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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折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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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明修看了看她,笑意之中,却是有些落寞了。

    元蘅被那神色一惊,一时竟致恍惚。

    “表哥也没都见过,只看过其中一个人的罢了。”

    他说着,目光深深的落在了裴筠筠身上。

    他说:“夫人评说,类阳帝姬一手狗爬不值一提,芳仪帝姬手书当属上佳,然唯有漱华帝姬——”

    “一手笔锋承转,最有神韵。”

    裴筠筠望了望他,神绪一派自然。

    他眉峰轻蹙一瞬,随即又摇头晃脑的感叹:“也不知那位,如今做了皇太子妃,手里有没有个进步。”

    又是类阳帝姬!

    元蘅恨恨的咬了一口鸡腿,她就知道,这人的话头纵使百转千回,最后也总能绕到皇太子妃身上去!

    倒是元隽听着那一段评价,思绪被牵扯到旧时的一张字条上,大概步明修的形容太贴切了,竟引得他一时失笑,待抬首时,却不经意的对上了裴筠筠的双眼。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丫头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发呆,那毫不避讳的目光,就差将沉迷二字直接刻脸上了。

    座上的世子殿下差点红了脸。

    他掩饰的嗽了两声,话锋对准了还在向往皇太子妃的步明修:“收敛点,别连体面都丢了。”

    一声警告,步明修倒也听话,反应过来自己言行有失,连连向小宗姬道了两声恕罪。

    元蘅气哼哼的,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散了席,步明修一路随元隽一起到了清寒殿,进殿才挥退了下人,元隽便问:“试过了,可有何收获?”

第十章 再三试探() 
步明修想起席间裴筠筠的神色,只说看不出什么破绽,单看出那丫头一片芳心在世子了。

    元隽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步明修语毕,默然片刻,忽又笑了。

    他道:“如若她只是个单单纯纯的丫鬟也就罢了,否则,两位表兄是该好生警惕些。”

    元隽微一挑眉,问:“为何?”

    “我们这样的人,从小长大,常被教导喜怒不形于色,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他说着,唇边带笑,而眼底却揉进了嘲讽与深沉。

    他问元隽:“她若真是嬴穗,怀揣着一腔亡国之恨、灭家之仇来演喜怒不形于色,还能这般毫无破绽,岂不是危险至极吗?”

    元隽想了想,轻笑一声,反问道:“既然这样危险,待兄长回府后我便将你的怀疑同他说了,兄长的性子你知道,素来是宁错杀不放过的,与其在留这样一个威胁在身边,不如直接杀了,岂不安心?”

    步明修闻言一笑。

    “二哥这是在试我么?”他懒懒的朝元隽看去一眼,不慌不忙的饮尽一杯茶后,再抬眼却是另一副神色。

    那分外认真的神色,不由使元隽微讶。

    紧接着,他听到步明修沉言道:“我也不怕同您交个底,她若不是,任凭你们将她千刀万剐都与我无关。可倘若当真应上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她是,那兄长若是动了我的人,我就只能真娶了表妹来填这个缺了。至于到时妹妹会有什么下场,想来我自己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元隽眼含忧虑的看了他半天,终是无声一叹。

    步家二公子与前朝漱华帝姬结缘于年少。

    帝姬生母出身步氏,彼时外祖过世,十来岁大的小帝姬请了恩旨赴浩荡城代母奔丧,两人就此相遇相识。

    回后来帝姬回宫,两人也没有就此断了联系,反而效仿起前人鸿雁传书,经年书信往来,由是情根深种。

    元隽自来知晓他与那位帝姬的这段前缘,也正因如此,为元蘅择婿以挡冯氏求娶之时,才会不假思索便选了步明修,只为这一门假婚事,能成全两个自在人。

    之前那一番话,他本也带了试探之意,可却没想到,试探出的结果竟如此不如人意。

    他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步明修没有放弃寻找那踪迹渺茫的人不说,那颗心比之早年更是只有深陷,半点没有放下。

    片刻后,他无奈问道:“你何苦执拗如此?裴筠筠是不是那人两说,难道一辈子找不到她,你便一辈子陷在里头不出来?”

