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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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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你姥姥的屁!”骂人的却是那趴在地上,还起不来的丁三娘。

    只见她怨毒地盯着夜惊鸿,斜着嘴巴,脏话连篇:“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你连偷别人东西都做的出来,怎么不会给人下毒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声有多臭了,简直比茅厕里的屎尿粪汤还要臭不知多少倍!你……”

    丁三娘骂起人来就完全刹不住车,一句接着一句跟连珠炮似地,根本没完。

    屋里的人都被她的脏痞话给羞红了脸,不少小丫鬟捂着耳朵,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夜惊鸿的脸色。

    夜惊鸿听了这一耳朵的骂人话,倒是颇为淡定。

    她只是转过头,看着脸涨成猪肝色的夜宗文,眨巴眨巴眼,笑着问他:“这就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宠妾吗?”

    “啊,这嘴皮子和外头骂街的娼妇是有的一拼啊。”夜惊鸿提高声音,刻意赞叹丁三娘道。

    夜宗文一张老脸被丁三娘赔个一干二净。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从没看清过丁三娘这个人过。

    听着她满嘴的污言秽语,什么“粪啊,尿啊”的,不停地往她那歪七裂八的嘴里蹦出,夜宗文胃里一阵翻涌,好悬没把饭食给一并吐出来。

    他强压着胃里的翻涌,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大喝道:“还不把这疯婆子给我拖走!”

    夜宗文发了话,屋里的人才动了起来。

    待几名丫鬟将哭着喊着,死活赖地不肯走的丁三娘拖走后,夜惊鸿直接将夜宗文手里的药方抢过去,送到蜜香的手中。

    “时间紧迫,你手脚快些,别耽误了二夫人用药。”

    夜惊鸿再三叮嘱完蜜香后,蜜香拍拍胸脯,严肃保证道:“放心吧大姑娘,奴婢做事一定稳当!”

    说完,蜜香就捏着药方,急促地跳出房门,一溜烟跑走了。

    蜜香一走,夜惊鸿两眼发寒,就直接向桂香发难道:“方才我在说二夫人是被人下毒之时,你为何一副心虚的表情?”

    桂香一惊,马上把头摇成拨浪鼓,大叫道:“没有,没有,妾身没有心虚……”

    “那好!”夜惊鸿干脆地一拍手,出其不意地对所有人说道:“我听闻曼陀罗一旦入水,就会变色。”

    “这凶手一直将曼陀罗粉掺在二夫人的脂粉里,再怎么洗,长积月累,手里的曼陀罗残粉,也不可能完全被洗掉。”

    夜惊鸿每说一句,桂香的脸就白上一分。

    当夜宗文下令让丫鬟端盆水,进来挨个让屋里的人伸手进脸盆时,桂香几乎站立不住,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

第69章 西院巫蛊(六)() 
当丫鬟把水盆端来后,夜惊鸿以示公正,对夜宗文道:“首先让我和我的丫鬟来入水试验。”

    说完,她将袖口挽得更高,毫不迟疑地伸手进了这铜盆里。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夜惊鸿才将双手从盆里拿出来。

    果香立刻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

    “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水可是一点儿颜色都没有。”夜惊鸿一边擦手,一边说。

    大家围着这水盆看了又看,灼灼的眼神都快把盆底都快盯穿了,也没见这水色有任何变化。

    众人渐渐退开,神色莫名。

    “果香,春卷,你们俩上。”夜惊鸿努努下巴,示意她俩接着下水。

    自然,她们两也不是凶手。

    排除了东院人作案的嫌疑,夜宗文黑着脸下令,让西院的人排队,一个接着一个地伸手入水。

    待前排的丫鬟都试过一遍,且没查出什么来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桂香和穿湖蓝裙子的鹂珠娘了。

    当丫鬟端着脸盆走到她们两人的面前时,鹂珠娘白了面如死灰的桂香一眼,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小嫩手往里头一放,嘴巴还不饶人道:“有些人呐,不就是嘴硬,自己做了亏心事儿,还想赖在别人身上。”

    当她的手从脸盆里伸出来,水依旧没有变色时,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唯一一个还没下水的桂香。

