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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妻驾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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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怿只望着远处的景物,缄默不语。

第六章 父言() 
吕雯梅自回到宁和宫,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惠儿看着忧心不已,忍不住劝道:“娘娘您不能这样子,当心凤体啊!”吕雯梅面无表情,沉默无语。

    惠儿拉住她手臂,泫然欲泣:“娘娘,您还是向皇上认个错,或许还能挽回情分。不然,娘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隔了半晌,吕雯梅才开口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他认错?如果我承认自己错了,我还有何理由再劝皇上改过?”

    惠儿一听,更加忧急,伏下身体哀声道:“皇上已经不想听娘娘的话了,娘娘又何苦再去劝皇上?万一哪天”她语气一滞,不忍再说下去。

    吕雯梅眼中露出凄柔的光彩,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我知道,皇上现在已经厌烦了我,太后也是向来不喜欢我的,指不定哪天我可能会被废掉,幽禁冷宫。”她语气转凛然,“可皇上是我的夫君,我有责任劝他改正错误。就算他真的生气把我废了,起码我也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她忽凄然一笑,“都道皇后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谁又能体会得到当皇后的难处?当皇后难,当一位好皇后更难啊!”

    惠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娘娘”

    吕雯梅轻轻拍拍她肩膀,声音柔和不失严肃:“快把眼泪擦干,叫人瞧见了不好看。本宫不哭,你也不要哭。”她声音严厉了一分,“好了,快起来,别哭哭啼啼的,别人会以为我们没骨气。”

    惠儿抹着眼泪刚站起身,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瞬到了门外,紧接着有人推开门闯了进来:“母后,母后,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却是萧恒和萧媛兄妹俩来了。

    吕雯梅见两个孩子一脸委屈地哭着拉住了自己衣袖,不禁心下酸楚,险些掉下泪来,强自忍住,断然道:“别胡说!你们的父皇那么疼爱你们,哪会不要你们了呢?”

    萧媛抹了抹眼泪,委屈地道:“可是父皇已经好几日不去看我们了。”

    吕雯梅强忍着心里的苦痛,怜爱地伸双臂搂住他们安慰道:“你们的父皇是太忙了,才没时间去看你们。等他得了空,自然会去看你们的。”

    萧恒挣脱吕雯梅怀抱,大声道:“母后,你骗人!儿臣听见有些黄门、宫女说你和父皇闹了矛盾,父皇生了气才不肯去看我们。”

    萧媛不解地问:“母后,你为何要跟父皇闹矛盾?”

    吕雯梅只觉胸口隐痛,一个字也不想说。

    惠儿见状,将两个孩子拉到一边道:“太子、公主,并不是皇后娘娘要跟皇上闹矛盾,而是”她稍一思忖,“而是皇上不明白皇后娘娘的苦衷。”

    两个孩子问道:“什么苦衷?”

    惠儿待要解释,吕雯梅严肃道:“这是母后和你们父皇之间的事,你们两个不用管,也管不了。你们安心回去读书,别再胡思乱想。”向惠儿道:“你送他们回去。”两个孩子闷闷不乐地跟着惠儿走了。

    吕雯梅有口难言,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咽。她和萧怿闹了矛盾倒还不打紧,可是孩子们却因他俩受累,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翌日午后,大长秋玄丘带来一个令吕雯梅难以承受的消息:“娘娘,老爷病危,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吕雯梅大为震惊:“爹爹,他他怎么会”

    玄丘含泪道:“听传信的人说,老爷的胃病是在过年时吃多了油腻的食物,又喝多了酒,才犯的病。一直延医问药,不见好转,反而病情渐重,再难撑下去。”

    吕雯梅不是不知道父亲的病,自当年离开卫国,颠沛流离到齐国起,就为着养家糊口而忙于生意上的事,常常早出晚归,饮食不周,时日一久,便患上了胃病。后来为了养病放下了生意,经过几年的调养好了些,谁知病又重了。

    吕雯梅忧切道:“快去备车辇。”她带着惠儿急匆匆出了宫门,却见候在马车旁的车夫是叶舒平,不由一怔,道:“是你?”

    叶舒平如常行礼:“由属下驾车,娘娘尽可放心。”

    吕雯梅颔首:“有劳了。”与惠儿登上马车。她坐在车上心神难以宁定,不知父亲现在病情如何。

    好容易到了庆平府门前,吕雯梅不顾身份急急下车奔进府去,开口便问:“老爷和夫人呢?”

