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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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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后声音严厉的说道,眼睛狠狠瞪着孝帝。
孝帝没所谓的耸耸肩。
正此时,司膳房的李司膳上前请示刘太后,宴席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开席。
刘太后点点头,扶着姜嬷嬷起身,招呼众人去前面坐席。
刚起身,却见关太妃拉着九皇子夏至走进门来,至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那个碧玉双耳天鸡瓶!
他们母子见了刘太后,便跪倒在地,与她拜寿。
刘太后面色冷清,命人将她们扶起来,冷声道:“既然来了,一起坐席罢,省得又让人说哀家对你们刻薄无情。”
关太妃谢过太后,拉着儿子起身,命儿子将天鸡瓶献给太后,且笑道:“妾身偶尔间得了这件宝贝,不敢自专,特献给太后贺寿。”
姜嬷嬷从至手里接过天鸡瓶,递给刘太后。
刘太后接过来瞧了两眼,她身后的莺妃便笑道:“老祖宗啊,这瓶子看上去倒也通透,好像上面还有吉祥花纹呢。”
“花纹?我怎么瞧不出来?”刘太后举到眼前,眯着眼端祥着。
“老祖宗,拿到烛光下再瞧,岂不就瞧清楚了?”莺妃笑嘻嘻的上前,从刘太后手里接过那瓶子,命人点起高烛,将瓶子凑到那高烛之前,指给刘太后看。
这碧玉瓶体上果然有许多棉絮状花纹。
“老祖宗,你瞧,像不像个福字?”莺妃笑道。
刘太后凑过去瞧,摇头:“傻子,哪里是个福字?哀家怎么瞧不出来?”
“老祖宗,臣妾指给你看,你顺着我的手指瞧。”莺妃的手指慢慢的在瓶体上挪,挪来挪去,果然是个福字的走向。
“老祖宗,是不是个福?”莺妃指完,得意的问刘太后。
刘太后的面色却冷下来,操起手,转过身来,盯着关太妃母子,目光愈渐犀利。
众人不知何事,但见她的面色不善,都唬的屏息静气,生怕惹到自己头上。
却只听莺妃一声惊叫:”啊呀,这个瓶子怎么是个裂的?”
关太妃闻言,浑身一哆嗦,嗵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裂?裂的?不可能啊,明明好好的。”
“哼,我就说,你们母子怎么会诚心来给哀家祝寿,天鸡瓶?裂纹?果然啊,这是咒我不得好死啊!”
刘太后愤而甩袖,坐回到座位里。
“太后明鉴,罪妾并不知道这个瓶子有裂,求太后恕罪!”关太妃重重的磕头下去。
“并不知道?这话谁信?哀家属鸡,你就送个通体有裂的天鸡瓶给哀家,岂不是咒哀家粉身碎骨的意思?你这贱人的心思真是够恶毒!
来人啊,将他们母子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刘太后声音凛凛的吩咐道。
“母后,今日是你的寿诞,不宜大开杀戒,还是先将他们关进天牢,待过了寿诞再说可好?”
孝帝满脸陪笑,小小翼翼的说道,边走到刘后身边,与她捏着肩膀。
“斩草不除根,真是后患无穷!”刘太后阴声道。
“母后,至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况又是个傻子,不过是棵杂草,何患之有?”孝帝轻声笑道:“儿子为了您这个寿诞,已经焚香沐浴斋戒了六天,祈求上天赐福于母后。
如果今儿大开杀戒,岂不前功尽弃?”
刘太后摸摸儿子的手,叹口气:“皇上宅心仁厚,哀家又怎么会驳你的面子,也罢,就先将他们押入大牢,日后再审。”
孝帝挥挥手,侍卫们上前将关太妃母子拖了出去。
站在大殿角落里的冷静,瞧着他们母子被拖出去,心中懊悔不已。
两条人命!
当时如果她说出来这天鸡瓶上有裂,也许关太妃就信了呢?
