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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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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台上划亮了火柴。
历经岁月的花鞋子,瞬间燃起淡蓝色的火焰,犹如记忆深处跳动的蓝精灵,挥舞着翅膀渐渐远去。
“逝者当安息。”
“生者当铭记。”
“不逃避不忘记,更不会放弃。”
“因为你从未与我分离。”
“你的生命仍在我的生命里延续。”
“火焚记忆不是为了忘记你。”
“从此你融进我的血液里,流淌在我的心里。”
“所以不需要回忆。”
“也不再有过去。”
我凝视着火焰升起,凝视着火焰沉寂,默默地悼念。
荀千灵站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她目光的压力。
我倾诉完心声,回头看看荀千灵,问:“用你的猫眼好好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你的鞋?”
鞋已烧成了灰烬,无法分辨得清。
她没有看,而是对我不冷不热地道一句:“粗鲁。”扭头走掉了。
粗鲁?
我这么温柔的一个人,连我自己都快要受不了我自己了。
竟然说我粗鲁。
于是我又跟上去把她扑倒在了地上,有意识地抱着,并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我真不是粗鲁。
我们大山里的孩子见面喜欢扑一下,看谁能把谁压倒在地上,关系好的才扑,不好的谁搭理啊。
如今回到大山,莫名就想扑一下,虽然我也知道很傻……
荀千灵恼了,回身把我扑倒在了地上,无情地说道:“你听好,已经下山了,我不是你的人,别特么放肆!”
“不是就不是呗。”
我起身拉起她,摆做无所谓。
荀千灵没起来,又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累得像只病猫。
毕竟是个姑娘,体力有限,折腾那么久,几乎没有休息过,一躺下就不想站起来了。
我晃晃她,劝道:“别躺在地上睡,先把你的乞丐模样洗干净,上床睡,睡到明年都可以。”
她不动,身体的反应告诉我:再碰一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知趣地离开了。
顺手拿出了她口袋里的东西,坐在床边查看。
这是一支晶莹剔透的竖笛。
取自少女锁骨的一截,和我的手指差不多细,手掌一样长,通透的笛身上面看不到任何骨质的纹理和瑕疵。
看起来像一支白玉笛。
上面只有两个孔,一个高音和一个低音,明显无法吹奏曲子。
看着这支骨笛,其实我的内心一点都不淡定,因为我上山之前并不知道这里有骨笛,确切的说,我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拥有一支骨笛。
至于骨笛是从哪来的,怎么跑到荀千灵口袋里的,这是个秘密。
因为下次我还要再来,带着一群人过来,做一些非常邪恶的事情,亲手拿取另外八支骨笛!
我只能说,九支骨笛从未离开过白骨坡,它永远在这里,亘古长存。
当年皇帝钦赐碑文:
“方圆千里红花落,明月独照白骨坡。”
这便是白骨坡的由来。
小时候我不懂碑文的意思,只是觉得念着顺口,以为两句碑文的开头是“方远”和“月儿”的名字,以为白骨坡指的是白色的骨笛埋在山坡下。
实际上,不是这个意思。
或者说,它是一语双关,人们忽略了最基本的字面意思:
“方圆千里草木枯萎、鲜花凋零,一轮明月照耀着累累白骨堆积成的山坡。”
白骨坡隐瞒了千年前的一桩惨案——
骨笛响起的那夜,全村没有一个人活着……
笛声覆盖过的地方,寸草不生!
于是方远拔剑自刎在了山头上。
如今白骨坡这个村子,这片区域,就是那晚笛声覆盖的地方,曾沦为人间地狱,划归成了一个新村庄,命名为“白骨坡村”。
这才是白骨坡真正的由来。
我知道这些,那是因为我亲眼见过累累白骨,堪称地狱般的景象,这就是我在地下发现的惊天大秘密。
我一直在想,当年方远大将军只是一支一支地吹奏骨笛,就把全村人给吹死了,如果真要按照巫婆说的那样,同时吹奏九根骨笛的话,我不敢想象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骨笛是邪恶的东西。
杀人于无形的邪物!
所以,我现在手里拿着骨笛,心里在发颤。
总感觉自己捧着一颗炸弹。
可我不得不把它带在身上,或者交给荀千灵。
因为这支骨笛是百灵鸟拿命换来的。
只有在白骨坡上献出自己心爱的人,才能换来一支骨笛!
因果循环。
终要偿还。
所以说,即使我现在知道另外八支骨笛在哪里,我也拿不到,因为我没有八个心爱的人……
只能下次再过来。
下次带上一群人过来,带八个心爱的姑娘,血祭白骨坡!
