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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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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杜莺歌瘫坐在地上,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她也不知道,那苏三虎为何会突然间会变得如此暴戾。

    只是苏三虎现在的眼神,杜莺歌却是熟悉极了。

    苏三虎现在的眼神,跟二十年前,苏三虎砍掉她右手的那日一模一样。

    一样的阴鸷,一样的凶狠,一样的没有温度。

    “我问你,唤子到底是不是我的骨肉?”

    苏三虎伏下身来,左手捏起了杜氏的下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杜莺歌,好像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杜莺歌闻言,顿时觉得天塌了下来。她费尽心力地瞒了二十多年,这件事终究还是被披露了出来。

    “都是我的错,不干任何人的事!尤其是唤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杜莺歌并没有否认,她这二十多年日日都在烧香拜佛,以此来求得个心安。

    可是,该来的早晚会来。她便是烧了再多的香,也掩盖不了自己的罪孽。

    苏三虎听到杜莺歌并没有否认,他心中最后的那一点期寄也在刻间间消失殆尽。

    苏三虎在想,为何杜莺歌不肯骗自己一次。只要杜莺歌昧着良心反驳那么一句。

    只要杜莺歌说,唤子就是你的女儿。

    自己便是当个那么多年的活王八,他也认了。

    可是杜莺歌连欺骗都不肯在欺骗他了。她瘫坐在地上,语气是那样的冰冷又决绝。一句云淡风轻的错了,就能将二十多年的欺骗,全部洗刷干净了吗?

    苏三虎此时的心脏好像顷刻间,便凝结成个石头。然后砰的一声,在他的胸腔里炸裂开来。

    苏三虎直起身子,语气平静而冷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留你们一条活路。”

    杜莺歌闻言,并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紧闭牙关,连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杜莺歌的沉默,让苏三虎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苏三虎此时此刻,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被眼前这个一脸无助,楚楚可怜的女人,玩弄在手心里,活活玩弄了他二十几年!

    苏三虎面目狰狞,已然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

    苏三虎抬起了手中的马鞭。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的狠狠抽打在杜莺歌的身上。

    那马鞭也如同有灵气一般,在苏三虎子的手里,都挥舞出了自己的生命。

    那马鞭就像是一头凶猛的巨兽,狠狠的撕咬着杜莺歌的每一寸肌肤。

    只见顷刻间,杜莺歌浑身已经满是鲜血,被马鞭侵略过的地方,无一处不是皮开肉绽。

    那苏唤子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受苦,她听着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已经将事情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自己原来并不是苏三虎的女儿,自己真实身份是母亲和别的男人偷生的野种。

    可是,无论自己究竟是谁的孩子,苏唤子都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眼前,这样残暴的殴打自己的母亲。

    苏唤子整个人扑上前去,一把将杜莺歌揽在了怀里。

    苏三虎来不及收手,那马鞭如同一条小蛇,一下子就缠在那个苏唤子胳膊上,后背上。

    苏唤子那比豆腐还嫩的皮肤,骤然间皮开肉绽,伤口深的地方,都能隐约的看见里边的血肉里包着的白骨。

    苏唤子不会说话,便是身上有再多的疼痛,她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只能静静地流着眼泪,透过她急促的呼吸声,才能隐约的明白一些,她此时此刻身上以及内心的痛苦。

    苏三虎还是心软了。不管唤子究竟是谁的孩子,毕竟这二十多年间,自己是真的把唤子当成亲身女儿再疼。

    杜莺歌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怪不到孩子的身上。她也没得选啊!

    苏唤子打从杜莺歌的肚子里,钻出来的那天起。便就注定了唤子和杜莺歌的母女关系。

    至于父亲是谁?又怎么是唤子可以左右的呢!

