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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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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隽身为主帅,可这会儿身边除了裴筠筠外,却也只有叶檄等几个近身侍从是自己人。眼看着正面交锋之日愈近,裴筠筠心里便越不安。
“姑娘是担心殿下制不住军心吗?”
叶檄问得轻松,言辞间,似乎还有些觉得她杞人忧天的意思。裴筠筠见此,不由道:“怎么你不担心吗?”
她问:“我知道他出了名的战无不胜,可这回他带的可不是羽雁军。”
叶檄笑道:“带着别人家嫡系作战的事,殿下之前也并非没干过。最早我比姑娘还惶恐,可是”他想了想,“这样说吧,殿下曾说过,亲军才需聚军心,至于一锤子买卖的合作,军心太齐,日后反倒沾嫌。”
裴筠筠不解的看着他。
沾染嫌疑的话,她是明白的,毕竟,哪家的主子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人借出去一圈,最后都对一时之主起了忠心。这样的人,天长地久,怕也没人爱往来。
只是战中,军心不在主帅身上,那这仗又该怎么打呢?
叶檄接着道:“一般借兵之仗,多是急仗快仗,短时之间,军心倒是次要。过往例子不举了,就事论事,便是这一回,在殿下而言,万军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姜彦缨一人之心。”
她眼睛一亮,可顿了顿,却又黯淡下来。
她心道,我就是担心,他制不住姜彦缨这颗心。
“姑娘不必担心,”叶檄道,“就算东宫有什么指示,姜彦缨不好对付,可他背后还有平陵姜氏呢。”
“咱们羽雁手里的东西,可不是外人能小觑得了的。”
之前再多宽慰,都不及这两句暗含深意的话来得有效用。
裴筠筠心道,自己果然是个走惯了歪门邪道的人。这几年,心中倒是越发笃定,什么道理规条,都比不上把柄威胁来得叫她安心。想来,也是可悲的很。
安心过后,她忽然又想起叶檄带着‘东宫’二字的那半句话。
“诶,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她这么一问,倒问得叶檄一愣,“什么?”
“你说,‘就算东宫有什么指示’是不是这么句话?”她一脸好奇玩味,“侍卫长大人,难道说,你与我实则是一路人?”
私心上,也是盼着羽雁王与东宫之间,发生些不怎么太平事?
“姑娘走的路,是想让诸君各归各位罢?”他问。
裴筠筠挑眉颔首。
叶檄一笑,“这点,我不及姑娘心性,只求追随王爷心意便是。至于对待东宫,”他四下一看,接着道:“龙生龙,凤生凤,叶檄私心之上,总是难以尽信的。”
他这么一说,裴筠筠的脸色倒是有些复杂难辨。
他二人在帐外说这些话时,元隽的大帐中,却也迎来了一位造访者。
“参见王爷。”
姜彦缨进帐时,元隽正站在案后写大字,见了他,脸上温笑,随口叫了免礼,问道:“前头整顿军务之事都落在你身上了,本王忙里偷闲,却是辛苦你了。”
“属下不敢。”姜彦缨道,“属下来此多日,忙于行军,一直未曾找到机会正式拜见王爷,实在惭愧。”
“将军言重了,”元隽搁下笔,过去洗了洗手,“东宫的人在本王跟前,没这些规矩。你忙于军务,更不必拘这些礼了。”
两人一番寒暄客套,都是极尽场面。末了,姜彦缨方才进入正题:“属下临行之前,太子曾有嘱咐,命属下全力辅佐殿下平乱。关乎军心士气之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使王爷有丝毫烦心之处。”
这,便是表忠心的意思了。
亦是元殊间接的一种示好,无外乎是要告诉他,不愿早前之事于二人之间留下嫌隙。过往之盟,今日不忘也就是了。
“太子的意思,本王明白。”元隽笑道,“早前生出那些不明不白之事,也不是我等乐见的。只要三哥问心无愧,我这做兄弟的,自然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
他说罢,目光将姜彦缨拢着,细细的观察着他的每一分情绪变化。
恰如叶檄于他,姜彦缨之于元殊,亦是一样的心腹存在。他相信,但凡元殊手下经过的事情,谁都可能不知道,只有姜彦缨,定然知晓。
而姜彦缨的脸色,此间则是毫无破绽的坦荡。
“自然,这些年,两位殿下兄弟情深,患难与共,属下等无不深切动容。想来,来日我大齐的江山,上有明君坐掌,下有贤王辅弼,实乃臣民之大幸。”姜彦缨深揖道。
元隽颔首一笑。
大军在铁壁城以东围了数日,姜彦缨带着副将做了几套对敌策略,统统被元隽束之高阁,时间长了,军中难免有异声。
“你到底想什么呢?”这日,裴筠筠在外头听了些将士的议论,都说羽雁王名与实爽,滔滔盛名不过是吹嘘出来的而已,她听得气愤,却偏偏无话可说,这一回大帐,便同他发起了脾气。
元隽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哟,舍得跟我说话了?”
