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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妻:殿下大人快篡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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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从脑海中那些让人发慌的场景中大步的走了出来,宛彤听到并不算太大的呼唤声,心中五味陈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就连脚步也无法挪开。

    从房外奔入一名男子,五官轮廓因为肤色有些黝黑而显得格外深邃,就像是用刀一笔一笔刻出来的深刻。

    余肃桐身上的战袍还未来得及脱下,也丝毫不介意这里是还未出嫁的女子的房间,脸上神色匆匆,就连佩剑都未从腰身取下。

    宛彤不难想到,她这位曾经让她连续痛哭了好几个日夜的哥哥是如何马不停蹄的赶到仪华寺来的,而这样焦急的原因必然也是因为听到她落水的消息——

    这位哥哥,纵然同父异母,却从未吝啬于给她的关爱。

    眨眼间,余肃桐像是一步的跨了进来,站在了宛彤的面前。他一边取着身上有些沉重的战袍一边抬头打量着脸色苍白的她,心中虽然满是担忧,脸上的神色却十分欣喜。

    看到余肃桐还差一步便可以到达宛彤的面前,琉璃松开了搀扶着宛彤的手,低头退到了一旁。

    “小妹!”

    用满是粗茧的双手捧起宛彤的脸,余肃桐满怀关切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见她确实没有外伤,才安了一半的心:“见你是没跌出什么外伤来,但你身子可有什么大碍?快给我说说!”

    这个声音宛彤曾经在夜里期待了无数次,此时此刻听到,她甚至觉得自己太过于奢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当真不舒服?”

    见到她的眼眶红了起来,余肃桐当下一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哪哪不舒服?你告诉二哥,二哥这就去给你找大夫瞧瞧!你别哭呀你这”

    宛彤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一头扎入了余肃桐的怀中。

    她知道了,也相信了,也愿意承认,现在的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也祈祷,如今的这一切都不要是一场梦,她会感谢老天爷,会感谢这一次特殊的机会

    她还记得,当初余肃桐死在文雁关的消息被余擎天封锁了,直到余擎天将他的尸首从文雁关带回了,他们辅国大将军府的人才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个时候的她不能接受,甚至在还不算清醒的时候,余擎天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离开了尧都,重新去到那个漫天鲜血的文雁关。那个时候的她甚至连自己父亲离开家门的背影都没有看见,而让她痛彻心扉的最后一面,就是在余肃桐灵堂中匆匆的一眼!

    她真的希望如今的这一切不是梦!哪怕是再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她也会去相信的!

    那些让她已经承受过一次的痛苦和绝望,她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也不想再看到家人无能为力的样子。她最不想看到的,是为了国家出生入死的父亲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还要忍受名誉扫地的苦楚。

    现在,都不一样了!

    而且,是必须不一样!

第28章 第4步 从一年后来2() 
………

    坐在马车里,身体还在发热的宛彤心情大好,虽然马车颠簸的让她有些受不了,她却还是高高兴兴的撩开了车窗的布帘,看向就骑马走在马车旁的余肃桐。

    余肃桐似是没有看到,目不转睛的一直向前走着。过了半晌,像是真的才反应过来一样,他脸色有些尴尬无措,忽的哭丧着脸侧过头看向笑意盈盈的宛彤,就连声音里都带着淡淡的哭腔:“小妹呀,你说你这一路上这样阴森的看着我笑了这么久,究竟是为什么?你这样,二哥这心里真的很没有底啊。你掉湖里和我没有关系吧既然没有,你就不要拿那种让人心慌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唔——”

    宛彤微笑着摇了摇头,额头忽的一沉,她用力的抿唇笑着,压过了痛楚:“二哥,自从你上了战场,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得空,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余肃桐莞尔一笑,眼角略显羞怯的笑意和萧梦乔含笑的眼角十分相似。

    “我听琉璃说了,你因为落水感染了风寒,为什么不在仪华寺等病好了再回尧都呢?”他沉吟了半刻,道:“这马车这么颠簸,反正你在尧都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急事,为什么显得这么着急呢?陛下的寿诞还有一段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回到尧都。”

