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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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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萧下意识瞧了贺兰擢秀一眼,见他正瞧着自己,深邃的眼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不是算计、不是怨恨、不是嘲讽以他为官多年的双眼竟看不出那其中的含义,只觉得他周围涌动着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
“不。”狠狠别回目光,贺兰萧否认道:“臣并未收到什么字条,只是听说娘娘出宫,为防万一而已。”
谎言多说多错,尤其又是厉旸引的话头,若是顺势承认了,说不定后面还会有更大的陷进,而这种模棱两可捉不到证据的说法才是最安全的。
厉旸低头轻笑一声,又看向温贵妃,“那么,贵妃娘娘今日为何会去浮游山呢?”
“是啊,爱妃,你不是同朕说,今日是要去宝觉寺上香的吗?”
明光帝语声一如平常,然而听到温贵妃耳中却仿佛晴天霹雳。
温贵妃喉咙轻轻动了一动,镇定地笑道:“回禀皇上,臣妾本来是打算去宝觉寺的,可是出了宫之后得知玉婕妤妹妹正要往浮游山去,臣妾觉得奇怪,这才追上来想问个究竟。毕竟,皇上您知道,这浮游山没什么好去,只除了是瑚琏郡主安息之处总是和别处不同,臣妾实在是怕有人会对皇上不利。”
她自以为此种解释高明,不由得意地向玉婕妤瞧去,带着不可言说的恶意。
她早就盘算好了,若玉婕妤是蓄意要害她,那么那天两人商议的内容玉婕妤是一定不会认的。她不认,她就不能说真话,否则到时候被玉婕妤反将一军,她再往回圆就难办了。
至于她为何会知道玉婕妤的行踪,在宫里谁还没有几个眼线?这一点众人皆心照不宣,就算明光帝恼怒她挑明了说,最多也就训斥她几句,与欺君之罪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想诬陷她?再回去修炼个十年八年吧!
玉婕妤微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低呼一声,“臣妾怎敢对皇上不利?”惊讶地道:“姐姐为何要这样害我?妹妹来浮游山可全是姐姐的意思啊!”
玉婕妤一直没有开口,这一开口可谓一鸣惊人,一句话将温贵妃的话推翻了个彻彻底底,明光帝的目光缓缓地在两人之间移动着,似乎在猜测谁说的是真话。
温贵妃依旧保持着端正的笑容,只是细微处已然有了裂痕,她僵着脸道:“妹妹说的话,姐姐我一点也听不懂。”
玉婕妤吃惊地道:“姐姐怎么能听不懂呢?明明是姐姐在山脚下说荆有人想要害我,要陪我一起上山,姐姐还说不用担心,说贺兰大人早有准备姐姐,这些明明是您跟我说的,您如今怎么怎么能这么说呢!”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含了泪,直接跪在明光帝身前,道:“皇上,臣妾冤枉!皇上,您知道的,臣妾此番去浮游山,只是为了当年瑚琏郡主求情之恩”
因为当年她被诬陷推了德贵妃下水之时,是瑚琏郡主开口求情,明光帝这才没有将她直接处死而是改为发配冷宫,留她一命。
这恩情她一直没忘,此番将计划定到此处,也确实有感激瑚琏郡主之心。
温贵妃大惊,她实在没想过玉婕妤寥寥几句竟能将自己和贺兰萧全牵扯进去,偏偏,她说的还都是实话,只不过真相她只说了一半!
可这一半的真相,实在可怕!
她也连忙跪下,哭诉道:“皇上,臣妾从未与婕妤妹妹说过这样的话,皇上明鉴!”她恨恨地对玉婕妤道:“婕妤妹妹,我知你因为当年之事恨我,可你怎么能这般血口喷人!”
玉婕妤并不解释,只忍着泪,坚定地道:“皇上,臣妾在山脚下遇见姐姐的时候,姐姐曾屈尊到臣妾的马车上,私下与臣妾说了这些话,幸存的侍卫和宫女对了还有相王,都可以做见证!”
温贵妃恨声道:“我是到你的马车上说了话,可说的不过是些闲话。”那是为了安抚她,让她顺顺当当地上山,没想到她竟然会利用这一点,“哪个宫女侍卫能证明我说了那些话?还有相王,当时相王也不在马车里,他又如何证明!”她向明光帝膝行几步,哀声道:“皇上,臣妾实在不知,婕妤妹妹为何这般害我!”
