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男医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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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梁只顾着回忆那天的情形，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推脱着，却浑然忘了面前还站着一个正在跟他借钱的女孩子。

四　培养我？做什么？（）　
首席男医师…四培养我？做什么？

　　　　那女孩见他只是沉默，觉得被伤到了自尊，生气的说：“卢医生是不是不想借啊？那算了，算我找错人了！我找别人借去！”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卢梁回过神来，慌忙喊住她：“别别，等等，我借我借！”说着就去掏口袋，慌乱之下，披在肩上的衣服‘啪挞’一声掉在了地上。女孩子站住了。

　　　　卢梁赶紧弯腰捡起来，掏着上面的口袋问道：“你，你要借多少？”

　　　　“50块就好了。”女孩子答道。

　　　　卢梁终于把他口袋里那几张钱掏了出来，看了看，是五张一百的，没有50元钞，就抽出一张来说：“一百，行不行？”

　　　　女孩子似乎也不在意，只把钱接过去，又甜甜的说一声“谢谢！”，就跑走了。

　　　　卢梁把剩下的钱收进口袋，把衣服穿在身上。一直站在那边看戏的杨延和朱立成两人走过来说：“老卢，下班了啊，走了！”

　　　　卢梁就与他们一起走出去。等电梯的时候，杨延不怀好意的冲他笑了笑：“老卢，那个小护士八成是想跟你套近乎呢！你看，我们俩也都在那儿，他怎么不跟我们借，偏偏找你借钱？”

　　　　卢梁有点儿窘：“小杨你说什么呢？哦，对了，她，她叫什么名字？”

　　　　朱立成也笑了说：“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还以为你知道，刚想问你呢！”

　　　　卢梁苦笑道：“你俩就别拿我开涮了！她不是咱们科的护士吗？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杨延和朱立成听了他的话，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卢梁更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朱立成边笑边说：“好了好了，知道你还没把咱们科里的护士小姐大姐们认全，就不跟你打哑谜了！她是咱科里的护士没错，不过呢，是实习护士，这个月刚轮转过来的。你没有看到她胸牌的颜色吗？”

　　　　卢梁挠挠头：“那天还真没注意她的胸牌……”

　　　　杨延说：“那天没有注意到，那这一周你总该看到过吧？”

　　　　卢梁摇摇头：“真没看到过。奇怪啊，怎么一直没有碰到过她？不然今天也不会闹笑话了！”

　　　　朱立成对杨延使个眼色，问道：“那老卢我问你，咱科的护士你认得几个了？”

　　　　“认得护士长，其他的……其他的，还真没有分出谁是谁来呢，就觉得她们好像都长的一个样儿似的。”

　　　　杨朱二人又憋不住笑起来：“她们只是衣服长的一个样子罢了，至于人嘛，可是各有千秋的啊！看来我们哥儿俩想培养培养你的任务是相当艰巨啊！”

　　　　卢梁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坏笑表情的两人：“培养我？做什么？”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异口同声地说：“保密！”

　　　　卢梁只有无奈的摇头苦笑。他到普外一科上班已经有一个周了，跟科里的年轻医生们也已经慢慢熟悉起来。年轻人嘛，总是很容易打成一片的。

　　　　三人说说笑笑的乘了电梯下楼回家。

　　　　或许是因为被那个实习小护士借钱的缘故，卢梁再碰到科里的护士们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下意识的去看她们左侧胸前挂着的工作牌。

　　　　这倒不是因为卢梁记挂着他借出去的那一百块钱。说出来也许很多人都不相信，自从他休完假回来上班之后，他还没有花过一分钱。这当然不是指他没消费过一分钱，他当然每天都要消费了，最起码，他不可能不吃饭不穿衣服吧？这里说的“花”，是指从他手里花出去的钱，再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这些天，他没有买过任何东西。

　　　　自从孟晶晶身体康复以后，家里的采买大权就又自动回到了她的手中，卢梁又同以往一样做起了甩手掌柜。甩手掌柜自然是用不着钱的，甚至有几天，他的口袋里一分钱都没装。后来还是孟晶晶在他的口袋里放了500块钱。