    “我想见爹。”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忽然窒息了一样,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声音很轻:“现在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时间是可以用来浪费的。所以能够早于从前的时间的,我都愿意赶得更早。”

    余肃桐不解的微蹙起眉头,却没有开口询问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替她将车窗的布帘放了下来。

    ………

    尧都。

    仪华寺就在尧都城门外不远的地方,若是驾马的速度快的话,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能到达。

    听到守城的士兵向余肃桐请安的声音,宛彤胸口微微一窒。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睡了一觉的时间,可醒来后眼中所能够看到的一切却又变得那样不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去做些什么,或者说自己心中所相信的事情也只是自己因为害怕而做的决定。可是,纵然觉得不可思议,她却还是要承认、要相信,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更是一件她不能逃避的事情。

    她已经受够了那些痛彻心扉的伤痛,泪水也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流了不少。所以这一次,她不能够投降,她要做的是比过去无力接受事实来得更重要的事情。这样的恩赐,这一生必然只有这一次,她不想再重新去品尝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不想再去当那个被欺骗到最后的人。

    忽的想起了什么,宛彤撩开车窗的布帘,轻声唤了唤自己的哥哥,声音竟然没有被市集嘈杂的声音淹没。

    听到还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声音,本来在看着两旁摊贩的余肃桐收回了目光,侧头看向坐在马车中的少女。

    宛彤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闵王你认识吗?”

第29章 第4步 从一年后来3() 
余肃桐眼神闪过一丝异色,挺直背脊拽了拽缰绳,将马匹的速度降了下来:“自当是知道闵王的。怎么了,为何问起?”

    宛彤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解释才会不让他怀疑,坐着马车中伺候的琉璃听到了这个问题,立马靠了过来,双手搭在车窗的框上,语气暧昧的笑了笑:“因为将小姐捞上来的人正是闵王殿下呀!”

    “闵王?”

    余肃桐声音非常轻的低喃了一遍,将求证的眼神投向宛彤:“是闵王将你救上来的?”

    宛彤朝余肃桐满是疑惑的双眸点了点头。

    “小妹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吗?还有琉璃,你这是在逗弄我吗?”

    余肃桐忽的笑了几声,脸上的笑意和他的声音一样爽朗:“闵王的身子一向不好,除了他的私邸很少去其他地方的。回来尧都之前,爹还特地交代了让我明日一早到市其将闵王殿下接回来呢。这既不在尧都,也不可能下水去救你的人,你却跟我说是是他救了你。”

    余肃桐说到最后话音小了许多,像是真的觉得有些尴尬,脸上的笑意却是认为宛彤和琉璃都是在逗弄他。

    宛彤沉默不语。

    坐在身侧的琉璃是亲眼瞧见沐允珩将宛彤从池塘里抱上来的,看着余肃桐真的不相信的表情,正要开口再争论几句,就被宛彤伸手拦了下来。

    余肃桐没有再说话,驾马加快速度走到了队伍的前端。

    马蹄的声音在市集喧闹的嘈杂声中被尽数吞没。

    走出去一段距离,余肃桐回身看向宛彤坐着的马车。宛彤还将半个头伸出了窗外,也正远远地看着他,仿佛审视的眼光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宛彤心中十分锐利的察觉到余肃桐对自己目光的躲避。

    她端端正正的坐回到马车内,双手捧着琉璃刚刚才满上温水的茶杯。

    因为事情对她来说都是接踵而来的,她需要去消化的很多认知都是和从前不太一样的。

    余肃桐没有提起的话她也差点忘记了,在沐允珩受封成为“闵王”后,他搬出了皇宫里和其他皇子一起居住的住所,在私邸里却是甚少出入其他的公开场合。她也多次听到自己的好友提起,这个闵王殿下其实身子并不好,受封也是因为皇帝念及他身体不好又是爱妃留下的唯一一个子嗣,搬到私邸后就很少露面了,听说是在静心养病。

    可是

    宛彤紧了紧捧在手中的茶杯,眉头微蹙。

    她虽然在清醒过来后还没有见过这个闵王殿下,但琉璃这个消息通对许多身份尊贵的人都是记得清楚模样的。更何况,全苣亃唯一的一个有封号的王爷,佩戴着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也不可能会让琉璃认错。

    要么是琉璃真的认错了这个不常露面的王爷,要么就是

    救他的人,难不成真的是张隐?

