那个潜力。”
说罢,在将她团团围住的一群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又道:“现在,还有人要申请吗?”
如果后一次考试在年级前十以外,就要补一个月的作业,还得回来继续上课加起来,就是一个月要有一倍以上的作业量。
这样的任务,放在每天熬到十二点以后才休息的理科生那里,或许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在蜜罐子里泡了几个学期的文科生,那是相当要命的一件事!
话音一落,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尴尬,干笑两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退了下去。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比如微微侧过头,向她眨了眨眼,无声说了句“别想丢下我”的莫勤嬉。
“章老师,我要申请。我上次的年名是第六,可以吗?”话语里充满着心愿得偿的志得意满。
“哦?”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莫勤嬉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身为班长,你想翘课?确定不是在闹着玩?这个教室里就算人都走完了,你也要是最后一个!我不批!”
瞬间,她变成了被霜打的茄子。
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又重新充满了光彩。
“章老师,我要引咎辞职!这一年时间里,我自问对班级的用心程度和办事能力都不及前一任班长岳问荆,况且,班上比我优秀的同学大有人在,我相信他们比我更能带领整个班级走得更远。所以,请允许我辞去班长的职务!”
这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场景又那么似曾相识。然而,岳问荆却再也不能生出一丝半分的敬佩之情。
初中时的那次退位让贤,确实是为了班级更好的发展不错,她周全到就连继任的人选都考虑好了。这一次,那位班长同学你两个要求提的时间间隔那么短,真实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好吗?就算不考虑时间问题,至少请掩饰一下眼里冒出的精光可以吗?那种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浪看到猎物千方百计地终于想好了策略准备捕食的目光,别人一眼就知道你是当代司马昭了好吗!
她此番话一出,章绎心面上可谓是五味陈杂。不过,她到底也是带过许多届学生的,一会儿就恢复了镇定,淡淡地问了一句:“既然咱们的班长莫勤嬉同学要辞职,有哪一位同学想要接人这一职务的吗?”
那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岳问荆却从中感到一股浓厚的杀气。其他人没有她那样敏锐的感受力,但几乎同时感觉背脊一阵寒凉。于是,在这无形的威慑之下,无论对这个位置有没有企图的,都非常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开什么玩笑,没看到两大boss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吗?被战火波及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还是袖手旁观吧。
“没有自愿的同学啊我也不能勉强别人是吧?”转头,微笑着看向莫勤嬉,只是那笑意中如果减掉那一分咬牙切齿,看起来还是蛮友善的,“看来,你还是要继续负责班上的一切事务了。你的申请,很抱歉,我也不能批。”说到“一切”两个字,她的语气刻意加重了一些,让人直觉其中必有深意。
计划失败,莫勤嬉颓唐地撇了撇嘴,一副“那好吧我也没办法”的表情回了座位。
看得章绎心直接无语凝噎。
教了这么多年书,没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选的两任班长,一个比一个坑队友。当年的岳问荆,开学不到两个月,就开始休学,为期一年。原本以为终于省心一点了的莫勤嬉,在高三最关键的时期,为了不来学校上课,竟然辞职!还是引咎!为了带着一个班她容易吗?真是操碎了心好吗!减寿十年有没有啊!
总之,也就一句话能够形容了——没想到你们是这种奇葩。
几天后,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莫勤嬉,将凳子搬得距离课桌有将近两米远,还摆得是个斜着的,她自己则翘着二郎腿,在腿上摊开一份报纸,随意地浏览着。终于翻完,又捧起一本正义的两面,蹙着眉开始看起来。认真的样子,就像一个老学究。
即使身陷学校重点班的囹圄,也能把不听课演绎得这样潇洒且理直气壮的人,大概也不多见了。
另一边,岳问荆在琴堂里,一手支着头,低头看一会儿书,再抬眼看看一旁抚琴的岑奚身边绕圈圈的阿白,生活真的不能更惬意。
一会儿,岑溪已经将琴挂回了墙上,一手拎着阿白颈后的皮毛,将它抱到了怀里,揉脑袋、顺毛。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有些惊奇地说道:“老师,阿白好像很喜欢你呢!每次一把它带到琴堂来,一定就只缠着你了,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
小猫一直最黏她的,就连它相当喜欢的岳正则,在她面前都得往后站。可是,一到老岑面前,情况就完全反转过来了,倒是令人惊奇得很——老岑可以说是最晚见到它的却偏偏仿佛最投缘。莫非,小家伙也喜欢美人?
