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妈的品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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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摆手道：“我懂，先闻香，再品味。可我现在很渴啊，你不能指望一个八百年的饿死鬼见了满汉全席还要细细品味吧？”

　　　　叶华年在一旁好奇道：“妙玉是谁？”

　　　　叶箴言瞪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

　　　　华年立刻笑不出来了，皱起眉头低头苦思这个他应该知道的人，萧别情看这架势就知道，叶华年肯定看过红楼梦，不然叶箴言不会问他这种问题。

　　　　这个老干部又来了，无时不刻不想着学习这种事，抓到点机会就考他，能不能让人好好放松下了。

　　　　她小声提醒：“大观园里的”

　　　　一说这个叶华年立刻想起来了：“我知道了！红楼梦大观园里那个有头发的尼姑！”

　　　　一个小孩子能记起来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可叶箴言嫌他说法粗鲁，又皱眉表示不悦，萧别情插嘴问道：“你给他看的什么版本？”

　　　　一般简化的儿童版本都不会有妙玉这个人物出现，叶华年能记住这个人，难道叶箴言给他看的是文言文版的？厉害了。

　　　　“我没给他看，但我给他讲过。”

　　　　萧别情瞠目结舌。

　　　　叶华年解释道：“以前我睡不着，让爸爸给我讲故事，然后他就给我讲了西游记，讲三国什么的，讲着讲着我就睡着了”

　　　　萧别情再次目瞪口呆。难怪讲着讲着睡着了，四大名著全都讲完，这得从几岁开始讲，小破孩能听懂个啥啊

　　　　看，人家大学教授儿子的睡前故事，别人都是小兔子乖乖什么的，他倒好，直接上四大名著。

　　　　萧别情实在是震惊极了，她发现像叶箴言这种父亲对孩子的知识灌输程度，远超自己相像程度，弟子规三字经什么的就算了，他才八岁，已经把四大名著当睡前故事听完了

第40章甜梦（）　
这一波操作可以说是非常666了，他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接触四大名著是什么时候？八岁恐怕连四大名著分别叫什么都记不全吧？

　　　　三人又随意嬉闹谈笑了一会儿，叶华年呵欠连天，困得不行了，叶箴言便催着他去睡觉。

　　　　华年闹脾气，一定要萧别情哄他睡，叶箴言觉得不妥，担心萧别情介意，正要拒绝，萧别情已经痛快的答应下来。

　　　　人都是有惯性的，她也还年轻，玩的正开心的时候，骤然要走掉她也有些舍不得，不如就哄了他睡觉，自己再走。

　　　　见萧别情没意见，叶箴言想了想，也不管了，随他们去。

　　　　萧别情跟华年进了他的房间，本以为会是一个充满儿童气息的房间，但她踏进去的那一刻以为自己进错了叶箴言的房间，如果不是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是比较幼稚的图案的话。

　　　　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大书架，上头满满的都是书，什么弟子规三字经诗经楚辞四大名著还混杂着一些新概念作文和小学辅导书。

　　　　书架底下连着一个一体式书桌，整齐的摆着一些文具。

　　　　整个房间的色调和外面客厅里的装潢风格是一样的，是一种沉稳的深棕色，是个有些古典的颜色，让人联想到宫廷剧里窗棱的颜色。

　　　　关键是这一小孩子的房间里，居然连个玩具都没有。

　　　　萧别情联想到自己，好歹自己的童年还有公主娃娃让她梳头玩，虽然后来有了妹妹，总是姐妹俩互相抢玩具，可好歹也不至于这么单调。

　　　　她不敢想象这孩子的童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他爹就不觉得，小孩需要玩具么

　　　　叶华年跳到床上，自己拉了被子盖上，又往里头蹭了蹭，然后伸出一条小胳膊来拍拍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老师，你睡这！”

　　　　瓜娃子小小的一只，躺在这么大一张双人床上看着更小了，惹人怜爱，萧别情心都化了，脱了鞋躺上去，并没有掀开被子钻他被窝，只是半躺在了他的被子外头。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以前都是我爸爸讲故事哄我睡觉，我听别的同学说，他们小时候都是妈妈讲，可是我没有妈妈。”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两手抓着被子，像只仓鼠一样蜷缩在被子里，清明透彻的眸子闪烁着水光，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好啊，你想听什么？”

