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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两不误-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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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晫扬头一笑,将手中最后一枚旗子插下,负手看向时吾君,“诡谲之事,我怕是比不上你,但两军对垒,行兵布阵,你定不如我。”

    时吾君浅笑无声,相夏日静放的睡莲,带着无以伦比的平和仰望着他,“关于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厉晫觉得自己似乎看到花儿最初绽放的那一个瞬间,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怦然心动”,他居然觉得一阵心慌。

    “你”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胡乱抓起手边杯子里的茶水喝了,他抬起头,向时吾君走近了一步。

    “对了。”时吾君正低头看着地图,仿佛并未察觉厉晫的接近,“还未向王爷道喜。”

    厉晫一下站住了,心头不知为何浮起一种不详却又无力的感觉,“何喜之有?”

    时吾君抬眸看过来,欣慰地笑道:“贺兰妹妹有喜了,恭喜王爷。”

    厉晫迎向那轻巧宁静的目光,却像站在箭雨之前,未等被射中,便已经感觉到了痛。

    “不可能。”他紧紧握了双拳,“我明明有让周锦送药过去”

    “哦,那个呀。”时吾君轻声一笑,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隐隐还透着几分不耐烦,“我让人倒掉了。”

    室内有一瞬间的死寂,明明风声、树声、鸣虫之声不间断地纯传进来,厉晫的耳中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就”他以为他会像以前的数次一样震怒,然而他没有,他正忍受着一种突如其来的、陌生的伤感的袭击,“你就那么希望别人怀上我的孩子?”

    他以为他用足了力气,他却并不知道,这话说出口来是有多么软弱无力。

    时吾君难得敛了笑意,她半垂了头去,“妾身为主母,自然”

    “够了!”

    她的话说得慢,然而却未等说完就被一阵物品乒乓坠地的声音打断了,她沉默地看着那一地的狼藉,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是紧紧咬住了唇。

    “别咬。”

    好半晌,屋内响起了衣袂摩擦时的窸窣之声,厉晫几步走到时吾君面前,俯首,抬手抹去她唇上的一抹朱砂红,“别咬了。”他的心颤抖着,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可怜,见她松开了那薄凉的唇,他也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就这样让步了,“好吧,都随你。”

    生气吗?有用吗?

    强迫她,却又舍不得。

    他又能怎么做呢?

    如果一个女人处心积虑地让别的女人怀上她男人的孩子,那么,对这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让吧!让吧!

    只要他可以让的,他都可以让。

    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只是

    “这阵子,以各种莫须有之罪名弹劾李木禾者甚多。”厉晫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仿佛三九天屋檐下凝成的尖锐冰凌,“本王,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只要她是他的王妃,她想怎么折腾,他认了。

    但是,她必须、只能,是他的王妃!

    时吾君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看向窗外漫卷的枯叶,唇畔只勾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弧度,半眯着的眼中透出璀璨而明亮的光,“既然您都说了,是莫须有的罪名,李大人自然不会有事。”

    厉晫的声音依旧像滚了冰碴子,“就算是莫须有的罪名,本王也可以帮他坐实了。”

    “王爷只管放手去做。”时吾君半转了身子,神态又恢复成那个胸有丘壑、运筹帷幄的玲珑女子,“皇上就是因为李大人不予任何一位皇子、权臣为伍才重用他,王爷这么做,李大人算是求仁得仁了。”

    厉晫寒着脸,“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他?”

    时吾君瞧了他半晌,忽然蹲下身去,一点一点地捡拾着地上的狼藉,身姿看起来恭谨低顺,柔美的声音从胸腹之间挤压而出,因为略带窒闷而显得尤为沉重,“您想多了,您该知道,虽然有些事我瞒着您,但我从来没有骗过您。”

    那个狠毒的、诡诈的、无情的自己,她从没有骗过他。

    关于李木禾这件事,也没有。

    没有家族的千般,没有她的拖累,没有厉晫的顾忌,贺兰擢秀若是连这点风波都抵挡不了,又何谈其他?何谈将来?