不要说我邪恶。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
荀千灵躺在地上,睡得像个傻吊孩子。
千金大小姐这般落魄,我特别想给她拍张照,发给她全班同学,让她那副冷傲的形象毁于一旦。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看她睡得那么香,我索性也躺在了地上,躺在她旁边,就像昨晚躺在树上睡觉一样肩并肩,感觉不错。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荀千灵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梳洗得干干净净,睡得美滋滋。
我的乖乖,她也太阴险了吧,把我诱骗到地上睡得腰酸脖子疼,她倒是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床上,讲道理,她并没有拒绝我上床,是我自愿躺在地上的。
哑巴吃黄连,蛋疼。
我走到床头,真想拿起骨笛在她耳边吹一下,把她叫醒。
当然我肯定不会叫她,我悄悄爬上床,在她背后躺下,伸出胳膊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
没想到她竟然抬起脖子,意思是让我把胳膊垫在下面。
竟然没睡着。
或者是被我碰醒了。
我求之不得,从背后完美的抱姿,刚好把她的小身板儿裹在胸前,简直爽翻天!
荀千灵迷迷糊糊地说道:“客栈还属于山上,我还属于你,你不要太没底线,给自己以后留点念想……”
听得我脸上发烧。
第一次听荀千灵这么直白的讲话,而且讲得还特么特别有道理,和她平时那副德性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她平时讲话只说结果,哪会讲这么道理,让我一时有些心慌意乱。
我还真不知道她说的底线是啥……
对她的某些方面完全没有概念,她不是一般人的女人。
我问荀千灵:“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
荀千灵睡了,不搭理。
她是真的睡着了,没有装,气息均匀,全身松软,睡得很安心,很安静。
估计她之前睡得比较晚,洗洗梳梳干啥的,刚睡没多久就被我碰醒了。
她累成这样,我哪还忍心折腾她。
反正她回家也得跟我住……
没得商量。
哥哥会把她让给我一个月的,因为我有筹码,不是上次空口说出的曲谱,这次是真的有筹码。
荀千灵睡了很久,一直睡到午夜快12点才醒。
我根本睡不着,被她蹭得心神不宁,被压得胳膊发麻,她醒了翻过身,差点亲到我,一双透亮的猫眼吓我一大跳。
我脑子里完全没有思绪,没有话说。
荀千灵瞪了我足足一分钟,离得这么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才开口说了句:“结束,回家。”
然后一脚把我蹬开,自己跳下了床。
猫咪睡醒就变成了老虎。
回去就回去呗。
回去也是我的人。
第51章 到家()
深夜走出客栈。
星空指引着回家的路。
荀千灵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上山是我的人,下山真的就跟我划清了界限,就像来的时候那样一声不吭,冷漠无情。
她少一只鞋子,我只能背着她。
就像背着一个死人一样沉闷。
寂静的夜,寂静的心。
从山脚下到镇上的车站,是一段漫长的路程,荀千灵不说话,我只好自顾自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
“嫂子……”
“那个,其实吧,你的气质不错。”
“你的心里能藏住事,啥也不问,啥也不说,所以很多事情我要跟你说一说。”
“你口袋里的那支骨笛,配合你的曲谱,杀人无形,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
“再我拿到另外八支骨笛之前,你不要吹响它,再说,只有两个音孔,吹出的曲子也不好听,是吧?”
“我对你说的话,你要用心去聆听,你心底有个声音,她会告诉你,是否听我的。”
“回去后,我会把青铜棺的事情彻底解决掉,你们不用再去傻傻地做什么交易了。”
“哥现在基本已经知道青铜棺的来龙去脉了,它与骨笛有关,但它不是寻找骨笛的线索,因为它也在寻找骨笛……”
我说着走着。
荀千灵听着哼着,不屑地哼哼。
我背着荀千灵,走累了停下来歇歇,荀千灵没有一句感谢的话,更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始终一副冰冷的姿态。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快。
在山上活泼阳光,下了山就变成了死样。
我甚至怀疑,她上山后被百灵鸟附体了,这两天和我相处的人不是荀千灵,而是她姐姐百灵鸟。
随便吧。
反正都是我的人。
走到火车站,我的两条腿都站不稳了,两只胳膊也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小儿麻痹症。
我背了荀千灵足足三个小时!
她就算再轻,也得有个七八十斤吧,真把我累成狗了。
回江南的火车上,20个小时,我只听见荀千灵说过一个字——滚!
