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境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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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舍道：“你看案子的方式和其他查勘定损的人不一样，就其他人而言，你的行为是多余的。”

　　　　胡宇涛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唐舍道：“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你不再当警察了？先回答这个。”

　　　　胡宇涛深吸一口气，几秒后才回答：“我犯错了，有次值班，我因为喝酒了，结果出了事故，导致同车的同事瞎了一只眼睛。”

　　　　唐舍点头道：“那你现在还喝酒吗？”

　　　　胡宇涛皱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唐舍点头道：“有，很多，每个月说我很讨厌的人大概没有一百也有五六十吧？”

　　　　胡宇涛被唐舍这句话逗乐了，笑道：“我现在不喝酒了，滴酒不沾。”

　　　　唐舍又问：“那么，你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兴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应该和你没直接关系吧？”

　　　　胡宇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站在那。

　　　　唐舍道：“是因为不甘心吧，在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警察。”

　　　　胡宇涛默默点头，虽然不愿意承认。

　　　　唐舍道：“换鞋，进屋，我去泡茶，坐下慢慢聊。”

第二十三章：推测后的惊悚（）　
唐舍很需要朋友，但他又害怕自己那怪异的性格会得罪朋友，最终导致朋友远去。

　　　　这么些年以来，唯一理解自己的朋友似乎只有雷乙，后来又多了严九思，这已经让他非常满足了，而先前那番对话，让他似乎感觉到胡宇涛也即将成为自己的朋友。

　　　　他师父说过，真正的朋友会理解你所说所做并没有丝毫恶意。

　　　　为什么唐舍要定下先付十万的规矩？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避免出现无聊的人。

　　　　只有真正认为自己身处cu事件中，又迫切想要解决的人才不会在乎。

　　　　再者，唐舍至今为止，所调查的事件中，绝大部分的预付款都以其他方式退回去了，因为赚钱不易，他心知肚明，只有极少部分那些一开始就抱着“花钱看热闹”心态的人，才会因此付出金钱的代价。

　　　　胡宇涛喝着茶，将这几天的调查的前因后果一系列事情全部告知了唐舍。

　　　　唐舍听完之后，看着那个手机，思考了许久道：“这肯定不是什么恶作剧，就算阴谋论里常提到的那些神秘组织都无法做到。”

　　　　胡宇涛问：“我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现了两个张佳国的手机，我还接到了来自未来张佳国妻子的手机打来的电话，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唐舍道：“用笨办法。”

　　　　胡宇涛问：“什么笨办法？”

　　　　唐舍道：“先排除张佳国和其妻子操纵这件事，其次再排除张佳国那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明天我会带他去见张佳国，对张佳国做一个简单的测试。”

　　　　胡宇涛问：“然后呢？”

　　　　唐舍道：“先排除这些再说，而且，我现在手头还有两个棘手的案子。”

　　　　胡宇涛听到“棘手的案子”眼睛都在放光，忙问：“可以说说吗？”

　　　　唐舍却是笑了：“你的反应和我几秒前说出那句话前所想的一样。”

　　　　胡宇涛喝了一口茶：“你到底说不说？”

　　　　唐舍道：“你倒是个急性子，这两个案子，我也算是遇到瓶颈了，你既然以前是警察，那就帮我分析分析。”

　　　　胡宇涛靠在沙发上，仔仔细细地听唐舍叙述乔羽、张娴静和秦语依案。

　　　　唐舍说完之后，胡宇涛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一直沉默着。

　　　　唐舍也没问他，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

　　　　许久，胡宇涛放下茶杯，几乎以肯定的语气说：“秦语依失踪案，也许与其他两个案子没有关联，是个单独的个案。”

　　　　和我想的一样。唐舍这样想到，随后问：“理由呢？”

　　　　胡宇涛道：“你下午去见秦语依老公姚起帆的时候，表面上看好像没问题，但答案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平常的对话中。”

　　　　唐舍微微点头，示意胡宇涛继续说。

　　　　胡宇涛道：“首先，姚起帆在与你的对话中，从来都是直接说起‘秦语依’这个名字，而没有说我老婆，也就是说秦语依在他心里，已经不是妻子了。当然了，他也着重说明了他和秦语依早就同床异梦。其次，你问他秦语依什么时候失踪的？姚起帆立即告诉你，不算是失踪，如果是失踪他早就报警了，他发现家里少了不少东西，首饰、包、鞋子，而且着重提到都不是便宜货，他想给你和舒馨植入一个概念，那就是”

