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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田蜜蜜:山里汉宠妻日常-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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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软绵绵地躺下，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像是透过车顶，看到了很远的过往。
“自从瑾儿走后，朕经常做噩梦，尤其是在这两年里，几乎是整夜整夜地做梦，梦见东宫起火，梦见瑾儿在火海中惨叫，还梦见他说恨我”
“若不是我怀疑他有异心，他也不至于枉送性命，我枉为人父啊。”
唐蜜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
她想起了老李，想起了秦老太太
他们辞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恍惚。
唐蜜慌忙倒了杯灵泉水：“皇祖父，您再喝杯水，喝完就没事了。”
杯子挨着明和帝的嘴唇，可他却怎么都不张嘴。
“皇祖父”
明和帝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像是看到了日夜思念的亲人，忽然就笑了起来。
然后，这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变动。
茶杯滚落在地上，灵泉水浸湿毛毯。
唐蜜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摸了下明和帝的鼻息。
已经是没气了。
“皇祖父，皇祖父！！”
悲惨的叫声传出车厢，刺破了宁静的夜晚。
秦烈和司徒衍飞快地跑到马车旁，撩开帘子钻进去。
司徒衍捏住明和帝的手腕，冲秦烈摇了摇头。
秦烈对站在外面的众人宣布：“陛下驾崩了。”
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
第586章 女帝（）
明和帝的遗体被放在柴禾中。
他双目紧闭，身上穿着黄色朝服。
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像俾睨天下的君王，更像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当柴禾被点燃，火焰很快就烧了起来。
明和帝被火焰吞没。
众人都跪在地上，很多人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气氛极其悲怆。
唐蜜哭得最为伤心，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
等火焰逐渐熄灭，秦烈搀扶着唐蜜站起来，他们走到火堆旁，将一块块骨头捡起来，连同骨灰全部放入木盒里。
等做完这些，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所有人全部回到船上，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唐蜜此时已经逐渐从悲痛中缓过神来。
她擦干净眼泪，声音沙哑：“皇祖父说，镇南王很可能会趁此机会，继续挥军北上，一举攻破京城，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赶回京城。”
秦烈立刻下令，船继续向北行驶。
司徒衍煮了个鸡蛋，递给唐蜜。
“瞧你哭成什么样子，眼睛都肿了，用鸡蛋揉一揉吧。”
“谢谢。”
唐蜜接过鸡蛋，按在眼皮上。
她听到司徒衍在问：“等你回到京城之后，打算怎么做？”
唐蜜的动作一顿。
过了许久，她才哑声说道：“皇祖父让我继承皇位。”
“这样啊”
唐蜜放下鸡蛋，抬头看着他：“你都不惊讶吗？”
“没什么好惊讶的，你是圣上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先帝，你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他不把皇位传给你，还能传给谁？”
“可我是个女子。”
“女子为帝确实比较少见，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女帝，南楚的楚安帝，还有大燕的燕云帝，她们都是女子之身。”
他说的这两个皇帝，唐蜜一个也没听说过。
这个世界的历史变迁，从周代开始，就脱离了唐蜜原本的认知，在那之后的所有朝代，都是跟唐蜜知道的历史完全不一样。
她没想到，这个世界出了两位女帝。
司徒衍慢悠悠地说道：“燕云帝的情况跟你差不多，燕王朝的皇室子孙凋零，尤其是燕云帝的父亲，留下一对儿女便早逝了。燕云帝的哥哥继承皇位，不到一年就病逝，他膝下无儿无女，便将皇位传给了妹妹，也就是燕云帝。”
唐蜜很好奇：“那楚安帝呢？”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楚安帝的夫君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她先是怂恿将军谋朝篡位，待将军将皇帝拉下马后，她再杀了将军，自己坐上皇位。”
唐蜜不由得诧异：“文武百官不会唾骂她吗？”
“当然会，尤其是那些文官，几乎都要把唾沫星子吐到她的脸上去了，一个比一个骂得凶，甚至还有人扬言要推翻楚安帝。”
唐蜜听得入神：“然后呢？”
“楚安帝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既然能杀掉丈夫坐上皇位，就足以看出她的心肠有多狠辣。她先是赐死一大批文官，然后又设立暗卫司，命令暗卫们日夜监控文武百官的言行举动，一旦发现有人对楚安帝不满，就会立刻上报给楚安帝。在楚安帝在位的期间，整个南楚朝廷都活在暗卫的监控下，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回家睡觉连梦话都不敢说，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说错梦话，被暗卫给拖出去斩了。”
