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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沧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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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啧着嘴拿出干净的帕子让她擦手,小五子也快步走到她身边焦急地望着,搞得跟出什么大事故似的。这番动静,不免也吵到了檐下的中年人,他抬头望了一眼院子中央的静姝,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便将报纸一叠四折拿好,站起来静静向门口而去。
静姝那厢哪还顾得了其他,满身的酒味虽香,裙子湿哒哒的却不好受,又为浪费上好的酒感到抱歉,对人家伙计连说了不好意思,让小五子去付钱补偿,又提了两大罐酒算是照顾买卖。
一番收拾,等三人出了酒家门,巷子里的风呼呼吹过来,酒味总算散去不少。不过,湿漉漉的裙角可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能干的,静姝一迈步,裙子就哒哒地贴到腿上,腻着别提多难受了。她没办法,只好提起一角攥在手里,走着舒服多了,把阿原可给惊着了,跺着脚直嚷:“小姐,快把裙子放下,这样成何体统。”
小五子更是窘的一溜烟跑到前头儿,怕看到不该看的。
静姝无奈放下裙子走两步让阿原看:“你瞧,不提着,走着走着就贴身上,这样子更难堪。”
阿原急道:“那也不能上撩。”
两人吵吵嚷嚷,静姝最后折中,用阿原的干帕子将裙子的一角绑起来才算平息了反对的声音。虽然远远看去裙子十分另类可笑,但总算避免了不雅。阿原只好无语地望着裙角凸起部分,靠在静姝身边,要替她遮挡一两分。
现在这种狼狈状也不可能再去别的地方了,静姝抬头对走到前头儿的小五子说直接回车里吧,三人一前两后出巷子进大街向停车的方向进发。阿原又是注意静姝的裙子又是旁观周围人的眼光,烦乱的不行。静姝却不管这么许多,大步流星地走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又在想刚才那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等在僻静处取了车,三人在车上将买来的小吃一扫而光,阿原吃的嘴巴流油仍意犹未尽,静姝捂着肚子只想回家换衣服。
半个钟头的路程回家,还没走到门口,远远望去,军车一辆挨着一辆。
小五子回头对静姝说:“小姐,看来督军回来了。”
第32章 督军之心()
静姝刚踏进家门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紧张气氛。
只见客厅空旷如许,不见一个人丁,阿原缩了缩肩膀,不敢大声说话,只提了提手中的两罐酒,轻声说:“小姐,我去把酒放到厨房里。”便一溜烟有眼色避开了。
静姝耸了耸肩膀,回头看看客厅,想着不管怎样,她是要先去西苑换换衣服,谁知还未走到门口处,顾兰洲已经听到声响从厨房走了出来。
“阿姝,你回来了?”
静姝挨着门框站住,看着顾兰洲笑着向她走近,便“嗯”了声。
顾兰洲先告诉她:“你爸爸今天也回来了,不过还要忙一会儿,现在正和部属在书房开会。”
静姝心里有数,便点点头没说什么。她急着回西苑,所以踢了踢裙子,道:“那我先回去换件衣服。”
顾兰洲趁着天光这才发现静姝一直小心提着裙角,而裙摆皱巴巴的,像是在水里过了一遍一样。
她微微一愣,向静姝脸上看去。静姝见她看到了,索性也不掩饰,道:“衣服上撒了点酒。”
“酒?”
