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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沧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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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他鼻间试了下,才心神一松,一个趔趄歪倒在地。
陈卓英躺在地上神色安详,他真的太累了。
且不说,静姝望着荒芜人迹的河岸发愁,只说那原来发生激战的桥头,在他们踪影消失后车辆密布,烟火尽熄。只是,漫漫人群处皆是一片令人战栗的死寂,只有踏踏踏的脚步声来来往往。
这时,远处奔来一队人马,那人马的领头军官战战兢兢地望了一望衡河桥头站立着的一动不动身影,便疾走入人群,走到一个面容颜色俱是铁青的男子面前道:“陈副官,不妙啊,我们这一队仍没有找到大小姐和陈长官。”
这男子正是陈岑,他面容紧绷,有些气急败坏:“怎么会找不到?再去找!”
那军官面露迟疑:“这衡河水流湍急得很,我猜测大小姐和陈长官如果没有出……事的话,也被冲到下游了,我们要不要分派些兵力向下面去找?”
陈岑闻言紧锁眉头,顿了片刻,霍然转身向桥头走去。那里有一个身影,已经一动不动寂静地站立多时,那是紧跟着陈卓英冲出涓园,但始终来晚一步的徐浩森。
从相识之初到现在,陈岑不是没有见浩森发怒过,只是像刚才那样声色俱厉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这激战过的战场中心,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半步。
陈岑望了眼他一直紧握着的双手,试探着叫了一声:“浩森。”
徐浩森像是闻所未闻,过了良久,他才将目光从奔腾的河流中收回,缓缓道:“说吧,什么消息?”
陈岑望着他眸底幽深的双目,心理压力感觉更增一重,他沉声道:“第二队已经搜寻回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大小姐和陈卓英。”
也就是一瞬,一直站立如雕塑般的徐浩森骤然像发狂一般,猛地握拳击向桥头的木桩,接着没有迟疑,又是咚咚咚数下,直到猩红的血顿时从他的指间流出,陈岑猛地扯住他:“你疯了?!”
徐浩森闭上眼仰天不语,陈岑叹息一声,劝道:“我知道你不好受,静姝以你的名义被人劫走,我也有不可退却的责任。只是现在根本不是发狂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他俩。”
徐浩森不语,陈岑又道:“河流冲力很大,刚才二队的人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再向下游走走,说不定就找到他们俩了。你不要总向坏处想。”
良久,徐浩森终于出口道:“第一队继续留在这里搜,第二队和第三队跟我们向下游找。”说着,抬步向车的方向而去。陈岑望着他的身影叹息一声,连忙跟上。
待走到车边,那被卫兵持枪看守的几个士兵见到他两人,忙大叫:“你快放了我们,不然我们大小姐知道了,要你好看!”旁边看管他们的卫兵早一脚踹过去:“都给我闭嘴!”
徐浩森闻言霍然转身,只见他双目微眯,那怒火无处发的神色,直骇的那刚才发声的俘虏颤抖不止。陈岑挥了挥手,对旁边的卫兵道:“拉下去,等乔家来人了再处置他们。”旁边的卫兵听令,赶着被绑的几个士兵向一处车辆走去。
徐浩森望着那身影,心里抽动片刻才刷地打开车门上车。他脑海中回荡着,刚来到这桥头那会儿这几个俘虏说的话:“那丫头自己跳车的,不是我推的她。”
跳车,跳车!
