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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波特-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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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对你充满信心。”邓布利多静静地说，“无论是你小时候、还是你一年级在魔镜前怀疑自己的时候、或者是现在。”
“即使我把自己的同学弄断了全身的骨头，然后将他们挂在礼堂的正门上面？”兰斯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做法还需考究。”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如果别的孩子折断了同学的骨头，我可能会很担心。但是你——我能够理解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自己推到另外一边，你应该要知道，我和西弗勒斯是永远站在你这一头的。”
兰斯沉默了一会。
“这真感人，先生。”他说，“我很感谢您。”
“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邓布利多静静地说道，“我记得你一年级的时候还十分地迷茫。”
“是的。那时的我才与哈利重逢，我太过于专注与哈利的磨合，他勾起了我一些本不该回想起来的记忆，”兰斯缓缓地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那个时候他与西弗勒斯的敌对关系让我心力交瘁，我在那之中迷失了自己。现在——我没有什么好迷茫的了。”
“包括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邓布利多说，“如果在你一年级的时候，我不相信你会下这么重手。”
兰斯抬起头，冲着邓布利多笑了起来。
“看起来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我。”兰斯语调愉快地说，“我从幼年起便已经是这样的人了。当我有了一个信念的时候——我会竭尽全力地达成它，即使用的手段可能看起来有些不太光明，可是只要好用就够了。”
“今天的做法贯穿你的信念了吗？”邓布利多静静的凝望着兰斯。
“我的信念是和平。”兰斯平静地说，“因为今天的事情，我认为我至少震慑了那些爱以强欺弱的渣滓们。”
“即使你的手段使用了暴力？”邓布利多说，“你有没有思考过——这样的你，与你最厌恶的那些人还有什么区别呢？”
“恕我直言，先生。我从未怀疑过您用爱与和平教导的方针。”兰斯笑了笑，“可是有的时候，对于使用暴力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对他们实施同样的暴力。这就是为什么麻瓜世界会有死刑，为什么有的犯人临死之前才感到悔悟——只有伤害和痛苦在他们自己的身上出现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麻瓜之所以可以对那些犯人处以死刑，是因为他们以法律为依据，犯人得到的刑罚是有根可循的。”邓布利多静静地说，“所以你知道吗，兰斯？你今天的做法是私刑，你只是以正义之名处罚了他们，可是你的所作所为称不上正义。”
兰斯扯了扯嘴角，这一次他想要露出笑容却失败了。
“我知道。”沉默了一会之后，兰斯说道，“可是您不得不承认这很有效——”
“只是表面上的有效而已。”邓布利多说，“相比于这一点，你埋下了一个更大的隐藏炸弹。”
“什么？”兰斯皱起了眉毛，“我明明让他们知道欺负他人的后果”
“你现在几乎是斯莱特林的领头人物之一，我可以这样说吧？那些低年级的斯莱特林以你为傲，他们信任你，崇拜你。在这件事上，我相信没有多少学生会站在托马斯那一边，即使他也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大家都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应该去找教授，而你却狠狠地收拾了他们一顿。”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
“即使你的行为是不正当的，可是学校里的学生们涉世未深，而人类的秉性使他们渴望强大与暴力。你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情，他们只会觉得你是正义的。”
兰斯抿起嘴，皱起了眉毛——他在抵触邓布利多所说的话，可是这也正是他觉得邓布利多的话很有道理的表现。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你还没有明白吗，兰斯？你为那些学生们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如果这个学校里每个正直的学生都学习你的行为，擅自对那些做错事的学生们动手——知道会发什么吗？你们只会为了正义，而失去正义。”
沉默了一会，兰斯张开口，“我承认我没有想这样多。”
“既然你想成为领头人物，那么你就必须考虑所有的事情。因为当你做出某件事情的时候，你的所做作为会影响更多的人。”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道。
“我承认我做得有失偏颇，但是我仍然不后悔。”停顿了一下，兰斯倔强地说，“即使在来一遍——”
“你未来想做些什么，兰斯？”邓布利多忽然打断了他，问了另一个问题。兰斯被问得猝不及防，他楞了一下，邓布利多已经自说自话地继续说道，“你和哈利一定是改变未来的那波人，所以告诉我，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你对现在的世界感到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兰斯沉默了一下，他说道，“我可能期待一个更加和平与公正的世界，没有伏地魔与食死徒，也没有人因他们造成的伤害而痛苦。”
