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做个有钱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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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水路走下来，着实让木婉有些吃不消，这会儿正需要一个热水澡来洗净一天的疲惫。

目标新36·闫少：见到小女友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两人从吴淞码头出发，一路朝北走，路边偶尔还能看到一两片田地和小河沟，但是更多的是一幢幢水泥楼和平房。

　　　　两个人花了一块钱，乘上952公交，从吴淞码头一路开到大浦东。

　　　　他们赶上了这个城市的早高峰，能挤上车都靠卖票员和后头抢着要上来的人推上去的。

　　　　随着越接近浦东，车上的人倒是越来越空了，木婉和木萧两人各座了前后排靠窗的位置，忍不住把手臂和脑袋伸出去，看着外头一闪而过的风光，那些或还在基建中却已经有了未来高楼轮廓的建筑，让两个人兴奋不已。

　　　　“诶诶，后头两个人，都帮我把手和头缩回来！伐要性命啦！”

　　　　公交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立马出声喊道。

　　　　木婉连忙缩回手，吐吐舌头，转头看了眼木萧，两个人像是被骂的小孩似的，倒是乖巧安静了。

　　　　浦东是最先发展起来的地区，东方明珠电视塔高高耸立在外滩边上，这个时候东方明珠已经完全落成，成为了上海标志性的建筑，就和外摊上的万国群建筑一样出名。

　　　　两个小土人就这么眼巴巴站在东方明珠底下，仰着头看。

　　　　木婉扯扯木萧的袖子，喃喃道，“哥，这得有多高啊……”

　　　　“不知道啊……得有榕树镇上好几十个百货大厦高了吧……”木萧也砸吧砸吧嘴咋舌道。

　　　　榕树镇上的百货大厦，一共也就三层楼高，东方明珠电视塔，那得有四百多米高。

　　　　两个人从没见过这么高的建筑，仰头看着看着，等回过神来，头颈都有些发酸僵疼了。

　　　　边上来来往往的上班族对这一对兄妹俩的奇怪举动丝毫不见怪，自从电视塔建成后，慕名而来就为了看这三颗珠珠的人比比皆是。

　　　　“矜持点矜持点。”木婉轻咳一声说道。

　　　　“对对。”木萧点头附和，“我们先去找以后的住处，然后在逛逛附近。”

　　　　其实现在租房的概念普遍没有盛行，当初木婉在榕树镇上能找到一个借租的地方，也实属她运气好，问对了人，现在来到大上海，两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转了一大圈，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最后还是到了中午时间，肚子唱起了空城计，两人才没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走，找了一家馄饨店坐下休息。

　　　　“本店招打杂长工，月薪一百一人，包吃包住。”木萧对着墙上贴的白纸黑字的招聘广告念出声来，他眼睛微微一亮，猛地看向木婉，“婉丫头，要不我们……”

　　　　木婉微微皱眉，要是为了找不到住处而又一次陷入打杂工的怪圈里，那实在是太不值当了，但是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说，木萧已经把馄饨店的老板喊来了。

　　　　“老板，你们这儿招长工啊？包吃包住？”

　　　　“是额呀，你有兴趣？会招呼客人伐？洗碗拖地会伐？”老板听到有人有意向来做事，立马连珠炮似的发问。

　　　　“会，都会。”木萧说道，他问道，“住哪儿？”

　　　　“就住后头平房里嘛。”老板不以为意地说道，现在开的店都是前头店面，后头自己住的平房，两块地方都是相连的，既是商用铺也是住宅地。

　　　　“那老板，我给你打工，这个住的地方能再多带一个我妹么？”木萧问道。

　　　　老板一听，笑出了声，“你精怪的呀，你打一人的工，要我包两人的吃住？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不不，只是借住，租住。”木萧赶紧解释，“我妹的那份，额外付钱给你成么？”

　　　　老板犹豫了一下，狐疑地看了一眼木萧，“额外给我钱？有那么好的事情？”

　　　　“……”木萧深吸了一口气，耐心解释道，“我和妹妹第一次来上海，初来乍到，找不到地方住。”

　　　　老板这下明白过来了，眼睛一亮，胖乎乎油光满面的脸上立马挤出了笑容来，“原来是这样！你不早说！”

　　　　他连连点头，说道，“后头有地方能再多住几个人呢！那……你们打算给多少？”

