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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阴阳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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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元丹呢。”
苏三虎问道。
苏肆安这才想了起来,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个宝贝。忙在里怀兜里掏了又掏,可算是没给丢了。
“孩儿紧记爹的教诲,一直都把这宝贝带在身上。”
苏三虎闻言点点头,接过那百元丹,亲自放在了自己特别打造的吊坠里。
“肆安,给。带脖子上,切记,便是洗澡也别摘下来。”
苏肆安接过那吊坠,直接套上了颈子。
“爹,我和银川……。”
那苏肆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苏三虎连声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你爹,绝不会坑你。爹知道你喜欢李五丫头,我不反对。可是,以后无论到哪,一定得带着银川,这是我的命令。”
苏三虎如此强硬,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
苏肆安自幼便是个少爷身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一丁点儿的苦难都没有受过。
如今,国难当头,世道艰险。
万一有一天,苏府没了这些的荣华富贵,那苏肆安岂不是要饿死街头。
李五虽然能混迹江湖,可毕竟这丫头身体皮实。苏肆安这嫩胳膊嫩腿的,若是没人伺候着,苏三虎定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苏肆安素来知道三虎的脾气。他向来是说一不二,此次态度太过坚决了些,苏肆安也不知还如何是好了。
那苏三虎又递给苏肆安一副路线图。
“肆安,你看,现在江州,宿州这一方位,已经全被日本人占领了。
从咱们衢州府到南京的近路,也几乎全部被日本人封锁。
若是想去南京,就得这么绕,先折去西北,一点一点再往南绕。”
苏三虎给苏肆安讲解着路行图。
“肆安,记得。遇事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就像打仗,咱们要练习持久战。”
苏肆安闻言,连连点头。
那苏三虎给苏肆安讲解完该走的路线,直接打开烛台罩子,把那张路行图,一股脑儿给烧成了灰烬。
“肆安,爹想你们先收拾两天,然后换上不晃眼的衣服,多带些银子细软,去南京吧。”
苏三虎口中的你们,指的便是苏肆安,周得意,银川和李五。
银川是苏三虎钦点的随从,那李五也是苏肆安心心念念的人儿。
“爹,你不是说,等到年后的嘛!还差这两个月了。我还想着跟您一起过年放炮仗呢!”
那放炮竹是苏府过年的传统。苏三虎喜欢热闹,年轻时,在外头当个整六年的兵。一个除夕都没有过过,要不就是枪林弹雨的,要不就是在哪个根据点窝着。
还有一个年头,苏三虎带兵在一个山头里让敌人包抄了,死了不少弟兄。也就是那一年,吴桂元替自己挡枪子,丢了一条左腿。
也是因为这样,苏三虎带着家眷到衢州府上任后,每年除夕夜,都得放上那么八十一响冲天炮。
一为热闹,二是因为,当了这些年的兵,总算扬眉吐气了。
苏肆安说要放炮仗,不过只是个借口。他本身是不大想去南京的。
那苏红药再和自己有亲,去了南京府,那也算是寄人篱下。
自己有家,家里还有亲爹呢!衢州府与日本人开战在即。把老子扔下跟日本鬼子决战,当儿子的却拿着金银细软,带着两个娘们跑路了,这不是大丈夫该做的事儿。
只是苏三虎心意已决,苏肆安便是再找借口,也是留不下的。
“回去收拾收拾吧,去了你大姑那,不比在我身边。别在人家面前摆少爷架子。你大姑脾气不好,平日里听她吩咐办事,别冲撞了她。”
自己的儿子远行,苏三虎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即使去的是自己亲姐姐那,苏三虎也是怕自己的独子受了欺负。
苏肆安只好一一记下。
临了,那苏肆安还是忍不住的问三虎道。
“爹,你和那么如意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廉家村的。为什么那天那个如意仙一走,您会那么激动。”
这件心事,在苏肆安的心里,埋藏了不是一两天。自打上回陆文轩和如意仙来过后,苏三虎忽的当堂病倒,苏肆安便就起了疑心,只是碍于苏三虎的身体,便没有将此事刨根问底。
那苏三虎听道苏肆安的发问,并没有明讲,只是告诉苏肆安。自己跟那如意仙的身上挂着血海深仇。
以后碰到此人,千万要堤防。万不可着了她的道!