    一众奴仆婢女还未及出府相迎,就见皇后跑进来,慌忙行礼。

    有人手指东面,道:“老爷和夫人就在正房里。”

    吕雯梅到正房时,见房门开着,径直走进去,唤声:“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很快,耿华、秦子聃和阳则寝室快步转出来。

    耿华憔悴的脸上满是泪痕,却难掩喜色,上前拉住了女儿手臂:“梅儿,你可算来了。”

    吕雯梅急着问:“娘,爹他到底怎样了呀?”

    耿华一脸忧愁:“你爹他”

    只闻里面传出低哑一声唤:“是梅儿来了吗?”

    “是女儿。”吕雯梅赶快走进去。

    室内的光线较外屋要暗淡不少,给人一种抑郁昏沉的感觉。

    吕永病息奄奄地躺在榻上,面容苍老而消瘦。

    吕雯梅心中难过,泪水在眼里打转,轻轻走过去依在榻旁,叫声:“爹。”

    吕永浑浊的眼里有晶亮的泪光浮现,缓缓伸出手,拉住女儿的手道:“梅儿,爹能在临终前见到你,就算立即死了也知足了。”

    这话催落了吕雯梅的眼泪,伸手拭去,宽慰道:“爹,你别说这样的话。你的胃病不是早就好了,这次偶然犯病,也不至于有多严重。您好好调养着,就会恢复如初。”

    吕永轻轻摇摇头:“不终了,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已经寿数无多了。”他十分懊悔地道:“爹好后悔没听你娘的劝,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油腻的食物,才会病得这么重。”

    吕雯梅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爹,你怎可不爱重自己身子呢?”

    “爹以为大半年不犯病,已经没事了,就想要畅畅快快吃一回,诸料竟快无命在了。”

    吕雯梅晓得父亲自患胃病以来,忌饮忌食,有些想吃的东西不能吃,酒几乎都不能沾,的确挺受委屈,难怪他病好了些会忍耐不住。她叹息一声,“爹想吃什么,喝什么,也得适量呀,怎能暴饮暴食?伤了自己身子不说,还惹娘担忧。”

    吕永悔不当初:“爹知道,可现在说啥也晚了。爹这一走,当真要苦了你娘。”

    耿华伏在榻边哭着道:“老爷,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走。你要是走了,我跟谁拌嘴去?你得好好活着,为了我和梅儿好好活着。”

    吕雯梅泣道:“爹,你可千万别丢下我和我娘。”

    即便秦子聃是个久站沙场的将军,可此时此刻也止不住落泪,哽咽道:“爹,您不会走的,我们都在您身边,您的病会好起来的。”

    阳则亦道:“公公,您要放宽心,病不会医不好。”

    吕永握着妻子的手,怅然道:“有你这样的好妻子,好儿女,还有孙儿,我吕永知足啦!只可惜我无福再陪你享受这天伦之乐”他话未完,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忍不住*,蜷起身子,一只手按着胃部,显然是胃病发作得厉害。

    慌的一家人忙找药倒水,给吕永服下一丸镇痛药,才稍有缓解。

    吕永缓过气来,遗憾地对妻儿道:“我就快不行了,已无机会再回金凌,你们日后一定要替我回去看看。”妻儿含泪答应。他眼望他们,道:“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跟梅儿单独讲。”

    耿华以帕拭泪,点点头,与秦子聃和阳则一道出去。

    吕雯梅忍一忍泪,道:“爹,您有什么话,就对女儿说吧。”

    吕永面露愧色:“有件事,爹是得告诉你。当初是爹私心,看到今上喜欢你,就把你嫁到皇家,好使吕家中兴。却累你入宫数年受了不少委屈,爹对不住你啊!”

    吕雯梅心下酸楚,道:“爹,这不能怪你。是女儿主动要进宫的,您没有错处。”

    吕永心里稍感好受点,怜爱地道:“梅儿,你是爹的骄傲。爹能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高兴。可是最近爹听说你和皇上闹了矛盾,可是真的?”

    吕雯梅犹豫一瞬,郁郁道:“是有这回事。”

    吕永忧心不已:“你可不能跟皇上顶嘴斗气,不管是啥原因,你都要向皇上认错,不能再惹皇上生气。”

    吕雯梅哪肯依,怨声诉说:“爹,你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已经疏忽了朝政,不再像从前那样勤于政事。女儿做为皇后,做为他的妻子,难道就不能规劝夫君改过?”