裴筠筠一抬手,作势要打。
“可真是胆大包天了。”他笑了笑,从兵书中抽身出来,走至榻边一躺。
裴筠筠跟过去,急切道:“你怎么半点儿都不知道着急的?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出兵,就这么干慎着,什么时候到头?还是说姜彦缨同你表了忠心,你便当真有恃无恐了,一点也不怕夜长梦多?”
元隽闭目缓了缓神,方道:“原本,姜彦缨呈上第一套策略时,我便打算即刻发兵来着。”
裴筠筠坐到他腿边,追问道:“那这打算因何而终?”
他看着她,没回答,却反问一句:“上兵如何?”
“上兵伐谋。”她脱口便道。
说完,自己一愣。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第八十章 上兵伐谋()
“你莫不是找到伐谋之策了?”
裴筠筠满面狐疑的琢磨了半晌,问道。
元隽没有说话,目光往书案处一挑,裴筠筠得了示意,起身过去翻看那堆乱糟糟的纸稿。
“蒲珩”她从一堆作战部署中翻出唯一一张他的手迹,但见其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个名字,她读出来更觉熟悉,想了想,道:“这名字耳熟,似乎是铁壁的臣属他有何问题?”
元隽徐徐道:“此人原是屈演座下一等一的心腹,铁壁城内外名士对他的评价是,虽无大才,但仅凭忠心,也够格在铁壁侯幕府担当重任了。”
“这样等级的忠臣,这年月可不常见。”她随口打趣了一句,继续往下看,渐渐,眉头微蹙。
“丁鉴拥兵而起,他是铁壁侯幕府中第一个附庸归顺的?”她颇有些难以置信,“且彼时,屈演尚且坐镇府中?”
元隽笑了笑,躺在榻上半支起身来,看向她问:“看出问题来了?”
裴筠筠这会儿明白了,他应该是觉得这人归顺叛军统领丁鉴的背后,或有乾坤可以利用。
她将手里的关于蒲珩的消息尽数翻看完,除了这人的忠诚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其侄子乃是屈驰旧部,此番虽屈驰西征后不久,便传回了死讯。
想来,丁鉴之所以能安心容他归降,看的也就是这一点。不过在她看来,一个能得名士那般评价的人,私心上定然是先公后私的,远远不会为小家而叛主。
是以,她心里基本上同元隽是一个想法,也觉得蒲珩的归顺并不简单。
然而,即便他的归顺落实了就是有问题,又能如何呢?
她走到他面前,问道:“可是此人无才无兵,即便他这归顺真有问题,你又能从他那儿得来什么?”
里应外合都指不上他,难道还能将伐谋的指望按在他身上吗?
“不必得来太多。”元隽道,“叛军是铁壁军,可铁壁军,并不全是叛军。何况城中除大军之外,更多的,还有百姓。”
裴筠筠思忖片刻,还是不解他的意思。
元隽接着道:“丁鉴起兵,铁壁军中作壁上观者众,而之所以城中百姓少有异声,则大多是因为铁壁侯一直未曾发声。”
他说完,她脑子一动,隐隐意会到什么。
她道:“天都的说法是,铁壁暴乱,铁壁侯为贼首丁鉴所拘。而丁鉴对内所言却是,铁壁侯因次子屈驰将军枉死西境之故,怒火攻心,以致大病不起。也正因如此,作为铁壁屈氏座下首屈一指的家臣贵族,丁鉴方能打着屈氏的旗号,笼络人心,剑指当庭。”
元隽颔首:“屈驰之死毕竟是真的,在百姓而言,自然是信自己人多一点。更不用说,还有屈大公子那么根搅屎棍。”
提起屈驰上头那个油滑不争气,偏生自命不凡,处处都要横插一缸子的兄长屈骅,裴筠筠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屑。此番丁鉴暴乱,这位屈大公子便是站在了丁氏一边,为丁氏师出有名立了大功,做了个傀儡,却还洋洋自得。
裴筠筠将元隽这些话仔细想了半刻,茅塞顿开:“你难道是想,通过蒲珩,在铁壁侯身上下功夫?”
