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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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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晫一见她进来,就将旁人屏退,迎头第一句话就是:“本王说过,在未有嫡子之前,本王不会有庶子出生!”

    时吾君笑道:“妾身立志做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妃,不想做恶人。”

    厉晫心头浮现一股浊气,她这种开玩笑的、半真半假的语气,总是让他觉得很难接话,半晌,他道:“那好,本王自会处置。”

    时吾君微微眨眼,“我猜王爷找我来,也是为了这事。不过,这一次,王爷恐怕是白下这个狠心了。”她施施然在一把海棠交椅上坐下,顺手将桌上防冷的那碗药泼进花盆里,淡淡地道:“容儿刚入王府的第一天,我便让思凰给她下了终生不孕的药,所以容儿她”

    她瞧着厉晫阴沉得有些发绿的脸色,“噗哧”一笑,道:“你想什么呢?既然不孕,她又如何能给王爷戴这个绿帽子?”

    厉晫脸色瞬间缓和了,有些尴尬道:“那么说,容妃她有孕之事,是假的?”

    时吾君道:“怎么会是假的呢?如今喜讯已经报到宫里了,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厉晫眯着眼,思索道:“那么她们此举,是为何故?莫非他们是想挑唆容妃和你的关系不成?”

    “我俩之间的关系,还用挑拨么?”时吾君低低一笑,无意识地摸索着青玉碗的碗口,道:“这些不过是些隐私伎俩,王爷就不必操心了,您是行大事的人,从此以后,这些事就莫到问了。”她抬眸,正色道:“眼下年已经过完了,王爷虽然‘寿命’可能不长,但只要还有口气,还是当以江山百姓为重。”

    若她没记错的话,第一场地动,就在这个月的月末。

    荆王殿下,也是该为自己正名了!

    二月初六,厉晫重归朝堂,奉命执掌工部。

    二月初七,璧琉使臣到达妙陵,送来了他们最美的公主、连动的胞妹,连胞妹连竽。

    当夜又是大宴,但对于连竽的安排,明光帝一时未做安排。

    连动和连竽各自安分而坐,至始至终未发一言,就连遥遥相望亦不曾有。

    时吾君倒是对这个容貌堪能和时盛容相较一二的堂妹多看了几眼,若说时盛容是牡丹,那么连竽就是海棠,娇而不媚,贵而不艳。

    她瞧瞧连竽,又瞧瞧时盛容,忍不住捏着杯子同厉晫耳语,“殿下若能将这位公主收了,那真不知多少人要嫉妒您了!”

    厉晫装着虚弱,却狠狠瞪了她一眼!

    时吾君仿佛觉得厉晫这色厉内荏的样子很有趣一般,笑得头上那支凤钗簌簌地颤动着,她的身子也轻轻一歪,正巧将一位宫婢进给时盛容的葡萄酒打散了。

    紫红的液体泼了两人一身。

    那宫婢十分惶恐,连忙跪地求饶。

    时吾君淡淡瞥一眼她,伸手捞起那只盛着葡萄酒的琉璃壶,打开看了看,见还有些未洒净的酒,她笑一笑,眼神有些朦胧,仿佛醉了一般,将壶往那婢女面前一递,笑道:“赏给你了!”

    那宫女登时脸色大变。

    旁边有些贵妇看过来,时吾君就笑道:“你这丫头好生奇怪,你失手打翻了酒,弄得本妃一身狼藉,本妃非但没有罚你,还将剩下的酒赏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吗?”她又将酒壶往前递了递,“还是,你不是看不起本妃,而是看不起荆王爷?”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之顺位,厉晫原不过就只是第五,而今更是直接跌到最末去了,若是有人觉得荆王失势也是理所当然,但时吾君这顶帽子扣下,那个宫婢实在是承受不起。

    荆王再失势,那也是主子。

    那宫婢磕了个头,终究是不敢不喝,咬着牙,将那壶中剩下的残酒喝了。

    时吾君满意地点点头,拉了时盛容站起来,对那宫婢道:“领路,本妃有些醉了,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歇一歇。容儿,你陪着我。”

    那宫婢刚喝了酒,脸色本就泛白,听闻时吾君这样的话,又觉得古怪,可时吾君既然吩咐了下来,她也不敢不听,连忙起身道:“两位娘娘请随奴婢来。”

