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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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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木禾道:“你做了什么事?”

    薛敏道:“妾身让母亲将他扮作丫鬟带了进来,又得知容妃娘娘正在门外等王妃娘娘,便带着他和梅兰以送礼为名到了容妃房里,让然后将他藏在屋内,带着梅兰出来,与等在外面的竹兰一起到了大门后找到容妃,将她劝回了房。”

    “回房之后,妾身以有机密之事禀告为名,请容妃屏退他人,并趁机在她的茶里下了春风散待容妃喝下了那茶,妾身这个表哥便”

    她顿了顿,道:“妾身一是觉得没脸留在那里,二是怕呆久了起疑,便带着梅兰和竹兰先离开了,准备等事情成了再来。哪知道正好徐妃娘娘。”

    “事情就是这样。”她磕了个头,头触着冰凉的地砖,咬着牙道:“可大人明鉴,这事这事也是旁人教唆妾身干的,妾身只不过是一时糊涂而且而且妾身做这事,也是为了王妃娘娘好。”

    “哦?”时吾君一扬眉,却没有继续问,只看着李木禾,目光里带着淡淡的挑衅。

    李木禾紧紧蹙着眉,冷声道:“这又关王妃娘娘什么事?”

    薛敏道:“因为今天容妃娘娘早就打算诬陷王妃娘娘要伤害她的孩子,她本打算在门口迎接王妃娘娘的时候动手的,若不是妾身,只怕娘娘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

第97章 自投罗网() 
时吾君不以为然地道:“她想害本妃,是本妃与她的事,不需要你多嘴,你只说自己做过的事就好。”

    李木禾却道:“事关王妃娘娘安危,薛夫人还是说一下的好。”

    薛敏忙道:“王妃娘娘几次三番露出想要抚养容妃孩子的意愿,还同王爷说如果这个孩子是儿子的话,就将他立为世子,这本事娘娘您对容妃的抬爱,可她却不情愿,非但不知感恩,还暗生恨意。”

    她半抬起头,道:“王妃娘娘您想,容妃自入府之后向您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几天却日日到泠波居求见,今日更是早早等在大门口迎候您,她这么可以要接近您想来另有深意,多亏了您这阵子足不出户,否则的话”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说这话的同时,她不禁想,时吾君这阵子正好被禁足,莫非也是刻意安排,为了要避开时盛容的亲近?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突然就什么都想通了。

    若非时吾君避而不见,时盛容便不会素手无策,她也不会亲自出手,最后被徐晓鬟守株待兔。

    如此看来,这一局怕是从她宴请阖府女眷的那一刻,就开始布置了。

    而王爷的反应,要么在她的算计之中,要么,就是王爷清楚这整个的计策,欣然同意且出手相助。

    若是前一种可能,时吾君的心计之深只怕无人可比,若是后一种,王爷对她之信任显而易见,旁人若是想挑拨离间想来十分困难。

    无论是哪一种都十分令人绝望。

    时吾君眉峰一动,这个薛敏,倒真是有点脑子的,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李木禾思索片刻,道:“薛夫人可有证据?”

    薛敏道:“李大人,妾身没有证据,但妾身知道在此之前,容妃曾邀请贺兰夫人过府一叙,李大人可以从贺兰夫人那边入手,查一查她们究竟是打算如何陷害王妃娘娘的。”

    李木禾的身子微不可见地一晃,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喑哑,“你说贺兰夫人?哪个贺兰夫人?”

    薛敏道:“自然是贺兰尚书的夫人,全妙陵城,统共有几位贺兰夫人呢!”

    李木禾唇角一颤,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贺兰夫人同容妃娘娘一同陷害王妃娘娘?”

    薛敏看了眼时吾君,道:“妾身没有证据,但是妾身今日陷害容妃的这个主意,就是贺兰夫人想出来的。”

    李木禾负在背后的手极为缓慢地握成拳,他脸色冷肃如峭壁的山石,哑声道:“薛夫人,你要想好了,诬陷一品诰命夫人的罪过,可是很重的。”

    薛敏见他神色之间有几分怪异,似乎是听到牵扯到贺兰夫人这件事有些震动,她虽不能确定究竟为什么,但思及时吾君步步皆有目的,想来这一步棋也是早在算计之中,那么如果她按照吩咐做的话,这条命说不准真的能保住也说不定。

    所以她尖锐地道:“妾身就是因为知道诬陷一品诰命的罪很重,所以更不敢随便诬陷!”

