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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大丫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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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二爷，沉香原本是夷郡王府里的一个丫鬟”。
“哦！”叶老二挺惊讶：“看来。你跟王府的感情还挺深厚”。
第90章 《善恶之分》（）
沉香点了点头应道：“沉香十岁就进王府了”。
叶老二本来就没想过要弄死周家的其他人，此番沉香开口有求，又让他得了个顺水人情。
开拔之前，叶老二怕带着沉香跟邱老二人碍事，让他们先行回住处静候佳音便可。但沉香跟邱先生两人并没有回去歇息，却是盯梢医院去了。
去到周府后，见门口那些值守的家丁都退了，叶老二等人还以为有诈，谨慎了许久，他们才敢破门而入。
没能找到周三石，但他们从佛堂揪出了周夫人。
格格见婆婆被揪出，她很想上去劝说振旗会的人放了她，但福晋却生生拉住了她，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是来寻仇的吧？”周夫人淡淡地问了句。
叶老二身上匪气轻，他的语气还算温和，他道：“夫人，我们确实是来寻仇的。不过，我们不打算要你的命，我们只想用你跟周允正做个交换，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老婆子我跨进佛堂十年了，这十年来我没跟他姓周的说过一句话。你们竟然想用我跟他做交换…”说到这里，周夫人摇了摇头。
“二哥，她肯定在撒谎”。
叶老二伸手止了两位兄弟的言语后对周夫人道：“成不成也得试试，先委屈夫人了”。
“你们拿我去跟他做交易，还不如杀了我算了”。说完，周夫人就挣脱了束缚，见她冲向墙壁，头部狠狠地撞了上去。
叶老二见周夫人如此，深感不耻，而后道：“罢了，祸不及妻儿”。说完，他不顾二位结义兄弟劝说，引人离开了周府。
待他们一行人走后，格格再不能熟视无睹，她赶紧跑了过去将婆婆扶坐起来。“额娘，快过来帮忙啊”。
…
医院这边，周允正忍不住去提审了红杏。
周允正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他是个识文断字的人，还是讲究一些先礼后兵的章法的。他没有直接对红杏用刑。
“姑娘，拿了钱，为何不将东西交给周某”？
红杏蔑视性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扭向了一边。态度很是不屑。
见红杏一声不吭，周允正冷笑一声又道：“周某倒是挺好奇你这些天躲到哪里去了”？
红杏嘴角露了笑：“我就藏在周院长的医院，要不然，怎么会跟那洋鼻子医生认识。周院长连这点也想不出来”。
周允正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待止住了笑声，他奔了主题。“姑娘，跟周某说说，为什么拿了钱却不交货，这不符合章程吧”！
“哼哼，章程？周院长还知道章程！”
“姑娘何出此言”？老周听红杏这么说，实在是感到疑惑。
红杏认定是周劫财，不愿跟他扯皮。干脆就扭了头不作搭理。
“价格是姑娘自己定下的，若是嫌少反悔的话，周某愿以双倍价钱奉予姑娘…”
红杏还是不屑，心想“你他娘的就算是把家底子全掏给老娘，也得容老娘先逃了身再说”。思虑了一番，红杏开了口：“周院长的为人，我已经见识过了，先给钱，再半道劫财，这交易还有的做吗”？
周允正听后懵逼了一脸：“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不想跟你废话太多。如果想交易，就把钱还给我，等我安全出了这里，我会想办法把藏东西的地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周允正算是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半途劫了红杏的钱财，她才会断了交易的。是谁会半途劫财？这人不会是姓宋的记者，周思虑了一会，把嫌疑扣在了沉香跟邱建中身上。
