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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雷魔法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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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心中有事，不敢与方林锐利的目光对视，扭头向一旁看去。
“现在艾薇儿听不到，该告诉我了吧！”方林面容平静，淡淡说道。
“告诉你什么？”吉恩顾左而言他，眼神微微闪动，表情看起来非常迷惑。
“吉恩！我当你是兄弟才站在这里的！”方林突然低吼道。他看着吉恩，目中显示出无比的严肃与郑重。方林很少对人露出这种表情，即使是吉恩，跟方林相识两个月，也是首次见到他如此严肃的模样。
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吉恩，在如此目光逼视下，心头忍不住轻微颤动。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就知道！”方林目光是如此锐利，他严肃的表情，甚至让一向胆大的吉恩，都忍不住心生恐慌。在这一刻，吉恩知道，他绝对不能再欺骗方林，对方林的信任与友情，也让他很难再继续坚持下去。
此刻，这个天性爽朗，神经有些大条的大地剑士，竟是眼睛微微泛红，目中透露出无比的慌恐与恼丧：“都是我没用啊！方林兄弟，我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吗？”方林表情淡漠，平静问道。
吉恩听着方林平淡的话语，肩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扑嗵”一声蹲坐在地上，完全不顾青色石板上腐烂的淤泥，大头猛点几下，无助地将脑袋深埋手掌中。此时此刻，那位整天跟在妹妹屁股后面，像座高塔一般的男人倒下了，现在的吉恩，就是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完全沦陷在懊悔与自责的悲怆男人。
“可是，艾薇儿不是没事吗？”方林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似是地上哭泣的男子，还是这里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毫不相关一般。
“可是我担心——”大个子剑士低声吼道。
“担心什么？”方林冷漠问道。
“那些贵族！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每次看向艾薇儿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刺痛！这些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可是，我很明白他们对艾薇儿不怀好意！艾薇儿是我一切，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族，我绝对不能再让艾薇儿遇到危险！”吉恩竭斯底里地吼道，面对方林的质问，面对这个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已经放开了一切，甚至再不顾忌自己的尊严。
“啪！！”
一声刺耳的脆响，突然在这片小天地乍起，令人寒毛不由地抽搐。
“你打我——”吉恩彻底呆住了，他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表情阴冷的方林，那只收起的手上，尚挂着些许血丝。
然而，尚未待吉恩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响脆的耳光，狠狠在他另一面脸上乍开。
第五十章 强迫誓言
接近一米九的吉恩，完全可以称得上身材魁梧了，可是，如今却被方林一巴掌拍出一米多远。
“我打得就是你，怎么了？”方林冷酷说道，说着，竟又是一掌挥过去。
吉恩作为大地剑士，体力不凡，方林作为魔法师，自然很难伤到他。但是，吉恩不明白，所有该说的他都说了，为什么方林还这样生气，甚至出手打他。
“你这个懦夫！我就打你了，你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吗？”方林表情淡漠，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忍不住怒意升腾。
