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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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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着曹子衿带着自己离开醉仙居,在楚王府大门下了马车,见曹子衿就要带着自己从正门而入,虞姬不禁停了脚步。

    “楚王,虞姬身贱,还是走后门比较好吧?”

    曹子衿闻言轻笑,微侧身,将虞姬耳鬓轻垂的发丝挽起,“倘若我还不让你正大光明地入王府,日后如何护你周全?”

    感觉到掌心渐热,曹子衿便也不再多言,带着虞姬便在王府守卫的注视下,大大方方进到内里。

    “王爷。”

    “随风,让陈乐通知府上的人,到后院大厅,本王有事要说。”

    随风还未多言,听得曹子衿这话当即便是一愣,随之目光落在曹子衿身侧那紧紧牵着的虞姬身上,惊得当即不知所措。

    半晌听不到随风的回答,曹子衿才回身看向随风,却见着随风呆愣原地,神情惶惶然。

    “随风!”

    曹子衿的话里带着几分怒意,随风会意后当即回神,“属下这就去!”

    随风的办事速度,还是和他的名字一般迅速

    不一会儿,楚王府的所有主子半个主子便都到了后院大厅。

    “琳儿妹妹,听说王爷回来了。这个月里,可就该是你的好日子了,可得好好抓住王爷。”

    “姐姐好意,琳儿收下了。”

    “啧……还真是把自己当圣母了。”

    “方筠儿,你什么意思。”

    扫眼说话那紫衣襦裙的少妇,方筠儿一挑秀眉,“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二位姐姐莫要为了琳儿吵伤了感情……”

    “嘁!韩琳你也少自作多情,本妃不过是看不惯你旁边那位,可不是为了你。”

    “……”

    紫衣少妇将方筠儿面上的轻蔑收入眼底,余光扫眼正带着一脸灵气的曹则毓走进大厅的醉红正装的姚绾,微挪两步走到方筠儿身侧,垂首低语。

    “宋乐娴,你胡说!”

    姚绾刚带着曹则毓走到大厅,便听到方筠儿那大惊失色的声儿。

    “参见王妃。”

    允了其余行礼人的礼,姚绾才带着那不可侵犯的笑走向背身朝着自己的方筠儿,近身关切道,“方妹妹这是怎么了?”

    姚绾的一声清问,在场的三个姨娘,四个侍妾纷纷朝着方筠儿投去目光,这才发现方筠儿那难看的面色,竟有几分惨白。

    “筠儿拜见姐姐。”

    姚绾轻放开曹则毓的小手,走到转身行礼的方筠儿面前,轻抬玉手挑起方筠儿那低垂的下颚,“妹妹怎地面色这般苍白?可是哪里不适?”

    轻轮喉头,方筠儿才拉回三分神思,“妹妹无碍,姐姐多虑了。”

    “既是如此,那妹妹可要好生站稳了,一会儿王爷来了,晕倒可不好。”

    “妹妹记得。”

    见方筠儿恭顺地应下,姚绾便又牵着一旁的曹则毓朝着主座走去。路过宋乐娴之时,不免余光多扫这低眉顺目的女人几眼。

    “王爷的府上当真是热闹。”

    虞姬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落在曹子衿耳中,却充满了酸涩。紧握虞姬的右手不自觉又再次加大了力道。

    看着绣袍之下那大掌,虞姬突地便心中传来一阵刺痛,想想厅中那十个女人,虞姬便觉得步履难行。

    “妾身参见王爷。”

    曹子衿带着虞姬从旁屋走到厅中,众人便齐齐将目光落在了曹子衿身侧的女人身上,心下不免都猜疑着曹子衿的用意。前日那藏在菩提院的人才走失,怎么王爷一回来又带了个女人?那岂不是日后雨露均沾的日子就更少了?

    心下这么想着,其中几个女人看向虞姬的眼神就不免多了几分厌恶,当目光触及二人紧握的手时,看向虞姬的眼神更是多了嫉妒。

    然而眼下,虞姬眼里并没有这几个女人。自进入厅中,虞姬的目光便被堂上那母慈子孝的一幕吸引,那对着曹则毓温婉而笑的红装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母性,让虞姬有几分恍然。

    比起五年前,她多了些柔美。至少在曹则毓面前,不再那么地冷静过头,让人心中忌惮。

    “父王!”

