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妈的品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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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叶华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儿他爹一路上沉默的吓人，怕是有事要发生，他乖乖溜进屋里准备写作业装乖宝宝。

　　　　然而该来的躲不过，叶箴言还是将他叫出来，面有愠色，张口便道：“给你个机会，自己说说我为什么找你。”

　　　　叶华年低着头，多少已经心中有数了，却还抱着侥幸心理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因为我课间休息的时候跟同学扔粉笔头玩了。”

　　　　叶箴言眯起眼，他跟个人精儿似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

　　　　“长本事了，学会撒谎了。”

　　　　叶华年头垂的更低了，除了害怕还有疑惑，那个签名他模仿的那么像，怎么还会被看出来是假的？

　　　　叶箴言直接亮出戒尺。

　　　　这把戒尺是老叶家的传家宝，从他爷爷那一辈一直传到他手里，叶家的孩子谁不是在被这把戒尺敲打的恐惧下长大，戒尺的表面早就已经磨得油滑光亮。

第23章下次不敢了（）　
叶华年也不会例外，但叶箴言轻易不会动用这个，除非他觉得事态非常严重了才会用戒尺来惩罚他，比如现在。

　　　　小小年纪不学好，模仿他签名，这次要是不让他长记性，让他尝到甜头，日后需要家长签名的地方多了，后果不堪设想。

　　　　“把手伸出来。”

　　　　华年可是深知这把戒尺打在手上有多疼，深怀恐惧，后退一步把手藏起来：“我不！”

　　　　“再反抗挨的更多，把手拿出来！”叶箴言动了真怒，伸手等着儿子把手放在他手上。

　　　　华年不想挨打，却又慑于他爹的威压，不敢不从，只得瑟瑟缩缩伸出手。

　　　　“左手。”

　　　　叶华年无奈的缩回右手，换了左手递过去，爸爸每次都这样，不打右手，因为右手要留着写字。

　　　　叶箴言一把抓过来，举着戒尺并不急着打下去，而是继续问道：“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事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假冒你签名的”华年急忙认错，试图逃避戒尺的惩罚。

　　　　然而他刚说完，手上就挨了一下，疼的他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拼命往回缩，可小孩怎么抵得过大人手上有劲儿，当然缩不回去。

　　　　叶箴言眉头紧蹙，“知道不该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我想学跆拳道，但你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华年心里在呐喊，但他不敢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又要挨板子，但他不说，还是没躲过挨板子的命运，叶箴言没得到回答，气急之下又是一板子下去，比刚才那一下更重。

　　　　“爸爸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这一下叶华年疼的扛不住了，浑身跟着缩了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他咬紧牙关忍着不哭，憋得小脸通红。十分倔强。

　　　　叶箴言看他这么疼，第三下就打不下去，手松了松，几乎就要把戒尺丢开。

　　　　可他不能心软，做错事就要让他记住疼，才不会再犯一次。

　　　　“知道疼了？”

　　　　叶华年咬着嘴唇点点头，依旧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使劲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叶箴言继续问道：“学校让家长签字，是希望家长替你们把关，你这样瞒着爸爸自己签了字，你做了什么爸爸都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对吗？”

　　　　小家伙摇头。

　　　　他又道：“知道不对了应该怎么改正？”

　　　　“让爸爸签字。”

　　　　“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做了？”

　　　　“不敢了。”

　　　　叶箴言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打下去第三下，他放开手，华年一下子缩回去抱在怀里用力揉搓，小孩子细皮嫩肉的，戒尺打下去那种又麻又痒的疼，犹如万箭穿心，实在是难以忍受。

　　　　叶箴言去拧了条冷毛巾来，给儿子冷敷，小家伙明显有些抗拒，却又不敢明着反抗，一脸不服气的站在那让他冰敷。

　　　　看着儿子委屈的小模样，叶箴言何尝不自责自己下手重了。

　　　　可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父亲肩负的责任，他不能因为自己心软看着儿子越走越偏，他必须将他拉回正轨。

　　　　他尽量口气柔和了些，试图缓解气氛：“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小家伙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嗯了一声，嘴巴撅的能挂个油瓶子，但就是倔强的忍着不肯掉眼泪。

　　　　“还疼吗？”

