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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代之做个有钱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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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这一世，居然又让她撞见一个同名同姓的闫坤风。
木婉忍不住升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错觉来。
不过明显眼前这位一点都不胖。
“到了。”男人的声音温温淡淡地响起，拉回了木婉飘离开去的思绪。
木婉抬眼看向面前的建筑，有些破旧，里头还传出了隆隆的响声，从未见过这样情形的木婉一时间有些止步不前，没有及时跟上身前男人的脚步。
闫坤风踏进工厂往里走了几步，才忽然发现木婉没有跟上，他转过身又退回来，微微疑惑地挑眉。
他看见面前穿着亚黄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脸上露出少见的怯意和不安，心里一软，他又望了一眼工厂，工厂背着阳光，里头的光线不够充足，不过因为是白天，没人奢侈到会在白天亮着灯，所以从外面往里看，确实黑黝黝得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好地方。
他偏头抿开一点笑意，轻咳一声，伸出手看向木婉，低声说道，“怕黑？拉着我。”
木婉看了眼男人，抿抿嘴，略过了男人伸出的手，抬脚往里头走去，她微凉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这是哪儿？里头的声音从哪儿响起的？”
闫坤风失笑地看着自己并没有被握住的手，他微微收拢掌心，像是留住那一点带着女孩气息的空气，他听到木婉的疑问，大步跟上，“这儿是镇上唯一一家工厂，我带你来是为了给你找些能派上用处的包装东西。至于这些声响……”
闫坤风领着木婉在微昏暗的厂房里绕了几个弯，在厂房工人打量的目光下，走进了厂房的工作间，里头七台大作业的机器正发出隆隆的声响，正是木婉先前在厂房外听到的怪异声音。
木婉好奇又有些戒备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大家伙，看着它那张灰扑扑的大嘴下，有序地吐出相仿的东西来，每台大家伙边上都站着四五个人，一列排开，单一又枯燥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来这边。”闫坤风出声提醒木婉，小姑娘看着眼前这些有些新奇的玩意，显然忘了来这儿的正经事。
木婉把黏在大块头身上的目光撕扯下来，小步跟上身前男人，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闫坤风身后，却是忍不住地四下张望。
她从未见过这些东西，这么多的铁疙瘩，毫不精致细美，带着大刀阔斧的粗犷，木婉好奇这难道就是这个时代的流行和审美么？
闫坤风忍不住笑出了声，木婉微皱起眉头看向男人，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笑得如此张扬。
“不，这和这个年代的流行审美一点关系都没有。”闫坤风摇头，“这只是工具而已，谈不上艺术品。”
木婉脸上一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在不知不觉里，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她眼里闪过一丝暗恼，没想到自己在男人面前居然如此不设防。
闫坤风轻笑着，领着木婉走过工作间的长廊，再一转角，是一间看起来稍显整洁敞亮的屋子。
“闫先生。”
闫坤风领着木婉进来，对着房间里的几个操作人员微微颔首示意，“你们忙活你们的，我带人过来看看。这位是木小姐。”
“木小姐好。”几个操作人员连忙说道。
木婉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倒是这幅爱理不理的高冷模样，让几个操作人员心里那点小小的疑惑全打消了。
——肯定是闫少爷那圈的人。
木婉看向闫坤风，不太明白男人介绍自己的意义在哪儿。
男人脸上始终带着温温和和的笑意，注意到她投来的视线后，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温声说道，“这边。”
木婉看到许多印着漂亮纹路的纸，甚至比她曾经在木家官铺里头见到的上好锦缎的纹路还要漂亮。
“先前集市摊位上，大家都习惯了不加包装直接买卖，但是你的东西不一样，你的这些布艺绣品，需要包装来衬托出它的高档来。”
闫坤风继续说道，“你售卖的这些可以定义为礼品，那么就要用到礼品的包装，这里是礼品包装的一部分，但是更关键的还有展示包装。”他说着，领着木婉又往里头走。
木婉跟在闫坤风的身后，听着男人如数家珍一般地告诉她那些她从未考虑过的东西，仿佛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打开，她似乎看到了远比男人所说的还要多得多的东西，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当然，礼品又或者是日常用品，这些东西的定义会随着时代的向前挪动而变化。”闫坤风转头笑着又说了一句，“比如说电视机，八年前那是绝对的顶奢东西，但是八年后呢，城里条件好一些的人家都有一台，它已经算不上顶奢行列了。”
木婉眼里闪过一点迷茫，“电视机？”
“……哦，忘记了，下次带你去看。”闫坤风摇摇头，抱歉地朝木婉笑了笑。大概是眼前女孩的气质，和眼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光彩，让他总是忘记对方是个村里头的乡下姑娘，连镇上都来得少呢，哪里又会知道那么多别的玩意儿？