    时吾君便扶了时盛容的手,摇摇晃晃跟在那宫婢的身后,一直进了与长乐宫相邻的常宁殿。

    那宫婢先进去点了烛火,这才道:“两位娘娘请。”引了时吾君两人进去,她又道:“奴婢去给两位娘娘上些茶水来。”

    时吾君摆摆手,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那袅袅燃烧的香炉中,对那宫婢笑道:“你手脚倒快,这香是什么时候燃起来的?”她轻轻一吸,赞道:“这可是少见的天香散。”她摆摆手,道:“去取些解酒汤来。”

    那宫婢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喜色,匆匆出去又匆匆折回,手中的托盘上是两碗醒酒汤。

    “为何是两碗?你觉得容妃也罪了不成?”时吾君拂袖打翻了那托盘,冷冷地对立刻跪在地上的宫婢道:“天香散虽好,只可惜,本妃平生虽不喜欢这个味儿。”她拉着时盛容的手,“我们去隔壁,这香就赏给你了,你也别回宴会了,我们这儿还需要你伺候。”她走了几步,将那宫婢惊恐的样子,又笑道:“想来父皇也不差你一个伺候。”

    那宫婢脸色更是惨白,可她一个字也不能反驳,因为时吾君处处给的都是体面。

    时吾君似笑非笑地瞧她一眼,牵着时盛容进了另一间屋子。

    才一进去,她便松了手,道:“再过几天就该有太医请平安脉了,德贵妃娘娘对这事重视得不得了,派过来的太医都是她信得过的,可不好收买。”她瞧瞧时盛容的小腹,“这事,是你自己解决,还是我来帮你办?”

    时盛容脸色有些发白,道:“不知姐姐说的是什么事?”

    时吾君笑道:“那葡萄酒里有红花,天香散中有麝香,至于那醒酒汤想来也不大干净,你说,我说的能是什么事?”

第86章 任重道远() 
时盛容呆了片刻之后才想起来惊呼一声,“姐你说什么?那宫女那宫女是要害我么?”

    “不,是我要害你。”时吾君扫了眼震惊不已的时盛容,拂了拂还有些潮湿的袖子,明亮的眸子黑漆漆的屋子里闪着奇异的光,“贺兰夫人是不是告诉你,一旦你怀孕,我必不会容不下你和孩子?”

    时盛容掩住唇低叫一声,慌乱道:“不姐,你误会了贺兰夫”

    “啪”时吾君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犹为响亮。

    “时盛容,我最后教导你这一次。”时吾君的这一个耳光其实并未用多大的力气,打脸有时候比打人更疼,“你我的姐妹情分你记得多少,我不在意,就算你怨、我恨、我疑我,我也无所谓。但如今你我身为荆王的女人,祸福荣辱皆与王爷相关,你可以对我出手,但你不能合着外人对荆王府不利!”

    时盛容反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没有你为何要谎称怀孕?你总没那个胆子去试探王爷吧!”时吾君反问道:“你以为,那贺兰夫人是好心帮你争宠?”她冷笑一声,“她是不是还说,就算贺兰二公子不在了,她还是将你看作儿媳一般?时盛容,你是真忘了,二公子是死在谁的手里?”

    时盛容脸色顿时煞白,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时吾君道:“如今王府之中无人有子嗣,你假装有孕,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么?你可知道,方才那个宫婢是谁的人?你可知她为何要害你?”她怜悯地叹口气,道:“王爷宠爱你天下皆知,若你在有孕之时出事,王爷必要追究,追究之下,后宅必乱。再有,母妃本就对我上次治府不严十分不满,若此番再护不住你,想来又要重重责罚于我,我若受罚,王爷又精神不济,介时王府上下无人掌管定然漏洞百出。到时候,你想想,得意的该是谁了!”

    时盛容粉唇一动,还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吾君道:“谎称怀有皇家血脉,你这罪,也算得上欺君了,别忘了,你还有刺伤王爷的前科在,若是母妃知道你怀孕之事是假,便是王爷怕也护不住你。而你为王爷宠爱,若失了你,对王爷可是一大打击。”

    说实话,贺兰夫人这盘算,打得不可谓不好,只可惜,她漏算了一点。

    时盛容终于想起来她要说什么了,她鲜润的嘴唇像两片初绽的花瓣,吐出的字句都仿佛带着幽香,“姐姐,别人不知道,可是姐姐是知道的,王爷王爷对我”

    宠爱?