　　　　华年摇头。

　　　　叶箴言气消了大半，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算是小小的补偿。

　　　　然而瓜娃子根本不领情，也不看他，“不去了，我还要写作业。”然后抽出手跑了，关门声略大了点，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发泄自己的情绪，连摔门都压抑着。

第24章令人窒息的操作（）　
是夜，叶箴言端着茶站在阳台上，风有些凉，他心口也是凉的。

　　　　刚刚他端着热好的牛奶给儿子送去，得到的回答是一扇反锁的门和一句我睡了，这些年来，每一次被他打手心之后，华年都会闹一阵情绪。

　　　　父子情缘斩不断，若是能，他真怕有一天这孩子会离他而去。

　　　　隔壁窗口黑漆漆的，已经十点了，以往这会儿萧别情还没睡觉，估计玩疯了还没回家吧。

　　　　撇开白日里人群中的身份，私下里他也只是个孤独的父亲，她也不过是个爱玩的姑娘，太阳升起之后又是新的一天，大家又进入到自己的角色，周而复始。

　　　　叶华年一直想要早上跟她一道去学校，萧别情是知道的，好容易她的执勤周结束，早上不用早走了，她特意在楼下等着对门瓜娃子出门，给他个惊喜，一道走。

　　　　谁晓得，华年下了楼见到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抱她大腿，只是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声老师好，然后钻进了帕萨特。

　　　　这弄的萧别情一愣，他这是怎么了？

　　　　她奇怪的看向他爹，叶箴言面无表情的冲她点点头算是问好，然后问道：“上车我送你？”

　　　　萧别情扫了一眼车里的华年，本能的感觉瓜娃子这会儿好像根本不想理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但萧别情还是理智的拒绝了叶箴言。

　　　　叶箴言也没急着上车，却又问了一句：“昨晚几点回来的？”

　　　　萧别情一愣，他怎么会关心这个？

　　　　“大概十点多吧？我记不清了，怎么了，有事吗？”

　　　　叶箴言面无表情：“没事，外面不安全，女孩子最好不要玩太晚。”

　　　　说完上车，走人。

　　　　留下萧别情一脸懵逼的站在那，他刚才说啥？

　　　　宛如一个长辈一样提醒她晚上不要玩太晚回家？他该不会真把自己当舅舅了吧

　　　　学校里，课代表跑来找萧别情汇报情况，叶华年没有交作业，理由是没写。

　　　　萧别情联想到早上他奇怪的表现，现在又不写作业，一定有原因。

　　　　孩子的心思简单也不简单，闹情绪一定是有原因的，总得问明白，不能因为不写作业就训斥。

　　　　课间操的时候，萧别情巡视队伍走到他身边顺便问了一句：“华年，昨晚怎么没有写作业呀？”

　　　　叶华年也不看她，一边做操一边说：“我被爸爸打手心了，手疼，没法写。”说话的语气都是赌气生气的那种。

　　　　萧别情嘴角一抽，打手心？叶箴言是个大学教授又不是私塾先生，怎么还能搞出这么令人窒息的操作来？

　　　　“是吗？我看看严不严重”

　　　　叶华年板着一张小脸把手一甩，根本不想理会她，不给她看。

　　　　萧别情吃了个瘪，越发觉得他不爽不单纯是因为被他爹打手心，肯定跟自己也有关系，可她实在想不起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这小祖宗了。

　　　　“不给看就不看了，那你告诉老师，爸爸为什么打你手心？”

　　　　叶华年这会儿连嘴巴都撅起来了，看了萧别情一眼，充满怨怒，却什么都没说。

　　　　周围一群学生好奇的往这边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叶华年爱了训才这么不高兴。

　　　　萧别情想了想，这也不是个谈话的地儿，便道：“等什么时候手不疼了，再把作业补上交给老师，记住吗？”

　　　　叶华年极不情愿的点头，下午就把作业补上了，萧别情看着潦草的自己，越发肯定这孩子在跟她赌气。

　　　　不能这么下去了，她倒是不怕孩子跟她闹情绪，她怕的是不知道闹情绪的原因在哪，好在彼此住得近，倒也有的是机会搞明白原因。

第25章坚持不要脸（）　
因为昨晚提前撤了，堆了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叶箴言今晚不得不继续加班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好，只得打电话委托萧别情捎着他儿子回家。