徐浩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抱住头。
陈岑跟着上车,先是吩咐司机启动车辆沿着堤岸向下游的村镇开去,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徐浩森,然而,他只是伸手拍了拍浩森的臂膀,什么话也没说。
这个时候,一切语言都显的多余。
第166章 搜寻未果()
暮色渐拢,河岸两边的山林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动物回窩,倦鸟归巢,沉寂中,一阵悉悉索索传来,惊起一阵扑棱扑棱,更显得林子幽深如一头恐怖的野兽。
一个姑娘独身穿行在林子里,边走边俯身拾着枯枝干柴,她脸上手上伤痕累累,却似乎全然不在意,只顾快速地捡着干柴,开始只用手拿着,捡了一大摞拿不住又转用衣裳兜着,这样一直到身前干柴摞的几乎和她一样高,才掉头往回走。
因为背着干柴,走路不是很方便,她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忽然身后有不明声音传出,让她蓦然一顿,骤然加速向前跑去,期间差点被树枝绊倒,也没有丝毫停步,这样直到眼前出现微光,她才将将停住脚步向后看去,然而身后除了黑糊糊的林子,什么都没有。
她稍稍松口气,暗骂自己一句,没有再耽搁,随即向微光走去,微光传来的地方是一孔山洞。
洞里有微弱火苗燃烧,源自一堆篝火,只不过柴火已几乎燃烧殆尽,姑娘一进去,立即就将捡来的柴火添上去,火苗蹿起,空间骤然一亮,我们这才看清,在离火苗不远处,用毛皮垫着的地方还躺着一个男子。
男子昏睡着,姑娘续完柴火,便连忙转身回去将男子向火源处挪了挪。
她屈身在地将男子的头抱起,光影中,眉头紧蹙轻轻呼唤:“卓英,卓英!”
原来,这个姑娘是静姝。而昏沉男子正是陈卓英。
劫后余生,两人被水流冲到这个不知名的河岸,静姝醒来后,陈卓英却一直处于昏沉中。天渐黑,冬日之夜冷的夺命,静姝眼见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找路,却在林子里无意发现一个浅浅的山洞,洞里有人住过的痕迹,残留几件废弃的毛皮,角落里还有一把断线的弓箭,像是猎户的临时踏脚之所,对静姝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
她使出全身力气将陈卓英背到山洞,万幸又从猎户遗留的杂物里搜罗到火种生了火,这才将将有了容身之所。
但这一番奔波里,陈卓英却始终未醒。
静姝检查他的身体,发现新伤无大碍,恰恰是经年旧伤有复发的迹象,特别是胸口处半年前的枪伤,疤痕撕裂,触目惊心,受此感染,全身也高热不退。
如今天已入夜,外面是荒郊野岭,没有半点人的气息,静姝想找寻药草以及出去的路径,也只能等天亮。
揪心揪肺,一颗心都在陈卓英的境况。静姝无暇顾及自己,帮陈卓英烤干衣服,然后坐在陈卓英身边发愁地看着他。
昏迷中,陈卓英眉头紧蹙,静姝摸摸他的额头和后颈,担心不已。怕他冷,她握住他的手不停搓着,祈祷着眼前人能快点醒过来,这时手掌忽然被一下子握紧抖了一下又放开了去,静姝几乎一跃而起然后又连忙俯下身心急唤他:“卓英,卓英,能听见吗?卓英!”
然而唤了千声万声,躺着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静姝闭了闭眼,肩膀垂下,心情又喜到伤,再次低落下去。她沉默地将柴火又添上几根,把周围烘的暖暖的,然后回来继续坐在靠着石壁为陈卓英挡着凉气。
迷蒙中,静姝忽觉脸颊被触摸,惊吓中,她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满含疼惜的双眸。
猛然坐直,泪意忽生,她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原来是枕在静姝膝头的陈卓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他正抬着手疼惜地摸向静姝擦伤的脸颊。
“我没事。”
声线虚弱,他的手转向静姝的眼睛轻抹,又着:“别怕,我没事。”
静姝一听泪意更甚。
“谢谢你能醒过来。”死里逃生,此时此刻,她感激涕零。
陈卓英凝目望着她,忽然一拉手臂,静姝一个不妨倒在他身上,陈卓英紧紧抱住她。
“别哭。”
他抱着静姝,亲亲她的发顶,一边哄一边安抚,心酸的要命。
静姝闭上眼睛,眼泪再也止不住从眼角流出,落在了身下之人的怀里。
身旁柴火劈啪作响,两人紧紧依偎着彼此,这样不知多久,静姝忽然想起什么,道:“糟糕!你的伤口!”猛然坐起,稍稍拉开陈卓英的衣服领子看了看,懊恼道:“刚才忘了!”
陈卓英挣扎着也要起来,摇头道:“没事。”
可是,回归理智,静姝见他动,极力阻止道:“你别动,你胸前伤口有复发的迹象,不能乱动。”
陈卓英感受着胸口的疼痛,但还是坚持着要坐起来,静姝见他这样,只好用毛皮垫着扶着他靠在洞壁上。
环视着周围空间,他这才有余力问:“这是哪里?”