　　　　想到这儿，卢梁不禁有些汗颜，要是那护士早几天跟他借钱的话，他还真没钱借给她呢！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谁会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口袋里连50块钱都没有呢？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他不肯借才故意那么说的呢！那他岂不是刚进这个科就要给人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了？这么说来，孟晶晶的细心还真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一天早上查房时，他们刚从一间病房里出来，正好碰上两名护士推着治疗车进去注射。卢梁扫了一眼，看到其中一名正是跟他借钱的那名实习小护士。卢梁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在看着卢梁，见卢梁注意到她，才又露出她那甜美的笑容说：“卢医生，我这几天没有回家，过几天再还你钱啊！”

　　　　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听她说到这件事，卢梁一时有些窘。他慌忙答道：“不急不急！”一边说还一边心虚的向一起查房的其他医生们看去。几个年轻医生都向这边看过来，什么样的眼神都有了，好奇的，探究的，羡慕的，不屑的，卢梁连忙低下了头，更加窘迫了。

　　　　不知不觉卢梁已经在大院里做外科医生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卢梁每天都会跟上几台手术。对，是跟上，不是上，跟上的意思就是只是作为见习类人员跟着去观摩学习。卢梁并不笨，他能感觉出那几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年轻医生在他面前的优越感和对他的不屑。

　　　　科里目前除了他，还有两名有主治医师职称的，朱立成就是其中一个。朱立成和卢梁的关系倒是不错，从不对他另眼看待。卢梁遇到专业问题的时候也经常问他。而另一个主治医师就没有这么友善了。

　　　　那个人姓周，这位周主治经常当面背后的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挤兑卢梁。比如“也不知道人家的主治医师是怎么考出来的？八成是买了题了或买了答案的吧？”又比如“连个胃大切都做不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回去做内科医生得了！或者回城西去继续做阑尾切除或疝气也不错！”城西，是大院里的部分人对分院的代称。是因为分院位于这个城市的西部而得来。

五　老实人总要被欺负（）　
首席男医师…五老实人总要被欺负

　　　　诸如此类的这些话，只要是这个科室里的人，不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能一下听出是在说谁。但有一个人是听不到的，那就是科室主任杨勇军。周主治很会挑场合，有杨主任在场的时候，他从来不说有关卢梁的任何一个字。而且他也摸准了科里其他人没有谁会多事到在主任面前说他说过的那些话。而卢梁他自个儿就更加不会。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老实人总是会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欺负到，吃了苦头，气伤了身体。

　　　　卢梁又不是木头人，机器人，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听了这些话，怎么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生气是肯定的，而且以他的性格，还只能是生闷气。

　　　　对科里的其他人来说，他卢梁只不过是一个刚来不久的新人而已。而他们却都是相处多年的老同事了。最年轻的一位住院医师，也已经在这里工作两年了。所以，别说会有人为他主持公道了，他们不帮腔，不看他的笑话就不错了。

　　　　这些人里面，跟他最要好的就是杨延和朱立成两人了。他们俩能依旧与他说说笑笑，卢梁就已经很满足了。卢梁对这两个人是心存感激的，如果他们也像其他人那样对他冷冷淡淡，敬而远之的话，那他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

　　　　不过，有一点卢梁还是感到很欣慰的，那就是杨勇军主任对他不错，一直都很照顾他。只要是他做的手术，而卢梁又在班上的话，他几乎每次都会叫上他一起。

　　　　而这半个月以来，卢梁除了每周的休班，是每个白天都在的。因为他刚来，对科里的情况还没有摸透，杨勇军就说给他一段适应时间，暂不安排他上夜班。

　　　　但两周以后，杨勇军在一天查房过后，就把他叫到了主任办公室，询问他适应的如何了。卢梁这些天可是下足了功夫，把科室里目前住的病人以及新入院的病人的病情都研究透彻了，不确定的也都一一查阅了教材和资料。

　　　　所以他想了一下，就如实答道：“杨主任，科里所有的患者我都心中有数了，您安排我上夜班吧。”

　　　　杨勇军满意的点点头：“我叫你过来也是想说这个事儿。那好，下周我就给你排夜班了啊。”卢梁点点头：“好的。”

　　　　杨勇军又道：“你开始值夜班了，科里的工作安排就可以松快一些了。你看，老冯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跟那些年轻的一样轮值夜班。再就是我自己，也年过五十了，现在只要晚上有紧急情况发生，我就得过来。因为我不上夜班，总不能再安排别人去听晚班吧？以后就可以让老冯跟我分担一下听班的任务了。”