　　　　萧别情当然没意见，正好路上的功夫，她也能趁机问问这孩子到底是为什么跟她闹别扭。

　　　　叶华年听说他爹不来了，撇着嘴，一脸不高兴。

　　　　萧别情故意逗他：“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跟老师一道走么？”

　　　　“现在不想了。”

　　　　不想也是有原因的。萧别情道：“肯德基，去不去？老师请客。”

　　　　叶华年撇撇嘴，哼了一声，拽着书包往外走：“我不去，我才不接受贿赂呢！”

　　　　萧别情想笑，他还知道贿赂啊？

　　　　她追上去，跟在他身后小步的走：“不是贿赂，就当是朋友之间一起聚个餐。”

　　　　叶华年还是不领情，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得飞快：“那我也不去，出卖我的人，不配给我当朋友！”

　　　　萧别情脚步顿了顿，似乎快要找到原因了，出卖他，说的这个严重，萧别情飞快的思索了很久，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称得上是自己出卖他的。

　　　　她耍了个心眼，报了一大堆肯德基的招牌菜单名，终于哄的瓜娃子扛不住诱惑，跟着她来到了肯德基，点了最贵的一份套餐，仿佛故意宰她一样。

　　　　等他吃的差不多了，萧别情才终于搞明白他说的出卖，原来指的是她将他仿冒签名的事儿告诉他爹。

　　　　华年一边咬着鸡腿一边控诉：“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出卖我！你们大人果然都是一伙儿的！合起伙来欺负小孩！”

　　　　说完又咬了一口鸡腿，仿佛那是萧别情的肉。

　　　　萧别情哭笑不得，小孩子跟大人的思维真的是两个世界。

　　　　“就为了这个，你跟老师生气？那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爸爸？”

　　　　叶华年啃完了鸡腿，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争辩：“我知道假冒签名是我不对，但老师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跳过我跟我爸爸说，害的我挨打。”

　　　　你挨打不是我害的，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的原因。

　　　　萧别情没有跟他说出这句话来，而是循循善诱：“你们年龄尚小，各方面都还不够成熟，学校让家长签字就是为了防止你们三分钟热度做决定，走错路，你瞒家长自己签字，不只是欺骗家长和老师，万一做了错误的选择，你怎么办？”

　　　　叶华年没说话，但萧别情知道他听进去了，这很难得。

　　　　“爸爸不愿意让你学跆拳道的原因是什么？”

　　　　“我爸爸说学那个没用”叶华年说着，颇有些失望的神色。

　　　　萧别情心中有数了。

　　　　以她对那个老干部的了解，一定是老干部觉得学跆拳道没用，并且觉得儿子三分钟热度想学着玩，直接给否决了他的想法，也不给他个解释和沟通的机会，才导致后面的一切发生。

　　　　她心里叹了口气，学富五车有什么用，教育是个技术活，要用心做的。

　　　　不然为什么说，父母和孩子一起成长，当孩子还是个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父母做主，父母这种做主的惯性会延续到孩子长大，有自己的思想并且学着自己做决定的时候。

　　　　老干部大概就没意识到，他儿子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了吧。

　　　　小孩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在萧别情坚持不要脸，死缠烂打，以及肯德基的诱惑之下，叶华年扛不住的举手投降，跟她重归于好，又欢天喜地跑去她家写作业了。

　　　　她照例多做了一个人份的饭菜，让叶华年亲手给他爹盛出来留着。

　　　　华年就觉得自己能帮老师做点事儿，也是个有用的人了，很带劲的扒拉，汤汁洒出来不少。

第26章小事教做人（）　
韦东看着，都觉得清理卫生累得慌，忍不住吐槽萧别情：“你自己分行不行了，小孩子笨手笨脚的，你让他干这个？”

　　　　“你懂什么，这是给他爸爸的。得让他知道，不能心里只有自己，要懂得关心身边人。”

　　　　韦东不以为然：“给他爸爸留个饭菜不是应该的吗？这就让他懂得心里装着身边人了？”

　　　　“小孩子知道什么？他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大人教的，你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你不教会他，他怎么会知道这是应该？”