第28章 树敌()
刘太后这寿诞过后,便恹恹的生起病来,每天只是胸腹发闷,不思饮食。御医们诊来诊去,下不了定论。
孝帝命司膳房做尽了天下美食,刘太后却只是没有胃口,如此半个月,人逐渐消瘦,精神也开始倦怠。
这日,管雍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劝了半天,刘太后好容易喝了两口,不消半个时辰,却又都吐出来。
“管雍啊,哀家是不是快到日子了?”刘太后倚着锦被坐着,有气无力的问道。
“太后休说这样的话,不过略病病,过个三五日就好了。”管雍强忍心酸,勉强笑道。
正此时,有宫婢来回,司设司的冷司设求见。
“快叫她进来,这几日,哀家正想着小时候玩过的纸鸢,她来的正好,管雍,快拿纸笔来,我说,让她画下来,给哀家做一个出来,以解哀家的思恋之苦。”
刘太后吩咐管雍。
管雍答应着,命人将冷静带了进来。
冷静随宫婢走进来,给刘太后请安。
刘太后命她近前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可惜你这一双巧手,哀家再也用不上了。”
“太后休说此话,太后会长命百岁的。”冷静笑道。
管雍准备好了纸笔,过来唤冷静做画。
冷静顺着刘太后的意思,画好了纸鸢的图纸,递给她过目,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太后瞧出她的意思,便笑道:“有什么话只管直说,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冷静顿一顿,哑声开口:“老祖宗,奴婢若是说错了话,你老人家大人雅量,不会跟奴婢计较的哈?”
“有话快说。”刘太后伸手戳她额头一下。
“奴婢的叔父略通歧黄之术,在家的时候,传授了些给奴婢,奴婢记得有个治胸腹发闷不思饮食的方子,只是,只是。。。。。。”冷静嗫嚅着不肯再说下去。
管雍推她一下,嗔道:“有方子还快说,太后绝不会怪你。”
“只是这药方平常,药引却,却古怪。”冷静的声音低下去。
“是何药引?太后贵为一国之母,再古怪的药引也能弄来。”管雍大声道。
“这药引是,是,亲骨肉的血肉,或是没有亲骨肉,丈,丈夫的骨肉也可。”冷静的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可笑!皇上乃真命天子,他的血肉岂可随便割,这药方不用也罢。”刘太后笑一声,连连摆手。
管雍骨碌着嘴,没有说话,眼珠子却转的飞快。
“老祖宗,奴婢就是胡说,知道的也不过是民间土方,太后恕罪!”冷静跪下来磕头求饶。
“起来罢,这图纸画的甚好,甚合我心,你快去把这个纸鸢做好,哀家瞧着这儿时的纸鸢,这病怕就好了。”
刘太后将图纸递给冷静,笑道。
冷静答应着,接过图纸,告辞出来。
刚下了台阶,却被跟了出来的管雍唤住。
管雍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才刚说这药引,除了亲生骨肉,丈夫的骨肉也可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太后的身份,她的丈夫和亲生骨肉都贵为天子,不可能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为何又会出此言?”
“管姑姑,还有一个人的大约也可以,只是奴婢不敢说。”冷静低声道。
“你是说九皇子?”管雍叹了口气,皱起眉头。
冷静点点头。
“丈夫的骨肉,原来是这个意思!”管雍再叹口气,摇头:“你把药方给我,太后懿旨已下,这个月末就要处死他们母子,到时候拿九皇子的血肉入药即可。”
“太后怕是挨不到这个月月末,这是药方,上面写的清楚,死人的血肉并不行,要活人才行。
其实,管姑姑,奴婢还有一句话要讲,若九皇子的血肉入药,当真治好了太后的顽疾,再杀他们母子,怕太后她老人家不落个刻薄恶毒的名声么?”
冷静肃色问道。
管雍直了直眼。
她了解刘太后。
刘太后想杀关太妃母子,并不全是为了儿子的皇位。更重要的是,关太妃可能知道太后的秘密!