而且还不是对我说的……
有个男的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打电话,声音把全车厢的人都吵醒了,荀千灵冷不丁的一声大骂,把那男的手机都给吓掉了。
回到南城。
回到大学城。
已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荀千灵回了学校,转身离去的时候没有一句再见的话,没有一个眼神上的交流,只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让我回望。
这几天在山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对她如同过眼云烟一般随时都可以遗忘。
可她不知道,上了我的船就别想再下去。
我回到家。
按响门铃。
大姐已经睡下了,开门的时候睡衣都穿反了,脸红红的,故作生气地对我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把千灵带哪儿了?她可是你嫂子,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几天不见大姐,感觉好亲切。
我进门对大姐说:“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
大姐脸上一秒钟绽放花朵,眉开眼笑,十分媚态地对我眨眨眼说道:“是吗?漂亮了多少呀?”
我一把推开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姐急忙拉住我胳膊,示意道:“今晚去我屋睡!”
我脚一滑差点摔地上。
有点突然。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我笑笑对大姐说:“几天不见而已,有这么想我吗,走吧!”然后便朝大姐的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竟然看到隔壁我的房间里亮着灯!
门缝里透着丝丝亮光。
大姐略带歉意地对我说道:“东阳呀,今天家里有客人,姐不知道你回来,楼上的房间都上着锁,姐没有钥匙,只能让客人先住你房间啦!姐睡沙发,行了吧?”
“……”
我有点撞墙的想法。
大姐又催促道:“看你一身邋遢样,赶快去洗洗,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去吧去吧!”
其实我很纳闷,客人是男的就跟我睡呗,女的就跟大姐睡呗,大姐有必要睡沙发吗?
家里的床那么大,横竖能躺二十个人,又不是睡不下。
我刚回来,风尘仆仆,有点累,没啥心思管那么多。
洗了澡。
一身轻松。
看到大姐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走过去坐在旁边,问:“什么客人,是不是小宝贝?”
大姐一下从翻了下来,我赶紧扶住她,帮她稳了稳身子,说道:“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大家都是朋友,上次我还跟她约会呢,我去打声招呼。”
大姐拉住我说:“那可是苗老板的女儿,来咱家做客,当然要照顾好一点,你别去打扰啦!”
“不能不打扰……”
我笑着跑向了我的房间。
大姐在背后哼哼两句,不知道她哼的啥。
我敲敲门。
没人开。
但我有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
看到苗苗坐在床上,抱着布娃娃,低头画画。
我随手把门反锁,走过去看了眼,还在画青铜棺,四条锁链捆绑的青铜古棺,画得相当逼真。
我坐在边上问她:“咱俩熟不熟?”
苗苗很难过的样子,头也不抬地晃了晃脑袋,说:“不是很熟。”
我笑道:“不是很熟的意思,是不是有点熟?”
苗苗不说话,专心地画着青铜棺。
犹记得苗苗当初进到破庙里,对着青铜棺说:
“你再忍忍,下个月你就自由啦,可以陪我玩耍啦!”
可惜,青铜棺被我毁了……
觉得挺对不起苗苗的。
其实我现在仍不知道青铜棺里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锯开了啥也没见着,只有一撮头发,还被我弄丢了。
我问苗苗:“你画的棺材里,葬的什么人?”
苗苗仍不说话。
既然她不说话,那就让我说吧。
我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对苗苗说道:
“六年前,你父亲苗老板,花10亿从国外购回一幅国宝级名画,锁紧保险柜里。”
“结果,南北盗客大赛,被一个12岁的小女孩偷走了,众多警察重重把守,愣是被小姑娘用隔空取物一般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
“那幅画,其实不值10亿,只是清朝的一个外行画家的作品而已,你父亲竟然花了10个亿把它从国外拍卖会上买了回来,想必对你家族很重要吧?”
“画上面,四条锁链捆绑着一口青铜古棺……”
“那幅画是清朝的一位风水先生画的,先生姓苗,是吧,和你一个姓。先生曾经进入过古庙,不小心着了道,背上被盖下一块红印……”
我说到这,苗苗抬头看向我,呆滞的目光似乎变得犀利了许多,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真没啥意思。
只是想说说当年的事情而已。
苗老板购回名画发生在六年前,南北盗客大赛也发生在六年前,这不是巧合。
要知道,南方盗客的头头“鬼手王”是我外公的结拜兄弟,鬼手王是有意而为之,想帮助我外公完成遗愿。
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给偷走了。
伍夜静偷走画以后,在上面涂涂抹抹,毁了那幅画,然后主动投案自首进了少管所,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我再次问苗苗:“青铜棺里葬的什么人?”