“懦夫！就你还想保护你艾薇儿，保护你妹妹？你这个废物！你妹妹被人害死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吉恩惊呆了，整个人都懵掉，他没有想到方林会说出这样的话。很快，这个大个子眼睛开始泛红：“你再说一遍！！！”
“懦夫！我再说十遍又如何，你这个废物！只能看着艾薇儿死去，你这没一点用的东西！”
“嗵！！”
一声惊天爆响，连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一下，方林仰头吐出一口血水，倒飞着压倒一片矮墙。
“方林兄弟！”
吉恩呆呆看着飞出去的方林，再看看他的斗气勃发的手，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啊——”
刺耳的尖叫自房间内响起，小院里似是飘过一抹青云，艾薇儿飞速从房内跑去，颤抖着小手抱住不停咯血的方林，小脸一片苍白，完全失去最后一丝血色。
“你干什么？？？”少女愤怒地朝吉恩吼一声，几乎要竭斯底里了。
“我，他……”此时的吉恩丝毫不比艾薇好多少。方林是他最大的恩人，是他逃亡数年间，第一个生出信任的人。可是现在，这个他信任的兄弟，却被他失手打得吐血。
“还不快把方林大哥背进屋里！”艾薇儿再次怒叫了一声，吉恩像是从惊吓中回神，忙不迭去搀扶倒地的方林。
“你小心点！”看到大哥双手颤抖，竟然抓不牢方林的衣服，艾薇儿再次提醒道。
“咳——”就在这里，昏倒在地的方林，竟然苏醒过来。他一把拍开吉恩的双手，冷冷望着他。
吉恩在方林冰冷的眼神下，再次变得手足无措。此时的吉恩，看向方林的眼神，已经生起一丝哀求。两人刚才的对话，完全是背着艾薇儿说的，吉恩不想让妹妹听到这些话，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然而，吉恩的肯求，已经彻底被方林无视了：“现在，当着艾薇儿的面，你告诉我！”
方林的话，在吉恩耳边响起，却像是死神的判决！
“你能不能保护好艾薇儿，能不能守护她的安全，守护你们的生活！”
方林这些话说出来，吉恩已经彻底傻了。此时他心有恐惧，他看了一眼艾薇儿，发现小妹也在呆呆看着他，这让吉恩无比惶恐，他第一时间退缩，眼神转向别处。
“告诉我，敢不敢！”方林大声吼道：“如果你敢的话，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艾薇儿的大哥，誓死保护她，你就在这里发誓，即使付出生命，也决不让艾薇儿再受人欺付！”
“我……”吉恩颤抖着嘴唇，此时他是很想说，想当着妹妹的面告诉方林，为了艾薇儿，他确实可以放弃一切。只是，看着方林凛然的眼神，他却畏缩了，他真的能做到吗？他担心小妹的安全，担心那些追杀他们数年的仇人，担心那些饿狼一般的贵族。他畏怯，退缩，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是坚强，可是吉恩知道，一旦危险来临，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你不敢，觉得自己无法担当，那么今天就向艾薇儿告别吧！”方林突然平静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淡漠。
“什么……？”这下，不但是吉恩，就连艾薇儿也彻底惊呆了。
方林却是不顾两人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会带走艾薇儿，从今天开始，我不允许一个没用的废物，一个连自己妹妹都无法保护的人，留在她身边！艾薇儿以后都有我照顾，这是男人的协议，我可以向你保证，艾薇儿以后再不会受人欺付，更不会有危险，只是，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你已经永远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会有你这个大哥，你也要失去最后的亲人。”
吉恩傻了，他看着方林，表情震惊而不可置信。在一旁发呆的艾薇儿，此时也放开了方林，第一时间抱着自己哥哥，似是害怕方林的话会成为事实。
“快发誓吧！”方林的话，像是催命的魂音。
“不……”吉恩颤抖着，惶恐着，可是他内心同样是清醒的，他意识到方林绝对是可以说到做到的。
“你将永远失去自己的妹妹，失去所有亲人，快点发誓。”方林再次对吉恩叫道。
“我不能……”吉恩方正的大脸，此时一片青灰，就像他的未来，那片让他绝望的天空。
