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女天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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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季瑶眯着眼睛转身想回去补觉。却被简坤一把拉住，“去穿件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季瑶这才反应过来，此刻他只穿了睡衣，于是捂着胸口瞪了一眼简坤，“到门口等着吧。”

　　　　简坤见季瑶的精神似乎好了些，大笑着道：“还捂什么啊？估计a吧？”

　　　　“简坤，你流氓！”门被关上的时候，一只拖鞋从门缝了飞了出来。简坤侧着身子躲开了，到底是病了，力道自然比平时弱了许多。

　　　　趁着季瑶打点滴的空档，简坤去诊所的隔壁买了八宝粥和早点，因为一只手扎着针，吃东西自然就不方便。

　　　　简坤将打包盒打开，叹了口气，“我就委屈点喂你吧。”

　　　　季瑶翻了个白眼，“要是委屈也是我委屈点吧。”

　　　　“你就犟嘴，然后心里偷着乐吧。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帅哥喂吧。”简坤伸手理了理头发说的颇为傲娇。

　　　　季瑶被她逗得咯咯的笑，只是斗嘴归斗嘴，一个喂的仔细，一个吃的香甜。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见简坤跟季瑶二人有打有闹的，露出了极其羡慕的表情，大概年轻的时候也曾与她的丈夫这样吧。又或者在感叹年华易逝。

　　　　“姑娘，好福气啊。现在这样有耐心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这一夸，简坤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对着季瑶使眼色，大意就是瞧，我这样好的，你还不好好珍惜着。

　　　　季瑶赧然，冲着那女人轻轻一笑，也不多做解释。这样的解释也总是越描越黑，索性就随她怎么想吧。

　　　　一瓶水吊完之后，季瑶的脸恢复了点血色，简坤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季瑶轻笑，“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就不能说了。”她心里也知道简坤的疑惑，关于胡家村的，关于小羽的，关于昨晚的

　　　　“我家祖传替鬼解怨，我这也算是继承祖业吧。”季瑶说的轻松，只是眼底难掩落寞。

　　　　简坤只以为她是开玩笑，鬼神之说自古只存在里罢了，“我正经问的，你可别逗我。”

　　　　季瑶定定的看着简坤，“我也是正经回答的。信不信随你。”

　　　　都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简坤看着季瑶的眼睛许久，“那小羽她们？”

　　　　“燕子河村那样的地方，景色不是一等一的，又没有名气。若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去那种地方。”季瑶淡淡的说着。

　　　　简坤狐疑着问：“她？她是谁？”

　　　　“像我求救的人。不对，鬼！”季瑶的声音轻轻的。听的简坤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别说是鬼，就算是走个夜路，也没几个女孩子不害怕的吧。

　　　　他记得叶绾那时就特别怕黑，晚上睡觉都不让关灯的。只是这样令人害怕的事情，季瑶却说的轻松。

　　　　只是不知这轻松背后，藏着多少的眼泪。简坤突然就心疼起眼前这个姑娘。

　　　　看着简坤那带着怜悯的目光，季瑶有些受不了，她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于是捂着肚子笑道：“简坤，你还真是天真，被我三句两句就骗到了。你这样的就是人贩子最喜欢的拐卖对象。”

　　　　简坤有些无语，这丫头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也摸不清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那你就一直在路上？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啊？”

　　　　季瑶无所谓的耸耸肩，“哪里需要就去哪咯。反正不会出国的。”

　　　　“搞的就跟你是蜘蛛侠似的，还哪里需要就去哪，中东人民正生活在水声火热里，你去救吧。”简坤玩笑道。

　　　　季瑶想了想，居然一本正经的回道：“国内业务，国外的不归我管。”

　　　　这话将简坤噎了半天没话回。季瑶又问，“早上看你收拾了行礼，是要回家了吗？”

　　　　“家？”简坤苦笑，跟着又回了句，“对，是要回家了。”

　　　　简坤张口还要再问的时候，季瑶已经率先开口了，“我知道你对胡家村的事耿耿于怀。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做的一切无愧于我的内心。”

