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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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个”顶着一头白绒绒卷发的短刀还是出现在了这里，一脸快哭了的表情，“对不起，一期哥，我很担心主君”

　　　　一期一振摸摸弟弟的头，又把其他忍着困倦钻出来的短刀拢在一起，先带进会议室里坐着，喝点暖的东西。

　　　　这个夜晚有些漫长。

　　　　森兰丸接到通知，顾不得穿戴好，先到织田信长房门前扣了扣门。

　　　　“信长大人，红龙大人被送进医疗处了。”

　　　　里面传来细碎的动静，不多时，织田信长一边披军装外套一边走出来，神情清醒的像完全没有睡过。

　　　　“怎么回事？”

　　　　“听说是昏睡不醒，医疗处已经在检查，等您到之后估计就会有结果。”

　　　　织田信长微微点头，直接走传送到了医疗处。几个巫女竟然已经等在那里，杜若正在看一份体检报告，见他来，主动把报告书递过。

　　　　“信长大人，诊断报告已经出来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恰恰是最奇怪的，我让他们进行了更详细的检测，现在新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现世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不行的话立刻转院，迦勒底那边也发来了可以随时接收的回应。”竹雀一口气说完，接过梧桐递给她的水猛灌几口，显然累坏了。

　　　　“辛苦了，这里我守着，你们可以先找个地方略睡一会儿。”织田信长一目十行读完报告书，眉心微蹙，他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真要说异常，估计就是血糖偏低。

　　　　那先挂个葡萄糖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被所有人紧张和关心就是最甜最甜的糖啦！比葡萄糖甜多啦！

第206章　206、投契（）　
兵荒马乱之后；练红霸挂了葡萄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性格使然；他是医疗处的常客，每次下了战场就往这里跑，这间病房也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不过他倒是很少有受需要在这里过夜的伤。

　　　　巫女们大半夜爬起来处理突发事件；困倦不已，被杜若打发回去休息；她则留下来陪织田信长一起守着；等练红霸真正醒过来才能完全放心。

　　　　鹤丸国永靠在观察窗前，看着某一点；眼神却没有聚焦。

　　　　“进去看看吗？”织田信长接受过消毒，准备走进病房。鹤丸国永如梦初醒；也点点头。

　　　　“我去消毒真是的，大半夜要把人吓死了。”

　　　　虽然这么说着；付丧神的口气却非常无奈且纵容。

　　　　“等主君醒过来，非要好好强调一下身体健康问题不可。”

　　　　他一边说一边抬脚离开；织田信长看着他的背影；冷不丁开口。

　　　　“他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过去？”

　　　　织田信长透过特质玻璃的观察窗；看着里面心电图的起伏；嗓音微沉。

　　　　“你是经历过暗堕的付丧神，也是最早跟他建立联系的付丧神。我想问的不是他统帅‘修罗’的时期，而是更久远一点的那个时间段。”

　　　　鹤丸国永侧过头；防备之心绷紧，他面上却懒洋洋地笑了。

　　　　“信长大人真会说笑，我也不过是在几年之前才与主君相遇，怎么会知道更久远的事情。”

　　　　“是吗？”

　　　　“是啊。”

　　　　“我不相信。”

　　　　织田信长是干脆异常的人，说不相信就不相信。不可能会有人没有过去的，那是所有人个性和人格的来源，练红霸那样的性情，除了透露出他曾受过非常好的教育之外，还透露出一点

　　　　苦难的童年。

　　　　“我是真的不知道。”鹤丸国永收起玩笑，澄明的金色眼眸浸没在睫毛投下的阴影之中，“隐约感觉到那是伤疤，就不会去触碰，付丧神没有蠢的。”

　　　　“也许狐之助知道一点，嘛，不过我感觉，就算是那些‘修罗’们，恐怕也所知不多。”

　　　　“真正清楚明白知晓那一切的”

　　　　织田信长沉声接上鹤丸国永微微拖长的尾音。

　　　　“水龙剑吗？”

　　　　时之政府曾经的希望寄托，叛逃然后暗堕的剑之灵，也是至今为止仍笼罩在迷雾中的死去之物。

　　　　织田信长之所以提到这个话题，是由于看了一份经年的资料。那个时代的时之政府比现在惨得多，不仅主君制度没有建立，付丧神也无法全然掌控，又面临溯行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危急关头，甚至本部也要沦陷的时候，他们选择赌一把进行超格召唤。

