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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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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让绥儿得知小公主得病的消息,即使当时不是在御园中见到。也会想方设法,让绥儿知道。以她的为人,定会来探望,到时候郭锦,马宫人,曾几三个人同时作证,就说是绥儿害死了小公主。一切便顺理成章了。但是绥儿因为孙珰的劝说。没有来清延宫。赵玉被派来时,马宫人已经遣走了宫里所有的人,只留下了郭锦。当听到外面赵玉自报说是奉邓贵人之命来探望时,起初马郭两人一愣,但是也只能是顺理成章,赶走了赵玉。然后曾几在外面看到了赵玉出来。便跑到阴后那里告状,说赵玉害死了小公主。阴璃对赵玉和绥儿恨之入骨。此刻得知这个消息,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派人抓捕。
此刻在清延宫内,小公主的尸体已被盖上的白色的麻布。马宫人哭得死去活来,刘肇心力交瘁,只坐在榻上。感到已无力思考,由得阴璃号施令。一言不。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自己还没有多看几眼,就离开了人世,失女之痛,让刘肇全身都如灌铅了一般,沉重得抬不起一根手指。灰暗的脸上,一双眸子没有一丝光泽,哪里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天子。
阴璃今天摆足了威风,先是雷厉风行的抓了赵玉,又开始命令全宫听人集合,准备挨个问话,找出证人,皇上并不说话,由得自己。想来那个失了宠的邓贵人,现在也该是山穷水尽了,自己的一番苦熬,终于有了结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崔晃,你把众人都叫到正殿,皇上伤心过度,该憩息一下,通知太常,准备小公主的丧葬事宜。”
“喏!”
待崔晃走后,阴璃走到刘肇面前道:“皇上,臣妾暂时出去,事情太多,既要处理小公主的葬礼,还得找出害死小公的凶手,安抚宫中众人,再找人来做法,驱驱的这宫中的晦气。皇上也不必太过伤心,人死由天定,皇上洪福齐天,不久还会有孩子的。”
刘肇并没有答话,只轻轻“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目光落到盖着孩子的白麻布上,叹了一口气。是啊,是要驱驱宫中的晦气,难道说那个诅咒是真的?再次应验了?
忽然车青从外面走了进来,施礼道:“禀皇上,邓贵人求见!”
“绥儿?”刘肇的心猛然一颤,虽然他没有和任何说过,他却清楚的记得,见不到绥儿的日子,有三十七天了。但是此刻是见绥儿的时候吗?他害怕一见到绥儿,他苦心安排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他日思夜想的绥儿,会让他所有的思想都崩溃的。
但是不见,邓贵人三个字,却刺激着他的神精,那种欲将绥儿拥入怀中的冲动,让他又欲罢不能。“朕,朕——”
这时马宫人却突然出了一声尖叫,“赶她出去,就是这个贱人,就是她指使她的手下人,害死了我的小公主,就是她,她在哪里,我要和她同归于尽。”
她的尖叫,刘刘肇清醒了过来,冷冷的说道:“马宫人,你也要自视下身份,这是你一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色嘴里该说的话吗?这样无证无据,没有谱的事,还说得振振有词,亏你说得出口!”
“皇上——”马宫人见他又向着邓绥说话,一阵委屈,悲从中来,又开始放声大哭!
“那么,皇上,见还是不见?”车青试探着问道。
“你,让她回去,朕现在没有心情见她!”刘肇狠了狠心,咬着牙说道。
蔡伦却在此刻接口道:“皇上,等一等,老臣觉得这事情还得需要邓贵人来说明一下,要不然,孰是孰非很难下定论。”他进来时,就看到了小公主的尸体,虽说自己不是太医,却也看得明白,毒死,缢死的情况与此刻小公主的样子不太一样,但是当时的场面如此之乱,却也实难以向刘肇说明,此刻邓绥的到来,也正好让他有了说明的机会。
刘肇转头盯着蔡伦的眼睛,“常侍,现在不是见绥儿的时候!”
蔡伦却摇头道:“皇上,为了小公主一事,见见又何妨?”
刘肇面色凝重,又看了看马宫人和小公主,转头又看着蔡伦,“常侍觉得我一定要见见?”