    那是曾几何时的事?

    时吾君扬眉道:“这事,你知我知,你信我信,旁人却是不会知不会信的。”她伸手摸了摸时吾君凉滑的脸颊,“何况这么做,对贺兰夫人来说没有半点损失,就算这一步没起到任何作用,也不顾过就是损失了一个你而已。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瞟了眼时盛容平坦的小腹,“过几日,母妃定会派太医下来给你请平安脉的,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点好那位太医吧!”

    时盛容登时慌了,她她能怎么打点?她如今就是一个孤女,说是荆王宠妃,实则至今为止承宠的次数一巴掌都数得过来,每天陪着她的,不过是寂寂白日和漫漫长夜罢了!

    她哪里有手段打点好那位太医!

    脑中又回想起时吾君方才说的“欺君之罪”,她这才恍悟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她不过是想试试是不是确实如贺兰夫人所说,王爷不常来她这里,是因为时吾君见不得她受宠。

    她没有想犯什么欺君之罪啊!

    “姐姐姐我错了。”她屈膝跪了下来,握着时吾君的裙角,哀求道:“姐,你救救我!”

    “你求我?”时吾君轻轻摇了摇头,托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看着那如精致苏绣一般的五官,幽幽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明知你怀孕是假,为何还要将这消息禀告给父皇母妃知道?”

    时盛容浑身一僵,呆呆地看着她。

    时吾君又道:“你又有没有想过,我是为何笃定,你有孕之事是假?”

    时盛容的身子更僵,她喏喏地眨了眨眼,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

    “我知道我不应该代替你做决定,可我真的认为,你若安安分分的呆在属于自己的地方,这一世也能落个平安。”

    非是她仁慈,但两世为人,若这人能安分守己,她也没必要多浪费心思,可眼下来看,不安分的人,什么时候也不会安分的。

    “容妃,你我的姐妹情分,就到今日为止吧。”

    时吾君有些遗憾地说道,轻轻从她手中拽出自己的裙子,往外走去。

    贺兰夫人其实是枉费心机了,她们之间,何尝有什么姐妹情分!

    时盛容还不太理解时吾君说了些什么,她转身追了过去,拉住时吾君道:“姐”在触及她威严疏冷的眼神之后,她呐呐地改口,“可是,我妾身有孕之事”

    时吾君拂开她的手,“这事,你就不必管了。”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时盛容呆呆的站在远处,见她优雅地走出院子,那蹁跹的衣角在门外一闪就不见了。

    她下意识地按住空空的小腹,她不必管了,是什么意思?

    还有,为什么她明知她没有怀孕,却将这消息迅速地传播开去?她又是为什么会笃定她怀孕是假?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孤零零地站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只渐渐觉得这屋里有些冷,冷得她的心都寒了!

    想了半天,她忽然心念一转,忽然就转身去了隔壁的屋子,屋里还隐隐留有天香散的味道,渐熄的灯火之下,一宫婢昏迷在地,下身的衣裙上透着点点血迹。

    时盛容已为人妇,这些事也有嬷嬷教导,这宫婢身上的血迹不多,也没有继续扩大,看起来并不像小产的征兆。

    不是小产,那这宫婢就没有怀孕,但又出了这么多的血昏迷在这里

    时盛容双手捂了唇,生生咽下惊呼,反身踉跄地跨出门外,望着漫天的冷星抱着小腹直哆嗦。

    若若方才时吾君没有救下她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她忽然十分想念时吾君,毕竟若不是她,自己也早就像其他亲人一般自尽了。

    可是,什么叫“姐妹情分就到今日为止”,她是吓她的对吧?就像小时候瑚琏郡主教训她,最后不也是将她接回来了,不是吗?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想着,时吾君定是会来接她的!

