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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前欢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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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川眼珠转了一圈,抬脚便要向着惠真走去,却被长明拦了下来。
长明死死地握着他的胳膊,“你做什么,真要跟他走么?此人来路不明,绝非正道,你……”
他的话音还未落,惠真便目色一寒,扬起手掌对着寒川,忽有狂风平地起,一股巨大的力量便要将寒川拉走。
长明死死地拉着寒川,正也要念咒作法与惠真对抗,可寒川的另一只手却覆上了他的手背,缓缓地挣开了他。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寒川,寒川也同样看着他,面色笃定,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对他做了个口型,说了一句话。而后几乎是在一瞬间,光彩乍灭,长明便与惠真一齐消失无踪。
长明看着自己空了的掌心,眉头紧皱。寒川刚才说的是——我帮你查他。
长明追出门去,可惠真带着寒川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他泄了气一般地垮下双肩,心中满是懊丧和自责。
他曾经说过,会保护寒川,会竭力看顾着寒川。可是到了现今,寒川却被惠真掳走了,还说要帮他查此事。
一个半大孩子,能怎么查?
长明深深叹了一口气,萍水相逢一路同行,他能感受到寒川对他的依赖,约莫是已经将他当成哥哥了。
他又叹一声——他觉着,自己这个兄长,做的很失败!
长明摇摇头,冷静下来,现在还是找到惠真、将寒川救回来最要紧。他将手掌平举,口中喃喃念动经文,不消片刻,自他袖间飞出来一只小小的金色纸鹤。
他再一扬手,金鹤便飞了出去,他也快步跟上,循着金鹤的方向去了。
第22章 欢喜佛(17)()
城内寺庙皆被惠真以欢喜佛强占,皆是他的领地,寒川被他带入了其中一座寺庙中去。
而此时此刻,两人正在大殿当中,面对面地坐着。寒川抬眼,入眼正是那欢喜佛双僧合抱的佛像。
他脑海中一瞬间又闪过月夜偶见长明冲凉,脖颈下承接的那一段平直锁骨,还有腰间流畅而蕴藏力量的线条。
寒川有一瞬的走神,而后他甩了甩头,暗骂了自己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若是长明大和尚知道,一定又会说什么祛除心中邪念……
骂着骂着,他又顿住了——怎么又想到长明身上去了?他怎么什么都能想到长明!?
寒川狠狠叹了一口气,双眼猛地一闭,过了片刻冷静下来才再张开,这时眼神才恢复了清明。
惠真在他对面笑看着,觉得很有趣,便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寒川并不答话,只一挑眉,眼光斜斜一扫,眸中冷光乍现,深意尽显——和你有关系么?
惠真也不生气,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他道:“你身上邪气太重,虽然有须菩提手串压制着,但还是依稀能看出你周身邪气的围绕游移。”
寒川顺着惠真的目光,看向自己腕上的手串,又听得他道:“和你呆在一起,我好像也被你身上的邪气所影响,很不舒服,很烦闷。”
寒川冷笑一声,锐利目光直直射向惠真,“那长明和尚和我呆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不见他说不舒服说烦闷?我看还是你修行不够,易被邪气侵扰。”
惠真还是好脾气地笑着,眼前的他和早几日那个妖僧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他还打趣道:“骂我就骂我,还非要顺道夸你家和尚一嘴?先前你在长明和尚身边,可不是这么咄咄逼人又寒气森森的啊!”
寒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那是当然,你和长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不可比。我又干嘛要对着你和颜悦色?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毕竟他这次跟着惠真和尚来此,是为了要探查惠真的虚实。
想了想,他试探道:“你不是一心要找人修欢喜佛么?我已明确说了不愿意跟你一起修佛,你为何还会突发善心来帮我?”