　　　　简坤见她说的坦然，眸子里的似倒映着一潭秋水般清亮透彻。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他与她虽接触不深，但是可以看得出季瑶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既然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若是再不识相，继续追问。

　　　　只怕季瑶会立刻拔下针头，转头走人。连头都不带回的。

　　　　简坤举手投降，“那么这次呢？你说来工作出差也是为了那个东西？”

　　　　季瑶轻轻的点头，眼睛里似乎有一抹害怕一闪而过，跟着又恢复如常，“只是我学艺不精，这次险些”

　　　　“怎么？遇到困难了？若是有困难就吱一声，多少在这里我还是能说上点话的。实在不行找个中间人，大家坐下来喝个酒，事情岂不是解决了？未必要动刀动枪的。”简坤大手一挥，说的颇为豪气。

　　　　“你为什么肯帮我？听我做这样的工作别人躲都来不及，嫌晦气，你倒好，一个劲的往上贴。”季瑶在路上这些年，也遇到过好心人。但都是点到为止。不像简坤这样的听了她的故事，依然还肯帮忙的。

　　　　“好意心领了。只是你我所说之事，到底有阴阳之隔。”

　　　　简坤楞了一下，他只以为季瑶说的话是玩笑话，而季瑶真正的工作应该是私家侦探一类的。没想到季瑶再次说出人鬼殊途这样的话，心里不免嘀咕。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突然间简坤的脑袋一阵胀痛，里面有走马灯一样的画面，他似乎看到了季瑶，梳这个土里土气的麻花辫，脸上的粉底白的吓人。她对着他笑的及其的诡异。

　　　　季瑶看着突然抱头闷哼的简坤，吓的连忙喊医生，等医生赶来给简坤做检查，只是检查一番后，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等简坤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季瑶觉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些审视的味道，季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记起来了？

第51章　鬼上身？（）　
季瑶再次做梦的时候，是清一离开的那天晚上，梦里的人跟个雕塑似的，浑身涂满了灰色的泥，眼里的恨意滔天，死死的瞪着她。

　　　　梦醒过后，身边的墙上出现了个号码，是固定电话的号码。这年头虽然不是手机遍地是，但基本固定电话也在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

　　　　隔天，季瑶打过去的时候，忙音响了很久，就在季瑶快要失去耐心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那头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嘶哑而带着悲伤的感觉。

　　　　其实季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察觉出那人的悲伤之意，但是她就是知道，并不是因为感冒所引起的。

　　　　“喂，你好！请问这里有个叫苗雅韵的嘛？”季瑶小心的问着。

　　　　电话里一阵沉默，似乎有捂着嘴巴压抑着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你找雅韵做什么啊？”

　　　　那人说的是当地的方言，季瑶半蒙半猜的女人的意思，随口而出，“我是苗雅韵的同事，她很多天没来了，老板让我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种声嘶力竭的哭声。

　　　　季瑶等了很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是雅韵同事是吧，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只是雅韵她失踪了连警察都找不到估计是死在外头了她那么乖，不会不管我们老两口的”

　　　　“那个叔叔，我想去看看雅韵住的地方，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平常雅韵也挺照顾我的。”季瑶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谎能说的如此自然，信手拈来的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男人有些哽咽，“难得还有个记得雅韵的，你要是有心就过来吧！”

　　　　季瑶拿了支笔记下一长串的地址，应该是个偏远的农村。

　　　　只是当季瑶从当地的市区转了三四趟车，站在苗雅韵的家门口时，不得不震惊有些贫穷不亲眼见，真的难以想象的出来。

　　　　从前她以为自己一个人在路上，有多委屈，有多惨，真的跟每天都在考虑如何填饱肚子的人来说，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比惨，大抵总能找出更多的不幸的人来吧。

　　　　苗雅韵的父母看起来就是那种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庄稼人，见有客人来，便热情的将季瑶迎进家里。