　　　　唐舍接着道：“秦语依是个虚荣又拜金的女人。”

　　　　胡宇涛点头：“没错，然后他特地说了他不放心，看了微博和朋友圈，确定秦语依是为爱出走。”

　　　　唐舍点头道：“没错，他是故意想让我去翻看秦语依的微博和朋友圈，我在提出要求之后，他没有拒绝，按照常理来说，这很不对劲。我从姚起帆他母亲的话中分析出，姚起帆应该是个所谓的凤凰男，从很偏僻的地方出来，吃了不少苦，算是功成名就，以前也应该时常被人看不起，所以他在装修和家里的家具选择上，不是以美观实用为主，而是以显摆为主。我并不是针对凤凰男，而是以事论事的说，像姚起帆这类的人，肯定是心高气傲的，从他的性格分析，他凭什么会让我和舒馨随便在他家里查看，我又不是警察？所以，我的想法是，姚起帆设计了秦语依为爱出走，恰好舒馨找上门来，他得知了乔羽的情况，也许他之前知道有乔羽的存在，也许不知道，总之这是个机会，恰好可以与他之前的设计连起来，所以，他顺水推舟就将整件事定义为秦语依和乔羽为了爱私奔，而实际上是因为秦语依贪图乔羽的钱财，他和舒馨都是受害者。”

　　　　胡宇涛道：“最后那条朋友圈，看似很正常，但我觉得很奇怪，秦语依如果真的是那种敢为爱出走的女人，她一定会直截了当告诉给姚起帆，她既然没敢说，而是选择悄悄离开，又为何要在朋友圈里发那么一条让所有人都有所察觉的话呢？还配上一张明摆着是私奔的图。”

　　　　唐舍起身道：“我看了秦语依的其他朋友圈，大部分的文字都很感伤，我看到了一年前的朋友圈都有类似的文字，但那时候秦语依不认识乔羽，也就是说这类的文字与乔羽没有关系，她如果与乔羽处于热恋之中，怎么会发‘如果回不去，就让记忆埋在心底’这种话？还有‘希望此生没有遇到过你’，这些话很明显针对的是姚起帆，而不是乔羽。”

　　　　胡宇涛也站起来：“还有一点，秦语依如果是个贪财拜金的女人，在认识乔羽，决定和乔羽这个有钱人私奔之后，她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带走姚起帆给她买的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你都能简单的分析出姚起帆这人的性格，更不要说与姚起帆整日面对面的秦语依，秦语依如果真的那么做，姚起帆肯定会炸了。”

　　　　唐舍点头，回忆道：“整个房间的装修，只有卧室看着比较顺眼，姚起帆也承认那是按照秦语依的要求装修的，换句话说，在他们那个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姚起帆说了算，秦语依的决定权很小，这一点从姚起帆母亲的话里也可以看出来，她母亲一开始就不喜欢秦语依。还有，衣柜里那些衣服的摆放也很奇怪”

　　　　唐舍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衣服都不是什么好衣服，比张娴静的都差一个档次，衣服与衣服之间有明显的空隙，能让人一眼看出是某些衣服被拿走了。

　　　　按理说，女人的衣服都会按照春夏秋冬来分开，可这柜子里的衣服并不是那样排列的，裙子和羽绒服挂在一起。

　　　　唐舍为了确定自己的推测，趁着姚起帆离开，打开了他的衣柜，发现姚起帆的衣服都是按照春夏秋冬排列的，两口子过日子，衣柜里的衣服一般都是妻子在整理，男人几乎不管，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某件衣服放哪儿都得问自己的老婆。

　　　　所以，姚起帆衣柜里的衣服也是秦语依整理的，既然秦语依可以按照春夏秋冬来放置姚起帆的衣服，肯定不会乱放自己的衣服。

　　　　由此可以判断出，秦语依衣柜里的衣服，是姚起帆重新排列过。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也许是生气，愤怒，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姚起帆曾将秦语依留下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准备扔掉，后来却改了主意，但衣服已经乱了，他只能把能挂的都挂进去，并不是按照之前的顺序。