“冷静,这药引你去天牢里取来,若办的好,尚宫局尚宫一职便是你的。”管雍正色道。
冷静后退两步,无语。
“冷静,你既然敢在太后面前说出这药方,必是有办法拿到药引,人是非杀不可,药引也非拿来不可。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传将出去,拿你是问。”管雍的声音变的阴冷无比。
冷静重重叹了口气:“管姑姑,太妃该死,痴子无辜,如果九皇子真的能救太后一命,留下他的性命可好?”
管雍向身后的大殿望了一眼,微微点头:“太后忌惮的只是太妃娘娘,至于九皇子,虽然已经十八岁,却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智力,想必太后不会太过执着。”
“谢管姑姑成全。”冷静施礼谢她。
管雍好奇的目光盯着她:“你此举,不光是为了救太后,也是为了救太妃母子,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天鸡瓶,是奴婢给太妃娘娘母子送过去的。奴婢心中一直不安,也许是奴婢在送瓶子的途中无意间损坏了那瓶子呢?
若真是那样,奴婢岂不是一辈子不得安心?”冷静大胆的说道。
管雍咽了口口水,嘴角露出些嘲弄的笑容:“冷静,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你这种人,想在宫中好好的活下去,怕不容易,好知为之罢。”
冷静朝她施个礼,慢慢离开。
她原想着只有这个主意,大约才能救关太妃母子。
可听管雍这席话,刘太后杀人的念头坚决,绝不是只关系到皇位之争这么简单。
九皇子是个傻子,孝帝即位以来,虽无建树,经常不早朝,不理政事,可有司马南和众朝臣替他顶着,如今这天下还算太平,故这皇位坐的也算安稳。
照道理,太后对九皇子母子并不该有此执念才对。
“冷司设,天气炎热,何事如此急躁,过来陪朕喝杯菊花茶聊聊天如何?”
冷静路过御花园,被坐在亭子里喝茶的孝帝大声叫住。
冷静只得走过来请安。
孝帝亲自将她拉了起来,手指掠过她的脖颈,似不经意的抚摸了她两下。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孝帝伸手将立在身边打扇的莺妃推到一边,将她拉了过来摁到椅子上坐了。
莺妃被这冷不丁一推,猝不及防,直直的跌倒在地上,脸磕到椅子腿上,破了皮。
冷静欲要起身问候,却被孝帝摁住。
“冷司设,喝茶,朕亲自斟的茶,你也不喝?”孝帝手举着一杯茶,递到冷静跟前。
“皇上,娘娘她,她好像摔伤了。”冷静道。
“我要你喝茶,与那贱人摔伤有何干系?”孝帝面色不悦的问道。
冷静只得闭嘴,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去,把裴才人叫来,让她们姊妹俩给朕来个笙箫合奏。”孝帝吩咐身边的太监。
“皇上,奴婢有事在身,怕是要搅了皇上的雅兴了。”冷静低声道。
孝帝的星眸闪了几闪,仰天笑一声,点头:“有趣,真是有趣,朕自登基以来,还没有女人敢这么跟朕讲话。”
“那奴婢能走了?”冷静道。
“不能,朕既然下了旨,又怎会收回。”孝帝冷笑一声。
“皇上,臣妾也会吹箫。”莺妃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帕掩着被磕破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孝帝冷冷看她一眼,声音寒冷:“一个毁了容貌的女人,还敢在朕的面前晃来荡去,你是不是找死?”
莺妃闻言,嗵一声跪倒在地,嘤嘤哭起来。
“小莺儿,回你的珠光阁罢,脸治不好,就不用来见朕了,这不怪朕,要怪就怪冷司设好了,若是不她,朕也不会把你推倒是不是?”
