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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冥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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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风和窝阔台细细一想,果然如此。窝阔台一听开心了,对钟楼道:“你好厉害,你教我吧。”
钟楼道:“你来抓我。”
窝阔台一把抓向钟楼肩头,钟楼肩一沉,脚一勾,窝阔台顿时仰天摔倒,摔得后脑勺好不疼痛,怒道:“你为什么摔我?”
钟楼道:“你不是要我教你吗?”
窝阔台歪着头一想,眉开眼笑,道:“再来。”
钟楼笑笑道:“天不早了,吃饭吧,吃了饭,还要送你和玉真她们下山。”说话间不觉中望向华英,眼中有一丝不舍。华英看在眼里,脸上一红,心里却甚是开心。
第六章 收徒
弈风帮山下的哈雷大爷担完水,和窝阔台手牵手去玩耍,竟又撞到桑都等人,桑都怪窝阔台前些天坏自己兴致,过去就一把抓向窝阔台,想将他提起来摔出去。哪知窝阔台那日回去后将钟楼那招反复练习,却学了个七七八八,竟将桑都摔了个四仰八叉。后背在地上摔得好不疼痛。又扑上去几次,均被窝阔台摔倒。最后急了,对身边的人道:“你们给我看好他,不要让他跑了。”
说完跑回住处,取了墙上弓箭便走。家丁见他面色不善问他拿弓箭去哪儿。他说去射死窝阔台。
家人一听大惊,忙劝道:“他是铁木真的儿子,使不得。”
桑都哪里肯听直往门外跑去,心想到:“铁木真向来害怕我父,我射死窝阔台,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家人忙骑了快马向铁木真和扎木合营中奔去。
弈风见窝阔台一个人就打败了桑都,便静静立于一边观看。窝阔台却是满心欢喜,窝阔台又接连摔倒了三个人,更是得意扬扬,却不知马上大祸临头。
就在此时听桑都大喝一声:“窝阔台,看这儿。”窝阔台和弈风闻声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原来这桑都正将弓上了箭,拉了个满月,箭尖正对着窝阔台。
那桑都得意的笑道:“看是你厉害,还是我的箭厉害。”说完左手一松,那箭嗖的一声,向窝阔台射去。
弈风大叫:“哎呀”一声,猛扑过去,一把推开窝阔台,自己站势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间,那箭已到眼前。吓得呆住了。
就在这危急之时,只听当的一声,那箭和另一支箭同时落在地上。桑都见自己的箭被射落,大怒,正要发作,回过头却看到铁木真和扎木合一帮人站在身后。
铁木真右手握着把弓怒视着他,想必那箭是他所射,心中也有些害怕。扎木合见险些伤了铁木真的孩儿,大声呵斥桑都,桑都借题发挥,就此使横耍泼。
铁木真见此也不好发作,强忍怒火对扎木合道:“孩儿们玩耍,有时不知轻重,也不是有心之过,兄长也不必过于指责他了。”扎木合听了喝令桑都回去不提。
铁木真看着仍呆坐在地上的弈风,跳下马来,拉起弈风问道:“你刚才不怕吗?”
弈风点头道:“怕。”
“那你为什么要去推开他?”铁木真指指窝阔台又问道。
弈风诺诺地道:“桑都要射死窝阔台,窝阔台是我哥哥。”
铁木真从帽子上取下一粒斗大明珠拿给弈风,道:“这个给你拿去玩吧。”
弈风却将双手背到身后不要。
铁木真笑着摸摸弈风的头,又摸摸窝阔台的头,上马率众人离去。
第二日,弈风依旧在树林中练剑,钟楼在旁指点,突然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脚步声不是华英和玉真,忙要弈风收剑。此时一五尺大汗行将过来,脸上不怒自威。窝阔台站在他的身边。那大汗满脸笑意,拍掌到:“听小儿窝阔台说起先生,本以为只是一介勇夫,不想竟是如此高手。昨天弈风冒死救小儿,其品性如此,其师可想而知,真是幸会。我叫铁木真,今日冒昧打扰,请勿怪。”
钟楼一听“铁木真”三个字,心中一愣,于弈风救窝阔台之事更是一无所知。忙抱拳道:“不知大汗驾临寒舍,有失远迎。却不知小徒何能救得令公子?”
铁木真哈哈大笑道:“不防不防,我等不似中原人士那么多礼节,先生随意便是。”然后将昨天之事说了一遍。钟楼心中暗喜,弈风小小年龄有如此心性。表面却道:“大汗过奖了。”
铁木真见钟楼不娇不燥,心中暗暗称赞道:“我此来是有事请求先生。”
钟楼满面疑惑问道:“我只是一小小草民,不知大汗有何事?”