　　　　房子是老旧的土房子，里面也没几样像样的家具。

　　　　苗雅韵的母亲抹着眼泪跟季瑶诉苦，“季小姐啊，我们雅韵真是命苦啊，小时候家里穷，也供不起她上学，小学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赚的钱一部分寄到家里，一部分寄给张家那小子。自己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可怜我的女儿”

　　　　“说张家那臭小子做什么？让外人看笑话。”苗父说的一脸愤怒。

　　　　苗母似乎有些怕苗父，抽抽噎噎的道歉，“季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季瑶临走时硬塞了五百块给苗家二老，二老拉的跟什么似的不肯要，季瑶推脱着说是她从前欠苗雅韵，这次来是想还钱的。

　　　　老两口捏着钱，浑浊的眼里都有泪花。对着季瑶千恩万谢。

　　　　季瑶知道从苗父苗母那里打听不出来更多的东西，毕竟这样的家丑谁也不愿意将之宣之于众。

　　　　所以季瑶又在村子里转了两圈，果然有长舌妇聚在一起说起苗家的事。季瑶东拼西凑的也听了个大概。

　　　　苗家与张家也算是世交，两家定了娃娃亲。张家出事后，张觉文成了孤儿，算是在苗家长大的。

　　　　苗家也有也有三个孩子，家庭负担原本就重，如今多了一张嘴，更是揭不开锅了。

　　　　所以苗家的老大和老二两个女孩便退了学，出去赚钱供家里两个小子读书。

　　　　说起来张觉文也算是有出息，从小到大学习都数一数二，念了大学，又念了研究生，毕业之后又进了一家大企业。

　　　　之后的估计因为苗雅韵和张觉文都在城里打拼，鲜少回来的缘故，说的估计也是以讹传讹的揣测吧。

　　　　季瑶坐上最后一班车回市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苗雅韵临死前的样子，没有过多的挣扎与痛苦，大概是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季瑶先按地址找到了苗雅韵的大姐，她在城北的一个厂子里上班。

　　　　苗雅悦出了宿舍的门口的时候，瞧见一个身材清瘦的女人站在路灯下，脚边放着个很大的黑色的包，“你找我？”

　　　　“我是雅韵的同事，雅韵失踪前说有样东西让我交给张觉文，可是我没他的联系方式。”季瑶说的一脸镇定。

　　　　苗雅悦冷哼了一声，“那种男人死了最好，也就我妹妹这样傻，还留什么东西给他，麻烦你直接扔了吧。”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受人之托，食言也不大好吧。”季瑶一副为难的样子。

　　　　苗雅悦在外工作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热心肠的人，她知道越是这样的人，性子越轴，于是报了一串手机号码就转身回宿舍了。

　　　　季瑶拨通电话的时候冰冷冷的甩了一句，“张觉文，半个小时后出来见我。否则后果自负。”

　　　　“哎，你是谁啊？”张觉文的声音很好听，男中音。

　　　　“别管我是谁，机会只有一次。地址我发给你！”季瑶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季瑶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张觉文，不得不说张觉文长了副好皮囊，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头发用了发蜡，在路灯下闪闪发亮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从农村出来的。

　　　　“你是谁？怎么会有我电话的？”张觉文好奇的看着站在眼前的陌生美女。

　　　　“苗雅韵让我来找你的。”季瑶定定的盯着他，冷冷的说了一句。

　　　　张觉文不觉后背一凉，眼神闪躲的不敢看季瑶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的缘故，他在季瑶的瞳仁里似乎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逃也似的跑开了，“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姓苗的女人”

　　　　季瑶追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个身影从身后窜了出来，对着张觉文就是一拳，一拳就将他打倒在地。

　　　　季瑶立刻冲上去将那人拉开，一看才看清楚是简坤。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用得着只听了苗雅韵的名字就慌张成这样吗？至于无缘无故挨了一拳也不追究掉头就走吗？季瑶冷笑着冲着张觉文又喊了一句，“我们会再见面的！”

　　　　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应验的这么快，第二天就又看到他了。季瑶站在酒店前面看着展架上笑的灿烂的小夫妻，眼睛里有怨毒的光，死死的盯着画面里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