    吕永方知女儿是为这件事跟皇上不和的,惊讶之色一显,即化作沉沉忧思,“劝是该劝,但不可一味牵强,否则会适得其反。夫妻间相处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像爹和你娘也是吵吵闹闹了大半辈子过来的。可你与皇上不同,他是你的夫君不错,但你别忘了他也是帝王,你惹恼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常言道:‘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你早已是嫁出去的人了,就不能在皇上面前服个软么?”

    不是吕雯梅忘了,是她自嫁给萧怿的那天起,就只想做他的妻子,能与他平起平坐,不分彼此。即便在萧怿面前自称臣妾,也没想过要屈居他之下,做他的臣。所谓“出嫁从夫”,她真的很难做到。

    吕永见她仍是一副极不乐意的样子,叹了一声,“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执拗,又总是率性而为。你要再这么跟皇上闹下去,不知以后会怎样,爹真为你担忧啊。”他的喘息声变得粗重而急促,“梅儿啊,你听爹一句劝,先向皇上认个错,再好好规劝不迟。”

    吕雯梅十分为难地道:“爹,我”

    吕永戚戚道:“梅儿,你跟皇上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难道就为这点事,非要闹到不可挽回的局面?爹真怕你会变成弃妇,后半生困在冷宫里,到死都出不去。你就答应爹最后一次,跟皇上和好吧。”

第七章 镜破() 
吕雯梅从未见父亲絮絮叨叨跟自己说过这许多话。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是严厉的,言语不多。而今日不同,有了几分慈父的样子,会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感动。可往后,怕是再听不到父亲的唠叨了,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泪眼朦胧中看到父亲落泪渴望的眼,终于点一点头,应道:“爹,女儿答应你。”

    吕永心头一宽,面上露出一丝笑容。

    在生命的最末,如窗前一缕虚恍的光影,随时都会逝去,任谁都抓不住。

    话说耿华和儿子、儿媳等在外屋,心情郁郁,默然无语。

    正静默间,一蓝衣侍女轻轻走了进来,乃是叶然。她向三人行过礼,在阳则耳畔说了句什么,阳则神色微凝,起身道:“婆婆,我出去一下。”

    耿华为着她是公主,一直对她较宽和,当下便道:“去吧。”

    秦子聃见阳则和叶然匆匆出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欲去看个究竟,亦起身道:“娘,孩儿去看看公主。”

    耿华答应了,秦子聃走出去,看见阳则叶然立在廊下小声交谈。他悄悄走近几步,阳则的几句话沉沉传入耳内:“你叫她们把刚学的歌舞再认真练练,等我寻个合适的机会,就送她们进宫。”

    秦子聃有些气怨,看叶然离去,即上前质问:“你是不是又想给皇上选妃?”

    阳则眼中划过一丝慌乱,转即镇定:“我是怕皇上太寂寞,所以”

    秦子聃克制着怒意:“所以就要在这个时候给皇上选妃?”

    阳则不语,只稍稍侧首避开他怨怼的眼神。

    秦子聃怨责道:“之前你给皇上选妃,我可以不计较,但现在情况不同,皇后在宫中处境艰难,你在此时为皇上选妃,不觉过分么?”

    阳则面上有点挂不住,敷衍道:“子聃,我不会趁人之危”

    秦子聃淡淡道:“你不必再说,我都知道。”他失望的眸色透出一丝怀念的温情,“记得初见你时,温婉而善良,可如今你却背地里做这种事,我实在难以接受。”

    阳则也来了气,怨恼道:“你以为你就好么?你是大将军,有时征战在外,接连数月见不到你的面,独留我在府里侍奉公婆,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我受的苦,受的委屈,都没跟你提过半句。你可以关心你妹妹,我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弟弟?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秦子聃被她一通抢白,微微语塞:“我不是不让你关心皇上,而是”

    “够了!”阳则眼里噙着伤心的泪,“你既然那么关心她,以后就别再管我。”说完,掩面奔出府外。她登上自己的马车,带着怨气吩咐:“回公主府。”

    车夫见公主独自出来,情绪又不好,不敢过问,应了“是”,驾起马车离开。

    秦子聃和阳则在庭院里争吵的一幕,被有的下人瞧见了,忙到正房告知耿华。她吃了一惊,赶忙出去,见只秦子聃一人呆呆站着,便近前问:“公主呢?”

