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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代的涟漪岁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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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林初摇了摇脑袋，眼中有着欣羡，“几乎所有退役的职业选手们都开了网店，卖外设，服装乃至零食。他们的收入暴增，目前身价过千万的都有之，而身价百万的比比皆是！”
这话林初不含任何水分，那个年代做淘宝的职业选手真的赚的盆满钵满！
容老师却一脸不信，根本无法相信林初的话，或者说在她的已有观念里打游戏，挣千万？做梦呢吧？可以说华夏上一辈的人对网游的态度是极其不友好的，以至于让他们对电子竞技也充满了歧视。
“老师，您若是不信，请借用一下电脑，咱们事实说话。”林初轻笑了一声，脸上满是自信。
容老师却是一脸狐疑地让开了身子，让林初操作她的电脑。操作很简单，无非百度几个名字罢了，譬如：2009，pis等等。随后点开他们的淘宝链接，上面的数据说明了一切。如果数据没有那么理想的，林初则打开了他们录制的视频，上面的点击量说明了太多，太多。
面对真实的数据，容老师脸上一片惊愕，半晌不能发一言。
“老师，这便是我所谓的锦绣前程了。”林初道，“张伟的实力并不比这几位差，而电子竞技如今在华夏依旧处于萌芽的阶段。随着dota2，lol等竞技游戏的引入，电子竞技的未来会以井喷式发展，它的前景非常远大。”
“既然张伟有实力，有梦想，老师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去试试呢？况且在我看来这是一条坦途，并不是您和张伟父母眼中充满荆棘的险路。”
“再多说一点，张伟的家世并不好，我家的也一样。我很能了解他爸妈的想法，我们这样的人家并没有太远大的理想，考一所理想的大学，目的只是为了未来能有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
“建设祖国，拯救社会，那并不在我们这群人的世界里，正所谓能者多劳，我们并不是那样的能者。”
林初的话很现实，作为老师，容老师本应该和学生谈理想，谈未来。可是张伟的理想她却并不能认同，那也就不能多聊。因此她本来打算谈理想，告诉这群无知的孩子，社会是多么的险恶。可谁想林初本就没有打算和她聊未来，他用事实，用数据给她看，张伟的未来势必会是一帆风顺的。
“可你怎么确保张伟的未来能够像这些选手一样有前途？”容老师忽然找到了反驳的角度，“所谓的电子竞技，既然是竞技，那么肯定有失败者吧？张伟没准就是那个失败的呢？”
“那么老师又凭什么认为张伟一定能够考上名牌大学呢？万一他从高考的独木桥中掉了下去呢？”林初笑着反问，他早就考虑到容老师会这么问了。
“张伟的入学成绩是全班第三，鄞县中学有实力保证他进入名牌大学。”容老师很自信，这是学校带给她的荣誉。
“张伟的天梯分2200，这个成绩早就达到了职业的说准，可以说在dota的领域，张伟就是清华北大的水准！”
第48章 德育处陈主任（）
林初的话语可谓是有理有据，尽管他的态度没有那么的恭敬，甚至是有些放肆。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的骨子里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而非一个十八岁懵懂的学生。
有人说一个人不管多大的年龄，面对小学班主任的时候骨子里都会有一丝畏惧感。这点林初很赞同，但是面对初中，高中以及大学的班主任时就全然没有这种感觉了，这得益于年龄的增长。
可以说在林初的视角里，他和班主任容老师是同龄人之间在对话，并非学生和老师在谈话，这点是他无意识之间表现出来的。
容老师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才头疼地用手拍了拍脑袋，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你也得为老师和张伟的家长想一想，我们并不了解你刚才介绍的电子竞技，你让我们怎么放心让张伟一个人独自去陌生的领域闯荡？”
“这点也正是我先前所担忧的。”林初微微一叹，“老师，不瞒您说，我也在纠结。张伟若是前往职业的赛场，他的爸妈一定会非常的担心。且他们的工作地点在宁城，而张伟所在的俱乐部却在首都，这是不可调和的问题。”
“尽管三年后，张伟很大程度也会远行，奔赴梦想的大学，可那时他的爸妈心中已然有了准备，不似现在。”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帮他？这事本就和你无关，而你又能够帮他什么呢？”容老师一脸疑惑。
那是因为他看到过张伟未来凄惨的样子啊，每每想到张伟直播时一脸落寞的神情，林初就不禁感慨。既然上天让他回到了曾经，给了他再一次的机会，那么他身边的人理应也该有多一些的机会吧？
可这点林初怎么向班主任开口呢？
“老师，您应该不了解张伟才是，相对的我还稍了解他一些。”林初试着换个角度述说，“张伟是个很极端的人，这点您不否认吧？”
张伟知道他的爸妈不可能同意他去参加职业比赛，他都没有告诉他们这一回事，竟然偷偷买了去首都的火车票，打算一走了之。可见这是一个多么自我和极端的人。
容老师回忆了一下，不由点头确实一切正如林初所说的那般。