蔡伦点头道:“皇上。人命大于天,有多少宫廷之事,就是这样不了了之的,代人受过者,多不胜数。一个赵玉不当紧,却可能让邓贵人也牵连其中,皇上刚刚也听到马娘娘的话了。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是极重要的话,也是极在理的话,刘肇挺直了身子。点了点头,转头对车青道:“宣邓贵人去前殿,朕也去。”
阴璃万没有料到刘肇会突然来到前殿,忙带着一众宫人施礼。口呼万岁,都落座后。刘肇道:“宣邓贵人上殿吧!”
阴璃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即是尴尬,又是怨恨,说不出的可怕。但是她却也不敢当着刘肇的面说什么。只是假假的笑着道:“皇上怎么突然要邓贵人来见了?”
刘肇解释道:“是邓贵人要求见朕,朕觉得事情还是当面解决的好,便宣她来这里了!怎么。皇后不欢迎绥儿?”
“不是,怎么会呢。只是臣妾觉得邓贵人的奴婢犯了错,她这个主子应该要避一避嫌,到时候别有些话越说越说不清!”她指桑骂槐的话,刘肇当然听得出来,只冷冷的笑了笑,也不理她,目光一直盯着门口,等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现。
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绥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白狐毛的斗篷将她高挑曼妙的身材掩藏了起来,却让她的一张俏脸更加明艳动人。刘肇痴痴的打量着绥儿,心里一阵酸楚,这些日子,每天的相思,却只能在这里见一见绥儿,既便如此,他也觉得满足了。
绥儿缓缓地福了一福,将斗篷解下交给了身后的苏兰儿,她里面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一色的短袄上饰着白色的兔毛,细嫩的颈项露出了领口,白得似雪一般。脸上不施脂粉,却艳如桃李,一双如水的眸子盯着刘肇,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
她也好久没有见到刘肇,心中一阵微微的痛楚,但是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抬眼看她,眸中幽深难辨,开口淡淡地说:“皇上,臣妾是为了赵玉之事而来,臣妾想知道,玉儿只是奉我之命来探望,连门户都未进,又如何成了害死小公主的凶手?”
阴璃道:“邓贵人,此事有证人亲见,你是抵赖不了的。”
绥儿抬头看见阴璃,她今日这样的时候,却穿着大红的吉服,看起来诡异莫明,便懒懒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并没有抵赖,只是说明事实。当时,臣妾一行要去看望苏宫人,便听说了小公主重病之事,由于答应了唤儿,便让赵玉先行来看看。臣妾听赵玉讲,她来时宫殿外一人都没有,只是听到殿内马宫人的哭声,说孩子当时已经闭气死亡。这又与玉儿何干?何况当时玉儿并未进殿,便让马宫人赶出了清延宫,请问这害死一说从何而来?”
阴璃冷笑道:“主子护着奴才的心情,谁都有,只是这一次你却没办法抵赖,来人传证人!”
曾几被带了上来,他跪下磕了个头,抬着看见绥儿正盯着他看,心中一虚,又低下了头。刘肇问道:“我问你,你说赵玉是凶手,是如何亲眼得见,她又是如何谋害小公主的?”
阴璃道:“你不必害怕,有本宫为你做主,皇上为你做主,你怕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邓绥却走到了他的面前,柔声道:“是你告诉我小公主病重的,怎么你又看到玉儿害死小公主?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怪你,你只要说实话!”她柔美的声音,让曾几的心感到一阵愧疚,但是自己的性命攸关,此刻也只得咬牙继续把谎言说下去。
“禀皇上皇后邓贵人,小人亲眼看到赵玉姑娘进入殿中,当时殿中并没有别人,然后她匆匆出来,被我撞见,然后就听到马宫人说小公主死了。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杀死小公主?”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品茶()
“你说什么?你为什要说谎?”绥儿的眼中含泪,“我以为你们都是宫中的内侍,即便不是同一个主子,但是心同此心,理同此理,都是受苦之人,必有着一颗同情之心,却没有想到,你,还是说谎要害玉儿!”绥儿叹了口气,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曾几,看得他心中又是一阵的惭愧,嘴唇哆嗦着,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肇看着绥儿焦急的眼神,已是十分心疼,便道:“你叫什么?”
“奴才叫曾几!”
