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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归来,童养夫你站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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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却不再多说,出了房门。
地窖那边去了一群乌合之众,被赤云骑拿下了,墨姨担心夜里还有人来,亲自守在了地窖门口。
赤云骑全府戒严,把整个庄子守得跟铁桶一样。
汤圆陪着君兮回房,看出了君兮情绪似乎不佳,一向话痨的汤圆,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还是君兮开的口,“八宝去哪儿了?”
“和七喜他们在府中巡查呢。”汤圆答道。
“哦。”君兮走着,眼前突然一晃,又浮现出了斑驳了影子,汤圆以为君兮是被绊倒了,忙扶住了她,“郡主,您没事吧?当心点!”
眼睛有些涨涨的疼,但已经能模糊看清汤圆的脸了。
君兮不敢眨眼,生怕和之前一样,自己一眨眼,世界又重新陷入了黑暗里。
“汤圆,你今日穿了什么衣衫?”
汤圆被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答道:“鹅黄色的襦裙,怎么了,郡主?”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君兮没说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只是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轻纱。
她不敢太早告诉汤圆,怕最终只是空欢喜一场。
广袖遮掩之下,君兮一双手交握得很紧,好看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都快走到房门口了,花嬷嬷突然从回廊那边疾步跑来:“郡主!郡主!”
君兮和汤圆都止住步伐,转身看向花嬷嬷。
“嬷嬷这么急着过来,是外祖母那边出了什么事吗?”君兮问。
花嬷嬷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气喘吁吁道:“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外祖母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做什么?
君兮已经迈开了脚步,“外祖母可有说是何事?”
花嬷嬷一边疾步跟上君兮的步伐一边道:“老奴也不知,老夫人只让我叫人过去,说是有事情要亲自给您交代。”
君兮估摸着应该是关于南疆和林家的事。
随口又道:“村子里发生了怪事,您是外祖母身边的老人了,还劳您遣人去给舅舅说一声,让舅舅派些人手过来,把外祖母接回去吧。”
“老夫人果然没白疼郡主,您一直记挂着老人家呐,”花嬷嬷话里有几分讨好也有几分真心,“老奴估计着啊,老夫人叫您过去,就是商量这事儿的,毕竟太邪门了。”
这次君兮没有接话。
恰好林老夫人的房门口也到了,花嬷嬷推开了门,能看见外间亮堂的烛光,花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兮知道这是只让自己一个人进去的意思了,侧身吩咐汤圆:“你在这里等着吧。”
汤圆应了声是。
君兮进了屋子,又带上了门。
视线依然是模糊的,但她是真的能看见了,这勉强算是一件喜事。
绕过那道绣工大气的山河图屏风,君兮进了内间。
林老太太的房间里,供奉了一座纯金打造的观音,香炉里还插着香,显然是刚焚上的。
“外祖母在拜佛?”
林老太太从蒲团上起身,笑着道:“兮兮鼻子这么灵,闻到味儿了?”
君兮方才嘴快,听了这话想起来自己林老太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她还没准备好说辞,林老太太就拉着她的手坐下了。
“兮兮啊,别叫外祖母了,叫姥姥吧”林老太太悲悯的双眼里,有了几分对往事的追忆:“咱们故国那边,都是叫姥姥的。”
“故国?”君兮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个法师说过一句什么古越国传人。
林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有些枯瘦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划过君兮掌心的纹路,“姥姥的兮兮是有福的,姥姥向着菩萨求了十多年,只求菩萨保佑我的兮兮一生平安喜乐”
“姥姥”君兮心底有个角落被触动。
林老太太慈爱的摸了摸君兮的话,“兮兮啊,这事我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如今,那些人已经找过来了,你该面对的,终是逃不掉古越国传人的命运,逃不掉啊”
“外姥姥,您在说什么?”君兮很茫然,她是大楚的郡主,父王是曾经威名赫赫的镇北王,君家是楚国的百年世家。
为何林老太太会突然说她肩负着古越人的命运?