    厉晫无言以对,他突然伤神地揉了揉眉心,“君儿,你不要这样挑衅我的底线。”他喃喃地说:“我怕,总有一日”

    他怕,总有一日,他会受不住着疏离的、求不得的愤怒和痛楚,最终做出伤害她的事。

    “我相信你。”时吾君忽然放下手中的碎片站了起来,回望着厉晫灼热而沉滞的目光,轻轻一叹,“王爷,自我嫁入王府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给自己留退路,我这一生,只会是你的王妃。”她抿了抿唇,“若我想取悦你,其实有很多办法,有些事、有些话我也大可不必告诉你。可是,我若是那么做了,你还会如现在这样相信我吗?”

    一个,连感情都可以利用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呢?

    厉晫沉默许久,忽然道:“你说,你相信我?”

    时吾君微微颔首,“是的,我相信你。”

    “你对了。我相信你。”厉晫猛地闭了闭眼,低了低头,一股淡淡的冷香顺着鼻端沁入心肺。

    这是她的味道。

    他深深呼吸几次,忽然撤后几步背过身躯,“但你也错了,你,不该相信我。”

    他信她,因为她无情。

    但她不该信他,因为,他如今有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或许,他不知这情有多深,但今后,总会知道的。

    她说了,她这一生,只会是他的王妃。

    如此,那也够了。

    时吾君看着他那明显回避的却又隐忍的背影,头一次迷惑了。

    明光二十八年九月中旬,户部郎中阮庆山因贪墨两江盐税被弹劾,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木禾奉命协同三司纠察。

    一个月之后,阮庆山招供涉及收贿行贿相关人等共十一人,四品以上唯李木禾一人。

    明光帝震怒,却并未将李木禾直接下狱,而是命其于一个月之内查明真相,自证清白。

    十一月初,璧琉来信,连延和江霭天在璧琉南域起兵,以“清君侧”之名挥师王都,战况激烈,连天重病而亡,厉萱因此受惊早产生下一子,连恒虽继位,然王都动荡,人心涣散,王师节节败退,连天恳请大泱念在璧琉往日忠心和厉萱母子的情分上,出兵璧琉平乱。

    消息传来,朝中一片哗然,群臣就出兵援助或是置之不理争论不休。

    第二日,自任命之日起就抱病休养的荆王厉晫上朝,当朝请旨愿领兵赴璧琉平乱。

    厉晫道:“于国而言,其一,璧琉与我大泱接壤,璧琉乱,则大泱边境乱;其二,无论大泱出兵与否,公主如今为璧琉王妃,大泱与叛军之间便自有嫌隙,若是叛军得胜,那么璧琉就算依旧对大泱臣服,但心里定有芥蒂。反之,若我们能雪中送炭,璧琉对大泱必更为臣服;其三,公主如今已经生子,若璧琉王无恙,有大泱护持,来日继承王位之人必然是公主之子,此子有一般大泱血统,若为王,必对大泱忠诚;其四”

    铿锵有力的话语停了下来,顿了一顿之后,声音转平,然而于平静之中又分明能听出深沉的感情,“萱儿是儿臣的胞妹,萱儿的儿子是儿臣的外甥,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母子涉险!”

    说完,他掀袍而跪,大礼叩首,道:“若父皇为大局计,执意不肯出兵驰援,儿臣也没有怨言,只是恳请父皇看在父女一场的情分上,恩准儿臣率兵一千前往璧琉,带回萱儿母子!”

第142章 一女二嫁() 
龙椅上的明光帝坐得端正,双手按在膝盖上微不可见地摩挲几下,缓慢低沉的语声中透出几分淡淡的关怀,“老五,你重情重义,朕心甚慰。不过,你的身子可以吗?”

    这句话乍然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然而话音落后,朝堂上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有资格参加朝议的皆为四品以上官员,且能在天子脚下站稳脚跟的人物没有一个会是庸人,明光帝这句听起来仿佛慈爱的话语在他们听来却十分薄凉。

    在场大部分皆为人父母者,岂会不明白,若明光帝当真担心这个儿子,此时该直接驳回厉晫的请求,然而明光帝却问他的身体,可以还是不可以。这句话大抵可以理解为这样几个意思,虽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朕也很希望你去,但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满朝文武都看着呢,朕若是不问这样一句,旁人看了定要说朕薄凉的。而你,朕的儿子,既然是你自己提出要去的,那么断不会回答不可以的吧!