    “真没想到,这事会涉及到贺兰夫人。既然如此”时吾君重重地叹了口气,兀自摇了摇头,道:“李大人,这事,你就不要参与了。”

    李木禾缓缓扭过头,对上时吾君清透得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模样,闭了闭眼,觉得眼中干涩得发疼。

    他到底还是落入她的罗网之中。

    此时他才知道,他所有的怀疑都尽在她的眼中,她故意露出破绽,不是为了阻止他来王府,而是故意引诱他慢一步来王府。

    慢到,他正好亲耳听到薛敏说出“贺兰夫人”这四个字。

    如果他曾经只是怀疑,那么如今他便彻底肯定了,她,什么都知道。

    好像狐疑于他的沉默,时吾君轻轻挑了话音,问道:“李大人?”

    那声音仿佛暗处的一只狐,漫不经心地甩了一下尾巴。

    李木禾微微摇了摇头,躬身道:“臣身为朝廷命官,若是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便不能袖手旁观。”

    时吾君吃吃一笑,“那么李大人觉得应该如何?将这王公贵族后宅的隐私之事公开于天下?让贺兰尚书丢脸、让王爷丢脸、让皇上丢脸?”她声音陡然一转,寒气凛然彻骨,“李大人,你自己不要命便罢了,旁人可还是要命的!”

    李木禾凝视着时吾君,一字一句地道:“臣绝不相信贺兰夫人会与此事有所求牵扯!”

    时吾君双眉一扬,仿佛振翅欲飞的孤鹰,她毫不退缩地迎着李木禾的目光,却对徐晓鬟道:“徐姐姐,烦您将薛氏和朱宁押下去,好生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近,本妃有事要单独同李大人说。”

    徐晓鬟满脸狐疑,但却还是依言而行,命人架起薛敏和朱宁,亲自押着出了门。

    屋门吱呀呀地关上,明媚的阳光尽数拦在门外,室内只剩下一片阴霾。

    时吾君端坐不动,目光依旧分毫未退,“李大人,府中很多人都曾见过,贺兰夫人与薛氏有过交谈,只要薛氏咬死这件事是贺兰夫人一手设计指使,您觉得,贺兰夫人能说得清吗?”

    李木禾沉和的眸子也渐渐锐利起来,道:“真相如何,微臣一定会查明。”

    “你怎样查?薛氏是个聪明人,她明白既已嫁入王府,那么生是荆王府的人,死是荆王府的鬼,就算严刑拷打,不该说的,她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否则身败名裂的非但是她一个,更是身后的整个薛家。更不用说,严刑拷打这种事,你根本就做不到。”时吾君嫣然一笑,讽刺和娇美一样多,“自李大人入大理寺以来,信誓旦旦地要调查的真相多了,可直到如今,哪一件事的真相你查出来了?”

    李木禾眸子暗了暗,“是微臣无能。”

    “不,并非你无能,而是有很多人都不愿意这真相浮出水面。这件事亦然。”时吾君抬手按了在扶手上,站了起来,款款行到李木禾身侧,低声道:“本妃曾承诺过一个人,贺兰家的人会尽力回护,就算贺兰夫人想要对本妃不利,但这个承诺,本妃也会坚守到底。好了,这件事本妃自会找贺兰尚书私下解决,李大人就不用再插手了。”

    李木禾静静问道:“就这样?”

    时吾君一摊手,轻松之中透出一份俏皮,“不然呢?你以为本妃还会怎样?”

    李木禾神色复杂地侧过头看她,这个女子,他是越发地看不懂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笃定是她令薛敏咬住贺兰夫人不放,还让他亲耳听见了这件事,他本以为,她是想用此事来要挟他什么,但她竟然没有!

    那么,她煞费苦心地做了这个局,究竟是为什么?

