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等生之清白之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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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酒意，谭小清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知道吗？我高一的时候也是全班倒数，我表现得没心没肺，其实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很不好受的，被同学嘲笑，被老师否定，当末等生的滋味很难受的。”

　　　　齐霁白紧紧搂住她的脖子，他的头紧贴齐霁白的心口。谭小清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不知齐霁白是酒劲上头，还是卸下防备，这是两年来，他与一个人靠的最近的时刻。

　　　　“所以后来，你就发奋图强，一雪前耻？为的就是让那些嘲笑你的人打脸？”齐霁白轻笑，“没想到你这身上还有励志故事呢？”

　　　　谭小清的脖子被勒得很不舒服，却被齐霁白搂的死死的。“哎呀你别搂我，我都快吐了。”

　　　　齐霁白松开胳膊，谭小清直接躺到了他的腿上。“励志故事？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是为了更加靠近程澈。”

　　　　“程澈？”齐霁白的眼神中闪过些许疑惑。

　　　　谭小清拖着醉意说：“他是我初恋男友，很优秀的。要不是他教我，我肯定考不到年级前几名。”

第25章　心有沟壑兮（十）（）　
齐霁白的心中生出一阵莫名的情绪。“那你们还在一起吗？”

　　　　谭小清依旧惬意地躺在齐霁白的腿上：“我哪有那么优秀呀！后来我们考到了不同的学校，你也知道，异地恋就是我们有过曾经，却无法参与未来。后来感情淡了，自然而然就分手了。人家现在在美国呢！”

　　　　齐霁白端起酒杯，继续喝起来。谭小清也坐起来，继续喝起酒来。“不说我了，说说你，你说你人长得这么帅，家境又好，你爸和你哥感觉也挺疼你的，为什么就不能活得真实一点呢？一面要做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一面却要冷酷无情，你这样不累吗？”

　　　　齐霁白怎么可能不累，他就像个挣扎不休的矛盾体，一个自己告诉他，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个自己又告诉他，如果不穿上盔甲，就会受到伤害。

　　　　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说道：“我也没办法，我的梦想就是当个普通教师，可是我爸非要把他的家业交给我。我和我哥同父异母，我是我爸的私生子，他想把多半家产给我，我哥当然不愿意了。”

　　　　谭小清大概明白了，齐霁白成了夹在齐铭和齐思远之间斗智斗勇的牺牲品。当连最亲的家人都要防备的时候，又有谁能做到相信别人？

　　　　过了一阵，桌上剩下的一半酒水也全部被喝干净了。谭小清真的醉了，不停捏齐霁白的脸，嘴里还嘟囔着：“我要给你把面具摘下来，摘下来。”

　　　　齐霁白的脸被扯的生疼，谭小清还是不放弃：“不会是面具戴的太久，长在脸上了吧？”

　　　　齐霁白任由谭小清蹂躏他的脸，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轻松。

　　　　谭小清扯不下来，便停下了，随后往他身上一扑，齐霁白直接被她扑倒在地，谭小清压在他的身上。他的心开始咚咚咚地跳起来，谭小清将耳朵靠在他的心口。“是什么跳得这么厉害？”

　　　　谭小清抬起头，眼睛恰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如看见齐霁白的第一眼。毫无防备之下，谭小清的唇瓣贴上了齐霁白的唇。随后，谭小清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齐霁白轻轻起身，将她抱起，谭小清说得对，清啤很好，因为它可以让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走出房间的时候，两人已经足足待了两个小时。一出门，齐思远正在外面等着他。

　　　　齐思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谭小清在齐霁白的怀中沉沉睡着，阴阳怪气地说：“看来你今天收获颇丰啊！”

　　　　齐霁白换上那副冰冷的面孔。“我对家产没兴趣，也奉劝你不要总想在我身上下功夫。”

　　　　“当然，你是我弟弟，哥怎么可能伤害你？”齐思远向经理使了个眼色，“送他们回家。”

　　　　齐霁白抱着谭小清向门口走去，眼神中依旧透着冰冷。他知道齐思远的意思，他不会伤害他，只是把他当作与父亲抗争的工具。

　　　　齐霁白将谭小清送回家时，简单刚刚从急诊回来。“哎呦！她这是喝了多少呀？齐霁白，你这是灌了妞儿多少酒呀？”