惠真满面正直,老神在在,“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既然有困惑,那我自然要为施主解惑。”
“……”寒川扫他一眼,“说人话。”
惠真换了个姿势,又换上了那副张扬邪性的笑意,异域人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要是帮了你,我欢喜宗座下又能壮大两个弟子,何乐而不为?除此之外……”
他的语气稍稍一顿,眼神中的恶劣玩笑意味又添了几分,“我就是想看他们净土宗的和尚被拐跑,就是想看着他们口中念着六根清净,可心里却又挣扎纠结、被欲念缠身的模样!怎么着了,不成么?”
寒川一挑眉,他这想法,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不过,寒川只惦记着长明和尚,对别的净土宗的和尚,看都不打算看一眼,更不会有别的心思。
第23章 欢喜佛(18)()
寒川看着惠真,不由得起了几分好奇,“那你当年,是怎么拐跑净土宗的和尚的?”
惠真一挑眉,想了想,笑道:“那和尚啊,老实又木讷,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他口中虽是在抱怨嫌弃,可那瞬间柔和欢喜的目光,却是怎么也骗不了人。
他像是在话家常,和别人絮絮叨叨地谈着自己的爱人,口里满是嫌弃,可那欢喜的眼神却怎么都藏不住。“我每次跟他说话,他都躲躲闪闪,那个惠真和尚啊……”
寒川敏锐地一抬头,“惠真不是你么?”
惠真的神色一顿,又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和茫然,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是啊,我就是惠真啊,来自锦州城千秋湖旁寒山寺的和尚惠真!”
他神情还是有些发懵,霸道妖异的面孔上写满了茫然,“我刚刚说哪了?”
寒川盘腿坐着,撑着下巴看着惠真。他突然觉着,或许惠真的心智有些不大正常?想了想,他又试探道:“你刚说到你那修净土宗的相好,他叫什么名字?”
惠真不假思索,便开口道:“他叫惠……”他却忽然顿住了,凝神细思,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神色又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和断层。
寒川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目光在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中梭巡,试图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判断他究竟是不是在说谎。
惠真想了又想,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不确定道:“阿……阿罗那?”
寒川心里一沉,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可是那念头闪得太快,还来不及抓住便闪的无影无踪了。
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阿罗那这个名字,继续深入引导道:“那你给我讲讲你的过往呗?”
惠真想了想,摇头道:“我也记不清了,过去太久了。”
寒川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来此?”
惠真茫然道:“我本就在此啊,我还邀了人来修欢喜佛呢……”
寒川抬眼看他,“是阿罗那么?”
惠真先是摇头,而后仔细想想,又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吧?”
寒川还想再探,可惠真却突地摆摆手,“罢了罢了,这些事太远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现在好像有些发懵……我还是开始教你修佛吧。”
一个连自己的过往都记不清的人,却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爱人过往的模样,那岂会只是勾搭这么简单?
可寒川却不打算再问了。一方面,是怕将惠真逼得太紧,适得其反;至于另一方面嘛……他是真的很想学学欢喜佛修禅的过程!
他振奋了精神,调整好了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惠真摆起了架势,不去想他那记忆模糊的过往,他便没了茫然之相,反而还来了兴致,细细与寒川讲授欢喜佛相关。
“所谓欢喜佛,便是两人双修,法与智慧相结合贴连……”
惠真讲了一大堆道理含义,寒川耐着性子听着,可还是忍不住上眼皮下眼皮相互打架,眼看着就要紧紧阖在一起。
第24章 欢喜佛(19)()
惠真忽地以手指扣了扣地面,道:“仔细听着,到最重要的了!”
寒川挣扎着掀起眼皮露出一丝缝儿来看他,便见惠真扬唇一笑,“我要讲欢喜佛如何修禅了。”
寒川登时便抖擞了精神,挺直了腰背,瞪大了眼睛,向着惠真一努嘴,“讲!”