“那么你想如何构建出这个世界呢？”邓布利多静静地说道，“用和今天一样的手段吗？”
“先生。”兰斯无奈地笑了，“我这一次使用了暴力，不代表我日后所有的行为都使用暴力。但是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美好的，没有武力就无法打败那些坏人。所以从某一点上来说，是的，我同意以暴制暴。”
“没有法律约束的武力的确可以打败坏人，可是它无法带来和平。”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伏地魔以恐惧与暴力让其他人屈服，可是总有一天，人们会因为恐惧而推翻他——我一直坚信这一点，伏地魔的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他陷入了一个坏的轮回，只有死亡才会结束它。可是你知道吗，兰斯。如果你选择用伏地魔所推崇的方式打败他，你便也踏入了那个轮回。”
“不，我不会。”兰斯笑了起来，“这简直是谬论，我的确厌恶食死徒的做事方法，可是我不认为使用相同的手段就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坏。”
邓布利多静静地凝望着兰斯，他看着兰斯，却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其他人。
“你很清楚，你利用了那些视你为榜样的学生，你用舆论和正义迫使托马斯吃了一个大亏。可这是正确的吗？”邓布利多说，“当你领导着其他人的时候，你的思想就会影响跟随你的人。如果你认为可以以正义为名不遵从规则而惩戒他人，那么追随你的人也会那样想。他们的思想还会影响更多的人。”
“就像这次的事情，你的行为——还有那些崇拜你的人因你而改变的思想——扩大几十倍后，就将影响整个世界。告诉我，兰斯，当你对法则嗤之以鼻的时候，你将如何建设起一个你所希望的和平稳定的未来？”
兰斯沉默了下来，邓布利多却依旧望着他。
“如果你想要的未来是一个非暴力的、有序的未来，那你现在改变现状的方式就不应该使用暴力或者摒弃规则。”邓布利多静静地说，“你的行动本身就在展现未来的样子，因为你们就是未来，你们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也将成就这个世界。无序的暴力会短暂的解决争端，可是它无法带来永久性的和平。”
“即使——即使现在魔法界的法律只能管住好人，却无法惩治真正的坏人？”兰斯质问道。
邓布利多柔和地望着他，露出了微笑。
“这就是需要你们去颠覆的地方了。”
兰斯闭上嘴，他沉思着什么，过了很久才抬起头。
“我会好好地思考这件事。”他说，“在此之前——我会对我现在的态度持保留意见。”
“这就足够让我今天睡一个好觉了。”邓布利多柔和地说，他的目光中扇动着兰斯不懂的欣慰。
即使没有明确地说出口，两个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老人与少年向着门口走去，兰斯的步伐忽然一停。
“你看见那个男孩了吗？”他问道。
“迪林沃特？是的，我记得这个姓氏。”邓布利多说。
兰斯皱起眉毛，他转过头看向邓布利多，“他——我是说，他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的？没有人管他吗？”
“我原以为魔法部会接手这件事，所以没有注意过他。”邓布利多说。他也微微皱起眉毛，似乎为这件事情有些自责。
“魔法部”兰斯几乎忍不住冷笑了出来，“到了今天，您还依旧相信他们？”
“我早就不再信任他们了，可是还不够早。”一提到这一点，邓布利多有些忧愁地说道，“我总是想尽善尽责，可是却总是无法顾及到所有的事情。这十年来，我最注意的孩子是你和哈利，却没有照顾到迪林。”
“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兰斯皱起眉毛，轻声说，“这些年来，真的没有人帮助过他。”
兰斯一边思虑着一边推开门。
“兰斯。”邓布利多轻声唤道。
兰斯转过头，邓布利多依旧站在原地，镜片后的目光中充满了关怀。
“你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对吗？”
兰斯扶着门，他沉默了很久。
“不，那是我的错。迪林变成现在的样子也都是我的错。”他轻声说，“所以他是我的责任。”
门被轻轻地关上，兰斯离开了，而邓布利多却仍然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第117章 魂魄出窍（）
“邓布利多昨天晚上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马尔福一边拿起面包片，一边向着兰斯问道。之前他一直不想和兰斯坐在一起吃饭，现在也顾不上之前的置气了——他怕他一个不注意，兰斯就又去惹什么事情。
而兰斯，这个罪魁祸首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地喝着自己的南瓜汤。
“我们聊了一些比较虚幻的东西。”兰斯平静地说，“比如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改变未来。”
“什么？”马尔福皱起了眉毛，以为自己听错了。
“之前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有什么事了。”兰斯耸了耸肩膀，“他不会处罚我，只是担心我以后还会这样做而已。”
“那你以后还会这样做吗？”马尔福上下打量了兰斯一眼。
“我告诉他，”兰斯看向马尔福，用一种温柔又欠扁的声调说道，“我要考虑考虑。”
“如果我是邓布利多，我肯定会打你一顿。”马尔福翻了一个白眼。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珀金色发少年还是实实在在地松了口一气。