“你能保护好艾薇儿？”方林问道。
“不！！”吉恩飞快地甩着头，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方林给他的选择，是彻底把他往绝路上推。
“你这个废物！你什么都保护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艾薇儿被欺付，看着你的亲人去死！”方林之前说过话语，再一次响起。同样的恶意，同样让吉恩难以接受。这个快要发狂的大个子，两眼再次红了起来。他死死盯着方林，就像在看他出生以来最大的敌人。
方林被吉恩瞪着，脸上一片平静，他就直接对上吉恩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你会看艾薇儿被人欺付，你保护不了她，她会被人害死。”
“不！绝会不会！”吉恩终于忍不住快要疯狂，“我会保护她！”
“你能保证？”
“我保证！我绝对可以做到！”吉恩大声说道。
“那么发誓吧！”方林的嘴角，不为人知勾起一抹弧线。
“我在这里向至高神发誓，我要保护艾薇儿，保护她的安全，永远不会让人欺付！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她，履行作为大哥的职责！”此时的吉恩，已经无所顾忌了。方林的话，像是最恶毒的尖刀，狠狠刺穿他的心，一遍又一遍，而方林强迫他做出选择，更是让吉恩无法接受。对生命几乎绝望的吉恩，让他无法想象，失去妹妹之后，他还有什么理由再活下去。
“用你的声音告诉全世界！你以后将会无所畏惧，你再不会怕你的敌人，你会打败所有想要伤害你的人！”看到吉恩已经从心理阴影中脱离，方林索性加一把火。
“我向所有人发起通告，我的敌人们，我不怕你们！我将无所畏惧！”这个憨直的大个子，还真像方林所说那样，仰起头颅，对着天空大吼，怒吼出自己的心声。
“好了！即然你已经发誓，就证明你真的不再害怕了，至高神会看着你，你会勇敢面对所有敌人，然后一一将他们打败。”方林带着满脸微笑说道。
方林的态度，转变太过迅速，以至刚刚还恼怒瞪着他的两兄妹，忽然面对这种微笑，生出无所适从的感觉。
“方林兄弟，你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吉恩见方林一会生气，一会又轻言嬉笑，被他绕昏的头，连说话都变得非常小心，似乎唯恐方林再化出一张面孔来。
“我当然是真心的！”方林马上正色道。
“可是……”这个大个子剑士，脸涨得通红，“你说要带走艾薇儿，让她永远都不再见我，也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方林一脸淡漠之色。
第五十一章 发丝飞扬
看着方林平静的面孔，吉恩心情震荡不已。不过，他直觉方林似是在说谎，而且，方林是有意引导他向至高神灵发下誓言。只是，即使明白方林所做这一切确实是为了他，可是，看着方林平和没有一丝波动的脸，吉恩却找不着一丝破绽。
“好了！”方林突然大手一挥，不给吉恩思索的时间。这个大地剑士心中埋下阴影，他好不容易费一番工夫，才让他恢复过来，自然不能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
“我这几天会很忙，如果有时间会来看你们的。”方林飞快地说道，起身就要离去。
“方林哥哥！”艾薇儿一把抱住了想离开的方林。方林说他会很忙，艾薇儿自然知道他要忙什么。为了惩罚贵族丹尼尔，方林甚至将一位五级刺客都杀死，维恩家族的长老，更是被方林气得跳脚。艾薇儿当时虽然因为吉恩重伤忧心重重，却还是听到方林说的一番话。
艾薇儿跟吉恩是兄妹，但是论聪颖程度，这个同样善良的女孩儿，却是比大哥明白事理的多。方林刚才方林一番激降，女孩儿第一时间就发觉方林是故意的。
艾薇儿没有阻止方林，他知道方林是好意。
对于吉恩的心结，艾薇儿不是不清楚，两人毕竟是亲生兄妹，大哥性格心思，作为妹妹艾薇儿又如何不明白。只是，艾薇儿一直顾忌吉恩的自尊，又担心两兄妹会因此闹僵，所以她一直都在装糊涂。
然而艾薇儿没有想到的是，方林居然如此敏锐，相处不到两个月，居然发现哥哥懦弱的本性。
让艾薇儿无比激动的是，经过方林一番叱喝，吉恩居然真的如醍醐灌顶一般，再不畏惧那些潜在敌人。
艾薇儿是敏感的，温柔似水的她，同样需要呵护。
此时扑倒在方林怀中，只觉得这个胸怀如此温暖，如此安全让她放下所有忧虑。
被艾薇儿一头扎在怀中，方林身体顿时变得僵硬。
被吉恩一拳打伤的胸骨还没有好，嘴边尚挂着点点血丝。只是，看着小脸幸福而满足的艾薇儿，方林实在说不出破坏气氛的话。
他就这样任由女孩儿在他胸前摩挲，忍着阵阵刺痛，轻抚她发丝飞扬的脑袋。