周允正虽然知道了红杏中断交易，不是她的本意。但要再次把她放离自己的视线，他又有些不愿。他怕，怕中途再有不测。
“姑娘，前番劫财的事，并非周某所为。不过，周某愿再出十万块买你手上的胶卷。”见红杏无动于衷，周又道：“钱对于周某来说不重要，周某对姑娘的命也不感兴趣。周某只想拿到胶卷”。
周允正说得是好，红杏冲他这份态度，也对此前劫财的人有所怀疑。不过，尽管如此，她也不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还是想着先钱后货。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这么些年，红杏把自我保护这门功夫练就得炉火纯青。
周允正见红杏敬酒不吃吃罚酒，只好想着给她点颜色瞧瞧。
周不擅长折磨人，他便差人去门外把徐得胜叫了进来。徐是开烟馆的，不知整理过多少赖账的，他折磨人的法子可多了。
徐得胜威胁红杏说：“门外那么多兄弟，都是饥汉子，要是把你这块白面馍馍赏给他们…”
红杏使了诈术道：“呦，爷您这是要威胁我啊？不瞒您说。老娘以前就是做婊子的。您用这法子伺候我”。
徐得胜笑了笑回：“既然这样，那就当犒劳一下我们的兄弟了。”说完，他就冲门外喊着：“大全兄弟，进来吧”。
大全知道尊卑，叫了声徐哥：“啥事啊”？
“这娘们。赏给你们兄弟了”。说完，徐就示意周允正一同出去。
“老娘虽然是婊子，也容不得你们这么糟践…你给我滚开，滚开…”
这时，周允正掏出怀表瞅了瞅时间。心道：“三石怎么还没有过来”？他走回自己办公室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老远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周快步跨进接了电话，是福晋打来的。“老爷，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也没人接啊。大事不好了，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
“夫人受伤了，那会振旗会的人找上门了。要把夫人抓走，我怎么劝他们，他们也不听啊…”。
福晋啰里啰嗦，听得周允正有些烦。“快说。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她已经醒了，只是头上破了点皮。哦，格格替她止了血，我们想送去医院的，可夫人坚持不去，咱娘俩也没办法啊”。
“三石人呢”？
福晋略感诧异：“三石早就过去医院了，怎么！他还没到吗”？
第91章 《招兵买马》（）
周三石因害怕，走得太急，不慎崴了脚，故而才慢了脚步。他这会才刚刚接近医院。
迎着光亮，躲在暗处蹲守的沉香一眼就认出了周三石的身形。此时，楼顶的家丁也发现了周三石的靠近。
“少爷，您等一下。我这就让人去给您开门”。
周三石冲高处喊了声：“快点”。
“先生，这么远的距离，您能不能用银针把他扎了”？沉香轻声问道。
邱老没有说话，此间他的手上已然多了根银针，他在悄然朝着周三石快速靠近。
“咻”邱老一个甩手，银针自他的指端掷出。就在周三石张口的瞬间，银针刺中了他的背部。他还不及出声，就瘫软了下来。
邱老先生虽已年迈，但身子骨健朗，他凑近周三石一把就将他架上了肩头扛着就跑。
“嘣…”
楼上打来的枪子射中了铁门，发出一声震耳的声响。
周允正跟徐得胜闻着枪声以为是振旗会的又来袭击，便也没太在意，但就在此间，楼上下来一个家丁把周三石被掳走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老周听说儿子被抓，急得大呼：“还不赶紧去追。”说完他就准备往外跑，而后又见他掉头回了关押红杏的那间病房叫了大全。
此时的大全还在撕扯红杏的衣服呢，唉，个子矮办事就是不利索啊，到现在他也没能办成实事。急得他跟个猴子似的。
大全还没办成事，就被周允正叫了出来，郁闷得挠首弄姿，好生难过。
这边，沉香他们跑着跑着，就听到黑暗中有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站住，再跑我们就开枪了”！