　　　　今天是张觉文的大婚之日，他跟新娘站在大厅迎接客人，余光扫到人群里的季瑶时，整个人都木了。

　　　　小碎花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这样的打扮只有一人会。

　　　　那就是苗雅韵！

第52章　旁观者（）　
季瑶清楚的瞧见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突然就坐了起来，像是梦游一样的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拿着随身带着的一把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长发，眼神像是透过镜面，穿过墙体看到很远很远之外一样，空洞洞的。

　　　　她给自己梳了两个麻花辫，辫子尾端用橡皮筋固定。

　　　　出了宾馆后又去了一家卖中年妇女衣服的店，买了一件小碎花的上衣和宽松的黑色的长裤。

　　　　店员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的不错的美女，然后忍不住发不出令人惋惜的啧啧声，显然这姑娘是脑子有病的，否则哪个年轻姑娘愿意来她们这专卖中老年妇女衣服的地儿。

　　　　季瑶换了衣服，就往外走。店员将她换下的衣服打包放在纸袋里的功夫，季瑶已经走到了门外，店员忙追了出来，“小姐，您还没结账呢！小姐”

　　　　季瑶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的往前走，店员的大喊声，让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有人埋怨季瑶太不像话，“年纪轻轻的居然干出这样的事，作孽哦！”。

　　　　有人看季瑶双眼没大有神采，很跟正常人似乎不一样，又见季瑶被这么多人围着也不跑不闹不哭，只静静的站在原地，也就起了恻隐之心，对着店员提建议，“估计这姑娘这里有点儿问题，你搜搜看她兜里有钱没？有的话你就收了钱，开个票放袋子里。要是没有，就报警。不是说有事找警察叔叔嘛！”

　　　　店员也是打工的，工资也就那样，自然不可能自己贴钱做冤大头，又害怕季瑶家里人事后来找麻烦，于是对着众人喊，“那好，你们得给我做个见证，我只收衣服的钱，其他的我可没动。”

　　　　也好在季瑶的兜里有三百来块钱，之前才取一千块钱，除去给了苗家五百，加上车费啥的，还剩三百多，那天随手揣兜里了。

　　　　店员估计是看季瑶可怜，给季瑶打了个折扣，一件衣服和一件裤子收了季瑶一百。又开了个发票，放进袋子里交到季瑶手上。

　　　　人群散开后，季瑶木然的往前走，转过接口，过红绿灯的时候，好在有个好心人拉了它一把，否则她这条命就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车轮底下了，旁边有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问边上的年轻女人，“妈妈，姐姐为什么要闯红灯？红灯停，绿灯行。连小轩都知道的！”

　　　　年轻女人看了一眼季瑶，像母鸡护着小鸡似的将自己的儿子往边上拉了拉，又蹲下身子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亲，“小轩真棒！遵守交通规则，人人有责。姐姐可能没注意，你看她不是回来等红灯了吗？”

　　　　季瑶回了宾馆，躺在床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小腹处，从高处看去就跟吸血鬼躺在棺材里的姿势似的。

　　　　“我不管你是谁，想要干什么，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任谁的身体被这样作弄，也不会高兴的。

　　　　季瑶瞧见原本躺在床上的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也不说话，只死死的看着她，然后默默的流泪。

　　　　末了季瑶心软了，也就放弃了挣扎，“你想见他，是吗？”

　　　　她瞧见自己的眼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恨意。

　　　　时间是18点45分，还有一刻钟婚礼就开始了。张觉文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旁边的新娘，搂着它的胳膊撒娇，“老公，我腿都站酸了。”

　　　　张觉文柔声安慰，“宝贝，再坚持一会儿，晚上回去我给你按摩！”

　　　　这时他的岳父走了过来，叮嘱一对新人，“一会儿介绍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给你们认识，你们都注意着点。”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觉文，张觉文低声道，“我知道了，爸！”

　　　　他知道岳父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嫌弃他的出身，怕他一会儿给他跌份丢人呗。

　　　　新娘安慰他，“觉文，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张觉文轻声嗯了一下，余光透过人群里，准确的看到了一个女人，在一堆西装革履盛装来参加婚宴人群里，那样打扮的人也太显眼了吧。