静姝摇摇头:“我不知道方位,醒来后发现我们俩被冲到一处河岸上,后来天黑了我就……”简单地说了一番,陈卓英认真地听她说着经过,再看看她伤痕累累的手和瘦弱的肩膀,心疼地感叹:“你怎么做到的?”
静姝看着他,只道:“因为有你。”
因为有你,我才生出无尽力气。
因为有你,我才战胜恐惧。
是因为有你啊。
四个字道尽无限缱绻。
陈卓英眼睛骤红,几乎哽咽。
两厢对望,他向静姝伸开双臂,就像祈求一个承诺,轻轻道:“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了好吗?”
此句一出,静姝心神剧震,胸口有无尽的忏悔喷薄而出。
陈卓英伸着双臂坚定地等着她,眼眸带着温柔的期盼,火光中,静姝脑海里再次闪现炮火连天那一生死瞬间的彻悟,让她眼眶溢出热泪没有半分迟疑扑了过去。陈卓英瞬时接住她,重重揽进怀里。
这一刻,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心神合一,陈卓英终于放任眼角晶莹滑落,安心地闭上眼睛。
同样是黑夜,怀浦长官部也是灯火阑珊。
陈岑急匆匆撩帘而进,带来一股寒气,然而到了屋子里,却发现屋内比屋外更冻人。屋里没有生火盆,冷的彻骨,陈岑不觉打了个冷噤,想到刚收到的消息,心里一揪,硬着头皮上前唤了一声:“浩森。”
屋子尽头,徐浩森板板正正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他抬起头,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斑驳中似乎极为平静,看不出有半分不妥,然而正是因为这样,陈岑更是叹息,强忍住担心,报告道:“刚二队传来最新消息,还是搜寻未果。”
搜寻未果。
又是搜寻未果。
整整一天一夜。
这是第几次了?
徐浩森几乎忘记。
他闭上眼睛,重重靠上背后的椅背,不发一语。
陈岑感同身受。
冷寂中,他低下头按了按眉头,然后重新抬步上前几步,轻声道:“给承京发报吧,大小姐现在这境况,不能再向督军隐瞒了。”
徐浩森全然无声。
但陈岑知道他在听,硬着心继续道:“按照计划,我们后天就要启程回去。之前一切都按部就班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如今突生这种变故,总不能耽误大军回程,所以我准备把分队调回来一半,剩下的随我留在这里继续寻找大小姐下落,你们……”
“我留在这里,你回去。”
幽暗里,徐浩森忽然出声,嗓音沙哑异常,一句未完,就猛然咳嗽起来,陈岑绕过桌子,几步迈到他身前,边帮他拍背顺气边急道:“你先别激动!”可徐浩森脸色惨白,咳嗽一起止不住,垂着腰几乎要将心肺咳出来,奄奄一息的间隙,还坚持着:“我要留在这里,找不到阿姝,我是不会回去的!”
陈岑眼看着他这么痛苦,心里只觉闷痛。
对于这次突发事件,虽然不同于浩森的至深情愫,但对大小姐遇险的自责和懊悔,他和浩森是同样的。
事发突然,他赶到最后交火地点,大小姐已经失踪,事后他才知道和大小姐一起的还有陈卓英。
当时周边搜寻未果后,他和浩森一起亲自去下游寻找,可惜最后还是失望而归。这一天一夜,兵丁被派出去无数,顺着河流,一点一点去找,可是直到现在没有半点消息。
常言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这寒冬腊月,屋外天寒地冻,两人坠入河中,无论是被冲走,还是……陈岑不敢往深处想,一想就会有窒息之感。
周围人同样如此,受此打击最大的就是陈院长和徐浩森。
在陈岑印象里,精神矍铄,似乎从未有过病痛的陈其芳,得知此事后,心脏一时经受不住晕倒,一直到现在未有好转。
而浩森,好不容易有所好转的精神状态受到冲击,一朝回到半月前,再度陷入沉郁状态,不吃不喝,沉寂在屋子里,犹如失去魂魄。
谁会想到突然发生这种事?
