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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爱,空了城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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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他说的是另外一种职业,自己也会拼尽努力去做的吧?

    何蔚宁看着书瑾若有所思的样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睡好?怎么走神了?”

    书瑾摇了摇头,“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等一段时间吧。在医院待着无聊了?”

    书瑾不好意思地点头,她最不喜欢的地方,医院得排第一。这消毒水的味道和医院里的氛围,都叫人心里格外的压抑。

    何蔚宁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得,一会我下了班,推着轮椅带你出去逛逛?你来临滨这么久,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

    “那我就叨扰了?”

    “都是老同学,客气什么?”何蔚宁看着那书,想起来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移动硬盘,“我给你拷了不少动漫,你慢慢看。看完再跟我说。”

    何蔚宁走了以后,书瑾便拿了笔记本电脑,看起动漫来了。

    大约是因为考虑到她流产的缘故,何蔚宁给她的都是些轻松搞笑的动漫。书瑾挑了一部,靠在床上,慢慢看着。

    看到好笑的地方,也忍不住笑。

    可是,心底里,始终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怎么都没办法放晴了。

    书瑾笑着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赶紧伸手去抹,可越抹,掉的越厉害。

    连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许久,书瑾的泪才算是止住了,她掏出手机,看着肖容予的电话,许久,才点击了发送信息。

    五个字。

    我们离婚吧。

    肖容予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

    我不同意。

    简单,却并不明了。

    书瑾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盯着那四个字看。

    她想起来了,那一日,肖容予将她带到酒店,强要了她的那一次,曾经跟她说过:这段婚姻,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只能由我决定。

    大男子主义么?

    书瑾迅速的打出三个字,凭什么,想了想,又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删了。

    然后换成,为什么。

    她停了一会,又慢慢删去。

    书瑾咬了咬唇,又编辑了一句:凭什么什么都得你同意?

    她盯着这一句,看了又看,手悬在空中,只需点击发送,便能将这一句传给肖容予,可是,手动不了。

    正犹豫着,外头响了两声敲门声,何蔚宁推门进来,“书瑾,我们出去逛逛吧。”

    书瑾忙将手机锁上,塞进口袋里,牵扯起嘴角笑了笑,“好。能帮我拿件外套吗?”

    何蔚宁拉开柜子,从里面抽出一件宝蓝色的大衣,披在书瑾身上,看着书瑾的腿,又说道,“我抱你吧。别扯到伤口了。”

    书瑾还来不及说话,何蔚宁已经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轮椅上。

    肖容予收到短信后,交代了孙竞之后要做的事,便驱车赶往医院。

    这一路上,他开得飞快,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车窗没关,晚上的冷风一直往里头打,手指关节都被冻住了似的,不怎么灵活了。

    这之前,书瑾说她情绪不稳定,暂时不愿意见他,他愿意配合,等她身体好一些,情绪稳定一些,再慢慢同她解释。他

    可她提出离婚,他便没办法再放任她不管了,他要找到她,亲口告诉她,他不同意离婚,他既然已经娶了她,便不准备放她走。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6)() 
何蔚宁推着书瑾出了医院大门。书瑾没料到这医院外头,仅隔着一片湖,就是这临滨最繁华的步行街。

    道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这会儿已经长出了新叶,饶是在灯光下看,也觉得青翠的好看。

    “读书那会,你不是爱吃砂锅麻辣烫吗?前头的小吃街就有一家,味道不错。”

    书瑾连日来都吃的清淡,这会听着何蔚宁说起来,只觉得馋极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却又听何蔚宁说道,“不过,你这些日子,不能吃辣。”

    书瑾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灰蒙蒙一片了。

    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何蔚宁,“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了。没想起来就算了,这一想着,就觉得不吃不可了。”

    何蔚宁笑意更浓了些,“等你身子利落了再来吃。还有几家清淡些,味道不错的。”

    书瑾叹,“可现在,总觉得无辣不欢啊。”

