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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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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帝冷眼看着她稳稳地蹲福在自己面前,礼仪规矩一丝不错,心底忽然生出一丝疑惑,这个女人虽也因他的宠爱肆意生骄,但一直谨守后宫这个范围,再娇纵,不过也就是在后宫掐个尖儿而已,从不曾染指朝堂。
她一直都很聪明,深知他的底线。
而这一次,区区就番之事,竟会令她如此不顾一切,难道老二成了太子,对她来说,真的是如此恐怖之事?
疑至此处,他将怒气稍微压了压,肃声道:“起来吧。”一甩袍袖,他当先走了进去,在主位端坐,望向跟进来的德贵妃,冷冷道:“你可之罪。”
德贵妃心如明镜,却仍眨眨眼,仿佛仔细回忆了一下,试探地看向明光帝,软声问道:“皇上这是从玉婕妤妹妹那里过来么?”她见明光帝脸色一沉,连忙提了裙子跪下,“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她如此乖觉,明光帝竟觉有些无处下手,他虽恼怒她插手前朝之事,还煽动玉婕妤一同成事,但他暂时尚未有处罚她的意思。
怎么处罚?罚她和玉婕妤联手支持拥立老二为太子?
明光帝略沉默片刻,道:“你为何要让玉婕妤对朕说那些话?”
德贵妃道:“因为玉婕妤同臣妾同样身为母亲,我们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安。”
明光帝不悦道:“莫说朕尚未下旨,就算,朕真的立老二为太子,他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他还能吃了你们不成!为何竟这般急不可待地逃开?”
德贵妃默然不语。
明光帝皱了皱眉,追问道:“说,究竟是何缘故?”
德贵妃轻轻一笑,道:“皇上,您要臣妾说什么呢?臣妾和玉婕妤都支持立权王殿下为太子难道错了吗?难道皇上希望我们求皇上不要立权王殿下为太子?”
明光帝放在膝上的手摩挲了几下,道:“不论朕立谁为太子,都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其实,皇上立谁为太子臣妾并不在意,大泱终归会有一个太子的,臣妾只求皇上能早些让晫儿去就番。”德贵妃眼圈微红,垂头抹了抹,才道:“晫儿的身子,皇上您是知道的,这次容妃又掉了孩子臣妾求的不多,只求能晫儿能快些有个后”她悄悄膝行几步,小心地握住了明光帝衣袍的下摆,“皇上,萱儿就算做过错事,但她远嫁他乡,恐怕我们母女此生再难一见,若是晫儿他他”
明光帝道:“你怕什么!难不成留在京城,老五就不能有后了?”
德贵妃霍然抬头,雾蒙蒙的眼中有着担忧和仇恨,但她张了张嘴,却只是说道:“皇上,就算就番也算朝政,但但臣妾想要自己的儿子去就番,总不会影响朝政不是?您就同意了吧!臣妾求您了!”
明光帝忽地想起,上午时时吾君似乎是进宫了,再想想厉晫同他说过的话,疑心顿时去了大半。
孙子没了,德贵妃叫来儿媳妇问责一番理所应当,这两人本就关系不好,那时盛容为了脱罪,自然要把责任摘除干净,若德贵妃知道了容妃小产之事与那温氏有关,思及儿子命不长久,做此决断是有情可原。
然尽管已经找到了理由,明光帝仍试探地问:“难道,你就不想老五坐上太子之位?”
德贵妃先是一惊,随即凄然一笑,捏紧了衣袖道:“想!怎么不想!”她昂起头,蓄在眼眶的泪水滑过光洁的脸颊,带出深深浅浅的泪痕,“臣妾想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太子,也想自己能成为皇后,可是臣妾知道,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能达到的。这么多年了,皇上总该知道,臣妾纵然心高气傲,可却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也没有和皇上对峙的胆量。”
明光帝满意了,他点点头,道:“起来吧。这么多年了,朕明白你。”看着德贵妃站了起来,他露出一丝笑意,又板了脸,道:“下不为例。”
德贵妃顿时破涕为笑,靠近几步,道:“天晚了,皇上今儿就不走了吧!”
明光帝挑了挑眉,“朕要是要走呢?”