    见着曹子衿进到厅里,曹则毓当即挣开了姚绾的手,不由分说便朝着曹子衿扑过来。

    小小的个子紧紧地抱着曹子衿那带着风尘的墨袍,仰起小小的脸,一脸渴求地看向曹子衿。

    因着曹则毓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曹子衿动作微顿。思绪飘到曹则毓四岁生辰时的场景,曹子衿突然放开一直紧握着虞姬的手,弯身将曹则毓抱入怀中。

    “毓儿可有好生跟着先生学习功课?”

    对于曹子衿这突然的举动,曹则毓惊喜地险些惊叫出声,小小的手掌捂着小口,半晌之后,才重重点头,“父王在外可有想念毓儿?”

    如果不是见到曹则毓,他都不会想起来,原来自己还是有个儿子的,一个敬畏自己,又想靠近自己的儿子。

    在曹则毓那惊喜的神色即将逝去之际,曹子衿释然垂眸,“嗯。”

    “啊!父王想我了!母妃,父王想我了!”

    “毓儿快下来,你父王刚回府。”

    “不要!母妃,父王好不容易抱毓儿,毓儿不要下来!

    在场的人听得曹则毓的欢呼,心思各异,在见着姚绾上前在曹子衿身旁轻拍着曹则毓的模样之时,更是心下各有隔应。

    “这位妹妹随着王爷回府想是累了。”

    宋乐娴这一语,倏然将曹子衿从适才的迷幻状态拉出。抱着怀中的曹则毓微侧身,只见虞姬已不知何时退到了韩琳身侧,此刻正被宋乐娴拉着嘘寒问暖那般。

    目光触及虞姬那双本该明亮此时却静若死水的眸子时,才注意到自己的错失。当即抱着曹则毓走到虞姬面前,“毓儿,这是你的……”

    曹子衿的欲言又止,勾起了在场女人的那忐忑的心。她们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得到过曹子衿这样的关注。如果王妃得到,她们无言以对,毕竟王妃有着这府上唯一的一个儿子,可是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呢?搁在这儿,谁心里也无法平衡。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如果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倒是谁也不好说闲话,但若是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将自己碗中的水都分了去,恩宠的天平倾斜,那便必然埋下隐患。

    “妾身拜见大公子。”

    在场众人听得虞姬这么自觉的声儿,当即面色骤变,能在曹子衿面前这么从容不迫的人有几个?

    在魏国如今也揪不出几个。虞姬的面容而言,残容一张,在场的女人自认比起她,更入人眼,她这么自觉的自报身份,曹子衿一点没有怒火,反而满目的歉意,这如何不让在场的女人看了嫉妒?

    曹子衿微微闭眸,随之将曹则毓抱到姚绾面前,示意姚绾抱好后,转身扫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虞姬那平静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心虚,用他那富有磁力而引人沉醉的声音宣布道,“日后虞姬便是府上的四夫人,住菩提院。陈乐,端茶。”

    四夫人。

    不仅在场的女人听得唏嘘不已,连抱着曹则毓的姚绾都不禁失色,四夫人是什么意思……就是除了曹子衿,除了她这个正妃,宋乐娴和方筠儿这两个侧妃,她虞姬便是府上最大的主子。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仅当了主子,还住了菩提院。

    “王妃,虞姬给您敬茶。”

    姚绾回神,看向主座前躬身站着的虞姬,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怎么可以?

    “母妃不想喝你的茶,你去敬别人吧!”

    “毓儿不得无礼!”呵斥了曹则毓,在曹则毓委屈地垂头之际,姚绾终于找回属于自己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主母形象,平静地接过虞姬手中的茶杯,微泯一口,“日后你我便是姐妹,定要齐心好生服侍王爷。”

    “虞姬知道。”

    谢礼姚绾,虞姬便转身朝着右客座的宋乐娴走去,端上陈乐递来的茶,对着宋乐娴温言道,“侧妃,请喝茶。”

    宋乐娴莞尔接过虞姬手中的茶杯,微泯一口,将杯放在一旁的桌上,随之轻执玉手,将自己手腕上那难得的青鸾镯推到虞姬皓腕之上,“姐姐也没什么送你的,这只镯子就当是见面礼了。”

    “姐姐礼重,虞姬不敢收。”

    虞姬说罢便要将那镯子推回给宋乐娴,宋乐娴却玉手轻拍止了虞姬的动作,“妹妹莫不是嫌弃这镯子姐姐戴过?”