惠真看着寒川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又换了个姿势,手一扬便要向寒川授佛。“我跟你说啊,这欢喜禅……”
寺内讲的热火朝天,而寺外,金鹤掠过无数亭台楼阁、扶疏花木,来到了这寺庙前。
可它进不去,因为这寺庙被下了一道屏障,金鹤一头撞在了屏障上,金光现过,钟罩似的屏障一闪即隐。
金鹤进不去,只好在庙门前打转盘旋。长明跟着金鹤赶到庙门前,看着不住盘旋的金鹤,稍想了想,盘腿而坐,双掌紧贴平齐于胸前,口中喃喃诵经念咒。
置于一旁的法杖隐隐作动,有嗡声作响。忽地,法杖凭空抬起,剧烈震颤。佛陀诵经声渐大,法杖带着撞破山河的力度冲了出去。
金光乍现,屏障现出身形,而后逐渐出现了道道裂纹,“砰”地一声应声而碎。
惠真这时正刚好讲完,他笑道:“你可明白了?”
寒川似懂非懂,但已记住了大半,正在心中仔细回味思考,打算找个机会在长明大和尚身上好好实践一下。
惠真又道:“修欢喜佛,其乐无穷,尤其是方才跟你讲过的双修过程……”
他的话却突然顿住了,神色也突然警惕起来,将目光投向了庙门之外。
门外,一只通身泛着金光的小鹤冲了进来,在上空盘旋了两圈,最终稳稳落在了寒川腕上的手串之上。
寒川盯着正挥舞着翅膀的金鹤,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听得惠真戏谑笑道:“原来是你家的长明和尚来找你了。”
话音未落,降魔法杖便直直冲入寺内,向着惠真的面门而来。惠真一抬眼,势如千钧的法杖顿时停在他眼前。
长明踏入门中,面色冷厉,寒气逼人。
他这是真的恼了,寒川有点怕,又有点想偷笑——从前他见过几次长明生气时的模样,可即便是再愤怒,也从不曾有过这般锐利的寒意。
寒川没忍住,真的偷笑出来,原来,他这么重要,重要到让长明抛却了出家人的高洁清净,将怒火都写在了脸上?
长明沉声道:“寒川,过来!”
寒川老老实实地听话过去,站在长明身旁看着他,“嘿嘿嘿”地讨好着傻笑,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哪里还有方才面对惠真时的咄咄逼人和锋利目光?
寒川怕长明训他,殊不知,长明却没打算训他……啊不,确切说来,长明是现在没打算训他。
长明打算,先处理惠真,等回去了关起门来再教训自家孩子。
他看着惠真,又恢复了往日沉静的面容,“惠真,你该收手了。”
惠真一耸肩,“我只是寻人与我一起修欢喜佛,又没犯什么滔天大罪,谈何收手不收手?”他再转向寒川,贼兮兮一笑道:“我刚才跟你讲的,你可都记住了?”
第25章 欢喜佛(20)()
寒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记住了,要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他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语便消失在了长明斜扫来的一眼当中。
见寒川识趣地噤了声,长明收回目光,再看向惠真。
惠真并不担忧或是戒备,他仍还对着寒川笑道:“你别看他凶,他可对你好着呢!方才我说你的邪气,话被你打断了还没说完,他给你的那手串是须菩提所琢磨而成。”
“蓬莱菩提树五千年抽芽成长,五千年开花,又五千年结果,才结出这一串须菩提,佛法无边佛光万丈,乃至上之宝。说给你就给你了,你说他对你好不好?”
他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往事,噗嗤一笑道:“这种和尚啊,嘴硬心软,最好勾搭了,只需稍稍加把劲,你们大概就能修欢喜佛了!”
寒川看着自己腕上的手串,眼神略有些惊愕,原来这手串这么厉害宝贵?当初长明随随便便就给他套上了,他还以为这手串很普通呢!
他看向长明,又想着惠真的话,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与感动。
长明却没有看他,而是仍还静静地注视着惠真,眼神清淡如古井无波,“你来锦州城,究竟是想干什么?若再不说实话,那我只好出手了。”
惠真扬眉看他,摇头笑道:“你不会再与我打的,因为你我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若真要打起来,可能很久才能分出胜负,不是你死在我手下就是我被你擒住。”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缠斗之时必然会伤到城中百姓,你身旁的这位寒川小兄弟恐怕也会受到波及。大家都是出家人,杀生不好,对不对?”