下一秒，还真有枪声传来，不过，听那枪声就知道身后的人是朝着天空开的枪。沉香他们也能料定，周家的人不敢随意开枪，他们也怕伤了周三石。
邱老扛着人，行进的速度比后方追赶的人要慢上半拍。眼瞅着就要被追上，也无处藏身，情况十分危急。
“先生，快扔了他吧”！
奔跑中，沉香劝着邱老。但邱没有丢弃的念头，他仍旧扛着昏迷的周三石跑着。
“站住”！后方的声音越来越近，沉香的心头更紧了。她又开口劝道：“先生，扔了他逃命吧”！
沉香想着逃，倒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她认为，如果自己跟邱老再被控制了，那么，胶卷的事，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后方追兵将近，邱老也万念俱灰了。他正欲将肩头的周三石丢弃时，他们的正前方又有嘈杂声朝着他们靠近。
邱老哀叹了一声道：“沉香，你想办法走，我来引开他们”。
“先生…”
邱老本以为是被周家两面夹击了，可是靠近他们的人群并不是周家的人，却是振旗会的人。原来那会，枪声刚响起的时候，叶老二他们就冲着这边跑了过来。
倒不是叶老二神机妙算，是他们本就想去允正医院再探探，恰好听着枪声，觉着好奇就跑了过来。
叶老二他们这个组织虽然不能说训练有素，但无论是枪法还是腿脚功夫都比周家那些家丁要强多了。此间，又加上周少爷被裹挟，周允正又不敢肆意让人开枪，相反振旗会这方倒是可以尽情地朝他们射杀。
周允正一方实力偏弱。在徐得胜的劝说下，周允正无奈带人回了医院。振旗会这边也没有去追。
“二爷，您怎么会知道我们有了危险”？
“沉香，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们回振旗会再说”。
随后，叶老二便吩咐了身强力壮的四弟扛起周三石回了振旗会老巢。
沉香跟振旗会搞到一起，还真是让周允正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他可以断定出，沉香是想用儿子的命来换取红杏。
周允正在想：如果振旗会的人帮助沉香的话，那么事情就麻烦多了。到时，如果不把红杏交出，是很难换回儿子的。可让他把红杏交出，他也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们捉了周某儿子，恐怕是想跟我们交换红杏。得胜兄，咱们得想个法子啊”。
徐得胜迟疑了一会回道：“眼下我们就这几号人，据高守险还行，跟他们硬碰硬怕是难为对手啊。”
周允正点了点头：“得胜兄明日你安排一下，再招纳一些人手过来”。
第二日一早，允正医院这边就挂出了招募护院家丁的牌子。
牌子挂出不过一个时辰，就足足有二三百人到了医院应征。这么多人也不能全留下，徐得胜从中精挑细选了百十号人留下了。
徐得胜让大全带这些人去后院练习打枪，这些人听说要玩枪，吓得都要离开。
“玩个枪都不敢，还算什么男人。”徐得胜冷哼了一句：“大全兄弟，放开路来，让怂包们走，我看看他们去哪能挣到五块大洋一个月的工钱”。
徐得胜的言语刺激让那些想走的人觉着有些丢脸。其中有一人道：“去他娘的，不就是打个枪吗！老子干了”。
“干了”
“老子也干了”。
虽然有人带头起哄，但毕竟拿枪太过危险，还是走了一大批人，到最后只留下了三十来个人。
…
午后时分，沉香跟邱老准备去往振旗会那边探探动向。临行时，二牛也非得要跟着，邱沉两人都出声劝他留下。无奈，二牛只得留下受闷。
到了振旗会，叶老二跟沉香分享了计划，他们准备晚上跟周允正交换人质，地点就定在城南的那个荒废的破院。时间定为晚上九点，他们已经派人给允正医院递了消息。
不多会，叶老二就下了逐客令“沉香，等救回了红杏，我会去通知你的。晚上有行动，我得眯一会去，就不留你们多坐了。”
沉香回：“二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晚上再…”
叶老二猜出沉香要说什么，就出言阻道“沉香，你们老实呆着等信就好。”
待沉香回到住处，张多跟姜小刀两位已经坐在了那里。她不是怎么太欢迎这两人，但人家毕竟是帮过自己多次忙，也不能撵人走，只得委屈以迎客之道待之。
第92章 《孝廉之终》（）