    “儿臣无碍。”厉晫刚刚说完,便虚虚握了个空拳抵在唇上,胸腔震动几下却没有传出声音,仿佛勉强压制了一阵闷咳,看在各怀心事的君臣眼里,当真是万般滋味。

    那些心底敬重支持厉晫的人无论是否知道真相,都觉得心酸无比,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考虑的却是另一回事。

    本来,厉晫的军功是十分令人忌惮的,虽说他后来伤了身子,又率先请立太子,自请就番,名义上统领兵部之后,却从未到过兵部一天时至今日,无论怎么看,他都已经不足为惧,然而,若能够更稳妥一些,比如,远离帝都,比如,客死异乡又或是战死沙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那些一直对厉晫抱有怀疑之人忍不住想到,就算厉晫伤身之事不尽不实,但只要他离开帝都,便是帝都有了什么变化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若能在战场之上名正言顺地将厉晫处理掉,那才真是万无一失。

    至于明光帝,他虽不至于生出要厉晫身死之心,但这个时候,这个他并不属意为储君的儿子稍微离远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应该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吧!

    明光帝这样想。

    何况,他也并不想将璧琉放手给乱臣贼子,那连延今日可以反叛亲父,他日就可反叛大泱,这样不正不名之人,他容不下!

    而如今璧琉王勉强算起来是大孚帝王的大舅子,连恒在向大泱求援的同时,弄不好也会向大孚求援,而大泱和大孚之间虽没有兵戎相见,但边境处偶尔也会有些小的摩擦,若是他们也出兵璧琉驰援,难免要与大泱的军队有所交集,若璧琉的将领能力不够,弄不好会被大孚讨了便宜去。

    是以此番出兵璧琉之人,不仅要有将帅之才,更要有一定的身份可以便宜处理两国之事,而放眼大泱众将,厉晫之外皆属平平,实无能出其右者,他又是皇子亲王,身份贵重,两国对垒之时如遇上棘手事件可放手处置,其手下兵将也不会有所异议。

    是以,就算厉晫不开口请缨,明光帝心底也是属意派他出征,但思及他若表现的太过急切未免不好看,故而装模作样地沉吟一番,道:“兹事体大,择日再议。”草草八个字,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此后又议了几件寻常事,太监便唱和退朝了。

    厉晫不疾不徐地向外走去,那落后旁人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体弱。

    厉旸看样子不急着走,抱臂看了他一阵,忽几步追了上去,探手握住他的胳膊,笑道:“我原先还真没看出来,五哥当真是父皇的好儿子、萱儿的好兄长,这样的身体也要领兵出征,五哥,你要不要这么拼啊!”

    厉晫垂眸瞧了眼被握住的手腕,轻轻一翻便挣开了,故意曲解道:“六弟是担心我么?真是多谢了。”

    厉旸嗤嗤一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去,向厉晫靠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我只是奇怪,五哥这个时候自请离开帝都,就不怕他”他朝前方被数名官员簇拥的背影努努嘴,“趁这个机会抢了你的东西?”

    厉晫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唇角翘了翘,冷不防抬起头在他头上一瞧,“我倒是希望他能如你这么想,因为只要他这么想了,他就输了。”

    说完,他并不解释更多,转身缓缓地走了。

    厉旸下意识地拂了拂了自己的头,有一瞬间的忡愣。

    有一人慢慢走了过来,在他身畔颇为感概地笑了笑,用温柔多情的声音道:“我想起来了,很旧以前,殿下还小的时候,荆王殿下对您很是照顾。”

    厉旸猛地放下了手,眼神霎那间变得十分凌厉,“连动,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最近的那些小动作!”