德贵妃抬袖掩唇一笑,弯着眼睛看着明光帝,口中吩咐下去:“去,把宫门关上。告诉吴公公,明儿早早将皇上的朝服送过来。”
明亮的灯火打散了她脸上本就不多的细纹,保养得宜的肌肤依旧光洁而有弹性,精致的容颜因为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而显出一种内敛的秀美,高贵而得意的气质因为骄傲而越发明媚,比少女多一丝隽永,比妇人少一丝媚俗,那样一瞬间独特的神韵令本甚少纵情贪欢的明光帝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他握了德贵妃的手,将她拥在怀里,长叹一声,“你呀多少年了,还是那个样子”
灯不知何时静静地熄灭了,起初尚有窃窃人语,渐渐地就只剩下盘旋在深宫的夜风,如同那深宫的争斗,寂静,却永不息止。
第109章 长夜未央()
权王府书房密室之内,厉晞面对在场十数位心腹官员,执手道:“明日早朝,若父皇问及储位之事,还请各位大人多多美言。”说罢深深一礼,“晞,在此先谢过各位大人,倘若事成,定不忘诸位今日举荐之恩义。”
他连“本王”的称呼都没有用,只自称单字之名,姿态不可谓不亲厚谦恭,此时所到诸人本就是心腹之中的心腹,见主子如此亲厚,都颇为感动,纷纷许下誓来。
贺兰萧当即道:“殿下宽心,明日我等带头上奏,以殿下之声势人望,必一呼百应,皇上见殿下如此得人心,必然赞美欣慰,臣先恭喜殿下入主东宫之日不久矣。”
厉晞忍不住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随即谨慎地敛去,轻蹙着眉头,道:“诸位大人晞自然不会担心,但只怕六弟他那里”
贺兰萧道:“相王殿下想来一定是反对的,但,所谓蚍蜉难撼大树,他向来与朝臣并不亲近,就算反对,也不过一人之言、一人之力,所谓寡不敌众,他一人如何能够左右圣心、力挽狂澜!”他欣慰地一笑,“殿下素来谨慎,但此次,未免有些多虑了。”
厉晞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有信心能收拢大部分的朝臣,只要百官众口一言,他相信这个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宝座,他偏偏又觉得那么遥远?
“殿下还在担心什么?”见厉晞眼中隐隐带着几分不安之色,并不经常到访权王府的温家家主归义侯世子温成物出言问道。
温成物是温贵妃同父同母的嫡亲兄长,又是一等侯世子,他的地位在一干官员中举重若轻,他出口询问,厉晞自然恭敬作答。
“舅舅,实不相瞒,虽说此番争储我势在必得,但思及此事是老五提出的,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定。”厉晞脸上浮现出怀疑之色,道:“我总不相信老五他竟会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
“殿下所虑很有道理,成大事者必要谨言慎行。”温成物面露赞许,温声道:“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若此事是荆王之计,那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只要周旋得当,到时候皇上颁了圣旨,任那荆王再有千条妙计,也只能大落牙齿和血吞。殿下,您只需要记住,旁人怎么想、怎么做、怎么谋算都不重要,最终要的是皇上的心意,只要皇上属意您为太子,那您就是太子!”
贺兰萧也笑道:“温世子所言极是,殿下您想,荆王此举虽然令人费解,但也不是毫无缘由,想他命不久长,有生之年定然想要搏上一搏,成与不成的,难道皇上和殿下还能同他这个将死之人计较么?”
他们的话就仿佛一剂定心丸,厉晞顿时觉得踏实起来,忍不住想到明日之后,他便是国之储君,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多谢二位长辈指点,是我糊涂了。”
温成物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厉晞心头一片炽热,忍不住又嘱咐了诸位官员一番,再次郑重道了谢许了愿,这才让人散了。
看着官员陆陆续续走出去了,他背过身去,满心的激昂终于冲口而出化成一声朗笑。然未等笑声歇止,门外传来一声谨慎有礼的询问:“殿下,臣詹莫如有事回禀。”
脸上的微笑戛然而止,因为被猝然打断而看起来有几分狰狞,厉晞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喉头挣动几下,僵硬的面容才逐渐缓了过来,又恢复成儒雅温厚的模样,整了整衣衫,一手负于背后,笑着看向并未紧闭的房门,淡声道:“詹大人,请进。”
门吱呀呀地被推开,露出詹莫如淡定从容的身影。
厉晞道:“詹大人还有什么事么?”