那个在野史中残存只言片语的越国,君兮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越人歌而已。
窗外响起一声闷雷,云层黑得像是夜幕已经降临,大风刮得窗外的树东倒西歪,豆大的雨珠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又有些沉闷的啪啪声。
林老太太的声音似乎也变得压抑了起来:“你父王母妃双双离世,林家若是想将你带回来,也不是做不到。是你母妃,千里来信,让我不要再把你带回林家”她叹了一口气:“你还没出生,你父王就给你找好了童养夫,这也是你母妃的主意。”
君兮只觉得林老太太越说她越不明白了,问:“姥姥,这跟古越国有什么关系吗?”
林老太太摇头苦笑:“保持古越国皇室最高贵纯粹的血统,光复古越国,就是你们的命运啊。”
古越国皇室!
君兮惊愕睁大了眼。
“林家,就是古越国皇室的遗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古越国圣尊()
君兮眼底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林老太太的话并没有停下,“林家苟延残喘数百年,总算是有了今日富可敌国的局面,为了保持古越国皇室血统的纯粹,这几百年来,都是表亲结姻,我跟你姥爷就是表兄妹到了阿初这一辈儿,族中没有与她同年龄的表亲,当年镇北王为了求娶阿初,在你姥爷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你姥爷才同意阿初嫁过去了”
君兮自然知道自己的母妃,单名一个初字。
林老太太不会无缘无故告诉她这些,君兮脑子转的飞快,把林老太太叫她过来的各种目的都想了一遍,最后只隐晦道:“您知道的,我跟哥哥”
林老太太笑着打断她的话:“兮兮别多想,阿初当年不想让你知道古越国的一切,也不想让你背负古越国传人的命运。你姥爷本来是不答应的,可是阿初都随镇北王去了,我们当爹娘的,又怎么忍心连她生前最后一个请求都不答应。姥姥能看出来,那个孩子是真心待你好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林家人大多偏执,你表哥从小就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对任何人都吝啬的很,倒是对你大方。悄悄攒了好多好东西,那时候他还小,我跟他娘逗他说,这么小气,将来娶不到媳妇的,他说那就是给媳妇攒的,后来去京城,他带的东西那大船都快装不下了,我们才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攒给你的”
君兮有印象,小时候她可喜欢自己这个表哥了,每次来看她,都给她带好多好多东西,让同她一起玩的小姑娘们都羡慕不已。
一份被自己忽略了的感情,却来得这般深沉,君兮心底有点重。
“姥姥,感情不是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的。我一直拿表哥当兄长看待的。”
“姥姥知道”老人握紧了她的手,像是要给她一点支撑。
“兮兮知道自己选的是一个什么人就好。”林老太太眼底满是沧桑:“世上能做到你父王那般的男子,又有几个?”
林老太太说的,也是君兮无数次午夜梦回想过的问题,曾经的她一味逃避,那时候她还不清楚自己对君琛的感情,只觉得逃离他,就不会有这些让自己难以抉择的问题。
后来君琛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掏给她看,她沦陷了,决心跟他共进退,努力追上他的脚步,期待有一天和他比肩这天下。
如今的她,似乎缺少了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不好看了,不能练武了,只能像藤蔓一样依附着君琛这棵苍天大树。他宠着她纵着她的时候,他树有多高,她这颗藤蔓极能攀多高。
可若是有一天他厌倦了她呢?
树离了藤蔓能活,藤蔓离开了树,却只能枯萎
上辈子在皇宫里看过太多的薄命红颜,君兮知道君琛不是楚钰,可是她也没幼稚到相信君琛会一直这么宠着自己。
她知道君琛是喜欢自己的,甚至超越了喜欢的层次,可是让他喜欢上的,是那个红衣绝艳,倾城粉黛的君兮,要陪着他度过余生的,却是这样一张能恶心得叫人吃不下饭的脸。
现在他对她,或许仍是喜欢,或许是愧疚,但这一切都是经不起时光蹉跎的。
喜欢迟早会淡的,愧疚迟早会轻的,那时候他们还剩下什么?