“你说的话可是句句是实情?”
“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曾几咽了下口水,艰难的支撑着。
蔡伦这里插嘴道:“皇上,老臣可否问他几句话?”
“好,常侍问吧!”刘肇点头答应。
蔡伦清了清嗓子道:“曾几,你入宫几年了?”
“小人入宫五年了。”
“哦,那我问你,这欺君之罪,你可知道后果?”蔡伦的声音低沉,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曾几吓得几欲晕倒。
“小,小人知道。”
“知道就好,我问你,小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毒杀还是缢死?”蔡份眼角余光落到他的身上,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是,缢死。“曾几向后缩了缩身子,蔡份的目光看得他心里毛。
“哦?是吗?皇上,臣倒是觉得小公主的死不是缢死,臣进殿看过,脖子上并没有缢痕。臣请皇上,再找太医和廷尉同共同检验,若不是缢死。这里面就有栽赃之嫌,请皇上明查。”他的几句话,摆明了是不相信曾几的话!
但是刘肇已经听明白了,他站起来走到曾几面前,阴森森地说道:“你好好的说实话,朕会饶你全家,否则。你看着办吧!”
这时。站在殿门口的申祥突然说道:“臣禀告皇上,臣有事要和蔡常侍说,请蔡常侍出来说话。”
刘肇一愣。看了一眼吓得面无人色的曾几,对蔡伦道:“看看是谁,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朕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臣明白!”蔡伦大踏步走到了门口。却见到马宫人的身影在殿后的角落一闪,冷冷的笑了一声,问道:“刚才是谁要和我说话?”
申祥走过来施礼道:“是属下,申祥!”
“是你?好。说吧!”
申祥看了看四下道:“请蔡常侍借一步说话,此事事关皇上的名声!”说着拉着蔡伦来到了假山之后,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他道:“臣本来想,这事能拿一个人来顶罪。风平浪静的过去,也便是了,皇上也留得住了面子,马宫人也能在宫中苟活。却没有想到,他们拿来顶罪的,却是邓贵人的女婢。不说皇上宠不宠爱邓贵人,单就皇上亲自过问这件事,就说不过去了。属下,当时让曾几说谎,也是出于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还请蔡常侍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饶了曾几这孩子的性命,毕竟他也是无心知道此事,为了活命,不得不受人利用。”
蔡伦紧张的思索着,过了良久,才淡淡地说道:“这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斟酌处理,你好生当你的差,你做的对,只是这里面牵扯到了邓贵人,怕是不太好办,皇上表面上对她冷淡,实则是关心得紧,维护之意是必然的。现在,只好想办法通知皇后,放了那个赵玉,将事情淡化,至于马宫人,只有赐死一途了。”
他淡淡地语气中却含着杀机,听得申祥也是一个激灵,喏喏着退下。
蔡伦回到了殿中,见邓绥已然坐下,皇上正在与皇后说着话,隐约听到了谎言之类的话,他轻施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臣昨天新制了一件锦袍,是用上好的丝线绣的,在光线下可以变幻成不同的色彩,娘娘可否出来一观?”他向着阴璃使着眼色。
阴璃正在同刘肇说话,突然见他回来,又说出毫不相干的话,还用眼神意有所指,便明白了一二,对刘肇道:“皇上,臣妾出去看看,一会便回。”
刘肇见阴璃出去,目光便落到了绥儿的身上,实际上,两人的目光自绥儿入殿后,就一直焦灼在一起,那种深深的凝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得。“绥儿,你瘦了些,这一向吃的可好?”刘肇低声问道。
“嗯,蒙皇上挂念,绥儿一切都好。倒是皇上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绥儿也低声的答着,心中突的感到了一种委屈。
“朕,没去看你,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聪明如你,该懂得朕的深意。”刘肇好想走过去,将绥儿抱入怀中,好好的讲讲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可是这种场合,又如何做得到?
“皇上,臣妾只是皇上的一个女人,皇上的妃嫔众多,臣妾只是不值道的一个,皇上倒不必为了绥儿有什么深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皇上是一国之君,如何做,臣妾都没有什么想法。”绥儿语声淡淡的,含着一丝醋意,又带着些许的怨恨,似不经意,却也让刘肇听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原来他的绥儿是在意的,也是吃醋的,只是她爱面子,不肯承认罢了。一时之间,许久积压的痛苦似也淡了些,宠溺地说道:“朕总是为你好的,你以后自会懂得,只是这么冷的天,穿得如此单薄,却是为何?”