詹莫如执手道:“臣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一事应该提醒殿下。”
他缓缓抬头,屋内的烛火忽地一跳,映出他脸上凝重而分明的忠义。
今天的夜,还很长。
泠波居内,厉晫站在窗边,问道:“王妃还没有回来?”
越琊默然无声。
他们如今身在王妃娘娘的院内,王妃回来没回来一目了然,本就没必要问的问题,他也没必要答。
厉晫又问道:“她可交代了,去哪里了?”
越琊又了沉默片刻,才道:“娘娘命人传话,说是去李大人府上了。”
越琊说完,忽听死一般寂静的室内忽然响起“咔嚓”一声,他循声望去,见厉晫正慢慢松开搭在窗棂上的手,簌簌的木屑从他手心掉落,鸡翅木的窗棂一边悍然出现一块手掌大的缺口。
越琊的嘴唇动了动,忍不住道:“娘娘说,是为了询问容妃小产的内情。”
容妃小产之事的前因后果并未对外言明,看在旁人眼里,时吾君若是也被蒙在鼓里,那么去找李木禾问个清楚明白,也是有理有据的。
但这,当然是对外人的说辞。
厉晫并不是外人。
“李木禾。”厉晫阴森的语气比寒夜的高月更为孤冷,“再查!务必把此人给本王查个明白!”
时吾君待他显然颇有不同,那种似有若无的羁绊,绝不是因寥寥几次问案而产生的,但时吾君此生并未离开妙陵一步,而李木禾并不是妙陵人士,只在殿试和述职期间才身在帝都,逗留的时间也都不长,他们俩个,是何时有的交集?又因何有的交集?
这个李木禾,究竟是何许人!
厉晫握紧了拳头,无论他是何许人,既然敢觊觎他的王妃,那就得有死的觉悟!
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觊觎”他王妃的李木禾,一心一意想要请离面前的大佛。
“娘娘。”李木禾站在只距离房门一步之远的距离,望向主位上端坐的时吾君,紧紧抿了抿干燥的唇,勉强稳着情绪,皱着眉沉声道:“夜深了,您该回府了。”
他感到额边的青筋突突地跳了几下,他素来心绪淡薄,起伏不显,如此恼怒、不安又无奈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时吾君身上杏色的披风未解,宽荡荡地罩在身上,隐隐约约露出天青色底的衣裙,裙角处绣的一支素白色的梅花悄悄地探出头来。
她轻声一笑,道:“你急什么,我反正已经在这里了,夜反正已经这么深了,早走一会儿,晚走一会儿,又有什么差别?”
李木禾咬着牙道:“王妃娘娘就算不顾忌自己的清誉,也该想想王爷的脸面!”他看了看时吾君身旁的思凰,若不是思及同思凰动手会将事情闹大,到时候风声更容易传出去,他一瞬间甚至想捆了这女人将她扔回荆王府去。
时吾君笑道:“若是我说,我不在乎呢?”
李木禾的目光沉了沉,神色中恼怒渐渐消去,代之的是浓浓的怀疑,他看了她半天,忽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娘娘,您不如直言,您究竟要做什么?”
时吾君摇首而笑,道:“我要做什么,你难道猜不出来?”
李木禾自然知道时吾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方才他顾忌男女之防并未细想,而今见时吾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也知今日恐不能轻易搪塞,只得细细思量,“莫非,您是希望明日早朝之时,微臣也上本奏请立权王为太子?”
时吾君一动未动,笑而不语。
李木禾摇摇头,道:“若是满朝上下一片赞同之声,皇上必然不肯轻易立权王殿下为太子,然满朝文武数十人,寥寥几声质疑犹如萤火,微臣不过位居殿外从四品,更是人微言轻,不论微臣赞同还是反对,于大局都没什么影响,请娘娘恕微臣只想保持缄默。”
“你果然洞若观火。”时吾君长长一叹,宛若月光般旖旎温和的目光望向他坦荡清澈的眸子,“可惜,只要我此时此刻身在这里不,只要我在明早之前来过这里,那么就算你一心保持缄默,恐怕别人也不会认为你心思至诚。”
李木禾微微一凛,清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叹息一声,“微臣不明白,王妃娘娘为何要如此看重微臣?”