    时吾君一双仿佛能洞悉世情的眼睛轻易看穿了李木禾的疑问,她道:“你放心,她就算千错万错,但她到底是贺兰长公子的母亲。本妃千算万算,也绝不会对贺兰夫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收回视线望向窗外,“贺兰二公子已经不在了,王爷深觉愧疚,不想长公子再有什么伤心事了。”

    李木禾微微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时吾君,仿佛第一次见她一样。

    时吾君潇洒地挥了挥手,“行了,时间不早,李大人还是请回吧,本妃还得赶去贺兰尚书府呢。李大人也知道,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能拖,拖得久了,估计是要出人命的。”

    这府中不安分的太多,若是薛敏一不小心让人灭了口,这事可就难办得紧。

    李木禾还未从疑惑中理清楚思绪,时吾君做的这一切,件件违背常理,他实在想不出她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如果她想要去贺兰尚书府的话

    “微臣配娘娘一同去。”这句话仿佛是没经过脑子,一个闪现便从口中说了出来。

    时吾君长着浓密睫毛的眼睛忽闪几下,忽然笑道:“莫非,你是要保护本妃吗?”

    李木禾暗自争扎片刻,仍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时吾君眼角一瞥,没有追问,而是兀自掩唇而笑,眸中粼粼泛光。

    “启禀王妃。”门外忽然传来思凰的声音,“容妃娘娘想见您。”

    时吾君笑容犹在,却似染了霜雪,“你告诉她,上次本妃和她说的话,不是玩笑。”

    思凰在门外应了一声,一时却没走,阳光将他的剪影映在门纸上,“那奴婢先过去传话?”

    “去吧。”时吾君看了眼李木禾,笑容一暖,“李大人会陪我去贺兰尚书府的。你保护好薛夫人就是。”

    门上的剪影微微动了动,思凰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但却没有多说,躬身退下去了。

    李木禾别开目光,拧眉道:“你不带薛夫人去的话,如何能够与贺兰夫人对峙?”

    “对峙?不需要。”时吾君摇摇头,她身子拔直如一株剑兰,“只要贺兰夫人来过荆王府,只要她曾见过薛敏,就足够了。”

    她挺起纤弱挺直的脊背推开门迈入阳光下,回眸时巴掌大的一张脸全部浸在逆光之中,宛如幽深的泥沼,“李大人,你当真要与我同去吗?你要知道,走出了这一步,你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李木禾衣摆一动,毅然决然地向着她走了过去。

第98章 不令而行() 
时吾君到达贺兰尚书府的时候,贺兰萧人在兵部,贺兰夫人迎了出来,行止之间未失了礼数,却并不热络,神色温文而疏远,“王妃娘娘有礼。”

    李木禾正要依礼拜见,却见时吾君抬手在他身前制止住他,毫不客气地扬声道:“本妃求见的是贺兰尚书。”她侧头向管家望去,随着她的动作,雪白皓腕间两只金玉的镯子碰撞几次,声音铮铮悦耳。

    贺兰夫人温镜知出身世家,自小便是贵女,又有姐妹在宫里做贵妃,丈夫贺兰萧虽非帝都世家出身,但当年也是状元及第,随后不过十数载便爬到一品高位,长子又争气,才貌皆是惊艳帝都的人物,膝下两个庶女,一个是权王正妃,是个是荆王侧妃,这般家世背景的她在帝都女眷之中一向很有地位,莫说等闲官家女眷,便是皇家女眷待她也一向客气,如时吾君这般无礼的应对,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脸上的端庄便有些崩不住了。

    “妾身不大懂娘娘的意思。”温镜知脸色微冷,捏紧了手中掐金丝海棠的手帕,“老爷尚未回府不说,便是人在府上,娘娘是女眷,怕是也不方便直接同老爷会面吧!”

    时吾君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神色,她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莲步轻移,缓缓行至主位落座,才所问非所答地道:“那就请贺兰夫人派人捎个信给贺兰尚书,就说本妃就在此处等他回来。”

    温镜知道:“娘娘此举,怕是不妥当吧!老爷身在兵部,岂能因女眷之言耽误国事!”

    时吾君唇角一翘,“贺兰夫人为国之心一片赤诚,本妃也不便强求。”她调整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坐姿,端起丫鬟送来的茶抿了一口,“左右本妃无事,多等一会儿也无妨。贺兰尚书了却了公事,总是得回府的罢!”

    温镜知忍着气道:“恕妾身直言,王妃娘娘私下与朝廷命官会面,是否不大妥当?”

    时吾君惊讶地道:“私下会面?”眼尾一弯,一双凤眼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她指指李木禾,道:“本妃为公事而来,李大人便是证明,且本妃的马车一路行来光明正大,求见贺兰尚书也是按规矩递了帖子,何来‘私下’二字?”

