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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境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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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舍永远都记得那段日子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邹婉萍,邹婉萍不允许唐舍触碰她,就连她洗澡,都必须让唐舍去家门口站着,直到她洗完,吹干头发,穿好衣服之后,才允许唐舍回来。
而且邹婉萍抗拒吃药,她认为自己没有患上心理疾病,每晚唐舍都坐在床边,给她唱那首摇篮曲,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还得挑各种温馨的故事给邹婉萍讲述,直到邹婉萍困得睁不开眼睛入睡。
两人就那么耗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邹婉萍才有些许的好转。
贺晨雪问:“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那枚钻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有印象吗?”
唐舍道:“差不多是出事后一年,婉萍有天回她父母那边,回来的时候就多了那枚钻戒,她说这是她过去旅游时候买的纪念品,是个工艺品,不值钱。虽然我不懂钻戒,不懂首饰,但看到她那么珍惜,那么喜欢的样子,也知道那肯定是艾志文送的,加上你之前对我说那枚戒指的价值和来历,我更加坚信就是他,因为除了我之外,只有艾志文具备定制购买这枚戒指的实力。”
贺晨雪仔细思索了一番:“那就对了,x极有可能就是艾志文,他符合我们推测出x具备的所有条件,而且还与心灵研修会有直接的联系。”
唐舍道:“这么说,艾志文是在利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们所有的人。”
邹婉萍道:“而且,他还故意栽赃你,因为他心里觉得,这些错误的根源都在于你,要知道,他的思想和情绪都是不可控的,是极端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失踪者再现()
艾志文就是x,似乎是有据可依的。
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也就是坤世界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坤世界的唐舍获得了这种能力,这才布局报复了其他人。
但不管是艾志文还是坤世界的唐舍,报复的动机都是因为,如果不是这些人坚持要去鲁院冒险,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所以,这就是一切的起因。
唐舍道:“那么婉萍呢?你现在还怀疑她吗?”
贺晨雪道:“我也在想,会不会是邹婉萍,但你也说了,她没那么聪明,我甚至想那会不会是邹婉萍与艾志文合谋呢?”
唐舍的脸色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
贺晨雪见状赶紧道:“唐舍,我知道这么说你很难受,但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对吧?”
贺晨雪刚说到这,就看到严九思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贺晨雪的电话:“晨雪,你的电话响了。”
贺晨雪道谢上前,发现未接来电是贺连山打来的,立即回拨过去问:“连山叔,什么事?”
贺晨雪听完贺连山所讲,放下电话,转身对唐舍说:“连山叔查明监视詹天涯那四个人的底细了,他们与五元健身房有直接关系。”
唐舍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和五元健身房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贺晨雪道:“走吧,我们先去和连山叔会和,边走边说。”
两人下楼后,唐舍又道:“叫上涛哥和九思。”
四人出了唐舍家之后,唐舍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九思:“九思,你和涛哥开我的车,跟着我和贺晨雪。”
严九思虽然很想和贺晨雪在一起,但师父这么说了,也只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贺晨雪发动汽车后,看着唐舍道:“所以线索都指向艾志文,艾志文又与五元健身房有联系,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唐舍道:“可是,艾志文为什么要监视詹天涯呢?他怎么知道詹天涯是什么人?”
贺晨雪踩下油门:“艾志文也许是因为那种能力,所以与詹天涯那边被称为尘埃的那批人有联系?”
唐舍道:“这是一种可能性,走吧,我们先去连山叔那边。”
此时五元健身房楼下的停车场内,贺连山正坐在车内盯着大门口,同时与后门和街口的两名侦讯公司的人保持着联系。
两名侦讯公司的侦探,一名是退休的老警察,另外一名是退伍军人,都有着丰富的侦查经验,可两人并不知道他们牵扯进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以为只是简单的安保工作。
贺晨雪和唐舍的车到达之后,故意停在了街对面,未曾想到的是,就在贺晨雪和唐舍刚上了贺连山的车,正准备询问情况的时候,唐舍就看到一辆保时捷帕拉梅娜停在了不远处,车上下来的正是艾志文。
“艾志文!”唐舍说完,赶紧把身子往下一缩。
贺晨雪也下意识往下躲了躲,因为艾志文也见过她。
贺连山则看着艾志文径直朝着健身房内走去,等他走进去了这才道:“他进去了。”
贺晨雪立即问:“什么情况?”
贺连山道:“这几天我们连续跟踪那四个人,四个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都只是普通人,日子很一般的那种,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都在这里办了健身卡。”
唐舍问:“刚才我说的那个人,你这几天盯梢的时候发现过他吗?”
贺连山摇头:“没有,今天是第一天见。”
贺晨雪问:“除了去健身房,这几个人就剩下去病房外监视詹天涯了?”