　　　　胡宇涛听完点头道：“姚起帆说秦语依带走的都是好衣服，那些衣服价值也都是几千甚至上万的，如果秦语依所有的衣服价值都不菲，那么她随便挂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但她这样一个原本好东西就不多的女人，怎么会把几千上万的衣服和几十几百的衣服挂在一起呢？”

　　　　唐舍坐下又倒上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另外就是日用品，少了不少的卫生巾和护垫，我留意了下秦语依的微博和朋友圈，在每个月的28号左右，秦语依所发的内容都是很不舒服之类的，甚至是心情烦躁，我推测，秦语依来例假的时间大概是28号前后，但秦语依离家出走的时间差不多是13号左右，不是她来例假的日子，她带那么多随时都可以买到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啊？”

　　　　胡宇涛看着茶杯：“所以，你推测知道的一切，看到的一切，都是姚起帆策划安排的。”

　　　　唐舍皱眉：“还有个细节，这是让我最担忧的地方。”

　　　　胡宇涛问：“什么细节？”

　　　　唐舍道：“姚起帆的母亲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兜，兜里面装着一把香，似乎还有纸钱之类的东西，现在又不是清明节，也不知道是不是姚起帆家中谁的忌日，如果不是”

　　　　胡宇涛脸色都变了：“你怀疑，秦语依已经死了？”

　　　　唐舍缓慢点头：“没错，而且秦语依的死与姚起帆有直接关系，不是姚起帆所杀，就是与姚起帆有直接联系，而且此事姚母也知道，所以才买东西祭拜。”

　　　　胡宇涛深吸一口气：“以我以前当警察的经验来说，如果两口子其中之一出事，被杀遇害，那么首要怀疑的对象就是另外一个，加上姚起帆的那些不合理的策划安排和掩饰，极有可能就是姚起帆干的。”

　　　　唐舍道：“深入点想，姚起帆是外科手术医生，对人体构造了解不，没有进一步证据的时候不能想这些，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我已经让我助手九思去查了，他的社会关系广，这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再等等吧，不能轻易下结论。”

第二十四章：相亲对象（）　
虽然唐舍和胡宇涛推测了一个惊悚的真相，但毕竟是推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不能报警，一来万一推测错误，会给警察增添麻烦，二来会打草惊蛇。

　　　　但是唐舍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胡宇涛对镜子的事似乎不感兴趣呢？

　　　　唐舍开门见山地问：“你对乔羽和张娴静的失踪怎么看？”

　　　　胡宇涛反问：“你是想问我对镜子中看到的那些所谓的鬼影怎么看吧？”

　　　　唐舍笑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胡宇涛道：“想不到你说话也有绕圈子的时候。”

　　　　唐舍道：“直接说。”

　　　　胡宇涛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我认为可靠的线索，所以，我无法做任何推测。”

　　　　胡宇涛说完，唐舍就低低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端起茶杯又放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明明感兴趣，明明想知道怎么回事，很想调查这些事，但又怕我阻止，于是在心里寻思了下，觉得我应该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你故意卖个关子，希望我带你深入了解这些事，对吧？”

　　　　胡宇涛收起脸上疑惑的表情：“你说话真的很直接，也不考虑给对方留个面子。”

　　　　唐舍道：“需要吗？你想，你就直说吧。”

　　　　胡宇涛道：“有时候，不直说是怕被拒绝，绕圈子是给大家都留余地，你很不懂人情世故。”

　　　　唐舍道：“我不需要懂什么人情世故，行了，既然我已经询问了你案子的意见，那我就已经把你当做是朋友了，我说了，你是警察，你可以站在警察的角度思考，对我调查有利，既然你愿意，那我们就一起。”

　　　　胡宇涛伸出手去：“谢谢。”

　　　　唐舍看着胡宇涛的手，迟疑了下，握住：“不过，有个条件。”

　　　　胡宇涛问：“什么？”

　　　　唐舍道：“所有事都由我来做决定，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否则我随时可以把你踢出局。”

　　　　胡宇涛想了想道：“行，没问题。”