铁木真道:“小儿从小好武,我想请求先生收为徒儿,一为强身。二,以后长大也可保卫家园。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钟楼看了眼,正拖了弈风手的窝阔台,实属上上资质。再看到弈风眼里投来恳求的眼光。看来这窝阔台打开了弈风那冰冷的防范之心。钟楼微笑着点了点头。窝阔台忙跪在钟楼身前,规规距距的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傅。”
铁木真大喜对弈风道:“你和窝阔台结了兄弟,以后也就是我的儿子,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钟楼一听更是大喜,有铁木真相助,以后弈风报仇将是如虎增翅。忙要弈风也给铁木真磕了三个头。
铁木真见弈风小小年龄,却不卑不抗,英气逼人,打心眼里喜欢,摸摸弈风的头道:“去和窝阔台玩吧,我和你们师傅还有些话要说。”
弈风和窝阔台欢欢喜喜的出去了。铁木真等两小儿出去后,方邀钟楼去自己账下任职,然钟楼不喜官场生活,只希望能安心养大弈风,于是拒绝了铁木真之邀。铁木真知大多隐士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不强求,能让小儿得如此明师,已是万幸。拜别而去,以后每月差人送物资上山,从此钟楼弈风不用再靠打柴为生。
但弈风仍时常空闲之时打些树枝给年老的牧民送去。纳兰也时常跟着窝阔台上山来,也跟着学了些功夫来强身健体。
弈风和窝阔台仍时常和桑都等人扭打,打完后仍会因出手不对被钟楼打手掌。然而两人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少。纳兰仍旧常常在他们打架后跑去铁木真那儿告状。玉真仍每次在他们一身伤回来后,瞪着眼一边埋怨一边为他们上药。弈风仍然一思念家人时就吹萧,每当这时候,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弈风依旧甚少言语,平时一张冰冷的脸,谁也不知他想些什么。但总是弈风走到哪儿,纳兰和玉真就跟到哪儿,而窝阔台却是,玉真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弈风对三人常常视而不见,我行我素,但内心对他们却有着亲兄弟姐妹般的情义。
华英仍旧日日上山来打理家务,每当钟楼对着一排的灵位沉默时,眼里流露出的痛楚都会刺痛华英的心。而钟楼内心不是不为华英所动,但他想到身负的血海身仇,不知哪日就会横尸街头,如何敢对华英有所承诺。本想绝了华英的心,可是每每遇到那温柔的眼光,刺人的话却不忍说出,也不舍华英离去。这样的心思让心里更加苦闷,只得平日冷面少语,希望华英能自己离去。然而华英却是不向钟楼打听任何事,只是铁了心的等待,默默的等待钟楼能真心的接受她。哪知这一等就是几年过去了。
弈风已满十四岁,长成俊逸潇洒的偏偏少年,但当别人看到他时,就算是夏天都会打个哆嗦。原本俊逸的脸却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深深的双眸中却堆满了千年的冰雪。此时他手中的剑随身动,一套剑招使得淋漓尽致。
“弈风哥哥,我们都练了这半天了,休息一会儿吧?”一个明媚无比的美少女跑了过来,只见她一笑一怒都顾盼生辉。
弈风看了一眼这美少女,收了剑招。玉真将自己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弈风看也没看一眼,自顾去小溪边捧水洗脸。玉真当即杵在那儿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英资爽爽的佳公子追了上来道:“玉真,你慢点,也等等我。”来人正是窝阔台。
玉真碰了一鼻子灰正没好气,一见窝阔台,杏眼一瞪道:“又没要你跟着我。”说完扭头走了。
窝阔台一楞:“又怎么了?”
这时一只玉手拍在他肩膀上,一张面如桃花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哈哈笑到:“又被玉真甩了啊?”