　　　　“是她酒量太差。”

　　　　将谭小清安置在房间后，齐霁白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叫谭小清妞儿呀？”

　　　　简单脱口而出：“因为她是出了名的小傻妞儿呗！为人热心、仗义，有的时候啊，善良得有点犯傻。不过她可不是傻白甜哦！她的善意只会放在该被善良对待的人身上，如果有人动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客气。”

　　　　夜深了，大家纷纷进入梦乡，只有齐思远还筹谋着什么。

　　　　吩咐酒吧经理阿峰道：“给我盯紧了二少爷。”

第26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一）（）　
醒来后的谭小清头痛欲裂，事实证明，她成功地喝啤酒喝断片了。那个醉后的浅吻，深深地暗藏在齐霁白心间。

　　　　谭小清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简单一进她的卧室就对她大吼大叫：“清醒了清醒了，看看都几点了？再不起床洗漱时间都没有了。”

　　　　谭小清睡眼微张，闹钟上，分针指向10分，时针指向的是7。“完了完了，要迟到了。”谭小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衣服，直冲进卫生间，五分钟快速解决战斗，不过，只能简单涂个口红，素颜上班了。

　　　　“还有一刻钟，来不及吃早饭了，我先走了啊！”谭小清火急火燎地冲出门，一心只想在半点准时到校。

　　　　门口，齐霁白竟然在等她。“快走吧！再磨蹭真来不及了。”齐霁白如往常一样，说完话后转身就走，谭小清赶紧在后面跟上他。

　　　　谭小清兴奋不已，小跳着向他求证：“哎哎哎！你都让我搭车了，是不是就证明我们是朋友了？”

　　　　齐霁白却依旧一副孤傲的样子：“工作时间，我是你的师父，你不符合要求我一样给你不及格。”

　　　　“别呀别呀，好商量，好商量嘛！”谭小清谄媚地笑笑。

　　　　到了学校，两人一同进去，跟林唯一撞个正着。

　　　　谭小清先向她打招呼：“林老师早！”全然忘记曾经的被无视。

　　　　“齐老师早。”林唯一再次无视了谭小清，经过她的时候撞了下她的肩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之气。

　　　　“她就这样，忽视就行了。”齐霁白边走边说。

　　　　但是谭小清隐隐觉得，林唯一和齐霁白关系不简单。

　　　　谭小清特地在齐霁白上课的时候找到了何照打探情况。“照照，林老师和齐霁白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关系呀？”

　　　　何照神秘的笑了笑，将齐霁白的椅子搬过来，坐到谭小清旁边：“这你就问对人了，我是齐霁白大学同学，我什么不知道呀？”

　　　　谭小清一个白眼翻过去：“说重点！”

　　　　“林唯一家跟齐霁白家是世交，据说两家的父母早就给他们定了亲，林唯一从小就喜欢齐霁白，不过，人齐霁白压根就没正眼瞧过她。”何照像说书般的语气。

　　　　谭小清不说话了，在心里暗自琢磨着，那个宋时光好像也看不上她，难道也暗恋齐霁白？

　　　　何照见她陷入了沉思，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回来，嘿！你不会是喜欢上齐霁白了吧？”

　　　　谭小清马上否认：“谁说的？没有的事儿，我是在想那宋主任是不是也喜欢齐霁白呀？”

　　　　“她不会，那个男人婆怎么可能？”何照眼神有些闪躲，猜到宋时光或许像林唯一一样针对过谭小清但是那件往事，齐霁白警告过所有知情人，不能让任何人提起。再说他说得是事实，宋时光绝不可能喜欢齐霁白，她恨他还来不及。

　　　　不知不觉下课了，齐霁白回到办公室，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齐霁白教训道：“谭老师这么闲吗？以后我的课你都随堂跟在后面听。”

　　　　“知道了。”谭小清灰溜溜地，小声回答。

　　　　何照感受到了齐霁白的震慑力，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我下节有课，先走了。”

　　　　“等等！”何照赶紧驻足，“把椅子给我搬回去。”