第84章 枪杀() 
“我问你,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苏三虎语气有所缓和,他试图在抓寻着,任何一个有可能做借口的借口。给杜莺歌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是杜莺歌仍然还是那张决绝的脸。泪水肆虐,苦苦的摇头。

    周书文看出了苏三虎已经开始动摇了。她也猜出,一定是苏唤子的阻拦,让苏三虎开始有那么一丝的心软。

    “快,把小姐拉走。”

    周书文指挥众小厮道,又继续在苏三虎耳边煽风点火,誓今日一定要制那杜莺歌于死地。

    “老爷,唤子便不是您的亲生骨肉,好歹也有着二十多年的父女情分不是,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这样去打。要说坏都坏在杜莺歌这个贱人身上了。她给您带了顶绿帽子不说,今后让孩子怎么能抬得起头来?唤子是多好的姑娘,可惜了,偏偏就不是您的种儿。”

    那周书文眼见着几个小厮,死拉硬拽的把苏唤子拖开到了一边。

    便继续踮着脚,审视那杜莺歌。

    “杜氏,便是你与那个野男人再有情义。看着唤子的面子上,你也把他说出来。老爷又没说能把那个野男人给怎么着了。你就这么死咬着牙关,不松口,让这一群下人围着,看咱们老爷的笑话,你这是把老爷当软柿子捏呢!你当真以为,老爷不敢把你怎么样?咱们老爷可是从刀尖儿上滚过来的,杀过的人无数,可不差你这一个。”

    苏三虎听了周书文的话,又看了看杜莺歌那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心里的怒火,又登时噌噌的往上扬。

    “这个贱人,实在可恶。”苏三虎扔掉手中的马鞭,走上前去,左手一把薅住了杜莺歌的头发。

    “贱人,我在问你最后一次。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那苏三虎的右手,已经胡乱的在摸着腰后的盒子炮,他一生杀过的人无数,也不差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杜莺歌死死的看着苏三虎,死死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还能被背后的那个女人,戏耍到何种地步。

    “你杀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报应’。你倘若还能顾念一点往日的旧情,求求你,让唤子好好的出嫁,我便就此死了,也可以瞑目。”

    杜莺歌语气决绝,她当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苏三虎此时已经掏出了手枪,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说,那个男人是谁?”苏三虎咆哮着,松开了赚着杜莺歌头发的左手。往后退了两步,给手枪上了膛。

    苏唤子在小厮的挟持下死死挣扎。她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要对三虎讲,可是,那些话儿,就像个石头一样,死死的堵在唤子的嗓子眼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杜莺歌此时,已经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轻轻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二十多年里,最后属于她的处决。

    苏三虎此时,心已然碎成个渣子,只见苏三虎高举手枪,瞄准个杜莺歌的心脏,“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爹,不要。”与此同时,苏唤子喉咙里压抑的千言万语,好像倾刻间找到了开启的阀门。一句不要,从唤子的口中高声传出。

    那唤子费尽全力,挣脱了小厮的束缚。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化成一堵人墙,挡在了杜莺歌的面前。

    子弹还是如惊雁一般,破膛而出。

    子弹若是有感情,一定不会再展杀戮。可是,那小小的弹壳,终究是冰冷的。

    那颗子弹穿过了苏唤子那小小的,且炙热的胸膛。

    苏唤子还是以自己的力量,救下了杜莺歌的性命。而代价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苏唤子就那样在苏三虎,在杜莺歌的眼前倒下了。

    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究竟又关那唤子什么事?

    苏唤子一辈子都是安安静静的,无论她承受过什么,她都不会对这个世界发出任何的不满与指责。

    或许是有些东西,在唤子胸腔里积压了太久。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发出的声音。

    她说着。“爹,不要。”

    无论唤子究竟是谁的女儿,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唤子还是亲口叫了苏三虎一声爹。

    “唤子。”杜莺歌声嘶力竭的仰天长啸,为什么会是这样,杜莺歌提心吊胆了二十年。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要用唤子的命来结束这一切,会是这样的结局。

    看见唤子倒在血泊之中,苏三虎登时就蒙了。他,竟然亲手枪杀了自己养育了二十年的宝贝女儿。

    或许是那苏三虎的枪声太过于凌厉。又或许是苏唤子死的太过于悲壮。整个苏府,都跟着呼通一声巨响。

    大堂传出了枪声,苏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跑去大堂看热闹。

    苏肆安出了书房,那邵月娘听了声音,也跟丫鬟打探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听说是姨奶奶在外面养汉子,让咱们老爷抓到了。”