玉婕妤扬起削尖的下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决然表情,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臣妾愿以自己和相王起誓,若有一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说完,不顾旁人惊愕的视线,转过脸去看向温贵妃,“姐姐,妹妹敢以自身和亲生子起誓,姐姐若是说的实话,敢不敢也以自己和权王殿下起誓呢!”
温贵妃脸色骤然雪白!
原来她千算万算,竟还是着了道!
方才若是她说实话,玉婕妤可以一口否认;她说谎话,玉婕妤便说实话,然后以毒誓攻心!
虚无缥缈的誓言自然不能作为切实的证据,可是却能令明光帝偏了心意!
而她虽不信鬼神,却也不敢轻易拿儿子的命来起誓,如此,便露了怯、虚了心!
“玉婕妤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温贵妃不能起誓,只得用狠话来转移旁人的注意,“为了报复,竟连亲生儿子的性命也不在乎!”
厉旸傲然接道:“母妃不曾有一句谎言,就算起在毒的誓也不会应誓,又有何惧!温贵妃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言,怕累及二哥么?倒真是慈母心肠!”
温贵妃忙辩解道:“皇上,子不语怪力乱神,誓起的再毒,也比不过真真实实的证据!若是妹妹有证据证明臣妾真的说了那些话,臣妾认下就是!”
“证据当然有!”厉旸上前一步,道:“父皇,刺客之中留有一个活口,只是伤重,思凰姑姑一直在救治,只是不知这时候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可招来一问。”
明光帝当即派人下去询问。
“行了。两位爱妃都先起来,是真是假,早晚会有决断。”明光帝伸手虚扶了一下玉婕妤,对厉旸道:“还不扶你母妃起来!不孝!”
两人低低应了声,同时起身。
然而温贵妃心里却惊了一惊,同时叫起,却只关注玉婕妤一个,这分明是并不信她。
张开口想解释,却又不敢,只怕越描越黑。
这时,明光帝开口了,“婕妤,你刚才说,温贵妃对你说,有人要害你。”
玉婕妤道:“是。”
明光帝道:“她有说是谁么?”
玉婕妤垂着头,“臣妾不敢讲。”
明光帝道:“讲。”
玉婕妤听了,脸上的表情很是挣扎犹豫了一阵,才低声道:“姐姐说说是荆荆王殿下”
“住口!”温贵妃大惊,忙道:“一派胡言!荆王殿下若要害你,我怎么会知道!”
玉婕妤似有怯意,悄悄往旁边退了一步,道:“皇上,臣妾只是实话实说,至于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臣妾如今也糊涂了。”她小心地看了眼厉晫,“可是今日救下臣妾、将那些刺客斩杀的分明是荆王啊?若是荆王来的晚一些的话”她抿了唇,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厉旸眯起眼,看向厉晫,“五哥,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厉晫微微摇头,道:“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要这么说”他身子微微一摇,像是有些要站立不稳,对厉旸道:“六弟,今日之事,你是都看到了,至于贵妃娘娘为何这般说我,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温贵妃道:“皇上!臣妾并未说过这样的话!”
殿内的空气就这样僵住了,没有证据,再这般逞口舌之快也没有意义。
“都住口!”
明光帝说完,慢慢地把眼睛闭上,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等待。
又过许久,孙添喜悄声进来,呈给明光帝一本卷宗,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重山、林铁一、王猛、赵铎”明光帝一一念着勾画出的名字,随后将那本卷宗往厉晫面前一甩,“这是那些刺客尸体上刺青的名字,十个人,都和虎豹营的名册中都能找到,难道这些都是重名不成?老五,这事,你怎么解释!”
第128章 像或不像()
虎豹营,原是厉晫的一支直属亲卫,西征之时为掩护厉晫转移被敌军困于旷野,被俘之后被活活烧死,尸骨无存。
而今,这些名字竟出现在刺客的尸体上,实在不由人不怀疑。
厉晫呆了片刻,有些艰难地弯下腰,将那卷宗拾起,眼中露出沉痛的怀念。
“父皇。”他的语气酸涩,仿佛正喝着一杯苦酒,“他们,是儿臣的亲卫,但,更是大泱的英灵!若没有他们,就没有西征的胜利。”他闭上眼,紧紧地将卷宗握在手中,“他们的骨灰至今飘荡在西北的狂野之上,儿臣为他们捡骨之时连一块像样骨头都找不到没有人会比儿臣更希望他们活着若是他们活着,儿臣又怎么会让他们来送死!”