“极端的人，劝说是没有用的，他们会把自己困在一种遐想之中。”林初脸色难看了几分，从爱情的角度去看，他也是这种人，错过了童谣，他便不曾恋爱，可以说他非常懂张伟，“无论周围人怎么劝，他们都会自动过滤，钻牛角尖就是形容这类人的。”
“老师，咱们试想一下，如果张伟没能去职业的赛场上，而是被押在学校读书，结果会怎么样？”林初都用了“押”这个字，可见张伟身上背负的枷锁有多么的深沉。
容老师流露出思索的表情，她还从未考虑过这个方面，在她原先看来只要让张伟死了心，他还不得乖乖地呆在学校里安心念书？
“有一种东西叫做自我放弃，这样的人在华夏数不胜数。”林初轻道，“我并不认为张伟被留在学校就能够安心学习，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对他是充满恶意的，他厌恶这样的世界。”
“没有了职业赛场，他的未来还有什么意义？心如死灰之下，他不可能再有动力去学习。”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他傻，认为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但这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心智成熟。然而十六七岁的张伟，老师您真的认为他具备那样的心智吗？他可是敢不顾一切，独自前往首都的。”
十六七岁的年龄是一个人最反叛的年纪，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大人们反着来，他们对这个世界是不屑的，他们想要活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态度。
“青春期”容老师默默的道出了一个令老师家长脑袋大的名词，“破罐子破摔，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是啊，老师，那我们何不顺着他一些？dota的职业赛场真的不是炼狱。”林初明白他的劝说已经有了些许的功效，只要再努把力就能够成功。
可是意外往往发生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小容老师，听说你们班上出了一个想要逃学的学生？”德育处陈主任冷着脸问道。
“陈主任？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容老师明显慌了神。
“你不必关心我怎么知道的，这样的学生就应该给予严厉的批评加警告。如果有必要，给予一个处分也不是什么问题，必须让他和他的家长充分重视起来这个问题。”陈主任非常的严肃，天知道他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多么的愤怒，学校刚出了一个“张晓花事件”，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学生。
“陈主任，给予处分不妥吧？”容老师犹豫着道，“他也没有真的逃学，还是按照学校的制度来上学的。”
“那就给个警告，让他在全校的师生面前做个检讨。”陈主任下了基调，“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你通知下去。”
“呵，好个一言堂！”林初笑了，这个陈主任是哪里冒出来的？怕是来搞笑的吧？
“嗯？”陈主任这才注意到了还有一个学生在，他冷声问道，“小容老师，这是你的学生？”
“林初！怎么和陈老师说话呢？”容老师焦急地瞪了林初一眼，她可以不在乎林初和她说话的态度，却不能够让林初在德育处主任面前这样说话，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逗。”林初摸了摸鼻子，“刚才碰巧想到了一个故事罢了，有点走神，没看到陈老师进来。”
走神？
想到了一个故事？
明显是在瞎掰，陈主任气的脸色一沉，冷冷地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这么逗？我倒是想要听一听！”
“抱歉，忘了。”林初也是脸色一冷，丝毫不给面子。他之所以岔开话题，不想和这个德育处主任多做纠结，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张伟的事情只要过了班主任这关，又能够劝说张伟的爸妈同意张伟休学乃至退学，那么和这个德育处主任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49章 闲适的自习时光（）
放肆！
这是德育处的陈主任对林初最直观的感受，他仿佛感受不到作为老师来自学生的尊重。
“如此健忘？我看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这个学生的家长，给他半天假，放他去医院做一做检查？”陈主任嘲讽意味颇重，可以看得出他真的是怒了。
“林初，还不跟陈主任道歉？”容老师大急，伸手拽了一下林初的衣服。
“道歉？为什么？我是哪里做错了吗？”林初脸上一片迷惘之色，好似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
“装？”陈主任眉头不自觉地挑了挑，“小容老师这就是你带的学生？”
容老师欲哭无泪，开学第一天，她还没来得及带呢！这锅怎么就甩到她的身上了？
“陈主任，您别生气，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是这样的，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容老师给林初打着掩护，脸上一片辛酸。