    “呦!我就知道五姨太的小骚货,早晚得耐不住寂寞。”邵月娘急忙擦着胭脂,也要去那大堂看热闹。

    “不是五姨太。”丫鬟摇摇头。

    “那是周书文喽!还真没想到,这老的直掉皮的铁树,还能发春呢!”邵氏永远都是那样的牙尖嘴利。损起人来,比那戏文里的唱词,还生动形象。

    “听说是三姨太太。”丫鬟索性如实相告。

    “三姨太?”邵月娘闻言一怔,眼珠子上下一翻,心里也敲起了鼓。“杜莺歌?不能吧?”

    那邵月娘打心眼里不信,那杜氏会做出偷汉子这种不齿的事儿来。

    索性连胭脂也不擦了,眉毛也不描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懒得换。踏着一双在房间里穿的布鞋,就跑去了大堂。

    待邵月娘到大堂时,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

    只见到周书文端坐在椅子上,春风得意。

    苏唤子却倒在了大堂中央。

    “唤子,小姐。”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众人背面传来。

    不是别人,正是吴桂元。

    “呦!”周书文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更加戏谑。“这奸夫总算是来了。”

    这周书文原来早就知道和杜莺歌偷情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便就那样佯装不知的卖关子。活活的害死了苏唤子。

    “桂元?”苏三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奸夫怎么会是吴桂元,苏三虎和吴桂园可是三十年的生死兄弟!

    众人给吴桂元让了路,只见吴桂元一瘸一拐,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伏在苏唤子的尸体上,和杜莺歌一起嚎啕大哭。

    “吴桂元,怎么会是你?”苏三虎登时间,只觉得脑子里天崩地裂。

    “苏三虎。”吴桂元嗓子里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命来。”

    一切真相大白,那苏唤子当真不是苏三虎亲生女儿。而是吴桂元与杜莺歌苟且所生的孩子。

    “吴桂元,我与你三十年兄弟,我念你为我负伤,腿上有患,把你从沧州带到衢州府。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却睡我妻子,和这贱人淫乱我得的府宅。你可对得起我!”

    苏三虎言辞激烈,苦苦相问。

    “苏三虎,不干别人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

    那杜莺歌站起身来,痴笑着,索性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了。杜莺歌一点点剖开苏三虎犯下的罪恶。

    “你们苏家仗着有钱有势,把我买来,伺候老夫人。你们把我从沧州带到衢州,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意不愿意。我天生下贱,就该做你们的奴隶。我在衢州府无亲无故,只能跟吴桂元在一起,才能听听沧州的乡音!

    我和桂元情投意合,可是,因为你没有子嗣,老夫人的一句话,你为了充当个孝子,就平白无故的占有了我。

    米已成炊,我只能认命。我不求与你举案齐眉,可我也是个女人。自我嫁你以后,除了日日独守空房,我还得到了什么?

    是周氏的欺压,和下人的冷眼。

    那日,是我主动勾引的勾引的桂元。却没有想到,只有那么一次,我便怀上了他的孩子。

    自从唤子出生,我和桂元就像是两个被判了无期的罪犯。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无时无刻不活在罪恶和自责里。

    后来,唤子哑巴。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可是为什么我犯下罪恶,却要报应在我女儿的身上。

    我提心吊胆二十多年,我每天都在烧香拜佛。我不是想要逃避,我只是想求菩萨保佑我的唤子平平安安。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心愿。菩萨都不肯满足我。”

    杜莺歌此时站在苏三虎眼前,是如此的大义凛然,如此的高声阔论。

    苏三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莺歌,在他的印象里,杜莺歌永远是那个卑微的,和顺似水的女人。

    “你知道菩萨为什么不保佑你么?”

    周书文上前插嘴道,眼神轻挑,一副十足的小人得志模样。

    “菩萨怎么会保佑奸夫和**生的野种?”