在下两个星期里，他们的功课越来越难，要求也越来越高，连魁地奇训练也是如此。斯内普本来说了要与他和哈利见面也是一推再推，似乎随着三强争霸赛即将来临，教授们也越来越忙。
自从上一次穆迪残虐了一只猴子之后，学生们对他的恐惧感已经超过了斯内普。毕竟斯内普只是嘴上讥讽他们，顺便扣些分而已。学生们更加担心如果他们顶撞穆迪，会不会落得和那只猴子一样的下场。所以可以这么说，穆迪的黑魔法防御课是四年级们作业完成度最好的一门课程。
*即使这样，黑魔法防御课也越加地难上起来，因为穆迪教授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可是——可是你说过它是非法的，教授，”当穆迪一挥魔杖，让课桌纷纷靠边，在教室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时，赫敏没有把握地说，“那可是不可饶恕咒啊”
“邓布利多希望教你们感受一下，”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并且阴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赫敏，“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赫敏满脸涨得通红，哈利和罗恩相对笑了一下。他们知道赫敏宁可去吃巴波块茎的脓水，也不愿错过这样重要的一课。
穆迪开始招呼同学们轮流上前，给他们念夺魂咒。在咒语的影响下，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做出了最反常的举动。迪安托马斯一蹦一跳地在教室里转了三圈，嘴里唱着国歌。拉文德布朗模仿一只松鼠。纳威表演了一系列十分惊人的体操动作，这是他在正常状态下绝对做不到的。他们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这个咒语，都是在穆迪消除咒语后才恢复了正常。*
哈利与兰斯站在一起，马尔福和赫敏罗恩则下意识地分别站在他们的身边。
“这这可真是惊奇。”看着纳威完美地结束了体操动作，罗恩喃喃着说，“如果不将它用在坏地方的话，看起来还是挺好玩的。”
几个人的表情有些忐忑紧张，兰斯则是阴沉着脸。
“他别想在我身上用这种东西，他违反了教授法则。”兰斯有些阴沉地说。
几个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穆迪教授那粗声粗气的嗓音响起，“波特，到你了。”
他没有点明是兰斯还是哈利，哈利小声对兰斯说，“你还是不要与他起争执了——”
“我拒绝，教授。”不等哈利尾音落下，兰斯已经开口道。
原本嘈杂的教室安静了许多，穆迪教授那只白色的眼球定定地盯着兰斯，一股恐怖的氛围在教室内蔓延着。哈利似乎怕两个人又起什么争端，他向前走了一步，“让我来吧，教授。”
穆迪这才从兰斯的脸上移开目光，他点了点头，示意哈利站得再靠近些。穆迪举起魔杖，指着哈利，说道：“魂魄出窍！”
哈利的动作迟缓了，似乎有什么无形的线牵住了他。与此同时，兰斯感觉到赫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女孩似乎十分紧张。兰斯也不信任穆迪，他冷冷地看着穆迪教授的动作。
哈利冲着一个桌子微微地转过身体，然后他浑身的肌肉都颤抖起来，似乎他的身体在抵制着什么，他向着桌子一越——他的身体却不想这样做，于是他用一种十分挣扎的方式向着桌子摔了过去。
“好，这才像话！”穆迪哈哈大笑道，“你们看见了吗，他甚至能够抵抗我——虽然只能部分抵制，但是已经十分不错了！”
穆迪教授的魔杖一歪，哈利立刻在地上大声地喘起气来，罗恩和赫敏赶忙跑上去扶起他。
“我的膝盖好痛！”在回到兰斯身边的时候，哈利低声抱怨道。
兰斯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穆迪教授那巨大的白色眼睛再次看向自己。
“你也应该上来试试，兰斯。”穆迪坚持道。
兰斯露出了一个十分礼貌有距离的微笑，“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做，您刚刚说过我们有选择权，那么，我现在选择走出这个房间。”
说完这句话，兰斯不管穆迪仍然‘恶狠狠’地看着他（因为穆迪满是伤疤的脸似乎无时无刻都很凶狠。），转头便向着大门走去。其他学生们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无比安静地为兰斯让出了一条路。
就在这时——所有人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魂魄出窍！”穆迪竟然在兰斯背对着他的时候念起了咒语，一道子弹般的光冲向兰斯——几乎是同一时间，兰斯已经转过身，猛地一挥手。那光芒被兰斯魔杖里发出的什么东西抵挡了回来，在教室半空当中发出了刺眼的碰撞光芒。
这几乎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围观的人看见穆迪教授念起咒语还来不及张嘴惊呼，兰斯便已经将咒语抵挡了回去。
教室瞬间嘈杂起来，学生们发出了惊呼声。
“安静！”穆迪洪亮地吼道，一嗓子便让学生们都闭上了嘴。穆迪教授向前走了一步，假腿‘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很好！看起来我们的教室里还是有一个真才实学的人！”穆迪教授大声说道，“你是在哪里学到的实战防御？”
“——你居然偷袭我？！”兰斯根本没有回答穆迪的话，他震惊又愤怒地大声说道，“作为一个教授，你怎么能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穆迪教授已经再次举起了魔杖。他没有说话，一个魔咒便已经向着兰斯呼啸而至。兰斯几乎是凭借着感觉将它抵挡了回去。
