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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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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伯夷叔齐不食周粟而采首阳之薇以来,口腹之欲似乎就成了君子的大忌。

    人们对可以直接当做食物的植物,几乎都没什么审美欲。

    例如可以吃的桂花,翻翻楚辞来看,人们的赞誉原是不比菊花差多少的。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这是对优美的草木的赞誉。

    ——但是问题出就出在,它不仅仅可以吃,而且还没有菊花开得久。

    橘颂是传诵千年的名篇,但后世似乎再也没有类似的赞誉。

    橘生于南而本身就代表一种地域的文化,这也是大多居于北方或是出身北方的士人所不常提及的原因。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多么鲜明的爱国主义情怀,最后仍然败在了橘子可食上。

    即便是这个世界的发展,也像华盈琅曾经走过的时代历史有惊人的相似。

    时代的分异,也许会来源于一些历史的偶然,但却阻挡不了人类发展的必然。

    而在曾经的时代,梅花的繁盛,是在单单作为观赏的艺梅产生之后,那已经是元明左右之后的事情了。

    这似乎表现了文人墨客的某些气节风骨。

    似乎能入口的东西,都是俗物儿。

    梅被强行分化出花梅和果梅,从此梅子再也不由那些文人墨客竞相称赞交口颂誉的“气韵高华”的梅花结出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文人才终于相信,他们眼中清高孤傲能与同霜雪的岁寒三友,是品行高洁不屈的。

    ——若梅子能歌,该是唱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吧?

    可食,不见得就比观赏庸俗到哪里去。

    牛嚼牡丹,似乎就是较人抚花长叹要暴殄天物。敢问牡丹有发表过什么意见吗?难不成牛嚼的牡丹,就天生较之其他的牡丹差一些吗?

第192章 我家妻子今何在() 
终于是在醉梦的强烈要求下,她的梅树回到了她的身旁。

    而在忙碌了整整半个月,一整个年都在种种繁多的事务当中度过的华家,这十棵梅树的到来成为了百忙当中难得偷得的一闲。

    华家的所有人,对远道而来的梅树表现出了了巨大的喜悦和热烈的欢迎。

    ——即便这还仅仅是十棵盆栽。

    自此,梅兰竹菊四君子,以及松竹梅岁寒三友,算是在恭州的华府聚齐了。

    华醉梦欣喜得似乎忘乎所以了。

    她决定开一个赏梅会。

    但却忘了这已经不再是华家女儿一场邀请京中众多贵女赴宴的时候了。

    所以,当她极尽欣喜的拿到了请柬之后,才发现根本就发不出去。

    不满的情绪在胸腔里四下蔓延,最后凝结成一股郁结的愤懑,长长的一口噫气吐出——

    并没有舒服一些。

    这件事叫华醉桥知道了,乐不可支到了几乎要直直打跌的地步。

    华醉桥笑了道:“你那些个请柬,换了别处去,也未见就会有人理会了。不若干脆与我们姐妹兄弟分上一分,只当玩笑罢了。”

    华醉梦于是无言以对,终是拿了请柬去,姐妹几个分了。

    等分到了华盈琅的手里,她就后悔了。

    三姐估计会笑话她的吧——二姐都那么笑话她,果然她就是个喜欢胡闹的,见天只知道顽。

    不想华盈琅开了金口:

    “你若是觉得愿意接我们的请柬的人不多,那不过是以为罢了。芳兰知道这两天有多少商人追着求着得了华氏的眼,但求能在商世里有个好席位。何必妄自菲薄呢?但凡是你愿意请或者不愿的事情了。”

    华醉梦咬咬嘴唇,讷讷接应了。

    华盈琅又笑:“不必说什么芳兰有自己的生意和事情做而你没有的话儿,你喜爱梅,倘能因为这点喜爱成了行家,那也是优雅的隐士。”

    “也不必觉得这样的欣赏喜爱是俗了,或是明明欣赏这等所谓的俗物儿却不愿俗人前来叨扰。毕竟都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若当真是胸无点墨并不识大体之人,我们姊妹几个恐也难得和人说上几句什么话儿来。不过是说其雅俗,人人皆有自己所喜爱的,何必拘泥他人呢?”