    安王连动穿着规制的朝服,容貌昳丽温柔,看起来宛若不谙世事的贵族公子,面对厉旸的冷言冷语,他不以为意地维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荆王殿下刚才是想告诉您,那东西的主人始终只有一个,而眼下,不是明抢的好时机。谁抢,谁就输了。”

    那东西眼下的主人并不愿意看到有人觊觎属于他的东西,厉晫避出去了,虽一时插不上帝都的事情,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明光帝的眼中,他暂时不值得提防了。

    反而正因为他的回避,将厉晞和厉旸凸显出来,可以想见,在厉晫离开之后,明光帝全部的怀疑和防备都将落到他们两人的头上。

    他们两个若想趁此机会有所动作,势必难上加难。

    厉旸性格桀骜暴戾,凡事不愿深想,但并不是蠢笨,听连动这么一说亦有所触动,他若有所地地看着连动,“那么,你呢?璧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心急吧!”

    “这种小事,哪里敢让殿下为我费心。”连动自嘲地笑笑,随意地整了整袖子,回望向正殿之后那层层叠叠的宫宇,“我听说皇上今日精神很是不错,龙威大振,前几日幸了德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才一夜就封了宝林。”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你以为荆王殿下会毫无准备就离开帝都么?”

    厉旸眯了眯眼,“安王,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就是死罪。”

    “此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相信殿下不会传出去的,您知道,我告诉您这些,也是希望殿下能够早做准备,您那两个兄长,可都不是好相与的。”连动的声音低浅,宛如夏风呢喃,无形之中便多了几分诚恳,他说完,优雅地行了一礼,向旁走开,几步追上了不远处的温候爷。

    厉旸看着两人言笑晏晏越走越远,莫名感到一阵阵说不出的古怪。

    连动此人,虽因质子之故不得人十分尊重,但因他处处斯文有礼、能言善道之故,面子上人缘倒很不错,起码很少有人会当面给他难看。

    不过,虽说连动最善左右逢源,但归义侯何等人物,大泱上下除皇族之外的尊贵,便是他了,而他向来对连动不耻,两人无论公事或是私下都没有交集,因何今日竟走到一起去了?

    再次想想了他方才说的话,再想想素日所见所闻和手下收集到的消息,厉旸冷笑,亏他对厉萱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亏他对着时吾君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却原来仍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轻轻拂了拂手,也下意识地往那仍罩在朝雾之中的深宫看了几眼,暗暗下了决定,他自知心计不深,但自至少,兄长能做到的,他也能!

    然而,未等他有所行动,第二日早朝之上,明光帝便下旨,着礼部操办选秀之事。

    厉旸按下淡淡的惊诧向连动看去,却见他正同温侯爷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温候爷在收回目光之后,对看过来的厉晞露出一副安抚肯定的神情。

    厉旸登时恍然,原来原来!

    他自来高贵,便是再暴戾也有身为皇子的原则和底线,是以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连动,竟鄙陋至此,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干了一票一女二嫁的买卖!

    见厉晞领命接旨,他忍不住冷笑。

    厉晞执掌礼部,趁着选秀之机塞几个心腹美女进去实在是太过容易,只是不知道做儿子的给父亲选小老婆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他心中极为不耻,咬牙握拳的同时,竟将这一次争斗之心歇了下去。

    母妃心中是否还有父皇他不清楚,但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也不想伤了她的心。

    而厉晫也没有什么表示,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于是这阵子的朝廷变得有些古怪。

    分明大军出征驰援在即,璧琉每三天一份八百里鸡毛信告急,每天都像是亡国之危,然而整个妙陵城内热腾腾张罗的却不是调兵点将,不是打造军备,不是筹集粮草,而是给自家女儿定亲和,选秀女入宫。

第143章 上天眷顾() 
不过,这热度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大家就都发现了,所谓选秀,不过是厉晞借着执掌礼部之机将另一名温氏女送到明光帝龙床之上的堂而皇之的理由罢了。

    明光帝心里也是知道的,但他欣然受领了。

    既然是儿子的心意,既然没有强抢两家女子,与国家大事无碍,那么迟暮之人贪图年轻鲜妍的小姑娘,他身为天下之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况且,他最近觉得精神很是不错,大有老当益壮之蠢动,看见秀女蓬勃而娇嫩的面容,好几次隐隐有些把持不住。