    秦子聃郁闷道:“走了。”

    “什么?”耿华又急又怨地推他一把,“那你赶紧去追呀!”

    秦子聃站着没动,淡漠道:“由她去吧。”

    耿华气道:“她可是大长公主,皇上的亲姐姐,你怎能得罪她呢?”

    秦子聃有些微歉意:“孩儿是个粗人,说错了话,惹她伤心了。”

    耿华不知怎生是好,埋怨道:“梅儿与皇上已经不和,你再跟公主伤了感情,这个家还怎么过呀?”

    秦子聃无奈叹口气,道:“等爹的病好转了,孩儿就登门向她道歉。”

    然而,吕永在黄昏时分,抱憾撒手人寰,合府大恸。

    他曾在卫国做太傅,后来举家迁到齐国生活。他的义子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女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不能不说他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他没能多享几年儿女的福,就这样静静地去了,令人叹惋。

    吕雯梅的父亲病逝,她没有得到萧怿一句安慰的话语,只从玄丘的口中获知,萧怿得信后,派人往府上送去不少财物,吩咐厚葬国丈。这算是对她唯一的一点安慰吧?

    吕雯梅被萧怿疏远冷落,又失去了父亲,更显颓丧。每日对窗悲哀愁叹,茶饭不思。不多久,人就瘦了一大圈。

    惠儿看在眼里,忧急于心,多次劝说安慰,均无果。惠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吕雯梅一天天消瘦下去,便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热粥端给她:“娘娘,这是奴婢亲手为您做的首乌红枣粥,您用点吧。”

    吕雯梅看都没看一眼:“我没胃口。”

    惠儿一脸担忧:“娘娘不吃东西哪行?身体要紧啊。”

    吕雯梅神思懒懒,仍不欲进食。

    惠儿正犯愁;外面玄丘匆匆忙忙赶进来:“娘娘,大事不好!皇上在章德殿观舞饮酒,您”

    吕雯梅正考虑要不要听父亲的话向萧怿道歉,闻言错愕:“皇上又饮酒了?还观舞?”

    玄丘苦着脸道:“这还算好的,皇上还让两名宫女陪着呢。”

    “什么?”吕雯梅本为萧怿不肯听自己劝告而伤心,岂料他竟会背着自己与别的女人寻欢作乐,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哪还能容忍。她恼怨不已:“不行,我得去见他。”说着举步便行。

    惠儿急忙拦在头里:“娘娘此时不宜去,皇上可能会不高兴。”

    吕雯梅决绝道:“你让开,我现在一定要去见他。”

    惠儿见皇后去意已决,只好道:“奴婢陪娘娘一起去。”

    吕雯梅刚到万寿宫门前,就听见从章德殿内传来悦耳的乐曲。她不顾殿外黄门官的阻拦,径直闯进殿去。见一侧立着几名乐官在奏曲,中央有五名黄衣讴者在轻歌曼舞。萧怿则坐在几案旁,醉醺醺地观看歌舞。两名艳装丽质的宫女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劝酒。

    吕雯梅气不打一处来,强压住心头怒焰,冷冷讽道:“皇上好雅兴,这会儿居然还有闲功夫饮酒观舞。”

    萧怿见她气急败坏地进来,面上稍稍一惊,转即平静如常:“皇后来的好巧啊。”他手执一杯酒,“来,你也陪朕喝一杯,顺便看看她们跳得如何?”

    吕雯梅气得立即就要发作,但还是克制住冲动,一步步走上前去,在从萧怿手中接过酒杯时,脑海中飞快转过一个念头,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酒猛地泼在他脸上:“你醒醒吧!”

    坐在萧怿身边的两名美姬大吃一惊,不觉低呼一声。乐官和讴者也被惊得停下了奏乐和歌舞。

    萧怿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不禁又惊又怒,顾不上擦脸上的酒渍,霍地站起来:“大胆!你竟敢对朕无理?”

    吕雯梅逼视着他,凛然道:“皇上不把心思放在治国理政上,却沉溺于享乐,难道你想叫齐国毁在你手里不成?”