    “虞姬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妹妹只管宽心戴上便是。”

    看着面前这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虞姬也不再矫情,“那便多谢姐姐了。”

    宋乐娴,依旧是一个属于内宅的女人。

    一个真正属于内宅的女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嗜心蛊() 
“侧妃,请喝茶。”

    失魂的方筠儿,自从听了宋乐娴的低语,便一直魂不守舍,此时虞姬来敬了茶,也只是草草了事,完全不在状态之内。

    借着,虞姬便坐在了左座,接受着三个姨娘和四个侍妾的敬茶礼。对于不重要的人,虞姬只是敷衍而过,但对于韩琳,这却是个让虞姬意想不到的人。当初在西秦山庄知道她对曹子衿有意,却是不知她竟然甘心待在曹子衿身边只做一个姨娘。那温润如玉的女子,在内宅之中,想必也是饱受煎熬,不然那一双温水的眸子,如何会平添出七分的清冷。

    为此,虞姬多看了韩琳两眼,却收到韩琳眸中那意味不明的目光。

    简单的入府礼闭,曹子衿便带着虞姬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大厅。

    曹则毓一直在姚绾身侧静静地待着,直到宋乐娴一行人都走了,才抬首看向身旁一直蹙眉坐着的姚绾,“母妃……”

    姚绾回神,才注意到一直在身旁的曹则毓。玉手拂上曹则毓的头,轻问道,“毓儿还没走?”

    “母妃是不是不开心父王带回来的女人?”

    姚绾闻言不禁失笑,儿子虽小,却比老子更看得懂人心。

    “毓儿觉得在场的人,有谁开心?”

    “父王……”

    小孩子都看得这么清楚。

    “毓儿,回吧。母妃还未抽查你昨日的功课。”

    由着曹子衿牵着自己朝着楚王府的听荷池而去,扫眼路过的仆人眸中那不明所以的精光,虞姬不禁破笑。

    “虞姬想问,王爷这么做,意欲何为?”

    在听荷池亭中站定,曹子衿才肆无忌惮地将虞姬轻抱入怀,垂首落在虞姬耳侧,轻语道,“钦钦,现在我没办法把正妻之位还给你,但是,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妻。”

    虞姬闻言,心下微动,随之却道,“王爷可知有句话,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把她置于风口浪尖,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的。”

    “钦钦,你在怪我么?”

    曹子衿对于称谓的坚持,虞姬已经不打算去纠正。这或许,还可以成为可以利用的一点。

    感受到曹子衿那渐渐收拢的双手,虞姬不由得深呼吸,“王爷将虞姬置于风口浪尖,是不是该给虞姬一些补偿?”

    曹子衿闻言,轻轻松开双臂,认真地看向虞姬,“你想要什么?”

    “一个救命的东西。”

    见曹子衿闻言便沉默不语,良久之后,虞姬突地轻笑,“王爷何必如此紧张,虞姬只是在内宅住不惯,怕应付不来王爷的女人。”

    明白虞姬的担忧,曹子衿的心不仅又再次一抽,自己做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没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么?

    “王爷?”

    “我会安排人保护你的安全。走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对于曹子衿这突然的态度转换,虞姬实在来不及反应,只得再次任由曹子衿将自己拖向菩提院。

    当站在菩提院院口时,虞姬纵使是再淡定也不由得惊诧流露在面上。

    满园的红帘,在这冰冷的楚王府中,印着六月的纯阳。轻开的屋门之中,红柱暖帐,圆桌上放着一套精美的凤冠霞帔。凤冠之上那硕大的夜明珠,在白日里静静地立着,不耀眼却珍贵。

    轻抚上那凤冠,虞姬不禁出口问道,“王爷这是要和虞姬拜堂么?”

    “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见着的,想着你穿上一定很美,便命随风买了下来。回来却发现你不在了。失而复得,钦钦,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感受着肩上的重量,虞姬看着那满目的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记忆里,自己与曹子衿之间的纠葛,不就是只有代替叶梦钦嫁给他那一年,加之在青鸾山被他推下悬崖那一段么?

    为夺羊皮卷和黑血滴心玉,便将自己推下悬崖……他杀了绝息楼的人,他杀了诺娘,灭了绝息楼!都是他干的!他还想要从自己身上获许什么?当初的那个迟幼钦早就死了!掉下悬崖就死了!死了!