是对彼此的厌烦,还是疲惫?
君琛那样的性格,她相信他便是不爱了,凭着父王母妃曾经对他的恩情,他也会让她安稳度过余生。
可是那样,是自己想要的吗?
得到过,再失去的话,君兮另可从来都不曾拥有过!
就在那一瞬间,君兮突然羡慕起自己的父王母妃起来。
她们是令人惋惜的,可也是令人羡慕的,因为她们在彼此最爱对方的时候死去。她们的生命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插足。
如果她们一直活着,后来不知还要遇到多少变故,谁也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出现另一个人占据了君长羡的视野。
君兮眼角湿润了,“林家人真好。”
永不纳妾,永远没有那么多阴暗的后宅手段。
林老夫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开口却有几分哽咽:“一个男人,若是心不在你那里了,再森严的家规又有什么用?”
“姥姥?”君兮察觉林老夫人话里有话。
林老太爷是林家唯一一个纳妾的,莫非侧妃的生母和林老太爷之间的事,并非传言中的那般?
林老夫人却只摸着君兮的头:“兮兮,姥姥是为你好,如果那孩子是真心待你的,你就给他种上相思蛊好不好?”
“相思蛊是什么?”因为南疆,君兮现在提起蛊虫就有几分反感。
“相思蛊,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彼此种下。两只蛊虫之间有感应,若是其中一人不爱了,两只蛊虫就失去感应了”说这话时,林老太太眼底噙着泪,一眼望去像是一片海。
“我林家的姑娘,要有骨气些,若是哪天被负心了,别寻死觅活的,趁早擦亮眼,回林家来。”
君兮扑进了老人怀里,眼中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她面上挂着笑:“君琛不会负我!”
这笃定的语气,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林老太太听。
林老太太只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不说话。
等君兮哭够了,她才说:“阿初是希望兮兮做个平凡女子,平凡过一生,姥姥想遂阿初的愿,但天意难为南疆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君兮擦擦眼,:“姥姥,南疆跟古越国有什么关系?”
“那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那时候古越国独大,南疆本是古越国一处藩地,藩王造反,古越国国君还没来得及发兵平乱,就被其余诸国联手给灭了,南疆自称古越国后裔,乱臣贼子也配!他们养蛊的本领,不过是当年从古越国传过去的皮毛!南疆人妄想养出蛊皇,却不知唯有古越国皇室血脉,才能养出蛊中之皇!”
提起古越国皇室血脉,林老夫人脸上分明是有几分自豪的,她似乎透过那菲薄的书页,看到了当年古越国全盛时期的模样。
君兮还是想不通,“南疆要找古越国皇室血脉,为什么会找上镇北王府?”
林老夫人眼中有了悲戚的神色“他们在在找阿初当年留下的东西罢了”
“母妃但年留下的东西?”
林老太太端起桌子上的烛台,牵起君兮的手:“来,兮兮,姥姥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老太太在床板上按了两下,床下就出现了一个仅供一人可上下的地洞口,林老太太先下去了,才唤君兮:“兮兮,顺着台阶慢慢下来。”
君兮听话的跟着林老太太一起进了密室。
走了很长一段狭窄的通道,四周才宽敞明亮起来,接着石洞壁上的火把,君兮模糊瞧见了墙上刻有壁画,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君兮可以肯定,那就自己之前见过的越女图。
林老太太一直牵着她的手,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道浑然天成的石壁,石壁上供奉了无数牌位,长明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静静的燃着,不知看过了几百年的悲喜。
林老太太领着君兮在一个蒲团前跪下。“古越苟活于人世的林氏,拜见诸位先祖。”
林老太太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才对君兮说:“兮兮,来,给先祖磕头。”
君兮在蒲团上跪下,也磕了三个响头。
林老太太满意地笑了笑,对着石壁上那一片灵位祷告“幸得先祖庇佑,古越国遗脉得以传承至今,皇朝第二十八代圣尊今日前来拜见先祖!”
