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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楚暮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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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其桢先生,莫雅楠女士,”我说:“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莫雅楠女士摆摆手,明显不想听。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凳子上——我打赌这个衣服比上次那个厚不到哪里去,她笑眯眯的说:“不打扰啦,你们继续,继续。”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满意足的挽着手离开,贴心的关上门。我张了张嘴,听见他们两的说话声若隐若现。
“老公,你说他们第一胎是男孩女孩啊,哎呀……”
“都好吧,但我觉得第一个是女孩好些……”
“有道理呢老公……”
第34章()
声音慢慢远去了。我的脑子里还充斥着他们两关于男孩女孩的喜好,说的好像是他俩自己再生一个一样。
“阿暮,阿暮?”晏静秋半支起身叫我。
我跳下床,光着脚一路小跑到门口,三下五除二把所有能上的锁都给上了。
晏静秋发出一声轻笑。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的行为,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什么也没有,这下,就算没有也成了有了。不知道明天莫雅楠女士会不会猜我有了双胞胎。
“笑什么笑。”我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拍了拍床,说:“快上来,地上凉。”
他的衣服滑到腹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腹肌——平时还真看不出来。线条流畅,肌肤白皙,那脸更是隐在灯光中像海妖,这副春睡海棠的模样,着实美色撩人。
“喂,”我说:“你衣服不拉一下吗?你这是打算脱光吗?”
他看着我不动声色。
“……你不会真这么打算吧。”我有些害怕,“请把你的脸从地上捡起来。谢谢。”
他乖乖的把衣服拉起来,然后拍了拍床,示意我上去。
躺下来以后,他就来牵我的手。其实我现在已经很习惯他的一些不那么过分的亲密举动了。人总是如此,任何坚持,只要破一次例,那条线就会无限的下调。
比如现在,我们俩手牵着手,穿着家居服,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躺在床上。半夜下了雨,我睁开眼,看着还紧紧拉着我的手的晏静秋,心里无比宁静。
我都记不起,我有多久没有再用薰衣草精油,或者晚上睡觉数羊了。
剩下的几日,我一直呆在疗养院陪着他。偶尔去雅园串个门,但每次除了莫雅楠女士,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挚欢迎,而莫雅楠女士最近更是迷上了各式的小衣服——给她现在还没影儿的孙子或孙女,我每次去都要被迫陪她在网上浏览这些,而我也实在对于五颜六色足以凑成一盒四十八色水彩笔的蕾丝裙接受不能,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陪着晏静秋。
晏静秋的伤势好的很快,可能毕竟是年轻吧,他腿上的石膏很快就拆了,脸上的伤口现在只留下一条浅粉色的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虽然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在意自己外表的人(当然可能对我有些例外),但是伤势的好转,还是令他的心情很是愉快。
天气慢慢的转凉了,他在我的强迫之下穿上了毛衣——因为我的个人喜好问题,他只穿灰色,衬得他的眼睛更加漂亮。我觉得我越来越把他当做一个精美的艺术品去欣赏,怎么好看就想让他怎么穿——莫雅楠女士说我小时候应该很喜欢芭比娃娃,我当然不告诉她,我是芭比的忠实粉丝。
这天下午,我和晏静秋正在那个池塘边欣赏残荷(其实我是发现那里的工人正在清理淤泥,我想讨来点新鲜莲藕吃),晏静秋问我知不知道一句诗,说“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我印象里是知道些,但是又想逗逗他,就问他,是不是林黛玉作的诗。
“阿暮,”他无奈的看着我:“这是李商隐的。”
“那又如何,”我说,“都说男人不是喜欢黛玉,便是喜欢宝钗,你喜欢什么?啊,不要说我。”
他眨了眨眼睛。最近他头发长长了些,覆盖在眼睛上,加之今天又穿了灰色的毛衣,配上白皙的脸,看着格外的年幼。
“我喜欢宝钗,又喜欢黛玉。”他说。
“你可真——”
“对于我来说,你是她们的结合体。”他说,神色意外的认真:“我最喜欢你。”
哎呦我的少女心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最近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还没等我说点什么,就听见旁边“噗嗤”一声的讥笑声,根据我的经验,是凌春没有错了。
“阿秋,”凌春从柱子后面晃出来,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的说:“你是不是把红楼梦和水浒传西游记搞混了?你是一个追求严谨的人,不能这么没有底线的。”
“真谢谢你操心了,”我招呼她过来坐,问她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忙完了就过来了呗,”她亲亲热热的靠在晏静秋的肩膀上,说:“顺便提醒你,和阿秋保持距离,好吗?”