　　　　日本历来以“剑”名昭示尊贵，沾了“剑”字，便是沾了“神道”，原本是不可以进行召唤的，水龙剑、七星剑、丙子椒林剑全在其列。至于剩下的金银平脱横刀、银饰镶宝石唐短刀和鹿岛神宫唐大刀倒是没有那么大问题，可是水龙剑一出，击退敌人之后，就毫不客气的把这些沾亲带故的刀剑全部打包带走，导致时之政府竹篮打水一场空。

　　　　水龙剑无疑是当得了皇帝的人物，七星椒林一文一武辅佐在侧，故而“修罗”未尝败绩。

　　　　这样的一把剑，织田信长从阴谋论出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愿将位置让给当时还年幼的练红霸。

　　　　他甚至非常忧心，生怕对方是想借助练红霸的身体复生。

　　　　“真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主君呢？”鹤丸国永有点疑惑于织田信长的迂回，“不涉及过去的事情，只是询问水龙剑的相关情况，直接问主君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织田信长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尽量面不改色的踏入病房。

　　　　嗯，他绝不承认是没有想到，他只不过谨慎过头了而已。

　　　　睡着的练红霸异常无害，他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睁眼时男孩子的侵略感彰显，阖上眼帘，却又显得精致脆弱，乃至楚楚可怜了。

　　　　从织田信长对兰丸的喜爱可以看出，他是个审美正常而有所偏好的人，比如偏好美少年。

　　　　“等这瓶葡萄糖挂完，请您按一下这个铃，我过来拔针。”医务人员低声说道，然后退了出去，这下病房里只剩下挂着葡萄糖的练红霸，和默默陪床的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不经意的垂了下眼，发现练红霸没有扎针头的那只手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那些医务人员干什么吃的，就没有人把他握紧的拳掰开吗？

　　　　织田信长皱眉，在手腕处的经络上轻轻一敲，紧握的拳骤然松开，一枚圆滚滚的象棋棋子落到床铺上，隐约可见鲜红的字眼——

　　　　炮。

　　　　这东西出现在这里，有些莫名其妙。织田信长捡起那枚棋子，仔细打量，却听到被褥摩擦的声响，练红霸缓缓睁开眼睛，难得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他是谁？他在哪？他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织田信长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五百年了”

　　　　练红霸一脸懵逼，反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抄起枕头就往织田信长脸上拍去。

　　　　“骗我！”

　　　　“小心点！”织田信长只是想逗他玩玩，见练红霸无比危险的把吊针扯来扯去，不由皱眉，起身把他按住，“正打着点滴，别乱动，脱针了有你好受！”

　　　　练红霸看看还剩半瓶的葡萄糖，暂且安分下来。杜若见他醒了，十分惊喜，终于放下心来。练红霸瞥一眼她眼下的青黑色，向她打手势让她回去休息，详细情况明天再谈。

　　　　杜若也点点头，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把这个消息通知其他巫女之后，就先行离开。

　　　　这下就只剩了练红霸和织田信长。练红霸看到桌子上有苹果，极其明显的向织田信长投去一眼。曾经差点得到天下的武将嘴角微抽，认命的给他用苹果削小兔子。

　　　　练红霸拎着苹果皮做成的兔耳朵，凶残的一口咬掉半截身子，边嚼边问。

　　　　“说吧，想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问题？”

　　　　“哈，我还不了解你？”

　　　　织田信长开始削第二个苹果，他感觉自己的手速有点跟不上练红霸吃的速度。

　　　　“两个问题，一是你这次昏睡不醒的原因，二是关于水龙剑他真的对你没有害处吗？”说到这里，织田信长的眉心微微皱起，“水龙剑多智，他会不会”

　　　　“你在质疑我的可爱！”练红霸不高兴了，“我跟你讲我当年超可爱的！谁见了我都会一见钟情！”

　　　　织田信长：说正事！

　　　　“好吧好吧，说正事。水龙你倒真的不用担心，他虽然是个心思深沉的家伙，遇到我的那个时候，已经没可能搞什么夺取身体的事情了。”

　　　　“那是真正的重伤濒死，本体都碎得彻底，我也是亲眼看着他消失的。”

　　　　一时寂静，只有练红霸“咔嚓咔嚓”啃苹果的声音。

　　　　“前一个问题更简单，我稍微梦到了点以前的事情，caster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的宝具交到了我手上。”