“哦?”一只手指挑起阿白的下巴,挠了挠,小家伙很享受地眯着眼,惹来他勾唇一笑。晃花了她的眼。
“是么?”目光流转间,风光无限。
第170章 取舍()
一旦掌握了课本知识和答题技巧,再加上有一些自己的眼界和思考,去不去学校上课,有没有多做练习,都已经不是限制你的成绩的主要因素了。所以,年级排名长期靠前的人,都免不了大量的阅读和思考,而不是单纯的死记硬背书本知识可以堆砌出来的。
所以,越是公认的文科学生中的大神级别的人物,课余时间你看着反倒是越闲适。
岳问荆作为长期占据班级前五、年级前十的一员,自然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一点,她有没有在背课本,因为不在学校,别人是无从得知了。当然,班上的人不会刻意去四处宣扬,她除参加考试外不来学校这件事,也成了文一班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在莫勤嬉的申请被驳回之后,也没有其他人再申请翘课的了。对于够条件的人,反正在那里看书都是看,也没有必要去费那个功夫,而且迟到,上甲课做乙事、睡觉什么的,这类似事他们平时也没少做
很快地,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高考的前一天,她的心里其实很平静。前一世,在大考之前,她在旁人看来和家人一起出去散步的行为,是胸有成竹的意思。但是,背后的原因有多少是出于缓解忐忑和不安,她可以诚实地回答,不全是,但这样的成分所占的比重也绝对不小。
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那样张扬得有些自欺欺人地向所有人宣告“我很有把握,我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有恃无恐的淡然。
犹记得,在考理科综合的最后几分钟,她写字的手都是颤抖着的,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写上去的寥寥数字,也是丑得不能看。空着的部分也没有像老师所交代的那样,多少填一些内容上去,因为,根本无从下笔。
她从前一直修炼不来处变不惊的本事,遇到这一类考试,会紧张,会失措,会慌神,在所难免。
所幸,她的运气还不错。高考中,她的理综分数第一次考到了两百以上,三门主科也算是正常发挥。总的说来,已经是超出她的预计的成绩了。
而这一次她和莫勤嬉,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直接收拾行囊,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到了查成绩的那一天,多少人和家人一起,从当天清晨就开始守在电话旁,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她俩倒好——早早地起床,向借宿的人家道别,踏上了前往瀚海的征途。
游遍了大半个a国的西北地区,玩了个尽兴,回到潭州,已经是填志愿的最后期限了。
前几天,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谈起了填志愿这一话题,前些天,她们闲聊时提到了志愿的问题。莫勤嬉自然是坚持法律这一道路绝不动摇的,这方面的一些经典书目也已经看了不少了。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开始询问岳问荆的打算。
她的猜想中,岳问荆不是选择古典文学,就是直接进入国内仅有的几所开设了国学专业的大学进修的,她所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吃惊得几乎合不拢嘴。
她说:“我没打算读大学。”
当然不是意气用事。十二年的学校学习,她需要一个结果来肯定她的付出,所以她选择了参加高考,看看自己的水平能达到哪一步,也算是给家人、给学校一个交代;大学里没有她所希望学到的东西,所以她选择不将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这则是对自己负责。
只是,她的想法,并没有得到莫勤嬉的理解。
“妹子,你简直是在逗我!全省的文科第三名你告诉我你不上大学?别闹了行吗!”
因为过于惊讶,莫勤嬉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在消化了她话里的含义的时候,莫勤嬉作势拍案而起,却因为还骑在在骆驼的背上,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之后,因为脚悬在空中,没有借力,只在骆驼身上小小地蹬了一下,连皮毛都没有离开。倒是之前那一下敲击,让骆驼不耐地打了个响鼻。
岳问荆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担忧,忙道了一声:“别激动,好歹看着点场合。”
“我也是考虑了挺久才下的这个决定的,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也不必再劝我。大学里我学不到自己希望学到的东西,我也不差那一纸文凭。不用为我担心。”
此刻,莫勤嬉充斥着震惊、不解,更多的却是担忧和心疼。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和气性,并不在乎那一张毕业证书,可是,有的话,比没有对你来说更有益处。况且,以你的分数,可以选择你希望的任何一个起点。妹子,我们不需要挑战现有的规则,我不想你活得太累。”
她这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啊岳问荆淡笑地看着她,目光流转,熠熠生辉。
“你这么说,我很感动,只是,”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扩大,竟然显出无边的张狂,“我不需要打破规则,也不会受它限制,因为,我一直在规则之外。”
这种睥睨苍生的气度出现在岳问荆身上,让莫勤嬉感觉十分陌生,却生不出违和感。
分明,她此时只是姿态随性地骑在骆驼上,如她一般,却让莫勤嬉感觉她身下的不是脚步迟缓、体态臃肿憨厚的毛绒生物,而是翼若垂天之云的鲲鹏,不是池中物的金鳞,水气蒸腾而上的流云——此刻的岳问荆,化腐朽为神奇,不若现实之人。
目光一转,莫勤嬉嗤笑一声,道:“你要回家种地啊?种出来了绿色无公害蔬菜记得给我打包送一份过来啊,谢谢!”