……我还是不要告诉她,我这几天都和晏静秋住好了。
“可以可以。”我站起来,说:“给你拿点水果,等一会啊。”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要拿什么样的水果才能既保证看着高大上,还不把我的库存给掏空。几日前,莫雅楠女士给了我一堆我非常喜欢的水果。在这个季节据说都是进口的,价格昂贵,若她晓得我拿来招待她老情敌的姑娘,可能从此也没有这个福利。一路上想事情想得太入神,没有提防拐弯处和一个护士撞了个正着,这姑娘娇小玲珑,差点让我撞飞出去,
“哎呀,没事吧,没事吧,”我赶忙扶起他她来,这姑娘一抬头,哎呦,长得非常可爱啊,我的爱心瞬间爆棚,正想询问她怎么样,结果还没有等我说话,这姑娘两眼放光的拉住了我的手,不晓得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激动,颤抖着对我说:“您不会就是晏先生的姐姐吧?”
哦,我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子事,反正四下无人,我大言不惭的点点头说:“是我,没有错。”
那姑娘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沓人民币。
“哎呀,你可是我们的偶像啊!”她轻轻的拥抱了我一下,说:“我们都听说了您的故事呢!真的好励志啊!”
“啊,我是晏家养女的事情吗?”我说,“这个,只能说命好,命好,嘿嘿。”
她摇摇头,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眼睛仰头看着我,说:“不是,是——”她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对我招招手,示意我低下头来。
我把耳朵附上去,她吐气如兰的在我耳边说:“我是景秀园的专属护士,我知道你在哪里住的。”
我僵住了,正想着说些什么,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声音更加低的说:“您能告诉我,怎么样睡到晏先生这样的弟弟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她捏了捏我的手,说:“您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你要是说出去我真的会掐死你的。
我发誓。
第35章()
我给凌春拿来了所有的水果,莫雅楠女士固然重要,但现在我得活下去。
那个小护士的话在我心里投进了一颗重磅炸弹,我知道以凌春的性格,放过我基本不可能,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选择自己去跟她说。
凌春看到这一堆水果,吃惊的挑了挑眉,说:“楚暮,我没看错的话,这水果可是你婆婆给的吗?你确定我吃了你没什么事吗?”
晏静秋也挑了挑眉,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娴熟的替我剥起水果来。凌春恨恨的看了一眼,对我说:“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哪能啊,”我陪着笑,顺手拿起晏静秋剥好的水果递给凌春:“这不挺想你的么。”
凌春美滋滋的拿过水果,可能不太舍得吃,拿到手里看了半天。
“就是,那个,”我斟酌着字句,说:“你知道那个,呃,晏其桢先生的养女吧……”
“啊,那个疯女人,”她说,“一直没找着,不知哪藏着,我都问过这边的管理室了,如果再看见就一定指给我,我一定把她——”她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我咽了口唾沫。
“嘿嘿,”我说:“那个女人是我来着——”
晏静秋在凌春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之前一把搂过我,我为了活命也是不管不顾的把脸埋到他怀里,勉强举出右手说:“哎,你就原谅我……”
“阿秋你给我让开,”凌春撸袖子的声音,“我今天要弄死她,快让开。”
“凌春啊,”晏静秋平静的,忍住笑的说道:“她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都是她弟弟了,我也不生气啊……”
咦,他怎么知道的?我,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奇怪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以为只有你爸爸才知道呢。”
“所以他才会是我爸爸,而我才会是他儿子,”晏静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我在这里来了这么多次,可是让你一次把名声终结了。”
“什么名声?”凌春咬牙切齿的说:“还有比你有一个这么邋遢的姐姐更悲惨的传闻吗?”
……
“有啊,”晏静秋用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平静的说:“我和这个姐姐乱伦啊。”
……
我忽然觉得脊背发凉。
凌春反而平静了下来。
“什么?”她说:“乱……什么玩意?”没等我开口,她说:“你们在一起住着,被人看见了?”
女人的直觉和小女人的誓言啊。
那个替我保密的小护士去哪了?我这会把她拖出来行不行?
我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
凌春神色很古怪。
“你们,”她慢慢的说:“楚暮,你不给我说吗?”
说……说什么。
“那个,”我说:“你先别误会啊,我和他呢,呃……”我偷偷捅了捅晏静秋的腰,示意他说两句。
但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了抱我。
“楚楚,你干嘛不说实话。”莫雅楠女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是茅草屋遇上连夜暴雨了。
莫雅楠女士双手叉腰,带着得意的表情,说:“楚楚,你昨天都把阿秋扒光了,你想赖账吗?”