    待到曹子衿发现虞姬情绪不对之时已经迟了,只见着虞姬发疯似的挣脱自己的怀抱,拔起桌上的烛台便要朝自己刺来……

    “钦钦!”

    “啊……杀……杀了你!”

    虞姬的脑中,眼中被一片猩红占据,那片猩红的当中,走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带着那贪婪狠辣的笑,朝着自己伸出恶魔一般的血手。那模糊的影像,最后聚集成一张面目狰狞的人脸,是曹子衿……是曹子衿!

    不……不可以!不可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夺去了虞姬反抗的能力,只能痛苦地扑倒在地,蜷缩着揉着自己的胸口,“啊……”

    虞姬这般失态的模样,曹子衿是第一次见。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当即扑上前拉起虞姬,却不料虞姬倏然一个狠口咬在自己肩上。

    忍着那撕肉的疼,曹子衿只想唤醒失去理智的迟幼钦,“钦钦!”

    正巧来到菩提院的如影听得内里那不寻常的呼唤,连忙闯入院中。侧身见着曹子衿抱着佝偻的虞姬跪在地上,当即进到内里疾呼道,“王爷!”

    “如影,出去!”

    如影闻言,透过那银色面具,却见着曹子衿右肩上那斑斑血痕,“王爷,这女人疯了。”

    “出去!”

    如影却是不听曹子衿的命令,连着上前两步,走到曹子衿身前,提剑对着虞姬。曹子衿见状,连忙抱着虞姬挪向,恶狠狠看向如影,“本王叫你出去!”

    “王爷恕罪!”

    一语罢,如影便迅速挪位对着虞姬后脖项便是一砸,随之在曹子衿反应过来之际便离开菩提院。

    看着如影这般迅速离开,曹子衿也顾不得教训他,只连忙将晕倒的虞姬抱到内室。

    床榻之上的人因痛而面目扭曲,曹子衿只觉得心比肩更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像得了魔怔一样?

    曹子衿带着那一份忧心,本意运功为虞姬调整内息,却不料内功刚到两掌之间便消散不见,无论如何都渡不到虞姬体内。

    正是曹子衿百般无奈之际,如影便带着救命稻草来了。

    “十六,你肩上有伤。”

    “无碍。”

    “十六,你的伤口有毒。”

    陆晖提醒,曹子衿才微侧头看向自己墨衫之上的黑血,“你先救她。”

    说罢这话,曹子衿便起身将床沿让给陆晖,从陆晖携带的药箱之中寻了一粒百解丸服下,便端端坐在陆晖身侧,紧紧盯着床榻之上那皱眉昏迷的人儿。

    诊着虞姬的脉象,陆晖竟渐渐眉目深沉。

    陆晖这辈子,除了研制醉生梦死失败的时候皱眉,其余时候,可从未见他皱眉。此时见着陆晖这般模样,曹子衿倏地便心下没底,“如何?”

    听出曹子衿话中的焦急,本着医者之心,陆晖也只有实话实说。

    “蛊毒发作之时,她是不是紧握胸口,双手发凉,神志不清,痛不欲生?”

    回想起虞姬那痛苦的模样,曹子衿微闭眸。

    曹子衿的沉默,给了陆晖最后的论断,“她被人下了嗜心蛊。”

    “你说什么?”

    “嗜心蛊,芙蓉城的东西。”

    又是芙蓉城!

    “她命不久矣,十六你最好……”

    “你走。”

    “十六,嗜心蛊最狠的,不是让人死,而是吞噬心智。服蛊者在下蛊之时便被下了命令,若服蛊者本体反抗这个命令,那便会被嗜心,由此将承受撕心裂肺的痛,直到死亡。”

    “把醉生梦死带来。”

    “没用的。醉生梦死虽是解毒圣药,却解不了嗜心蛊。嗜心蛊本就不多行于世,难有人有破解之法。”

    “难有不代表没有。”

    看向曹子衿那忧心忡忡的模样,陆晖沉默一晌,错身收着药箱,出门之际,看着屋外渐渐西沉的阳,对着床边的曹子衿声无波澜道,“若真要如此,那你便去找到蛊主。”

    蛊主……

    看着床上痛色不减的虞姬,曹子衿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吞噬不见了。好不容易看着她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就又要阴阳相隔?