那苏肆安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便回房去了。
这苏肆安前脚刚走,那苏三虎便忽然间捂着心口,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苏三虎的身体,早已大不如从前。也不知是什么怪病,身上常不知不觉的疼痛,就像那骨头缝里被人插了根针一样。
苏三虎近日睡觉总能梦到涂素兰和吴桂元。他们狞笑着说自己报应到了,咒自己不得好死。
苏三虎知道,人终有生老病死那么一天,自己的那一天,就在不久的眼前。
转眼便又过了三日,银川把苏肆安和自己的行李都已经打好了包裹。
周得意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除了周书文给他备了两身普通百姓常穿的棉布裤子,粗布搭褂外。给他银钱,他也是不要的。
李五本是不想跟着去南京,人家苏府的事儿。苏家少爷带着媳妇儿和表哥去南京避难,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她脸皮薄,丢不起那个人,现不起来那个眼。
只是周得意这两日一直哄劝她,那大黄也破天荒的吐了口,说是自己也正想去南京瞧瞧!
无论是周得意还是大黄,实则不都是为了李五好。
那苏肆安和李五,算的上是郎有情,妾有意。
只不过李五心里想的多些,或碍于门第,或碍于银川,自己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最终,李五还是没能扭过周得意和大黄,勉强的点点头。其实心里不知道多美呢!
这一行四人,一只黄皮子便上了车。
几人穿的都是平常百姓的衣服。无论男女,都是绑腿裤子配短打。
还真出了那么几分江湖儿女气来。
马车也是周得意后买的那辆,只不过换了头好马。
周得意后买的这辆马车不起眼儿,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那苏家自有的马车都是丝绸帷幔的,连木架子都是雕花红木的,太晃人了些。
一切准备就绪,苏肆安和周得意在前面赶马,两个女人坐在轿子里,忽悠的便启了程。
按着苏三虎给制定的路线,的确是一路没有日本人的封锁,便是连个山匪,盗寇都是少见的。
不过,如此行进,就得免不了的绕大圈儿。
从衢州府到南京府也就那么不足半月的路程,活活儿的,得绕出大半年来。
不过,那苏三虎说的的确是好。万事不可操之过急,用时间跟他们靠,打的便是持久战。
苏肆安和周得意等人商量片刻,决定便按着苏三虎指出的路线走。第一站要去的,便是处州。
处州是浙江省最大的地级直辖府,辖丽水、松阳、缙云、龙泉、庆元、宣平、景宁、云和八县。
土地肥沃,却是个比衢州还有难得的安逸宝地。
那苏肆安等人接连赶了两日的路,并没有歇脚,才勉强到了处州边界,一打听,此处名叫宣平县,的确已经算是处州府境内了。
这宣平县,倒是不大,也是无个酒楼,客栈的供几位歇脚。
没得办法,便只能还是借宿。
苏肆安又说想在这宣平县多住几日,周得意他们心里明白,苏肆安是放心不下苏三虎,他想打探明白了那衢州府的风声再走。
此时已临近黄昏,苏肆安和周得意一连敲了几家的门,人家不是不愿意,就是只有一间屋子,容不下外人。
直到敲到了最后一条街,有一栋半大不小的青砖房。
开门的是个年轻媳妇,整个人低眉顺眼的,听说几位是从衢州府来的,想要借宿。
便问他们,只有一间剩余房子,女人睡炕,男人打地铺行得不?