承认,承认,现在你说我把你老公拐跑了我都认了。
“嘿,凌春……”我摊开双手,我不知道我谢谢愧疚来自于哪里,可能是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喜欢上晏静秋,虽然我的确还没喜欢上,但我不知道凌春会怎么想。
“你过来,”凌春站起来,往外面一边走一边说:“我有话跟你说,伯母,”她转身对准备跟过来的莫雅楠女士说:“就一会儿,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唉,我叹着气站起来。该来的总会来。
凌春站在池塘边,这个角度刚刚好能把她推下去。我慢慢的踱步过去,她冷漠的看着我,精致的妆容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我——”
她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说:“你喜欢阿秋吗?认真回答我。”
我想了想,老实交代:“我不讨厌他,现在。”
“这就是前提了,楚暮,”她忽然微微的笑了,说:“你不要一副如丧考批的表情,我并没有生气。”
“楚暮啊,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爱他,”她说:“可是我一直都知道,他不会爱我,或者说,他不会像爱女人那样爱我。”
“你和我说过,真正的爱不是占有,”她说:“我一直没有理解这句话,我觉得我爱谁,就要得到他。但是,我发现比起我的心情,我更想看到阿秋的笑容。”
“阿秋他,从小性格冷淡,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凌春叹了口气,说:“而且他那双眼睛,即使在国外也……虽然很漂亮,但是奇怪,而且他还有一张亚洲人的脸。在他靠自己成为建筑设计师之前,他都是很孤独的——可能他也不在乎吧。”
我看着她。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凌春身上有一些我很熟悉的东西,但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到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对爱情的态度。因为了解,因为喜欢,所以可以退让,也可以成全。
“凌春……”
“他喜欢你,”她说:“他决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我没有想到,居然有女人不爱他,”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他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我曾经有一度以为他不爱女人,但是他看见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光。”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很难想象,这么强势聪慧的一个女人,有这么温柔纤细的骨骼,矛盾又和谐。
“凌春,我……”
“我希望你对他好,真的。”她说:“没有人不自私,但我希望他能开心,他能幸福。”
“哪怕不是你给的。”我说。
“嗯。”她点点头,说:“你给的,我也认了。”
可是,凌春,你知不知道,晏静秋所爱的,只是我的脸,是一张与他所爱的人相似的脸。
想到这里,我的心微微的疼痛起来。
“凌春啊,”我抬起头说:“如果有一天,我被抛弃了,你会收留我吗?”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微微一愣。
我看着她的手指抬起来,按在我的眼角。
冰凉,柔软。
“喂,楚暮,”她说:“你怎么哭了呢。”
第36章()
凌春在和我谈心以后,并没有像一般的小说或电视剧情节所发展的那样,同我绝交老死不相往来,而是继续跟我保持了这种类似情敌不纯洁的革命战略伙伴关系(至于为什么是战略合作伙伴后面会说)。
当晏静秋住院的后期,病情稳定到他可以时不时的跑回公司这种情况以后,我和凌春会经常约着出门逛街。但最近她跟我很有默契,选择的都是那些我能够负担和接受的起的地方。
我一直认为一个女人无论是天生的富二代,或者后天嫁给怎样的家庭,都需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或工作。这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没有人应该天生依附着谁,自己养活自己才是王道。
之前我无心工作是因为我觉得在嫁给晏静秋以后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离开顾茗城我这辈子就过完了。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我最大的问题,所以我决定重拾我的尊严。而我荒废了这么久,我需要找一份适合我自己,能给我勇气,让我真正去喜欢的工作。我记得在我刚刚毕业还没有决定结婚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当一名老师,甚至想过最好去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支教。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那些地方绝对不适合我这样生存能力低下的人去。凌春倒是很欣赏我的想法,甚至答应我不告诉晏静秋。她建议我让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我喜欢钱,又喜欢画画——她始终不能理解怎么有人能把这种高雅和低俗同时结合起来,但我告诉她,这是人类的通病,比如一个有钱的,可能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暴发户,就是喜欢收藏那些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古董。
“爱钱并不影响我的绘画质量,凌春小姐。”我说。
这天下午我和她约好去喝咖啡,其实这种奢侈的小资生活并不适合我,但是凌春说,这很可能是一个新工作的机会,这家店的老板有钱,又想要一个长期的,能给他提供绘画的画者,她可是“费尽心机”才为我争取到这么一个机会。所以我忍痛选择跟她一起去,并承诺事成之后给她分成。
这家咖啡厅新建不久,但是人气意外的高,装修很精致,整间咖啡厅进去就会散发着浓郁的纯正的咖啡豆的香气,很适合拿着一本好书,点上一杯不那么贵的咖啡在这里消磨一个整天的时光。
凌春跟这里的老板似乎很熟,她坐下来以后给服务员抛了一个媚眼,服务员说稍等,然后去了咖啡厅的后面,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一出来,就吸引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女性的眼光。
太帅了。
这帅哥绝对是个混血儿,那异于常人的身高,金色的半长头发,还有清晰的轮廓——我咽了口唾沫,不意外的收到了凌春一个巨大的白眼。
等他坐下来以后,我才略有些吃惊。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我知道如果我这么说出口必然遭到他的鄙视。毕竟这么一个帅哥放在这里,每天和他搭讪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那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使用率可能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所以我只是微笑着对他点了下头,就安静的抱着咖啡,准备听凌春秀英语。
“凌春美人儿,”他开口就是标准的普通话,“你来干什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很少见老外能把国语说的如此流利。
凌春用下巴指了指我。
“她就是那个卖画的。”
那个老外夸张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着我,说:“她就是那个你说的,爱钱爱疯了的女人?”