“哼！这样最好！”陈主任大袖一甩，气呼呼地走了出去。他虽然是管学生德育的，但是一来林初没有违反校规，二来林初没有出言咒骂他，他还真不好拿林初怎么样。
从容老师办公室出来，第一节自习课已经开始了。林初坐回位置上，思绪有些飘荡，这件事说来也奇，究竟是谁报告给班主任以及德育处主任的呢？
最为奇特的是好像只有班主任知道他在参和这件事情，德育处的陈主任并不知道。
童谣的思绪也是有些乱的，作为朋友她很担心林初的处境。做了一会儿数学习题，她竟然被一道最为简单的证明函数单调性的问题给难住了。她的笔始终是悬着的，脑子里想法颇多，却愣是无从下笔。
晚自习的考试里异常宁静，除却沙沙的动笔声以及周围人轻微的呼吸声之外什么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童谣瞟了一眼窗外，没有发现有巡查的老师和学生，她微微吸了口气，给林初递过去一张纸条。
林初接过，纸上写着“没事吧？”。林初将纸条小心叠好收到课桌里，这些都是最为珍贵的回忆，可不敢随意丢弃。同时，林初向童谣报以微笑，示意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都是一些小问题。
童谣眼中有着狐疑，都被喊去办公室那么久了，能没什么事情吗？不过林初都这么表态了，她悬着的心稍安，给了林初一个鼓励的微笑，这才去忙自己的习题了。
刚发生的事情可以说都在林初的意料之中，即便班主任不找他，他也需要和她好好谈一谈。因此，林初的心并没有乱，他打开化学课本，沿着记忆中的重点内容缓缓看起了书本。
记忆是一件好东西，复习和预习是两个概念。预习的时候，遇到大篇章的文字介绍时只会感觉到繁琐以及没有头绪。然而复习的时候，却有一种笑看风云的闲适感。这是很难得的，紧张很容易坏事，会在不知不觉中使人错过那些重要的内容。
一本淡蓝色的笔记本，那是学校印刷厂出版的，五元一本，印刷的纹理非常美丽。翻看书页，洁白的纸张不忍使人污染，可落笔在上，墨水划过的痕迹不似在写字，反而像是在作一道娟丽的泼墨山水画。
比起散乱的草稿纸，林初更喜欢这一类的笔记本，虽然两者本质上没有区别，这种成品的稿本还更为的贵一些。可是装订好的稿本不容易丢失，且便于整理。
一条条重要的化学公式缓缓陈列在上，有些是课本中的，更多的却是林初按照记忆默写出来的。那些都是高二，高三才能够接触到的，却和高一的知识有着紧密的联系。闻一知多，便是如今林初大致的一个状态。
初中化学学习的是原子之间的变换，而在高中的时候引入了摩尔的概念，使得计算变得更为的简便。
遥想到曾经，因为不熟悉摩尔的概念，还将摩尔质量转化为具体的质量去运算多此一举，丝毫不觉得麻烦，反而在那里为自己的机智而津津乐道。
林初嘴边便流露出了一抹好笑之意，稚嫩的青春，傻傻的自己，一切能够重头来过真的是太好了。
童谣不知道林初在傻笑什么，但看到他还能够笑得出来，不自觉地也就安心了。之前困扰她的数学习题被她轻而易举地给解开，数学一直是她的强项。
第一节晚自习很快便结束了，期间张伟来找林初，询问他发生了什么。林初示意他不要紧张，没有什么事情，待明天有空了，他会和他好好聊聊具体该怎么做。张伟虽然仍旧有些不放心，却也只好回了座位。林初也有问过他有没有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张伟却是讷讷不言，他答应过那人不说的。林初出于本能知道一定有外人在插手这件事情，但张伟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好勉强。
高中生活是最为烦闷的，两节晚自习每节课都要上近一个半小时，因此中间休息的二十分钟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林初邀请童谣去外面走一走，童谣似乎也有这样的想法。刚进入高中，童谣和室友的关系还很一般，远不如和林初来的亲近。当然这也和林初的死皮赖脸有些关系，随手拿了点小零食，用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两人便出了教室，来到了操场上。
天空中一轮弯月高挂，月光却打的操场很亮，不少学生在操场上奔跑。跑两圈可以让僵硬了的脑子再次转动起来，且还有运动的功效，不少人都喜欢。
童谣显然没有跑步的兴致，她慢慢地往嘴里塞着一个肉松饼，一边悄悄地打量着四周，见有不少男女生一起走着，她才放心了些。
林初却不甚为意，简略地和童谣聊着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得知林初近乎说服了班主任，童谣也为他感到开心。
“林初，唱首歌吧，两天没听你唱歌了。”童谣捏着一双俏手，轻声道。
“好呀！”林初点点头，“你想听什么？”
“嗯我想听没听过的！”
“我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样吧我唱一首小幸运好了。能够来到学校，遇到你们是属于我的小幸运！”
最主要是能够遇到你啊，林初看着童谣心里却是这般道。
第50章 小幸运（）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认真呼唤我姓名”
起初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那年林初念大三。他们的寝室楼重新装修，很不幸林初被分到的新寝室是整栋寝室楼里唯一一间没有独立卫浴的。