陈岑靠着桌子叹息一声。
此次战事以承军受益圆满结束,本来按部就班只待大军回归,临回程却突发大小姐和陈长官双双遇险这种意外!
当然,现在已经知道不是意外,是乔其恶意布署。虽然当时第一时间,乔其就主动来解释说其中有误会,并说陈卓英可以为他作证,但陈卓英和大小姐同样失踪,一切都无法认证。
不管是否有误会,乔其有一点是撇清不了的,这件事最初主使就是他。
因为就在他极力推脱的同时,有人亲口揭穿了他的老底。
不是别人,正是徐浩清,浩森的妹妹!
听浩森说,当时在宴会上,正是浩清一时激动将谋划绑架大小姐的事和盘托出他们才知道这件事。
陈岑不敢想象浩森当时听到自己妹妹亲口承认谋害静姝时会是怎样的心境,他只知道,一直到此刻,在得知大小姐坠河失踪后,浩清的得逞狂笑犹在耳畔。
刺得人,生疼。
这个事实无疑也是重击浩森最致命的一环。
所以,后来回到怀浦再见到浩清,浩森挥手给她了一巴掌后,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167章 大队回承()
徐浩森要留在怀浦直到找到静姝为止,可惜承京方面不同意他这个安排。
当晚陈岑在和李明诚通报了静姝的事之后不久,承京元帅府便随即传来指示,命令徐浩森领军立即回承。至于对李静姝和陈卓英的继续搜寻,承京方面自有安排。
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更何况,全军上下归心似箭。
所以即便痛如割肉,计划日期一到,徐浩森硬挺着,到底还是带领全军拔营回承。
只是一到车上,他就彻底病倒了。
好在回程途中,顺风顺水,承军上下一路没有波折地返回承京。
承京方面为他们这次战事回归举行了颇为盛大的表彰大会,喧嚣热闹,洗去了众人身上的风尘,战火纷飞后归家的实感让他们几乎喜极而泣。
这幸福洋溢,令人动容的一系列庆祝活动,持续了好几天才重回平静。
只不过,从始至终,这次战事的绝对领导徐浩森和军医部领导陈其芳均因身体原因缺席了庆祝活动。
除了他们,有心人也发现,这次回归,少了两个人踪影。原军官学校政治部官佐这次战事的主要上官陈卓英和军医部医生督军小姐李静姝。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没有公开?
一时间,关心的,打探的,都有所行动。
小道消息频飞中,处于中心漩涡,双方的亲友团却都看似十分平静,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卓英的那些同来自北地的小组成员,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依然规律而有序。李静姝的亲人则均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一般人窥不到他们的喜怒哀乐,也没有多少人敢问到他们面前去。
除了极个别的。
比如孟桥山。
孟桥山无论是作为承京政府中心领导层,还是一校之长,前线的战事消息,他都算是第一批次知道的。这次陈卓英的失踪,虽然无关战事,但在元帅府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也给他一个通知。毕竟陈卓英也隶属于军校,是他手下的教官。
孟桥山在消息后,随即派人到元帅府询问究竟,那时才知道不只陈卓英,原来失踪的还包括李明诚那个随军的宝贝女儿李静姝,只不过那时大家都不知道其中细节,一直到大军回来,处理完公事之余,他才再问原委。
不过询问对象他没有选择元帅。虽然谁都知道元帅是陈李两个年轻人的连接纽带,也是私下里两人接触最亲密的长辈。但因为擎着别的心思,孟桥山绕道而行,以看望下属的名义去了徐公馆。
徐公馆得到孟桥山亲自来看望浩森的消息时颇为意外,很巧也很不巧,与孟桥山并不对盘的徐公馆当家人徐景山正好不在,徐夫人出来迎接的时候,脸上歉意与惊喜并存。
好在孟桥山并没有摆架子,被徐夫人大张旗鼓热情迎进门,从容地接受了招待和寒暄过后,自然而然地过渡到此行的目的。
徐浩森回程途中病倒,这是对外的说法,孟桥山也以这个说法为由前来看望。
自家儿子的上官亲自前来探望病情,若在平时,徐夫人本应感到荣幸和开心,不想这次徐夫人一听孟桥山的话,却有些尴尬。孟桥山看着有异,询问怎么了,徐夫人踌躇着,对下人叮嘱了几句,打发他去通知儿子,然后才回过头稍皱起眉头道:“孟校长,不瞒您说,浩森这孩子从回来后就不见人,也不让人去打扰他,医生也不行,不过您是他的师长,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孟桥山惊讶,问道:“我听说浩森病的挺严重的,不看医生怎么能行?”说着,随即站起来,形容急切又问道:“他的院子怎么走,我亲自去问他!”