贺连山道:“对,只有这四个人,我把四个人分为甲乙丙丁,他们的规律是,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每个人在医院盯6个小时,每天有两个人会固定去健身房,会健身一小时,第二天再轮换。”
唐舍问:“也就是,这四个人每隔一天,其中的两个就必须来一趟健身房?”
贺连山道:“对。”
贺晨雪问:“都去健身房干什么了?”
贺连山摇头:“健身房是会员制,进出必须有带芯片的腕表,我们进不去。”
唐舍沉思片刻:“一般来说,公共场所和营业场所的监控录像会保存7天到半个月不等,安防监控必须要保存30天,我让夏雨生试试,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闯进五元健身房的系统内,把监控调出来。”
贺晨雪道:“是个好办法,赶紧的。”
唐舍刚给夏雨生打完电话,交代完之后,就看到艾志文怒气冲冲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健身房老板秦海波,秦海波一脸谦卑的模样,似乎在不断的道歉,在秦海波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胖子。
贺连山道:“那个胖子就是监视者之一。”
唐舍见艾志文似乎很激动的模样,但没有与秦海波多说什么,只是上车离开。
唐舍立即通知车停在另外一边的严九思:“九思,跟上那辆保时捷。”
严九思立即发动汽车,跟上了飞驰离开的保时捷,而在路边,秦海波与那胖子依然站在那目送着,很焦急的模样。
唐舍正在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雷乙却忽然打来电话。
唐舍接起电话来,雷乙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唐舍,我有事找你,方便说话吗?”
唐舍道:“方便,怎么了?”
雷乙道:“你最好现在马上来诊所一趟!”
唐舍问:“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雷乙道:“今天我诊所来了个熟人。”
唐舍纳闷:“熟人?谁?不会是艾志文吧?”
唐舍还在寻思,艾志文难道又去诊所找雷乙了?
谁知道,雷乙却说了一个让唐舍更惊讶的名字:“苗继东来我诊所了。”
苗继东?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雷乙的诊所?
唐舍赶紧问:“他怎么到你那去了?”
雷乙道:“我也不知道,而且他好像认识我,又好像不认识,手里还拿着一张我的名片,而且是好多年前的名片了,现在谁还用名片呀?他说,是有人推荐他来的。”
唐舍拿着电话愣住了,为什么苗继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雷乙的诊所?
雷乙道:“反正他整个人特别奇怪,你要不先过来吧。”
唐舍答应了雷乙后,扭头告诉了贺晨雪。
贺晨雪也是无比吃惊:“走,我们马上去雷乙的诊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晨雪叮嘱贺连山继续看着健身房,注意那几个人的动向,下车后立即和唐舍驱车去了雷乙的诊所。
唐舍到雷乙诊所楼下的时候,严九思来了电话:“师父,你猜我们跟着艾志文到什么地方了。”
唐舍关上车门:“不知道。”
严九思道:“你猜猜,你肯定能猜到。”
唐舍因为焦急苗继东的事情,很没耐心:“你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说。”
严九思一字字道:“任志文把车停在鲁院的外面,也没下车,不知道在那干什么,我没敢上前,我怕他认识你的车。”
唐舍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和涛哥盯着他,等我消息,无论他去哪儿,哪怕是他坐飞机走,你们俩也给我买机票跟着,盯死他!”
唐舍说完挂掉电话,对贺晨雪说:“艾志文现在把车开在鲁院外停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贺晨雪也很疑惑:“怎么回事?苗继东突然出现,任志文现在又去了鲁院。”
唐舍道:“走,先进去看看再说。”
唐舍和贺晨雪上楼,刚走到诊所门口,就看到雷乙站在那等着他们,很是焦急。
雷乙见两人上来,赶紧迎上前道:“人就在我办公室里,情绪很不稳定,我给他吃了点药,他刚睡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乙道:“两个小时前,我刚送走一个重要的病人,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苗继东站在诊所门口,手里拿着名片,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这。”
说着,雷乙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名片:“你看,就是这张,这模板的名片至少是好几年前印的了,我自己都没了。”
唐舍看着名片问:“然后呢?”
雷乙道:“然后他看到我就咧嘴笑了,我开始还没回过神来,但他一笑,我立即就认出是他,你知道的,苗继东牙齿特别白,那时候我们常开玩笑说他可以去给牙膏做广告。”
贺晨雪问:“你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他?”
雷乙摇头:“不是,我只是不确定,我哪儿能想到苗继东能到我这来呀。”
唐舍又问:“接着呢?”
雷乙道:“接着,他就走过来,向我打招呼,对我说,雷乙,我来找你看病,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当时就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对他说,你是苗继东吧?”