    可是,张隐发迹应当是在这之后的事情,现在的他为何会在琉璃眼中是个已经看得出身份尊贵的人?

第30章 第4步 从一年后来4() 
………

    马车缓缓地向辅国大将军府驶去。

    挂在马车车厢上的身份铭牌随着马蹄声摇晃,而因为认出这身份铭牌,本来在街道中央行走的百姓都自然而然的将道路的中央让了出来。

    马车内,喝完琉璃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宛彤随意的撩了撩车窗的帘子,目光往车厢外望去,正好瞧见写着“闵王府”三个大字的牌匾。

    闵王府有些冷清,即便正门正对着热闹非凡的街道,仅有两名守门的护院和紧闭的大门还是和这个苣亃首位被赐了封号的皇子显得有些配不上身份。

    宛彤其实是见过沐允珩的。那个时候的她先入为主,因为外界盛传他染病在身,她也觉得他就是个病人,又因为他尊贵的身份其实会多看他几眼。只是,如果将她从池塘中救起来的人不是张隐而是他,那她就不觉得他是个患病在身的人了。只是他身上的气息确实有些与世隔绝,真的像是许久没有出过家门一样。

    ………

    辅国大将军府。

    宛彤回府的事情并没有事先通传,府中的下人亦没有想到她会在今天回府。

    在府门外下了马车,宛彤被琉璃搀扶着缓缓步入家宅。余肃桐跟在她的身侧,将颇厚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揽着她一同入内。

    站在前院,宛彤不解的看着寥寥的几个下人。若是换做平时,纵然她只是到市集上去走了一圈,回府的时候李管家也一定会等在这里的。而现在,她就在这里站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这李管家的身影却还没有要出现的意思。

    “爹已经到了尧都吗?”

    宛彤抬眸看向站在身侧的余肃桐,问道。

    余擎天每一次回到尧都,若是她在他之后回府,他是一定会出现在前院的,然后用严厉的语气训斥她女子不得常抛头露面。

    知道宛彤是在疑惑什么,余肃桐点了点头,也对府内稍显肃静的气氛感到奇怪:“我还是亲自和父亲说了要到仪华寺去看你的,父亲的确已经回到了尧都。”

    “那”

    “你们回来了?”

    李知书从正厅走了出来,略显严肃的声音遥遥的传来。

    余肃桐垂下搂住宛彤的手,往一旁挪了半步,朝缓缓走近的李知书弯下了腰:“大夫人。”

    站在两人的面前,李知书朝余肃桐微微颔首,眼角漾着不易察觉的和蔼笑意:“你才刚回到尧都,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去将这个惹祸精给接回来,真是麻烦你了。”

    余肃桐快速的和宛彤交换了一个眼神,忍下似要脱缰的笑意,神色恭敬的压低了头:“照顾妹妹是我作为长兄的职责,并没有什么麻烦的。”

    “刚刚你回到府上,我和你娘都还没来得及看你一眼,你就骑着马出去了。”

    李知书又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去竹苑看看你娘吧。我知道老爷刚刚交代你回府了就到书房去找他,可他现在正在会客,一时半会儿怕也是抽不出时间来和你说些什么的了,趁这个时间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31章 第4步 从一年后来5() 
余肃桐狐疑的看着书房的方向,思考了片刻才将目光挪回到李知书的身上:“会客?这爹才回府,怎么这么快就有客上门了?”