　　　　又或许他太过紧张了吧。

　　　　只是那女人明明在朝他走过来，张觉文额上冒着汗，俯身在新娘耳边，“我去下洗手间。”

　　　　他一把拽住那个女人，把她拽到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里，说来也奇怪，那女人她见过，那晚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连累他被人打了一拳。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张觉文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一个即将要暴走的兽，他费尽心机，打败了那么多的对手，才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不能输，也不可以输。

　　　　季瑶嘴角微微上扬，讥讽的笑，“觉文，你跟她结婚，那我呢？”

　　　　张觉文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像是开山的炮在脑子里响起。

　　　　那是苗雅韵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颤抖着声音，“雅韵，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能不能别闹。”

　　　　跟着就是剧烈的争吵，季瑶瞧见自己将张觉文按在了墙上，右手屈指成爪抓在了张觉文的胸膛上，左手抵着他的咽喉。

　　　　手依旧是自己白皙而修长的受，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季瑶却清楚的看见，似乎五根手指有隐形的锐利的长指甲透过衣服，穿过胸膛，狠狠的刺进的张觉文的胸膛里，捏住那个跳动的鲜红的心脏。

　　　　然后猛的用力！

　　　　张觉文的身体软软瘫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暴喝，季瑶看见简坤一个箭步跳下了楼梯，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也瞧见了自己偏头看向简坤时的眼睛，那是一双没有眼白的双眼，里头带着淡淡的血色。

　　　　她失去了控制！

　　　　季瑶也顾不得许多，拦在了简坤与自己的中间，“我虽然答应你，暂时将身体借给你，但是你不能为难其他人。”

　　　　眼睛里的血色慢慢弱了下去，跟着换为正常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后朝着虚空处深深的鞠了一躬。

　　　　累，无比的累，比跑了一场马拉松还要累，季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简坤和张觉文，转身离开。

　　　　此刻她只怀念她的床，喝床上柔软的被子！

　　　　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梦里无人打扰！

第53章　周家（）　
原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婚事，突然间就变成了丧事，周显扬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指着妻子余秋莲，“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佳琪年纪小，不懂事。你一大把岁数了也不懂事？不说家事，就看姓张那小子每次来家时那样，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

　　　　他怎么也算是是d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结果结婚当天出了这样的事，他这张老脸往后还往哪里放？再者他的宝贝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虽说将来不愁嫁，但是到底是二婚。

　　　　余秋莲抹着眼泪，“你整天的不着家，别以为你外头养的骚狐狸我不知道，你要是有点心思用在女儿的身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可怜的佳琪啊”

　　　　到底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周显扬也不愿与家里这个黄脸婆多言，“当初我是不愿佳琪跟那小子的婚事的，你倒好私下就同意了”

　　　　余秋莲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猛的挠向了周显扬，“你就会马后炮，说这些屁话，当初要不是女儿以死相逼，我哪里就舍得啊”

　　　　周显扬没想到女儿一向温柔听话，不想里头还有这一遭，也就闷闷的不再说话。

　　　　周佳琪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父母，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要是觉得我给你丢脸，我死就是了。你们权当没有过我这个女儿。”

　　　　周父和周母没想到女儿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也就不敢再吵了。

　　　　周佳琪感觉自己这二十几年就是个笑话，貌合神离，互相算计的父母。一个华丽却无温度的家。

　　　　缓步回了自己的屋子，反锁好房门，又用椅子抵住之后。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蒸腾的热气升腾而起，周佳琪整个人躺进浴缸里，等到肺里憋的慌的厉害，才从水里探出了头。

　　　　大口的喘息着。余光看到右手手腕处的伤疤，像是一条丑陋的蚯蚓制成的项链。戴在白皙的手腕处。

　　　　她跟张觉文是大学同学，班里那么多男生，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上了他哪点，瘦高的个，话不多，也不爱笑，心里永远藏着很多心事似的。

　　　　她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