    “看来,我这是说错话了呀。”何蔚宁笑着,正巧看着前头有老人在卖红薯,香气四溢。他低眉瞧了一眼书瑾吸了吸鼻子的样子,走上前去,挑拣了一个,付了钱,将那红薯递给书瑾。

    书瑾弯了眉眼,“谢谢啦。”她将烤红薯捧在手心里,红薯还热乎着,有些烫手,她捧了一会,又放在膝盖上。

    上学的时候,她便爱吃这些玩意儿,倒是正餐不怎么吃。

    红薯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吸了口气,也不急着吃。

    正值周末,这步行街人很多。

    大约是因为上次事故的原因,苏念不放心,非让周寂言在她身边安了两个保镖。这会儿,两个保镖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

    人声喧闹,每一个过去的人,都似乎在谈笑着笑闹着。

    书瑾脸上挂着笑,可心底里,却是一片悲凉。

    肖容予刚出发没多久,在书瑾身边安插的保镖便打来了电话,“肖太太同主治医生一起去步行街了。”

    他拧了眉,“知道了。”

    车载播放器里正在放着老旧的歌,“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然而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男人沧桑的声音,在轻唱着。

    肖容予踩下油门,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从书瑾出事到现在,他甚至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何蔚宁带着书瑾进了一家水饺馆,书瑾点了一份猪肉芹菜馅的水饺,然后看了一眼周遭,门外,那两个保镖笔直地站着,分外引人注目。

    书瑾这会儿戴着帽子口罩,将脸遮住了大半。

    邻桌有个人拿眼睛直瞥他们俩,压低了声音说道,“吃个饭,还带着保镖,有钱人去高档场所就是,跑这地方做甚么,不伦不类的。”

    书瑾看着何蔚宁,耸了耸肩。

    何蔚宁在那两个人再度看过来的时候,坦坦荡荡地迎向他们的目光,“不好意思。有钱,任性。”

    那模样,分明是霸道总裁上身。

    书瑾“噗哧”一声笑出来,“你这上网发发段子就算了,还真说啊。”

    何蔚宁没接话,却转而说,“看着你这么笑,我就安心多了。”

    书瑾这段时间,即便是笑,她脸上的勉强都是再明显不过。

    书瑾听着何蔚宁的话,笑意稍稍敛了些,“你怎么拷了那么多动漫,我这没个一年半载也看不完啊。”

    “那就留着慢慢看。”何蔚宁说着,水饺已经端了上来。

    书瑾吃的急,一下子被烫了嘴。

    何蔚宁拿了凉水,递到书瑾手里,一脸紧张看着她,“没事吧?”

    书瑾捂着嘴,喘了口气,接过凉水,又喝了一口。

    大概是因为疼的,她眼里泛了泪珠,眼底里一片氤氲水汽。

    何蔚宁瞧着她好些了,才笑了起来,“慢点吃。又没人同你抢。”

    书瑾只觉得嘴里这会儿还疼呢,又“嘶嘶”地吸气,“我这不是急着尝尝你带我吃什么好吃的来着吗?”

    肖容予站在饺子馆门口,看着书瑾和何蔚宁在一起轻松的模样,神经跟被人扯住了似的。

    他凝眸望着那张笑脸。

    她在他跟头,永远是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可在旁人面前,永远都是巧笑倩兮顾盼生姿。

    肖容予站了一会,径自走过去,在书瑾身边坐下来,对老板说,“来一份猪肉芹菜的水饺。大份。”

    “好嘞。”老板应下来。

    书瑾被肖容予的出现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凌璄尧不是说,他和书瑾在一起,两个都别扭,早晚会错失了彼此么。

    那么,往后,厚脸皮的事情,就由他来做。

    肖容予,没看书瑾,淡淡回答,“找你来了。”

    书瑾只觉得被噎住了,低着头,又吃了一口饺子。

    肖容予看着书瑾吃,才想起来,今天一天,他就早上喝了一杯咖啡到现在,真会是真觉得饿了。他拿了筷子,径自从她碗里夹了一只饺子,丢进嘴里。

    那一双杏核眼跟铜铃似的,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半晌,才怯怯地说,“那是,我的饺子。”

    他点头,“所以呢?”