温贵妃冷笑道:“那可说不准!为了除去婕妤妹妹,损失个把奴才,对于一个杀伐决断的将军来说,可不算是难事!”
厉晫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森起来,他开口想要解释,却猛地咳嗽起来。
时吾君忙上前来,一边拍抚着他的胸口,一边扬声正色道:“贵妃娘娘慎言!你口口声声说王爷要害玉婕妤娘娘,王爷这样的身体,又早打定主意要去就藩,他这时候害了婕妤娘娘,又有什么好处!”她脸上的神情很是气愤,语速很快,仿佛没经过思考便一口气说了出来,“要儿臣说,父皇因为体谅婕妤娘娘和母妃才暂时没有册封太子,娘娘是为这个记恨婕妤娘娘吧”
“闭嘴!”厉晫狠狠地打断时吾君,“诬陷贵妃娘娘,你好大的胆子!”
时吾君眼一热,握了厉晫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倔强道:“妾身绝不会眼看着旁人构陷王爷!不过一死而已!妾身家里已经没人了,不会牵连旁人,若是能走在王爷身前,也好过看着王爷日日痛苦折磨心痛而死!”她用含着碎光的笑眼看着厉晫,“妾身只觉得这辈子夫妻情分太短,下辈子,王爷还能娶我吗?”
“是本王牵累你了。”明知她是做戏,厉晫还是不由心下一软,用力将她搂紧怀里,“本王答应你,下辈子还娶你。”
时吾君浅浅一笑,“若我希望,下辈子,你不是王爷,我不是郡主,我们能不能,平平淡淡过一生?”
厉晫就一字一句道:“好,下辈子,我不是王爷,你不是郡主,我们平平淡淡过一生。”
明光帝的脑中轰然一响。
记忆中,他站在宫墙高处,看着那个潇洒悠然的侧影,小心翼翼地问:“下辈子,朕不是皇上,你不是郡主,我们能不能,平平淡淡过一生?”
“你”他喃喃道:“一点也不像她的女儿。”
她也是痴情的,可是,这般低到尘埃里的、宛如乞怜般的索爱,她是万万不会说的。
她只会噙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默默地、不求回报地、不计代价地为心爱的人做尽一切事情。
被她爱上的人,有多么幸福!
他厌恶地从时吾君身上别开目光,又落在玉婕妤身上。
她的性子也不像她,可她至少长得像她。
温贵妃突然大惊失色。
他又想起她了!
“好处!”温贵妃知道自己不应该这般气急败坏,可如今她已经控制不住了,尖叫道:“这不就是好处了!谁不知道,玉婕妤那一双眼睛最像你那个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明光帝一脚踢开,她痛苦地扶着腰侧抬头去看,被他身上厚重的杀气吓得打了个冷战
她她怎么就没忍住呢!
是因为看到他脸上明显的动容,还是因为他看向她那无限沉溺的表情
她狠狠闭上眼,匍匐在地,“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明光帝看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皇上!”贺兰萧眼看情势不利,不得不上前道:“皇上,当务之急还是辨明刺客身份才是!若这些刺客真是当年龙虎营的人,那么当年那些人的生死就很值得磋商了。如果那些人真的没死,而是借假死隐藏起来的话”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如果当年龙虎营并没有全军覆没,而是假死的话,那么这个兵力如今属于谁就不言自明了。
一句话,重新将矛头指向了厉晫。
厉晫哼了一声,放开时吾君,直直跪落在地,端正地行了大礼,道:“父皇,儿臣愿意与那个刺客对峙!”
明光帝皱了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才道:“起来说话!”
厉晫摇摇头,咬牙道:“儿臣就这么等着!”他挺起胸膛,眼中迸出豪迈冷傲的光芒,“他们是大泱的英雄,他们的忠心可鉴日月,不是什么人随便刺上一个名字就可以取代的阴暗鼠辈!儿臣可以含冤,但儿臣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他们的名字!”