若是权王在荆王上奏之后并不响应,那么太子之位自然是他的,可他若是企图抓紧这一机会煽动满朝文武一同奏请,那么明光帝定不会在此时立他为太子!
原因无他,如今身在帝位的是明光帝,满朝文武枉顾他的意思而一同请立权王,这等做法和逼宫有什么区别?
这让明光帝如何能忍?
而一旦权王太子之位的肖想落空,他第一时间便会明白自己是中了荆王的算计,而时吾君,不论她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她的身份代表的是唯一荆王,在阴谋之前,她来到了他的府上,这事一旦被权王知道了,不论他明日是赞同还是反对,或是缄默不言,他都百口莫辩。
李木禾与荆王妃私交过密,只这一条,他怎么做都是错。
他只是不懂,时吾君为何要这般算计他?他如今,不过是大理寺一个小小的、从四品的寺丞而已。
第110章 断袍有情()
“我为何看重你,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以为这段时间,明示暗示得已经够清楚了。”时吾君笑着说道,看着他的目光温和而熟悉,“是不是?贺兰长公子?”
李木禾挺拔如松柏的身子微微一震,尽管他对时吾君似乎早已看颇他的身份有所觉悟,但被她如此直接地挑明还是有些惊诧,下意识地负手在背后,他凝神看向时吾君,
见她目光笃定而明晰,霎那间便放弃了抵抗,只问道:“王妃娘娘是何时知道的?”
“若我说,一开始就知道,你相信么?”时吾君双手叠放在小腹前,端庄而安和,“我从不认为,你会如实履行我们的约定离开妙陵,这一点,在我收到你的来信时就已经确定了。”
李木禾不,贺兰擢秀道:“那封信有什么漏洞么?”
时吾君笑笑,道:“首先,那信是写给我的,用王爷的话说,就算他果真只剩两年的命,又岂是那般看不开的人,你与王爷相交多年,又曾一同浴血沙场,王爷对生死的态度,难道你真的不了解么?既然你并非为了顾虑王爷的心情,那么写信给我就只能是因为为了让我相信没有离开妙陵的你已经身在途中。”
贺兰擢秀无声地露出一个缅怀的微笑,道:“王爷他确实不是拘泥生死之人。”他很快地收了笑,道:“那么,就算娘娘笃定微臣没有离开帝都,又为何会知道李木禾就是微臣?”
时吾君道:“这也不难猜测,李木禾调任帝都的时间和职位正好合适,他与你同出一门,你们之间很可能十分熟悉,他若你想选一个合适的身份,他自然是首选。”
贺兰擢秀道:“莫非您仅凭这一点,便断定了微臣的身份?”
“当然不。”时吾君摇摇头,“我是在你奉旨查案的时候,才确定了你的身份。”她一直望向他并未回避的目光露出一丝叹息,“李木禾不过刚刚调回帝都的从四品寺正,为何会被皇上留意到?就算皇上想找一个与帝都官员牵连不深的官员,也不是只有李木禾一个人选,那么皇上究竟是因何钦点了李木禾?”
贺兰擢秀道:“娘娘清楚,以微臣当时处境,既无法求助父亲,又不能依靠王爷,微臣也不清楚皇上是为何钦点了微臣。”
“你不清楚?”时吾君微笑反问,“你的老师、前帝师沈知浅沈先生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难道你不清楚?连手书都不必,只要一张字条,已经足够皇上信任李木禾了。”
贺兰擢秀微微一滞,沉声道:“娘娘认为,微臣会为此事劳烦老师?”