　　　　刚说完，门铃响了，而且是持续不断的响，胡宇涛扭头看过去：“哟？你家还有门铃呀？”

　　　　唐舍起身道：“知道我家有门铃，而且会这么一直按的人只有严九思那个小王八蛋。”

　　　　唐舍打开门之后，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严九思直接就闯了进来，唐舍刚要问什么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贺晨雪。

　　　　唐舍愣住了，怎么会是她？

　　　　严九思满脸笑容：“师父，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朋友，贺晨雪！”

　　　　唐舍看着贺晨雪，就算是那天晚上再暗，他也认识这个女孩儿，也闻得出她身上的香奈儿el香水味。

　　　　不会错的，她就是那个案子的委托人，自称是同道中人的女孩儿。

　　　　贺晨雪微笑道：“你好，唐老师，九思，换鞋吗？”

　　　　“换换，我给你拿脱鞋。”严九思放下东西，直接打开唐舍的鞋柜，拿出拖鞋，“只有男士的拖鞋，我师父家就没来过女人，你将就穿着。”

　　　　贺晨雪道：“没事，一样的。”

　　　　贺晨雪换鞋的时候，严九思已经换好拖鞋提着东西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顺便向坐在那的胡宇涛点头打招呼，随后扭头道：“师父，今晚吃火锅吧，我来做！”

　　　　唐舍站在那，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贺晨雪。

　　　　贺晨雪换好鞋之后，只是对唐舍微笑了下，然后走进屋子，四下看着，就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在书架前好奇地看着。

　　　　胡宇涛看向唐舍，唐舍则看着从口袋里往外拿东西的严九思，然后径直走过去。

　　　　严九思趁着贺晨雪看书架的功夫，低声问：“师父，怎么样？”

　　　　唐舍问：“这就是你爸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你说的天仙下凡？”

　　　　严九思点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漂亮吧？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师父，这次我肯定要成功，你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唐舍却是淡淡地问：“这姑娘什么来路？”

　　　　唐舍此时心里也在想，这个自称异道黄泉的姑娘，是什么来路？到底想做什么？

　　　　严九思低声道：“我爹的朋友介绍的，这姑娘家条件也不错，听说从民国起就是本地的大户，家里做买卖的。”

　　　　唐舍问：“都什么买卖呀？”

　　　　严九思寻思了一下道：“好像什么都有，我也没问那么多，现在我哪儿好问那么多呀，我们又不是很熟。”

　　　　唐舍扭头看了一眼贺晨雪：“不是很熟，你把她带我这来？”

　　　　严九思道：“也不是，我原本说晚上到你这来，顺便买点涮火锅的东西，这姑娘心好，看东西多，说帮我带过来。”

　　　　唐舍冷笑道：“帮你？帮你为什么你大包小包提着，她空着手？”

　　　　严九思为难道：“师父，我也不能真的让人家姑娘帮我拎东西吧？”

　　　　唐舍问：“九思，你相信天上掉馅饼吗？”

　　　　严九思看着唐舍：“师父，你什么意思呀？”

　　　　唐舍问：“你家条件是不错，你人本身硬件条件也行，你的确是高富帅，但是，人家的条件也不错，为什么忽然间就相亲相到这样的姑娘，你心里没点数？”

　　　　严九思有些不快：“师父，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唐舍本想直言告诉严九思，贺晨雪就是上次的委托人时，贺晨雪走过来道：“九思，我走了。”

　　　　贺晨雪说话的时候脸色也很是不快，严九思下意识就认为贺晨雪听到了什么，赶紧道：“留下来一块儿吃火锅呗？”

　　　　贺晨雪勉强一笑，摇头道：“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九思只得道：“行，那我送你吧。”

　　　　唐舍却冷冷道：“九思，去厨房，宇涛，你帮帮九思，我去送贺小姐。”

　　　　严九思愣住了，不知道唐舍是什么意思，刚要说什么，唐舍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严九思压低声音道：“师父，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唐舍道：“你要信我，就去厨房做你该做的，不信我，你现在跟着她走，以后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严九思压住火站在那，一语不发，看着唐舍送贺晨雪出门。

　　　　唐舍送贺晨雪出门之后，走了一会儿，贺晨雪道：“唐老师，你留步吧。”