    书瑾第一次知道,肖容予可以这么厚脸皮。

    她都快要怀疑,眼前这个肖容予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很快,肖容予的饺子就端了上来,他将衣袖往上卷了卷,拿起筷子,吃的很快。这不吃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一旦开始吃了,才愈发觉得饿起来。

    书瑾看着肖容予,倒觉得吃不下去了。

    他如今,这又演的是哪一出。

    何蔚宁倒是一脸不介意,悠哉悠哉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盘里的水饺。

    那动作,似乎眼前的不是一盘最简单不过的水饺。

    肖容予将自己盘里的水饺都吃完后,再看向书瑾,她盘子里的水饺这会儿还余下一半。

    他凝眸看着书瑾,“怎么不吃?”

    书瑾望着盘里的水饺,这会儿,一点儿食欲都没了。

    “我吃饱了。”

    肖容予听着这会儿,直接将她那盘子端到自己跟前来,低头又吃起来。

    书瑾睁大了眸子,犹疑了一会,“肖二哥?”

    “嗯。”他沉声应了一句,抬头看着书瑾欲语还休的模样,又问道,“有事?”

    书瑾想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等肖容予吃完。

    何蔚宁也已经吃完了。

    肖容予定定看着书瑾,“我有话同你说。”

    书瑾自然知道,是为离婚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没言语。

    肖容予转而看向何蔚宁,“我们夫妻俩,有事要谈。能请你先回吗?”

    何蔚宁看了一眼书瑾,这会儿,书瑾低着头,似是在想什么的模样。他想了想,起身,对书瑾说,“有事给我电话。”

    肖容予那双狭长的双眸里是冰冷的光,锐利的刀似的,凝视着何蔚宁起身,走开。

    肖容予这才推着书瑾往外走。

    书瑾也不想多问,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只要他有心知道,他自然多的是办法。

    两个人俱是沉默。

    肖容予也不开口,只推着轮椅,往湖边上走去。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这会儿,湖面上的风吹过来,倒也并不觉得多冷。

    周围都是散步的人群,三五成群,正聊着天。

    肖容予推着书瑾在湖边停下来,才开了口,“我们谈谈。”

    书瑾没言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肖容予停了停,走到书瑾前头,凝视这她的双眼,“我不同意离婚。”

    书瑾眼圈一红,陡然抬高了声音,“凭什么?”

    肖容予没想着她反应这么大,捉住她的手。书瑾想要将手缩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手已经被肖容予抓住。

    她往后缩了缩,肖容予手上的力气加重,完全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盯着她的眼睛,握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回答,“凭我爱你。”

    肖容予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湖面公园,一字一字,告诉她,我爱你。

    不去计较后果,不去计较她心里到底有谁。

    书瑾没料到,他所谓的我们谈谈,要说的,是这个。

    她一时怔住,痴痴地看着肖容予那张脸,星目剑眉,狭长双眼,双眸里映着头顶的月色。

    他方才说的是,我爱你。

    书瑾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可是眼前,肖容予的脸,那么近,那么肯定。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7)() 
那些流逝的岁月里,书瑾想过很多很多,关于未来,关于这段婚姻。

    她最奢侈的愿望,也不过是有一天,肖容予能真正将她当作一家人。

    如今,肖容予说的清楚明确,我爱你。

    书瑾怔怔望着肖容予的那双眼睛,渐渐红了眼眶,眼底里蓄了泪,一片氤氲水汽。

    鼻子发酸。

    脑袋有些晕乎。

    肖容予看着书瑾红了眼,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凝眸望向她,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继续说道,“婚,我不会离。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嫁了我,我就没有松手的理由。”