    “是。”

    这一声干脆利索,毫无犹豫。

    裴筠筠的样子不合时宜的在脑子里晃荡了一圈,元隽没忍住,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你有几分把握?”许久之后,他定定的看着步明修,一字一句问:“她的字迹,究竟同漱华帝姬有多像?”

    步明修想了想:“单看字形不过四五分相似,可笔锋运转之处,却几乎如出一辙。”

    否则,他也不会乍见之下便那般震惊,料定了那丫头的身份绝不一般。

    步明修离去后,元隽想着今晚种种,内心的烦躁越积越盛。

    葵星在侧欲言又止了许久,忽听他问:“想说什么?”

    她一怔,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您若质疑裴筠筠的真实身份,何妨直接去信朗月,向裴殿下问询一二?”

    元隽却是摇头。

    他哼笑一声,语气里难得带上点真切情绪:“裴绍这个人,若打算告诉我什么,早在送人过来时便会说了。反之,他若打定了主意看戏,便是我亲赴朗月,也一样得不到答案。”说罢,他叹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罢。”

    葵星只得告退。

    灯光下,元隽把玩着上次裴筠筠来请脉时落下的一枚白玉托,就那么沉默的坐了许久。

    步明修的那些话、他与漱华帝姬的那段缘,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中一遍又一遍闪过。也不知多久之后,他将那白玉托紧紧一握,低声道:“真厉害,又多了张保命符”

    一试未果,元隽觉得凭他对步明修的了解,这人绝不会就此放弃。果不其然,消停了没几天,这日晨起他正用早膳,便见葵星匆匆来禀,说是表公子昨夜受凉,此刻发了高热,已遣侍从去玉虚阁将裴筠筠传去诊治了。

    元隽一听,脸色便不大好。

    “裴筠筠?怎么,羽雁王府没有大夫么?”

    葵星连忙解释:“是表公子自己听说了早前宗姬生病的事,说是请筠姑娘去看,他心里托底。”

    元隽一声冷笑。

    忖度片刻,葵星还是追加了一句:“殿下,侍奉表公子的人回禀,昨晚入睡前,表公子泡了冷水澡。”

    闻言,元隽却像早有所料一般,半点都不意外。

    裴筠筠一大早便被叫来给人看病,心里有些不耐烦,可看到躺在床上的表公子烧得通红的脸色时,那点子不耐烦也就偃旗息鼓。

    心里暗叹一句人怕出名猪怕壮,她认命的上前诊了脉,没片刻便收拾起了药箱,同时对等在一边的侍从交代道:“表公子无甚大碍,只是寻常高热罢了,吃上两副药发发汗,以公子这副底子,过两天就能生龙活虎了!”

    她说着,阖关药箱的手突然被外力扯住——是烧到神志不清的人在梦里抓住了她。

    裴筠筠眼角一抽,刚要将手抽出来,却听那人喃喃唤了声:“漱华”

    她赫然一怔。

    停顿片刻后,她温声劝道:“表公子?表公子醒醒,您认错人了”

    一边说,一边将手往外抽。

    “穗穗!”

    倏地的一声呼喊,仿佛就要失去什么挚爱珍宝一般,步明修刚松了两分力道的手也跟着猛然一紧,裴筠筠被唬了一跳,愣在那儿半天没再好意思反应。

    元隽刚一进门,就恰到好处的看到了那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他觉得很碍眼。

    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他的轮椅已经停在了步明修的病榻之侧,而那两只手也因为他这道突如其来的外力而分得彻彻底底。

    “殿下?”裴筠筠迷迷糊糊一回头,就见元隽脸色不怎太好的坐在那儿,“您怎么来啦?”

    元隽没看她,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随即甩开,语气凉凉的吩咐道:“写方子抓药去,这儿用不上你了。”

    这会儿,裴筠筠方才回过味儿来。

    她看了眼被他那一下捏得有些发疼的手掌,脸上的疑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狡黠而洞明的偷笑。

    她着意严肃了一下,起身恭敬行了个礼:“是,奴婢遵命!”