    李知书嘴唇微启正想要回答,眼角的余光瞥见表情有些异样的宛彤,心里忽然疙瘩了一下。

    察觉到李知书打量的目光,宛彤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目光从书房的方向收了回来,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才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母亲,用着比余肃桐更恭敬的态度鞠了个躬:“娘,我回来了。”

    李知书一怔。

    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位常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女儿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向自己问安。余肃桐的礼仪是从小就教导的,对自己的礼貌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萧梦乔的叮嘱,虽然她也并非要求他要用这样的态度与自己相处,倒也还是能够欣然接受的。

    可是,她自己的女儿完全不需要这样。

    而且,她从前从未见过展现出这样的态度的她。

    宛彤身上厚重的外袍似是要压垮她本就虚弱无力的身子,可身体深处又像是有什么隐藏的力量,支撑着她咬牙隐忍。

    现在回想起来,流放途中的事情都历历在目,她的脑海中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李知书默然的身影,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内心必然忍受着巨大的苦痛。若这一次还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那么不仅仅是她,就连她的家人都要再承受一次了。

    而她,确实是回来了。

    带着和曾经不一样的心情回来了。

    “呵呵。”

    正当李知书犹豫得有些心慌时,宛彤忽然咧开嘴笑着抬起了眸,像是做了什么值得十分高兴的事情,神色得意:“娘,是不是很想念我呢?”

    李知书呆愣了半晌,嗤笑了一声,将她的身子扶正:“看你这样子,还有心思闹?你掉下水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个人了,出门在外时为什么还不懂得多留几个心眼呢?跟着你的琉璃也不懂水性,若是闵王没有到仪华寺去,你呀,只怕是”

    “娘”宛彤眯起眼睛,脸上的笑意一敛:“你怎么知道是闵王将我救起来的?”

    李知书将宛彤身上的外袍裹紧,用下巴指了指书房的方向:“闵王殿下,就在府中。”

    ………

    “阿嚏——”

    宛彤吸了吸鼻子,缩了缩肩膀,将身上裹着的衣袍裹得更紧了一些,生怕再有半点风钻进来。

    “小姐。”

    琉璃站在她的身旁,焦急的跺了跺脚:“你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你这身子哪能这么吹风呀!你先回房去,等到闵王殿下出来了,奴婢就立马去告诉你好吗?”

    “不碍事。”

    笑了笑,她摇了摇头,安慰的看着琉璃:“刚刚回房的时候不是喝了一碗姜汤吗?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见到闵王,说了我想说的话,我自然就会回房的。”

    琉璃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到宛彤已经挪开了目光重新看向房门紧闭的书房,也不敢再吱声。

    静静地看着似乎无人的书房,宛彤眼前的景象像是在摇曳着一样。她强撑着站直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充满她期盼的房门,期盼着从里头会走出的少年的身影。

第32章 第4步 从一年后来6() 
其实她还没有想到和沐允珩会在几个时辰后又有这样的接触。

    如果她没有决定回到尧都,也许他们就会错过这一次的会面。而错过了这一次的会面,也许她再想要见她就有些困难了。只是,她清楚的记得辅国大将军府和这位总是深居简出的皇子殿下并没有过多的联系,也断然不是那种会上门拜访的关系,那他今天为什么会来?

    只不过

    宛彤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她虽然好奇他和辅国大将军府的亲近是因为什么,但她更好奇的是在仪华寺里救她上来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也更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像传闻那样的软弱无力。

    回来尧都的路上,她已经算是仔细的理了一遍关系。既然她相信了自己的所见所闻,那么在一年后会对余家做出袖手旁观之事的沐允诚就再不是她所信任和依赖的人。可是,时间再这么发展下去,一年后仍旧会到来,那个时候若沐允诚还是那个在朝堂中无人匹敌的皇子,那余家的宿命应当还是难逃的。

    她想要找一个能够与沐允诚匹敌的人,能够有资格和他平等的去争夺那个位子和权利的人!