惠真笑得实在是太欠揍,可他说的是实话。长明正是出于这个考量,才久久没有出手。
上次他们交手时,长明便看出来了,他们二人的修行和功夫都不相上下。两相缠斗,灵力波动飞沙走石,恐怕会伤到锦州城的百姓。
惠真一面说话,一面身形渐渐隐去,眼看又要消失遁走,长明道:“我只是想问你一句,布下阵法夺了锦州城外小镇气运的人,是不是你?”
惠真意外的一挑眉,摇头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此事,是有人赋予了锦州城气运?难怪它这么热闹繁华却又不引妖邪……”
三两句话的功夫,他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见,遁入虚空了。
看着惠真逃走,寒川正还在出神,却见长明忽地转身过来看向自己,对上了他投来的目光,寒川一个激灵,干干一笑。
寒川急急转移话题道:“大和尚,你是如何找到我的?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长明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当然看得出来寒川是怕被责备而转移话题。他无奈道:“是那只金鹤,它循着你的手串的气息,从而带我来到了这里。”
说起手串,寒川又不禁有感动盈上心头,他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和尚,原来你对我这么好,这么难得一见的至宝,说给我就给我了啊……”
第26章 欢喜佛(21)()
长明犹还义正言辞,满面认真地看着寒川道:“没有什么至宝不至宝的,与其相比,人之性命才是最宝贵的。”
寒川听着这话隐隐有些不对,“你的意思是,人命是最宝贵的,所以不论是不是我,哪怕换成随便一个人,你都会给,对不对?”
长明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是自然,人命至高无上,与其相比,一串须菩提便不算什么了。”
“……”方才的感动喜悦一瞬间化作了虚无和无力,寒川又不甘心地问道:“那若是换个人被惠真掳走了,你也会这么生气又焦急地来营救么?”
长明想了想,摇了摇头,寒川还来不及开心,便又听得他道:“寻常人被他抓去,不大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可你不同,你身上邪气太重,我怕他会径直除了你。”
“……哦!”寒川自己生了半天的闷气,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而后又自顾自地生闷气去了。
长明终于看出来寒川不高兴了,却不大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想了很久,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猜测,小心翼翼地道:“抱歉。”
其实这二字一出,寒川心中的怒气顿时便消了,他稍稍侧眸,打算听听长明接下来会怎么说。
长明道:“你从前同我说了许多次,我都只以为你是在玩笑,如今看来,原来你是真的很想修欢喜佛。”
“你若是实在对欢喜佛心生向往,修禅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但你不要找惠真,此人来路不明且有些古怪。我可以帮你寻一位欢喜宗的高僧,让他来带你,以免你误入歧途……”
这话听着,活像是一个年纪老迈的老父亲,对着自己不懂事又嚣张跋扈的小儿子谆谆教诲,操碎了心为他铺路。
寒川气得冷笑,“不必了!”想了想又不甘心,他还补了一句,“我说了八百遍了,我只想跟你修欢喜佛,别的和尚我瞧不上,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长明摸了摸鼻子,以为寒川是不放心别的和尚,便安抚道:“你同我一起待久了,便更信任我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其实欢喜宗大师众多,也是十分值得信赖托付的……”
寒川气得不想说话,但也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便打断他转移话题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今日探查到了什么?”
长明果然住了口,被转移了注意力,眼带问询的看向寒川。可那眼神之中隐隐的一丝诧异,却叫寒川心里又是一堵——他那眼神,意味分明是,没想到你竟真的能探听出什么消息?
寒川硬生生地忍住了即将要叹出口的气——他被这个傻和尚气得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已经无力再生气了。
他没好气道:“那个番僧说,他是寒山寺的和尚;除此之外,要查他,可以从一个叫阿罗那的和尚身上下手!”
长明听到阿罗那这个名字蓦然抬眼,眼中划过一丝愕然与震惊,“你说,阿罗那?”
寒川一怔,“是啊,惠真和尚的老相好,阿罗那,有什么不对么?”