顾兰洲微一疑问,忽然想起刚才确实见阿原提了两个罐子进厨房,里面原来是酒。她想问怎么会买酒,但见静姝似乎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便顿了顿,刹住话语道:“那你快去吧。”
静姝点点头,二话没说便转身噔噔嶝的跑出了门。
顾兰洲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西苑,默默叹了口气。
楼梯拐角书房的门扉就是这时候开了,只见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从里面联袂而出,脸色都不大好,而后随他们出来的徐浩森情绪倒是颇为稀松寻常。
看到顾兰洲,这几个男子大都肃了肃神向她行了个军礼,然后向外走去,徐浩森在后却稍顿了顿,自然唤道:“夫人。”
顾兰洲看他也要走的架势,说:“你伯父呢,我和他说要留你吃饭的呀。”
谁知,徐浩森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却道:“伯父还在书房,他心情不是很好。”想了想又说:“我去送人,一会儿还回来。”
顾兰洲一听是这样便赶忙放他去忙了。
徐浩森甫一出去,顾兰洲便迈开步子向书房走。
走到门口,她轻敲三声,听着里面略微疲惫但依然强硬有力的声音说了句:“进来。”才推门而进。
偌大的书房,气息混杂,顾兰洲初一走进去,便走到窗边,把窗户一扇一扇打开透气。
李明诚本来伏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辨别足音知道是顾兰洲就没有抬头,这会儿听到响动,不免抱歉道:“污染了你看书的地方。”
李明诚有自己的督军总署,平时政务均在总署解决,今天是例外。家里的书房,平时归顾兰洲用,他自己除非有要事相商才会偶尔用上,比如今天。
顾兰洲嗔怪地看着他:“什么你的我的?”却不再提这不相干的,问道:“脸色怎么不好?”
李明诚在顾兰洲面前没什么隐瞒的,所以头也没抬道:“气的。”
这如今世道能让李明诚生气的事情了不多了,除非。。。
顾兰洲问道:“和元帅有关?”
“嗯。”李明诚沉沉点了点头。
顾兰洲心里默叹,走到书案前:“想必是和那天宴会的刺杀案有关吧。”
李明诚放下笔,这才抬起头,道:“兰洲,有时候你的直觉敏锐的可怕。”顾兰洲冲他做了一个西洋式的摊手,李明诚见她难得露出年轻时候调皮的样子,心里一暖便冲她伸过去了手。
顾兰洲绕过书案走到李明诚身边,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两人单手交握,一时温情。
顾兰洲柔声道:“回家了,就歇了一会儿吧。”
李明诚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让你担心了。”
顾兰洲道:“能让我担心的也只有你。连阿姝。。。”说到这里,想到静姝回来提的酒,不禁笑道:“阿姝自己出去一次看着心情不错,还打了酒!”
李明诚惊讶:“阿姝回来了?”脸色总算舒缓一些。
顾兰洲知道李明诚只要听到女儿便会变得不一样,便多说了点趣事给他听,说最近徐家丫头浩清常来府里找静姝玩乐,又说两人笑声如何响亮,給府里添了很多新气象,听得李明诚不觉心里微松。
他叹口气道:“只要阿姝高兴就好。”
心绪转到家里,思维就放松多了,提到浩清,不免想到浩森,李明诚说:“对了,我跟浩森说过让他留家里吃饭。”
顾兰洲笑道:“知道。”又说:“刚才我又和他说了一遍,他说送过人就回来。”
李明诚点点头,他心里有个想法一直未和兰洲沟通,此时却有点耐不住的样子。
“兰洲,你看阿姝和浩森两个人怎么样?”
顾兰洲一愣:“什么怎么样?”但内心其实已经猜出李明诚的意思。
李明诚没有操心过这种事,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只是道:“就是以后他们。。。”
顾兰洲看他难得抓耳挠腮的样子,不觉扑哧一笑。她拍拍李明诚的手,笑说:“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李明诚难得父亲心,被取笑也不觉赧然,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听顾兰洲的看法,于是接着说:“本来我开始没有这念头,就是那天在灯下看浩森和阿姝说话,两人站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他又想不到合适的词,顾兰洲却解其意,让他继续说下去,李明诚顿了顿又说:“所以,这几天每逢闲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事。浩森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以前只是把他当亲子侄看待,如今有了心思变化,是越看他越不错。自身优秀,家庭我们也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我看他对阿姝颇为关心照顾,这以后阿姝要嫁到徐家。。。”
顾兰洲一直认真听他说,开始还边听边点头表示同意,听到最后,不觉笑了:“这还没怎么着,就想到嫁娶了?看来真想的不少。”
李明诚不理她的打趣,回答道:“难免想到以后。”又说:“你别光笑,快说说怎么想的?”