　　　　“你是说那个”

　　　　“对，那个炮。”

　　　　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向来干脆利落，性格固然是一方面，默契又是另外的加成。所以得到两个问题的答案，织田信长没有多问，转而削起第三个苹果。

　　　　反倒是练红霸按捺不住，一手托腮，一手拎着兔子耳朵，膝上放着那枚棋子。

　　　　“怎么？不多问问了？”

　　　　织田信长眼也没抬，“没有那个必要。谈论往事至少要有酒才行，等我埋在地下的那坛酒酿好，自然会给你递邀请函，选一个风雅的月夜，面对素净的器皿，之后再谈那些事情你吃慢一点，我削不了那么快。”

　　　　“就是让你多练速度才会快。”练红霸又结束了一只可怜兔子的生命，脸上带笑，“反正你我的童年都称不上省心，可说的事情一大堆，你的酒可要足量才行。”

　　　　“那是自然。其实不用听那些陈旧的往事，我也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概括，无法无天红闹闹。”

　　　　“彼此彼此，尾张国的大傻瓜。”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真是的！主君！要把人吓死了！”加州清光抱怨道，比起不满，后怕似乎更多一点。

　　　　“哈哈哈，平安回来就好。”三日月心很宽，鉴于昨天晚上那顿折腾，今天整个本丸休假，远征也先暂停，趁着晴好的太阳洗衣服晒被褥，每个院落都忙忙碌碌的。

　　　　练红霸之前还在田地里开辟了一小片草莓的试验田，这东西一年到头都能种，现在差不多成熟了，同一批成熟的还有无花果。练红霸让带着巫女们慰问品的轮鼓先别走，带点无花果回去分吃。

　　　　“昨天晚上吓到你们了，带这些回去分一分。是好品种，挺好吃的。”练红霸大力推荐自家水果，“西瓜熟了之后你们直接上门来吃。”

　　　　轮鼓抱着一大堆打包好的水果，有些艰难的样子。

　　　　短刀们的欢闹声从远处田地传来，乱藤四郎甩着辫子爬上梯子，先惊叹了一声，然后给下面的同伴汇报葡萄的长势。

　　　　“快成熟了吗？”

　　　　“有虫吗？”

　　　　“需不需要再搭几个支架撑住果实？”

　　　　七嘴八舌的，想让葡萄长得好一点。

　　　　轮鼓看着这一切，视线移动到练红霸脸上。精致到模糊了性别的面容上带着某种纵容的笑，红瞳也亮亮生光，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是他的整个世界。

　　　　下意识的，轮鼓也露出了稍显僵硬的笑的弧度。

　　　　就是为了这样安宁的场景，才想要阻止历史溯行，阻止人理烧却的吧？

　　　　想什么来什么，狐之助从远处小跑过来，除了嘴角沾的可疑的草莓汁水外，一切都嗯，很正经。

　　　　“红霸大人！第四特异点各参数确定！明日开始攻略！”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评论里猜棋子的时候，说任何一个buff都不会把帅给别人的，卧槽这种脑洞和隐藏设定被完全洞悉的感觉！

　　　　一直很想写这个情节的！信红股买入！

　　　　buff（激动）：死界魔雾都市！死界魔雾都市！

第207章　207、千年华京（一）（）　
警报！灵子转移出现异常！路线波动！

　　　　监测到另一特异点；终点坐标变更中

　　　　全工程结束，观测展开中

　　　　特异点基础信息确认；公元939年，平安京，人理奠基值——a＋。

　　　　“可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罗曼懊恼的垂了下桌子，然后手疼；“简直像是”

　　　　“像是有一股力量将红霸强行拉过去了。”达芬奇原本伏在屏幕前，这会儿缓缓起身；摇了摇头。

　　　　“罗曼；已经没用了，那个施加这股拉力的人已经得偿所愿。短期之内；我们无法将他带回来，甚至连通讯都”

　　　　“通讯由我们来负责。”一面屏幕打开；让罗曼表情复杂的年轻版雷夫出现在屏幕上，仍然眯着眼睛；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他身后却是几个忙乱工作着的人员；显然情况不容乐观。

　　　　“罗曼；藤丸立香也刚刚转移到指定地点；还是先确认她那边的状况。红霸这里我们跟进；男孩子至少耐摔打一点。”