无奈，沉香只得迎了张姜进了屋里，没有茶叶，只是用清水招待了二位。不过，在他两人眼里沉香倒的淡水比龙井碧螺春还好喝，两个家伙竟喝了满杯。
张姜两人音调有些大，房间又不隔音，沉香怕吵了邱老跟二牛的午休就引了两位出了门去。
走上街道，张多就提议去万福茶楼听戏消遣时光。沉香没有反对，他几人走到万福茶楼门口时，见得街道上许多百姓哀嚎着朝着东向奔走。
几人驻足惊奇，后又见得一批手持法器的和尚走了过来。姜小刀好奇心大，他走了街道拦住一个嚎哭的中年妇女问她是何原因。
妇女回：“武老走了”！
“你是说武清誉，武老先生是吧？他去哪了”？姜小刀一时没能理解“走”的意思。故才如此问话。
妇女白了姜小刀一眼，没好气地说：“能去哪了”！说完，她就哭着朝前走了。
姜小刀没能弄懂，便想追着那妇女问清楚，但被张多给拽了回来。“你傻啊，武老先生肯定是死了”！
姜小刀也作悲哀状，他摇了摇头道：“多好的一个老头，怎么说走就走了。”
就在这时，有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警赶了过来，他们在茶楼门前跳了下来。军警进门后没过多久，茶楼里的顾客就开始陆续外出。沉香几人不明所以，只是驻足傻看。
待茶楼的客人散尽之后，掌柜的搬出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几个大字赫然在目“歇业七天”。
军警走后，姜小刀上前去问掌柜：“怎么歇业了”？
掌柜一脸无奈：“武老仙逝，官府要求暂停城中一切娱乐项目”。说完，他就掉头进了楼去，随之，便传来一声关门声。
“嘀嘀…”
张多方才没太注意，当他认出认出洋车的主人时，他爹张大山已经从车里出了来，他想躲也躲不过。
“爹…”
“到处找你找不着，走，跟爹去武宅”。说这话的时候，张大山盯着沉香看了看。
张多无奈，只得上车。他走后，姜小刀落了个单独陪佳人的机会，他满脸笑容地朝着张多挥手拜拜。
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姜小刀才得意完，又一辆洋车停在他跟前，来人自不必说，就是他的亲爹姜四海。
姜四海瞅着沉香，一下子就猜出了她就是周允正口中说的那个丫鬟。他心暗道：“果真是个大美人，难怪小刀这么上心”。
“爹，您这是”？
姜四海故作威严：“上车，去武家”。
姜小刀不似张多那般怕爹，他不屑道：“我才不去呢”！
“不去！那以后的月利减半。”说完，他就吩咐司机开车。
“爹，我去，我去。。。”。
姜小刀望了望沉香，表情很是尴尬。“沉香，要不，你先回去吧”。
沉香点了头后就先行离开了。
张姜两位大亨想着带儿子去武家，实际上就是想作作秀，顺便也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儿子的风采，两老鬼都挺自恋的。
武家今天来了很多人，门口排了老长一条等待进屋悼念的人。张多跟他爹也排在门外的人群中，欧阳纯也来了。
不过许久，姜家的车在离武宅不远处停了下来。张多见姜小刀也被老爹给揪了过来，他心头窃喜，差点没笑出来。
为了秩序，来的人都排着队，静音等候，见着隔着远的熟人，他们也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人跨出队列去与人攀谈。
直到傍晚时分，姜四海父子才得以进屋追悼。
出了武宅后，姜四海看了看时间，他吩咐司机去了“一品香”。
一品香是城里有名的饭馆，虽然规模不是最大，但这里的菜做的绝，据说，厨子是从宫里出来的，也不知真假，反正人菜做的绝，说了也有人信。
到了一品香门口，姜四海下了车，他吩咐司机把儿子送回府。
“爹，您吃馆子，怎么还不让我去”？
“爹今天有客人，你回去吧”。
姜小刀有些不悦：“那好吧”。说完，他就一头扎进了车里。
这时，从一品香楼中走出一人来迎姜四海，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允正。原来，是这老小子宴请姜四海，想来，他也是有事相求。
姜小刀心中生疑，他乘车离开没多远，就半途下了车来，他让司机先行回去了，而他自己却掉头朝着一品香这边返了回来。
楼里的掌柜认得姜小刀，见他到来，还以为是同他父亲一块赴宴的，于是很是热情上前招呼：“姜公子，您来了”！
“吴掌柜，我爹他们在几号房”？