    桂香这次真要站不稳了。

    脸盆就在她的眼跟前,可她哪怕一脑门上都是冷汗,也迟迟没有伸出自己的手来。

    周围怀疑与猜忌的目光越来越多。

    看着桂香这一副明显作贼心虚样子,夜宗文也不禁变了脸色,惊怒起来。

    “桂香,还不快伸手进去!”夜宗文狠狠一拍桌子,冲着她厉吼道。

    那沉重的条桌被他拍地来回摇晃,不但把其他人都骇到了,就连昏厥过去的夜灵芝,也被这巨响给惊醒了。

    她“哎呀”一声从桌子旁坐起,揉揉眼睛,迷糊着眼看向四周,就见大家都缩头弯背,怯怯乔乔的畏惧模样。

    她正不知所以地坐在凳子上,傻看着自己已气得要上天的爹时,夜惊鸿却在此刻走了过来。

    她伸手拿过脸盆,屈尊纡贵地捧到桂香面前,笑吟吟地说道:“就差你一人了,把手伸进去,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桂香,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夜惊鸿就这般吊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

    桂香使劲儿咽了几口唾沫,眼皮子一抖,又是一滴冷汗从她的睫羽上滑落,直坠脸盆,引起一圈水纹的涟漪荡漾。

    她觳觫惶恐地伸出手来,一点点地往下探,一点点地往下够。

    可就在她发颤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水面上时,桂香猝然一抬双手,就要将那脸盆掀翻!

    夜惊鸿却早已预料到她会垂死一搏,在桂香抬手的顷刻间,左手握紧盆的边缘往一侧闪避去,右手却霎时抓住她的左手。

    脸盆安然无恙,桂香却“扑通”一声,颓败地跪倒在地。

    “桂香,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翻脸盆,是想要做什么呢?”夜惊鸿佯装不解,故意拿话茬刺她。

    桂香灰着脸,不置一词。

    夜惊鸿看着还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桂香的手,倏地就要将其往脸盆里放!

    桂香见此,拼命反抗道:“够了,放开我的手,快放开!”

    可她一弱不经风的女子,哪里是夜惊鸿的对手?

    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按压着,马上就要入水了,桂香的心理防线全部崩溃,失声大叫道:“是我,是我!是我把曼陀罗花放进夫人的饭食里,还有胭脂水粉里的!”

    哼,就知道你扛不住!

    夜惊鸿冷哼一声,马上松开了她的手,端着脸盆退开了。

    “桂香,方才不过是为了诈你,才说曼陀罗粉入水变色,其实根本就没这事呢。”

    夜惊鸿一边将脸盆往桌子上随意一放,一边对她嗤笑道。

    桂香一听,立刻懊悔地几欲呕血。

    虽然大家看着桂香之前的一系列表现,就猜想她可能是毒害二夫人的凶手。

    可当桂香真的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凶手时,大家还是不禁倒吸凉气,纷纷退远些,不愿再同她站在一处了。

    就在大家鄙夷蔑视地退后时,夜宗文和夜灵芝父女俩却逆着人潮,火冒三丈地冲向这桂香。

    夜宗文一脚蹬翻桂香,狠狠地拳打脚踢着,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个贱婢!居然是如此狠毒的心思,亏我还当你温柔贤淑……原来全都是假的,都是做给我看的假象!”

    夜灵芝则扑到桂香的身旁,不但扇她的耳光,连牙都用上了,抓起她的胳膊就往死里咬,边咬边呜咽道:“你,你敢对娘下毒,你该死,该死!我咬死你!”

    桂香被这对父女一顿暴打,没多长时间就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了。

    她鼻青脸肿地张着嘴,还不死心地对夜宗文呐呐道:“老爷,老爷,奴婢……可是给您生了远哥儿的啊,您不能,不能杀了奴婢啊。”

    一提到自己唯一的庶子,夜宗文身形一顿。

    但很快,他却更为愤恨地给了她一脚,骂喝道:“当年远哥儿出生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远哥儿是记名在文玉名下的,他是文玉的孩子!”

    “而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说自己是远哥儿的娘?”

    夜宗文越说,心里就越寒。

    他忍不住冲桂香暴喝道:“莫不是你还打算抢回远哥儿,才对文玉她下手?!”

    “你个贱婢毒妇!”夜宗文俯身扼住桂香的脖子,狂暴地摇晃着她,瞪着眼睛大吼道:“远哥儿有你这样的毒妇为生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啊!”