“咳！！”吉恩被方林一番话激发起勇气，他对方林同样是感激的，虽然方林说的那些话，即使他也觉得无比刺痛。此刻看着眼前一个是自己兄弟，一个是自己亲生妹妹，亲密无间贴在一起，他本人都嫉妒得忍不住心里泛酸。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个子剑士粗声粗气地嘟囔。他如何不知两人之间有着小暧昧，妹妹艾薇儿喜欢方林，不是一天两天了，吉恩对这种关系也是默许的。只是，认同是一回事，能否忍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突然听到大哥沉闷的嘀咕声，艾薇儿却是觉得好似一道炸雷，在她耳旁突然炸开。
少女“啊”的一声尖叫，只顾着享受方林温暖的胸膛，她都忘记还有一只超级灯炮在一边挂着呢。
艾薇儿大叫一声，俏脸涨成通红，飞快从方林怀里站起，然后恶狠狠瞪了大哥一眼，像只精灵一般跳进自己的小屋里。
“咳！”方林脸皮奇厚，当着女孩儿亲哥哥的面占便宜，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瞥了一眼表情郁郁吉恩，说道：“我会跟诺林特院长打招呼，让他照顾你们。”
吉恩听到这话，忍不住怔了一下。方林居然认识诺林特，那可是普林斯最为耀眼的大人物之一。想到方林出色的魔法天赋，吉恩倒有些释然了。
“以后不用再住这里，我让诺林特给你安排更好的住处。”方林再次说到，那位吉恩眼中手段通天的老人，在方林口中倒好像是随时御用的仆人一般。
方林不将诺林特放在眼里，吉恩却是不敢小视这位老人。他忙不迭摇头，说住在这里非常好，不必去麻烦诺林特院长。
“麻烦什么？”方林皱起眉，“你想让艾薇儿跟你一起吃苦？”
吉恩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了。
“那、那就让艾薇儿换个地方，我还住在这里！”吉恩说话有些吞吐，眼神也开始明灭不定。
“是因为隔壁那女人？”方林问道。
吉恩一怔，大脸顿时涨红，手摇得飞快：“你误会了！我如果想住更好的地方，我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去争取！”
这一次吉恩说的是心里话，被方林激起傲气，现在的吉恩已经没了以前的懦弱。现在的他，为了自己妹妹，为了他自己的幸福，他有胆量去争取，不会再逃避。
方林听到这话，不由露出欣慰地笑了，吉恩居然说出这种话，看来他刚才的努力并没有白废。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我会跟诺林特院长交待一声，艾薇儿选住趾你也跟着一起去，顺便他选好住处。”方林说完这番话，就与吉恩告别了。
艾薇儿呆在她的小房间，自然听到方林所说的话，对于方林的安排，除了感激，她同样顺从的答应。不过，作为女孩子，她还是非常害羞，因为刚才的一幕，竟然不好意思跟方林告别。
方林远远离去，呆在房中的艾薇儿，心头焦急如鹿跳。眼见方林越走越远，她飞快踱出门，露出个小脑袋。
“艾薇儿，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方林挥手跟艾薇儿告别，女孩的举动几乎很难瞒得了他。
艾薇儿如受惊的兔子，见方林居然发现了他，连大哥吉恩也扭头诧异拿眼瞪她，不由再次惊叫一声，飞快缩回自己的小屋。
离开普林斯，方林再次找到诺林特，坦言希望他能照顾吉恩两兄妹。
诺林特异常豪爽答应下来，还小声埋怨方林之前怎么不说。方林笑了笑，很隐讳地表达在照顾两人的同时，最好能给两人一些磨炼。尤其是吉恩，这个大个子，刚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多进行战斗对他有好处。
诺林特点头表示认同，对于方林这个年轻人，老人一点不敢轻视。方林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做事情却极为稳健，每一个安排，都显示出他老辣的心机。虽然因为见识少，说话行事稚嫩了一些，可是，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即使跟老一辈人争斗，也完全吃不了亏。
与诺林特简单攀谈片刻，方林就起身告别了。
回到魔法公会，方林发现公里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
穿过公会大厅，各种职业者或者魔法师叫卖装备和药剂。方林发现大厅里喧闹的厉害，然而那叫个叫波尔姆的蓝袍法师管事却是不在。
方林的返回，没有在公会引起任何波澜。
除了简短休息一番，方林很快进入修行密室。
第二天一大早，方林住处的大门封印便被人打得轰鸣作响。