　　　　他想了想，“老师你给我讲讲超人的故事吧？”

　　　　萧别情没有拒绝，给他讲了超人的故事，果然每个小男孩心里都有一个超人的梦，尽管萧别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临时编造的更多，可华年听的一脸满足，睡意渐浓，不觉睡着。

　　　　她把整个故事讲完了才停下，华年睡的很香甜，她没急着离开，有节奏的轻拍被子，继续哄他。

　　　　好像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当妈妈是什么感觉，看着自己的孩子睡着了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连呼吸都恨不得是安静的，不愿吵醒他。

　　　　华年睡着睡着翻了个身，身子几乎拱进了萧别情怀里，呓语了一句：“妈妈”

　　　　萧别情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她没起身离开，一手支撑着头侧躺着，生怕动一动就惊醒了他。

　　　　其实这个孩子很多时候都是在强颜欢笑的吧，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当时在超市里被人将他们误认为时候一家三口的时候，这孩子表情就变了。

　　　　回来后，他躲在洗手间里那么长时间，出来以后眼圈都是红的，那会儿萧别情心思正浮躁，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她心疼这孩子的隐忍懂事。

第41章给她盖条毯子（）　
作为他的老师和邻居，萧别情知道自己能给他的也很有限，更不可能代替他妈妈的位置。

　　　　萧别情不知道叶箴言到底有什么苦衷导致了他不准孩子去见妈妈，她想，会不会有可能，孩子的妈妈其实已经不在世了？

　　　　这不是一个好想法，她理清思绪，替华年掖了掖被角，怕自己一起来弄出动静就把孩子弄醒了，便继续守着他，不觉中眼皮越来越沉

　　　　叶箴言泡了一壶茶，在阳台上看了会书，本以为萧别情把孩子哄睡了就能出来，一本书翻过去大半，房间里还是安静的。

　　　　他有些坐不住了，想了想，决定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儿子的房间从来不锁门，他本想敲门的，却在敲响的前一刻改了主意，放下手，直接推开了门望过去。

　　　　屋里拉着窗帘，光线有些沉，他儿子正拱了萧别情的怀里，睡的香甜，口水都流出来了。

　　　　年轻姑娘安静的躺着，他推开门，有光线洒在床上，她也不动，叶箴言猜测她也睡着了，放轻了脚步靠过去看了看，确实是睡着了。

　　　　一时间，叶箴言站直了身子，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有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家，除了保姆，没有女人来过。

　　　　更别说一大姑娘在他家里睡着了。

　　　　他看着熟睡的萧别情，伸了伸手又放下，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

　　　　半晌之后，叶箴言有些无奈的退出去，提了条毯子回来，给萧别情盖在了身上。

　　　　虽然他极其不愿意让一姑娘不明不白的睡他家，但叫醒人家也实在是不厚道，他不太想做那个不厚道的人。

　　　　他没急着走，驻足床前安静看着儿子的睡颜，温和的勾勾唇角，然后转身离去。

　　　　叶箴言刚一关上房门，萧别情就睁开眼睛，斜着目光撇了撇，确定他确实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她看看身上的毯子，上头是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非常好闻，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她捧着毯子闻了几下，猜不到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想不到这个大男人还挺精致的。

　　　　其实叶箴言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想到叶箴言会返回来给她盖东西，萧别情下意识的继续躺着装睡，内心是崩溃的。

　　　　因为她不知道就这么当着他的面醒来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只能等他走了再说。

　　　　看看旁边叶华年睡得正熟，萧别情放轻了动作没吵醒他，自己卷着毯子爬起来离开了房间。

　　　　叶箴言不在客厅里，她抱着毯子点着脚尖溜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见到了他。

　　　　一壶茶，一本书，日头正渐渐向西斜了去，懒懒的洒在他身上，镜片在她看到的角度折射出几条放射的光晕，罩的他整张脸都是模糊的。

　　　　今日不用去上班，他随意的穿了一套舒适的居家服，原白色小立领的棉麻褂子，还是布艺纽扣的那种。

　　　　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一页书翻过去，纸张翻动的声音清脆悦耳，窗帘被风吹的时不时会飞起来挡住他一下，萧别情有种错觉，她穿越到民国时期的老上海滩，这种岁月都静止了的闲散感，让人忘记时间。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盯着看，叶箴言扶了扶眼镜抬起头，刚好看到年轻姑娘正站在房间里，怀中还抱着他的毯子，刚睡醒的模样有些惺忪。