苏兰儿接口道:“皇上,入冬以来,西宫里的送来的布料没有一件是好的,过冬的物品也不够,那炭也不是红萝炭,日日着烟,常常呛得贵人咳嗽!”
绥儿忙打断她道:“不要胡说,一切都好的,皇上,女婢多嘴,莫要见怪了。”
刘肇却是心疼不已了。只是自己君王,皇后又是六宫之主,此刻又是非常的时候,不便询问,便暗暗记在心里,也暗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不去宠爱绥儿。她在宫中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这时阴璃脸色阴睛不定的进来。看了一眼邓绥,又看了看刘肇,心中叹了一声。没办法,自己是六宫之主,无论如何此事要隐瞒起来,不能让皇上知道。起码不能宣扬出去。于是道:“绥儿,我已问过宫中其他人。都说并未看到赵玉杀人,只是看她进屋,罢了,你先将她带回吧。这事,以后再议。”
绥儿大喜,忙跪倒谢恩道:“多谢皇后恩德。绥儿代赵玉谢过!”
阴璃也不理她,对刘肇道:“皇上。你也累了,到臣妾的长秋宫里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交给臣妾,我会让一切都平安过去的。”
刘肇刚要再问,蔡伦说道:“皇上,到长秋宫里休息一下吧,邓贵人也去永巷把赵玉姑娘接回来吧,想来她也受了些苦。皇上,臣有事和皇上说,我们边走边说吧!”说着拉了刘肇便走。
一个内侍拉着皇上急步出殿,这是极大的不敬,但是蔡伦却不同,他是刘肇自小便跟在身边之人,而且如父亲一般,都只是看着,却不敢张扬。刘肇莫明其妙,回头看向绥儿,见她的一双美目,也正看着自己,心中一酸,十分的不舍,怎奈蔡伦已拉着他出了殿。便急道:“你这是何意,朕还没说要去长秋宫。”
“皇上,回长秋宫喝点茶吧!今天的事,也该了了。”蔡伦松开了刘肇,对门外的辇轿道:“快扶皇上上辇,去长秋宫!”
绥儿起身也退出了清延宫,刘肇的匆匆离去,让她十分不解,但是救玉儿心切,也便放在了一边不理。
一路上刘肇时而把头伸出辇轿问蔡伦为什么一定要叫他去长秋宫喝茶,皇后还留在清延宫里没有回去。蔡伦只道:“皇上少安毋躁,到了长秋宫,容老臣慢慢告诉陛下。”
奉上来的香茶并没有引起刘肇的兴趣,以前说的来皇后宫品六安茶只是借口,只是安了阴璃的心罢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阴璃会对绥儿赶尽杀绝,一直将绥儿推到无助的境地,这是他心疼不已的。
蔡伦却慢慢地品着茶,一言不,刘肇已问了几遍,他仍不语,直到门外的崔晃进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才笑笑道:“皇上,小公主的事皇后已处理得当,葬在城外,仍封为淑君公主,只是她年龄幼小,又是夭折,不能入皇陵罢了。至于马宫人,她受不了失女之痛,已在清延宫的后殿自缢身死了。太医院的郭锦照顾小公主不利,已经赐了毒酒。至于说小公主是被人害死一说,纯是出于马宫人对邓贵人的诬陷,皇后已将那个叫曾几的小黄门派了出去守公主陵。皇上看这么办可还合适?”
他声音平静淡淡地说来,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破绽。刘肇没有想到事情处理得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竟会出了这么多事。只是对于郭锦的处理,他问道:“那个太医郭锦只是照顾不利,似乎不该是死罪,皇后此举看来不妥。”
蔡伦笑道:“皇上,一个太医罢了,何况,听说他为了邀功,故意在小公主的药里下了别的东西,让小公主一直病着,这样一个儿狼子野心之人,还够当一个太医的身份吗?”