她问出这话来,语气颇为诧然,似乎是在说什么无稽之谈一般。
他问:“你觉得行不通?”
在她看来,且还谈不到什么行不行得通的话上,她只是觉得元隽此举过于大胆,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听风就是雨。
她哼了一声,“如今你对蒲珩这人的推测还不知是对是错,说什么行不行得通的又有什么意思?”
“那你是觉得我听风就是雨,仅凭一个猜测,便敢按兵不发,贻误军机?”
裴筠筠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那双眼睛却似在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元隽翻身而起,理了衣袂。
“其实,早在铁壁暴乱的消息入耳时,我便已着叶檄去调查了铁壁内况。”他说,“摄政王的任命没下来之前,我已对丁鉴、屈骅等人的关系有了大致了解。当时便已命叶檄想办法传信城内细作,仔细将功夫花在蒲珩身上。不过铁壁自暴乱之后便已四面封城,与城内交通甚为艰难。起初底下人将信儿安全送进去便已费了不少劲,姜彦缨的作战策略交上来当晚,里头才千难万险的将调查所得递了出来。”
她问:“您如今这样有恃无恐,也就是说蒲珩此人,该是能用了?”
元隽但笑不语。
“您打算怎么用呢?”她问,“这城内城外互通有无已是艰难,蒲珩那么个人,丁鉴即便容了他,用起来应该也不会过于放心,自然也不会委以重任。就算他能用,可通过他去打铁壁侯的主意,恐也费劲罢?”
“忘了还有一根搅屎棍吗?”
“屈骅?”
元隽颔首道:“搅屎棍最大的好处便是,有足够的力量,却没有足够的脑子。”
元隽这番话说完之后不过五日,铁壁城中,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日晨起,天还未亮透,帐外寒风肆虐,却刮不尽众将士对主帅群起而发的声讨。
“真是反了天了,”裴筠筠在睡梦中被吵起来,披着外衣在帐门前溜缝一望,言语间颇具冷意,“帝王的嫡系果然不好惹,不将主帅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这敌军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就先窝里反了啧啧,这中原大地上,敢同羽雁王呛这个声的,估计也只此一家了罢”
她话还没说完时,便有人脚步渐近,给她披上一件猩红大氅。
裴筠筠看了看自己身上,目光顺着落到他脸上,笑道:“殿下也被闹起来了?”
元隽哼笑道:“是被你唠叨起来的。”
裴筠筠撇撇嘴,又往帐外看去,“你也看看,如今这阵势,这五万大军若是一个忍不住,冲进来朝你捅刀子,我一个人能帮你挡尽不能?”
“姜彦缨不是在劝了,”元隽只意思意思往外觑了一眼,回身便如没事儿人似的去后头洗漱了,同时还说道:“你往里退退,衣服穿好,别站在前头吹风。”
“你是真不担心啊?”
对他这样的态度,她心里是既爱又恨。爱他胸有成竹的大将之风,却又恨他置身于险境,叫自己担心不已。
外头一闹便是一上午,一直是姜彦缨在外晓以大义,劝说诸将心平气和,不可与主帅不恭不敬。其间,裴筠筠得了元隽的话,出去将此事正式交予姜彦缨解决,随后,两人便一直呆在帐中,一个看书一个写字,与外界风雨喧哗彻底成了两个世界。
闹事的几个将首几番要求羽雁王出帐,亲自来给诸将一个交代,元隽人在帐中,充耳不闻。
就在大军闹得最凶的午时之际,消失三日的叶檄,带着一个人,一起回到了大营之中。
当姜彦缨看出那人身份,惊愕之间当着众将唤出一声‘铁壁侯’时,大军皆寂。
这时候,羽雁王一身随常锦服,从容步出大帐。
“侯爷,一向少见呐!”
