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男医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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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虽然心里如此想，卢梁还是决定推辞一下。他明白，自己绝不能表现的大包大揽，痛快地答应下来，得为难一下刘主任。一呢，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到时就算真的考砸了，也让刘主任心里有一点愧疚，让他觉得是他把自己仓促推出去的，不能全怪在自己头上。二呢，刚才刘主任是把自己捧了起来，戴上了一顶高帽，他得先把这顶帽子给摘了，顺便找个台阶下来。不然，明天就这么着去应对检查，就是只能成不能败，压力就大了很多。

　　　　别看卢梁外表老实木讷，那只是性格使然。别忘了他是一个智商不低的人，遇到事情还是拎得很清楚的。

　　　　于是他做出一副极其为难的表情说：“主任，您看，我也毕业好几年了，课本上那些知识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再说时间这么紧，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我怕到时把事情搞砸了，会连累到您和整个科室……”

　　　　刘主任摆摆手打断了他：“你要是搞砸了，其他的人就会更糟糕。尽力准备，要真砸了，也不怪你。”卢梁要的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这样他就放下一大半心了。明天就算表现的不好，也不至于太难堪了：你看，我说自己不行嘛，是你非让我去的。

　　　　刘主任沉思了一下，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外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办公室里很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卢梁甚至可以听到听筒里传来的振铃声。几秒钟的沉默之后，电话通了，那边有人说：“喂？”卢梁看到刘主任的脸上立刻笑的堆出一朵花来，对着听筒那边恭敬热情的说：“喂，杨主任，是我啊，好好，不叫主任。勇军啊，明天检查队里有你吧？哈哈，我猜就不能少了你啊。这样，你能不能透露点消息给我啊？啊哈哈，比如，都要考哪些内容啊？也让我们有个准备，不至于太下不了台啊。你知道，这帮小子毕业也有几个年头了。嗯，嗯，好，好，啊呀，太感谢你了！这样，哪天咱老同学一起聚聚？好好，不打扰了啊。你忙你忙！”

　　　　扣下电话，刘主任恢复了平静严肃的神情，对卢梁说：“小卢，刚才我问的是普外科的杨主任，想必你也认识吧？他说，明天主要考查内容就是咱们现有病人的病情，看看大家的工作情况。另外一些外科的基本常识尤其是基本操作也有可能问到。这样，你回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加加班，务必把现有病人的病种的相关知识都搞透，怎么样？其他人我也会通知准备的。”

　　　　卢梁答应一声，心想这刘主任要是去当演员肯定是实力派的，这表情变换的太快了，也丰富得很。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忍住笑说了句“主任，那我回去了”就起身出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刘主任又叫住他说：“晚饭我给你们叫外卖吧，就在科里吃，节省时间。就算我请大家了。”

八　忆甜思苦（）　
谷与峰的转折八忆甜思苦

　　　　回到办公室，卢梁的心情挺不错，他先给孟晶晶发了条短信，说晚上要加班，晚饭也在单位里吃，让她自己早点回家。孟晶晶立刻回过短信来，满是惊讶的问怎么回事，难道病房里突然来了许多病人？卢梁只好又给她回了一条说了说情况，孟晶晶这才安静了。

　　　　也不怪孟晶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从调到分院以来几个月了，这还是单位第一次加班。以前在大院时倒是常常不能按时下班，那时孟晶晶也从未多问过。看样子这几个月来每天按时下班她已经习惯了，突然加一次班反倒令她不适应了。卢梁苦笑着摇摇头，把手机重新放回白大衣的口袋里，然后起身去护士站上取病历。

　　　　其他的同事也都陆续被叫去了主任办公室，又一个个陆续回来。然后也都各自去取了病历坐在办公室里默默的看起来。还有的同事去书架上取了已久置不用的书本下来。

　　　　卢梁扫了一圈几个同事脸上的表情，忽然想到：刘主任叫他们过去的时候会怎样对他们说呢？是不是也会把对自己说的话如出一辙的对他们说一遍？那可说不准。当领导的为了笼络人心，为了让底下的人为他出力从而维护自己的利益与名誉，什么话是说不出来，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想到这儿，卢梁刚刚的好心情立时消了大半。