    那一个‘是’字,尾音拖得老长,一听就很不正经。元隽这样想。

    问了两句话便将屋内的下人都遣了下去,等到就剩这一躺一坐的兄弟二人时,元隽冷淡启口:“还没装够?”

    床上的人睁眼,满目清明。

    步明修问:“如何?”

    元隽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道:“不如何。”

    简单的三个字,却足够打击人了。

    见他蹙眉沉默许久,元隽到底不忍,劝道:“明修,你经历过许多次失望,应当明白,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投放太大的希望。”

    步明修却是玩味的望了他片刻,没有说话。

    过了小半个时辰,裴筠筠端了药回来。看着步明修服下之后,元隽便要走。

    没想到那丫头却是跟在身后一道追了出来,元隽心里那股子烦躁还没消下去,此间见了她就更烦。葵星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这对主仆活像是调了个个儿,这一个追一个逃的架势,只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对来。

    离去的脚步到底被阻在了院子里,元隽被她叨扰的不耐,不轻不重的轻呵道:“这边没事就回玉虚阁去,追着我做什么?”

    裴筠筠就着他的话想了想,眼珠子一转,一派无辜道:“那要是这边有事,世子到底还让不让我在表公子跟前侍奉呀?”

    说着,她还抬起自己命运多舛的那只手,充满暗示的在元隽眼前晃了晃。

    看着这一幕,葵星不由为主子担心,要知道,从小便是好孩子世子殿下最招架不住的就是二皮脸了。

    她这句话,元隽噎了半天也回不出来,最后索性恼羞成怒的报以一声冷笑:“你轻点张扬,再过两日小王爷便要回来了,你若是再这么没大没小,当心我去兄长跟前告状,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实话实说,他这话实在是很孩子气。

    可或许是元蔚要回来的消息太过败兴了,以致于裴筠筠一听脸就垮了下来,都没想起来借此打趣他。

    “不要嘛”她往元隽脚边一蹲,讨好的勾了勾他的衣摆,好像这句威胁不偏不倚的指向了她的七寸。

    看着她这副样子,元隽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带着三分好奇道:“你究竟是害怕小王爷,还是讨厌小王爷?”

    地上的人捧着脸想了想:“嗯这么说吧,我对您是什么心情,对小王爷便是反着来的。”

    元隽想了想,蹙眉不解。

    他正待发问,却见身边的人霍然起身,转身就附在了自己耳边。

    那一瞬间,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没敢动。

    于是他听到她布满小勾子的声音响在自己耳边,软软甜甜的说:“我对你又安心又喜欢”

    说完,都不等他反应,激起千层浪的人便脚底抹油,跑了。

    元隽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顿了好久,垂眸摇头一笑。

    又安心又喜欢

    那对元蔚,便是又害怕,又讨厌了。

第十一章 迎来送往() 
元蔚一走大半个月,说短也不短,但裴筠筠就是觉得他回来的实在太快了。

    可在这点上,元蘅与她显然没有统一的站好队。小王爷中午才刚回府,宗姬午觉醒了听到这个消息,点心都不吃了,兴高采烈的就往清宵殿跑。

    据说彼时正赶上元蔚从清寒殿见过元隽回来,元蘅进门时,他还在料理一些留存的琐事,见到妹妹却也登时眉开眼笑的,左一句调没调皮、右一句开不开心的问着,那其乐融融的场面,叫裴筠筠看得直泛酸。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酸气冒得太厉害,悄没声的,竟都把小王爷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

    “听说这阵子没干什么出格的事,不错。”

    这算是表扬的话吗?裴筠筠被夸的心里没底,只顾冲着小王爷赔笑,谁知更惊悚的却还在后面,元蔚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竟忽然说道:“若能将这副好表现一直坚持下去,待来年百鸟朝凤会时,本王便给你个赏赐,带你一道去天都见见世面。”