明光帝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时吾君默默地在厉晫身边跪下,温贵妃匍匐在地微微地颤抖着,玉婕妤擦干了泪安静地看着纱罩下的烛火,厉旸抱臂站在一旁,贺兰萧垂首而立,而贺兰擢秀的眼中,只有那淡薄纤瘦的背影。
殿内很静,静的几乎听不任何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宫人轻轻在外面禀告,那唯一的活口,醒了。
温贵妃控制不住地哆嗦一下,下意识地向贺兰萧看去。
贺兰萧感受到她眼中的忐忑和恐惧,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眼神。
他毕竟也曾征战沙场,又多年为官,越到紧要时分,便越是沉得住气,他依旧垂首而立,不惊不动。
刺客被思凰押了上来。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明光帝看了思凰好几眼,才问那个刺客,道:“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亦是人高马大的身材,脸上满是血污,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嘴唇苍白皲裂,看样子确实伤得极重,听到明光帝问他,他艰难的抬起头,用死一般地目光看了看明光帝,又缓缓转动脖颈,将殿内的几人瞧了遍,目光最后死死钉在贺兰萧身上,宛若毒蛇一般冰冷无情,他呛笑几声,唇角渗出一缕血丝,“贺兰大人,如今属下的属下的兄弟都死了,你再没什么可以威胁属下的了!”
温贵妃心里一沉,身子软软地瘫在地上。
贺兰擢秀默默地闭上眼睛。
贺兰萧的瞳孔紧紧一收,倏地握紧了拳,脸颊肌肉颤动几下,神情倒还镇定,沉声道:“信口雌黄!你究竟是何人!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于本官!”
明光帝神色晦暗不明,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贺兰萧。
厉旸轻快地笑了笑,走到那刺客面前,用脚踢了踢他,又将他踢得喷出一口血才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那刺客急喘几声,道:“殿下是觉得我说得太轻易了?可我既然打算要说出来,又何必要再受皮肉之苦?”他奋力大笑几声,眼中一片桀骜,“是你们要问我,我说了,你们又不信,那为何又要问我!”他扯了扯衣襟,露出新旧伤交织的胸膛,“不然你们就试一试,严刑拷打之后我会不会改口啊!”
“御前失礼,好大的胆子!”厉旸呵斥一声,蹲了下来,探手握在刺客手臂上一道狰狞的刀伤之上,猛地一握,赤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涌出,又沿着那伤痕累累的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光亮的青玉地砖上,听着刺客陡然粗重的呼吸,他愉悦地笑道:“不过,你这个刺客倒也有意思!”
贺兰萧心里有些发急,在此之前,他设想过无数个被这刺客反咬一口的可能,他暗暗决定无论用任何方法也要在刺客开口之前将他灭口,但他实在没想过这刺客竟然丝毫不顾怀疑,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开口就将他咬了出来!
“相王殿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审出是何人指使他的!”贺兰萧不动声色地往前上了一步,杀意藏在紧握的手掌之中。
厉旸啧了一声,站起身来,有意无意地拦在刺客身前,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上的血,一边道:“贺兰大人怎么就能断定他是被人指使的呢?我就奇怪了,方才卷宗那上来的时候,你一口咬定那就是当年五哥龙虎营的人,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五哥是被诬陷的呢?”
“殿下!”贺兰萧急匆匆躬下身,以谦卑掩住一瞬间扭曲的表情,“这如何能同日而语,龙虎营旧部之事,兵部的卷宗上写得清清楚楚,而这个刺客什么证据都没有,只凭一张嘴,又如何能够取信?”
“贺兰大人言之有理!”厉旸点点头,他脚跟往后一踢,正好又踢在刺客胳膊上的伤口上,“说吧!你有没有证据?”
“证据?”那刺客诡异地重复一遍,僵硬地抬起流血的手臂,一咬牙将另一只袖子扯开,露出肩膀上模糊的刺青,“贺兰大人,这个刺青算不算证据?”