    听到是公事,温镜知不由问道:“不知是何公事?”

    时吾君故意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这个么,就不方便同贺兰夫人讲了。”

    那语气中明晃晃的轻蔑激得温镜知几乎把持不住,她强咬了牙一字一字道:“既然是光明正大的公事,那么王妃为何不直接到兵部去找老爷?”

    “啪”地一声轻响,时吾君将茶盏放在桌上,脸色倏地一边,冷笑道:“贺兰夫人要本妃到兵部去找尚书大人,本妃是无所谓的,倒是贺兰夫人您可要仔细想好了,有些事一旦捅了出去,那便和泼出去的水一般,再收不回来了。”

    温镜知被那双冷冷的眸子一盯,忽然觉得心头像火烧了一般烦躁起来,想起前阵子和时盛容几番接触,她的心沉甸甸地坠了坠,再次狐疑地打量着时吾君的表情的言语,心中翻来覆去地揣测一阵,虽不觉得自己能被时吾君抓到什么把柄,但到底有些心虚,一时真就不敢莽撞出言将人激走。

    思来想去,她到底招了管家过来,低低吩咐了派人到兵部如实将这件事报给贺兰萧知道。

    时吾君由她张罗着,再次捧了茶杯,小口小口地认真喝着。

    李木禾微微闭了闭眼。

    若非贺兰夫人心中有鬼,又怎会被时吾君先声夺人的气质吓住、按照时吾君的话派人去请贺兰萧?

    其身正,不令而行。

    心下叹息,他脸上却全无表情,只垂手站在时吾君身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紫檀木桌脚,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安静无声。

    温镜知自问虽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物,但接人待物上也想来周到,然面对这样的两个人竟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她愣了片刻,见时吾君喝茶喝得认真,索性让丫鬟上了茶点水果,自己闷闷地陪坐一旁,虽然彼此之间没什么客气话说,但到底也不敢将堂堂亲王妃一个人扔在这里。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之中,一个时辰过去了,李木禾依旧安静恭立,时吾君一派闲适自在,唯有温镜知如坐针毡,频频向门外望着,猛然看到一抹绯色在二门处一闪,她想也不想地立刻迎了出去,“老爷回来了!”

    贺兰萧甚少见妻子急切如斯,不禁加快脚步进了正厅,一眼望去见时吾君端庄地坐在椅子上,笑容温和从容,浑身上下举止神态找不出一丝错处,心中微微一凛,缓了步子,稳稳当当地走到时吾君面前行礼,“臣贺兰萧请荆王妃娘娘安。”

    李木禾也走上前来,“下官拜见贺兰大人。”

    时吾君抬手一指下首的位置,道:“贺兰大人坐吧。”

    贺兰萧谢了座,却一时没有落座,而是看向温镜知。

    温镜知一愣,心里虽觉得有几分不痛快,但她毕竟不是意气用事的小姑娘了,勉强笑一笑,告退出去。

    贺兰萧这才直着身子搭边坐了,问道:“不知娘娘今日来见微臣,是有何公事?”

    时吾君不急着说话,她握着茶杯,先是端详了贺兰萧一阵。

    两家的关系虽然曾经很近,但这位兵部尚书她其实并没有见过,如今见他年纪尚不足五十,身材高大,精神矍铄,举手投足大气沉稳,看形貌根本不像是文人出身,反倒像是出身行伍一般。

    她眼底转过一抹冷厉,上一辈子,这个贺兰萧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但他训练的那些死士却尽数归在了权王手中,杀相王世子、刺杀亲王、囚禁贵妃、逼宫夺位可以说,上辈子厉晫之所以有能力与厉晫一争高下,此人虽死,但功不可没!

    而这一世,贺兰萧未被贺兰扬颖牵累致死,野心勃勃的他自然大有可为,不过相对的,动作越大,破绽越多,他早晚会成为厉晞最大的把柄!