谁知,顾兰洲顿了顿,却道:“让我看,明诚,你考虑的不错。但最重要的一点你却忽视了,那就是没有问两人的心意,特别是阿姝。”
李明诚脸色一变。
顾兰洲按了按他的肩膀,说:“想法诚然是好,但当事人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老实说,浩森各方面出挑,这承京城内找不出第二个能比得上他的,我也很喜欢这孩子,但阿姝是不是喜欢呢?我们还无从得知。”
李明诚不禁道:“我看阿姝对浩森挺亲近的啊。”
顾兰洲却摇摇头道:“亲近是亲近,但我旁观着这个亲近和男女之间的亲近还是有区别的。你想阿姝来承京一共才多长时间,一共才认识几个人,浩森因为先前和你一起回常州之顾,先认识阿姝。来承之后,阿姝自然仅对他有亲切感,这是人之常情,这种情况下的亲近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李明诚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分不清楚顾兰洲所说的男女之间的亲近到底是何意,但她的中心思想他是听明白了。他怔了一怔,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还真是自始至终没有想过女儿是什么想法。这样一醒悟过来,又联想到当初在常州阿姝对于独断专行抵抗的样子,莫名地一震,然后就是后怕。
他一拍桌子道:“差点出岔子。”
第33章 浩森故旧()
顾兰洲最后对李明诚说让他等等不要急,看看年轻人的心意,等彼此向对方靠近了再提不迟。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年轻人也正在一团和气说话,不过那个距离着实不近。
只见西苑门口徐浩森和阿原站在春风里,而静姝却在小楼露台上。那会儿换好衣服走上露台,迎面就看到楼下花园里,徐浩森如在自己家一样轻闲地站在春风里和阿原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她听不到阿原说话的内容,但看她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样子,就知道准是开心的事。徐浩森呢,远远地看不到他的面容,但见他穿着军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气宇轩昂地立着,怎么看都是一种美的享受。
她趴在栏杆上观赏着这一番好风景,头顶着已经不甚灼热的光线,只觉温度刚刚好。不妨没一会儿,阿原就率先发现了她。
阿原在下面朝她挥着手,大声唤着:“小姐!浩森少爷在这里!”
随着呼声,徐浩森顺势转身,而后身形一震,定定地看着阁楼上的少女,一时失语。
一直等到静姝下楼,看到徐浩森的神情时还小小一愣。
阿原已经知趣走开,静姝笑道:“刚才在说什么呢?”
浩森从专注中回过神,嘴角噙着笑:“说你。”
“说我,说我什么?”
“什么都说。”徐浩森打着哑谜。
静姝不禁嗤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
浩森总算恢复到和平时一样,他平静了下思绪,说:“本来心情不大好,看见你就改善了。”
静姝瞥了他一眼,不理他的后半句,只说:“你一向好脾气,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到今天归家时门外的军车,又说:“其他人都走了?”
浩森点点头,转头看她:“你见到了?”静姝说:“是呀,我回来的时候见门口有不少车,想着一般军务督军都会在总署解决,来家里的不多,除非是有紧急的事情。”
浩森不觉沉默了片刻。
静姝见他沉默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向花园深处走,春夏之交的风拂在脸上舒缓宁人。良久之后,浩森才静静叹了口气道:“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伯父,怕他内心受创。”
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静姝不觉有些诧异,受创?谁会令李明诚的心受创?她抬头看向徐浩森。
徐浩森却微微笑道:“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得用,我们说点别的。”
静姝不觉气闷,冷笑道:“不说开始就不要说,说了半截又说没得用,耍我吗?”
徐浩森眉峰微挑,不以为然道:“生气了?”
静姝听他这语气更气闷非常。
但徐浩森似乎只当她在耍小脾气,缓和道:“好了好了,你们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我听阿原说你品尝了众多小吃,还打了两壶酒?”
静姝认真地注视着徐浩森半晌,见他真的转而说别的话题,只好默默摇摇头。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从善如流答道:“今天第一次出去,还算开心。”便和浩森细细说去了哪里,吃了什么,又如何买酒,略去了无意之中撞到的那个奇怪之人,倒不是故意,只是觉得无关紧要。
浩森听她叙说中犹有未尽之意,则笑道:“你这只算领略了承京的万分之一,前头还有大好风景。”又问:“明天继续出去吗?我听阿原说你有这个计划。阿原可是很兴奋。”
静姝只好按按眉头:“阿原这丫头,什么都和你说!”
