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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做个有钱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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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啊……”高复扬也感叹了声，遂又调侃道，“现在大家都忙着转手，像你这样，在这种时期，想要迎头而上的，倒是少见。”
木婉倒是泰然自若，清亮的眸子波澜不惊，笑道：“如今市场有变革，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小姑娘，高复扬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随即又说道：“我是想着，你那些大的厂房，虽然价格便宜，但离市区太远，而且你现在还是起步阶段，咱们一步步来，所以就优先来看这儿的，如果不合适，咱们再去考虑其他的地方。”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木婉颔首赞同。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厂区门前。
只见大铁门虚掩着，高复扬上前推开，领着木婉跨过铁门，刚走了两步，从保安室里便出来了个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目标70·鬼祟的男人（）
那男人身量不高，长得尖嘴猴腮，揣着个半新不旧的公文包，西装也略微有些皱，全身唯一整洁干净的地方，可能也只有他那大背头发型了。
“哎呀，高先森，雷猴啊！”男人一见到高复扬，便喜笑颜开地迎上来，遂又看向一旁的木婉，操着一口不变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介位系？”
“这位是我的合伙人，今天我带她来看看这厂区。”高复扬随意说道，他们对外都称木婉是合伙人，从来没有暴露过她是木绣创始人的身份。
“哦哦，介样啊，猴的猴的……”男人嘴上忙不迭应着，一双小眼睛却滴溜转，从眼角偷偷打量木婉。
高复扬朝前走了半步，恰好挡住男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说道：“陈老板，这就带我们去看看厂房吧？”
“哎呀，现在我这厂子都倒闭啦，不要再叫我陈老板啦，叫我阿豪啦！”陈阿豪讪笑着摆摆手，伸手朝前面的厂房指了指，“我先带你们去那边看看！”
高复扬点点头，带着木婉，随陈阿豪朝那栋厂房走去。
陈阿豪一边走着，一边又絮絮念叨起自己的发家和破产史。
原来他十来岁的时候，就来上海讨生活，凭着他脑筋灵活，善于发现商机，很快在这里赚到第一桶金，之后便在此处买了块地，建起了厂房，摇身一变成为老板，专做纺织品。
那时纺织业还很不发达，且极少有私人建厂，陈阿豪作为最先吃螃蟹的一批人，自然是赚到了不少钱，这厂子一度也十分红火。
只不过，到了九十年代初，政策鼓励个人经营和改革创新，许多新的厂子迎头赶上。
而陈阿豪的工厂却因设备老旧，无法适应市场需求，渐渐的，订单越来越少，资金周转不过来，只能宣告倒闭。
说完自己的经历，陈阿豪又看向高复扬和木婉，颇为感慨道：“在如今介个环境里，你们居然还能有扩大规模的勇气，实在系勇气可嘉啊！”
听见恭维，木婉只抿唇笑笑，心里却在思忖陈阿豪的经历。
乍一听，陈阿豪的创业兴衰史，似乎是滚滚历史长河中，时代变革下的正常优胜劣汰，但是，木婉总觉得，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这般想着，木婉便扬了扬唇，笑道：“阿豪先生，冒昧问您一下，按照您所说的，之前您的厂子也红火过，这新的政策出来，也没多久，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周转不灵……您的厂子，是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但凡接盘厂房，最怕上一任使用者留下生意纠纷，或者其他的遗留问题，木婉这番话，其实已经问得很委婉了。
被小姑娘清亮的双眸盯着看，陈阿豪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介个嘛……你们知道的啦，人有钱了，总会有些花钱的小爱好嘛……有时没控制住，就花得比较多啦！”