时吾君忽而露出了然的笑意,道:“你只是反问,却并没有反驳,对你来说,这和承认了没什么分别了。即便是面对心怀叵测之人,你也不轻违本心。你”她叹了口气,“若是以前,你一定不会愿意劳烦沈先生,可当时的情况,你心里揣了那么多疑问,甚至本身也被牵累其中,为了查明真相,你求助沈先生也并不奇怪。”
贺兰擢秀喟然长叹,道:“娘娘心细如发。”被人如此洞悉的感觉是陌生而怪异的,他用勉强维持淡薄的表情看向时吾君,“只是,这些仅仅只是推测,娘娘并没有证据。”
时吾君一直如流水般平静悦耳的声音忽然扬高了一些,仿佛因遇了阻碍瞬间变成激流一般,“不用证据,虽然你易容之术精妙,但我见你一眼,便知道你就是贺兰擢秀。”
贺兰擢秀着实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探究地看向时吾君,动了动唇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时吾君说完这句话,似乎也觉得有些冲动,脸色微微露出几分懊恼的神色,轻轻舔了舔嘴唇,声音又恢复了从容平静,“若说要证据,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当时,事关三位亲王的案子,就算是皇上下了圣旨,如今的朝中,除了贺兰长公子,谁还有这个胆量真的全力调查?换了旁人,不过敷衍过去也就罢了,哪里有人像你”她像是察觉出自己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嗔怪,所以猛地改了口,“再之后种种,事关王爷,事关贺兰夫人还用我继续说明么?”
“娘娘此言差矣。”贺兰擢秀拧了眉,正色道:“我大泱文武官员共计六万余人,臣心如水、守正不阿之人又何止微臣一人。不说别人,便是原本的李大人”
时吾君想不到他竟还计较这个,冷笑道:“你和沈先生当初如何同李木禾说的,我并不知道,但是我能确信一点,假如李木禾早知道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他定然绝不会同意让你顶替他的身份,如今听说了你做的这些事,他怕是肠子已经悔青了罢。”
贺兰擢秀不悦道:“娘娘慎言,李大人他不会”
“不会?”时吾君不耐地打断他,眯了眯眼睛,道:“就算知道你想要以他的身份做皇上的孤臣,他也不会介意么?”
“您”贺兰擢秀轻轻抽了口气,负在背后的手猛地握紧,望向时吾君陡然冷若冰霜的面孔,一时拿不住该如何开口。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还想问我知道了以后要如何?”时吾君有些苍白的手指从披风中探了出来,按住扶手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行至贺兰擢秀面前,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若我求你,不要这么做呢?”
贺兰擢秀猛地别开头去,时吾君眼中灼热的温度那一瞬间竟好似九天的火,能烧尽时间所有的淡薄,他生生压冷了声音,嘲讽道:“娘娘果然一心为了王爷,方才是以身相迫,如今又以情动人么?”
时吾君摇摇头,“你当真以为,我是来逼你与王爷一同请立太子的?”对上贺兰擢秀“难道不是”的目光,她叹了叹,道:“我是来阻止你成为明早唯一一个反对立权王为太子的孤臣!”
贺兰擢秀宁泊的气息忽地一乱,他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时吾君,“娘娘”他艰难地勾了勾唇,勉力做出好笑的样子,“微臣似乎说过,微臣并不打算插手这次纷争。”
“是,你是不打算插手三王的纷争,从头至尾,你一心一意要的,不过是以得罪所有人为代价得到皇上的信任,成为皇上的孤臣!”时吾君的凤眼上挑,眼中的怒火仿佛凤凰涅槃一般,低低的声音不难听出压抑着的怒意,“明日,你一句不赞同,权王必会恨你入骨,你违背荆王的心意,王爷也不会善罢甘休,至于相王在他眼里,从来没有朋友。从此以后,满朝的官员没人会与你亲近,面对亲王的报复,你将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到那时,你能依靠的,就只有皇上。”
贺兰擢秀悄悄后退一步,阖目道:“微臣只是忠于皇上,何错之有!”
“忠于皇上?”时吾君咬牙逼近一步,道:“我倒是宁愿看到你终于皇上,至少在下一任帝王上位之前,你还能风光一阵。”她探出手去,一把抓住贺兰擢秀的袖子,“就算我是希望你能助王爷一臂之力,但你也不必用这种方法!”
在明光帝心有犹豫之时,受三位王爷排挤,成为皇帝的孤臣,夺取最深的信任,得到最大的利益,以求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击而中。
这方法无疑很有效,却也很危险。
她千方百计所求的,不过是他能远离任何的危险,可他竟要如此!
贺兰擢秀一寸一寸地垂下头,内心的震撼彷如排山倒海一般,不只是因为她看破了他所有的意图,不只是她眼中自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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