浩森看她懊恼的样子不觉轻笑出声。他停住脚步,亲昵地抬手摸了摸静姝的头发,道:“和我说又如何,我好知道你去哪里。”见静姝欲要反驳的样子,又说:“明天计划能不能暂时搁置,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个人想见你。”
这可奇了,这承京城她一共没认识几个人,谁会想见她?
静姝惊讶地问道:“谁?”
没成想浩森脱口道:“陈卓英。”
陈卓英?这个名字陌生又有一丝熟悉,静姝只觉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声枪响,一片红色,和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睛。
她讶异道:“是。。。他?宴会上受伤那个人?”
浩森沉沉点了点头。提到陈卓英,他神色略变,说:“卓英原本一直重伤未醒,如今转好,前天去看他的时候,他听说我认识你,就想当面谢谢你。”
原来是这样,静姝嘴角一哂,摆摆手道:“他要谢的不是我,我那时并没有帮上多大忙。”
浩森却不这样看:“当时危急时刻,若不是你出手,只怕等医生来,卓英福祸难料。”
说是这样说,但静姝没有把自己看那么重,她摇摇头道:“只是凑巧,那种情况下,只能说陈卓英命大。”不想再纠结这个谢字,所以转而问道:“对了浩森,其实早想问你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你和这个陈卓英是什么关系?”
她看浩森神情是真心实意为陈卓英担心,又问:“那天在宴会上,我看你们似乎认识。”
浩森果然说确实认识。他看静姝满脸好奇,觉得凡事总瞒着她也不好。卓英是他的朋友,让她了解一些自己的朋友也无不可,所以和她大略地讲了一些他和陈卓英的过往旧事。
原来世事如棋局,静姝这才知道,陈卓英是徐浩森留洋时期的同班同学。
两人都是国内的派遣留学生,不过来自于不同的体系,浩森师从陆军军官学校,而陈卓英不得而知,他们在法国认识,在欧洲那样自由开放的氛围,他们谈理想谈中国谈未来,互相为对方的学识才能倾倒,结为好友,只是后来一先一后回国就渐渐失去了联系,直到年初政府重组,北地派人来到承,而陈卓英竟然也是其中一员。徐浩森再次见到这位昔日好友,才知道原来好友回国后加入了工农党。
说起来,这次相见,已算相隔数年,只是陈卓英一直在为党内的事奔走忙碌,徐浩森又随着李明诚在西江军中练兵,两人统共也没见几次面。徐浩森等再见到陈卓英时,就是在宴会上那场突如其来的暗杀后,陈卓英为救元帅中枪倒地不省人事。
虽然徐浩森说的颇为隐晦,但静姝还是意识到当时那个刺客的目标其实是大元帅。当时那种情况下,若不是静殊提前预警,若不是陈卓英听到静殊的呼叫刹那警觉地把大元帅推向一旁,结果真是难以想象。但最终结果仍是大家不愿意见到的,大元帅是没有大碍,但陈卓英自己却惨遭劫难,刺客那对准大元帅的第一枪正打中他的心口。
虽然已经隔了一段时日,再提起刺杀,静姝仍是感到一阵战栗,她下意识微微抱了抱双臂。浩森见她如此害怕,又想到那天受到的惊吓,忽觉自己考虑的并不周到,刺杀的有关的事应该远离静姝,让她尽快忘却才是。
并不知静姝听他说了陈卓英的其人异事,心境已经微微作了改变,她说:“去看看陈卓英也无妨。如此有胆识的人,不认识未免可惜。”
浩森微微一愣。
第34章 医院之行()
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自从和浩森约定一起去医院,晚上吃饭间隙静姝就把这个行程告知了李明诚,虽然李明诚没有反对,但也并不是多支持,他只简单评论陈卓英其人年轻有为,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年轻人救了元帅而给他过多关注。他听女儿说有浩森带着去,便点头同意,只因为有心给浩森多一点和女儿相处的机会,并没有料到这次他并不在意的出行,会给女儿未来带来深远的影响。
当然此时的静姝也没有料到。
她用过早饭就收拾停当,等着徐浩森来督军府接她一起走,谁知等家丁来报徐家车辆来了,出门一看,车里不止浩森,还多了个打扮的闪闪发亮的徐浩清。
斑斓阳光下,洋装蓬蓬的裙摆俏皮地随着她的身姿跳跃,浩清下车和她打招呼时,当真一身的青春洋溢。静姝眨了眨眼:“小丫头,你怎么也来了?”