　　　　木萧与木婉对视了一眼，木婉清清嗓子，说道，“老板，我和我哥身上积蓄不多，您看着多少合适？”

　　　　“积蓄不多来上海，也是想来淘一波金的？”馄饨店老板笑了一声，这段时间看着上海发展迅速，想来分一口淘金水、涌来的外来人多得不胜数，他摇摇头，只是回道，“六十一个月，包吃，包住。”

　　　　木婉咬咬嘴唇，这价位档次比榕树镇那儿高了一倍，不过物价的差距也在木婉的意料里，不算多么难以接受，只是这么一来，他们手上的这些积蓄，的确是有些不够看了，她点点头，“好。”

　　　　馄饨店老板闻言定下来了，一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在少女姣好的身材上扫了两眼，木婉皱着眉，刚想开口，那老板就迅速把目光收了回去，佯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说道，“那小哥，长工定下了啊，明天就好上班了。”

　　　　“嗯好！”木萧什么都没注意到，用力点点头应道。

　　　　老板转身走进后头的厨房，蓝色帘布放下。

　　　　木婉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当是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两个人吃完小馄饨，一个下午都在这附近熟悉地形路段，也了解了一下这边的物价区间，木婉还拉着木萧去边上的一个大商场里逛了圈。

　　　　他们现在都不再是刚从农村里出来的小土孩，穿得也算人模人样，没再出现过当初木婉被人拦下斜视的情况。

　　　　总的来说，这边的物价与榕树镇相比，高了大概一倍有余。

　　　　木萧越看心里越空，恨不得立马再去找两份工作一起打着才踏实，被木婉一手按住。

　　　　一圈逛完，天都黑了，两人回到馄饨店里，店里这会儿正是最忙活的时候，老板一个人既负责把小馄饨下锅，又负责上菜，忙得来来回回全靠小跑，像个陀螺似的。

　　　　老板看到两人进来，眼睛一亮，跟见到救星似的，“诶年轻人！今天就上班好伐？我给你算加班费！”

　　　　这叫什么？这叫瞌睡遇枕头。

　　　　木萧半点没犹豫地应下，“好！”

　　　　“小姑娘你帮忙点菜行不？”馄饨店老板又转向木婉。

　　　　木婉刚张嘴想回，木萧就抢在前头帮回了，“好！”他说完，就被木婉瞪了一眼，他摸摸后脑勺，顿了顿又问道，“也有钱的吧？”

　　　　“有有。”

　　　　木婉翻了个白眼。

　　　　把差事分给了兄妹两人后，老板放心地回到后头厨房里去了。

　　　　“那个，点菜的呢？”店里已经有客人喊了，木婉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你好，要点什么？”

　　　　……

　　　　木婉在馄饨店里迅速地忙开了，还好小店不大，也就七八张桌子，不然还真得手忙脚乱的了。

　　　　木婉在馄饨店里头忙活，馄饨店外，一个穿得板正的男人驻足在门口。

　　　　“闫少，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在这儿吃一点？码头这儿都是这样的小店，这家馄饨店做得味道最好。”男人边上，一个看着像是工头的人说道。

　　　　闫坤风闻言点了点头，毫不介意地走进这家小小的馄饨店里，仿佛压根没有意识到他这一身昂贵的西装，与这家馄饨店到底有多么格格不入似的。

　　　　倒是刚才的工头，一脸的纠结，连闫坤风要坐下的时候，都先拿了张餐巾纸，给阔少的椅子擦一擦。

　　　　闫坤风见状呵呵笑了一声，说道，“黄工用不着这样，这个小店挺干净。”

　　　　工头听了，微微松口气，眼前这个阔少是给他们承包一块建筑地的金主，他可不得好好接待？他就怕对方吃不得苦，来工地上走一圈，就受不了地要撤走。

　　　　不过这一天的接触下来，似乎人还是不错，跟着他们这群工人实地勘看了一整天，也没什么抱怨的话。

　　　　“点菜点菜。”工头招呼了一声。

　　　　木婉闻言把手上写好的单子撕下丢到厨房，立马又走了过去，“来了。”

　　　　闫坤风闻声微微一顿，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过去，“……木婉？”

　　　　木婉对上男人的视线，下意思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的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衣服上还有一小滩刚才客人不小心溅出来的汤汁。