圣尊是什么?
君兮心底充斥了太多疑惑,“姥姥”
“兮兮乖,再给先祖拜三拜。”林老夫人不给君兮问话的机会。
君兮抿了一下唇,只得再拜了三拜。
林老太太眼中有泪光闪动,“兮兮,姥姥是为你好,阿初当年不争不抢,也遭此横祸,留下一个你,而今姥姥怎么敢让你步阿初那孩子的后尘”
君兮侧过头正想跟林老太太说话,她跪的地面却猛然陷了下去,君兮把手伸向林老太太,惶然叫了声:“姥姥——”
“乖孩子,别怕,这是每一任圣尊都要经历的考验。”
君兮只觉得自己在无边黑暗里坠落,林老太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在石洞壁里激起无尽回音。
不知落了多久,她才掉到了地上,摔得倒是不疼,视线里一片朦胧的光影,像是月华。
君兮爬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苍茫一片,耳边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抖落的呼吸声。
之前一直跟着君兮的那个小胖虫子寻了机会挂君兮衣摆上去了,此刻也被摔了出来,爬起来晕头转向的,没一会儿,小胖虫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挪着圆滚滚的身子一拱一拱往前爬,爬了一会儿,发现君兮没跟上来,又扭过圆溜溜的脑袋往后看,脑门上生出两根触角,天线似的晃啊晃。
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往前走,君兮迟疑的迈开了脚步。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快胖成一个球了()
耳边有了流水声,视线渐渐明亮,君兮看到了类似临安县哪个石洞里里的石钟乳群,浅淡又柔和的白光,叫人心底莫名就平静了下来。
姥姥说,这是每一任圣尊都要经历的考验。
君兮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圣尊,重生过来,她怎么都觉得自己上辈子完全就是白活了,泥煤这辈子的人生的轨迹,完全跟上辈子不一样啊!
她闷闷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
旁边的石壁突然发起了白光,君兮惊得后退一步,过了一会儿,确定那白光没什么危害,才缓缓上前,石壁上有字,不过歪歪扭扭的,像是浮在水面上,根本看不真切。
“这是古越国的文字,我一个字也不认识啊。”君兮撇撇嘴。
继续踢踏着小石子往前走,停在石壁旁的小胖虫似乎不高兴君兮就这么走了,圆溜溜的脑袋上两根触角加快了频率晃动。
方才君兮瞥过的那行字,似乎自动出现在了君兮脑海里,“皇权至上,王权至霸,越国圣尊,万弋无殇。”
君兮奇迹般的就明白了那话的意思,她愣了愣:“没这么好的事吧,越国圣尊,能万年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她又倒回去了,凑近了仔细瞅那石壁上的字,瞅了半响也没再瞅出什么名堂,君兮倒是不在意:“既然我是古越国圣尊,那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切,无稽之谈!”
祠堂前,林老太太看着一块三丈余高的石壁上,停放的司南转了一个方位,眼中还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快就过了第一关?”
她看了一眼司南指着的图腾对应的文字,不知是喜是悲:“司南异动了,困住无数代圣尊的长生劫,应该是最后一关才是,竟然成了第一关”
林老太太回到蒲团前跪下,口中喃喃念道:“先祖在上,保佑那孩子成功破了所有的劫吧,这一任圣尊若是再不出世,复兴古越,就得等到下一个百年了!”
君兮没迈出几步,发现周围的场景陡然转变。
青灰色的瓦,朱红色的蟠璃,耸入天穹的飞檐,淡粉的桃花,暖融融的春阳,却晃得君兮险些睁不开眼。
银铃般的笑声咯咯传入耳膜。
君兮有些出神的看着桃树下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不,应该是四口。
眉眼温婉如一副江南烟雨水墨画的年轻妇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拥着她的少年将军,卸去一身战甲,眉眼清俊竟然不亚于女子,眼底褪去了战场上的杀伐和果断,只剩下满满的温情。
夫妇膝下,穿着墨色小袍,带着玉冠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几分婴儿肥,但眼中已有几分老成了,唇总是倔强的抿着。
“咱们兮儿有福了,生下来就赖上个这么俊俏的小相公”妇人逗那小少年,嗓音也是温婉的。
少年白皙的脸上浮起了胭脂色的薄红,别扭地别过脸去。
妇人便笑了:“长羡哥哥,你看,琛儿可是害羞了!”