第27章 欢喜佛(22)()
长明的声音蓦然沉了下来,面色也有些凝重,他道:“欢喜宗自数百年前创立以来,已有过三十九任宗主。”
他抬手将佛珠高高抛起,佛珠凭空定住,现出了祥和佛光,佛光普照之下,依稀可见一行行泛着金光的小字平铺在半空。
长明的手指向左一转,小字便迅速向左平挪。他停住,指尖顿在了一处上。
其上书,第三十三任宗主,阿罗那。
长明道:“对于这位宗主,我稍稍听说过些传闻。据说他天赋异禀,聪慧异常,但为人桀骜不逊,恃才傲物,眼高于顶,所以迟迟没有找到同他一起修欢喜佛的人。”
寒川一挑眉,这么张扬跋扈的么?也不知道他和惠真,谁更嚣张一些。“那后来呢?”
长明叹息道:“后来,阿罗那便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几百年过去了,除非他修成了神佛,不然,大概已经往生了吧。”
寒川忘记了生气,支着脑袋沉思,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惠真对于自己的过往,一概都说不清楚,他对于阿罗那,也说不清楚……
寒川一个激灵,抓住了长明的衣袖,焦急道:“寒山寺,查惠真!我们查查惠真!”
他脑海中有一个猜测,现在一定要娶证实它!
长明微微一颌首,“阿罗那我们无从寻找,也只能从寒山寺着手调查了。”
惠真当时跟寒川说,他是来自锦州城千秋湖旁寒山寺的和尚惠真。可两人顺着千秋湖绕了一圈儿,也没有见到什么寺庙。
寒川自告奋勇,“我去打听打听。”
长明忍不住叮嘱道:“那你记得和善些……”
寒川本已走出去几步了,听到这句话又回头,不禁乐了,扬声道:“好啊,那我将他当成你,便可以和善些了!”
长明只当他是在耍嘴皮子,不禁摇头轻笑。说是懂事了,可还是孩子气得不行呐!
寒川随便拦了个路人问询,可一连问了好几个,都说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什么寒山寺,直到问到一位老者时,老人家仔细想了半晌,“寒山寺啊……”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伸手遥遥一指,“寒山寺早就拆了,听祖上说啊,这寺庙邪气得很,一夜之间寺里的僧人都死光了!”
“后来啊,它就破败了,一直也没人管它,更没人敢靠近它。八九十年前,当时的县太爷下令,就将那庙给拆了,现在早就成了荒地啦!”
寒川最后还不忘道谢,一回首,便接收到了长明投来的赞许的目光,心中小小得意了一把,两人便循着老者指的方向去了。
沿着千秋湖向前走,越走越荒芜,越走越偏僻。
要到寒山寺,他们便得穿过一处密林。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林深不见日影,一片黑沉沉的狰狞树影压下来,叫人心里发憷。
不,是叫寒川心里发憷。
寒川这么多年独身一人漂泊浪荡,养出了个毛病,心里越是害怕,面上就越是森冷,眼神就越是锐利,看着愈加邪气逼人。也真不知是这林子邪,还是他更邪性一些。
第28章 欢喜佛(23)()
感受到了寒川身上邪气的波动,长明头也不回,反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安抚似的轻拍了拍。“你紧跟在我身后,别跟丢了,我会尽力护着你,不要怕,更不要乱跑。”
寒川看着前方的高大背影,又看着自己被紧紧攥着的手腕,心里也不那么发憷了,不禁暗笑,“你抓得这么紧,我就是想乱跑也跑不了啊。”
长明沉声道:“以防万一。”
短短四个字,寒川便领会了他的意思了——长明是怕,寒川又像上次那样,掰开了他的手便跟着惠真跑了。
寒川偷笑道:“我才不跑呢!你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半步的,你赶我我都不会走!”
可惜长明此刻满心满脑都想着提高警惕,留意着四面八方,没有注意到寒川张口就来的情话。
寒川看着自己被攥住的那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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