眼见厂房到了，陈阿豪连忙转了话题：“到了，我给你们开门啊！”
随即陈阿豪匆匆小跑几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大串钥匙，对着锁眼插，没想到却不是那个。
拔出钥匙，又试了一把，也不是正确的。陈阿豪面色渐渐尴尬，解释道：“我原来系做老板的啦，介厂房我还没开过……”
“没事，你慢慢试，我们不着急。”高复扬随和地说了声，遂与木婉对视一眼，两人装作察看厂房周边的样子，离厂房门口远了些。
“高老师，您有没有查过消息，这个人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木婉压低声音问道。
“我去管理局查过，这片宅基地确实是他的，只要我们走正常的程序，确保签的合同合法有效，就没问题。”
说罢，高复扬又回头看陈阿豪一眼，只见他仍弯着腰，趴在门上试钥匙，模样十分滑稽鬼祟。
高复扬皱了皱眉，遂也疑惑道：“至于为何他会把这厂子做倒闭，我还没打听到详细的原因……如果到时能找到原厂的工人，一问便知晓了。”
木婉点点头，看了看厂区环境，沉吟道：“这厂房确实地段好，而且大小也合适，咱们先看看罢，如果真的能相中，到时再好好找律师咨询一下合同的事。”
两人正说着，只听身后“啪嗒——”一声脆响，随后便传来陈阿豪惊喜的声音：“啊呀，终于开了！你们快进来吧！”
于是木婉跟着高复扬，又走回厂房，待迈进厂房内，空气中迎面而来一阵浮尘，木婉忍住咳嗽，连忙用手挥开尘土。
“咳咳……”陈阿豪倒是被呛住，一面咳嗽着一面骂道，“我顶……傻下傻下噶！”
听见这句方言，木婉又想笑又得憋住气，随即连忙又退出厂房，好不容易等浮沉散去，木婉才又进去。
待看见陈阿豪的模样，木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只见陈阿豪原本就不甚整洁的西装上，此时蒙了层白灰，就连他油光锃亮的发型，此刻也仿佛喷了哑光摩丝。
而一旁的高复扬，也没好到哪里去，灰头土脸地打着喷嚏，木婉见状，忙上前递给他纸巾。
“阿嚏——阿，嚏——”
高复扬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才缓好了些，待他满眼泪水地看见木婉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不由苦笑道：“你倒是鸡贼得很！”
“谁让您走得太快了，拉也拉不住您！”木婉嬉笑道，顺了顺高复扬的背，转眸打量起厂房来。
厂房占地面积很大，虽然四处积了灰尘，但工位和机器，皆是纺织厂的标准配置，看着倒是齐全。
木婉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机器，确实磨损比较严重，型号也老旧。不过，若是把她现有的机器搬过来，刚好能把旧的淘汰，倒也不成问题。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介些配备，可系我以前投了大成本滴！”陈阿豪说着，目光看向机器，又有些感慨，“几可惜啊，我没经营好，才弄成现在介副样子……”
木婉和高复扬都没搭理他的自怨自艾，两人看过厂房后，又去看厂房旁的一栋三层办公楼。
这栋楼灰白相间，建造时间与厂房一样，每层楼大约有二十间屋子。原本一楼是员工办公室，二楼是领导办公室，三楼是员工宿舍。
木婉一层层看过去，房间里基础的办公家具都还在，只要打扫干净，就能直接搬进来。
至于面积和用途，也和木婉的需求相近。一楼可以做日常办公，二楼做培训教室，三楼可以设一些员工活动室，和外地工人宿舍。
简单看完这栋楼，木婉正准备下楼，陈阿豪却拦住了他们，站在三楼的窗前，他指了指外面，说道：“我介个院子，占地一千亩，喏，那边还有个空地，你们以后想再建些什么，也合适的啦！”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木婉果然看到，在厂房后还有处空地，眼下长着大片荒草，并未使用。
木婉不由思忖起来，如果到时木绣了，不论是在那里盖新厂房，还是建新的办公楼，都还有可以规划的余地。
心下有了计较，木婉不禁更加感激高复扬，这片院子确实很符合她的需要，简直如同量身打造般。
所以木婉也能理解，虽然这个陈老板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但高复扬还是让她亲自过来看，想必高复扬也觉得这处地方很合适，不愿意轻易错过。
这般衡量之后，剩下的就是谈价格的问题。