元隽负手而来,面带春风浅笑,对着一脸憔悴的铁壁侯屈演,施然示礼。
那神情语气,就仿佛身后全无重镇暴乱之忧,一切,不过老友相逢罢了。
铁壁侯方才脱险,进大营时,又被大军的气势不凡震了一震,心绪不免紧绷,然而,在看到羽雁王的一刹那,一旁的姜彦缨却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位老练的侯爷蓦然松了一口气。
姜彦缨暗自一皱眉。
“王爷!”屈演屈膝便要下拜,有些老泪欲要纵横之意,元隽立时上前扶了一把。
“侯爷这样重的礼,小王不敢承受。”他含笑,语气仍是颇为尊敬。
一时间,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站在一处,放眼看去,竟像是年岁颠倒了一般。
“王爷啊!小侯惭愧,因内务疏漏,识人不明,这才引得山河动荡,还连累王爷出马,为我铁壁平叛内乱劳心,实在是对不起先王!对不起东境!对不起天下百姓啊!”
一番话,三句对不起,让姜彦缨的眉头又深了一层。
元隽却道:“铁壁的内乱,自然还要侯爷自己来平定,小王与天都,皆将厚望寄托在您身上,还望您不负众望。”
铁壁侯连连点头,口中称是,元隽吩咐叶檄先将其请入主帐,转回身,这才看向集结在面前的一众大军。
这时再看,一早便奔着声讨而来的将士,哪里还有了说话的底气。
元隽的目光不疾不徐的扫过众人,沉默了片刻,忽然佯作回忆一般开口道:“本王今日起得晚,依稀记得,尚未有擂鼓聚将之令。姜副将,可是啊?”
被唤到的姜彦缨立时上前,抱拳告罪。
元隽却没理他的告罪,只笑道:“众将非我亲军,恐不知本王习惯。本王军中,既未有聚将之令,众将于操练整顿之外,只要依从军法,自可自行安排时光,不必来与本王报备。”
他说完,众将原本便低着的头似乎都更低了一些,各自忐忑着。
“都散了罢。虽说这仗打不打得起来还两说,但防务不可废,众将还要恪尽职守才是。”
众将齐声应是,随即纷纷散去。
“姜副将,”在姜彦缨尚未开口之前,他先行道:“进帐,议军务。”
姜彦缨心绪一动,半晌,应了声是。
第八十一章 兵不血刃()
屈演这一出现,铁壁城内外之局势,旦夕间便有了定论。
天都朝堂之上,就在各派系纷纷质疑羽雁王迟迟不攻城之举,认为其颇具贻误战机之嫌时,羽雁王兵不血刃,夺城大胜的捷报传回来,刹那间,便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羽雁王命手下救出受困于贼首丁鉴之手的铁壁侯屈演,两军对战叫阵当日,羽雁王人未露面,受命领军出战的先锋,却是城中传说为当庭辜负,大病不起的铁壁侯。
这下子,被蒙在鼓中的铁壁军与城中百姓,皆炸了庙了。
铁壁侯于阵前历数叛贼罪状,痛心于为丁氏所、助纣为虐之众贵族,并向受累于战事的铁壁百姓告罪。
诸举接连一出,铁壁城中士兵纷纷响应,自命为帅的丁鉴以及参与反叛的诸贵族纷纷被擒,铁壁军大开城门,迎城主还家。
及此,五万大军只卒未动,便将一场沸沸扬扬的暴乱摆平了。
“这会儿,肃王可又得意了。”
元殊下了早朝,才去圣安殿给父皇请了安,一出殿门便被鄂霜姑姑给请到了凤和殿。皇后一见他,便冷嘲热讽的提及此番铁壁城之事。
元殊听得不耐,眉头一皱,道:“母后召儿臣前来,就是为了干政吗?”
“放肆!”皇后一拍桌子,瞪着他狠狠道:“你这孩子究竟懂不懂分亲疏好赖?放眼天下,你可还能找出一个比母后待你更真心实意的人?”