　　　　“得嘞！”何照立马照办，放好后离开了。

　　　　一到这种时候，谭小清就想一个白眼翻过去，她最看不惯齐霁白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嘴上说着只想当个普通教师，却利用自己的身份家世摆着大少爷的谱。每每看到他鼻孔翘到天上一副欠扁的样子时，谭小清就特别想吐槽他。

第27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二）（）　
齐霁白王子般的姿态坐下，脸臭得又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谭小清实在忍不住吐槽：“你说你这变脸比谁都快，世界都欠你一座小金人，你这要是让学生看到了，会不会认为你表里不一呀？”

　　　　“你对你妈的态度和对简单的态度是一样的吗？”谭小清又被一句话噎得不想说第二句。天真的她还以为，喝一顿酒，交一回心就能改变什么，那个毒舌的师父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变。

　　　　工作时间，齐霁白总是对她冷言冷语，极不友善。“我提醒过你，工作上我是你师父，要评定你试用期的。不是你套近乎就有用的。”

　　　　谭小清气得直咬牙，就在这时，楚衍喊着报告进了门。

　　　　“艺术节节目报名审批表，谁接？”

　　　　“给他（她）。”两人异口同声。

　　　　齐霁白犀利地直视着谭小清，谭小清一下败下阵来。“给我吧！”谭小清被看得发毛。

　　　　楚衍一走，谭小清立刻怼回去：“怎么刚刚不表现得和蔼可亲一点？不怕在学生面前暴露自己吗？”

　　　　齐霁白不屑与她口舌之争，端着杯子出去了。恰好，茶水间里碰到了林唯一。

　　　　“霁白，伯父让我提醒你，别让谭小清那个女人粘上你，需不需要我……”

　　　　林唯一没说完，齐霁白生硬打断：“以后别再让我听到有人说她的坏话。”

　　　　齐霁白走到门口，想到还有话说，回过头：“还有，你和老爷子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如果这么喜欢齐家，可以让我爸娶了你，我想我和我哥都不会介意。”

　　　　林唯一久久呆在原地，今生今世，她从未遭受过这般羞辱。谭小清，你给我等着。此时，林唯一心中恨意渐起。

　　　　午休时分，别的班级都在自习，只有艺术班还在交头接耳吵吵闹闹，宋时光不出意料地出现在8班门口，扯着一副更年期提前的嗓子：“都给我安静！谁准许你们大声喧哗的，自己不好好学习，还影响别的班！”

　　　　谭小清在办公室都听到了，赶紧冲出办公室。一到教室，直接就被一通教训：“谭老师，麻烦你稍微管一下你们班，不要让他们吵到实验班同学学习。”

　　　　谭小清一听，那火气直接往头上窜，什么叫别吵到实验班？明摆着看不起艺术班，对她们班同学有歧视，再加上宋时光总是以主任的名义欺压她，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直接就反驳道：“宋主任，他们吵是他们的不对，不过麻烦宋主任不要一口一个实验班，说话注意点，不要影响了职业生涯。”

　　　　“那谭老师更要注意一下了，不要因为有什么裙带关系，就可以在这儿大放厥词！”

　　　　宋时光的话把谭小清说的不明就里，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是通过不正当渠道进的振扬，她明明是通过了正规面试。

　　　　谭小清打算继续争吵下去，被齐霁白打断：“宋主任说得是，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教好她。”

　　　　宋时光没再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盯着齐霁白看，那眼神分明是仇视。

　　　　几位老师争吵之时，8班的同学们反而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谭小清走进教师，大声训斥道：“看什么看？看看别的班都在干什么？你们又在干什么？”

　　　　班里的同学纷纷低下头，待两位老师走出教室后，又开始小声议论。原来是在谈论他们二人的八卦，校园贴吧都已经炸开了锅，不知是谁发帖人肉谭小清，揭露谭小清入校内幕，还贴出了齐霁白和谭小清的校园牵手照，还有谭小清从一辆保时捷下车的画面。短短半小时，跟帖已经超过一万，也就是说，除了当事人，全校师生或许都在参与讨论。

　　　　楚衍默默走出教室，走到办公室，将帖子拿给两人看。“那个，你们看看吧！也许你们还不知道。”