从打坐中醒来，方林表情有些不大好看，他铁青着脸走出去，想看看到底哪个混蛋，居然一早就死命轰他大门。
“方林小子，你终于回来了！”是老洛克。
“洛克长老，天色还早，你这是干什么？”方林表情有些阴郁，不说他，任谁在天色还暗淡的时候，被人一个劲用魔法轰门，也情也不会好到哪去。
“快跟我来！”洛克长老没有理会方林的埋怨，一把他手臂，直接往屋里跑。
“别让人发现了！”洛克长老紧张地说道。
“又不是偷人东西，你至于吗？”看到魔法公会的长老人物，居然像小盗贼一般，缩头缩脑往他屋里钻，方林一阵瞠目结舌。
第五十二章 找茬
“还不都是为了你小子？”洛克忿忿怒视他道。
“为了我，这话怎么说？”方林诧异。
“波尔卡特那老东西，想暗中害你，被我不小心听到了。”洛克长老解释道。
“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着躲吧，你可是魔法公会长老。”方林狐疑道。以老洛克火暴的脾气，会害怕波尔卡特？说破天他也不相信！
在方林锐利目光的逼视下，洛克长老罕见地退缩了，老脸上泛起一抹微不可见的酡红。
“你该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吧！”方林是何等机敏，看到老洛克这副模样，顿时想到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我做什么坏事！”老人听方林如此说他，当即气得差点蹦起来：“怎么说话呢，我可是魔法公会的长老，更何况，我老洛克能是那种人吗？”
方林不答，只是静静望着他。
俗话说得好，此地无银三百两。老洛克不生气还好，如今反应如此大，即便方林想相信他没做过什么，也不可能了。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洛克长老没想到方林竟然如此敏锐，三言两语，居然猜出他做了见不得人勾当。老人彻底蔫了，一五一十讲起他在波尔卡特家做过的事。
……
“就是这样了！”洛克长老苦着脸说，“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前往波尔卡特那里的。”
“还顺带着偷人东西？”方林面无一丝表情。
这老货纯粹是坏事干多了，半夜三更进别人家门，偷听人谈话不说，见到波尔卡特收藏的宝物，竟然厚着脸皮统统收了去。
波尔卡特是谁，那可是魔法公会副长老，手眼通天的人物，他收藏的宝物，即使不用想都知道珍贵到何种程度。波尔卡特被惊动，发现自己的收藏室被洗劫一空，能不抓狂才怪！
“反正已经惊动了他，宝物不拿白不拿！”洛克长老理直气壮地说。
看着老人一脸理所应当，方林是彻底无言了。他不该呆在魔法公会的，应该去盗贼公会。
“波尔卡特没看到你吧？”方林问道。
“我是谁？我可是魔法公会的长老，他波尔卡特不比我强多少！我会被他看到？”洛克长老满脸不屑表情，似乎方林这么说，完全就是污辱他。
“那你还躲我这里干嘛？”方林瞪着眼问。
“这个……这还不是因为波尔卡特施展魔法结界！”洛克长老不好意思地道：“我现在不能回去，更不能走出公会住宅区，否则就会惊动波尔卡特。”
“嗵、嗵、嗵！”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商谈如此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方林住宅大门，再次被打得轰鸣直响。
方林脸色平静地从卧室里走出，魔法长袍半套在身上，似乎正努力把它扶正。
嘴里嘟囔着，方林一脸睡眼惺松的模样，抬头看向黑色的夜空，发现几个绿莹莹的光点，正吊在他住宅大门外，像极了前来索命的幽鬼。
“快点开门！”那几个魔法师，一脸急怒地朝方林咆哮。
“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公会长老住宅区吗？你们这些混蛋，半夜三更乱叫，想要造反吗？！”方林比这几个魔法师更怒，大门打开，张口便是一顿怒叱。
方林声音很大，那怒吼的叫声，几乎覆盖了整条大街。几位中阶魔法师都被他吼懵了，他们是奉了波尔卡特副会长的命令才到这附近搜查的。波尔卡特副会长暗中想对付方林，这些人是波尔卡特的手下，自然都听说过。如今敲响方林的大门，不过是借口找他麻烦。
方林一通怒喝，这些魔法师纷纷震惊方林一个低阶小人物，敢用这种语气跟他们说话。
“混账！你一个二级魔法师，看到我们不但不见礼，居然还敢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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