将军对着爱妻笑得宠溺又无奈:“你啊,淘气得紧,别逗琛儿了。”
眉眼交接,皆是温情。
少年偷偷拿眼打量妇人怀里睡得正香的婴儿,一向紧抿的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又是一年桃花开,不过树下没了那夫妻二人。
婴儿已经长成了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少年依旧是那清贵冷漠的眉眼,只是面上的轮廓已经带了几分冷硬。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少年捧着书本教女娃娃念书。
女娃娃左手一串冰糖葫芦,右手一块杏仁酥,小嘴儿里塞得满满的,跟着含糊不清的念了两句。
少年眉头皱起,“别吃了!你都快胖成一个球了!”
女娃娃一听,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少年恼怒过后,只剩下无措了,别扭着安慰道:“你别哭啊!”
不听,哭得更大声了。
少年想了想说:“就算是球,你也是最好看的一颗球。”
最好看的,在女娃娃听来是夸奖,终于不哭了,不过长得过分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怎么看怎么可怜。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白皙的小胖脸,“真软,不过你怎么这么爱哭呢?眼睛里哪来那么多水可以流?”
女娃娃瞪着他不说话。
少年把书拿起来,“好了,今天这首诗必须要背会。跟着我念,蒹葭苍苍”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浅风带落一地桃红。
女娃娃已经趴在石桌上沉沉睡过去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君兮有些失神的念着这首诗。
抬眼再望去,睡在石桌上的,变成了十五岁的自己,红衣明艳、又张扬,叫人一眼就抑制住呼吸的,却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君兮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睡着之后,也是这样好看的,没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乖巧得像一只猫。
眉眼清冷的少年闯入视线,不,他已经不是少年了,一双凤眸里,沉淀了太多的深沉。玄黑的铁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光泽,他抬手似乎想抚上少女的脸,终是顿住了,收回了手,在她对面坐下。
静静的看着她,冰冷的眸底,散落几许温柔。
画面就这样定格。
君兮淡淡地笑了,长裙拂过青草地,停滞在空中的桃花从她肩头擦落,她行至于石桌前,在一个石墩前坐下,伸出手指,描摹他清俊的眉眼。
“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
“君琛,我若说,我恨与你相知甚晚,你信吗?”
静默的人没有说话,也不会说话,嘴角那抹笑意,温柔一如这三月初阳。
她手虚空碰到的人,终是成了幻影,眼前的画面,像是羊皮宣纸上的画页,被一点点烧毁,只留下烟黑色的窟窿,到最后,画卷的窟窿越烧越大,全部成了灰烬。
天地间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颜色,只剩黑白。
望不到尽头的,是丹盈刻角的千重宫阙。
像是有人拿了一只大笔,豪墨挥洒间,色彩从宫墙底下一层层渲染。
销金房梁,漆彩朱栏,月明花盈,那一座座琼楼殿宇,桂殿兰宫却是金碧辉煌的坟墓。
摘星楼,望月台上,年轻的帝王负手而立,倾天黑袍,金线龙纹,给人一种天地都匍匐在他脚下的错觉。
而帝王旁边,站的却是一位白衣佳人。
君兮自然知道那不是自己。
“这些都是我最眷念,也最害怕发生的事?”君兮眉眼间竟有几分风轻云淡。
祠堂里,林老夫人看着石碑上摇摆不定的司南,眼下的皱纹因为忧愁不知都添了多少道:“林家人,世世代代都走不出一个情字?”
她摇头苦笑,“也只有那个负心人,才能那般利落斩断情丝吧”
正感慨着,却见司南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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