　　　　齐霁白拿过手机，一看便知是有人蓄意为之，父亲、哥哥，还是林唯一，或者宋时光？

　　　　谭小清看过之后，眉头紧锁，大声惊呼：“这也太可恶了，究竟是谁这么无中生有？”

第28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三）（）　
“楚衍，让同学们好好自习，这件事情我会马上处理掉，谢谢你。”齐霁白显然比谭小清镇静许多，这种事他遇到过很多次，大学时期他的女朋友宋雨柔也遭到过如此攻击。

　　　　宋时光回到办公室，也看到了那张帖子，想起当年自己的闺蜜宋雨柔就被这样对待过，心中不禁感叹：齐霁白呀齐霁白，不论过多久，只要跟你走近一点的女人，还是一样要遭殃。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保护不了身边的女人。

　　　　齐霁白翻看通讯录，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最后停在了齐思远的电话上。

　　　　“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齐思远在电话那头左拥右抱，品着红酒，戏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的好弟弟终于有求于我了。”

　　　　“电话说不方便，我们见面详谈。”

　　　　齐霁白挂掉电话，不知为何，他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拨了过去，就这样认定这次的事件不是齐思远的操纵。

　　　　齐霁白打完电话就提前下班了，留谭小清一人在学校饱受争议。许多试用期的老师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认为她破坏了公平性。

　　　　思白酒吧里，此时略显空旷，只有几个闲散情侣在打情骂俏。齐霁白走进一间高档套房。“哥，帖子你也看了，帮我删干净，再找到发出者。”

　　　　齐思远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将双脚放在茶几上，点燃了一根烟：“要不要来一根？”

　　　　“不用了。”

　　　　烟圈在空气中晕染开来，进而弥散消失。齐思远微微一笑：“霁白，帖子我可以帮你删了，不过发帖者就不用找了吧？你心里应该清楚是谁。”

　　　　齐霁白握紧拳头，大学时期，就曾经有过一次了，林唯一为了拆散他和宋雨柔，在学校大肆发布蓄意摸黑宋雨柔的消息，导致全校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2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林唯一是谁？林氏集团的千金，她父亲可以跟老爷子平起平坐，再说了，她做的事都是她父亲授意过的，也是老爷子默许的，我们又能怎样？”齐思远一边吸烟一边帮齐霁白分析。

　　　　他说的不无道理，齐铭是站在林唯一一方的，他更巴不得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女人，这样就可以按照父亲的意思，跟林氏联姻了。

　　　　这件事情，即便追究下去，最后还是会被父亲强行压下，最后不了了之。

　　　　齐霁白叹了口气。“哥，那就麻烦你运作一下，别再让事情扩散了。”

　　　　“好，没问题。”齐思远表面上为弟弟担忧，实则心里的想法恰恰相反，他正愁没法挑拨离间，只要能够疏远齐霁白和齐铭关系的，他都很乐意看到。

　　　　帖子在下班之前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并且无法再进行发帖或跟帖的操作。虽然网上的流言遏制住了，但是谭小清还是受到了些困扰。下班时，几个试用期老师将她堵在办公室不让她走。

　　　　一个女老师说话极其难听：“谭小清，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表面上装清纯，实际上婊子一个。”

　　　　谭小清反驳道：“你乱说什么？亏你还是老师，说话这么难听？”

　　　　“比起你做的事，我这有什么？别以为跟主任睡一觉就能留下，实习老师中就你表现最差！”

　　　　谭小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下子就怒了，拿起桌上的书就砸了过去，那个女老师的眼角立刻出血了。

　　　　“你给我放尊重点，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跟人睡了？别在这儿胡编乱造。”

　　　　女老师捂住眼角，哭了起来，其他几个老师开始对谭小清狂轰滥炸，为同伴抱不平。

　　　　谭小清继续拿起说上的笔筒、书本向他们砸去：“说啊！继续说啊！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不一会儿，宋时光带着保安和其他没下班的老师纷纷赶来制止，齐霁白赶回来的时候，办公室一片狼藉，谭小清和挑衅的老师已经被带到了校长室。

第29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四）（）　
校长大发雷霆，在齐铭的指点下，对谭小清过分针对。

　　　　“谭小清，你还想怎么样？当校长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老师，公然打老师，破坏学校器材，给学生造成了恶劣影响。我宣布，你被解雇了！”