　　　　木婉这会儿特别有一种想要转头就走的冲动。

目标新37·与未来小舅子一致对敌（）　
闫坤风非常意外地看着眼前的木婉，他以为木婉在榕树镇上，有英子那家小店的帮助，日子应该过得不差，怎么这会儿却跑来这边打工了？

　　　　他微微张嘴，有些想问木婉近段时间的情况，但又怕踩到对方的敏感点，最后沉默了半晌还是憋出一句中规中矩的招呼，“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木婉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纸笔，说道，“还不错，闫先生。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儿。

　　　　在她的打算里，她从没想过再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这么一个不光鲜的模样。

　　　　仿佛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任凭她怎么努力也好，都是一样的天壤之别。

　　　　“要点什么？”闫坤风光是看着木婉，无意识地重复着对方的话，他只是在想，木婉好像又变漂亮了。

　　　　“嗯？”木婉皱皱眉，抬眼扫了男人一眼，又重复问了一遍，“我问你要点什么？”

　　　　“啊？哦，哦，”闫坤风回过神来，连声讪讪应道，“你们这儿什么特色？就点那个好了。”

　　　　“我今天刚来这家店，不清楚。”木婉说道。

　　　　“哦……那就……”闫坤风转向工头，使了使眼色。

　　　　工头立马接话道，“这里那个什么，虾肉馄饨好吃，韭菜的也不错。还有米线也不错。”

　　　　“那就这几样，韭菜的不要。”闫坤风说道，心里暗想，吃韭菜嘴里得有味道，有碍形象。

　　　　“行。”木婉迅速写下单子，“先结账。”

　　　　“哦好。”闫坤风几乎是跟着木婉一句话一个指令，老老实实，把边上的工头看得一愣一愣，这还是今天白天那个精明又老练的大老板么？

　　　　闫坤风实在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木婉，昨天晚上躺床上的时候，他还在想，什么时候抽个空，找个由头再去一次榕树镇，看看那个小姑娘这半年功夫变化有多大。

　　　　他一直都在听英子说木婉的绣品在榕树镇上有多受欢迎，想来过得挺滋润。

　　　　谁能想到前一天晚上还在思索着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的对象，隔天就出现在了一个他基本不会主动选择去吃饭的小馄饨店里？

　　　　闫坤风忍不住低头弯起嘴角轻笑，“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都能遇见你。看来我俩缘分很深啊。”

　　　　“……”木婉顿了顿，耳朵莫名飘起一点薄红，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

　　　　倒是木萧，帮着馄饨店老板进进出出地上菜，频频往自家妹妹这边投来视线，心里直纳闷，怎么丫头在那一桌点菜点了那么久？

　　　　“你们好。”木萧擦了擦手，走过来，“点菜有问题么？”

　　　　他高高壮壮的，甚至比闫坤风还要稍微高一点，站在木婉边上，像一尊保护神似的，看得闫坤风眼神一暗。

　　　　“没有问题。”他回道。

　　　　闫坤风倒是从来没见过木萧，更不知道木萧和木婉的关系，这会儿只觉得木萧站在木婉身后，以一种维护、保护者似的身份跟他说话，莫名地让他有些不悦。

　　　　“那就好。”木萧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作为兄长的直觉，还是更接近野兽的直觉，让木萧也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一点不喜来，他催促着木婉离开，“那桌要加菜，你去看看。”

　　　　“好。”木婉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闫坤风，想了想问道，“你等下有时间么？”

　　　　“有。”闫坤风一口应下。

　　　　“之前欠你的钱，我等下拿给你，现在店里太忙。”木婉说道。

　　　　木萧皱起眉头来，他从来不知道木婉和面前这个男人认识，更别提还有欠钱这样严肃的事情了。

　　　　“不急。”闫坤风说道，“你先忙。”

　　　　木婉点点头，闫坤风话音刚落下，边上一桌客人就来催了，“加菜的呢？倒是催一催啊！”

　　　　“来了。”木婉声音微微扬起，转身快步走过去。

　　　　“她欠你多少钱？”闫坤风看着木婉的身影，耳边响起一道硬邦邦的问话，他微皱起眉头，看向木萧，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替她还。你说多少钱。”木萧说道。

　　　　闫坤风心里的不悦更甚，“你替她还？你要是能赚得动钱，就不会让她在这里打工。”闫坤风心里不舒服，看着那几个吃客有意刁难调侃木婉，微微握了握拳，“她根本不适合在这种地方。”