“好。”木婉这回应声应得很果断干脆，老实说，她已经完全被闫坤风说的那些东西勾起了好奇，她意识到对方和这具身体是真正活在两个世界，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但是木婉，她是从小活在天上的，她又哪里甘心拘泥于那小小的一片农村土地呢？
她渴望去了解闫坤风的世界，渴望去接触、挤入那样的世界，骨子里天生要强，哪怕这具身体的天生条件不够格，木婉也毫无惧意。
目标新23·撞上闫家人（）
闫坤风又带着木婉去看了展示包装的用料。
他解释道，“虽然这只是简单的布置安排，但是不同的搭配能够带来视觉上强烈的冲击，并且给顾客留下一个完全不同的印象。”
他一边说，一边向木婉伸出手，示意用木婉的那包绣品做示范，他挑挑眉问道，“可以么？”
木婉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笔袋放到闫坤风手上。
闫坤风打量了一下，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说道，“图案很精致，不过用料却是有些差了。”
“嗯，确实没有什么好布子。”木婉并不介意闫坤风的话，她点点头应声道。
闫坤风微微抿嘴笑，“不过做个商人，哪怕顾客这么说，你也别那么较真回，这是打算给你砍价呢。”
木婉眨眨眼，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闫坤风扯了两束干花来，斜斜倚在笔袋边上，又扯了几块薄如蝉翼的丝巾，这几张丝巾是先前加工出了问题的，巴掌大的正方形丝巾上有几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洞，只能被筛出来丢一边，这会儿正派上用场。
丝巾的料子要比木婉用来做笔袋的粗布料子好多了，两个放一块儿，倒是不仅没争个优劣上下出来，反倒有点迷惑人，似乎那粗布的料子也变得和丝巾一样精细了似的。
木婉看着那一块小小的工作台面，因为闫坤风的几下简单布置，深灰色的桌布上摆满了她那几样绣品，用上干花和丝巾做点缀，整张桌面都显得有些高档起来。
“怎么样？”闫坤风眼里含着笑意看向木婉，明知故问地说道。
“很、很不错……”木婉讷讷地说道，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装扮，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几样只能卖出去几块钱的小东西，仿佛贵重了不少。
闫坤风笑起来。
两人气氛正好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近过来，“闫少爷。”
“陆叔。”闫坤风脸上的笑容抿去一些，他淡淡地朝对方点了点头应声道。
被称了陆叔的男人扫了眼木婉，又扫了眼两人身后那张被用来当做临时展示台的小桌子，一丝不苟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赞同来，“闫少爷又在搞这些歪路子了，老先生要是知道，又该惹老先生生气了。”
“那陆叔不告诉父亲就是了。”闫坤风扯出一点假笑来说道。
陆容川微微蹙眉，大约是考虑了几秒，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嘴上带了一句，“闫少爷还是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吧。”
他说完，这才像是注意到了闫坤风身边还有一个人，他看向木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倒是有几分兴趣，看这模样像是城里不知哪家的大小姐，他眼里浮上几分疑惑，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号容貌气质都出众的年轻姑娘呢？
“这位小姐是？”陆容川出声问道。
“这位是木小姐。”闫坤风说道，往前跨了一小步，挡住陆容川打量的视线。
“木小姐？”陆容川皱皱眉，就他所知，目前圈子里可没有一户姓木的人家，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收回了先前还有些好奇赞赏的目光，语带不明地询问道，“木小姐是哪里人？”
“陆叔，您这是在查户口呢？”闫坤风轻笑了一声，打断陆容川的话，说道，“陆叔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儿？”
陆容川眯起眼，在闫坤风和木婉之间来回扫了两眼，声音里带上一点警告道，“闫少爷，请和我来一趟。”
闫坤风抱歉地看了一眼木婉，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别乱跑。”
木婉微微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案上的东西，一双桃花似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面前目含警告之意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似的。
陆容川这样的眼神，木婉很熟悉，无非是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上辈子木婉就在她爹眼里见过不少。
上门来提亲的人家络绎不绝，除了闫家是被她亲自哄走的外，其他大部分亲事，都是被她爹一句气哼，媒婆红娘自个儿便讪讪离场了。
陆容川被木婉这一眼看得一顿，倒是谈不上气闷，只不过下意识地在心里怀疑自己的判断来。
的确，这气质这模样，虽说这姓目前圈子里暂无一闻，但若不是那样好人家的背景，又哪里出得来这么一个人？
陆容川这么想着，倒是觉得是自己有些偏见狭隘了。
闫坤风与陆容川走进隔壁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合上，闫坤风站在陆容川的面前，眉毛一扬，问道，“什么事？”
“这边收购的情况怎么样了？”陆容川问道，“你父亲很关心你的情况。”
闫坤风轻笑了一声，唇间泄露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声，“还不错。”