……
“你好,美人,”他很绅士的对我伸出了手,说:“我一直以为她给我介绍的是一个大妈。”
“啊,抱歉你失望了哈。”我干笑着把手递给他。
“不会不会,”他吻了吻我的手,说:“在谈生意之前,我想问一些事情,您介意吗?”
有钱的都是大爷。
“不介意不介意。”我说:“您请讲。”
“不知美人贵庚几何?可有婚配?”他说,做出一个娇羞的模样,说:“小生不才……”
“你歇歇吧你,”凌春冷不丁的打断他,说:“这个结婚两年了。已婚妇女。”
他的脸夸张的垮了下来。
“好失望啊,”他说:“你介意改嫁吗?”
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我估计没什么可能性。
我正想着如何回复,就看见凌春柳眉倒竖,一拍桌子,说:“喂,李春光,你干什么?她是我男神的老婆!”
李春光?
我怀疑的看着他,实在不能想象,这么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不叫什么托马斯啊,杰克啊,叫春光?
凌春也不想再废话,摆了摆手直接和他谈了起来,我听不懂他们这种高端的交涉,索性在店里溜达起来。
凌春的气质特别适合和这种外表冷漠长相精致的精英类男人搭配,比如此刻,他们俩就非常有画面感。
其实我一直很怀疑凌春身边有这么多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呢。当然,那棵树也并不是什么歪脖子树,但是我觉得那棵树并没有到让她放弃热带雨林的必要。
“楚暮!”凌春在对我招手:“过来!”
唔,看来生意谈成了。
我乐颠颠的跑过去坐下,却发现凌春的脸色不是那么特别……和蔼,但我知道,如果是因为我这边的生意没谈成,她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怒气冲冲好像谁抢了她的钱的表情。所以问题只有可能是——
“楚暮小姐,”李春光笑眯眯的说:“叫你暮行吗?”
“随便您。”我说:“怎么了?”
“我刚刚从凌春美人儿的手机上看到了你的画作,我太满意了。”
哦,那就好。
“所以?”我知道他要说的肯定不只是赞美这么简单。
“我希望你给我画一副符合我的咖啡厅的气质的画!最好能体现我的咖啡厅整个的感觉!”他两眼放光的说:“你能理解吗?”
唔,这个倒也不难。
我打量着这间咖啡厅,心里开始盘算画画的方法。
这边挂个夜景的画不错,那边的画副花园系列……
“没问题,”我说:“我会努力的。”
“啊,太好了。”李春光说:“我的主题很简单的,就和我咖啡厅的名字一样就好啦。”
名字?这个咖啡厅有名字吗?
“哦,好的,这个咖啡厅的名字……”
“怡红店!”他乐呵呵的说:“或者翠花楼!你觉得哪个更加——高大上一点儿?我个人呢,比较倾向于怡红这个名字,我记得你们有一部古典小说啊,里面就有这么一个地方……”
第37章()
哪部中国古典小说?这帅哥是不是对中国古典有什么特殊的理解?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凌春冷哼了一声。
“李春光,”她说:“你给自己起这么个俗气冲天的名字也就罢了,何苦糟蹋这个还不错的咖啡厅呢?翠花?这谁给你的灵感?”
他扁扁嘴,看着竟然有点可怜:“凌春,我的名字是因为你才起的呀。”看我一脸的八卦,他得意的说:“你看,自从认识了春春,我就觉得,美人的名字都要有‘春’字,而我呢,一直喜欢中文里这个光字——”
“啊,好名字好名字,”我仔细的揣摩这个“春春”,觉得这两个字搭在凌春身上简直妙不可言。我由衷的说:“您说的没错,是个美人,都得有个春字。”
凌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那就说定了,”她说:“楚暮和你们签合同,保证至少完成——哦,十二幅画,其中,必须体现你的翠花还是怡红的主题,”她看了眼我的脸色,恶狠狠的加了一句:“我要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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