　　　　“有事？”他把书扣在旁边桌上，起身问道。

　　　　萧别情一下子回过神来，脸上飞快滚烫了一片：“哦哦，我来把这个还给你，那个谢谢你帮我盖了毯子。”

第42章栀子花香（）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紧张。

　　　　叶箴言长得很高，这样站起来正好挡住阳光，萧别情被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中，等抬头，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是不是吵醒你了？”他接过毯子，淡淡问道。

　　　　萧别情使劲摇摇头：“没有！”

　　　　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大男人家里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若不是个正人君子，那该是什么后果。

　　　　真够心大的。不知道叶箴言此时心里咋想的。

　　　　她一边想，一边偷瞄了他一眼，叶箴言正把毯子塞回去柜子里。

　　　　柜子里头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看着干净又舒服，她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看来那个产生香味的东西长久放在柜子里的。

　　　　她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叶箴言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香吗？”

　　　　萧别情陶醉的深吸一口气：“好舒服的味道啊，是熏香，还是香水？”话虽这么问，她也觉得香水的可能性并不大，接触他越多，就越觉得他不像是会接触香水的人。

　　　　果然，叶箴言摇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都不是，是花香。”

　　　　意外了，居然是花香。

　　　　“栀子花，每年花开的旺季收集了花瓣洗净晒干，用纱布袋包了放好，经年累月就是这个味道。”

　　　　“看不出来，叶教授，你还有这么精致的一面，我以为你由内到外都是一个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人，却也会干这种类似于黛玉葬花的事儿，文人墨客果真都有共通之处。”

　　　　叶箴言垂首，笑了笑：“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这个习惯是一个女子那里学来的，后来成自然，也就保留了下来。”

　　　　女子

　　　　萧别情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女人，是华年的妈妈吗？

　　　　她不由得往叶华年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箴言也注意到了，他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又问道：“去客厅坐会儿？”

　　　　这里是他的卧室，连保姆都没进来过，他都是自己收拾整理，此时萧别情无意闯了进来，他居然没有将她赶走的想法。

　　　　“哦，不了，我还要回去背书，打扰了你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

　　　　萧别情冲着他微微一笑，尽量端庄的走出他的卧室。

　　　　站在他的房间里，周围似乎总是充斥着一种古朴的气氛，没由来的让她觉得自己蹦跶不起来，得安安静静的装淑女才像话。

　　　　叶箴言也没挽留，跟在她身后出了卧室，一路走到门口，伸手想要替她开门。

　　　　然而萧别情并没想让他代劳，动作比他快了一丢丢，先他一步伸手抓住了门把手，叶箴言来不及收回，一下子抓在了萧别情手上。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窜过两人手上的肌肤，萧别情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看着覆盖在她手背上那只手，清瘦修长，骨节分明，可以说是很好看的一只手了。

　　　　她就想起这样一只手为她的伤口消毒贴创可贴的场景。

　　　　叶箴言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意外，停顿了极其短暂的时间便反应过来，飞快的缩回手，沉声道：“抱歉。”

　　　　“没关系的”萧别情头也没回，小声说了句，飞快的拉开门跑了出去，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

　　　　她冲回自己家关上门，倚在门上，捂着心口，手背上叶箴言的温度似乎还在，指尖的创可贴整整齐齐，还是那么好看。

　　　　“天哪丢死人了，我为什么要在他家睡着，为什么还要跑到他的卧室里去，他会不会觉得我在引诱他什么的啊我的妈呀我怎么这么蠢”

　　　　萧别情抱着脑袋哼哼唧唧，韦东咬着酸奶吸管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全听见了，此时插嘴道：“他不会的。”

第43章儿子不爱他了（）　
“啊你阿飘啊！大白天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飘过来的？”萧别情惊得跳起来。

　　　　韦东无奈的耸肩：“我一直都在这里，是你忽然闯进来，没看见我在旁边就开始戏精上身，怪我咯？”