    夜宗文愤怒到绝望的声音,彻响整个寝房。

    眼看着桂香翻着白眼,就要被掐断气去,一个虚弱的声音,却从夜宗文的身后,断断续续地传来:“夫……君,夫君……”

    夜宗文疯魔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但下一瞬,夜宗文把手一松,桂香便重重落地,捂着喉咙拼命咳嗽。

    而他则如风一般跑到床榻边,看着已缓缓睁眼的任氏,却一时无语凝噎。

    任氏眼中的血色已褪去不少,但人却依旧黯惨憔悴。

    她吃力地动了动双唇,可却没有一丝声响从她的嘴里发出。

    夜宗文急忙俯身近她的唇边,想要听见她说些什么。

    可任氏的话没听着,倒是那桂香嘶哑的叫声传进他的耳中:“你,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想要她死吗?”

第70章 西院巫蛊(七)() 
夜宗文徐缓地回头,就见桂香双臂撑地,吐着血,边凄惶怨愤地说着,边抬胳膊指向一旁幸灾乐祸的鹂珠娘:“你,你多年前将四姑娘推下池塘,害得她在寒冬腊月里浸了冷水,差点一命呜呼,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

    鹂珠娘脸色一变,却欲盖弥彰地扑了过去,气急败坏地撕扯着桂香的头发,边扇她耳光,边叫骂道:“你混说!我什么时候害过四姑娘,我没有!”

    桂香却咧开嘴,呲着一口血牙,阴森森地笑道:“你推四姑娘下水时不小心掉的那鎏金珠钗,我一直替你收得好好的呢!”

    鹂珠娘一听,扯着她的头发一顿,懊悔地无力垂下。

    桂香却趁此用力推开了她,扭头对目瞪口呆的夜宗文嘶吼道:“还有那丁三娘!她仗着得宠,早就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这段时间夫人她发癔症,她不但不帮着照顾夫人,还背地里缝制了一个厌胜娃娃,巴不得夫人她早死呢!”

    夜惊鸿一听,使了个眼色对春卷,春卷立刻拉着果香,招呼了其他几名小丫鬟,就悄悄退了出去。

    桂香揭穿了西院这些个得宠妾室的真面目后犹自不满,依旧瞪着夜宗文疯癫地悚笑,嘴里不住念叨道:“还有那几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鬟……你以为她们都是好货了?我下这曼陀罗给二夫人,她们几个或多或少都清楚,但她们没有一个告诉夫人,更不会告诉你……哈哈哈……”

    就在桂香不住得意大笑之时,夜惊鸿却不耐她这般聒噪,一腿扫了过去,桂香惊呼一声后应声倒地不起。

    “行了,一个蠢出天际的家伙。”夜惊鸿直接蹙眉,厌烦地冲她吼道:“你如今这么做,也不过是让你儿子被二老爷彻底厌弃罢了,你还能得到什么?”

    “你如今事情败露,注定难逃一死,你儿子却还活着呢,你以为他这辈子还能过得好吗?真是蠢!死到临头还瞎逞威风!”

    夜惊鸿直接嘲讽她道。

    桂香被夜惊鸿这么一说,立刻从疯魔中清醒过来。

    她木讷地睁着被打伤的破眼,自言自语道:“远……远哥儿?远哥儿他……”

    桂香在此时终于醒悟道:就算二夫人也没得救了,可二老爷却没死呢!如今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那自己的儿子岂不是会被彻底打压,永世不得翻身吗?

    她这才后悔莫及地惨哭起来:“远哥儿,远哥儿,娘错了啊远哥儿……”

    她连滚带爬地跪行到夜宗文的膝前,又跪又叩首求饶道:“老爷,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打死我我也绝无怨言呐!可是远哥儿是您的亲骨肉,您不能抛弃他啊老爷……”

    夜宗文哪里还肯看这面目可憎的歹毒女人一眼?

    “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夜宗文头都没抬,一脚踢过去,直接把桂香踹开一边。

    “老爷,老爷,您饶了远哥儿吧,饶了远哥儿吧……”桂香被人粗暴地拖曳出去时,嘴里还不住地呼喊着。

    “等等!”夜惊鸿却在此时果断喝停了丫鬟的动作。

    “二老爷,这曼陀罗如此稀奇,难道您不想知道是谁给这桂香的吗?”