　　　　唐舍道：“还装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贺晨雪笑了：“没什么，我就是想多了解下你。”

　　　　唐舍皱眉：“九思挺单纯的，你别祸害他。”

　　　　贺晨雪道：“我怎么会祸害他呢？我只是想了解下你和你的事务所，如果觉得合适，我想入股投资。”

　　　　唐舍摇头：“不需要，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得警告你，不要利用你的漂亮来控制九思，你刚才出门前表演的那场戏，我已经看出来了，九思快陷进去了，你挺厉害呀，一个下午而已，就让九思言听计从，佩服，但九思是我朋友，你要害我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贺晨雪还是笑道：“好呀，那就不放过我吧，我拭目以待，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贺晨雪笑着朝着远处走去，唐舍站在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直琢磨着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唐舍回到家里之后，看到严九思气呼呼地坐在那抽烟。

　　　　唐舍道：“把烟掐了，我家里不允许抽烟。”

　　　　严九思把烟掐灭：“师父，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唐舍道：“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记得我们前几天去抓的那群盗墓贼吗？”

　　　　严九思一愣：“她和那群盗墓贼有关系？”

　　　　胡宇涛听到“盗墓贼”三个字，从厨房走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两人。

　　　　唐舍道：“她就是上次的委托人。”

　　　　严九思半张着嘴，回忆起在黑暗中递给自己棍子的那个身影，经唐舍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对呀，我就说她身上的香水味好像在哪儿闻过。”

　　　　唐舍摇摇头，叹了口气，走进厨房，去帮胡宇涛。

　　　　胡宇涛问：“怎么回事呀？”

　　　　唐舍道：“以后慢慢告诉你，先收拾下，准备吃饭吧，我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死了。”

　　　　三人围着桌子吃火锅的时候，严九思一直不动筷子，只是问：“师父，你说为什么呢？贺晨雪是什么意思呀？她到底是干嘛的呀？”

　　　　唐舍道：“她现在就是希望我们猜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们越猜就越容易跌进她的陷阱中，所以，不要管她。”

　　　　严九思又问：“师父，那你之前跟我说过，她是什么黄泉，我总觉得”

　　　　唐舍看着严九思：“九思，我说了，不要去想，你之所以要担忧一件事，就是因为你对这件事不可控，暂时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担忧呢？顺其自然吧。”

　　　　正说着的时候，电话响起。

　　　　严九思赶紧拿起自己的电话，以为是贺晨雪打来的，却发现并不是自己的电话。

　　　　唐舍看了一眼沙发那边：“涛哥，好像是你的电话。”

　　　　胡宇涛嚼着肉走向沙发拿起电话，发现是路小飞打来的。

　　　　胡宇涛接起来道：“喂，怎么了？什么？什么时候？你别走开，我马上到。”

　　　　唐舍和严九思看着胡宇涛，胡宇涛道：“张佳国不见了。”

　　　　唐舍放下筷子，而严九思则问：“谁是张佳国？对了，师父，这位涛哥是？”

　　　　唐舍擦了擦嘴道：“九思，你留下来整理案子的资料，吃完顺便收拾干净，我和涛哥出去下。”

　　　　唐舍抓起外套和胡宇涛急匆匆离开，留下端着碗拿着筷子，一脸迷茫的严九思。

第二十五章：多余的人（）　
别墅区外，坐在车内监听的贺晨雪摘下耳机，对前方开车的贺连山道：“连山叔，我们也去市立医院。”

　　　　贺连山侧身看着贺晨雪：“大小姐，唐舍的事儿，我们就不要搀和了吧？”

　　　　贺晨雪道：“连山叔，我这不是搀和，原本现在异道中人就少之又少，不是躲起来了，就是改行了，剩下的都是一群骗子神棍，既然找到唐舍这个算是有真本事的嵍捕，那我就得捏紧了。再者，严九思下午和我相亲的时候，跟我说了唐舍在办的那两个案子，之前胡宇涛和唐舍的对话，你也从窃听器里听到了，我们这次应该是找对人了。”

　　　　贺连山还是担忧：“大小姐，那个人说过，我们凡事务必小心，有些事一旦曝光，我们都有危险。”

　　　　贺晨雪正色道：“我们贺家世代黄泉，本身就置身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