    周书文此时此刻终于可以把杜莺歌踩在脚底下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杜莺歌不过是一个贱婢。贱婢永远都不会能爬到她的头上。

第85章 自尽() 
“毒妇!”吴桂元眼睛死死的锁住了周书文。

    “你害死了唤子,害死了素兰。今天我要杀了你。”

    吴桂元颤颤微微地站起身来,拖着一条瘸腿,就要上前与那周书文血拼。

    周书文见势,忙躲到了苏三虎身后。

    还不忘添上一嘴。“素兰,叫的真亲切。原来当年你和大夫人也不清不楚,老爷可怜你,把你留在府里。却不想竟是养虎为患。”

    吴桂元闻言,怒气更盛,朝着那苏三虎处扑将而来,苏三虎顺势一脚,踢在了吴桂元的肚子上。

    那吴桂元本就是个瘸子,还是个干瘦的罗锅儿,哪里能经得住苏三虎这一脚。

    顿时一屁股做在地上,肚子疼的出了一头的冷汗,整个人也直喘粗气。

    苏三虎双手背后,强忍着内心的酸楚与愤怒。“吴桂元,我念在你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救我,丢了一条腿的情分。你走吧,我放你一条生路。”

    “呵!”吴桂元闻言,鼻子里不禁发出一声冷哼。

    “苏三虎,你少他妈跟我假仁假义的,我如今实话告诉你,我当年救你,不过是因为素兰。”

    那吴桂元坐在地上,嘴上开始骂骂咧咧的,他在苏府当个一辈子的管家。日日被那几个女人使唤的像狗一样。苏三虎竟然还以为那是他对自己的恩赐,真是天大的笑话。

    “苏三虎,老子今天就跟你说开了。我从第一眼见到素兰开始,我就喜欢上她了,喜欢的义无反顾,不能自拔。

    可是我是个罗锅子,爹娘没给我揍出一副好模样,素兰相中是你。

    我当年在战场上救你,我就是怕素兰守寡,咱俩哪怕要死一个,我当时也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后来你到衢州府上任,你当真以为我是跟着你苏三虎来的衢州府?

    难不成,你觉得凭我吴桂元祖传的手艺,在沧州能饿死不成?

    我是为了素兰来的衢州府,我就是想日日能见着她,我要守她一辈子。

    苏三虎啊!人都有感情,是会念旧的。只有畜生才他妈的喜新厌旧。

    苏三虎,你就是个畜生。”

    吴桂元越说越激动,眼珠里能渗出血来。

    他挣扎着爬起身,用手指着苏三虎的鼻子。当堂唾骂。

    “苏三虎,你就是个狗娘养的。素兰在“无命崖”,从女鬼的手里把你抢回来,结局是什么?结局就是你往家里一个一个的娶小老婆,你活活逼得素兰悬梁自尽。

    苏三虎,人在做,天在看。你缺德事做尽,你不怕遭报应吗?”

    吴桂元一步步向苏三虎逼近。

    忽的,只见吴桂元一个闪身,苏三虎手中的枪就到了吴桂元的手里。

    吴桂元毕竟有那么些本事,只要是他想寻么来的东西,便是在人眼皮子底下,他也能弄来。

    吴桂元狞笑着,一字一句的对苏三虎道。“苏三虎,这辈子都是你欠我的。苏三虎,你他妈不得好死。”

    吴桂元说完,顺势举起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啊!”杜莺歌站在堂前,一阵哀嚎。

    “桂元。”

    杜莺歌一下俯倒在吴桂元的尸体上。

    只听‘砰’的再一声,那杜莺歌也一道栽在了吴桂元的身上。

    杜莺歌把那手枪,抵在了自己的腹部,开枪自尽了。

    顷刻间,大堂上结束了三条人命。

    待苏肆安赶到时,只见到大堂上躺了一地的死人。

    有苏唤子,有吴桂元,有杜莺歌。

    苏肆安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连站都站不住。

    还好身后有银川一直搀扶着他,给了他最后一点点力量。

    苏三虎站在堂前,久久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就这么短短的半个时辰里,自己的女儿没了,自己的好兄弟没了,自己的女人也没了。