林初的病让他注定没有办法去公共浴场洗澡，他接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因此他向家里提出要搬出去居住，可是他的父母却并不同意，理由是担心他住在校外不安全。
父母的心意他懂，可是林初的为难他们却感受不到。无奈之下，林初只好从有限的生活费用中挤出一些在学校周边的小区里租了一间房。
一个不大的房子里却住了七八个人，好在卫生间是独立的，只要锁上门就能够洗漱。
林初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阴暗脏乱的环境真的很难熬，那时他找到了一首歌。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多么清新，充满生命意味的歌声啊！在昏暗环境中的林初像是一瞬间进入了绿意盎然的生命世界之中，他的双眼都明亮了起来。
可以说就这一句，在那个时候给林初带去了太多太多。阴暗的小房间里，林初呆了两年，这两年他专注学习程序编写，职业技能进步的很快。哪怕是大学毕业后，他也在同样的环境里居住了很久，比起毕业生们的不适，他却早已习惯。
这首歌曲林初印象深刻，他能够分明地记得它是一五年的时候才发行的。童谣想要听一首没听过的歌曲，这首歌再合适不过了。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唱这一段的时候，林初是看着童谣的，两个人坐在草地上。他分明感觉唱的就是自己，喜欢上童谣的时候，总觉得他们还小，未来很长，应该以学习为主。可在不经意间，童谣却已经离他远去。
在那小出租屋的时候，林初唱这一段嗓音是沙哑的，泪水在眼角滑落像是不要钱一般。反正在那里面没有人会看到他哭泣，有时候他也会想起陈彬为许婷婷哭泣的那夜。他曾不停地嘲讽自己怯懦，连哭都不敢哭得光明磊落！
可如今，林初再没有了悲喜，他的嘴角浅笑着。望着童谣，他的嗓音是清脆的，也是自信的。因为他已经长大，知道没有什么能够比她更重要，他不会再错过她。在生命最美好的年华遇见对的人，过往只停留在记忆的云烟之中，再无遗憾。
童谣听着歌，歌声动人，歌曲曼妙，这注定会是一首大火的歌曲。她用心倾听，却发觉林初好像不是在唱歌，而是在讲一个久远而又真实的故事。唱歌的人在那里浅笑着，她的眼中却有了一丝泪光，她仿佛看到林初的背后站了一道光影。一个不一样，成熟的林初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他的气质是悲伤孤寂的，好似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伤痛烙印在了他的身上。
童谣有些迷糊了，她感到两道身影在逐渐融合了，化成了如今的林初。
“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
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
人理所当然的忘记
是谁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默默守护在原地的人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里，现实中但凡不珍惜，便会错过。任凭悔恨莫及，又能够怎样呢？
硕大的天宇，繁星密布，一个人发了疯似的在无穷无尽的道路上狂奔，眼中满是泪水。伤心的嘶吼如同受伤的小兽，又有谁会怜惜呢？
陈彬是幸运的，他还有林初这个兄弟能够安慰他。林初呢？他悲伤时却总是一个人。一人份的伤心会在孤独寂寥中被无限的放大，他是好面的，信奉的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在他人面前落泪比杀了他还难受，别说是兄弟，哪怕是父母他也哭不出来，说不出口。
那些年，这首歌，他唱了很久很久，思念在累积。工作后，再次和童谣不经意的重逢，尽管只是路人般的互相打招呼，却让他渐渐缄口，逐渐忘却了这首歌。
“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
你张开了双翼
遇见你已注定
他会有多幸运”
很多时候，林初都是在默默祝福的，曾经他一直以为童谣幸福他便幸福了。后来他才发现这套理论完全是在扯淡，为什么她幸福了，他依旧是那么的难受？
自私？
或许吧？
但林初如今知道，只要能把童谣拥入怀中，那么童谣会是幸福的，而他也会是幸福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去做那一个伤心的人呢？
况且谁又知道童谣是否为他落过泪呢？如果有，他怎样才能够偿还的清啊？
“林初，这首歌是很好听，可是为什么我听你唱有种想哭的感觉呢？”童谣眼中的泪光分明。
“呵，那我可真了不起，居然能用歌声把人唱哭。我一直以为那是影视剧中瞎编的。”林初却是呵呵一笑，打趣道。有些痛，他承受过就可以了，他不想言说。今夜唱这一首歌，并没有多余的意思，纯粹只是适合罢了。况且他歌唱的时候，脑海中再没有了从前，有的只是眼前人，以及一定再不错过的决心。
“讨厌！臭不要脸的德性！”童谣有了小女儿姿态，有些羞涩却笑着从来悲伤的氛围中走了出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再走一走该回去上自习了。”林初站起，拍了拍屁股上泥土，喊着童谣一起回教室。
“哼，以后不和你出来散步了，思绪都乱了，等下还怎么学习？”童谣皱起了小鼻子，可爱地哼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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