唐蜜咂舌道：“这位楚安帝也太厉害了！”
“确实挺厉害的，不过她只当了三年的皇帝，就被人给暗杀了，死后遗体还被人挖出来鞭尸，下场颇为凄凉。”
唐蜜立即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不禁为她将来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
司徒衍看出她的想法：“你不必太过担忧，你跟楚安帝不一样，她是通过弑杀亲夫夺来的皇位，皇位本来就坐得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她那一系列为了巩固皇权做出来的极端措施，才会催生出许多反抗她的义士。而你是皇室血脉，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别的不说，就说保皇派的那些老家伙吧，他们肯定会支持你当皇帝，等镇南王的叛乱被平定之后，将来只要你不作死，便能长命百岁。”
唐蜜放下手，仍旧闷闷不乐：“可我不会当皇帝，我怕自己会毁了祖宗留下的基业。”
“没有人生来就会做什么，都是一步步学会的，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学，不用太过担心。”
“好吧”
当天夜里，唐蜜写了封信。
这信是写给武玄奕的，她不知道那几个诸侯王会不会出兵帮忙，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写信向舅舅求救，希望舅舅能出兵支援。
第二天早晨，船在一个小渡口停靠。
唐蜜将信件交给一名鹰卫：“你把这封信送到北雁关，务必要交到武玄奕的手中。”
鹰卫接过信件：“是。”
唐蜜想了下，将脖子上的同心扣玉坠摘下来，一并交给他：“若武玄奕不信你，你就把这个东西拿给他看。”
“属下记住了。”
鹰卫将信件和玉坠妥帖地收好，随后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秦烈也写了封信，让人捎给漕运商会。
他在信中表示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离开商会一段时间，同时让商会收拢手中的米粮药材等资源，即便有人出高价，也不要卖。
稍作休整过后，船继续向前航行。
这次他们一口航行了近十天，才在水津渡口靠岸。
秦烈说：“这条河再往前就是漠北，咱们得在这里换成陆路，才能到达京城。”
坐了近十天的船，唐蜜早就已经坐得头晕眼花，得知接下来终于不用再坐船，她顿时就松了口气：“都听你的安排。”
秦烈买了许多马匹，众人伪装成为走南闯北的马队，继续向北赶路。
接连赶了整整三天的路，他们终于顺利抵达京城。
城门口还贴着曦阳公主的画像，颍川王并未放弃搜寻她的想法。
所有人入城的时候，都必须接受守卫兵的检查，当轮到唐蜜的时候，她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自然，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画像本就跟真人有所出入，再加上唐蜜此时可以乔装打扮过，脸上被抹了一层黑灰，下巴上还沾了些青色胡渣，整个人都看起来灰不拉几的，完全不像传说中倾国倾城的曦阳公主。
守卫兵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行了，过去吧。”
唐蜜压着嗓子说道：“多谢。”
一行人顺利通过检查，进入京城内部。
他们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先去了一趟定国公府。
当定国公看到唐蜜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惊喜地叫道：“公主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我们派人到处找您，却一直都没找到您的下落，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唐蜜手里捧着个木盒，沉痛地说道：“皇祖父去世了，我没办法带走他的遗体，只能把他的骨灰带回来了。”
她的话就好像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定国公的心头。
他低头看向唐蜜怀中的木盒，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情：“怎么会这样？陛下怎么突然就走了？这不是真的吧”
“皇祖父被人刺伤，中了剧毒，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我救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后面的话，唐蜜说不下去了。
此事她只要想起来，就会难受得不行。
定国公跪了下去，朝着骨灰盒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等他再度站起来时，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
唐蜜从骨灰盒底下拿出一封信件：“国公爷，这是皇祖父临终前嘱托我交给您的信。”
定国公颤抖着双手接过信件。
他取出信纸，将信中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叠好，收入怀中：“陛下在信中嘱托微臣要好好辅佐公主，陛下对微臣的这份信任，让微臣感动万分，微臣哪怕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护您周全。”
“国公爷言重了。”
当天晚上，唐蜜在定国公府里面见到了秦容。
秦容见到唐蜜平安无恙，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去了。
他先是细细地问了唐蜜这段时间的经历，得知明和帝已经去世，不由得皱眉：“陛下走得太突然了”
第587章 遗诏（）
秦容早就猜到明和帝可能会有将皇位传给唐蜜的想法。
但让他没想到的时候，明和帝会突然辞世。
尤其是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内忧外患接连不断，唐蜜要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困难重重。