“是么……”陆容川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声，低吟了片刻后开口，“你在这边停留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他的声音里暗含了一点警告，继续说道，“你父亲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拖长了这边的进度。”
陆容川停顿了几秒，见闫坤风没有回答，又问道，“是因为那个木小姐么？”
闫坤风微微眯起眼睛，笑了一声，说道，“木小姐可不是本市人，不过是偶遇一场罢了，陆叔还真是能瞎猜。”
陆容川脸上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呵呵，是不是偶遇，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比我清楚。闫少爷，凡事注意分寸。”
“我明白。”闫坤风眼里的笑意冷了下去，他微一颔首，淡声说道，“没别的事情了？”
“半个月后老夫人寿宴，闫少爷应该不会忘记吧？”陆容川提醒道。
“我记得。”闫坤风点点头，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陆容川看着闫坤风的背影，迟疑了片刻，打了个电话出去，将闫少在这边的偶遇稍稍转达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调查一下。”
目标新24·闫少：给媳妇的，不吃亏（）
木婉没有一个人多待多久，便听到闫坤风出来的动静。
她微微扬起眉头，她还以为那个中年男人会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位大少爷，耳提面命一番不准再接近她“这样的女人”一类。
闫坤风朝着木婉扬起一个笑容，问道，“这边差不多了吧？该干正事去了。”
“你这边……？”木婉意有所指地将目光投向闫坤风的身后，陆容川正从办公室里出来，背靠着大门，看着他俩。
闫坤风往后瞥了一眼，说道，“来催进度的。”他随口像是向木婉解释一般，转向陆容川说道，“您瞧，我这不是在干正事儿赶进度么？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见。”
他说完，不给陆容川多少说话的机会，直接带着人便往外走。
陆容川眉头一跳，没说什么。
闫少爷向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做什么，有分寸，他这番敲打一下，已经够了。
木婉跟着闫坤风往外走，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她倒是好奇闫坤风是怎么和那个中年男人说的，那男人的模样和表情，几乎就要把“识相点”三个字写脸上了，想也知道两个人进了那间房间后进行了怎样一番对话。
不过木婉还是没有出声问，问了便太超过了些，她和闫坤风之间的关系还没近到适合问这种问题上。
闫坤风一直在用余光注意木婉，他向来知道木婉是个聪明人，显然刚才陆容川那番话和神态给了木婉一些讯息，他并不希望木婉被这些事情打扰到，毕竟这些只是源自他家那些“富贵毛病”。
所幸木婉没有多问什么，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不挫这个骄傲的小姑娘的自尊。
木婉注意到男人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先前还有些僵硬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她在心底轻笑了笑，看着前方，轻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适合卖你这些小玩意儿的地方。”闫坤风朝木婉眨眨眼睛，微笑道。
木婉没想到七绕八绕，最后还是回到了面前这幢百货大厦门前。
只不过先前那个眼熟的保安已经不在这儿站着了，来了一个新人，那人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不管谁走过去，都是一个样子。
木婉看了一眼闫坤风，低声问道，“刚才那个男人被辞去了？”
“留着只会坏了公司形象。”闫坤风说道。
他笑了笑，免得木婉会自责，又补充了一句道，“和你没关系，这种人本就不能留。”
木婉点点头，闫坤风想得多了，木婉压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自责，在她看来这是再正确正常不过的处理，又怎么可能把那人的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你在这儿租下一个铺子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在这间商场里有一个小店铺，倒是适合放你这些东西。”闫坤风说道，他站定在一家店铺门前，里头的导购小姐立马迎了出来，“小老板！”
“英子，今天生意怎么样？”闫坤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女孩兴奋地点头，竖着的一对羊角辫晃来晃去，“卖出去好几条丝巾啦，还有一条项链呢。”
英子是闫坤风招来看店的，除了一个月十来块的一点底薪外，还有营业额提成，因此小姑娘做起来格外上心。
“不错。”闫坤风夸了一声，“你看看这儿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好让我摆些其他玩意儿。”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木婉拿出她的那些绣品来。
英子爽快应了一声，小老板每回拿来一些新商品，总归是最热销的，小姑娘似乎都能看到马上飞进自己口袋里的小钱钱了，利落地给小老板腾出空间来。
一张空的台面被英子整理出来，然后摆上木婉的五件绣品。
木婉按照之前闫坤风教的那样，用几样饰品点缀了一下，又整了整台面桌布的角。
“哇，这些是您绣出来的吗？”英子轻声叹了一声，眼里闪着晶晶亮的光看向木婉，“可太好看了，我长那么大，头一回见到绣得那么可爱的小狗儿和鸟儿呢。”