自己会使用一些无声咒，和对手使用无声咒攻击自己是不一样的。穆迪教授的不停地挥舞着魔杖，一个又一个的魔咒冲着兰斯射来，兰斯抵抗得一次比一次狼狈，穆迪丰富的战斗经验根本不是他能够抵挡得住的，即使兰斯不甘心地能够感觉得到，穆迪根本没有用真本事，他仅仅用魔咒钓着他玩而已。
每接下一个魔咒，兰斯就被那强大的咒语撞得向后退去，穆迪教授则癫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干的好，那这个呢？”
穆迪越来越疯狂与加大水平的进攻，兰斯终于在接下又一个魔咒的时候被震飞了魔杖。兰斯向着魔杖看去，他意识到他根本无法接住它，只能带有怒意地转回头瞪向穆迪，却看见穆迪勾起了嘴角，脸上丑陋的伤疤被笑容带着扭曲起来。
“魂魄出窍。”
像是故意羞辱兰斯一眼，穆迪教授轻声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咒语瞬间没入兰斯的体内，一瞬间，脑子里的所有理智都像是火车一样呼啸着迅速倒退，大脑变得一片恍惚。
那真是一种奇妙又令人厌恶的感觉。兰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软化了下去，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脑海里的思想和忧虑一扫而光，只留下一片朦朦胧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轻松。他站在那里，感到特别舒服，无忧无虑，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与他无关。
可是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大脑深处的某个地方开始刺痛起来，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那东西像是针一样想要扎醒他，却总是像是隔了一层巨大的棉花糖。
“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根本不配当一个老师！！”
在一片模模糊糊之中，兰斯听到了一个人无比气愤的声音。他隐隐约约的感觉那是一抹淡金色，但是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然后，他听见了疯眼汉穆迪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脑袋里的某个遥远的角落里回响：拿起魔杖拿起魔杖给那个马尔福小子一些颜色看看
兰斯低下头，眼前的云雾中央的那抹棍状黑色物体忽然变得清晰了起来，他看见那是一只魔杖。除此之外，眼前的其他地方仍然是雾蒙蒙的一片。他抬起头——似乎对面有许多墙壁一般的东西，忽然和刚刚一样，有一处地方显露了出来，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他的表情似乎很紧张与愤怒，兰斯的却看不懂。
他的眼里和脑海里只有这两样东西，一只魔杖，一个人。
拿起魔杖拿起魔杖
似乎是看着兰斯不动弹，那个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而且比刚刚的声音更大，来回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
有那么一瞬间，兰斯的膝盖已经有了微微弯曲的动作。
不。
另一个声音挣扎着从他的脑海里出现。
不。那个声音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控制我。
然后，那个大脑深处的刺痛开始加强起来，刚刚的针已经变成了一把利刃，利刃划开了云层海绵般模糊的大脑，一个记忆拼命地涌到他的眼前，刺痛着他浑身所有的细胞与神经。那记忆如同一个全是针刺刀剑组成的海潮一般铺天盖地地砸在他的身上。
在难以言喻的痛苦之中，棉花糖般的模糊逐渐从他的身体上消失，最后一点模糊从他的脑海中退去。兰斯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理智重新归来，世界重回清明。
兰斯从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愤怒过，极度的愤怒不断地压缩，最后压缩成了他碧绿眼眸中闪烁的怒火。
他转过身体，带着怒火的目光直视着穆迪，那之间的愤怒与压抑着的冰冷残酷让人不寒而栗。
“我从来没有见过精神力如此强大的孩子”穆迪喃喃着说道，他的眼眸中爆发出令人胆颤的亮光，穆迪像是没有看到兰斯的愤怒，他转过头冲着所有人说，“看起来，今天能够成功抵挡我的只有波特兄弟。其他人还有更加练习。”
下课后，兰斯拿起自己的背包便走向了门外，马尔福收拾了一下东西，赶紧跟上了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教授！”兰斯怒气冲冲地说，“我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从开学到现在一直都盯着我？！”
“我知道他十分过分。”马尔福说，他竭尽可能地用最温和的声音说道，“但是你应该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兰斯压低了声音，愤怒的说道，“你看见他在课堂上是怎么羞辱我了的吗？”
“我们没有看见。”马尔福说。兰斯瞪了他一眼，马尔福治好补充道，“好吧我是看见了。但是其他人不会这样想的，他们只会记得你能够与穆迪接招那么多次，还有你多么迅速地摆脱了那咒语的影响他们只会记得你厉害的那一幕。”
在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兰斯停下了步伐。由于他走得太快，以至于这里还没有学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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