　　　　萧别情嘴角抽搐，得，这下更丢人了。

　　　　“不准你跟朵朵八卦这些！”她跑回自己房间，跳到床上，抓起被子蒙着头装死。

　　　　另一边，叶箴言站在门前，低头瞧了瞧刚刚捂在萧别情手上的那只手，倏悠将那只手捏紧了。

　　　　叶华年这一午睡睡到了快要吃完饭的时候才醒来，揉着眼睛跳下床找到他爹，第一句话就是：“老师呢？”

　　　　叶箴言再次觉得这个儿子白养了。

　　　　都说要男丁，但是有什么用，才八岁就时时刻刻先想着女人，有了媳妇忘了娘不是白说的。

　　　　“回家了。”他随口道，有点不爽。

　　　　华年还没发现他爹不爽，他自己也不爽了，“为什么啊，又不用上课，为什么不让老师在家里玩？”

　　　　“没不让，老师自己回去的。”他爹果断甩锅给了萧别情。

　　　　叶华年刚睡醒正迷糊呢，听到这话果断觉得老师不爱他了，嘤嘤嘤，小嘴一撇就不高兴了，垂头丧气的站在那。

　　　　叶箴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放下书，伸手在他腋下一托，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上午累不累？”

　　　　华年在他怀里点点头：“嗯，挺累的。出了好多汗。”

　　　　“既然累，那还想学？”

　　　　“想啊！”华年大概是清醒过来了，两眼放光，“我看人家打拳踢腿的可酷了，我也想那样，我要学！”

　　　　叶箴言略略皱眉，“只是为了酷，就要学？如果哪天你觉得厌烦了，不酷了呢？”

　　　　“现在还没有，而且我觉得会这些东西挺好的。”

　　　　叶箴言还想说什么，却想起了萧别情的话，小孩子都很简单，他们想不了那么长远的事，也没有必要一下子把他们未来几十年的决定都做好，总要多多尝试才能知道他们适合什么。

　　　　他便改了口，“既然你喜欢，那就去学吧。如果能坚持下来最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对这个无论如何都再也提不起兴趣了，那就去尝试新的东西。”

　　　　叶华年也没想到他爹会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居然允许了让他去学这个，开心坏了，举高了双手比了两个v字大叫：“耶！太好了，爸爸真好，爸爸我爱你！”

　　　　然后搂着他爹脑袋，吧唧亲了一口。

　　　　叶箴言

　　　　这就爱他了？爱的还真容易。

　　　　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小孩就是小孩，真如萧别情所说，情绪来的很容易，去的也容易，只是满足了他这个要求，就换来父子俩长久冰山关系的破冰点。

　　　　叶箴言很久都没体验过这样的温情了，儿子很少很少这样主动亲近他，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改变。

　　　　他意识到，父子相处的学问，他知道的太少，需要学的太多。

　　　　“年年，”叶箴言摁住兴奋的乱抖的儿子，正色道，“我不太愿意让你学这个，是因为跆拳道本身具备攻击性，爸爸怕你学会了利用这些知识去气氛同学。你要学，就要先保证，不会把学到的东西用在歪道上。”

　　　　华年认真想了想：“那我见义勇为！在大街上见到抢劫的，我冲上去就是一个扫堂腿，哼哼哈嘿”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拳头，脑补自己成了英雄，一定很酷。

　　　　叶箴言扶额：“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行，做不到的别傻乎乎的冲上去，别该做的没做明白，自己反倒先受伤了。”

　　　　叶华年撇着嘴；“那我能用来干什么？”

第44章过去（）　
这个问题把叶箴言也问住了。

　　　　他也想不到学跆拳道不用来打架的话还能用来干嘛，所以他下意识的就不想让他学这个，还不如去学画画呢，好歹他自己的爷爷当年还是举国闻名的画师。

　　　　“强身健体，将来长大了，用来保护家人。”

　　　　“那我将来能不能保护萧老师！”

　　　　叶箴言算是看明白了，他儿子没救了，满脑子都是萧老师，把他这个爹放在哪里？

　　　　看透了这一点的叶箴言很不爽，把他儿子从腿上弄下去：“洗洗脸清醒一下去，多大了还坐在爸爸腿上！”