真心实意吗?元殊意味不明的看了母亲一眼,只觉这四个字分外刺耳。
“母后的真心实意,儿臣实在不敢受用。”他道,“至于铁壁之事,上有摄政王慧眼识人,下有羽雁王足智多谋,宗亲合力扶保江山,是我大齐之福,更是儿臣之福。”
“呵,好一个宗亲合力,今日是他叔侄二人内外应和平定了内乱,那来日呢?是不是非要等到此二人狼狈为奸篡夺了你的江山之后,你才能听你娘说两句话?!”皇后越说便越气愤,尤其是他那一句不敢受用的话,便仿佛往她心里扎了把刀子,着实让她痛极。
然而,今次与往日不同,皇后纵是出离愤怒,太子殿下也一派熟视无睹,甚至那目光,从始至终都不带丝毫暖意。
他目光落在手中悬而不落的茶盏盖上,缓缓道:“儿臣却觉得,往日就是听您的话听得太多了。”
皇后一凛,压着火道:“你说什么?”
“母后不懂吗?”元殊抬眼望去,朝母亲一笑,“有些话该不该说,母后心里还该有个掂量。儿臣与太子妃之间”
他说着,有意放缓了语气,细细的品味着母亲的神色,只见其眉头微蹙,带着些疑惑,又带着些警惕。
元殊自嘲一笑。
“往后,母后便不过多费心了,更不必派鄂霜姑姑一日三趟的往东宫跑,就为了劝和所谓的夫妻龃龉。”
“我与她之间,原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可言,又哪来的劝和之说。”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皇后大怒,起身喝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原配!你与她没有夫妻情分?那当年又是谁几次三番的同本宫剖白,自云非她不娶的?你”
“儿臣要娶的——”元殊平静的打断她的话,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是等天李氏的类阳帝姬。这一点,从未变过。”
他的眼神,恍若洞悉一切般的把皇后望着,皇后渐渐的无从招架,想着他的话,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皇后的气息弱了下来,缓缓坐下,身上似乎都没了力气。
元殊起身,朝她一拜。
“有些事情,儿臣不挑破,并不代表便可由人戏耍。儿臣是储君,如若您都不拿儿臣当储君看,就更不必去置喙外人如何了。所谓亲疏内外,儿臣自有掂量,却不知母后如何?”
“殊儿”
“儿臣言尽于此,往后,还请母后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了凤和殿。
鄂霜姑姑进殿,一眼便见皇后娘娘瘫坐在罗汉榻上,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鄂霜姑姑一脸焦急,唤了几声都不见主子回应,正要转身出去传太医时,却忽然被皇后拉住了手。
“娘娘”
“他知道了”
“您说什么?”
“太子,他什么都知道了,稚儿的事,他都知道了”
闻言,鄂霜悚然一惊。
“这这怎么会?!太子殿下怎么会知道”
鄂霜不知道,皇后娘娘也不见得比她清楚多少。
总归,元殊是知道了。
“如今是没有夫妻情分,那来日”想着元殊今日那些话,皇后心中发怵,喃喃道:“来日,怕就是没有母子情分了”
听着这话,鄂霜通身一冷,后脊隐隐渗出冷汗来。
铁壁内乱初定,元隽却并非应屈演之请,入城安顿,只同大军一样,还在城外军营中行宿。
“屈五公子往日不声不响没什么名声,可一做起事来倒很是精干。铁壁侯年岁摆在那,身子到底有些吃不消,平乱以来,诸事皆由五公子经手料理,如今城中平定风波、安抚百姓的功夫都已做的差不多了。只是封城良久,要想彻底恢复秩序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这都是铁壁自己的事儿了,不必累您劳心。”
叶檄从城中回来传信,裴筠筠在一旁听他说起屈五公子,不由便想起那位屈大公子来。
原本,丁鉴反叛之初,便与屈骅有所勾连。屈骅因见父亲一向喜欢屈驰比自己更多,一早便对这弟弟很是忌惮。这回屈驰一死,他喜形于色,传进屈演耳中,被狠狠训斥不算,还得来父亲一句绝不传位与不孝长子的话,这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外人一边算计起了亲爹来。
至于其后,元隽派叶檄在蒲珩与屈骅二人身上下功夫,蒲珩设计使屈骅撞破丁鉴与亲信交谈场景,得知自己不过是丁鉴手下的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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