    华醉梦笑起来了,一袭玫红的衣衫在寒霜遍布的浅黄深白衰草凝碧当中,甚是显眼。

    华盈琅说过,华家人既然并非为国捐躯,甚至并不是寿终正寝,却令天下无人为之鸣冤,仅余几个女儿家穿麻戴孝,则有何意义,又何须缟素?

    祖父及华家满门,即便是死,也应当死的轰轰烈烈,天下缟素。

    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琅琊华氏家主,南越名扬天下的华相的孝期?

    必当为之报仇,方能尽我先祖之仇!

    南越一日不亡,华氏一日不忘此生血海深仇!

    华醉梦最终决定了将请柬送给了在西疆与华家关系交好的闲王分邸,以及闲王分邸当中的另外两个公子,人称东魏京城三害的那三位天下祸害。

第193章 却向梅山鹤水寻() 
于是在这样的一个称得上万家灯火的热闹节日里,华家人迎来了上元的赏梅会。

    这着实不算是华醉梦第一次办的游园会,但是却是她第一次全程亲手操办的游园会。

    在金陵时,这种事情都会被理所当然的交给她的母亲,也是华家三爷的三位嫡女的名字来源,三房夫人乔梦蝶。

    乔梦蝶算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女性,至少在华盈琅眼里是这样。

    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人,一个明明是嫁入华家这样的拒绝纳妾的世家的女人,按理说如果发现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对,应当是更加梦想幻灭而几近崩溃的。

    但是乔梦蝶没有。

    在华盈琅的记忆里,这个三婶永远都是十分和蔼的,也永远是温文尔雅、仪态万方的。

    她的高贵,并不是天生贵胄而养成的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千金与骄纵,而是历经时间洗礼沉淀下来的高贵典雅。

    而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按照华盈琅记忆当中曾经无意间听到的,以及在华家每年和亲家会面的时候当面公开得知的情况来看,三婶应该是极为不受娘家喜欢,或者说娘家人认定她是十分没有出息的。

    想想也是,华家这样的好地方,没有哪个女人不是抱着自己的丈夫终其一生只有自己一个女人的梦幻的。能够嫁进华家,天生被视为是极好的福气。

    不同于华盈琅和顾倾云的母亲顾九芝一样,乔梦蝶的出身,相对于华家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寒酸。

    乔家本来连一个小家族也称不上,应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哪怕有一点点底蕴的家族,或者,更精准一些,——乡绅。

    而这样的全然依靠华家存活的家族,能够出一个女儿被华三爷看上,可以想见乔梦蝶的身上是承担了多少的所谓期望。

    这样的家人真的无理取闹起来,施加的压力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是生你养你的人,——你还要占上一个孝字。

    这样的所谓“连华家男人这样的男人都看不住”的明里暗里的无能讽刺和蔑视嘲讽,可以想见乔梦蝶经历了多少。

    但是她并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事实。

    她也不愿意说什么。

    自从她嫁进华家,就再也不能称什么“乔小姐”,那又何必花时间和一群不相干的人说这些理论呢?

    而乔梦蝶,其实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对丈夫抱有希望的。

    应该说,直到华家所有已婚女眷悉数殉情殉节而死的时候,华盈琅都能绝对的确定,她的三婶是自始至终深爱着三叔的。

    只是,爱上一匹野马,然而家里并没有草原

    乔梦蝶能做的,就只有尽她所能,为自己心爱的丈夫任劳任怨做好一切。

    但是她的手段也并非不明显。她显然并不是那种被称为软包子的人。

    软弱无能,只能愈加受人欺凌。而她,没有机会,也不可能这样简单。

    她当然有整治那些女人的能力和理由,然而她并没这么做。

    因为她压根就不需要。即便她一个个地整治了,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第194章 忆昔开元全盛日() 
何况,这根本就是会将自己的丈夫推入危险境地的事情。

    她才不会,让自己的爱人身处危险当中——她并不愚蠢,相反,无数次的危机,都是藉由她手,巧妙的周转斡旋,最终引刃而解。

    华盈琅想,这也许就是古代的夫人外交吧。

    乔梦蝶之于三叔华行风,该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而乔夫人从来就不曾抱怨过什么。

    她并不需要抱怨,她明明可以活的十分优雅动人而令人歆羡,何必抱怨呢?