　　　　卢梁默默地摇摇头，在心底里无奈的叹口气，要知道，自从毕业后第二年他在执业医师考试中落马，他就觉得自己一直挺背的。虽然过了一年他又考了一次就通过了，但在注册时却阴差阳错的注成了“内科”。于是，只在喜爱的外科干了不到两年他就被迫离开了。

　　　　自从去了内科，他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来。从上大学的时候起，他就立志将来要做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却没想到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就遭到了这样的波折。内科医生与外科医生的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外科医生可以时常体会到手术给病情带来的立竿见影的改善以及由此而生的成就感。尤其是急诊手术病人，一台手术的功夫就可以让一位原本痛苦万分的病人马上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而内科就很少有这种体会了，它主要是药物治疗，疗效是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每天查房见到的病人都没有很明显的改善，医生自然就少了很多成就感。

　　　　况且，卢梁是第一次干内科，很多东西都要现学，科室里比他进院晚的小同事都比他懂得多，他内心的挫败感可想而知。虽然后来几年情况慢慢的好了起来，但内科终究不是他的兴趣所在，因而失落感一直伴随着他。他几乎觉得自己每天都像是在混日子了。

　　　　就这样一直挨到了终于可以报考中级职称—即主治医师的时候了。卢梁对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时机早就渴盼已久，马上迫不及待地报了名，然后找出已久置不用的外科书精心准备起来。他满怀希望，满怀信心，只要有了外科中级资格证，他一定能重新回到外科的。

　　　　不过，那时候的卢梁不知道，他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往好处想。他那时是怎么也想不到，等到终于通过中级考试的时候，他会被调到分院里来。如果，他能早把事情往坏处考虑一下，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失落了。也正因为这些变故，让卢梁开始变得不自信，再遇到事情的时候就不敢想得太好了，开始习惯向坏处想，免得又爬的高跌的重，给自己造成打击。

九　讨打的李林（）　
谷与峰的转折九讨打的李林

　　　　他正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忽然感觉有人坐在了身边，转头一看，见同事李林捧着一本病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李林是科室里最年轻的医生，刚毕业两年。

　　　　“卢哥，请教你几个问题。”李林笑嘻嘻的说。

　　　　“别啊，怎么这么客气？”卢梁对他突然正经说话感到很别扭。这个李林，可是科室里的活宝，平时嘴贫的没边没棱的。卢梁刚来的时候，着了他好几次道，后来才摸清了他的脾性。科室里的人，除了刘主任，没有不被他捉弄过的。不过，因为他最小，大家都把他当作了开心果，没有人为此恼过他。

　　　　“这可是主任说的，说有不明白的要来问你，明天的检查以你为主，我们为辅。”边说还边伸出手向另外几个同事划了一圈。

　　　　卢梁心里“咯噔”一下：刘主任还真是这么说的？刚才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他忽然想到这话是从李林嘴里说出来的，那可信度就值得怀疑了。于是装作不在意的说：“你小子又开始耍贫嘴了，是不是皮又发痒了？”

　　　　李林夸张的两手做一个招架的动作：“不敢不敢，不过听得出来，主任就是这个意思。”

　　　　卢梁本能的抬头向一个同事看去，看到他脸色有点难看，低头看着面前的病历一言不发。

　　　　这个同事叫杜季，是他们中除了刘主任最年长的一位。因为只有中专学历，到现在已年近四十了才只是个中级职称。以前晋中级职称是只评定不考试的，从三四年前开始卫生部才下发了文件，规定以后晋中高级职称都要以考代评。卢梁想：这还是赶上好时候了，如果让他去考试的话，还不定能不能考出来呢。

　　　　几个月前，当卢梁刚从大院里调过来时，杜季是有些看不起他的。认为卢梁一定是太差劲才被淘汰出来的。后来慢慢知道了卢梁在大院里的经历，就不敢小看他了。试想，一个干了几年内科却通过了外科主治医师考试的人，谁还敢瞧不起他呢？

　　　　再后来，卢梁在工作中的表现让杜季又从不敢小看他到转为开始对他产生妒忌了。他的这种心理卢梁也逐渐的感觉到了，于是对这个人敬而远之，尽量不发生正面冲突。

　　　　今天的事刘主任如此突出卢梁，一定让杜季觉得不舒服了。卢梁也没办法，他倒希望刘主任让其他人打前锋，可是推不出去啊！还真不是一件好差事，不光讨不到好处，还得罪了同事。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刘主任从外面叫来了盒饭。大家把病历夹子和书本暂时收到一边，在办公桌上铺开报纸，开始吃晚饭。