　　　　他豁地站起身，走到木婉身边，对那两个嘴里说着不中听的话的吃客冷声道，“吃你的饭，嘴巴放干净点。”

　　　　木婉一愣，微微瞪圆了眼睛。

　　　　那两个食客猛地站起身，“你她娘是什么人？管得着么你？”

　　　　“穿得人模人样就敢声音响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另一个人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样穿着西装、叼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怕是还没打过架吧？”

　　　　“我有没有打过架，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三个人说完，都慢吞吞地挽起了袖子，看得工头紧张极了，连忙从位置上过来，打圆场道，“没事没事，大家大热天的火气都旺，老兄弟别往心上去。”

　　　　木萧这会儿也走过来，一张本来就黝黑的脸，这会儿看着更阴沉黑郁了，他也挽着袖子，冷声说道，“我想知道你刚才对我妹妹说了什么？”

　　　　闫坤风微一愣，妹妹？

　　　　“你是她哥？”

　　　　“关你什么事？”

　　　　木婉：“……”

　　　　“嘿哟，小丫头倒是有好几个好哥哥么，厉害了。”其中一人说道。

　　　　闫坤风眼神一沉，手肘猛地往上一抬，怼上那人的下巴，木萧捏着那人的衣领，愣生生把人提离地面几公分，“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呸！”

　　　　一时间，馄饨店里头猛地乱了起来，等老板在后厨房里都听到动静赶出来的时候，店里已经碗筷调羹都给砸得稀巴烂了，闫坤风和木萧的脸上都挂了彩，那两个挑事的，被按在地上低低求饶。

　　　　“你、你们……你们要打架给我出去打啊！诶哟妈呀，我的碗，我的桌子，诶哟……”馄饨店老板心疼得都快晕过去了，他指向木萧和木婉兄妹两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两个！解雇了！”

　　　　木萧抿抿嘴，难得没说什么，哪怕今晚又没了投宿的地方，他也不乐意再让木婉受这个委屈了。

　　　　闫坤风抹了抹咬破的嘴角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色票子，跨过一地的狼藉，走到老板面前，“砸了你的店面不好意思。”

　　　　老板停顿了一下，接过闫坤风手里的红票子，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他吐了一口唾沫点数了数，才勉勉强强算是不嚎了，放过了木萧木婉兄妹两人。

　　　　木婉扶着木萧走出店外，心里不由得有些想笑，她轻轻戳了戳木萧的额头，说道，“你怎么就突然上火发脾气了？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说什么呢。”

　　　　木萧闷闷地抿着嘴，跟自个儿生着闷气。

　　　　“还不理我了？”木婉笑了一声，“那我也不理你了啊。”

　　　　“不是不理丫头……”木萧转过来，抿抿嘴，说道，“我就是在想，我怎么能让你在那儿受委屈，我这个哥哥当得太不负责了。”

　　　　木婉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木萧话题一转，问道，

　　　　“丫头，你欠那个人多少钱？”

　　　　“啊？没多少钱。顶多二十几。”木婉回道。

　　　　“哦……”木萧点点头，半晌说道，“婉丫头是不适合在这里打工，是我赚不动钱，哥明天去找份工作……”“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木婉打断木萧的话，微微眯起眼睛，“是闫坤风和你说的？”

　　　　“……”木萧没吭声。

　　　　木婉轻哼了一声，“别理他，什么命打什么工，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富贵命，去做什么公主富贵梦？真好笑。”

　　　　“不是这样的……”木萧摇头，想要辩解两句，被木婉一巴掌按了回去。

　　　　“什么不是，我说是就是了。”木婉说道，“别跟我犟啊，还得去找住的地方呢，再犟，又得住去宾馆了。”

　　　　木萧闻言闭上了嘴，宾馆太贵了，再多住两天，他们这点存款可真的一点都不够看了。

　　　　闫坤风处理完馄饨店老板的事情，四处一看，木婉和木萧都不在原地了，他跑出去扫了一圈，总算看到兄妹两人往店面后头小路走去的身影。

　　　　“你们两个走得倒是快。”闫坤风快步跟上去，深色的西装外套早就被他脱了下来，随意地挂在手臂上，刚才打架的时候，白色衬衫也被人从西裤里扯了出来，这会儿吊儿郎当地露出一个衣角来，看着倒是有种别样的肆意和不羁。