    华家人都知道,她是受了委屈的。

    这样,就够了。

    琅琊华氏出来的子孙,怎么会忘记什么叫做感恩?

    三叔都知道,三婶为他做过的一切。

    醉桥、醉梦、醉蝶这样的名字,哪里只是简单的名字呢?

    三婶聪慧而坚韧,却也没有原谅三叔。

    三婶确实是深爱着三叔,但即便是最最困难的时刻,她都不曾向三叔求助过哪怕一次,全部都是独自一个人坚定的扛下来。

    这对于一个已经嫁人成亲的女子来说,无疑是对丈夫最大的不信任。

    三神并不相信三叔会真的帮助她解决什么麻烦——即便是她知道,三叔十分愧对她,而她只消求一求,就能许多女人终其一生都不能拿到的东西。

    在那些女人看来,三婶实在是太傻,竟然不曾也不愿意向自己的丈夫低头;更或者说,三婶这样的做法,压根就是过于天真,自以为是,留不住男人的心。

    但是华盈琅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三婶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

    女人的尊严,不是男人给的,而是女人自己留给自己的。

    正如梅花的清雅和傲骨,不是霜雪给的,而是镌刻在梅的骨子里的基因,代代相传。

    醉梦像她的父亲,一样的游戏风流,一样的张扬恣意;醉梦却其实更像她的母亲,有着不为常人所知的,在重重的俗世常务当中,寻得一份不可磨灭的傲骨与尊严的坚韧品行。

    梅所以为梅,在于它能食梅子,却也能在寒冬当中,盛放娇艳的梅花。

    这,也许才是三婶乔梦蝶终其一生最爱梅花、连带着醉梦也将其视为最为突出的精神寄托的原因吧。

    俱往矣。

    往事音犹在耳,但世事,却已经物是人非。

    二十几个人围绕着十盆盆景的梅花,而这里的每个人也都是见过各种好梅花的,其实着实是感觉不对。

    若说欣赏,实话讲,曾经沧海难为水,怎么能讲说是真的十分欣赏呢?

    这又不是什么珍品孤枝。

    所以果然,这样的赏梅会,充其量也就是一种交流和情感的抒发吧。

    回忆往昔金陵时经历过的种种,该说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过话也并非绝对。

    华家这般的血海深仇,足够华家子弟们为了报仇而恢复华家,接受任何难以想象的苦行,忍受任何艰险困难的环境。

    晶莹冰雪中,一枝芳独开。

    与雪白相映的是一点点的朱红以及冰玉一样的洁白。

    三月芳菲不过是春时常景,深冬当中的一抹春色,又如何能让人不心生向往?

    恰如那黑暗孤寂的茫茫当中,一片遥遥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冬天的温暖。

第195章 冬梅冬竹懒冬阳() 
在场的一众世家中人怎么会不知道所谓游园会又是什么赏花会的一般流程。

    不过是变相的交往机会罢了。

    在定亲之前,这些公子贵女们往往都随了家中长辈的安排,彼此都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最多是在集会上互相看一眼,若是合了眼缘又不至于日后生起什么大的矛盾,那就是所谓的“天作之合”,定亲就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当然给家族争光的事情也是存在的。集会上若是有皇室贵胄,往往就会设些小的比赛。

    不过是小小的诗斗文斗,最终也能被一众在闺阁当中消磨了大半青少年时光的女孩子激动不已,视作是出人头地的唯一方式。

    而女儿们得了一个好名次非但能给家族争光,也能让自己的母亲有机会给自己择一门好些的亲事。

    还在金陵的时候,华家人虽然不曾主动的举办过这类宴会,但是华家的子孙辈却从来没少参加过这样的所谓盛会。

    华盈琅至今仍然记得,当年的长兄华含章不过是在欧阳将军的小女儿欧阳逸轩举办的茶花会上作了一首诗,第二日就成功晋升为整个金陵城无数闺中少女梦中情人的盛况。

    那可真真是,盛况空前啊。

    如今回想起来,

    当时所谓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不过是早岁哪知世事艰。

    故而今日在华府的暗香园里,所有人——所有前来参加华家这个家宴的人,都通通不再做那些酸腐的文人诗了。

    若没有做诗的喜好,强赋强咏,不过是给自己添了些黑历史罢了。

    穆浅时不请自来,这在华家众人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华醉梦——她是怎么知道华家有这样的赏梅家宴的呢?