“这是”厉旸一挑眉,仔细瞧了瞧,那刺青上横了几道上,勉强还能看清,“周天柱。”他认出来之后,看了眼贺兰擢秀,走到厉晫面前,要下了那卷宗,翻阅起来。
第129章 抽丝剥茧()
贺兰擢秀走上前去,拨开衣服的碎片仔细看了几眼,用手摩挲几遍,仿佛在仔细确认,许久之后才哑声道:“虽然不是同样的字,但看笔体和刺青的工法,和那些尸体上的刺青是一样的。”他说完,略有几分不忍地看了眼那刺客。
他方才一直没有看到刺客的正脸,刺客的脸上又是伤又是血,他离得又远,根本看不清模样,此时正眼看去,方看勉强看清楚了。
这一看,便不由得愣住了。
这个人他是见过的
刺客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抬起头,皲裂的嘴角也已经开裂,鲜红的皮肉翻开,仿佛恶鬼一样,支牙咧嘴地对贺兰萧笑道:“是您让我们将那些名字刺在身上,冒充龙虎营旧部,埋伏在浮游山,在刺杀玉婕妤之后自尽,借此嫁祸荆王。贺兰大人,整个计划都是您安排的,接下来,还需要属下细说么?贺兰大人自以为周密,可您别忘了,那兵部的卷宗,除了您还有虽能随意翻阅呢?呵呵,贺兰大人,您如今很失望吧!玉婕妤没死,荆王先您而来,您本打算以救驾之功洗清嫌疑的打算也落空了,还留下了我这个活口,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听这人将计划说得七七八八,贺兰萧是真有些慌了,猛地上前几步,在被厉旸拦下之后才清醒过来,转身“噗通”一声跪在明光帝身前,“皇上,臣冤枉!”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他咬牙道:“皇上,臣以为此事蹊跷,那么多刺客在行刺之后都自尽而亡,为什么偏偏他没死?还一口咬定是这件事与微臣有关?臣以为,这人说不定是是有人故意冒充刺客陷害臣的!皇上明察!”
“冒充?你是说,这个刺客和死的那些不是一伙儿的?”厉旸眉间一跳,指了指刺客,对贺兰擢秀道:“李大人,请您看看,这人是不是也出身行伍!”
贺兰擢秀此时已经收回目光,站到一旁,闻言垂头无声地露出一个苦涩艰难的笑,“回殿下的话,此人的确也是出身行伍。”
厉旸甩了甩那本卷宗,“周天柱这名字在这卷宗上也能寻得到。”他冷笑道:“贺兰大人,先不说这刺客是如何混进来的,本王问你,一个冒充的刺客,为何各方面情况都与真的刺客如出一辙?他如何能够刺上这龙虎营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那些真的刺客身上有龙虎营的名字?”
贺兰萧额上渗出冷汗,他脑中一片混乱,第一个直觉就是身边出了奸细,可奸细会是谁?在权王府商议这个计划的时候,只有几个心腹在场还有那些死士,十个死士已经死干净了,自然不可能是尖细玉婕妤?不,不会,玉婕妤只知道模糊的计划,并不清楚龙虎营的事。
莫非是荆王和相王勾结了?有可能,否则,厉旸为何会陪着玉婕妤一块来?
可是,他茫然地看向那几个人,就算是他们全都勾结在一起,不事先知道他打算借龙虎营生事的话也做不到如此,毕竟那个刺青绝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刺好
他猛地来到刺客身边,扯过他的肩膀细看,见那刺青边缘平整,显然不会是刚刚刺上的
贺兰萧死死握着刺客的臂膀发呆。
这时,那刺客又开口了,他寻了半天,找到贺兰擢秀的身影,嘲笑道:“对了,李木禾,你是因为之前收了张字条所以才到浮游山的吧!”
这话宛如炸雷一般,众人的目光唰地看了过来。
贺兰擢秀站的地方紧挨着一根宫柱,厚厚的幔帐遮住了光,将他笼在一片暗影之下,旁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模糊看到他点了点头。
刺客道:“那是就贺兰大人还让属下送的,为的是也将你引到浮游山,你是个愚忠的傻子,不会看人脸色,不会隐瞒真相,有你证明,比谁的话都容易取信,只要你说是荆王做的,那么荆王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原来如此。
众人都露出恍然之色,厉旸还特别夸张地“啊”了一声,满是讽刺地道:“贺兰大人好心计!”
“不!”贺兰萧低吼一声,愤怒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为何要这般构陷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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