　　　　因为是第一次这样集体在科室里用餐，大家都感到很新鲜，边吃边逗乐子，给本不美味的饭菜也增添了几分味道，变得不再那么难以下咽了。就连已经用过晚饭今晚轮值夜班的小王也不无羡慕的说：“看你们吃的这么香，我怎么觉得自己刚刚在家里没有吃饱似的！”惹得其他同事哈哈大笑。

十　老婆送晚餐1（）　
谷与峰的转折十老婆送晚餐1

　　　　没想到这话正好被正要进来的刘主任听了去，于是刘主任走进来笑眯眯的问：“怎么，小王没有吃饱吗？我给你也叫一份？”小王受宠若惊的说：“不用了不用了，主任，明天检查我就下班回家了，也出不上什么力。还是……让兄弟们吃饱了好好用功吧。”

　　　　几个人又被他逗的笑起来。笑声还未了，就见门口处人影一闪，进来一个女孩。大伙定睛一看，原来是卢梁的老婆孟晶晶。孟晶晶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笑吟吟的走进来，看着大家说：“你们已经吃上了啊？我给你们拿了点菜来。”

　　　　大伙都张大了嘴巴望着孟晶晶，一时都忘了说话，更忘了吃饭。卢梁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腾”的一下离开座位，窜到孟晶晶身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来了？”一边窘迫的拿眼角去看刘主任。

　　　　刘主任看出他的尴尬，打着哈哈说：“你们继续吃，我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们有事就过去找我。”

　　　　聪慧的孟晶晶早从卢梁的神情和刘主任的年龄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于是礼貌的对他说：“是刘主任吧？一起吃一点吧。”

　　　　刘主任略有点不自然的摆摆手说：“不了，你们吃，你们吃。”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还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刘主任一走，办公室里的气氛立马变得活跃而且高涨起来。“开心果”李林首先抢上来接过袋子嬉皮笑脸的说：“谢谢嫂子记挂着我们！”

　　　　一旁的小陈“扑哧”乐了说：“小李子，嫂子那是记挂着你卢哥，还‘我们’，你真不害臊，脸皮真厚！”

　　　　李林怪叫着扑上去作势欲掐小陈的脖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李子’！”因为他的搞怪胡闹，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陈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小李子”，平时有事没事就爱这么叫他。

　　　　孟晶晶对李林说：“里面有几只碟子，你们把菜摆出来吃吧，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李林马上又抢着回答：“嫂子做的‘爱心牌’的菜肯定好吃！”

　　　　孟晶晶乐了说：“这个孩子嘴巴还真甜，你就是那个李林吧？”

　　　　李林的嘴巴撅起来了：“什……什么？孩子？！拜托，姐姐，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小陈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小李子，你改口改的还真快！这一下子就从‘嫂子’变‘姐姐’了！”连一旁一直闷不作声，埋头吃饭的杜季也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

　　　　孟晶晶笑着摆摆手：“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走了啊！”

　　　　众人纷纷站起来跟她告别，小陈说：“嫂子不跟我们一起吃吗？”

　　　　孟晶晶说：“我回家去吃。”然后对卢梁说：“我回去了。”

　　　　卢梁对另外几人说了句“你们自己打开吃，我去一下”，就随孟晶晶出了门。

十一　老婆送晚餐2（）　
谷与峰的转折十一老婆送晚餐2

　　　　来到走廊上，卢梁低声说：“老婆，你怎么想起给我送饭呢？”孟晶晶说：“自己在家吃饭怪没意思的，就做了点菜给你送过来了。你快回去吃吧，别耽误了工作就不好了。”

　　　　卢梁说：“我送你上了电梯再回去。”想了想低声笑道：“便宜那帮小子了！”

　　　　正在摁电梯开关的孟晶晶没有听清，回过头问道：“老公，你说什么？”

　　　　卢梁摇头道：“没什么，那老婆你走吧，我就不下去了。”