    时盛容并不知道,其实此时的时吾君就在院门之外。

    “李大人今日又想问案?”时吾君才转出院外没几步就停住了,看着那一身笔挺官服的李木禾发愁,那样的等待的姿势,那样询问的态度,她若想直接绕过去当没看见,恐怕是不行的。

    李木禾的眼神微微往院门里一瞟,道:“微臣方才见到是一个宫女将两位娘娘引至此处。”

    时吾君心里微微一跳,道:“是我喝的有些多了,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她仔细地观察着李木禾的表情,“莫非李大人认识那个宫女?”

    李木禾显然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微臣不过是见过那宫女曾和贺兰夫人说过几句话罢了。”

    “哦。”时吾君拖长了音,唇角不自觉上翘了几分,养成一个心旷神怡的弧度,“原来李大人是担心贺兰夫人要对本妃不利。”

    李木禾没有回答,他道:“那宫女和容妃娘娘呢?”

    时吾君道:“还在里面。”见他似乎想要往里进,她舒臂拦住他,道:“她们两个没有性命之危。李大人,请您信本妃一次。”

    李木禾瞪着眼前那晃动着的亲王妃礼服的宽大袖子,竟真的站住了。

    时吾君清脆地笑了声,脚下一动,慢慢地向他走过去,“总不能次次都是查案,这一次,就当成起是巧遇吧!”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低低道了一声:“谢谢你。”

    李木禾依旧沉默,在她走过他之后,他也抬脚,慢慢地向前走去,从院门前笔直行过。

    她说信她一次。

    只是一次的话,那她必然没有说谎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这样笃定的。

    时吾君没有再停留,直接回了长乐宫,但这时的长乐宫内氛围显然有些异样,所有的歌舞都停了,文武百官和命妇都直直地看向一个方向,尤其是安王连动,竟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那些目光的尽头,是璧琉公主。

    连竽双手捧着酒杯大礼跪在地上,道:“臣心悦荆王已久,请皇上成全!”

    时吾君也呆住了,不由看向身边的厉晫,忍笑道:“王爷,您今天的桃花运可真多。”

    那便还一个没有抬进门的贺兰飞星,这会又来个毛遂自荐的璧琉公主。

    她这个正妃,果然任重而道远啊!

第87章 心甘情愿() 
明光帝缓缓地放下手中九龙连环的金杯,舒缓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盯着连竽道:“荆王,已有正妃。”

    连竽不慌不忙地道:“臣不敢与琨瑶郡主比肩,若能常伴荆王左右,侧妃之位臣已然心满意足。”

    明光帝道:“堂堂公主,如此,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连竽低眉顺眼地道:“若能嫁给心爱之人,便是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公主深情。”明光帝瞥了一眼厉晫,仿佛家常口气,嗔怪道:“老五,这泱泱天下,你就究竟是有多少红颜知己呀!”

    厉晫心微微一沉,扶时吾君正要起身解释,连竽已然开口道:“不瞒皇上,臣自幼喜爱拳脚,也曾习得花拳绣腿,故而对武将向来仰慕。荆王赫赫战功,威名远播,臣早便心倾慕已久,既有此等机缘可以与荆王长相厮守,臣万死而不能错过。臣自知此举有悖常情,但臣听父王说大泱之强盛,全赖皇上乃一代明君,臣一直心怀濡慕,臣这番心意,还望皇上成全。”

    连竽的声音带着些璧琉的口音,清脆之中又夹杂了一丝软糯,她又说得极其温柔婉转,再趁着那一番花容月貌,听者无不觉得心中柔软。

    时吾君低低一赞,“公主这番话,当真说的漂亮极了。”

    连竽貌美,又是一异国公主,就算收入后宫也不会影响朝政,时吾君觉得,明光帝未尝没有动心。但连竽先说自己会些拳脚,又对明光帝一片孺慕之情,明光帝无论从自身安危还是名声考虑,只能是绝了纳她为妃的念想,但又因连竽说他一代明君,所以生不得气。而连竽又说,倾慕厉晫是因为喜爱拳脚仰慕武将,这说法又全了其他亲王的面子,且她要嫁的又是快死了的荆王,是以不招人恨也未招人妒。

    时吾君欣赏地看着连竽,上辈子她被连动给了厉旸,早早便被折腾死了,倒不想,竟是这样出众的女子。

    厉晫有些不高兴,脸色阴沉沉的,道:“有人在和你抢男人,你竟还笑得出来?”