轻笑一声,岳问荆道:“确实差不多呢。送你倒是可以,邮费得自己出。”知她不欲在这一话题上继续牵扯,岳问荆也乐得转移话题,两人插科打诨,这一段就算揭过去了。
关于取舍的问题,重生以来,她一直都非常清醒。
第171章 愁余()
将袖中的绢糸取出,重新折叠了几下,抬手,小心地一点一点拭去碑上的灰尘,连角落和缝隙也不放过。打扫了个干净,又料理了坟头丛生的蔓草,取了一小束,绑成一把,将墓前的空地上的杂物扫到两旁的树木下。忙活了好一阵,岳问荆这才得以歇息下来。
捡了些干燥的枯枝放在小竹筐里,又将她带来的一应工具一一摆开,取了适量柴禾放在茶壶下,醒器、炙茶、碾茶、筛茶,点火,开始煎水。
“呐,我知道你在水的选择上向来最谨慎,为了这点山泉水,我前两天可是腿都要跑断了的。”嘴里这样说着,手上的功夫也没有停。将茶引、配香准备好,待调水完毕,便将茶引注入,紧接着投入筛好的茶叶。
“茶是我今年自己采制的,功夫必然及不上你十之一二,但也尽心尽力,不准挑剔啊!”末一句,对着墓碑恶狠狠地龇了龇牙,一会儿,又自觉无趣,低声补了一句:“若是真的不好,你还是入梦来说与我吧,我再好好练练。”
垂眸,浅笑,却让人明显感到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半晌,似是觉得自己这样的作态并没有什么用处,自嘲地轻笑一声,一边搅动着壶中的水,一边将香料弹了进去。
过程中,心分二用,增减着柴禾以控制火候。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的,也相当赏心悦目。
温杯之后,将一盏茶端上前去,跪坐在墓前。
“浅浅,恭喜你,又老了一岁!”一颔首,很是诚心的模样。言毕,手腕一转,缓慢地平行移动着,将杯中的茶汤尽数倾倒在石碑前的地面上。
茶水迅速渗下去,不一会儿,连地面上的水渍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这一场景,眨了眨眼睛,岳问荆忽然痴痴地笑了出声。
“有什么想说的话,都要告诉我啊!夸我的也好,骂我也行,就是你想揍我一顿”顿了顿,尴尬一笑,“打的话还是算了。我疼是不假,你的手也不会好受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我,也会心疼的啊”
目光渐渐地变得有些虚无,似是望着碑上的字,又似透过它看着另一样什么,喃喃道:“那样,很疼的吧?明明你是那么坚强的人,那几次,疼得脸色苍白的都接近透明了。我是很怕疼的啊,但是有时候,真恨不得替你受了才好。”
“这样,也好。”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看我,又说这些作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起身,回到煮着的茶旁。阴影中,依稀可见眼中的莹润光芒。
舀了两勺,分别添了两个杯子。
举起自己的那一杯,轻啜了一口。茶汤入口的那一瞬间,她的眉拧得不能看了。
“啧,好苦。”这么说着,还是将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不管,就是我将药材误带了来,你也得陪我喝完。”说罢,将另一个茶盏端起,干脆地泼在了地上。
“要算账也得先将这苦茶喝完。喝完了,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将自己带来的琴取了出来,道:“终于将高山流水练会了,我弹给你听听吧!”素手调弦,就那样跪坐着,琴置于膝上,抚弄起来。
“是不是又有长进了?呵呵,一定是有的,又过了一年了啊”
岳问荆就这样一边说着自己的琐事,偶尔弹一小段曲子,一边倒茶、添水,喝一杯,倒一杯,不知不觉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壶下的火已经熄灭了许久,烧剩下的灰烬冷了,余下的茶水也早已寡淡无味。她跪坐在原地,膝上躺着一张琴,发着愣。久久地,像成了一座雕像。
“回去吧。”身后,不知伫立了多久的身影,终于淡淡出声。
见她不理会,便自顾自地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放下。”
那身影顿了一顿,却没有听她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说放下!”压低的声音中,透出阵阵沉怒。如今,岳问荆已是身量初成,这样冷眼看着,也是威仪棣棣,高贵不可攀了。
然而那人却半分不为所摄。
“萧倾寒,你用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事?”她气得笑了,轻嗤一声,嘲弄道,“未经允许私自动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你的礼教吗?”“别人”两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他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被遮挡在夜色中,晦暗不明。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针锋相对:“天都黑了,一个人待在山上,让一家人为你担心,这就是你的修养?”
“岳问荆,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任性自我的人。”
话音刚落,她隐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呵,不好意思,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让你误会了真是抱歉啊!而且,请你注意一点,”偏着头,斜眼看着,眼中蕴含着几丝挑衅的意味,“那是你的家人,而不是我的。”
话一出口,她登时有些后悔。发怒时人的智商会降为负数,这一句话她今天算是彻底体会了。
然而,在这人面前,面对着他的言语相机,她又忍不住硬着头皮,抗争到底。
“呵,你很好,你好得很!我是傻了才巴巴地送来给你奚落。”萧倾寒被她一句话噎得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回道。
她原本以为,这样,他总该被她气走了,却料错了他的决心。
“你最好不要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扔下这一句话,他不再搭理她。
转身,用比方才迅速了几倍不止的速度将她的东西一股脑地装了回去,捏起她的手臂,直接整个人连拖带拽地将她拖下了山,就连她怀里抱着的琴也丝毫不顾及。若不是她还残留一些理智,用手护住了,这把老岑的得意之作“丹沉”大概就毁在这座山上了。
将人和东西一同扔进后座,大力地关上门,自己则坐在了前面,道了声“开车”,便不再言语。
一路上,两人各自生着闷气,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得无可附加
第172章 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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