　　　　孟晶晶进了电梯，摆着手说：“早点回家。”电梯门合上了，卢梁看了一眼，掉头走回科里去。

　　　　回到办公室，卢梁看到办公桌上已经摆开了三份菜，一份肉片炒芹菜，一份肉丝炒青椒，还有一份西红柿炒鸡蛋，都是卢梁爱吃的。

　　　　李林看他回来就招呼道：“卢哥，嫂子做菜真好吃！我们已经开吃了，你也快点来吧！”

　　　　卢梁笑笑说：“一起吃吧，都吃光了，别剩下。”李林答应一声“好嘞”，就继续埋头大吃起来。这小子家不在本市，平时难得回家，一个人的伙食估计不怎么样，今天算是开荤了吧？

　　　　卢梁坐下扒了一口米饭，还热乎着呢，其实孟晶晶从来到走前后也就两三分钟。他夹了一口菜，忽然注意到对面的杜季似乎没有吃菜，就站起来把菜往他那边挪了挪说：“杜哥，尝尝你弟妹做的菜。”

　　　　杜季不自然的伸伸手说：“我够得着，够得着，不用挪。”便也不再推辞，跟大家一起吃起菜来。

　　　　吃了一会儿，杜季似乎不经意的问：“卢老弟，你眼光不错啊！弟妹挺漂亮的啊。”

　　　　卢梁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哼哼哈哈的说：“也就……那样吧。”

　　　　杜季就说：“老弟你要求也太高了吧？这么漂亮的姑娘你竟然说‘就那样’？哎，对了，弟妹是做什么的？”

　　　　卢梁心里想道：“恐怕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卢梁调到分院一共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中间孟晶晶只来过三两次，都是忘记拿钥匙来跟卢梁要或给卢梁送东西什么的，都是不一会儿就匆匆的走了。只跟办公室里的人打过照面，没有说过话。这样跟卢梁的同事正面接触这应该算是第一次。

　　　　因为刘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所以孟晶晶没有看到过他，今天才会猜测他的身份。不过，李林，小王，小陈见过孟晶晶后都问过她的情况，卢梁也如实相告过。他不相信杜季一点不知情。

　　　　卢梁抬眼坦然的看着杜季答道：“她自己干，卖化妆品。”

　　　　杜季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

　　　　卢梁知道，杜季的妻子在市政府工作，是一名公务员。这大概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他故意问孟晶晶的目的大约是想让卢梁也问问他的妻子，借此炫耀一番吧？

　　　　卢梁没这个兴致去迎合他的“嗜好”，于是便不再吭声，只埋头吃起饭菜来。其他人也没有去接杜季的话茬，杜季也就一时无法谈起自己的妻子了。

十二　孟晶晶的小脾气1（）　
谷与峰的转折十二孟晶晶的小脾气1

　　　　要说在认识孟晶晶之前，卢梁对她的职业还抱着一丝偏见的话，在见到孟晶晶之后，那一丝偏见就完全消失殆尽了。可能“漂亮”本身就代表了一个女人的身份。卢梁现在对孟晶晶是发自全身心的喜欢与喜爱。最开始是因为她漂亮，但越相处越被她的性格吸引。她活泼开朗，善良真诚，而且还没有一般漂亮女孩子惯有的虚荣心太强的毛病。共同生活了三年，卢梁在她的身上几乎找不到缺点。

　　　　不过，她也有让卢梁头疼的时候。那还是刚结婚的时候，一次卢梁随科室里的同事们一起去吃饭。那时他还在大院上班，这样的场合很多，有时是病人家属请客，有时是节日纪念日科室聚餐。那天卢梁竟然忘记了跟孟晶晶打招呼。可能是单身惯了，父母又不在身边，一直无牵无挂的。加上那天科里很忙，一直忙到下班就和同事们一起走了。

　　　　孟晶晶做好晚饭在家等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开始以为他加班，就没有打电话。因为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直到过了八点，还是不见人影。于是就试着打了个电话，可卢梁的手机竟然关机！孟晶晶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有点担心又有点生气。最后她决定去他的科室里看看。

　　　　可等她到了那儿的时候，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根本就不像加班的样子。孟晶晶心头的火“呼”的一下就烧起来了！想了想，孟晶晶还是找到那个值夜班的医生问了问，医生说，他们下班后一起去吃饭了。孟晶晶匆匆道谢后就回了家。