　　　　“我知道了！”罗曼一咬牙；放弃恢复练红霸那边的信号，全力对接藤丸立香那边。雷夫正如他所说的，正在全力以赴接通练红霸一方；十年前种种技术虽稍显落后，但他巧妙的借助练红霸身上水龙剑的特性，竟然让他成功了。

　　　　这也算做感谢，他们如今在马里斯比雷的默许下，偷偷在特定时间段协助攻略特异点的练红霸，人数少得可怜，没比灾后的迦勒底好到哪里去。

　　　　“怎样？能听清我的话吗？”雷夫在练红霸那边弹出一个光屏，他其实看不到那边的景象，只能从监测到的数据上推算，周围似乎风平浪静。

　　　　“我从罗曼那边接手了与你的通讯，现在周围情况如何？”

　　　　年轻的奥尔加玛丽紧张的盯着雷夫，等待他说出练红霸的消息。

　　　　“能听清，情况还可以，不过你刚刚说这是什么时代来着？”

　　　　“公元939年，平安京周边，论起历史上发生的大事，便是大名鼎鼎的平将门之变，有什么不对吗？”

　　　　“真要说的话”练红霸举目望去，尸横遍野，夕阳在战场上下坠，将一切染上猩红的光色。大群食腐乌鸦翔集而来，“呀呀”的嘶哑鸣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血色原野上。

　　　　“当时的平将门之变，我记得，没有打到京都吧？”

　　　　“什么？！”

　　　　“我现在在京都附近，但是，周围却是大战过后的战场。”

　　　　雷夫几乎要跳起来惊呼一声“不可能”。他按捺住了，飞速查询数据，只得到了相同的结论。

　　　　“可是确实是平安京周边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怎么知道。既然是特异点，肯定把历史歪曲了，找到幕后主使杀掉就好，不需要废话。”练红霸从他之前站立的高地上跳下来，见狐之助怂怂的的不敢动，干脆把他抓下来揣在怀里，一路翻捡着尸体走过去。

　　　　这无疑是一场真实而残酷的战斗，或许还是两大势力之间的决战，尸体上的刀口凌乱而竭尽全力，伴有箭伤。练红霸抬起头来向远处眺望一下，找到了可以布设弓箭手的山崖，在心里记下，一会儿过去看看，也许可以找到进攻方的撤退方向，进而顺藤摸瓜。

　　　　雷夫安静了好一会儿，练红霸的行动自然无需他过多干涉，战场是他并未涉及的场合，还是交给专业人员。不过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敌性红点，他还是开口提醒。

　　　　“有敌性目标接近！是乌鸦！一大群乌鸦！我不认为它们会吃素！”

　　　　“我也不是吃素的。”练红霸拔剑出鞘，迦勒底的服装舒适又宽松，他又把头发编成辫子，更加利落，此时面对这一大堆敌人，心情也说不上差。

　　　　在他的持续输出下，乌鸦下雨一样掉落，地上很快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暗红骨骼。练红霸很过日子的用袋子装好，塞给狐之助，有点新奇的说道：

　　　　“这些乌鸦掉凶骨哎，我以为会掉凤凰羽毛。”

　　　　想的倒美！雷夫一肚子吐槽的**，嘴上还是如实回答他。

　　　　“因为是亡灵系怪物，它们似乎是被人为制造的别提鬼魂提灯！别提人工生命幼体！低级怪物掉不了高级材料的！”

　　　　练红霸显而易见的一脸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振奋起来，向之前关注过的山崖走去。

　　　　这里确实残留着弓兵布设的痕迹，阵型却称不上最高明，要是练红霸来，威力肯定提升不止一倍。

　　　　那当然啦，他是红闹闹啊～

　　　　“痕迹处理过了，却不妨碍观察撤军线路，周边地形图传给我一份。”练红霸从山崖上站起身，在这里，他能俯瞰整片战场，宛如一个巨大的血色炼狱，发出腥臭的腐肉和血的气息。

　　　　“地图已经传送，撤退的部队是进城了吗？”

　　　　“不，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恐怕山里有一处屯兵的军营。”练红霸对照地图验证自己的猜想，在地图上山涧的位置点了点，“这个季节，不会涨水，这里是最理想的。”

　　　　他武将的素养实在优秀，在这种情况下，无疑令人放心不少，雷夫也就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你有什么打算？”