    不……

    五年自己已经受尽了煎熬,怎么可以再承受下去?

    不可以!

    绝不允许!

    夜幕降临,虞姬再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发热。抬手挡去满室的红光,半晌之后,才从那长长的梦境之中回到现实。透过缝隙看向头顶的罗帐,才缓了气,原来还是在古代啊。

    屋内传来的热气,不禁让虞姬起身。起身之际,虞姬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着似乎不对劲,再抬眸,屋口的圆桌边,正坐着一个红袍加身的男人,手中提着一只玉壶,双眸充满笑意地看向自己。

    凝眸半晌,虞姬脑中才又反应过来,对了,他是曹子衿。现在自己是他的四夫人,这婚房,是他给自己的礼物。

    可是自己怎么会突然睡着了?

    缓缓走近曹子衿,看清曹子衿面上那巧做欢颜的神情,虞姬不由得心下没底,“王爷,虞姬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没有,你很美。”

    红烛之下,两只晶莹剔透的玉杯闪着光,静静立着。看着那光滑的玉杯,虞姬不禁轻执一杯,看着上头那精心雕刻的鸾凤和鸣,情不自禁柔声道,“王爷这是要和虞姬喝交杯酒?”

    “合卺酒。这是你差我的。第一次入洞房,你把酒都喝了。这一次,我悄悄藏了一壶。”

    曹子衿这无厘头的话,听到虞姬耳中,真是有特别的味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虞姬才将那冰凉沁指的玉杯放回桌上,“良辰美景,虞姬为王爷舞一曲贵妃醉酒如何?”

    “好。”

    玉指提过曹子衿手中的酒壶,虞姬便旋地三步,恭腿为姿,由着心中哼起的小调,来了一支贵妃醉酒。

第二百八十章暖帐() 
虞姬的舞姿,落在曹子衿眼中,一颦一笑都那么醉人。在虞姬一个长臂伸出之际,曹子衿便果断将虞姬拉入怀中,将虞姬手中酒壶夺走,长饮入口。又在虞姬几欲起身之际,将虞姬压在腿上,渡酒入口。

    冰凉的酒,冰凉的薄唇,火热的双眸,覆在虞姬面上,鼻尖的轻触,让虞姬不由得想要反抗,却是不料曹子衿更是加快了攻势,直接撬齿而入。

    这让人贪恋的吻,让人沉醉。

    红罗暖帐,喜袍洒遍。

    那重重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重喘的呼吸,吞噬着虞姬一点一点的理智。

    “钦钦……”

    耳边迷醉的呼喊,将虞姬带入那一场美丽而不真实的梦境,赤足缠~绵。

    巫山云雨后,身旁人依旧是不绝于耳的轻唤。

    “王爷真是好技艺。”

    大掌拂上虞姬那绯红的面颊,曹子衿迷魂那般认真地看着虞姬那双灿若桃花的双眸道,“钦钦,只有你而已。”

    此时虞姬的双眸,受过了滋润,才当真是像开的正艳的桃花,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去亲昵,去抚摸。

    身旁人黑眸之中透出的炙热,让虞姬惶恐,不仅垂眸,目光却落在曹子衿胸前一块丑陋的伤疤之上,倏地眸光大亮,只觉得脑中冲出一段似有似无的记忆,悬崖、栈道、大石、还有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

    那是……

    眼睁睁看着虞姬将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寸的地方倏然停下,曹子衿在虞姬开口发问之前便道,“可以。”

    随之曹子衿便大掌执起虞姬的小手,放在胸前那伤疤之上,翻身压上虞姬,另一只手轻抚上虞姬左额角那丑陋的伤疤,像是安抚虞姬那般低声昵语,“钦钦,等我把事都做完了,你要死,我便陪你死。你要活,我便陪你活。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曹子衿突然而然的话,让虞姬猝不及防,超乎自己承受能力的重量,紧紧压迫在自己胸口,可身上人那胸前的伤疤,那么醒目,好似勾起了不少的回忆。

    “王爷,我们以前是不是在玄都以外的地方见过。”

    “是。”泛着眸中的光亮,曹子衿忍着内心的激动,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虞姬这么问,便是在开始原谅自己。

    如果她是失忆了,那便一定要将她的记忆找回来。

    “你离开玄都的夜里,我去过。在黑鸦林,你把第一夜给了我,从黑鸦林到湖州,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相公,我们一直在一起。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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