    她愣愣的看着元蔚,反应过来时,双腿还有点发软。

    百鸟朝凤会,说的是每年年初之时,由天子选定当年一节,多为花朝、中秋、重阳之流,届时分散各地的世家王侯们启程入京,齐聚天都,朝见天子,此所谓百鸟朝凤。

    这乃是两朝之前定下的规矩,如今江山都易了几回主了,可世家门阀各自为政的国之根基没变,是以这规矩也就跟着一直没改。

    宗亲王室赴会,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元蔚说要带上自己——即便是他堪堪起了这个心思也罢,都能让前些日子才被他喂了当世第一毒的裴筠筠心里发怵。

    想了想,那句‘您是要带我去天都惹事’的话,她到底没问出来。只装傻充愣的谢了两声,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躲在一旁,不再吭声了。

    元蔚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意味不明了笑了笑,也没再招惹她。

    东一嘴西一嘴说了一会儿,他便问起元蘅,这些日子同步明修相处的如何。谁知不提这话还好,刚一提及,元蘅立马就蔫了下去。

    “讨厌他,就是不想嫁给他!”她扯着哥哥的衣袖,一脸不情愿的撒娇:“哥哥,能不能不嫁呀?真的不能不嫁吗?”

    那可怜兮兮的架势,裴筠筠看得心里直淌水。

    元蔚状似苦恼的想了想,而后道:“那蘅儿总要说说,为何不喜欢表哥,不想嫁他?”

    “这还用说吗?!”元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时炸了起来:“他从刚来那日起便满口别人家的媳妇儿,您不在的时候更恨不得找着机会就来欺负欺负我,这样可恶的人我才不要嫁!”

    元蔚挑眉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判断她这话里的真心实意有几分。

    元蘅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气焰渐渐消了下去,整个人又绵软起来:“哥哥,您说话呀”

    他绷了一会,到底笑了。

    摸了摸妹妹的脑瓜顶儿,他道:“嗯嫁还是要嫁的。”

    元蘅眼里的小火苗倏地熄了。

    然而他又说了一句:“不过,可以不必同他过一辈子。”

    这句话,元蘅听罢还颇有疑惑,可裴筠筠却是心下一紧,下意识的便朝元蔚看去。

    她并非惊讶于元蔚这简简单单一句话所表达的弦外之音,她是惊讶,元蔚将这个挂钩了欺君之罪的‘秘密’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不设防于旁人也就罢了,竟也未设防于自己。

    而元蔚将她的目光尽收眼底,唯一的反应,则是权当无视。

    小王爷回来之后,若说府中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那就是表公子招惹小宗姬的时候少了,反而多了十分的用心去撩扯宗姬身边那个相貌十分平平的侍女。

    裴筠筠虽做了元蘅侍女,可抽空还是会亲自去料理醉花荫的那些花草。这日她提着新配的花肥过来时,远远的便见步明修在那里,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步明修是自己过来的,身边一个侍从都没带。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行了礼,便装作无事一般,顾自鼓弄自己手里的活计。

    步明修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她说话,她便敷衍的应,直至他说了句要帮她脱离奴籍的话之后,才终于惹得她正视了身边的人。

    “表公子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既来之则安之,效忠羽雁,绝无二心,表公子便不要再费心思了。”

    步明修却还不死心,“可你那日救了我的命,我心里感激,总是要谢上一谢的。不然你说你有什么喜欢的,我寻给你可好?”

    这人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不管话里的意思究竟如何,似乎总是带着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力量,有时也是着实让人头疼的。

    尤其对她来说,这又是让她心怀愧疚的人。

    “奴婢万万不敢担您这份人情。”她寻空一拜,又舀了一瓢花肥往上浇,嘴里只道:“您的病本也不重,更谈不上救命之说,退一步讲,即便真到了那个地步,为您诊治也是奴婢应该做的,决计不敢托大邀功。”

    他眨了下眼睛,模样无辜极了:“可是我想赏你啊,真的不给我一个机会?”

    手里的动作停了停,她似乎仔细想了一下,转而颇为认真的对他道:“您似乎对奴婢很上心。”

    步明修一怔,想了想,笑道:“大概是好奇罢!”

    “好奇?”