窝阔台对那一身红衣的衣女翻了个白眼,对着前方叫到:“玉真,等等我。”声音未落,人已追了下去。
那红衣少女却是纳兰。纳兰见两人远去,咯咯一笑,也追弈风方向而去。
第七章 初遇
转眼中秋将,铁木真带了全家大小移驾行宫。阿答别勒夫妇和华英也带了玉真去看望格木思之母。山上又恢复了清静。
再过两日就是萧家的忌日,华英离开后,弈风独自在树林中一遍一遍的象是不知疲惫地练着剑。
钟楼知道弈风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悲痛,在心里叹了口气来到灵位前拿出玉萧,静静的吹着,曲音悲凉凄切,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忘我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突闻身后有人道:“好萧,好曲子。”
钟楼一惊,回头见院子里站着一大一小两人。那男人年约三十上下,一身白衣,俊秀飘逸,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背上背了件用布包裹的长形之物。身边站了一个约十岁左右大的小女孩子,也是一身白衣,清秀脱俗,然雪白的小脸却无半点血色,仿佛有天生疾症。手中却斜抱着一把七弦琴。钟楼想:“此人好高的武功,我虽沉论于音乐之中,但竟能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五尺之内的必是世间少有。”
白衣男子道:“陋人路过此山下,忽闻一绝妙萧声,便寻音而来。陋人痴迷于音乐,有所打扰,请兄弟勿怪。”
钟楼笑笑道:“有佳客远道而来,不亦乐乎,里面请。”
白衣男子缓步走进院中,道:“陋人沐修桐,此为小女蕊儿。”
钟楼心里一惊:“难不成是天下第一琴仙修桐?”
沐修桐笑笑:“那只是人家用以取笑的称呼,兄长不必当真。”
钟楼道:“抱拳还礼道:“失敬,失敬。小弟名钟楼。”
这次轮到沐修桐一惊:“两年前传言第一剑客钟楼失踪,有人传说已遇不测,莫非就是兄弟隐身于此大漠之中?”
钟楼笑笑道:“什么第一剑客,只是浪得虚名,望兄长勿笑。”
沐修桐道:“向闻钟兄精通音律,惜不得遇,今日一见果然绝妙,不知钟兄可否愿一同奏上一曲?”
钟楼一听大喜,邀沐修桐在院中桌前坐下。沐修桐取下身后方形之物置于桌上,原来是一把琴,只见那琴长约三尺,乌黑油亮,似木非木。手到之处即发出悦耳之声。赞到:“好琴。”
沐修桐调好琴弦问道:“不知钟兄喜欢何等曲子?”
钟楼想了想道:“松赞,如何?”
沐修桐笑笑道:“岁寒松柏犹依然,甚好。”
说毕先行弹将起来,真是馀音袅袅,不绝如缕。钟楼也接着音律跟了上来,但觉不知秋山风水清,谁家巧作断肠人啊。两人心灵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萧音缠绕着琴音,而琴音包容着萧音,这一曲婉转悠扬,空前绝后。曲罢,两人相视而笑。钟楼摆上酒菜,两人越聊越投机,相识恨晚。
再说弈风一个人闷头练剑,萧府被屠杀的那一幕幕在眼前反复闪过,心中的悲痛和仇恨越来越无法控制,手中的剑也越挥越快,到后来忍不住大声吼叫,一边叫,一边一剑剑毫无章法地狠狠砍向身边的树木。只见树身乱颤,树叶纷飞。
“树会痛的。”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弈风转头看见一个未曾见过的白衣小女孩俏生生的抱着一把琴站在那儿。冷冷的道:“走开。”而那女孩却并不走开。弈风也不再加以理睬,回过头来仍旧狂舞着手中的剑狠砍。
那女孩就是蕊儿,她看着弈风冰冷而扭曲的脸,赤红的双眼,慢慢走到平时钟楼授技时坐的石凳前,把琴放在上面,自己席地而坐。十指轻挥,在那十指间流出一串串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曲调柔和平静,象是亲人的叮咛,又象友人的安慰。
弈风手上的剑挥动缓了缓,后来随着琴声慢了下来,最后竟靠在树上,默默的听着,原本无法控制的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两眼冷冷的望着远处。
两个小孩就这样一个站一个坐不知过了多久,蕊儿站起身来,抱起小木琴,正要悄悄的离开。身后转来弈风冰冷的声音:“你明天再来。”蕊儿看了看侧身靠在树上的弈风,依旧冰冷的望着远处的黑暮,跟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回过头慢慢的走开了。
就在蕊儿弹琴的时候,正在饮酒聊天的钟楼听到蕊儿的琴声对沐修桐道:“沐兄,令爱琴技不凡,这么小小年级有这翻修为,真不容易啊。可是以沐兄的武功修为,为何不传她一些武功呢?”
沐修桐放下酒杯道:“我想贤弟也看出小女有着天生疾症吧?”
钟楼道:“正是,令爱身体单薄,透着丝丝寒气,不知出于何故?”
沐修桐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十年前我年青气盛,听闻一苗妖到处寻找童男童女练功,事毕必伤其性命。于是自持手上有几手功夫,就前去除妖。哪知,那苗妖很是凶险,我拼命将其击毕,却也被此妖所伤,身受寒毒。我运功去毒,不想却走火入魔。”说到这儿,脸色变了变,想必对当年之事仍耿耿于怀。
钟楼动容道道:“你除妖之事,我也曾听过,那后来呢?”