　　　　卢梁觉得杨主任没有必要跟自己解释这么多的，因为他上夜班是必然的事，早几天晚几天而已。但他能跟自己这个小兵说这么多，又让卢梁觉得心里很是受用。他是不是应该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杨主任对自己的重视和尊重呢？

　　　　这天下班后，卢梁心情很好的回到家，却没有发现同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做饭的孟晶晶。卢梁以为她是被顾客绊住了，就自己走进厨房打算做饭。可等他进去以后，才发现灶台上已经摆好了几盘显然刚炒好不久的菜，再掀开电饭煲，看到米饭也已经焖好了正冒着热气呢。

　　　　卢梁感到奇怪，饭已经做好了，可孟晶晶人哪儿去了呢？卢梁走出厨房，朝着空气喊道：“老婆，你在不在家呀？”

　　　　屋子里静默了几秒钟，就听到从卧室里传来孟晶晶瓮声瓮气的回应声：“老公，我在这儿呢。”卢梁听到了，紧张的连忙跑进去，看到孟晶晶正半躺在床上，就着急的问道：“你生病了？生病了怎么还做饭？”

　　　　孟晶晶“吃吃”的笑道：“谁说我生病了？我有说我生病吗？你还真是个呆子，没看到我的鞋在门口呢吗？还大呼小叫的问我在不在家？”

　　　　卢梁一呆，本能的去看自己的脚，他的脚上赫然还穿着皮鞋呢！原来他进门时还沉浸在自己愉悦的心情中，加之又没有听到孟晶晶做饭的声音，一分神，连鞋也忘了换了。

　　　　他抬起自己的脚给孟晶晶看：“我连鞋都没换呢，哪有看到你的鞋？”说着就在床边坐下来，继续关切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连饭也不吃就躺下了？”

　　　　孟晶晶神秘的笑笑：“这个待会儿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想什么好事儿呢？想的连鞋都忘了换？”

　　　　卢梁一愣：“好事？哦，还真有件事儿，今天我们杨主任说下周我就可以值夜班了！”

　　　　孟晶晶听了，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表情的反应来才算合适。兴高采烈？太虚假，她也做不出来。满脸哀怨，太打击他。最终，她只能佯装无所谓的点点头，不发表任何评论了。

　　　　这个呆子，这也算好事吗？但是她能这么说吗？不能。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卢梁好不容易回到他最爱的工作岗位，自然是一心争取进步，不可能因为她不喜欢他工作忙碌，不喜欢他值夜班他就不做了，不干了。

　　　　所以说，她当着他的面抱怨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让他心存愧疚，心里不好过而已。她不希望他不好过，自然就只能选择沉默。

　　　　卢梁的注意力并没有被孟晶晶转移，说了值夜班的事，仍旧不屈不挠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嘛？以前你从不睡午觉的，更别说连饭都不吃就睡下了的。”

　　　　看他真心着急的样子，孟晶晶也不再卖关子，回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件东西来递给卢梁。卢梁一看，这东西似曾相识，尤其是表面上那两幅指示图。

　　　　他抬头看着孟晶晶：“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东西吗？”

　　　　孟晶晶点着头，用眼神示意说：“你看里面！”

　　　　卢梁依照她的吩咐，打开袋口看了看，果然，有一根他曾经见过一次的小纸棍正躺在里面呢！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下就把外面的纸袋子撕破，露出了那根细细的承载着他和孟晶晶两人的希望的小东西来。

六第二个宝宝来了（）　
首席男医师…六第二个宝宝来了

　　　　卢梁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捏起它，紧张的看着，哈哈，果然跟上次是一样的，两道红线！卢梁激动的甩手扔到了地板上，一下子就把孟晶晶给抱住了，得意忘形的喊道：“老婆，我们又有宝宝了对吗？对不对？”

　　　　孟晶晶笑着推开他，嗔道：“看你那幅傻样！先别高兴的太早了！忘了上次的教训啦？”

　　　　上次流产的事，已经成为卢梁心里的一块硬伤，一提就戳得他的心口疼一下子。他收起笑容，把孟晶晶的脸捧在手里，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保证道：“老婆，我向你发誓！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有什么闪失了！”