浩清扯过她的手臂就抱怨:“阿姝姐姐,你和哥哥出去居然不带我!要不是我提前发现,今天就来不了了!”
静姝觉得好笑,说:“昨天约好一起出去,你临时食言。今天又怪我不叫你。况且,今天是去医院。这地方少去为好。”
浩清可不管这些,她不过是喜欢粘人,拉着静姝的手臂不依地扭来扭去,浩森见俩人在车外腻歪,就笑道:“两位大小姐,上车再说吧。”
静姝看了看日光,赶忙拉着浩清上车坐了车后座。
等车辆启动,她看着两旁的房子平稳后移,瞅着徐浩森不由道:“还是第一次坐你开的车!”
浩森听见了,就在后视镜上望她一眼,眉眼一弯笑说:“那今天看我开车技术怎么样?”
静姝还没答,浩清就歪头来了一句:“哥哥开车可吓人了。”
静姝奇道:“是吗?”徐浩森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开车难道和脾气相反?
浩森已经头疼道:“浩清,没见过妹妹专门拆哥哥台的。”
听得浩清哈哈大笑。她嘟嘟嘴,冲浩森叫道:“谁让哥哥你不乐意带我一起出来!”
“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浩森真是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你都闹腾了一路,还没撒完气?”浩清好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扬起下巴变本加厉:“当然没有。”
静姝笑着没有去打断他们兄妹两人的吵嘴,因为听着这样的话语,还能察觉到生活的有滋有味。
三人同车还是首次,一路上在吵吵闹闹中度过,等穿街过巷到了一家医院门口,已日渐正午。远远地看见承军第一伤病医院白色的洋派门楼出现在视野里时,静姝不由出了会神。
是医院啊,她默默叹了口气。
在现代,医生是她的本职,每天除了睡觉在家里,其余时间可谓是全部呆在医院。即使有时候遇到公休,若是院里来电话也是要立时飞奔回去。有时候累到极致,总会自我嘲笑下辈子可再也不学医了,真是要人命。可谁想没有等到下辈子,自己却来到了这个异世。
好巧不巧,来到异世还是要和医学打交道。不说这重生之家李氏还正是医学世家,就说等她来到这里发现自己身无长物,只有脑袋里学到的现代医学知识能拿得出手。这唯一擅长的技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打算作为手艺来安身立命,所以才先去北平学医给自己将来做个名片。其实只有她知道在北平念的那一年半的医科,都是些医学的皮毛而已。但这个年代西医还不发达,像她这种在现代医院工作过的外科大夫,如果在这异世没有个名片做凭据,一旦出手太过打眼,难以自圆其说,只会令人觉得怪异。
好在名片是有了,施展的机会却迟迟没有。在北平,计划刚开始,恰逢林柔蓝病危。回常州,安顿好林柔蓝后事,李明诚又归家。最后来承京,这又一陌生之地,仅是奔波了解,把时间都给占用了。
她未来还是打算重做医生的,可是在这承京还没找到适合她的地方,所以这会儿看到医院怎能不慨叹?身体里强烈的归属感让她舍不得移开眼睛。
然而徐氏兄妹却不知道她的感受,当徐浩森把车在医院门口停靠完毕,扭头让静姝和浩清下车时,看到静姝的表情不觉微讶。
“阿姝,怎么了?”
静姝醒过神来,才发现要下车了。她失笑着收回心绪对徐浩森摇摇头,推开车门下车。
徐浩森领着她和浩清进入医院洋派的门楼,迎面就是垂直屹立的两栋红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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