木婉看了高复扬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高复扬领会了她的意思，遂对陈阿豪说道：“阿豪先生，现在该看的已经看过了，我们还要再商量商量。”
“啊，应该的，应该的。”陈阿豪忙不迭点头，随即搓了搓手，尴尬笑笑，“那我在楼下等你们啦！”
待陈阿豪的身影出现在楼下，高复扬才对木婉问道：“是不是还算满意？”
木婉点点头，浅笑着说道：“除了这卖主有些奇怪，其他的地方都很好。”
“我也是这样觉得。”高复扬也颔首附和，然后斟酌片刻，又道，“宅基地的价格，是板上钉钉的，他也诓不了咱们。除去这部分价格，剩下关键需要谈的，就是厂房折价的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最容易虚高的地方。”木婉顿了顿，沉吟道，“只怕今天这买卖，不会好谈。”
高复扬蹙眉不语，想了想，问道：“你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等会儿如果价格压不下来，我也能知道该说什么话。”
木婉在心里默算，根据有关部门最新公布的价格，宅基地是每亩200元，这片院子占地1000亩，那么就是20万元，再加上现有的厂房和办公楼……
“最高不能超过40万罢。”木婉报出一个数字。
“你果然够聪明的。”高复扬调侃一句，遂又迟疑道，“可是如果到时他的价格不合适，我们是不是就要放弃？”
让高复扬没想到的是，木婉竟平静地摇摇头。
“只要在我承受范围内，这片厂房就应该拿下来。”木婉沉声道。
目标71·讨价还价（）
待木婉与高复扬又沟通了些想法后，两人下了楼。
见他们终于出来，陈阿豪滴溜着三角眼，谄笑道：“高先森，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高复扬面色平淡，不急不躁地说道：“我们商量了下，对这厂区还算满意吧……不过，最关键的，还是要看您报的价，我们再确定买不买。”
陈阿豪闻言，顿时眼中闪过喜色，忙道：“不是我夸口啦，我这厂子，不仅地段好，面积也大，今后能用到的地方可多着！”
高复扬挑挑眉，目露询问，等着他报价。
陈阿豪自吹自擂了一番后，才殷切地搓了搓手，然后伸出一只手来，亮出五个指头。
“我也不跟你们来虚的啦！高先森，就这个数！”
“五十万？”
陈阿豪忙不迭点头，洋洋得意地道：“这已经算是很优惠了！”
木婉见状，皱了皱眉，沉默着没说话。
对方开价比她心里最高底线还高出十万，属实跟优惠没什么关系。
若搁在平常，让她遇见这种没有诚意的奸商，恐怕木婉不会多说一句话，掉头就走。
只不过，这片厂房从地段到规模再到设施，处处符合木婉的需求，如果能买来，倒省了许多事。所以木婉虽然心中不悦，却未表现出来。
高复扬余光瞥见木婉的神色，思忖过后，便浅笑着开口道：“阿豪先生，我们是诚心想与你合作的，您看，这价格？”
“高先森，我也是诚心要跟你合作的啦……”
陈阿豪拂着自己的大背头，咂着嘴算起账来，“当时我建这里，可花了不少钱滴！再加上我那些机器，老是老了些，不过那也是真金白银搞出来的嘛！算算物价上涨，你们现在如果自己筹备这些，既耗时又费力。吶，我这些现成的，刚好给你们省了不少事！”
要说陈阿豪这人，不愧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哪怕现在落魄了，做起交易来，依旧算盘打得噼啪响，不愿自己吃一丁点亏。
陈阿豪一边说着，一边沾沾自喜，三角眼来回打量着木婉和高复扬。
他是吃准了这两人相中了他的厂院，且瞧着也像是商场新手，故而想趁机抬抬价，最后再捞一笔钱。
高复扬见此人明摆着敲竹杠，也有些恼火，面色沉了些，问道：“阿豪先生，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
“这个不好再商量的啦，连地皮带厂房办公楼，就五十万！这已经是我折过价的啦，再低我就赔得更惨了！”
陈阿豪依旧死咬着不松口，谈判陷入僵局，高复扬转眸看了看木婉，眼神有些迟疑。
之前木婉一直没有说话，待看见高复扬的神情，木婉沉吟一番，不紧不慢地说道：“阿豪先生，既然大家都是体面人，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
顿了顿，木婉又勾唇嫣然一笑，道：“你当初花了多少钱建这厂子，我不晓得。不过，现在建厂房和办公楼的价格，我们都是心里有数的。你出的价码，刨去地皮钱，重新盖两栋这样的建筑，也是绰绰有余了。”
语落，木婉又含笑望着陈阿豪，直看得陈阿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随即他瞪圆了眼睛，扬着脖子道：“那还有这么多机器呢！”