沐修桐面露痛苦之色,道:“贱内见我走火入魔,也拼死运功为我驱毒。我得以保命,她却被寒毒所伤,那时她正身怀八甲。这一来竟早产下蕊儿,自己却丢下我们父女西归了。而蕊儿自生下就患有寒疾。平时还没什么,一到月圆之日就寒冷刺骨,苦不堪言。”
钟楼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沐修桐接着道:“于是从蕊儿出生到现在十年来,我带着蕊儿走遍天下,寻找天下名医,今日路过此地,竟被贤弟萧声所吸,却得贤弟如此知已。”
钟楼道:“不知沐兄这些年来可得医治之法?”
沐修桐转身对蕊儿道:“蕊儿,我自己到这附近玩玩,好吗?”
蕊儿听话地站起身抱上琴道了声:“好。”但去树林中追赶蝴蝶玩耍去了。
沐修桐待蕊儿走开,方叹了口气道:“两年前,我寻到医圣穆老先生,穆老先生也无法可解,只是道十六岁后寻上个人家,可以缓和寒疾发作之苦,但并不可解除寒疾。”
钟楼皱了皱眉道:“沐兄居然寻得我穆师叔?穆师叔四处游走,甚难寻找,不想竟为沐兄所遇。难道我师叔也无解之法?”
沐修桐摇摇头道:“说是有,但也和无没什么区别。”
钟楼奇道:“此话怎讲?”
沐修桐道:“老爷子说,除非寻得一纯阳之人,那纯阳之人心甘情愿的用自身的血将其封印。成年后如能与那纯阳之人彼此情投义合,结为百年之好,方可解,如不能出于本心,反而为其所害。如之前破身此法就不再可行。可是这纯阳之人可谓人间罕有,寻到又何谈容易。就是寻到了,又不知是何等人,结为百年之好从何谈起。就算有缘遇到这样的人,又且会医圣的封印之法。所以此法也是不可行的了。蕊儿从出生就没了母亲,固甚为懂事,就是寒疾发作也是咬牙强忍。反时常安慰我,要我不用担心,可愚兄之心如何能安啊?故仍四处奔波,也许只是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或许是以此来面对九泉下的亡妻吧。眼下月圆之日将至,我却无可奈何。”
钟楼闻言思索了一会儿道:“封印之法我也曾跟师叔学过,也授于我那顽徒。我那顽徒也正巧为纯阳之身,然此徒生性冷漠,却不知可否行之。”
沐修桐闻言大喜又大忧。喜的是竟有缘遇医圣所说之人,忧的是如钟楼所说,其生性冷漠,如强行为之,反伤了两小性命。
钟楼观颜道:“沐兄,不必过于担忧,不防先小住些日子,再寻他法,反正来日方长,看能否让小徒有所改观?”
沐修桐大喜道:“如此打扰贤弟了。”
第八章 以琴结友
蕊儿果然十分乖巧,五更天,就起身烧水做饭。
弈风起身看到正在劈柴的蕊儿,不禁一愣,也不搭话,从蕊儿手中抢过斧头,劈将起来。心中却在想:“她是从何而来。”待见早饭做好,就拿了剑独自去林中练剑。
蕊儿看着弈风远去的身影,竟也回屋抱了琴跟了过去。只见弈风不再象昨晚那样乱劈乱砍,剑光环绕着身影,如行云流水般好看。于是仍把琴放在石凳上,弹起了“晚秋”。琴声时起时伏,似叹息,又似低诉。
弈风随着音符舞得越加灵动自如。早晨的雾很大,弈风在回身之际看到一身白衣的小蕊儿专心弹琴的小小身影,竟象是云彩中的小仙子般,但不知为何却象是在哪儿见过一般。弈风眼里的那冰霜竟为之所隔化。
此时钟楼和沐修桐已悄悄立在一棵大树后,沐修桐看着弈风飞舞的身影,眼里露出喜悦的光芒,慢慢的点着头。再看看女儿专心弹琴的样子,兴慰的笑了。回头看钟楼,却正一脸欢喜的看着蕊儿摇头晃脑,看到沐修桐看过来,也回头相视会心一笑。两人又悄悄的退开了。
曲毕,蕊儿抬头看着弈风,从他的眼睛深处看到一丝淡淡的忧郁,突然觉得这个眼神好熟悉,应该是自己很亲近的人,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见弈风也随着音符的消失收起了长剑。蕊儿很希望弈风说点什么,可是却见弈风眼中再次升起冰霜,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并不曾看她一眼。于是轻轻起身,抱起木琴,慢慢回走。
刚走出两步,又听到那冰冷的声音道:“晚上再来。”蕊儿停下身见弈风仍未抬头看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当然弈风是看不到蕊儿点头的,他听到蕊儿脚步远去了,才抬起头看着远处那小小的白色身影。