    到底是他们背叛了自己,还是自己愧对了他们。

    吴桂元临死前都最后一句话,是咒苏三虎不得好死。这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涂素兰,涂素兰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咒苏三虎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苏三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恶人,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恨他。

    苏三虎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铁骨铮铮的英雄。却不曾想,自从到了衢州府这二十多年里。竟荒唐的成了一泼狗屎。

    苏三虎又想起了三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涂素兰那日。

    他和吴桂元拉着黄衣道士的尸骨,去南山给道士下葬。

    涂素兰早就一身丧服的守在了哪里。素兰说,今日来的,有她的命定夫婿。她只要跟着自己的夫婿走,就可以从此衣食无忧。

    涂素兰的命定夫婿真的是自己么?涂素兰从嫁给自己的那日起,便没有享过一天的福。

    如果当年素兰嫁给的是吴桂元。吴桂元那小子,一定会带着素兰远走,逃脱兵役。说不定真的是平平安安,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想到此处,苏三虎不禁觉得脑子发涨,身子发沉,双腿一软,活生生的栽倒了过去。

    待苏三虎醒来时,苏唤子等人的尸体都让苏肆安安排妥当了。

    苏肆安买了三个上等椴木的棺材,把苏唤子等人的尸体裝敛好,只等着择个吉日下葬。

    苏三虎醒来时,整个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大碍。不过倒下去时,摔得倒是挺重。

    苏肆安特地请来的西洋大夫,给苏三虎瞧看。

    西洋大夫说,苏三虎得了脑梗,虽然不是绝症,但是整个肌体已经不完备了。

    大夫特地嘱咐,以后苏三虎的饮食要清淡,不能多吃盐,不能多吃肉,更不能再喝大酒。

    那苏三虎下地时,才发现了自己的毛病。本来健步如飞的他,突然间腿脚便不那么利索了,总是头重脚轻的,想要摔跟头。

    半日前,他还是个拓拔的参军。此时此刻,苏三虎好像真的看见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过个三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儿。苏唤子她们下葬的日子。

    苏三虎在心里纠结了很久,他还是去了,给死去的三人,还有涂素兰一人烧了一沓子纸钱。

    杜莺歌喜欢拜佛,苏三虎专门找师傅,给她糊了个观音像。

    吴桂元没什么大爱好,以前他曾经喜欢古董珍玩。苏三虎捡了个大个儿的唐三彩宝瓶,埋在了吴桂元身边。

    最可怜的便是苏唤子,她好不容易说出了一句话,却还是在临死前。

    苏三虎给唤子烧了好些个东西,珠宝,首饰,书画和胭脂。最后,苏三虎还是亲自给唤子烧了一身嫁衣,盖头是鸳鸯戏水,绣鞋是双荷并蒂。

    那日,苏三虎难得的哭了,哭的像个小孩子,收都收不住。

    李五也跪在吴桂元的坟前,给他带去的爆炒兔肉和烤羊腿。

    吴桂元欠李五一顿饭,杜莺歌欠李五一个香荷包。李五都记得,就是不知该怎么才能要回来了。

    送葬的这日,陆文轩并没有来。苏肆安亲自去陆府致歉,陆文轩也是闭门不见。

    陆文轩对苏唤子有着不可描述的依赖与爱恋。

    苏唤子的死,对陆文轩是难以磨灭的一个打击。陆文轩年轻的肩膀上,已经比同龄人承受的重了太多。他如今真的是被击垮了,他不想见到苏家的任何人。

    即使苏家再费力封锁消息,一切也瞒不陆文轩的眼线。

    陆文轩清清楚楚的知道,苏唤子是死在苏三虎枪下的,一连三条性命,这个仇由他来替唤子报。

    自苏唤子死后,陆文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

    他每日都会梦见,苏唤子穿着一身嫁衣向自己走来,可是每当他要迎上前去时。苏三虎就会突然在唤子的身后出现。

    苏三虎手持一把手枪,脸上肆虐着狞笑着,眼神里闪烁出狰狞的目光。一枪穿透唤子的心脏,鲜血溅了自己一脸。

    每回的梦做到这里,陆文轩都会忽然惊醒,然后吓出一身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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