苏肆安和周得意闻言,连忙点点头。
第123章 扒灰()
众人纷纷进了院子,一应行李细软也搬到了房间。只留下个空堂马车,进不了门的,拴在了大门口。
那开门的小媳妇姓姚,大名姚银梅。
单看那模样和身段,也不过撑死就是二十五六岁。
只是那姚氏总是低着个头,说话时,声音也小小的。显得有些个腼腆。
那姚银梅听说几位远客,都没有吃饭。便特地又溜上了一锅臭菜汤。
臭菜并不是指代发臭的菜。它还有个学名,叫羽叶金合欢。浑身长刺,即非树,亦非藤,更非草。
味道不大好闻,换句话说,它也一点儿都不好吃。可是,在这个年头,穷人家里,没饭时,是连土都要吃的。
有这臭菜能对付一口,填饱肚子,已然是不错了。
那苏肆安等人,也不好搏姚氏的面子,只得一人盛了一碗。
周得意身先士卒,捏着鼻子,一口气儿就咕咚咕咚进去了大半碗。
再松开了鼻子,仔细一品。差不离没吐了一地。
见了那周得意的倒霉样子,苏肆安更是不敢喝了。
还是银川实在些,知道今后的日子,定是不大好过。能吃上一口也别挑什么好的,孬的了。
便强忍着胃里反上来的恶心,直接把那碗臭菜汤喝个精光。
李五以前在外边要饭时,别说是臭菜,就是臭冬瓜,臭茄子,长白毛的烂酸梨,都是没少吃的。
不过,这李五在苏府住了小一年。一张小嘴儿着实养刁了不少,再忽的让她过回以前的日子来,也的确是有稍许的不大适应。
李五也是咬着牙,勉强吞下去了大半碗。
苏肆安没了辄,才抿了那么一小口。不出所料的是,那一勺口臭菜汤在胃里还没待暖呢!便全都返了出来,连带着昨日的吃食,也一并吐了个精光。
苏肆安的肠胃不好,不能吃太油,不能吃太凉,不能吃太辣,也不能吃太酸。
更不能吃的,就是不合口的东西。
他的胃就像是鸡嗉子一样,但凡是吃了什么不对口的东西,轻轻一按,就全部倒嚼到了嘴里,一张口,就会吐个满地。
那姚银梅见了苏肆安等人的娇气劲儿,便猜出来他们应是大户人家逃难的。
若是平常的百姓,能吃上一顿饱饭便要千恩万谢的,哪里还会挑嘴呢!
“几位怕是吃的不合口吧,也难为你们。这臭菜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惯的。”
姚银梅倒是会说话,又从院里拿了个铁楸,抹布,把地下方才苏肆安吐了的秽物,给拾叨干净。
不一时,从旁屋钻进来个灰白发老头,抱来了两床半新不旧的干净被褥。
“我家就这么多余的两床被子,给两个姑娘吧,爷们儿都委屈点。”
苏肆安和周得意忙接过了被子,在炕上铺板正些。
“不碍事的,我们自己也带着行李呢!”
周得意应和道。
苏肆安也是把谢字挂在了嘴边。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这是我家男人。”
姚银梅忽的指着那老头介绍道,脸上还堆着笑呢。
此言一出,却是把苏肆安和周得意等人造了一愣。
那姚氏大抵不过二十五六,可眼前这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了不说。走路一颤一颤的,连腿脚都不灵便了。
苏肆安本还大伯,爷爷的不知该称呼什么好,如此一来,难不成要他跟着叫大哥。
“大哥贵姓?今年贵庚啊?”
那苏肆安还在这边别扭,李五的那句大哥已经叫出了口。
李五闲来无事,最爱打听人家的八卦。如今这么一个大新闻,摆在自己的面前,怎么能够不开挖。
“老朽姓鲁,贱命鲁元,今年六十有三。”
六十三岁,比那苏三虎还大了不少年头。
可这姚氏,着实不比王惠欣长多少。
李五本还以为,老夫少妻的差距。那苏三虎和王惠欣之间就到头了。谁曾想,今日真是小巫见大巫。
要知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啊。
转眼便是入夜,那李五和银川眠在炕上,苏肆安和周得意打地铺。一屋子有男有女的,连衣服都不能脱。
勉强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才发现事情不好。
那鲁家门口栓着的马车,让人给砸了稀碎,并一不做二不休的,连马都给用刀捅死了。
苏肆安等人到门口一看,那马的脖子让人给从中割断,热腾腾的鲜血,顺着那马脖子直流了一地。
姚银梅蹲在门口,低着头,不住地哭,周围聚了不少的乡邻,都冲着姚氏扔菜叶子,吐口水。
直骂她是个骚货,荡妇。
苏肆安这才意识到了,这姚氏在宣平县好像不大受欢迎。不然怎么会,那马车只在这门口停了一宿,便莫名其妙的被人杀马砸车了呢!