　　　　看着卢梁眼神中的坚定，孟晶晶感动的说：“老公，不是都说过了吗？上次的事我也有责任，是我对你不够信任！”

　　　　卢梁趁机讨要承诺：“那你给我保证，以后有事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来问我，绝对不可以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了！我也保证，有事绝对不会再瞒着你！”

　　　　说到这儿，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就赶紧说了出来：“对了，前几天我们科里有个实习的小护士跟我借了一百块钱，不过昨天已经还给我了。怪我忘了跟你说，我向你保证，以后就算有人跟我借一根针，我也一定记得告诉你！这次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啊？”

　　　　孟晶晶再也撑不住，很不淑女的“哈哈哈哈”狂笑起来，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道：“梁……梁子，你你要笑死我啊？你怎么这么逗啊？谁跟你借针啊？哈哈……再说了，你……你有针吗？哈哈，哈哈！”

　　　　卢梁哭笑不得的看着笑到抽筋的老婆，抚着她的背道：“行了行了，有那么好笑吗？仔细伤了胎气！”

　　　　听到“伤了胎气”四个字，孟晶晶忽然不笑了。她皱了眉头看着卢梁问道：“梁子，我也正担心这个呢！你知道我们是哪一次怀上的吗？”

　　　　“哪，哪一次？”

　　　　“去游乐场玩的前一天……晚上！”孟晶晶咬着手指说。

　　　　经孟晶晶的这一提醒，那天晚上的激情画面突然就在卢梁的脑海里重现了出来。他的脸不知不觉就爬上了臊红的的颜色。

　　　　孟晶晶拉他一把：“你还有心思害臊啊！我都担心死了！”

　　　　卢梁醒过神来：“你担心什么啊？哦，对了，第二天我们俩在游乐场不是还累个半死，吓个半死？”

　　　　孟晶晶苦着脸说：“是啊，累的回来饭都没做呢！虽然那些玩意儿我坐过好几次了，但心情肯定还是会紧张的。怎么办啊老公？这个宝宝会不会又……”

　　　　卢梁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不会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情，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明白吗？先吃饭，吃完了饭我好好的查一查。”

　　　　“查什么？”

　　　　“到书上，上查一查这种情况有没有关系啊？”

　　　　“哦，好。那我们吃饭吧，我都饿了。”说着就起了身。

　　　　卢梁也站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了先前被他扔到地上的验孕棒和包装袋，顺便拿到厕所里扔掉，又洗了手才去到厨房。

　　　　孟晶晶正把菜端出来，卢梁赶紧过去接住：“没凉掉吗？要不要再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孟晶晶摸了摸上面覆盖着的保鲜膜：“还行吧？你试试，你回来的时候其实我刚做好。”

　　　　卢梁把菜一一放好，又去盛了两碗米饭。他吃了几口说：“你累就不要做饭了嘛，等我回来再做啊！”

　　　　“我倒是不累啊，我是怕累着宝宝，他又给我来个‘发育迟滞’……”

　　　　先前被卢梁堵回去的那句话，还是被孟晶晶说了出来。卢梁听到这个，一下子就没有了吃饭的心思。他三两下把那碗米饭给扒拉到嘴里，连菜都没就一口，就放下碗筷说：“你好好吃饭啊，我去查资料！”

　　　　在书房里翻出了从毕业，不对，是从大四上完了妇产科这门课以后就再也没动过一下的妇产科课本来，卢梁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儿查起。先看了一遍目录，还是毫无头绪。最后他只好泄气的扔掉了，去开了一旁的电脑。

　　　　这时卢梁真怀疑这是不是他上学时发的课本了，怎么这样陌生呢？在等待电脑开机的空档里，他还又拾起被扔到一边的妇产科课本又看了一眼封面。没错，跟外科是一种风格，一个版本的淡蓝色打底的封面，那就是他的无疑了。

　　　　在百度上输入“怀孕时劳累会影响胎儿健康吗”的词条，马上跳出来一大片不知所云的搜索结果。卢梁一一点击看过去，却找不到一个能准确解释他心中疑问的答案。

　　　　他正心烦时，孟晶晶也吃罢饭随后进来了。她看到了被卢梁扔掉的妇产课本，就捡起来坐在一旁边打开边说：“电脑上的那些还不知道是谁在上面写的，还指不定是不是专业人士呢？你不是有正版课本吗？还是在这上面查可信一些。”