自从那夜所有家人惨死在眼前后,弈风就把自己的心紧紧的包在了冰霜之中,不许任何人接近。然而这小小女孩的琴声却撞进他的保护圈,拥抱着那冰冷的心。那一刻,他不再感到冰冷,不再觉得孤单。但他害怕尝试失去的滋味,所以强迫仍包裹在那冰霜的保护圈内,但又多么渴望再次感受那温暖。
弈风摆摆头,象是要将这些突来的情绪丢出自己的脑袋,深深吸了口气,收了剑,大步回到家中,见钟楼和一个未曾见过的白衣男子坐在桌边等他,而那白衣小女孩正坐在那白衣男子身边。
钟楼招呼弈风过去,道:“风儿,来见过沐叔叔,是为师新结识的大哥。”
弈风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沐修桐微笑着点点头,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送你,我就传你‘凝息归汐’吧。虽不是什么好心法,却可强身健体。”
钟楼一听大喜,知是沐修桐的独家上层内功心法,忙道:“风儿,还不快快谢谢沐叔叔。”
弈风再次抱拳道:“谢谢沐叔叔。”
钟楼指着蕊儿道:“这是沐叔叔的女儿,叫蕊儿。你们见过了吧。”
蕊儿望着弈风轻轻笑了笑。弈风看着那甜甜的笑容,竟呆了呆,脸上微微一红,又恢复平时的冷漠。
钟楼把弈风脸上表情看在眼里,道:“快去洗手吃饭吧,吃了饭跟沐叔叔好好学习。”说完招呼沐修桐和蕊儿用餐。
弈风洁洗完毕,也不说话,坐下,捧起碗就吃。沐修桐见弈风年龄尚小,却浓眉星目,鼻梁坚挺,虽满脸冰冷,却不怒自威。越看越喜欢,而其师又是如此人品,其徒也不会相差。心中想道:“如蕊儿如能与此儿定下终身,我也再无后顾之忧了。”想到此更是哈哈大笑。再看钟楼却也甚喜蕊儿,不时的给蕊儿夹菜。
弈风吃完正欲收碗,蕊儿已经抢着拿去清洗了。
饭后,弈风随沐修桐学习心法,弈风甚有灵性,不消半日,已经能运用自如。不想一日下来,体内有一滚烫的小珠子跟着他的思绪游动,所到之处温暖舒服,不由大喜,一跃而起,没料到这一跃却比平时高出许多,吓了一跳,忙提气轻轻落下。
沐修桐看在眼内,心里暗赞,好一个灵性孩儿,一日光景,竟有如此成效。于是又将如何换气,如何发招运用等一古脑的全授予弈风。眼见天色也不早道:“今日你也累了,休息吧。明日我再授你其他。可愿学否?”弈风大喜,忙起身道谢。
沐修桐携着弈风的手回到鹤居,蕊儿已布置好饭菜,正与钟楼坐于桌边闲聊,钟楼伸出手握住蕊儿脉搏,但觉脉象微弱,阵阵寒气传向指间,想道:“这小孩子这些年来不知受着怎么样的苦楚,非但没被疾症折磨得不知本性,反而如此机灵懂事,那要何等的坚韧。有如此女孩以后伴在弈风身边,应该是弈风的福份。想到如能给弈风找定下个好的亲事,对九泉下的哥嫂也是一个安慰。”
饭后,蕊儿仍抢着收拾碗筷,弈风到变得无事可做了,便拿了剑去林中练习。
弈风看了看空空的石凳。竟有些失落,原本习惯一个人的他,竟有些期盼什么。弈风自嘲的一笑,手一挥,体内的小珠子跟着转到了手上。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弈风发现手上手上力道远胜于从前,一想顿时明白,一定是沐叔叔所授的心法所至。于是将平时学所尽数施展开来,果觉身体轻便灵动了许多,而挥出的剑也威力大增,自己被包裹在了刀光剑影之中,心中大喜,竟练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片片落叶纷飞。
待一套剑法练完,才发现蕊儿抱琴站在石凳之前。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明亮的大睛睛闪着崇拜的光芒。弈风脸一红,把剑负于身后站定。
蕊儿将琴仍放于石凳之上,慢慢弹将起来。而弈风却没再舞剑,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蕊儿抬起头,见弈风抽出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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