    “你的性情举止,可一点都不像卑贱之家能教养出来的。”他说着,眼里充满了探究,似乎想借着什么东西将她看穿一般。

    她闻言却是坦荡一笑:“奴婢自小长在朗月王宫,自然不是卑贱之家教养出来的。”

    他却摇了摇头。

    “我家也得了朗月王回赠的美婢,可却无一个像你这样。”

    她脱口便想问我什么样?可话头在舌尖转了转,却又压回去了。

    她换了一株花树侍弄,了然般笑道:“我也看出来了,表公子大概是将奴婢当作别的什么人了,应当还是对公子很重要的人”她有意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收了回来:“这才如此用心,不惜纡尊降贵,连花肥都熏不走人。”

    她本以为他会借题发挥的直接质问自己,可他的反应,却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是很重要。”许久,他点了下头,眼中带着深沉与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从小就想娶她。”

    裴筠筠想了想,问:“那如今呢?”

    “你觉得呢?”

    她便笑了:“如今公子的心思自然该是在宗姬身上的。他日为夫妻,当有恩爱,眼下是兄妹,也该友爱,公子以为呢?”

    他愣了愣,反应过她的意思,不由摇头失笑。

    也是,世子前些日子也曾表露过这个意思,他想,或许自己对待元蘅,是该有些分寸,也有些友爱。

    临离去前,他流连回首,看了她半天,忽道:“你若是”

    裴筠筠抬首,疑惑的朝他望去。

    默然片刻,他勉力一笑,深深的看着她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同我说,我总会帮你成全。”

    她怔了怔,福身拜谢:“那奴婢便多谢表公子这番心意了。”

    等到她回到玉虚阁,时辰已经有些晚了。甫一进门,便遇上了高兴地找不着北的元蘅。

    “姐姐!你可算回来啦!”

    裴筠筠见她这般,心下已经有了猜测,面上却还一副好奇的样子问:“哟,宗姬怎么这么高兴呀?”

    谁知元蘅却不说了,做贼似的将她拉扯到内室,只剩了两个人,这才鬼鬼祟祟的开口。

    “刚刚表哥来看我”说着,她还谨慎的朝外望了望,“他还跟我说了一个大秘密!”

    裴筠筠便大为好奇的问是什么秘密。

    元蘅笑得合不拢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就将此番自己与步明修的婚事实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并不必做真夫妻的事同她说了。

    末了还不忘颇有学问的总结一句,表哥的这个名字果然没取错。

    裴筠筠见她高兴,便逗着问她,如今可还讨厌不讨厌表哥了?

    元蘅嘻嘻一笑:“我昨天还好讨厌他的,可今天他过来,原本他哄我两句我就不怎么生气啦,谁知道还有这么个大好消息!姐姐,你知道吗,我现在都要高兴死了!”

    真好呀!

    她心想,这样乖糯的小丫头,但愿她此生顺遂,一世都可放心欢喜。

    步明修八月中来,送了聘,直在羽雁客居了期月,这才启程返归浩荡城。

    自从元蔚回府之后,元隽一如既往的难见了。连带着这半个来月,裴筠筠心情便一直不怎么好,整个人都少了不少生气。

    这日她去厨房取些食材,打算回去给元蘅炖几道进补的药膳,一进厨房便发现人多事忙,实在不像刚送了客的样子。

    袅袅正守着炉子炖锅子,见她来,便招呼了她过去。

    自从去了玉虚阁,论消息,她便不如袅袅灵通了,这会子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要来不成?”

    袅袅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里,才道:“姐姐估计还没听说罢,前些日子小王爷去军中,处置军务之余竟突加了一场演兵,消息传到天都,上头估计是不高兴了,这不,已经派人过来问询了。”

    顾不上揣测元蔚突然演兵的意图,听到天都派人过来,她心思一转,随即便是一声冷笑。

    “只是不高兴,还不至于这样沉不住气派人过来。只怕是害怕了罢。”

    顿了顿,她又问袅袅知不知道派来的人是谁。

    袅袅看了看她。

    从这丫头忧虑的小眼神儿里,裴筠筠直觉这答案不会是自己喜欢的。

    “冯冕。”袅袅这样道。

    当即,裴筠筠脸色一变。

第十二章 睿孝武王() 
冯冕,当朝太尉冯通独子,启元元年封醴陵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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