　　　　也合该卢梁那天倒霉，手机没电关机了。等他从酒店里出来准备回家时，醉醺醺的脑袋被冷风一吹，才想起忘了一件大事！掏出手机一看，竟然不知何时没电了！

　　　　急匆匆的骑了车一路奔回家，孟晶晶已经对他不理不睬了。

　　　　原来孟晶晶回到家中，吃了点早已冷掉的饭菜，收拾一下，就赌气独自睡下了。卢梁回到家，看到屋子里黑洞洞的，就开了灯，发现客厅里没人。

　　　　卢梁就知道孟晶晶生气了，因为那时才刚刚晚上九点钟，孟晶晶平时从没有那么早睡过。他来到卧室，打算给她解释一下，没想到孟晶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刚一打开卧室的灯，孟晶晶就从床上跳起来，抱着被子目不斜视的越过他到另外一间卧室里去了。进去后，还把门“砰”的一声关死了。

　　　　卢梁忙跟过去开门，却发现门锁已经被反锁了，叫了好几声也没动静。卢梁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脾气还真不小！谈恋爱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卢梁没有想到一点：谈恋爱时两个人的生活还是互相独立的。结了婚可是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凡是就要多为对方着想，这样生活才有可能合拍。

　　　　但当时刚刚结婚的卢梁还未领悟到这一点，只觉得孟晶晶的反应也太激烈了点，心想你不理我算了，我也不去求你。

十三　孟晶晶的小脾气2（）　
谷与峰的转折十三孟晶晶的小脾气2

　　　　于是，卢梁在犯了一个错误之后又接着犯了第二个错误—没有展开缠人的功夫去求得孟晶晶的原谅。缺乏经验的他那时还没体会到，女人是需要去哄的。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把女人哄妥了，她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不然，你可就要遭殃了。

　　　　俩人的冷战持续了整整一个周。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卢梁没有看到孟晶晶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自然也就没有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饭端上桌。因为前天晚上只顾喝酒了，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肚子已经饿了。卢梁只好自己进厨房鼓捣了点吃的，在冰箱里找了两个馒头，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又匆忙煎了个鸡蛋，也没到火候就给盛出来了。然后找了根咸菜，就那么就着馒头和半生不熟的煎蛋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中午卢梁回到家，孟晶晶已经自个坐在餐桌旁吃上饭了。卢梁赶紧洗了手坐在孟晶晶旁边，开始解释前天晚上的事。

　　　　没想到孟晶晶压根就不理他，任他自己在那说，也不看他，也不吱声，就像没听到他在说话一样。吃完了把碗筷一放，就拿了钥匙开门走了。

　　　　此后几天，一直到周末，孟晶晶都把卢梁视为了透明人。饭还是会做，但从不跟他交谈，睡觉也还是去另一间卧室。卢梁真是一个头有两个大了，但又对她无可奈何。

　　　　这样到了周末，卢梁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就去外面买了不少礼品，回家诚恳的对孟晶晶说：“老婆，咱今天去看看你父母吧。”这次，孟晶晶没有再起身走人，算是默认了。

　　　　在父母家，孟晶晶不好再不理他，卢梁就故意跟她说话。两人婚后的第一次冷战才告结束。

　　　　事后，孟晶晶对他说，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只是想惩罚他一下。因为那件事让孟晶晶感觉到卢梁还没有完全把她放在心上。其实，那不过是她的一种战略战策。不然，也不会仍旧按时给他做饭了。

　　　　从那以后，卢梁虽然知道了孟晶晶的目的，却也不敢再造次了，慢慢的学会了照顾孟晶晶的感受。同时，对孟晶晶在感情上不仅仅只有爱慕了，还增添了赞赏与敬佩。

　　　　也因而，爱屋及乌，卢梁对孟晶晶的职业也早就完全接纳了。甚至，卢梁有时还在想，孟晶晶做化妆品再合适不过了，都免去了请形象代言人的麻烦了。她自己就是一个现成的代言人嘛！还是活生生的，比那些画报上的假人要可信的多了！

　　　　而且，孟晶晶也是很聪明的，尤其在待人接物上，卢梁觉得她比自己聪明多了。可能在她身上印证了一个观点：情商要大于智商。这类人让他学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