    一日一次来请平安脉的太医并没有说明什么,明光帝有着帝王和男人的自信也从未怀疑过什么,只认为自己当真是昊天上帝之嫡长子,深受眷顾,可长命百岁。

    是以,除了刚封的宝林,明光帝又在新进的秀女中提了两个才人一个美人,后宫之中立时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起来,仿佛春光三月,芳华初放。

    明光帝满心愉悦,一时觉得权柄荣耀尽在手中,再无他不能掌控之事。

    于是,他终于下旨,命厉晫领兵驰援璧琉,着户部、兵部即刻筹备出兵事宜,十日后出兵。

    “多带几个太医,再多带些人参灵芝什么的。”接到旨意,时吾君就开始着手收拾厉晫的行装,平常用的换洗衣物、兵刃铠甲她是不操心的,但做戏用的道具却是决计不能省的,她忽然心念一动,一叠声叫来周锦,“拿我的帖子,去请阮没石。”

    这些琐事厉晫并不挂心,他又不是真病弱,只要给他一柄匕首,就足以应付衣食住行,出征打仗对于他来说,与吃饭喝水一般并无不同,本来他正拿核对着兵部的名册,听见时吾君这般说,他将手中的册子放下,诧异地看了看时吾君,“你莫要忘了,我身子的事,阮先生是不知道的,若是让他跟着,我怕是会不方便。”

    时吾君笑道:“本就是做戏,我料他不会答应的。”

    厉晫道:“阮先生医者仁心,万一他答应了呢?”

    时吾君眨眨眼,“所以我用的是王妃的帖子,若是将他请了来,王爷不愿意,大可以将他驳回去。”

    厉晫失笑道:“先生好心好意,本王怎可不识好歹?”

    时吾君道:“并非王爷不知好歹,而是帝都之中有王爷极为挂心之人。”

    厉晫一愣,竟一时没转圜过来,很是细想了一阵才明白时吾君所言挂心之人是谁,本来和悦的脸色即可沉了下来,他咬了咬牙,“王妃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吾君微微一笑,“我也是就事论事,王爷此去归期不定,思凰医术虽好,但不擅长儿科,有阮没石在才能安心。”

    厉晫定定看了她一阵,对这般百折不回的倔强,他一时也难说该懊恼还是心折,微一闭眼,再睁开,他轻轻转了话题,“母妃来消息说,如今父皇封赏新人,何宝林便不能独宠,那药怕是没办法继续给父皇用了。”

    “就是不能独宠才好。”时吾君惬意地倚着软靠,飞扬的眉眼一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你说,若是那三个新人知道了有办法可以获得专宠,她们会不会拼命一试呢?对了,我听说,温妃似乎与温美人不大和睦,母妃又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她又身负家族重托,想来在宫里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放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厉晫揉了揉眉心,他到底是个男人,利用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并非他所愿,也兵部擅长,倒是时吾君做起来游刃有余,不过以他身为男人和儿子的角度来看,“温家便不提了。”为了家族利益,一个女儿没什么舍不得的,“但是二哥他却是有些过了”

    为了权势,联合舍弃了自己的母家给自己的丈夫塞女人的儿子,便是一个外人,想一想也要寒心。

    不过,倒是亏了温家这一番折腾,他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我走以后,你要完事小心。”他语气郑重深沉,一副生怕时吾君听不进去的模样,“尤其是连动。”

    时吾君挑眉看他一眼,微一颔首,“我明白,最近连动确实和温家走得有些近了。”她歪了歪头,也不知想到什么,勾起的唇角渗出点点寒意,“我在想,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前璧琉王从病发到薨逝,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可眼下竟生生提前了两个月。那连天早年也是经过事的,当时尚未成大气候的谋反真的能刺激得他病重而亡?”

    上辈子,连天可是一直拖到了年根底下才咽了气。

    提起正事,厉晫摩挲着名册的书页,蹙眉道:“若依你之见,他有可能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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