木婉闻言，不禁心内嘲讽。机器？那些机器已经是该淘汰的，竟连这些破烂也要折算在价格里，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陈阿豪见她不吭声，以为自己的说法奏了效，不由得暗自得意。
哼，小丫头片子，要比谈判手段，你还嫩着呢！
这般想着，陈阿豪面上也做起了倚老卖老的模样，语重心长地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不要以为做生意简单得很，尝到了点甜头，就觉得自己厉害得不行，花起钱来也如流水。你们这一时半会儿要置办新机器，那肯定也资金压力很大的嘛！刚好我这批老机器，可以给你们顶上一段时间，有什么不好的？”
陈阿豪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真的为木婉他们着想一般。
木婉心里讽意更甚，眸光流转，淡淡地说道：“阿豪先生，实话跟您说罢，我们即便买了这片厂区，所有设备，我们都是要换成自己的，您的设备……我们只能送去卖废铁。而且卖废铁，我们也要花人力去联系的，并不是什么省事儿的活计。”
陈阿豪顿时脸色尴尬极了，木婉仿若没看见，继续笑盈盈地道：“您这片厂区，我们只想要这块地，所以您那些附加优势，对我们来说……有点多余。实话跟您说，我们的心理价位是三十五万，既然您这么坚持自己的价码，那我们只能表示遗憾了。”
说罢，木婉看向一旁的高复扬，随意地道：“我们走吧，高老师。”
高复扬茫然的神情一闪而过，便立即领会木婉的意思，也对陈阿豪说道：“不好意思啊，陈老板，我和我的合伙人都觉得您的价格不合适，很遗憾不能与您合作了。”
陈阿豪怔怔地呆住，他本以为自己很占上风，今天吃定了这两人，没想到几句话没谈拢，他们这就不愿买了？
然而陈阿豪心里又犹疑不定，摸不准他们到底是虚晃一枪，还是真的对这这交易兴趣不大，所以他看着木婉和高复扬转身往厂院外走，也没有上去拦他们。
只见那两人头也不回地走远，又出了厂区大门，一拐弯，便再看不到身影，陈阿豪只觉到手的鸭子飞了，心里揪痛不已，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大步跑着追了出去。
双方犹如博弈，最终还是木婉胜了。
陈阿豪出了院子大门，左右张望了下，瞧见高复扬和木婉正走向车站，赶紧挥着手喊起来：“诶！高先森！高先森你等等啊！”
听见呼唤声，高复扬和木婉对望一眼，掩饰住笑意，平静地转身问道：“陈老板，您还有事么？”
“有，有事！”
陈阿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撑着腰喘着说道，“我刚才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和你们很有缘分啦！既然这样，那就当交个朋友，吃点亏把这厂子卖给你们好啦！”
高复扬勾唇笑笑，随即跟陈阿豪商量了大概的细节，约定三日后，去土地管理部门办理手续。
告别了陈阿豪，解决完心头大事，木婉的脚步也不由轻快了些。
高复扬看她一眼，打趣道：“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如果刚才他没上当，你不就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地段？”
“我有把握，他肯定会上当。”木婉眸中闪着狡黠，轻飘飘地说了句。
高复扬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说道：“那你不妨说说，让我听下，你分析的对不对。”
“首先，他的厂子虽然地段好，可现在到处卖家多，买家少，他如果不愿压低价格，这厂区很容易有价无市。”
“其次，看他的境况，明显是等着资金抵债，要么就是想拿着养老钱回老家，所以，他肯定等不及再来买主了，巴不得能早些盘出去才好。”
“最后嘛……”
木婉顿了一下，才笑道，“依他那样精明的人，肯定也知晓，自己的价格高了。只不过，他觉得我年纪轻，你又好像不是生意场的人，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把价提了上去。如果说我们没有底，那他就是更没有底气的了，迟早会败下阵来。”
高复扬听了，连连点头，赞许地看向木婉，道：“也许他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考虑得如此周全，这才阴沟里翻了船。”