“对不起,对不起。”
姚银梅看见苏肆安和周得意也出了门,忙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会赔给你们的,我会赔你们马车的。”
姚氏说的倒是轻巧,她一定是不知道,苏肆安他们驾的这匹马究竟有多名贵。
这是头纯种的汗血千里驹,想当年,苏三虎为了这头马,可是用了三栋大四合院儿,才换来的。
姚银梅却是把自己,连带着家里那个鲁老头子一并给卖了,也是赔不起的。
“没事,没事。”
那苏肆安把姚银梅扶了起来。车子已然是砸了,千里驹也已然是死了,还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苏肆安掺着那姚氏进了屋,忙让李五寻口大刀来,马既然被宰了,就不能便宜了别人去。还不赶快肢解好,搬进屋子,足够这几个人吃上大半个月的。
汗血千里驹被人宰杀吃肉,便是在哪个年头,都不会常见。
第一个不乐意的,便是银川。
银川倒不是冲着姚氏甩脸子,她心里实在看不惯的,便是苏肆安。
那苏肆安和周得意当惯了阔少爷。便是周家已然破了产,那也不过才几日,掰着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他们两个人大方惯了。无论多少的银子,在他们心里都没个计量。
可那银川却是苦人家出身,也没比李五强到哪儿去。李五是自幼无父无母,那银川是打小就被亲生父母卖进了苏家。
李五好歹会蒙会骗,虽然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总也有阔错的时候。
那银川每个月可是固定的月历,跟大丫鬟一个价位,不过十个大子。有时碰上哪个姨奶奶故意找茬,还得克扣一部分。
虽然苏府有吃有住,但若想自己添补些可心的物件,却也得攒不少时日。
银川知道挣钱有多不容易,苏三虎是把命豁出去,才挣下了苏府这一座金山。
可眼前这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楞不把土地当神仙。好好的一匹汗血良驹,他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这眼看着就是大半年的路程,才走了第一步,代步的就给闹死了。
在老话里说,就是卖油饼的摆摊不拿锅,干裁缝的身上不不揣针,当兵的肩上不抗枪,倒霉日子在后头。
“姚大嫂,你便是不赔我们车马,好歹也要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你家门口杀马砸车呀?今儿好歹出事儿的是头畜生,你若不把情况说明白,只怕明儿受伤的就是我们几个了。”
银川语气不大好,但是话儿也说的在理。苏肆安等人,不过是借个宿。
才住了一晚上,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苏肆安本还想着多住几日,可是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那姚氏闻言,或许是觉着委屈,或许又是什么原因不好说出口。支支吾吾了半天,竟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只知道站在旁边,低着头无声的拭泪。
“嘘!”