木婉闻言笑了笑，点头应了一声。
英子腼腆地嘿嘿笑了一声，总觉得眼前漂亮的小姐姐有些不好亲近，倒不是说人家摆出了不好亲近的模样，就是一种奇怪的直觉，就像她第一次看到小老板一样，现在熟悉一点了，没那么多拘束感了，但是要说亲近，像看见朋友似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大概也是两个世界的感觉吧。
英子懵懵懂懂地想着，还没琢磨出什么来呢，就听到小老板出声问她，“英子，你觉得这五件绣品能标多少价钱？”
英子回过神来，连声哦哦了两下，抿着嘴犹豫了半晌，报出了几个价格来。
木婉微微瞪圆眼睛，这个价格可比之前她猜想的要高不少。
她面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英子吃不准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是怎么想的，犹豫着问道，“您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我报的这几个是最容易脱手的，要往上再报高些，也不是不行，就是周期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闫坤风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倒是看出来木婉的态度了，估计问木婉价格，她自个心里也没多少底，于是他开口说道，“就这个价吧，先投一批试试水花。”
他看向木婉，木婉闻言点头，借台阶说道，“嗯不错。”
“好嘞！”英子快活地应了一声，这个价格毕竟好卖，而且这几样东西都是常用的，孩子上学要用到的笔袋，女人会用的零钱包，多方便兜售出去啊，估计用不着几天，她就能给卖出去了。
英子在心里算着那几个常来店里看东西、侃大山的女人，好像几个都是有孩子的呢。
“这钱到时候木小姐来店里直接取就好了，木小姐的模样你认得了吧？”闫坤风说道。
“嗯嗯。”英子连连点头。
木婉稍稍有点犹豫，她来镇上毕竟不太方便，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微微抿嘴，开口问道，“我来这儿不太方便。要不这样吧，你说这三个笔袋每个能卖28，那俩钱袋每个35，不如现在折算一下，每个二十的价格给你，剩下多出来的钱归你，怎么样？”
闫坤风一愣，旋即眼里闪过一点笑，木婉的用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不过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木婉会想到这个方法先套现，不过仔细一想，的确这个办法最适合眼下木婉了。
英子更是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做法，她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算了一笔账，这一进一出就是五十四块，抵得上她两个月左右的工钱了，怎么能不心动？
不过好歹她还记得自己的老板是谁，她寻求意见似的转向闫坤风，出声道，“小老板？”
闫坤风笑了笑，说道，“怎么卖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英子闻言咽了咽口水，听出小老板的意思来了，她搓搓手，伸手激动地与木婉握了握，说道，“成！那、那我这就把钱……”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脸上猛地闪过一抹讪讪和红晕来。
木婉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英子不好意思地看着木婉，又看看闫坤风，小声说道，“可我……我自个儿手上没那么多现钱，柜里的现钱全是小老板的……”
闫坤风笑起来，说道，“行吧，那我就权当先借你，到时候回流了再还我，怎么样？”
“啊！小老板您真是个好人！！”英子激动地小声叫起来，飞快地跑到柜台后边，打开锁数出一沓子纸票出来。
一百块纸票，不多也不少，不薄也不厚。
木婉握在手里，心里突然定了下来。
一百块钱，这笔钱在这个年代可一点都不是小数目，在国企钢业里上班的技工一个月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工资，而谁家这会儿要是能有个一万的存款在身上，那可就是大名鼎鼎的万元户了。
这笔钱，对木婉来说，是一个能够充当转折点的重要金额。
她微微抿起秀气的嘴唇，向闫坤风微微颔首，“多谢。”
闫坤风忍不住还是伸手摸了摸木婉的长发，低声笑道，“谢什么，反正我又不会亏了。”
“小老板您放心呢！我铁定给您销出去！”英子一听，立马出声道。
原本稍稍有些暖意的气氛被英子的大嗓门全搅和了。
正说话间，倒是有个客户上门了。
目标新25·短暂的分别（）
“诶哟，今天店里有客人啊，那我待会儿再来。”正要跨入门店的一个中年妇女扫了一眼店里的情况，笑了一声说道，跨进来的一只脚正打算往回收。
“诶呀朱姨！您快进来，哪儿的话。”英子见到熟人脸，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脸上早就不自觉地堆上笑容迎上去了。
她说道，“这个小帅哥是我们的老板呢，这位美女是老板刚拉来的设计师傅。”英子说道，她在这家百货大厦里工作了几个月的功夫，时不时能听到一些新词，加上自己又机灵，知道怎么和客人说话最能勾得人心痒痒、想买她的东西。
“朱姨你看，这几样小东西就是这位美女设计师傅新做出来的呢，可精致了。”英子见缝插针地开始推销。
那个被她喊作朱姨的女人打量了一眼木婉，说道，“这么年轻啊。”
“那可不，年纪轻轻就有这一手了，那以后可不得前途不可限量？咱现在买一件东西，到了日后，那价格肯定就不止这点了。”英子说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的，“那些城里人都拿这个叫什么……保值增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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