“二楼春字号房，柱子，你领姜公子上楼”！吴掌柜喊了楼里伙计带路。
姜小刀有些尴尬：“吴掌柜，不瞒您说，我爹不让我来，可是我又不想听娘唠叨，你看看，给我整个清净的地，我就凑合着吃一口吧。”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底楼大铺的吃客看了看，故意肮起了眉头。
吴笑了笑：“那公子就去二楼丁字号吧”。说完，他就吩咐伙计去引路。
“嘀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汽笛声。从车里下来一人，那人着古典长衫，梳着油光蹭亮的大背头。姜小刀回头看了一眼，他觉着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爷…”
“掌柜的，春字号房在哪”？来人打断了掌柜的问话。
“原来您是周院长请的贵客，请随我来，请随我来”。掌柜的亲自引了这人上楼。
姜小刀从丁字号房探头出来观望，他这才想起这人不就是刚来驻防的欧阳长官嘛，刚刚那会，在武老家门口，父亲还跟他引荐过自己。只不过，他刚才穿的是军装，这番换了装束，一时没能认出。
一品香的包房都在楼上，一共有九间。春夏秋冬几个奢华的包房都是隔得老远一间，这种不怕浪费地的格局也是为了客人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就餐。毕竟，古时候，隔音材料没有现在这个水平嘛。
而甲乙丙丁酉这几个低端包房却是紧紧相连的，但凡隔壁有风吹草动，都能听得真切。
姜小刀来此，本就不为吃喝，他只是想来探探周允正究竟搞什么鬼的。可他的丁字号房跟春字号离得老远，想偷听，只能去春号门口。
第93章 《蛇鼠一窝》（）
待春字号门关上后，姜小刀便蹑手蹑脚地窜了过去。他侧耳贴门去听，可里面的声音太过微弱，他一点也听不清楚。
姜小刀越听不清，就越想听，但却无计可施。无奈之下，他只得返回丁字号房。他才一进房，伙计就给端来了几个小菜。
夹了两口，索然无味，他便放下筷子准备离开，就在他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见他折身返回去了窗口，他拨开推开木窗看了看四周布局。
他咧嘴笑了…
原来，窗檐下有一条可以攀行的房脊，顺着那条房脊正好可以去往春字号房间的窗口。
激动之余，姜小刀翻过窗口，伏下身子像条虫子一样趴在房脊上慢慢地向前蠕动着。
不过多久，他就爬到了春字号窗口。他贴窗去听，此番，里面的声音可以清晰收入耳底：“二位，闲话咱们就不多说了。来，喝了这杯酒水，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春字号房中…
另外两人没有说话，只顾端着酒水倒进了嘴里。
当姜四海为他们添第二杯水酒的时候，周允正起了身来，他端着酒杯敬欧阳纯“欧阳长官，周某的事，想必姜老弟也跟您说了。还望您施个援手啊”。
欧阳纯略显为难之色。“这振旗会剿也不是。不剿也不是。还真是让人头疼。”说完，欧阳还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
“欧阳长官何出此言”？
“唐师长临行前才刚剿灭的振旗会，报上都登了。此番，若再提清剿振旗会，不是故意打唐师长的脸吗”！
欧阳纯的这番话，有明显的意味啊。他是在暗示：剿了振旗会也不好向上面请功。其实就是想找周家要钱，不好明说罢了。
周允正是个百炼成精的老狐狸，他岂能听不出言外之意。
“唐师长的脸可打不得。欧阳长官，我们可以悄悄地打掉这帮满清余孽。”说着，周便从怀中取出一张兑票恭敬地递到欧阳的桌前。
欧阳纯用余光瞄了兑票上数额。他很想抓过兑票装进身上，但做人得矜持一点不是。他还得故作高深一番。
“振旗会人多势众，想打掉他们，也非易事，此事还得容我思虑一番。”
周允正听后眼角上扬，暗暗骂道：“真是个老狐狸”。虽然心里极度不爽，但也不敢发作。他陪着笑脸道：“欧阳长官，振旗会此番与我交换人质，您只要在交易地点周围布下埋伏，待人质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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