就在雷乙问完后,下意识就要去握手,原本对苗继东这些网友,他是没有握手这个习惯的,但因为这么些年没见,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谁知道苗继东碰到他手的时候触电般弹了回去,只是可怜巴巴地说:“雷乙,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了。”
雷乙立即将苗继东带到办公室内,给苗继东倒水,同时下意识把旁边的摄像机打开了。
雷乙道:“我治疗有个习惯,就是全程录影,之后也好再做分析,我觉得苗继东来我这,很奇怪,所以就干脆录下来了。”
唐舍问:“能把录像放出来看看吗?”
雷乙道:“你们先跟我来办公室看看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身边的知情者()
雷乙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唐舍和贺晨雪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躺椅上的苗继东。
不过,同时唐舍也发现旁边柜子的两个把手被绳子缠住了,而且那绳子似乎是拉窗帘用的。
而一侧的苗继东就像是遭遇了重大磨难一样,面色憔悴,骨瘦如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酸臭味,似乎很久没洗澡了。
贺晨雪低声问:“他就是苗继东?”
唐舍点头:“对,虽然瘦了一大圈,但肯定是苗继东。”
贺晨雪道:“他怎么会这样?”
雷乙道:“我把笔记本电脑抱到休息室里,我们过去看,你们就知道了。”
雷乙刚抱上笔记本,忽然想起来什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牛皮革的笔记本。
进了休息室,雷乙连接上摄像机的存储卡,找到刚才的录像后,点击播放。
画面出来之后,是苗继东坐在雷乙的办公桌前,很是害怕的模样,不时往办公室门口去看,就好像害怕有人进来。
雷乙落座后问:“继东,你怎么了?”
苗继东战战兢兢地对雷乙说:“雷乙,有人要害我们。”
雷乙问:“你们?”
苗继东指着自己和雷乙:“不是你们,是我们,我和你,还有其他那些人,我们!你懂吗?我们!!”
雷乙摇头,表示不懂。
苗继东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大声说了一个“我”之后,又自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把那个“们”字说了出来。
雷乙见苗继东半眯着眼,起身要把百叶窗合上,苗继东赶紧道:“不要不要不要!我怕黑!不要!”
雷乙只得住手,但顺手把旁边的一只玩偶递给了苗继东。
苗继东一把拿过去就紧紧抱住。
雷乙的办公室柜子里有好几种大小规格不一样的玩偶,有些病人,特别是受过惊吓和患有抑郁症的病人,手里不抓着什么,怀里不抱着什么,就极度没有安全感。
此时,雷乙看着电脑屏幕道:“这个时候,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是遭受了过度的惊吓,所以,我尝试着把他受惊吓的原因找出来,我当时想给他测心率来着,但怕他不配合,所以,我在他睡着后想办法给他测了下,心率过快,而且是在服药的状况下。”
唐舍道:“等我看完。”
视频中的雷乙安慰着苗继东:“没事,你放心,我这里是最安全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屋子也特别隔音,谁也听不见,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我。”
苗继东抱着玩偶,死死抱着,身体往椅子上缩着,脸色憋得通红,好像是一枚即将要爆炸的手雷。
许久,苗继东慢慢吐出憋住的那口气,随后道:“我怕他能听见,他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不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不是人!”
雷乙问:“他是谁?我认识吗?”
苗继东不断点头,点头的频率极快。
雷乙问:“你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苗继东摇头:“不敢说,我只要一说他的名字,他就能找到我!”
雷乙道:“为什么?”
苗继东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起身来,看向周围:“镜子!你这里有镜子吗?有没有?”
雷乙道:“我这里没镜子,洗手间有镜子,你要镜子吗?”
雷乙说着,从抽屉中拿出一面小镜子:“我有一面”
苗继东看到镜子的时候,立即拿过去,将镜面扣在衣服上,然后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内乱跑,最终来到柜子跟前,把镜子扔了进去,然后靠着柜子门,大口喘着气。
就好像镜子是一只吃人的猛兽,他要把猛兽关在衣柜里一样。
雷乙看着苗继东的举动,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时,看视频的唐舍和贺晨雪对视了一眼。
视频中的雷乙起身,慢慢朝着苗继东走去:“继东,你别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坐下来慢慢说。”
苗继东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我离开,他就会撞开柜子门,从里面出来!”
雷乙道:“要不,我把柜子把手用绳子捆死?这样他就出不来了。”
苗继东赶紧点头。
雷乙四处找绳子,但他这里哪儿有绳子呀,只得用剪刀把拉百叶窗的绳子剪下来,然后仔细绑在门把手上,这个过程中,苗继东瞪圆了双眼盯着柜门,直到雷乙绑好,他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重新落座,而苗继东不时看向柜门。
雷乙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了吧?”