　　　　“她凭什么被解雇？”齐霁白推门而入。“校长怎么能在没了解事情经过之前就妄下定论？”

　　　　谭小清的心一下踏实了，有齐霁白在，她总觉得很有安全感。

　　　　齐霁白一来，校长的语气立马温和了许多，立刻满脸堆笑：“齐老师，我也不是驳你的面子，就算谭小清是你带的人，她这次犯了这么大错，你也不能这么护短不是？”

　　　　一听这话，齐霁白的眼神阴冷的可怕：“我护短？校长怎么不说是自己徇私呢？”齐霁白的眼神凶狠地扫视屋内所有人：“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不喜欢听到有人恶意重伤谭小清，你们今天的言行到底真不真实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你们。”

　　　　校长左右为难，原本就是齐铭吩咐他趁这次的事件解雇掉谭小清，现在齐霁白又拼命护着谭小清，两边都不好惹，他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

　　　　校长沉默了一阵儿：“那个，你们都先出去，我跟齐老师单独聊聊。”

　　　　齐霁白小声说了句：“在外面等我”

　　　　谭小清和其他老师一起出去了，那几个老师明显的欺软怕硬，唯利是图，齐霁白这么一恐吓，大气儿都不敢出，全部蜷缩着脖子离开了。

　　　　校长愁眉苦脸地说：“二少爷，这，这次的事全都是三爷的吩咐啊！劳烦二少爷跟三爷商量一下，我这边也很难办呐！”

　　　　齐霁白的脸部没有一丝表情。“我会的，不过还请校长心里有个数，谭小清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门被重重关上，校长的心跳有了一丝缓和。

　　　　“走吧！请你吃饭压压惊。”齐霁白的语气变得温和，完全没有了上班时的状态。

　　　　谭小清白眼：“我说你不累我都累，你能不能用一副面孔对我？不要总是上下班来回切换好吗？”

　　　　“不能，你只能慢慢适应。”

　　　　还没到目的地，齐霁白就接到了齐铭的电话：“赶紧给我回家！”

　　　　“我会回去的，不过现在没空。”齐霁白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便尝到了挂掉电话的代价。两人刚刚下车，还没走进餐厅，面前就出现两辆车，下来十几名保镖将他们包围。

　　　　齐家的管家冷先生走到最前端，语气恭敬且强硬：“二少爷，老爷请您回家。”

　　　　谭小清见状，赶紧劝说齐霁白，她不希望父亲像对齐思远一样对他。“赶紧回去吧！饭可以以后再吃。”

　　　　齐霁白倔强得很，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管家又说了一句：“二少爷，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不想跟您动粗。”

　　　　“动粗？看来老爷子今天来硬的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想怎么动粗。”

　　　　“齐霁白，别这样，快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谭小清越发觉得事态严重。“回去吧！今天的事我确实有错，怎么说也不该在学校跟老师吵架。”

　　　　在谭小清的劝说下，齐霁白终于妥协上了车。刚走，齐思远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第30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五）（）　
“我送你回去吧！”齐思远打开车窗。

　　　　谭小清落寞地上了车，她不明白，为什么齐父要将她视为眼中钉，为什么总有人针对她。

　　　　齐思远看出她情绪不佳。“怎么？不开心？”

　　　　“哎，你爸一直都那么强势吗？他觉得我在攀附齐霁白吗？还有，今天的帖子也是他操纵的吗？”谭小清有一肚子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问。

　　　　齐思远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一，你这么多问题我不知该回答哪一个；第二，有些事情不问对你最好；第三，简单下班了吗？”

　　　　谭小清恍然大悟，原来齐思远根本不是好心送她，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去找简单。自从上次简单替他擦药包扎，他就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接近简单的机会。

　　　　谭小清撇撇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还以为你专程送我，没想到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齐思远立刻拍马屁：“谭老师，行行好，帮帮忙，我这眼看奔三的人了，碰到个真心喜欢的当然要抓紧一切机会争取了。”

　　　　谭小清此时只想发出一声嘘声。

　　　　简单一开门，就看到了这个整天烦她的人。“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谭小清无奈地笑笑：“他送我回家一趟，总不能不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