李五打断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只听那鲁家大门口,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围着,再唱童谣。
“鲁老头,爱扒灰。
诓自家儿子做乌龟。
姚娘们,不要脸。
和那老公公瞧对了眼。”
这也不知究竟是谁编的打油诗,倒还合折押韵。短短几句话,就把那姚银梅和那鲁老汉的关系道了个明白。
原来,这鲁老汉是姚银梅的老公公。只是这翁媳之间,不知道怎么,便混到了一处。
此事毕竟好说不好听,宣平县就这么巴掌大个地方,民风闭塞,难免会传出风言风语来。再经传话人那么一加工,指不定就编成了什么荡妇和淫棍的风流韵事来。
这鲁老汉今年已经六十三了,有些事儿也不看的那么重,一切都好凑合。
可是姚银梅,便不是个大姑娘,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小媳妇儿啊!难免会有那爱嚼舌根子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姚银梅性子又软,凡事都爱低着头,人都有劣根性,都爱欺软怕硬。
那姚银梅便成了全县人发起怒来的出气筒。
门口那群孩子越吵声越大。
单单是扒灰两个字,吵的半个宣平县的人都能听得见。
周围的大人听了这话,都跟着讪笑起来,反而是没有教育自家孩子不学好的。
那鲁老汉实在是受不了这闲话,顺手抄起了一个扫院子的大笤帚,便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第124章 阵亡()
拉开门来,那鲁老汉高举笤帚照着那帮小犊子就劈了过去。
那一群孩子,被这忽如其来的大笤帚打散了不少。
仍是各自口中继续唱着童谣,分开到各处去了。
被孩子堵门口欺辱,已经几乎是这一对老夫少妻,每天都要经历的事儿。
姚银梅不大会说话,也不会发泄自己的情绪,只知道见日的低着头哭。
可是就算如此,那姚银梅也是不愿意离开鲁老汉的。
鲁老汉跟苏肆安等人讲道。
他本来有个独子,名叫鲁大力,今年也三十出头了。
可那鲁大力不是个东西,整日的在外头瞎胡混,也不过个正经日子。
鲁老汉的老伴死的早,就鲁大力一个儿子,还不孝顺。
在八年前,鲁老汉用全部的家底给鲁大力说了个媳妇,就是姚银梅。
那儿子不是个东西,娶的媳妇儿可是个好样儿的。
姚氏又会做饭,又会收拾家,见日的,还给鲁老汉洗脸洗脚。亲生儿子都没有这样伺候过自己。
可是鲁大力却瞧不上姚氏,嫌弃她脸盘子不够带劲儿。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的,是个窑姐,花名叫什么小桃红的。
那鲁大力见日的不在家,偶尔回来那么一次,不是要钱,就是躲债。
每回都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鲁老汉有时都恨不得这儿子赶紧死在外头才好。
前几年,鲁老汉身体还不错。也能在外面儿充个劳力,日子倒也不大艰辛。
这家里又有姚银梅照顾,一时间,两人过得还算红火。
这两人常年住在一间屋檐下,虽说是翁媳关系,可见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是一个灶上吃饭,难免不会日久生情。
鲁老汉喜欢自己儿媳妇,但不敢说。那么大岁数了,老脸不能不要。
可是那姚银梅也爱上了自己的老公公。
两人之间,虽然年岁差的大了些。整日里朝夕相处的,一起过了五六年。怎么会没有感情。
姚银梅第一次这么大胆,管那鲁大力要了封休书。当天夜里,就抱着行李,搬到了自己公爹的房间。
鲁老汉起初不大同意,可架不住他这炕头也凉了几十年。
好不容易来了个暖被的女人,一来二去,也就将就着在一起了。
二人住在了一起,鲁老汉脸皮薄,便没有声张,
就是怕那传出去的话儿不好听。
可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老一少住在了一起,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就被旁人发现了去。
从此,风言风语的,就传开了。那些外人不知道情况的,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鲁元老不正经的,欺负自己儿媳妇。更多的是说那姚银梅,一女托身二夫的。耐不住寂寞,还老公公都要勾引。
“银梅呀,是我连累了你。你上别的村子,外嫁了吧!”
那鲁元一拂衣袖,随手从炕角,抄起来个大烟袋,起身去那灶台旁。把烟袋往炉子里一伸,嘴在这么吸上两口,烟丝便就烧着了。
“我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用不着旁人瞎比划。”
姚银梅身子一侧,反驳的调门不大,可也掷地有声。
姚银梅不愿意离开鲁元,在她眼里,鲁元除了年纪大些,哪一点都比旁的男人好。
头一号,便是鲁元会心疼自己。不会让自己在家里当牛做马地充牲口。
苏肆安能看得出这鲁老汉和姚氏之间,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绝不是那种,心有叵测之人杜撰出来的。淫荡妇人和老不正经。
感情这东西,最是难说。只是这感情,碍在了人伦之上,此事反而难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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