    夜惊鸿定定地看着夜宗文,笃定道:“桂香是怎么拿到这曼陀罗,必须要查清楚!”

    夜宗文一听,这才强压着火气,板着脸问桂香道:“那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快说!”

    桂香被丫鬟扔在地上,凄楚地跪趴着,老半天都抬不起头来。

    夜宗文这么一发话,桂香却没怎么动弹。

    夜宗文见她死到临头还嘴硬,气得站身,准备奔过去又踹她两脚。

    “慢!二老爷稍安勿躁。”夜惊鸿展臂拦住了夜宗文,自己却慢慢走到桂香面前,半是劝诫,半是威胁道:“桂香,你为了你的远哥儿,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如果你肯把那人的名字说出,那远哥儿必定没事。但如果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他的命就不好说了。”

    桂香听此,终于抬起头来。

    可她破碎的目光却没有看着夜惊鸿,反而是盯着夜宗文深深望去。

    “老爷……看在我愿意坦白的份上,求您饶过远哥儿吧!我以远哥儿的性命发誓,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从不知晓……”

    无数缕血流从她的唇角边流下。

    桂香真切地看向夜宗文,坦荡地对上他那恨之欲死的眼睛。

    夜宗文阴着脸,好半天才重重点头。

    见他终于答应,桂香才放心地扯扯唇,笑了。

    “是……是老夫人给我的曼陀罗。”

    她的话音一落,寝房里瞬间跌入死寂里。

    夜宗文怔愣着,一步一步往后退,后腿却不小心撞上一方矮凳,身体一个趔趄,一屁股惊坐到地上去了。

    桂香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老夫人的这种药很多的……前些时候,我代替二夫人去东院伺候老夫人时,她就偷偷塞给我满满一瓷瓶曼陀罗粉,让我放进二夫人的饭食里,还说事成之后,就把远哥儿重新记回我的名下养……”

    “够了!”夜宗文又是一拍桌子,狂喝道:“闭嘴,你给我闭嘴!你坐下种种错事,还敢泼脏水给老夫人?你……”

    “老爷,”桂香对着那目光都能吃人的夜宗文,却丝毫不惧地对他说道:“奴婢如今泼脏水给老夫人,又能得到什么呢?只要您带人去她的荣长院里一搜,她那么多东西,马上就能见光了。”

    如今夜宗文再不愿意,也只能灰颓着脸,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了。

    当桂香被拖出去不久后,春卷刚好带着一帮子丫鬟回来复命。

    她们将几个妾室通房屋里,所搜到的阴私物品全部往扔到地上,众人们在大开眼界之余,还真是心惊胆颤不已。

    除了许多下作的春药和媚香外,还有几个浑身涂满狗血的厌胜娃娃格外刺目。

    “这些都是从她们的屋里搜出来的。”

    春卷又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夜惊鸿:“这是从桂香的屋里找到的,您看看是不是那曼陀罗。”

    夜惊鸿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第71章 西院巫蛊(八)() 
夜宗文的目光,却被那些空洞无眼、全身染血的木偶娃娃给吸引住了。

    他俯身,摸向一个血偶娃娃,抖着手将它大力一翻——

    用血书写的“任文玉”三个大字,便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他木瞪着那血偶娃娃黑隆隆的空眼眶,身体里的血气不住地翻涌向上。

    夜宗文倏地捂住嘴,一口鲜血直接从他的喉咙里涌出,顺着他的五指指缝缓缓下流。

    他的院子里,他的枕边人,尽是些披着胭脂美皮的鬼啊!

    夜宗文这般一想,过往那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的潇洒生活却是那样的可怕可恶。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真切切地活在这世上过。

    眼前的光与影都渐渐模糊、散乱起来。

    夜宗文瞪大眼睛,两手颤抖着伸向虚空,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他呕着血,咬牙切齿地说道:“把她们……全都拉出去,全部打死!”

    话音一落,他才不甘不愿地昏厥倒地。

    “二老爷!”

    “爹!”

    房间里一片混乱。

    夜灵芝打头跑到了夜宗文的面前,正想伸手扶起他的身体,却被老大夫喝住了:“别动!病人由老夫来处置!”