　　　　木婉停下脚步，木萧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生怕对方提出馄饨店的赔偿两人一人一半的话来。

　　　　虽然很没骨气，但是这会儿他还真是匀不出这些钱来。

　　　　“这次来上海待多久？”闫坤风站定在木婉面前，勾起一抹笑问道。

　　　　木婉垂着眼睛没去看他，“看情况。要是钱没了，赚不到钱就回去。”

　　　　“呵呵，凭你的绣技，怎么会赚不到钱？”闫坤风低笑了一声，“不过，上海一向走在潮流的前端，如果你能走在这前面，这里会是你大展拳脚的地方。”

　　　　木婉抬头看了他一眼，“潮流么。”她手指搭着嘴唇，沉默了几秒。

　　　　“木婉，我们再合作一次怎么样？”闫坤风见木婉久久没有说话，想了又想再次主动开口。

　　　　“合作？”

　　　　“我有一间空置的店铺，就像之前和英子的合作一样。”闫坤风笑眼弯弯地看着即将上钩的小鱼，声音里带着一点蛊惑的味道说道，“有兴趣么？”

　　　　木婉微微思索了两秒，说道，“那家店铺……你能带我和我哥去看一眼么？”

目标新38·来自大舅子的神助攻（）　
“上我车吧，不在宝山吴淞这儿了，有点远。”闫坤风说道，看向木婉，见木婉稍稍有些犹豫，他微微弯起嘴角笑了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不至于担心我会拐骗你吧？”

　　　　木婉抬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笑，突然说道，“论打架，你估计打不过我哥。”

　　　　闫坤风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木婉就已经绕过闫坤风伸出的手掌，直接走向了他的车。

　　　　“不是说上车的么？”木婉走到车门边，转身看了闫坤风一眼，微微挑了挑眉。

　　　　闫坤风笑起来，倒是让木婉又拿了一回主动权，他微微摇头，打开副驾驶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木萧坐在后座正中间的位置，皱着眉头板着脸，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排两人。

　　　　“保险带系上。”闫坤风说道。

　　　　木婉微微皱眉，“保险带？”她低头看了看，没有明白闫坤风的意思。

　　　　闫坤风呵呵笑了一声，低声说道，“我帮你。”

　　　　他说着，俯身过去，两人的距离贴得挤近，他把副驾驶斜后方的弹力带拉扯过来，咔哒一声扣上了扣子，整个过程动作很快，倒是非常正人君子的模样，让后头险些跳起来要横插进来的哥哥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结束了。

　　　　“你可以直接示范给我看。”木婉极不习惯两人靠得那么近，“太近了。”

　　　　闫坤风在心里轻笑，他当然知道他要是率先系上保险带，木婉肯定能懂他那句提醒的意思，这么一来，他可不就少了一点福利么？

　　　　他说道，“再近也不是没有过，纠结什么。”他轻笑一声，收回了手，从后视镜里头瞥了一眼，看着木萧说道，“木婉她哥，你也系上。”

　　　　木萧倒是看到了闫坤风给木婉系安全带的过程，就是他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安全带的模样似乎又有些不同了，他低头摆弄了一会儿也没扣上，闫坤风见状，想转身伸过来帮忙，木萧见了，一抿嘴，索性把那根带子打了一个结扣在腰间。

　　　　他抬头看向闫坤风，“不麻烦你。”

　　　　闫坤风失笑，看看木萧腰间扣得歪歪咧咧的结，再对上木萧那一脸的僵硬和倔强，他点点头，也不去纠正了，说道，“我那家店铺在浦东，得跨江，顺便带你们看看新上海的大致模样。”

　　　　木婉看向窗外，这会儿窗外已经亮起了街灯，橘黄的街灯每隔五米就有一盏，把宽阔的柏油道路照得通亮。

　　　　窗外的街景飞快地向后退去，她微微前倾着身子，手指情不自禁地搭上车窗，贴近窗户看着外头。

　　　　从大燕王朝突然落到这个世界，之前一个榕树镇就已经让她惊叹不已，来到大上海后，她所有曾经的眼界都仿佛成了一团泡沫，她不得不一直绷着一张脸，才没让所有的惊讶和惊叹露在脸上。

　　　　眼前这一幢幢一闪而过的摩天大楼，亮起的室内灯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