    时吾君抿了抿唇,“王爷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叫‘虱子多了不痒’。”

    她嫁进荆王府前,厉晫就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对她来说,再多一个两个的,也没什么区别。

    厉晫心里不痛快,原先不过是做个样子靠在她身上,实则还是靠自己的力量坐着,闻言便卸了大半的力道,沉甸甸的身子压下来,登时将她压得说不出话。

    时吾君暗暗翻了个白眼,手扶着他的腰,不折痕迹地掐了他一下。

    这人,幼稚起来倒也是够蠢的!

    那她点子力气厉晫自然不看在眼里,反而觉得被勾得有些痒,难耐地动了几动。

    但他毕竟是顾大局的人,一句两句稍稍发泄了一下不满便不再折腾,也稍微收了些力道,在时吾君耳边轻声道:“你猜,父皇可会同意?”

    “当然会的。”时吾君低声道:“连竽只是一个附属小国的联姻公主,母妃又不受宠,胞兄更是已经身在大泱为质子,把她指给谁其实都没什么所谓。但她到底是一位公主,她可以自己要求为侧妃,但父皇却不能将她赐给别人为妾,尤其此时她已经当众表明要嫁荆王,父皇若将一位心中有别的男人、又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女人指给别人为正室的话,那人必定心里不愿,父皇倒还不至于为一个连竽而让臣子为难,所以他就算心里有些不满,但最后一定是会同意的。”

    她轻笑道:“妾身提前恭喜王爷了。”

    薄怒悄悄染上眉梢,厉晫捏紧了酒杯,仰头饮尽。

    时吾君瞧瞧那空杯子,执了酒壶又帮他倒了慢慢一杯。

    旁人的酒壶里是酒,他的酒壶里是药茶,多喝几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厉晫憋了气,靠着时吾君的手便不安分起来,悄悄从她背后穿过,把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牢牢握在掌中。

    时吾君拿着酒壶的手忽地一抖,温热的药茶洒出几滴来,落在了裙子上。

    厉晫伸手帮她拂去,笑道:“王妃这身衣服,回去该重新做了。”

    时吾君放下酒壶,手落在盖在厉晫放在腰处的手上,捂住,用力,指甲顿时狠狠地扣进厉晫的手掌之中。

    她阴笑着道:“王爷若是累了,就多靠一会儿吧!”

    厉晫虽然皮厚,但女人的指甲尖锐,这会使了力抠进去,他也疼得咬了咬牙,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放手,手掌下是玲珑的曲线,手掌之上是滑嫩的柔荑,就为这,便是受点痛,也值得了!

    他们两人明争暗斗,看在旁人眼中确实旖旎无比。

    时盛容才刚从殿外捻手捻脚地回来,一抬眼就看见厉晫正搂着时吾君的腰,而时吾君的手,正覆在那只手上。

    她心口忽地一痛,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双交叠的手上,再也移不开了。

    就在此时,明光帝忽然笑了几声,道:“既如此,那朕便将你指给老五为侧妃。”

    此言一出,很多世家贵胄都松了口气,几位亲王的神色阴暗不定,而连动,无声无息地坐了回去。

    连竽面上露出淡淡的喜悦,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谢皇上恩典!”

    身为赐婚对象的厉晫此时也不得不起身领旨谢恩,只见他挣扎了几次却没起来,最后身子一歪,靠在时吾君身上不起来了。

    时吾君心里暗恨,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这才将他扶着靠在椅子上,自己整了整衣裳出来替厉晫谢恩。

    明光帝道:“既然已经赐婚了,那住在别处就不大妥当,今日就让公主随你回去吧,你务必好好安置!”

    一个侧妃,虽说有品级,但也就是个妾,没有大办的必要,当然,明光帝也不想大办,直接送了人进府就是了。

    当然,如果这个妾如果是个公主的话,这面子上确实是有些不大好看,是以,明光帝又对德贵妃言道:“既然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了,那么嘉阳公主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送公主出嫁!”顿了一顿,他又道:“兹事体大,你经验不足,且让温贵妃帮你一二吧!”

    德贵妃眼前一晕,知道这是给璧琉体面,也是令温贵妃分了自己的权,借此暗暗敲打她和儿子,表达他的不满。

    这样的皇帝德贵妃咬着牙谈笑风生,道:“臣妾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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