    老大夫“哼哧哼哧”地挤过去,将围着夜宗文身边的人都往后头赶了又赶:“别围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夜惊鸿马上走过去,拉起夜灵芝不住抖动的手,告诉她:“你现在和丫鬟留在这儿,照顾好二夫人和二老爷。”

    “那你呢?”夜灵芝一急,反手握住她的手,紧张地追问道。

    夜惊鸿眸中的杀意,澎湃如凶浪。

    “当然是去荣长院,收拾那个贼心不死的老婆子了!”

    她利落转身,冲春卷一点头。

    春卷立即跟上她的脚步,和她一起迅速离开西院。

    跨进荣长院里,两人手段雷厉风行,三两下就将一院子的仆妇丫鬟撂倒后,便风风火火地踹开庄氏的寝门,冲撞进去。

    庄氏当时被明氏不小心扎废了左膝骨,如今早就躺在病榻上再也下不来床了。

    可她即便一条腿都要迈进棺材里了,恶毒的本性依旧不减分毫。

    当寝房门“嘭”地一声被踹烂,夜惊鸿和春卷两人跳进房间后,庄氏也没扭过头去看看是谁这么猖狂放肆。

    或者说,她早就料到会是谁过来踢门。

    庄氏满部如蛛丝般细密皱纹的老脸上,忽地扯出一抹冷森鬼笑来:“任氏那贱人……死了吧,哈哈哈……”

    “那就让你失望了。”夜惊鸿负手踱步来到她的榻边上,藐视道。

    她居高临下地瞟了庄氏一眼,冷言道:“二夫人没死,如今被老大夫救活过来了呢。”

    “你胡说!”庄氏混浊昏黄的独眼一瞪,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边动边骂咧道:“那药本就无药可解,怎么可能会被救活呢?不可能的!”

    夜惊鸿听她如此说道,心里一点点地暗沉下去。

    可她面上却一派风清云淡:“怎么不能?这世上的能者比比皆是,一个曼陀罗毒罢了,怎么解不了?”

    庄氏一听她居然把毒药的名字也给说出来了,心里一惊,只道是真有高人替任氏解了毒,顿时慌了手脚。

    “哼!”夜惊鸿不想再见这无耻无德的老婆子,直接春卷下令道:“春卷!我俩一起把这屋里的害人家伙,全都清理出来!”

    “是!”春卷喏喏。

    庄氏的寝房里,所用所置之物,都是极尽奢华菲靡。

    入眼,尽是金银璀璨,光珠夺目。

    夜惊鸿和春卷却并未对这些黄皮阿堵物,产生一丝一毫的兴致。

    她们翻箱倒柜地找着,连庄氏的枕头底下都没放过。

    这么精细的搜索,让她们俩收获颇丰。

    夜惊鸿看着一地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不由挑眉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倒是挺能捯饬的。”

    “看来还得叫将军大人亲自过来看看才行啊。”夜惊鸿仰头感叹道。

    “放肆!”庄氏即便已到穷途末路,也依旧不肯认输。

    她张着瘪瘪的嘴,唾沫横飞地大骂道:“你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低贱泥腿子,入了我夜府的门,还真以为自己就是贵女了吗?哼!如果不是我让夜七去禁地寻你进门……”

    “是你,就是你下令让夜七进禁地的?!”夜惊鸿猝不及防间又得知了一个惊人真相。

    她几步就迈到床榻边,厉声喝问道:“你怎么知道夜惊鸿是被苏雪云带去禁地杀害的?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会在禁地出现?”

    庄氏却故意闭口不言。

    她冷笑一声,干脆将整个脸都歪了过去,将花白的脑袋对向夜惊鸿。

    夜惊鸿见此,却也不打算再问了。

    “春卷,”她回头,眼神平静地看着春卷,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说道:“你能让她再也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一根手指头吗?”

    “轻而易举。”春卷非常干脆地点头。

    “你!”庄氏一听,真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来人!来人啊……”

    春卷却一步飞到榻旁,伸手直点庄氏的哑穴。

    庄氏的呼救声霎时消失。

    她只能干瞪着凶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夜惊鸿和春卷。

    春卷点了她的哑穴后,手也没停,往下在她脊柱上的几个大穴上“啪啪”狠甩两下,只听得一声脆响,庄氏的数截脊骨立即断开错位。

    她软绵绵地往床榻上一倒,痛苦地瞪眼,却再也不能动弹了。

    夜惊鸿就坐在庄氏的寝房里,目光沉郁地等着夜宗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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