    除去贺兰擢秀的关系,这也是时吾君并不后悔将他留下的原因,否则当初借由贺兰扬颖之事,将贺兰家一网打尽,倒也算是省事。

    她迟迟不语,贺兰萧倒也沉得住气,就昂头垂目地等着,既不失礼数,又不显得谦卑。

    时吾君收了视线,直白而简要地道:“是这样,今日王府中出了一件极不体面之事,有外男入府玷污了一位女眷,不止毁了她的清白,还造成她小产。后来本妃经调查得知,这事与府内另一位女眷有关,而她一口咬定,这件事是贺兰夫人暗中指使。”

    时吾君虽然隐去了姓名,但荆王府内怀有身孕之人众所周知,若是小产,显然出事的只能是这位女眷。

    贺兰萧面沉似水,丝毫不为所动,道:“单凭一人之言,娘娘”他一掀眼皮,锐利的目光刀剑一般射向李木禾,“李大人就相信了?”

    李木禾喉结轻轻一动,刚要开口,时吾君已经道:“并非一人之言,府内很多丫鬟都看到贺兰夫人曾入府与容侧妃和薛夫人见面。”

    她悠然道:“其实贺兰夫人入府也不奇怪,毕竟令爱如今也在王妃之中,可奇怪的是,贺兰夫人并未去飞星妹妹那里,而是去了容侧妃那里。虽说贺兰夫人差一点成为容侧妃的婆母,但如今却已经没什么别的关系,本妃实在想不出两人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按理,本妃是王府主母,贺兰夫人入府理当先知会本妃一声,可尊夫人却没有这么做,这事做的,实在是有欠妥当,引人遐思。”

    贺兰萧道:“那又怎样?那些丫鬟能证明是拙荆指使的吗?”

    时吾君笑笑,道:“就是因为不能证明,所以本妃才亲自前来,想问问贺兰大人的意思,看是否要将此事移交大理寺三司会审?”她屈指敲了敲桌案,笑吟吟地道:“本妃可是为了贺兰大人着想,这万一要是真审出什么来,您脸上怕是不太好看。”

    且若是府中老妻德行有失,贺兰萧也要承担失察之责,轻一些,一道请罪折子了事,重一些,只怕就要辞官了。

    贺兰萧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突然发现,这件事有些棘手。

    看时吾君的样子似乎十分有把握,想来也是,荆王府的女眷,身后都是有些背景的,不论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自身的性命,若是能咬出个人来,这罪责就会轻上许多,名声也好听许多,说不准这荆王妃还许了她些别的利益,令她咬死了自己的妻子不撒手。

    在没有其他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凭这一面之词亦可定罪!

    何况,自己妻子确实是去过荆王府!

    不止是荆王府的丫鬟下人能够证实,审一审尚书府的人,也能得出这个结果。

    且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虽然知道得有些晚了,也教训了妻子一顿,但到底事情已经做了,再不能挽回。

    至于她们见面会说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那时盛容是个软骨头的,如今失了清白,荆王显然也不会保她,在刑堂上走一圈,想来什么都能招了,到时候自己妻子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更多了一重罪过!

    有人死咬,又有时盛容作证心念斗转之间,他已然确定,此事若是翻到明面之上,他定是要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了!

第99章 孰重孰轻() 
“不知小女嫁过去这些日子,可有给娘娘添麻烦?”贺兰萧眨眼间已经拿定了主意,一开口说了这样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时吾君明白他这是提醒她,如今贺兰飞星是荆王的侧妃,若是贺兰家身败名裂,荆王也是脸上无光,不过,很明显,她可不是温镜知,随随便便就能被唬住。

    “大泱律例,罪不及出嫁女。”她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袖子,道:“再说,出嫁从夫,飞星妹妹既然入了王府,那么一切荣耀皆要凭靠王爷,从没听说哪位命妇的诰命是靠娘家挣来的。贺兰大人您说,是这么回事吧!”

    “看来娘娘您是一步也不肯退了。”贺兰萧心知被动,算计未成,依旧不慌不忙,道:“那依着您的意思,此事要如何解决呢?”

    时吾君道:“草莽之中有句话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既然是贺兰夫人做下的,那么就由贺兰夫人一个人承担即可。”

    贺兰萧脸色略略一变,目光一转看向李木禾,道:“臣虽并不精于律法,但也知道拙荆之罪,罪不至死。”

    虽落了一个未成型的孩子,但毕竟没有弄出人命,就算是送到三司会审定了罪,凭温家的出身、凭他兵部尚书的位置,绝不可能定为死罪,难道这荆王妃还想逼迫妻子自尽不成?

    真是痴心妄想!

    李木禾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淡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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