苗继东还是摇头。
雷乙想了想,从抽屉中拿出牛皮革的笔记本还有笔:“你不能说,可以写下来。”
苗继东想了想,点了点头,拿过笔记本和纸,开始写着,不,准确地说是在画。
此时,坐在唐舍旁边的雷乙把牛皮革笔记本打开,翻到那一页递给唐舍。
唐舍看到苗继东所画的那东西后,浑身冰凉,感觉坠入冰窖一般,他竟然画的是自己当年设计的无垠协会的会标。
唐舍抬眼再看向视频的时候,苗继东已经画完,并且把笔记本递给雷乙。
视频中的雷乙看着笔记本,也是很吃惊,问:“继东,你画的这个符号,你认识吗?你记得吗?”
苗继东点头:“记得,是我们的标志!是我们的!他说这个标志是他的,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他要把我们全部杀死,把标志拿回去!他说我们不配!”
唐舍愣住了,看着画面,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这句话什么意思?是x在栽赃自己?还是说,x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
雷乙问:“他是谁?”
苗继东又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随后又仔细看了看柜子门,咽了口唾沫道:“就是他,你知道的,最聪明的那个!”
贺晨雪和雷乙看到这,下意识都看向唐舍。
雷乙同时道:“唐舍,说真的,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你,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就赶紧喂他吃药,然后等他睡着,便给你打了电话。”
视频中,雷乙去倒水,悄悄把准备好的药加在了水里面,以苗继东口渴为理由让他喝。
苗继东似乎很相信雷乙,二话不说直接就喝了。
然后雷乙把苗继东叫到了躺椅上,和他聊着一些以前论坛里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尽快入睡。
两人聊着聊着,原本有些发困的苗继东忽然间好像清醒了,一把抓住雷乙的手腕道:“雷乙,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光我们吗?”
雷乙摇头:“为什么?”
苗继东低声道:“为了邹婉萍!”
此时,看视频的唐舍又是浑身颤抖了下,他下意识用左手死死抓住右手,试图用这种方式抑制住颤抖。
贺晨雪下意识靠近了唐舍,伸手握住他的左手,使劲握着。
雷乙在一旁看着,却什么都没说。
视频中的雷乙明知故问:“怎么会为了邹婉萍?”
苗继东道:“你忘了?邹婉萍25岁生日那晚,我们去了鲁院,然后发生了那件事,他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他那么聪明,他推测出来了!”
唐舍紧盯着视频,双手攥紧,期待着苗继东后面的话。
雷乙道:“他推测出什么了?”
苗继东指着雷乙道:“他对我说,如果不是我们坚持要去鲁院,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他还说,说你明明知道是谁,但是没有告诉他,所以,他很恨你!”
听到这的时候,唐舍慢慢扭头看向雷乙,发现雷乙的表情很不对劲。
视频中的雷乙抓住苗继东的手,让他松开:“你别胡说,我知道什么?”
苗继东道:“你明明就知道是谁!你没说!这是他说的,你知道是谁对不对!你知道是谁!为什么?雷乙,你为什么知道了不说,你要害我们所有人跟着你倒霉!为什么!雷乙!是你害了我们!”
苗继东就重复着这番话逐渐地睡去,雷乙站在那许久,终于转身走向摄像机。
此时,唐舍按下暂停键,指着画面上雷乙的脸:“雷乙,你注意看你的表情。”
一旁的雷乙道:“什么。”
雷乙说话的时候,明显打了个寒颤。
唐舍扭头看着雷乙:“你的表情带着害怕,也带着被人发现了秘密之后的惶恐,为什么?”
贺晨雪只是看着两人,依然紧紧握着唐舍的左手,她也意识到了,雷乙是真的知道什么,但作为挚友,并未告诉唐舍。
唐舍甩开贺晨雪的手,站起身来,雷乙也下意识站起来。
唐舍一步步靠近雷乙,雷乙也一步步后退,直到自己被唐舍逼到墙角。
贺晨雪赶紧上前试图隔开两人,却被唐舍一把推开:“没你的事。”
唐舍紧盯着雷乙的双眼:“你知道什么?”
雷乙不语,只是低着头。
唐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抬起头来,看着我!”
雷乙不敢,只是闭着眼睛。
唐舍一把抓住雷乙:“我叫你看着我!”
雷乙终于抬眼注视着愤怒的唐舍,缓慢地点了点头。
唐舍道:“我当你是朋友,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重要的人,最亲的人,当你是我亲弟弟,我也当你是可以拯救我的人,我对你无话不说,我对你毫无隐瞒,而你呢?”
雷乙道:“唐舍,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
唐舍道:“说,我听着呢,我听着你所说的每一个字,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他就是真凶()
贺晨雪站在旁边,眼神不断落在唐舍的面部和拳头上,她知道,只要唐舍的表情稍有变化,拳头就会落在雷乙的脸上。
雷乙道:“对,我是隐瞒了你,只是我不确定。”
唐舍道:“不确定,还是你在怕什么?”
雷乙摇头:“我没怕什么,我真的是不确定,我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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