一番言语,令徐夫人一听,两眼立时起泪。
“孟校长,也只有您关心我儿了,这几天我可真是急死了!我跟您说……”
“那现在带我去看看吧!”孟桥山见徐夫人一副要哭诉的架势,及时截住她。徐夫人的心酸没来的及表达完就被打断,但终究是心系儿子,没再废话,她站起来领孟桥山去往儿子的院子,不料途中正遇上刚去传信的下人,下人一见两人,立即一路小跑到跟前,兴奋道:“夫人,大少爷愿意见客了,就是身子虚,动作有点慢,说他马上起来,让我回来先交代夫人招呼好客人。”
“真的?”徐夫人喜不自胜,对孟桥山道:“孟校长,您一出马果然不一样。”
孟桥山心里也颇为满意,面上却没显出来,反而道:“既然这样,夫人再派人请医生到家里来吧,趁着我在这里,正好盯着浩森看病。”
这样的贴心,徐夫人几乎感激的抽泣,她张口本想说点什么,孟桥山已经又催道:“快去吧,让下人领着我过去就行了,浩森病了这么多天,身体要紧。”说着示意下人领他走,空留徐夫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感动片刻,然后掉头而去。
如下人所说,卧床几天,徐浩森身体虚弱地几乎站不起来,孟桥山到的时候,他正扶着门框挣扎着准备出门,远远地,孟桥山一见他羸弱欲倒的身姿,几乎以为看错了。
这个他难得青睐有加的年轻人,去了一趟战场,怎么变成这样了?
仅仅是因为生病吗?
如果刚才对徐夫人说的是场面话,此刻他真的有些担心了,所以还未走近,他先喝了一声:“浩森!”像在学校下达命令时那样,抬手禁止道:“站那里不要动了!”随即走快几步,等徐浩森抬起头,艰难地应了一声:“是!”孟桥山已经到了跟前。
眼前的年轻人脸色极差,惨白没有血色,身上披着厚厚的冬衣,不像穿着衣服,而是衣服压制着他,因为常年的军人生涯,一旦站立,他都会习惯性昂首挺胸,不过此时此刻,他极力挺着的背,让他更显得心酸。
孟桥山心里涌起一股对后辈的柔软,伸出手扶住他,责怪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徐浩森望着这个突然来看望他,实际并不十分亲近的师长,心里却有些诧异。
第168章 别有用心()
但不管怎样,对待客人,总要认真对待。一番简单应和,徐浩森恭敬地将孟桥山请到厅里就坐,然后吩咐家丁上茶。
孟桥山对他的态度颇为快慰,让他不要客气,招手让他也来身边坐。徐浩森见此,将厚厚的外衣褪下交给家丁,示意他们先下去,自己走到孟桥山下首坐了下来。
楼里因为烧着汽炉的缘故,温暖如春。但孟桥山见浩森一脱冬衣,里面只穿了件衬衫,还是担忧地问了句:“不冷吗?”
“唔,不冷。”
徐浩森微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孟桥山见他无所谓的样子,问道:“我听你母亲说,你这里生着病却不让医生来诊治,可有这回事?”
徐浩森稍稍皱了眉,似乎在埋怨母亲的多事,但也只不过一瞬,眉头展开,他又轻描淡写道:“我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些累着了,不必要请医生,我母亲她……”
“不要因为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你这时候大意了,以后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徐浩森话还未说完,就被孟桥山截断,耳听着教训,浩森微露疑惑抬头望了一瞬眼前的长辈,沉思片刻,最后决定咽下剩下的话。
孟桥山继续:“我听说你回来途中就病倒了,到今天已过了不短日子,这可了得?生病就要及时诊治,可不敢小瞧。”
徐浩森沉默着不语。
孟桥山见他仍然无动于衷,索性道:“刚才我让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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