    这之前,他也提出过离婚。那也不过是因为,他去找她的时候,听着她说梁思恭也来了,便以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一时恼了,丢下离婚协议书便走。

    可回宁江的路上,他就后悔了。

    在高速公路上,他差点下了高速,回到酒店将那封离婚协议书拿走。

    书瑾吸了吸鼻子,亦看向肖容予。

    此刻,肖容予的双眼里,写满了坚定决绝,并不像是玩笑话。

    “那林可诒呢?”书瑾犹豫了一会,问道。

    肖容予一怔,一霎不霎地看着她,“你要知道她的什么,我都告诉你。”

    如今回头来看,当初为了所谓的自尊心遮遮掩掩,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凌璄尧说的从没错,将自尊看的太重,凡事三缄其口,总不会是好事。

    关于林可诒。

    这会儿,肖容予有一种想要坐时光机冲到过去,给当时的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摇醒那个蠢货。

    嗯。蠢货。这是凌璄尧对他惯用的称呼。

    到如今,肖容予都能清楚地记起来领证当天的情景。

    那日,他开车去赵家接书瑾,她的东西都已经让搬家公司陆陆续续搬家自己的住处了。

    说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钟。

    平日里,他的生物钟准的很,可这天,偏偏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至凌晨两三点,才算是睡了。早晨天还没亮,就又醒了,站在露台边,看着天从露出鱼肚白,到渐渐大亮,太阳从东边天际挣扎着跃出来。

    洗漱,吃过早饭,慢慢悠悠开着车到了赵家,才不过是早上八点钟。他也没进去,只将车停在稍远些的地方,从口袋里摸出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他自然是不会将这些归咎为紧张。

    书瑾准时的很,九点整,从赵家大院里头出来。

    她依旧是平底鞋,修身长裤,外套一件厚款针织衫,惨白着一张脸,没化妆。

    他的车,离赵家大院的院门,不过两三百米,她却走了很久很久。似乎,每一步,都带着迟疑,带着犹豫。

    远处,依斐还跟了过来,站在院门口望着,似乎,她的妹妹要迈入的,不是他肖容予的家门,而是一个火坑。

    肖容予的心,随着书瑾的步子,变得愈来愈凉,愈来愈凉。

    在书瑾快要到的时候,肖容予从车上下来,替她拉开车门。

    书瑾只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含着胆怯,只一眼,就又低下头去。

    那一刻,肖容予都觉得,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了。

    上车后,他启动车子。身边,书瑾也不言语,沉默着,手紧紧地拽着背包的带子。

    肖容予瞄了她一眼,只觉得心里烦躁。

    一路无言,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来。

    书瑾拿起帽子戴上。

    肖容予才开了口,“你确定要进去?”

    书瑾愣了一下,戴帽子的动作停了片刻,继续将帽子戴上,头发梳理好,才转而问道,“你后悔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衔在嘴里,又去摸打火机,“这话,该我问你吧?”

    她抿唇,没再看他,转而看向远处,“我有后悔的资格吗?”

    那样的情境下,她说这样的话,本没有错。

    赵家落难,如今,肖家是唯一愿意趟这趟浑水的,即便是趁火打劫。

    可是,她若是不同意,只怕赵家难逃此劫。

    可偏偏,落到肖容予的耳里,就极度不爱听,瞬间就点燃了心里的那团火。

    肖容予将打火机扔到一边,嘴里的烟拿在指间,还未用力,便已折断。

    他下了车,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进去吧。”

    那张结婚照,一个冷着脸,另一个一脸怯怯的表情。

    全然没有结婚的喜气。

    那天晚上回到家,书瑾便待在那里,站在客厅,咬着唇,一脸地局促不安。她低着头,甚至,不敢看他。

    她的恐惧如此明显。

    明显到,肖容予根本就没办法忽视。

    赵书瑾心心念念的,都是梁思恭。如今肯嫁给自己为妻,也不过是为了梁思恭和她的罪孽赎罪。

    这样的想法,在肖容予的心里生了根,几乎没办法抹去。

    肖容予勾唇,哂笑,“怎么?害怕了?”