　　　　“今天我不会进城，太冒险。明天吧，看看城里有没有人出来，到时候再做打算等等！”

　　　　漫不经心的眼神骤然一凝，练红霸远远的又确认一眼，当即从山崖上一跃而下，踏着满地尸体奔向他的目标。

　　　　“怎么了？”雷夫在那边追问，练红霸暂时没有回答，他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近。最后近到那个目标听闻动静回过头来，眼尾带红的眼眸中还藏着些许疑惑和不解，雪霰般的白发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滑落肩头——

　　　　“红霸？”

　　　　雷夫竖着耳朵听，很快的出了一个结论，貌似是练红霸的熟人，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熟人，不然他不会这么气急败坏。

　　　　“你怎么在这里？”练红霸上来就问，表情说不上好，眉心紧皱，“你自己来的？”

　　　　他不怀疑安倍晴明有没有这种能力，“晴明”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了最大的可能。

　　　　察觉到他似乎生气了，白发的阴阳师尽管迷茫，还是以一种相当温驯的姿态微垂下头，向练红霸示弱。

　　　　“不是的，红霸，我之前还在处理闹事的鬼。”

　　　　练红霸上头的怒火慢慢缓和下来，白发的晴明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不会对他说谎。既然说了全然不知道原因，那就应该是不知道。

　　　　但这并不影响练红霸的焦躁和抑郁。

　　　　“出现在哪里不好，非要算了，雷夫，帮我检测一下这家伙的参数。”

　　　　狐之助也在一边做粗略的扫描，得到结果之后，惊讶的“咦”了一声。

　　　　“是英灵，如果是熟人的话，最好能够缔结临时契约，增强战力。”雷夫也随之汇报结果，他敏锐的感觉练红霸满心不相信。

　　　　“检测理应没有问题，对方是英灵，职介为caster。”

　　　　“但是我认识的这个家伙，在那个时代还好好的活着呢。”

　　　　“这”雷夫陷入纠结，半晌才尽力给出解释，“偶尔也有这种情况，也不只有死去的人才能成为英灵。”

　　　　现在只能这么解释了，白发的晴明只怕是很特殊的情况下，才能作为英灵出现在这里。

　　　　练红霸与雷夫通话的时候，安倍晴明一直乖乖听着，其实心里在努力理解他们的对话，还真让他理出了个一二三来。

　　　　英灵这种说法他没说过，感觉应该跟式神差不多，他这是变成式神了？那么下一步是不是应该跟阴阳师缔结契约？

　　　　他没猜错，练红霸一结束通讯，就准备跟他缔结临时契约。

　　　　“好了，这样建立魔力联系，你释放宝具我可以令咒支援。”

　　　　安倍晴明沉默两秒，“宝具？”

　　　　好吧，他虽然是英灵，却因为本身还活着的缘故，并没有接受相关记忆。

　　　　“就是妖怪的大招，消耗大量魔灵力才能发动的东西。”练红霸把有令咒的那只手放到他眼前，继续科普，“这个是令咒，我可以以一道为代价，让你几乎没有负担的使用大招。”

　　　　白皙的手臂上覆盖着眼里的纹样，凤鸟展翅，怒穿红椿而过，张扬灼烈，极有练红霸的个人风格。

　　　　安倍晴明握住那只手，认真端详了很久，欣赏完之后竟然顺势握着他的手，完全没有分开的意思。

　　　　“回去之后，这个图案我能临摹下来吗？感觉很衬你。”

　　　　练红霸瞅了他一眼，险些忘记，这只失忆的晴明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天然撩。

　　　　“没问题，前提是要回去。”他虽然被晴明握着手，实际上在两人之间仍主导着方向。他们在一处背风的地方停下来，安倍晴明被要求去搭建结界，练红霸则撑起帐篷，准备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帐篷撑起一半，他突然皱眉，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可随即这感觉就消失了。

　　　　平安京之内，鲜血染红的台阶上，一身纯黑狩衣半妖收起镜面，穿过皇宫大内的风使他的宽袖上下飘飞，黑发深沉晦暗，使他充满谜一样的难以捉摸之感。

　　　　他轻微的动动头顶与发色相同的狐狸耳朵，面容虽然仍淡然含笑，这个小动作却暴露了他的欢喜雀跃。

　　　　“欢迎，红霸。”

　　　　唇舌之间，那个名字被他轻轻咬住，久久不松。

　　　　作者有话要说：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