    萧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他缓一缓愤怒的情绪,向陪侍的二宫女及一班乐师讴者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那几个人见皇上和皇后争吵,又惊又怕,大气不敢出一声。待听得这一句,正是求之不得,忙告退离殿。

    吕雯梅见他们都离开了,火气稍消,知自己适才的做法有点过激,向萧怿曲身赔礼道:“请皇上恕臣妾冒犯。”

    萧怿余怒未消,背过身去,不愿理睬她。

    吕雯梅缓和了声音道:“臣妾一切都是在为皇上好,不愿眼睁睁看着皇上一点点坠落。你可明白?”

    萧怿并不回头,冷然道:“你到底想怎样?”

    吕雯梅恳切地道:“臣妾希望皇上能像当年一样兢兢业业地治国。”

    然而,萧怿只动了下手指,并不表态。

    吕雯梅未气馁,上前一步,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道:“皇上,乐而忘忧,丧家辱国。你不能再执迷不悟了。卫懿公就因为享乐成性,从而引起国人怨恨,在狄人的进攻下终至亡国。这可是前车之鉴!难道皇上想步他后尘?”

    沉默一阵,萧怿沉定地道:“朕和他不一样。”

    吕雯梅见他仍执迷不悟,气得走到他面前厉声道:“错!你和他是一样的。”

    萧怿不愿再听她说下去,声音不怒而威:“你给朕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说罢,头也不回地转向内殿。

    吕雯梅听他竟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顿觉身心空虚,几乎站不稳脚,望着那抹将消失在墙后的玄色衣裾,凄绝道:“萧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不想要我了么?”

    萧怿驻足,似要回身,但终于没有,而是快步进了内殿。

    吕雯梅伤心难抑,泪瞬间滑落,黯然立了片刻,脚步虚浮地朝殿外走去。

    惠儿担忧地扶住她,关切道:“娘娘,您要珍重啊!”

    吕雯梅困惑而又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萧怿只是想冷落吕雯梅一段时日,希望她能向自己认个错。他肯接受阳则送来的女子,不过是表面上做做样子,暂时麻痹身心,忘却一些烦恼,内心深处还是孤独而苦闷的。

    他展开一方浅粉色的丝绢,指尖缓缓抚过上面绣着的红梅和雪蝶,沉浸在往昔美好的回忆里。

    一袭红装的纯真少女,与白衣翩翩的少年在逍遥谷追逐嬉戏。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快乐的,即便有忧愁和苦难,总是一起承担。而如今,他们的感情已逐渐疏远,就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破了,已很难再还原它之前的样子。

    萧怿轻轻的声音含着一缕忧伤,似在自问:“我们还可以再走下去吗?”

    外面大雨滂沱,哗哗的雨声湮没了他纷乱的思绪。

第八章 怜女() 
此后数日,吕雯梅没有再去见萧怿,只在无事时绣着尚未完成的春晓远山图。而宁和宫的宫人们听闻皇后惹恼了皇上,都是人心惶惶,终日难安,生怕皇后被废累及他们。好在皇上迟迟未下废后的诏书,宫人们才稍稍心安,只盼着皇后别再招惹皇上才好。

    这天午后,惠儿手捧一只包袱从外面进来,一言不发地放在了几案上。

    吕雯梅见她悒怏不乐,停手不绣,问道:“怎么了?”

    惠儿犹豫片刻,道:“娘娘,卢王不肯要您做的衣服,又遣人送了回来。”

    吕雯梅心下一凉,声音倒还平静:“那就算了。”

    惠儿怨声道:“可是,这些衣服都是娘娘辛辛苦苦、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卢王为何不肯收下?”

    吕雯梅也感奇怪,但无心去想,说道:“可能他不需要才不肯收。你把衣服放回柜子里吧。”

    惠儿还想再说,但见吕雯梅的神情是不想多听的,且知多说也无用,只好照着做了。

    吕雯梅又绣了几针,问道:“皇上还是老样子?”

    惠儿闷闷答道:“是的。皇上除每日照常上朝外,奏章已不认真细看,只粗略地瞧几眼,随意批几个字便应付了事。”

    吕雯梅叹口怨气,不再说话,继续绣图。半晌,她收了针,将绣好的春晓远山图从绣架上取下来折好,装进了一只枣红色长木匣中,然后道:“你随我去见皇上。”

    惠儿惊惶:“娘娘,您还要去见皇上?”

    吕雯梅愀然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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