木婉笑着耸耸肩，很是随意，“像他们这样的人，能把白手起家的家业弄败，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劣根性，会翻船，也是迟早的事。”
这些话说得平淡，但都是木婉两世经商经验所得。
对于生意人而言，不仅需要对商机敏锐，更需要有一颗能敏锐洞察别人的心。
之后，她便与高复扬分别，坐上了回学校的公车。
待回到寝室，木婉坐下休息片刻，突然想起，还应该给闫坤风打个电话。
好歹之前闫坤风帮过她那么多，现在事情有了进展，应该跟他也分享下。
仿佛是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般，木婉目含笑意地拨通电话。
“喂，闫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厂房了！”
“这么快？那真的要恭喜你了。”电话那边的闫坤风，爽朗地笑着。
“嗯……谢谢你。”
木婉道了谢，正想挂电话，却听闫坤风又说道：“不如你抽个时间，咱们一起去找瑾安大律师，顺便还能咨询一下，关于买卖厂房的相关事宜？”
木婉想了想，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在法律方面，还是要咨询专业人士，这样以后才能保证后顾无忧，尤其是对陈阿豪的那间厂子，木婉或多或少，还是觉得有些没底，怀疑陈阿豪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两人随即简单地定下时间，约在后天一起去见瑾安。
挂了电话，闫坤风嘴角不自觉扬起，小丫头今天倒乖顺，知道给他报好信儿了。
目标72·阿婉，我在（）
午后；太阳仿佛金灿灿的光盘，此时上海的一家高档咖啡厅里，两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孩，因着面容姣好，座位旁又堆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时不时引起过路的顾客侧目。
只见这两个女孩对此好像已见怪不怪，正旁若无人地聊着天。
“菲菲，我都陪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你怎么还苦着一张脸呀。”其中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孩，啜了口咖啡，对同伴笑着道。
高璐菲绷着表情，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购物有什么用？只要不能出了这口气，我就怎么也气顺不了。”
自从那天，她和木婉闹到警察局，本来她以为能让木婉栽个大跟头，结果谁能想到，就因为遇到了个同宗亲戚，她妈妈就撤销了报案。
这还不算完，不知道那亲戚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回家后高母严厉地告诫高璐菲，让她以后少招惹木婉。
想起这些，高璐菲就一阵火大，忿然对好友发着牢骚：“莫琳，你知道我妈给我说什么？她居然还说，让我好好反省自己，如果她是闫少，她也会选择那个木婉！”
说着，高璐菲将手中的纸巾掷到桌上，咬牙切齿道：“真不知道这一个二个，都被木婉灌了什么迷魂汤！那可是我亲妈！居然都向着那个贱人说话！”
“哎呀，你先消消气儿！”
莫琳安慰了好友一句，余光瞥见身旁走过一个男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好友，莫琳遂眸光动了动，扬唇笑道：“你也是的，一心想着那个闫坤风。要我说啊，凭你的长相身家，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他不理你，你还巴巴地跟着不放，这不是徒涨他人气焰？”
“我就是不甘心！”高璐菲又恼又恨，眼中渐渐起了泪花，“如果我输给一个条件不错的情敌，我也认了！可那木婉，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小赤佬，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野鸡，就妄图想攀上闫家做凤凰！”
见好友动了真怒，莫琳心下也一阵唏嘘，思索片刻，便说道：“就算你想跟人家斗，也不能这样直接对抗呀。”
“为什么不能？我还要怕一个乡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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