    她整个人都有些瑟缩着,头更低了些,也不言语。

    在肖容予看来,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几乎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他一步步逼近她,“在我这里,物质上有任何需要,我可以满足你;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东西都替你收拾好了,你住二楼的套间。”

    说罢,转身便走。

    离开家,肖容予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凌璄尧那里。

    他那天本就喝的有点多,到了凌璄尧那,又开了瓶酒,在酒窖里头席地而坐。凌璄尧向来不喝酒,这酒窖里的酒,多半都被他给喝了。

    凌璄尧喝果汁,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半晌,凌璄尧大笑,往后靠去,“照我说,你这人就是龟毛!你这叫什么,杀敌一百,自损一万?新婚夜跟新娘子赌气跑我这喝闷酒,这叫人听去了,你肖公子的形象得毁完了。”

    新娘子?

    可家里那个,脸上何曾有半点新娘子该有的喜气。

    凌璄尧见他喝着闷酒不言语,又说道,“依我说,直接推倒算了。完事了,亲亲人额头,说句你嫁给我费了我不少力气,没准人一感动,就投你怀抱了。”

    肖容予哪里听的进去,喝多了酒,脾气冲,直接回他,“你都是纸上谈兵,这该走的总留不住。”

    这话,直戳凌璄尧的命门。

    凌璄尧再没说话。

    现在转过头去想,若是那个时候听着凌璄尧那些“纸上谈兵”,也就没了如今这么些弯弯绕了。

    书瑾听肖容予说让她问。

    她寻思了片刻,抬眸望向远处,黑色的眸子里映出那片澄澈的湖水,“你现在心里还有她吗?”

    她的手凉凉的,攥在手心里,跟一块碧玉似的。

    肖容予轻声开口,“如果我说,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她,你信吗?”

    书瑾自然是不信的。

    那是肖容予的初恋。

    她曾经无数次看见过肖容予和林可诒在一起时候的模样,林可诒甜蜜地攀着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着,他微微笑着。

    甚至,在他们的第一次,他喊出口的,也都是林可诒。

    书瑾摇头,缓慢,却坚定。

    她说,“我不信。”

    须臾,她又补充道,“你没必要,通过说谎来叫我开心的。”

    她的不相信,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肖容予也不恼,只是握着的手,稍稍用了力,“你不信,我理解。这些,我都可以解释。不过,你要相信,如今,我心里头,只有你。”

    他说的真切。

    书瑾盯着那双眼睛看着,想从里头看出他的情绪来。这样的肖容予,书瑾几乎有些不认识了。那个印象中沉默寡言,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从不解释从不多言的冰山脸,哪里去了?

    她差点没控制住伸手抚上他额头的冲动,想看看他如今是不是脑子被烧坏掉了。

    书瑾看了半晌,才说道,“如果是因为我受伤,你想要安慰我,其实,没必要的。”

    除非是这个原因,否则书瑾实在是不明白,他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个什么缘由。

    肖容予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却稍稍加重了语调,“赵书瑾,我不是慈善家。我也不会愚笨到,赔上自己一辈子和自尊,去安慰一个人的受伤。”

    他说着,双手捧住书瑾的脸,一霎不霎地盯住她的眼睛,“即便有那么一天,也是因为,那个人,是我要的那一个。她值得我那么做。而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

    他问她,“你觉得,我就那么随便?”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8)() 
结婚后,肖容予始终没碰过书瑾。

    不是没有过想法,可是,只要看到赵书瑾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就没来由的火。

    那些赵书瑾和梁思恭在一起时候的模样,就跟心头针似的,一直隐隐作痛。

    肖容予烦着书瑾那小心翼翼的怯怯的模样,索性,就连家都不回了。那段时间,他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凌璄尧那里。

    这天,他搁凌璄尧那里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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