    咯吱——

    琉璃正在替宛彤将身上的外袍整理得更紧密一些,不远处的房门就打开了。

    辅国大将军府的主人亲自将贵宾送到了书房外,还从一旁跟过来的侍女手上接过了披风,看样子是要一直将人送出府。

    余擎天站着的方向正对着宛彤。

    他还想再恭敬的跟沐允珩说几句话,眼角已经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她,睫毛不由得因为惊讶而颤了颤。

    察觉到余擎天的气息不稳,沐允珩怔忡了半刻,也转过身子往他的视线落点望了过去。

    如同伟岸一般立在书房外的父亲是宛彤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但她却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甚至连距离都没有拉近,仍旧站在阴凉仿佛透着寒气的树荫下。直起身子,她的目光没有再看余擎天,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沐允珩,嘴角微微一勾,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像是该说的都说了。

    沐允珩心领神会的避开了目光,犹豫了半晌,才向余擎天简单的说了几句推送他的话,往宛彤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到沐允珩正往这边走来,琉璃动作不敢怠慢,迅速的将宛彤身上外袍的褶皱理好,便低着头退了下去。

    还没有完全走近,沐允珩就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和鼻尖,虽然知道她不是因为哭过才会如此,心中还是忍不住感觉到一股刺痛。

    她身上的外袍有些厚重,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像是要压垮她一样。可她就那么笔直的站着,抬头挺胸的等着他慢慢的走近,眼神清澈的像是站在云端一样,不管他需要走多久,只要走到她的身边就好。

    “闵”

    “请安的话就不用说了。”

    语气冷硬的打断正要行礼请安的宛彤,沐允珩没有看向她的双眼。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是抬起双眼看向她,将她身上本来就裹得算是严实的外袍又拉紧了一些,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微颤着,似是撩拨着她:“你站在这里等我?等了多久了?”

第33章 第4步 从一年后来7() 
宛彤下意识的将已经被冻僵的手深深地收进了袖袍中,心中有些受宠若惊,面上却神色自若的微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久。殿下和父亲既然是有话要说,我自然是该等着的。”

    “你不是应该在仪华寺养病吗?”

    垂下替她理好了外袍的手,他这才看向了她精神抖擞的双眸:“你和我不同,我是男子,身体自然比你要好一些。你本来就感染了风寒,如今的天气又这么寒冷,为什么不将风寒养好了再回来尧都?难不成你还能猜到我今天回了尧都会到你府中来?”

    还能猜到?

    本来宛彤还想着自己是不是需要亲口开口询问在仪华寺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他,可准备了满腔的疑问就这么被他淡淡的推开。她不需要问,他的几句话已经将她心中的疑问都回答得一清二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开口说些什么。

    宛彤抬起满是疑惑的双眸看向沐允珩,沐允珩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慢悠悠的开口:“你是有什么要跟我说?”

    经沐允珩无意的提醒,宛彤这才想起来自己站在寒风中等待的原因是什么。她点了点头,好几次欲言又止,本来已经想好要开口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无法说出。

    从祁阳驿馆到仪华寺,那样眨眼之间的变化放在谁的身上只怕都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她在睁开双眼的一瞬间都无法完全的回过神来,所以她更没有自信能够让面前的这位男子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尽管这位闵王殿下在朝中并不是羽翼丰满的储君候选人,但这么多年能够安然的获赏受封,纵然不是他自己的能力,那么站在他背后的力量也绝对不是简单的。

    宛彤大口的呼吸了几次,直到脑袋被冲得有些发晕,才冷静了下来。

    “闵王殿下,我听说礼化是个信鬼神的地方,也是个相信善恶因果轮回的地方。”

    她眼角的余光飞速的瞥了一眼书房的门口,确认自己的父亲已经不站在那里了,才往沐允珩的面前跨了一步,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那么,不知道闵王殿下可知道,你将我从仪华寺的池塘里救上来之前,我在哪里?”

    沐允珩呼吸一窒!

    “或者说,我是去了哪里才回来。”

    垂眸静静地看着地面,宛彤咬了咬下唇,眉头微蹙,害怕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我本来以为我是做了一场梦,醒过来的时候我浑浑噩噩的,甚至真的以为那只是我在睡梦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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