　　　　两人说这些话也没避着叶华年，萧别情并不觉得让他听到有什么不好，相反，他应该懂得这些东西，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以及他需要学到什么。

　　　　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当做大人一样平等对待。

　　　　叶华年毛手毛脚了半天总算装好了给他爹的饭菜，兴奋的举着给萧别情看：“老师你看，我装好了！”

　　　　“做得好，不光这一次，以后也要记得，如果爸爸没吃饭，而你能先吃的时候，要给爸爸留一份。”

　　　　叶华年抱着饭盒子点头。

　　　　韦东道：“我看你是教孩子走火入魔了时时刻刻不忘了洗脑。”

　　　　萧别情冲他翻了个白眼：“养人养心，教做人不是讲大道理，而是从点点滴滴的小事中让他学会大道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说的都对行了吧？年年，写完作业没？咱们去打游戏。”

　　　　叶华年高兴的蹦蹦，还不忘了看萧别情一眼，萧别情点点头：“去吧。”

　　　　小学课业轻松，写完作业玩玩游戏放松下不是什么坏事，况且

　　　　萧别情看看时间，叶箴言快下班了，有韦东带着他玩游戏，她正好可以趁机跟叶箴言聊聊。

　　　　她下了楼，没等多大一会儿就看到黑色帕萨特开过来，停在了车位上。

　　　　叶箴言早就看见她了，萧别情迎过去，他问道：“萧老师是特意在等我？”

　　　　“对，有话跟你谈。”

　　　　叶箴言看看手表，又看看楼上，萧别情知道他惦记什么：“韦东带着他呢，放心好了。”

　　　　两人就在楼下草坪的小径上并肩走着，路很窄，勉强容得下两个人挤在一起并肩走。

　　　　这八成是给情侣设计的。

　　　　夜风阵阵，萧别情身上淡淡的香气被吹过去叶箴言的方向，他的呼吸间全都是她的味道。

　　　　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洗发水，跟他用惯的那种味道像极了，比学校那些女大学生的香水味闻着让人舒服的多。

　　　　“听华年说，昨晚因为签名的事儿，你打他了？”

　　　　“嗯。”叶箴言沉声应道，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透出些许神秘。

　　　　萧别情问：“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学跆拳道？或许你好好说，他也能接受你的意见，而不是固执己见的自己模仿你签名。”

　　　　“没必要。”叶箴言依旧还是言简意赅，态度似乎有些强硬。

　　　　萧别情最听不得这话，声音拔高了一些：“什么叫没必要，他已经不是吃奶的孩子了，他八岁了，他有自己的思想，即便不成熟，那也是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听听他的意见？”

　　　　叶箴言似乎笑了一声：“你也知道他思想不成熟，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一时间因为新鲜好玩才想学？”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现在有兴趣起码一上来会好好学，若他真的是三分钟热度只想玩，你再让他换别的社团也不迟。若你连尝试都不准他去尝试，你又如何知道他是真的想学？”

　　　　两人争论的有些激烈起来，不知不觉间双双停住了脚步，等叶箴言要开口说话才发现，因为小径狭窄，两人胳膊贴着胳膊走了一路。

第27章没用的东西（）　
此时他转过来同她面对面站着，彼此的脚尖碰到了一起，她仰头看着他的时候，眸子里倒映了路灯的光，就像星子那么明亮。

　　　　叶箴言呼吸一滞，急忙后退了一步，脚下踩到了软软的土地，旁边都是草坪，而他穿着大皮鞋，这一脚下去不知道踩倒了多少小草。

　　　　踩踏草坪终究不好，他又飞快的收回脚，重新站回了石头小径上，不过同萧别情的位置错开了一些，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萧别情瞧着他一系列动作不明所以，干什么画风突变开始魔鬼的步伐？

　　　　他在萧别情一步开外站定，这才道：“首先，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接触过跆拳道，他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对这个感兴趣。其次，如果是他对你说他对这个感兴趣想学，那我相信他只是因为我不让他报这个社团在跟我赌气而已。”

　　　　这大概是两人认识以来他说的最长的句子了。

　　　　萧别情犀利的反问：“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和他在一起吗？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经历过的每一个细节你都清楚的知道吗？如果没有，你又凭什么断定他并未了解过跆拳道这种东西。”