秦容沉吟片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今晚我们就召集文武百官，一起闯进皇宫，拿到遗诏，然后直接登基！”
唐蜜有点慌：“现在就去吗？会不会太急了点？”
“明和帝去世的消息瞒不了多久，若是让颍川王和太后先一步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肯定会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咱们会很被动。”
秦容说得很有道理，唐蜜只能压下心里的紧张：“好吧，我都听你的安排。”
他们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计划。
定国公写了几十封信，让亲卫军送给文武百官。
司徒衍和秦烈找到负责守卫城墙的将军，趁其不备之时，把将军府给抓住，并以此来要写守卫们关闭城门。
为了保全将军的性命，守卫们不得不照做。
城门被缓缓关闭，城内与城外被彻底隔绝。
与此同时，秦容和唐蜜已经在鹰卫们的护送下，来到了宫门附近。
待到子时三更，官员们陆续出现。
他们原本都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却被亲卫军忽然送上门来的信件给吓了一大跳。
信是定国公写的，说是明和帝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明和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京，但文武百官们还是纷纷起床，换上朝服，急匆匆地赶到宫门附近。
他们没有看到皇帝的銮驾，但却看到了失踪多日的曦阳公主。
立刻有人上前行礼问安：“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唐蜜微微颔首：“免礼。”
“听闻公主殿下被歹人拐走，不知殿下这段时间来可有受伤？”
“本宫一切安好。”
“那就好”
眼看到场的官员们越来越多，但明和帝的銮驾却一直没有出现，众人不禁心生疑窦，怀疑自己是被人给骗了。
就在这时，定国公坐着马车赶来了。
他一下马车，立刻就有很多官员围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明和帝在哪里？
定国公扯开嗓子喊道：“大家稍安勿躁，我这就带你们去见陛下！”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闭上嘴，都等着看他接下来该如何交代？
定国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唐蜜的面前，撩起衣摆跪下去：“拜见陛下！”
众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不明白定国公为什么要对着公主喊陛下，甚至有人怀疑定国公是不是老糊涂了？！
唐蜜将手中的木盒举高了些，一字一句地说道：“皇祖父在半个月前，被奸人刺杀身亡，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便是皇祖父的骨灰。”
这几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将文武百官都炸得头晕眼花，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敢置信地盯着木盒。
明和帝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吧！
在众人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秦容又丢出第二个炸弹。
“陛下曾立下遗诏，将皇位传于曦阳公主，如今遗诏就在宫中，请诸位大人陪公主殿下一起入宫取回遗诏！”
文武百官门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明和帝不仅去世了，还把皇位传给了一个女娃？！
有人忍不住出声：“公主是女儿身，怎么当皇帝？”
秦容沉声说道：“前朝的燕云帝，不就是女皇帝吗？还有南楚的楚安帝，也是女儿身，她们都能当皇帝，曦阳公主为什么就不可以了？”
不等对方出言反驳，秦容又紧接着说道：“此事乃陛下生前所定，是他的遗愿，难道你们是想抗旨不尊吗？！”
没人敢回话。
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定国公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声音很是无奈：“如今咱们大启朝是内忧外患，接连不断，陛下在这个时候忽然驾崩，更是雪上加霜。若不能尽早确定储君，必定会民心涣散，动摇国基，待镇南王率军打到京城来，咱们可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提到镇南王，文武百官的脸色顿时都变得很不好看。
明和帝预料得没有错，镇南王猜到明和帝可能活不了多久，于是挥军北上，一路势如破竹，短短半个月，就连破五座城池！
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攻入京城只是迟早的事情。
文武百官虽然不满让一个女人当皇帝，但跟镇南王那个叛贼相比起来，他们宁肯让曦阳公主继位。
至少曦阳公主是皇室正统血脉！
想到这里，文武百官们都有些动摇了。
他们凑在一起低声交流，很快就得出结论：“如果陛下当真留下遗诏，要传位与曦阳公主的话，吾等愿意遵从陛下的遗愿！”
秦容立刻说道：“那就请各位大人随我们一起入宫，取出遗诏。”
他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宫门涌过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上前阻拦。
鹰卫们当即出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速度，将侍卫们全部放倒。
文武百官们见识到鹰卫们的手段，全都心下一惊。
没想到明和帝居然将鹰卫留给了曦阳公主，之前还对曦阳公主存有轻视之心的人，顿时就不敢再小瞧曦阳公主。