    好吧,她知道了,三姐的朋友一定和三姐一样都有着特殊的能耐。

    她不该怀疑的。

    不过看到了穆浅时身后的那位师兄之后,华盈琅立刻从欢声笑语温情蔓延的家宴轻松状态当中脱身出来,起身就是一礼。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韶光门的门主!

    华盈琅十分奇怪于这一位隐逸如同初夏午后的阳光一样的人,怎么会跑到华家来。

    对方微笑虽然清浅疏离,但是仍然带着淡淡的亲和。

    “韶某闻说华家有冬梅,特来赏玩见识一番。韶某常年生活与雪山之上,是以见识鄙陋,诸君见笑了。”

    话是这么说,在场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而向来不拘小节性子跳脱的谈光则是十分直接:“这位穆姑娘,便是之前救下了我们主公之人吗?那当是我们闲王府的救命恩人了。”

    韶九音微笑着作了解释:“算不得什么救命恩人,这毒也是从我门流出来的,论起来,我韶光门还平白无故惹了白七公子遇了这等事,对不住了。”

    “呐,”谈光倒是一个真正会说笑的人,他便一脸风流纨绔子弟的样子,笑看着穆浅时,“在下很是倾慕于穆姑娘的才华呢,不知穆姑娘,可愿给在下一个机会呀?”

    意态原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

    这句诗的真正含义,在场的人当中,有三个忽然就懂了。

第196章 金风玉露谁相逢() 
啊,这可就有意思了。

    华盈琅默默地笑。

    眼前这个可是据说魏京三害的主要策划人。那风流纨绔,可不是装出来的气质。

    穆浅时这样的雪山冰雪,能招架得住这样的烈火吗?

    她笑着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浅时才不会跟这么一个话都不一定是不是真的人交好。

    华盈琅对于自己朋友向着自己的“忠诚”和“全心”,向来是抱有绝对乐观希望的。

    ——尽管这会让人怀疑,到底是在说朋友,还是在说战友。

    听起来,好像她并不在意,这位谈光,会抢走浅时对她的尽心竭力。

    然而在座的人有的不乐意了。

    首先不乐意的那位,虽然称得上怒火攻心,但是仍然留着面上的平淡谦和。

    仅仅是紧握双拳,仍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失态——除了他的幼主,现在,也许应该可以称为少主了。

    嗯。华盈琅的眼睛划过这个人。

    慕容席。

    他的表情,很像是自己在战场上看到的,损失惨重,明明即将进攻,却不得不强行克制下来改变计划的人一样。

    有一次,他们的猜测失误,导致严重的战略威胁,被迫在熊熊战火最危急的时刻放弃一个已经坚守很久的据点。

    当时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团长,就是这样一副两颊之间咯吱咯吱的响,几乎不想要自己的牙的样子。

    华盈琅不太明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战略错误?

    方才说起的是谈光当面表示倾慕浅时吧,难道,慕容席的战略错误,是闲王府不应当与韶光门这样的江湖门派交好,还是慕容席自己倾慕穆浅时?

    她不太明白,东魏闲王府的人太有意思了。

    来之前连一个基本的针对即将见面势力的计划和态度都没有统一,现在在这里产生分歧?

    也许,这是一种闲王殿下对于手下的信任,还是所谓的多元思维?