　　　　他儿子挺冤枉：“不是你让我坐的吗？”

　　　　叶箴言瞪眼，他儿子灰溜溜的跑了。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最终叶华年还是成功的参加了他喜欢的跆拳道社团，几天后迎来了学校社团的第一次上课。

　　　　事实证明，学校搞这个社团的决定是明智的，许多不同班的孩子一起上课，新鲜感十足，周末两天的时间一直都有排课，学生可以自己选择来或者不来，照顾那些周末没时间在家陪孩子的家长。

　　　　第一次社团活动结束后，叶华年回了家，兴奋的把新学到的东西展示给他爹看，并且告诉他爹，他又认识了隔壁班的谁谁谁。

　　　　叶箴言听着，对儿子新学到的那些笨拙的跆拳道动作兴趣不大，他只是庆幸，当初没有一意孤行，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现在看来，就算他是三分钟热度，这个热度也是高涨的。

　　　　“爸爸，你看我厉害不厉害？”

　　　　叶箴言扶了扶眼镜点头：“厉害。”尽管那些动作在他这个大人眼里看起来就跟耍猴儿一样，可他现在很高兴，也不想瞎说大实话破坏儿子的好心情。

　　　　儿子上一次主动跟他分享在学校的事儿是什么时候似乎没有，那还是他上幼儿园的时候。

　　　　叶箴言还记得，那天他在幼儿园得到了一个小卡片，老师设立的奖励机制，得到多少卡片会得到什么好处之类。

　　　　而那天叶华年得到这个小卡片奖励的原因是他跑步得了第一名。

　　　　叶箴言听到这个原因之后，到了嘴边的夸奖的话就吞了回去，变成了：“为什么不是功课第一名？跑步第一有什么用，把精力放在功课上，让你背的唐诗背熟了没有？”

　　　　当时儿子那张兴奋的小脸就垮了。

　　　　一晚上都不高兴。

　　　　他并没有放过儿子，睡觉前刷牙的时候，儿子闹脾气不肯刷牙，他不开心，很难过，偷偷躲在房间里抹眼泪。

　　　　叶箴言耐着性子道：“我也没说你什么，不过是让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别管那些没用的，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儿子哭的更凶了。

　　　　那天晚上父子俩就在争吵中度过，他怎么都哄不好，最后不耐烦，大声呵斥之下，叶华年才终于不哭了，乖乖洗了脸睡觉。

　　　　他却整夜没睡着。

　　　　不明白这孩子到底跟谁学的这么小心眼，说两句就哭，一点都不像是个男子汉该有的胸襟，他甚至没想过反思自己哪里不好，他觉得让儿子把心思放放在学习上很正常。

　　　　这是他的责任，他有义务让跑偏的儿子回到正轨。

　　　　可他没想到的是，越是往后，这孩子越是难管。

　　　　他再也不回家分享自己在幼儿园在学校都经历了什么，若是问他，回答都是一句话：就那样呗，再问，就没声儿了。

　　　　叶箴言陷入沉思良久，才察觉华年正拽着他的胳膊摇晃他。

　　　　“爸爸，学校说了，这个社团每个月都可以换一次，你说我下个月学什么啊？”

　　　　叶箴言下意识的就要替他做决定，但话到嘴边飞快的刹住车，这次的事情是个经验，叶箴言有种预感，即便是自己真的说了让他学什么，他也未必听得进去。

第45章非礼勿视（）　
他想了想道：“到换班还有多久？”

　　　　叶华年掰着指头数了数：“起码还能再上五六次的课。”

　　　　他是喜欢这个社团，也喜欢一起上课的邻班同学，但他还不想把所有的周末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上次他爹带着他一起去道馆的感觉不错，他希望他爹能够在周末腾出点时间来，跟他一起出去玩。

　　　　叶箴言没注意到儿子的小九九，直言道：“现在才刚开了个头，你可以先上几次课再做决定，先决定要不要换社团，再决定换什么社团。”

　　　　显然叶华年现在也没想换社团，他爹这么说他也没意见，很痛快的答应了。

　　　　他这么好说话，叶箴言反而有点意外，居然没反抗。

　　　　反常即为妖，他都有阴影了，这孩子心眼多着呢，阳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