唐蜜走在最前面，秦容和定国公伴其左右，文武百官近期随后，鹰卫和亲卫军们负责解决掉那些试图阻拦他们的侍卫。
此事很快被传入颍川王和太后的耳中。
他们没想到曦阳公主居然回来了。
太后冷笑：“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很好！这次哀家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她和颍川王带着众多侍卫前去追捕曦阳公主。
此时的唐蜜等人已经闯到内侍司。
住在内侍司内的太监们全都被惊醒了，他们慌忙穿上衣服走出来，想知道出了什么事请？
很快虞未明也出来了。
他年纪大了，眼神有点不大好，小太监扶着他走出来时，他还在眯起双眼打量来人是谁。
很快他就认了出来，对方竟然是失踪多日的曦阳公主！
虞未明了立即推开身边的小太监，屈膝跪下去：“老奴拜见公主殿下。”
第588章 储君（）
唐蜜刚让虞未明起来，太后和颍川王就带着一大群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虞未明刚刚抬起来的膝盖，又再度跪下去：“老奴拜见太后娘娘。”
秦容定国公与其他人也都跪下去，向太后行李。
唯有唐蜜站着没有动。
太后的视线越过文武百官，落在唐蜜的身上，语气极为不满：“你身为晚辈，见了哀家为何不行礼？难道你连这点礼数都不知道吗？！”
唐蜜平静地说道：“不是阿蓁不愿行礼，而是阿蓁手里捧着皇祖父的骨灰，阿蓁若是跪了下去，不就等于是让皇祖父也跟着跪了吗？”
闻言，太后和颍川王全都愣住。
尤其是太后，她激动地叫出声：“明和帝死了？他真得死了？！”
唐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对上她的视线，太后没来由得打了个激灵，随即想起来，周围还有很多人在看着，她哪怕心里再怎么兴奋，也不能表现出来。
太后立刻换上哀伤的表情，用手绢擦了下眼角：“可怜的陛下啊，你怎么就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好狠的心啊！”
颍川王直勾勾地盯着唐蜜手中的木盒，心中暗喜不以。
原本他还在思考，该怎么解决掉明和帝，没想到明和帝居然就死了，就连老天都在帮他！
这个皇位非他莫属！
颍川王清了清嗓子：“皇兄驾崩，此事本王也是深表遗憾，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必须要尽快择立储君，安定民心。”
此时众人已经站起身。
定国公笑道：“王爷说的不错，我也正有此意。”
皇位在前面吊着，太后甚至都顾不上去理睬唐蜜，忙不迭地说道：“陛下膝下无儿无女，传位给他的后人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便将皇位传给我儿吧。我儿跟陛下是亲兄弟，也是皇室正统，由他继承皇位再合适不过。”
颍川王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兴奋极了。
他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马上就要当皇帝了！
文武百官都没有吭声。
唐蜜也没有说话。
最后打破安静的人，是虞未明。
“不可！”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虞未明。
太后面露不虞：“老虞，你虽然是宫中的老人，伺候陛下许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但择立储君并非儿戏，乃是朝政大事，你就不要多嘴了吧。”
虞未明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件：“老奴这里有一封陛下留下的遗诏，储君人选应该遵循陛下的遗愿。”
闻言，众人的表情纷纷发生变化。
尤其是太后，在一瞬间就脸色大变。
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那封遗诏是假的！”
虞未明当众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将里面的内容展示给文武百官看。
“请诸位大人看清楚，这是不是陛下的笔迹？”
太后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封信撕掉。
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不能这么做。
她只能死死地盯着虞未明，眼中满是怨毒的光芒。
颍川王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以为明和帝死得突然，肯定没时间留下遗诏，没想到明和帝居然在离开京城之前，就已经悄悄立下遗诏，这一招出乎颍川王的意料，打得他是措手不及。
文武百官看完遗诏的内容，确定它的确是明和帝亲笔所写，末尾还有玉玺留下的印章，千真万确！
定国公笑着说道：“曦阳公主才是陛下中意的储君人选，还请太后娘娘和颍川王回去歇息吧，明日咱们就准备登基大典，将此事昭告天下。”
颍川王的脸色极其阴沉：“曦阳公主是个女人，她凭什么当皇帝？！”
秦容：“此事有先例可寻，楚安帝和燕云帝都是女帝，既然有先例，曦阳公主自然也能当皇帝。”
“那只是极个别的例子，没有参考价值。”
“那依照王爷的意思，这皇位应该由谁来继承？”
此时颍川王顾不上伪装谦虚，一字一句地说道：“当然是应该由本王来继承皇位！”
随后他看向文武百官，高声问道：“自古都是男主外，女主内，曦阳公主作为女子，就应该待在后宫之中相夫教子，朝政之事岂是她一个女儿家能懂的？在场的各位大人，想必你们应该不想被一个女人压在头顶吧？”
大启朝虽然民风开放，对女子并没有太多严苛的约束，但男尊女卑的思想仍旧一直存在。
尤其是这些官员，他们平日里已经习惯了高人一等的感觉，骨子里面都有些大男子主义，要是让一个女人压在头顶，他们多少都会有点不痛快。
颍川王的话正好戳中了这一点，让文武百官都皱起了眉毛。
如果有的选择，他们当然是不愿意让一个女人家来当皇帝
察觉到文武百官有所动摇，定国公立即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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