    华盈琅摇摇头。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管理学修得不好。

    还是要有些长进才行啊。

    不过华盈琅也不会就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而忽略了气氛。这时候她也没忘记,自从开宴,还有人没有出来呢。

    “大姐?大姐——”

    破冰除雪,春暖花开。

    里间里,缓缓走出一轮春日的暖阳,令人想起精致的苏绣。

    偷得浮生半日闲,似乎是烟雨江南之中的一把油纸伞,即便是晴天,也带着清雅的气息纷然绽放。

    衣袖翻飞之间,身上带有千年古桥的底蕴,却没有咄咄逼人的光芒。

    从不刺目,浅笑温和,眼看身上的淡淡阳光将要浸润每一个看到她的人的心。

    顾倾云,又何尝就较之自家小妹华盈琅有差呢?

    仅仅一个照面,瞬间就飞落进了一个光风霁月的人,那颗同样以阳光为信仰的心。

    韶九音,在某种程度上是和顾倾云一样的人。

    他们都在经历了生活的重重磨难之后,仍然微笑的向着阳光。

    重重的辛劳打磨了他们的风尘和年轻的棱角,却没有打磨掉他们内心的傲骨,和向善的初心。

第197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直到后来的后来,在雪山深处的空谷当中,曾经的华家大小姐和韶光门门主,如今的空谷谷主和琴瑟和鸣的夫人,讲起他们的初逢,依然是一脸的微笑。

    顾倾云,也许也可以称韶倾云了,手抚锦瑟,倚在韶九音的身上。

    “我以为,你那样君子,竟然会这般的死皮赖脸,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韶九音没有辩解,只是浅笑着拂去她额上落下的松针。

    “喜欢阳光的人,怎么会不下意识地,将阳光看做自己唯一的救赎呢?”

    顾倾云并不相信:“当初那些个老顽固们死活不同意我嫁给你,而我压根就没有嫁给你的意思,你倒也好意思说。那时候说的什么,我一点医术都不会,你不觉得我在拖你的腿吗?”

    “怎么竟不信我吗?”韶九音执手握住,摇头做答,“你是水利师,我不过是医师。我最多能医一人,你却能医一方水土山河。怎么,会是你配不上我呢?”

    ——题记

    而在大姐露面的那一瞬间,韶九音就注意到了,这个牵动了他全部心神的女子,目光固执的落在眼前的萧让身上。

    他恍惚间感受到了什么细密的疼痛,越发剧烈,几乎如同当初师父为他洗髓一般。

    他皱起眉。

    再转向那个男子,他认得。

    韶光门的门主,还不至于连一国太子都不知道。毕竟,韶光门隐世而不是避世,他更是承担着整个师门的责任。

    嗯,太子,废太子,邕王,废邕王,罪人让。

    也是个没少受苦的。

    他知道这个人是华家的表哥,看样子,这个被小家主唤作大姐的,应该是一个华家的女儿。

    这位华家大小姐,看来一定是倾慕于他们的这个表哥的。

    在炼体池当中经历过的、几乎窒息的体验,再一次涌上心头。不深,不重,并非难以忍受,但也时时提醒着他。

    但是似乎

    再看时,那位华家大小姐已经走过了萧让的面前。

    “表哥哥萧让,你的茶。”

    原来是顾倾云将烹好的茶送给每个人。

    到了萧让面前,多年的情愫仍然不是简单的几月避开就能剪断的。

    脱口而出的表哥,却让她异常的羞愧甚至感到无地自容。

    表哥?呵她的生父

    华盈琅默默的放下茶杯。

    即便是她这样的情感白痴,如今也明白了,大姐的难堪和更多的,深入骨髓的疼痛。

    华家人都明白。

    萧让背过脸去,不让自己看向顾倾云。接下茶杯转头的那一瞬,却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直直落下泪水,落进茶中。

    佛曰慧剑斩情丝,慧剑如何来得?

    表哥他再也不是表哥了。

    然而在不知情人的眼中,尤其是从韶九音的角度来看,分明就是萧让冷漠拒绝到了让女孩子难堪不已的地步。

    韶九音已经是不知多久没有对人起过那样疯狂的气愤了。

    中医讲求养生,讲求气顺调和,血脉畅通。可以说,一个有经验的医者,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绪被愤怒所霸占的。

    不说韶九音,即便是穆浅时,都可以说,得有将近十年没有见过自家师兄这样一脸气愤几乎要和人当场动起手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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