　　　　卢梁苦笑道：“我倒是想啊，但我认得它们，它们不认得我啊！”

　　　　孟晶晶低头专心的翻看着：“那我自己找找看吧。”

　　　　看孟晶晶在低头专心的看书，卢梁又快速在搜索框里换了一句话“**时劳累会影响胎儿健康吗”。这一次跳出来的，是一串更加驴唇不对马嘴的东东。卢梁偷偷苦笑：本来自己提的问题就有点儿驴唇不对马头哈。

　　　　又看了眼仍旧埋头查找书本的孟晶晶，卢梁在心里叹一口气：自己名为医生，在家庭里却一点儿作用也没发挥出来。当然，这话绝对了啊，至少他把大学里的妇产科本贡献出来了不是？所以也不能说一点儿用也没有的吧？

　　　　卢梁笑，无奈的笑，自嘲的笑。无聊之中，他关掉了百度，打开qq登上去，饭点儿上，也没几个人在。就又到各站的论坛里去灌着水溜达了一圈。

七　小两口儿的担忧（）　
首席男医师…七小两口儿的担忧

　　　　平时晚上在家，卢梁和孟晶晶的“分工”很明确，孟晶晶看电视，卢梁就玩玩电脑。因为孟晶晶喜欢看肥皂剧，卢梁对那玩意儿不感冒，所以就自动退居书房玩电脑。

　　　　他不打游，所以也就是上上qq，碰到老同学就聊几句，碰不上就让它那么挂着，然后去论坛里灌水。再再无聊了，顶多玩玩qq游戏里的扑克和象棋，所以，也没什么瘾，纯粹打发时间而已。

　　　　中间他和孟晶晶交流，就是用喊话的方式，因为书房门一直开着，所以谁有话想说了，就叫一声，另一人就应着了。房子不大，听得蛮清楚，很有默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孟晶晶就抬起头来把书放到卢梁面前说：“你看这儿。”卢梁把头凑过去，看到了孟晶晶用手指着的一段话。孟晶晶说：“这些专业词语我看不大懂，但应该是解释胎儿是怎么形成的过程的吧？”

　　　　卢梁把书拿起来仔细的把那一页看了一遍，这是从在大学里上完了这门课以后他第一次看这本书。包括当初考执业医师证书的时候，他第一年没有通过，除了有跟孟晶晶太腻歪的主要原因之外，还有一个次要原因，就是他完全抛弃了妇产科这一门。要知道，它在考试题中也是占有一定比例的。

　　　　当然，第二年考的时候他仍旧没有复习这本书，但他采用了补救的方法。那就是他在别的课程上下足了功夫，包括儿科学，他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复习了一遍。

　　　　因为这个考试虽然分成四场来考，但每一场的考试题并不局限于某一科的知识，而是各科知识混杂其间的。也就是说，是一种大杂烩式的考试。而且，它判定通不通过的标准也只是看总分，而不看每一场的分成绩。打个比方，你就算有一场考了零分，但如果另外三场都拿了高分，最后的总分也达到了国家统一划定的分数线，那你这次考试也就算通过了。

　　　　扯远了扯远了，再说卢梁仔细看完了孟晶晶指给他的内容以后，心里大约就有数了。再怎么说，经过了多年的医学学习和医疗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医学素养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本能，所以就算再不喜欢，再不感兴趣，但理解起有关医学的东西来自然是要比他的外行老婆深刻速度的多了。

　　　　他把书合上，摸着孟晶晶的头说：“老婆，我看明白了。我给你讲一讲啊，就是说从卵子和精子相遇以后，到它们形成受精卵，然后受精卵着床，这中间需要大约三天的时间。所以说，我们是在……那个以后的第二天出去玩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孟晶晶开始提问：“‘着床’是什么意思啊？”

　　　　卢梁思索着措辞，想着怎么解释才能通俗易懂，让孟晶晶听明白：“着床啊，就是，我给你打个比方啊，把你的肚子比作一块地，然后把一棵庄稼种到这块地里的过程就叫，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