苗苗盯着我看,还是不说。
不说就不说吧。
我起身走出了房间。
路途劳累,我哪有心思跟她再说什么,先美美得睡上一觉,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我让大姐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我睡沙发,我可不想闻到她屋里淡淡的福尔马林去气味。
刚躺在沙发上,楼上竟然走下来一个人,吓我一跳。
第52章 先去听听歌()
客厅没开灯。
脚步声响亮,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杀气腾腾……
哥哥在家,没住校。
他在家里等媳妇,或者是等着揍我。
哥哥走到沙发前,那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面前,问一声:“回来了?”
我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好声说道:“哥,她本来就是我的……”
哥哥捏住我肩膀,直接把我仍在了地上,他自己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抽一口烟,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来,平静地问我:“回老家了?”
我点点头。
早就习惯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伸手护住了脸。
哥哥一巴掌打过来,打在我手背上,虽然他只用了三分力,但也让我有点头晕眼花,手背火辣辣的疼。
我不会反抗他,越反抗只会被打得越狠,这是我从小总结出来的经验,我有自知之明。
哥哥扇我一巴掌,又坐在沙发上踹了我一脚,踹在我胸口上。
我主动向后躺倒在了地上,没吃多少力。
打完以后,哥哥把我拉起来,愤怒地说道:“你出去多少天,挨多少顿打,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的意思是明天还打我,让我赶快滚出去。
既然他今天打完我了,应该能够交流交流,所以我坐在他边上,很诚恳地求道:“哥,我真的可喜欢她,咱兄弟俩,大男人,没必要挣这个吧……”
“你以为婚姻是儿戏?滚蛋!别出去丢人现眼!”
哥哥起身愤然离去,回了楼上。
能看出来,哥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原则是:只要你特么别出去丢人现眼,在家里老子可以不跟你计较那么多!
他一向是这样的原则。
就像当年听说荀千灵要被许配给局长的儿子那样,他不是为了替我挣媳妇,他是咽不下那口气,要为家庭挣个颜面。
他就是我爷爷性格的翻版。
他能容忍我在家里使坏,但绝对不能容忍我带着嫂子出去乱搞,让人指指点点。
打骂过后,天下太平。
我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美觉。
醒来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们大清早就一起去了学校,他们都有自己正常的学习和工作。
我突然觉得自己依然格格不入。
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不知道怎么融入,或者说我没有办法融入,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还是这样。
我没有资格接受高等教育,没有大学愿意接收我这个杀人犯。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孤独、落寞的心情莫名把我占据。
我走出家门。
在路上随便吃了点早餐,游荡在大学城的街道上,一时没了方向感。
街头有一群人在推搡打骂。
我站在边上观看,看他们一个个闹得脸红脖子粗,斗志昂扬、活力四射,由衷感慨自己的生活太特么无聊了,必须要找点正常的事情做,哪怕是端茶倒水也行。
当然,必须要在校园里。
因为南陵大学还有没解决完的事情。
我走进校门,看到园丁在修剪绿化带,便上前帮了下忙,受到了大大的夸奖,感觉很不错。
于是继续四处闲逛。
看到有小姐姐提不动东西,上前帮她拿一拿,看到操场里飞出来的球,帮忙捡一捡。
我一圈逛下来,听到的“谢谢”比我十八年来听到的都多。
慢慢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好。
我多想和大家一样,在最好的年纪挥洒青春,有一群可爱的同学和朋友,有一个可以阳光下牵手欢笑的女生。
走着走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东阳,过来帮帮忙!”
我回头,看见大姐穿一身白大褂,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穿白大褂的学生。
大姐走过来说:“正发愁人手不够呢,刚好碰见你,走,忙帮搬点东西!”
然后不由分说就让我跟着走。
我问:“什么东西?”
我就随口这么一问,其实不管搬什么东西,我都很乐意,正愁没事情做呢。
旁边一个女生说:“大体老师。”
“什么东西?”
我没听懂,什么老师,难道老师上课要让学生抬进教室吗……
旁边一个男生说:“电梯坏了,要把大体老师抬到楼上。”
“什么东西?”
我还是没听懂,电梯坏了,老师没长腿啊,不会走楼梯吗。
大家比较严肃,不再回我的话。
我跟着大部队走,走到实验楼我才知道,原来是去尸库里搬尸体!
大姐说:
“死者,用自己的身体向学生们传道授业,它们才是无私奉献的老师,学生们尊称为大体老师。”
我听得脑门疼,早说我就不来了!
暑假我几次出入地下室的尸库,有深深的心理阴影,而且我自己都是从那池子里爬出来的,现在竟然让我搬尸体!
可是已经来了,我没法再退回去,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地下室。
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
我很久没闻过这个气味了,条件反射似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吸进鼻孔里的气息冲得喉咙辛辣,咳嗽不止。
大姐把她的口罩摘下来给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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