　　　　叶箴言张了张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她。

　　　　“你所说的没有只是他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没有罢了。”

　　　　叶箴言陷入沉思。

　　　　他一直觉得萧别情还只是个小姑娘，可这一刻他不再这么想了，她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

　　　　见他不说话，萧别情忽然调皮的跳到他面前，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无言以对了吧？没话说了吧？”

　　　　叶箴言不动声色的再次跟她拉开距离，然而年轻姑娘娇俏调皮的脸庞却没法从视线中拉开，张扬的青春气息肆意逼人，他向来不喜欢蹦蹦跳跳不够沉稳的女子，可面前这个，他讨厌不起来。

　　　　他只是转过身去继续慢慢的走，一边道：“我并不觉得他学这个有什么用。”

　　　　哪怕是叶华年去选国画，选围棋，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修身养性的东西，愿意去学是好事儿，可这跆拳道总是让他接受无能。

　　　　他的儿子又不会去跟人打架，何必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萧别情站直了身子追上去，追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有用？”

　　　　黑暗中，姑娘的声音掷地有声：“有一种鸟，自己不会飞，下个蛋孵出来逼它飞。叶教授，你并不是那种不会飞的鸟，何必要做那种鸟才会做的事？”

　　　　叶箴言的脚就像是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动脚了。阴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镜片在路灯下反着光。

　　　　和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就够了，萧别情知道自己没有必要继续多说，转身往回走，叶箴言站在石头小径上，僵硬的像一尊雕塑。

　　　　晚上，他接了儿子回来，叶华年又捧回来他之前还回去的那个饭盒。

　　　　“爸爸，萧老师做的，特意让我给你留出来一些，我怕你不够吃饿肚子，多分出来好多呢！”

　　　　叶华年仿佛完全忘了昨天晚上还被他打手心，这会儿捧着饭盒邀功一样的举到他面前，生怕他饿着。

　　　　孩子的目光总是清澈又纯真，叶箴言一下子心口不是滋味，他觉得昨晚的自己混蛋了些。

　　　　结果饭盒，叶箴言没有急着吃，而是牵过儿子的小手查看。

　　　　早上还能看到红彤彤的痕迹，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白白胖胖，惹人喜爱。

　　　　“还疼么？”

　　　　“不疼了。”

　　　　叶箴言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叶华年并没跟他记仇，这又不是第一次，他也知道爸爸打他是因为他做错事，除了挨打的时候很不爽，打完了倒也没啥。

第28章你舅舅和你弟弟（）　
“爸爸，你不吃饭么？萧老师做饭可好吃了，我还吃了两碗饭呢。”

　　　　可叶箴言这会儿哪有心情吃饭。

　　　　他坐下来，长臂一伸把儿子圈到胸前：“明天是周末了，作业多不多？”

　　　　叶华年得意了：“我都写完啦！”也就是他可以玩一个周末，他也不怕他爹检查，萧老师都给他检查过了，没毛病。

　　　　然而他爹并没打算检查他作业，只是问道：“明天我请个假，带你出去趟，好不好？”

　　　　叶华年惊奇了，他爹从不主动在周末带他出去玩，一般能出去玩都是他软磨硬泡求来的，更别说他爹主动请假带他出去玩。

　　　　他想了想，举起手问道：“这算是对我的补偿吗？”

　　　　叶箴言失笑，抓下来儿子的手捏在手心里：“算是吧。”

　　　　叶华年乐坏了，搂着他爹的脖子，在叶箴言脸上吧唧就是一口，“耶，爸爸我爱你！我们去哪？”

　　　　“这个先不告诉你，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有这么好的事儿，叶华年赶紧好好表现，把饭菜都一一摆放好，又把筷子送到叶箴言手里，还去冲了一壶茶。

　　　　平日里叶箴言喝茶放多少分量的茶叶都是精打细算的，叶华年一个瓜娃子哪有数放多少，冲泡的茶寡淡无味形同白水，可叶箴言喝着，居然觉得寡淡一些也不错。

　　　　嗯，很好，他儿子懂事了，还知道给他端水喝。

　　　　叶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