“可恶,这人实在是可恶,杀得好,皇后这次处理得干净利索,又十分得当。只是马宫人死得可惜,朕——”
他刚要说封赏,蔡伦笑道:“皇上,喝茶,这六安茶真是好喝,皇后娘娘还真是有心之人啊,马宫人既然是因为伤心而死,便是对孩子有所依恋,皇上若是封赏,对一个自缢而死的妃子,名声上不好听,不如就和小公主葬于一处,也让她们母女相依相伴吧!”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后驾崩()
第一百四十六章太后驾崩
淑君公主之死,马宫人的自缢,太医郭锦的赐死,接连的死意弥漫了宫廷,在阴璃的强列建议下,刘肇同意找人来为宫中祈福,做场法事消灾。
阴璃让姨母邓氏找来了一名道士,在安福殿做法事。那人令人在东南西北各方均设了令旗,共二十八面,是为二十八星宿舍,东方七面青旗,布苍龙之形;北方七面皂旗,作玄武之势;西方七面白旗,踞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红旗,成朱雀之状。殿中间按八方面立六十四人,各戴束发冠,穿皂罗袍,风衣搏带,朱履方裾。
那道士居于中央,手执一长竿,竿尖上用鸡羽为葆,将竿子立于正中,也不见他如何做,那竿子却立而不倒。全宫的妃嫔都集中在了安福殿,殿中静得一根针掉地都听得到。只见他拿起宝剑,于香炉上插香而敬,用宝剑在坛周游走,时而发出一两声怪啸声,吓得几个胆小的妃子,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阴璃带着一众妃子立于殿前,等那道士舞过了剑,才问道:“请问仙长,可是做完了?”
那道士道:“正是,不过还要各位娘娘喝过了符水才算数,否则灾星还是不可消除!”
阴璃点头,带头接过了符水,一口喝入,又看着众妃都喝过了,才算放心。又问道:“仙长,请问,宫中是何阴物作祟?”
道士摇头道:“这宫中阴气重,阳气弱。皇上或者皇后以前可有人下过符咒之类?”
阴璃奇道:“仙长真是神人也,这话是真的,当年。皇上却曾杀了一个人,那人便通些仙道之法,于死前给皇上下了咒语,这些年宫中子嗣不旺,都与此有关。”
道士道:“此事不可解,那下咒之人已死,死前之咒。多是死咒,无法可解。只有一个办法,凡生养之嗣都送出宫外抚养。也便相安无事了。”
“送到宫外养?”阴璃暗暗记到心里,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
法事过后不久。初一朔日拜过了天地。又举行了家宴。由于一些不顺利的事而人心惶惶的宫里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绥儿自上次的事后,由于皇上的关照,一应的物品也送来了,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家宴上远远见到了母亲和兄长们,见他们都安好,心里也就放了下来。只是皇上每次看她时,依然是深渊静水似的眼波,总让她的心头舒然一暖。像是在雪野里迷了路的人远远望见灯火人家,便有了着落。但是一遇到阴璃的目光闪过。皇上的目光便旋即移开,仿佛对她只是那样的不上心而已。初一,刘肇又宿在了长秋宫,皇上得意的眼神,众人只能躲开,只是和平常一样,等到阴璃洗过了回来,刘肇已安然入睡了。
日子在这样的平静中,到了二月,窦太后终于还是熬不过去,王银儿传出话来,太后已病逝了。等到绥儿赶到乾圆殿时,早见宫前已撤掉了红宫灯,侍从和女婢们阴沉着脸忙着用麻纸糊门神、挂白布麻帐。还未到殿门口,便听到里头隐隐传来了哭声。绥儿虽与太后缘浅,但是想起她对自己的话,还有为自己安排的一切,鼻子一酸,热泪已滚滚而出,却不敢放声儿,只跟着一众妃嫔进了乾圆殿,便见刘肇带着刘全、刘庆、刘寿、刘开、刘淑,公主刘男、刘王、刘吉头上都缠了白布孝帽,连麻也未及穿,齐跪在地一声声号啕大哭,见各位妃子进来,便收敛了些,只刘庆回头看了绥儿一眼,见她更加风腻美丽,心中一酸,眼泪又涌了出来。
王银儿倒显得平静,指挥着宫中的宫人给众人递上白布孝帽。绥儿一边缠着孝衣,一边四下打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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