孝帝的声音变的懒洋洋没有生气,边说,边瞧着坐在身边的冷静。
他当然不是说给冷静听,因为司马南走了过为。
依司马南的耳力,他必听得见这句话。
孝帝就是要他听见,就是要他难过,就是在要这后宫之中,给冷静树立无数敌人,看看这位司马大将军如何保护得了这位红颜知己。
“皇上,尚书大人们已经在书房等候多地,请皇上过去议事。”司马南走过来,请示道。
孝帝嘎口茶,立起身来,伸个懒腰,一脸嘲讽:“有事让内阁那帮老僵尸决定就行了,跟朕商量什么。明明不服朕,不听朕的,偏偏还要日日过去应卯,做这个傀儡。
司马南,你跟朕来,朕怕他们再打起来,管不了。”
司马南应一声,垂头跟在他身后,离开御花园。
莺妃见他们远去,疾步走至冷静跟前,伸手要扇冷静耳光,冷静偏头闪过,转身欲要离开。
莺妃揪住她的衣袖,冷笑:“别得意的太早,皇上是个什么性子,本宫最是了解,否则也不会后宫三千,唯本宫独受其宠。你等着,本宫必要你不得好死。”
“娘娘,还是赶紧回去,找御医瞧瞧你的脸罢,正值酷暑,若是感染了,真的能留疤。”冷静淡声说道。
莺妃闻言,不自觉的举起帕子掩住伤处,双眸狠狠的盯着她。
“娘娘,若御医之方久不见效,奴婢这儿有一民间土方,治伤愈痕最是灵验,若不嫌弃只管让人来拿。”
冷静朝她施个礼,扯开她的手,慢吞吞的走出亭子去。
莺妃瞧着她的背影,面色盛怒,尖吼一声,展袖将桌上的的茶杯全扫到了地上。
第29章 傻子()
管雍将药汤端给刘太后,刘太后摇头,不肯喝。
“太后,喝了罢,这药是江明亲自熬的,他的医术还是能信任的。”管雍轻声劝道。
刘太后抬抬眼,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却又问道:“他爹呢,这是打算一辈子再不进宫伺候哀家了么?”
管雍拿了块糖给她,笑道:”怎么会呢,太后让他去江南视察灾区疫情,这才走了几天?”
刘太后将药喝完,笑一声:“你瞧我这记性,也平常了。”
“老祖宗,先歇会儿罢,我去司设司瞧瞧那纸鸢有没有做好,若是做好了,咱们趁傍晚凉快的时候,去御水河边放一放可好?”
管雍收拾着药碗,边笑道。
刘太后默默的点点头,忽然面色痛楚,似乎很难受的模样,唬的管雍丢了手里的药碗,过来扶她。
刘后却猛的呕吐起来,直吐的筋浮力虚,方才住下,管雍一个人扶不住,叫进来三四个宫婢一起,方将她抬到炕上,躺下。
“快,去把江明叫来!”管雍顾不得身上的污秽,揪住一个宫婢颤声吩咐道。
宫婢应声而去,须臾工夫,江明一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该死的,你不是说这药方万无一失么?为何会这样?”管雍冲到他面前,低吼道。
江明屈膝跪到炕前,伸手给刘后搭了搭脉,嘘口气,面色方才缓下来,嘴角露出笑容来:“好了,这脉象不似先前那般顿涩不通。”
“什么?好了?”管雍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江明拉着她的衣袖走出来,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方才叹道:“管雍,你说这冷静,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我是一想就心生恐惧。”
“我查过她的底细,她的父亲冷逊原是按察史,因判错了案子,屈杀县尊一家五口,被撤职查办,她娘原是个土匪的女儿。
冷逊入狱后,竟然纠结一干土匪想要劫狱救人,被官兵所败,因而才被诛了九族,家中女人全部官卖为婢。
她这个身世本也没有什么稀奇,若说她手里有些治人奇方也不难解,她外祖父当年毕竟是称霸一方的有名的土匪,土匪做久了,自然能收集些好东西。”管雍道。
“怪不得她身上总有股让人莫名就觉得恐惧的霸气,原来她的外祖父也曾是个人物。”江明苦笑道。
“关太妃真的死了?”管雍忽然转移了话题。
江明摸摸鼻子,笑一声:“你不相信我?”
管雍郑重的点点头。
“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老秦和或引,当时去验尸时,可是我们一起去的。”江明道。
“九皇子呢?太妃服毒酒身亡之后,他当真还在玩手中的九连环,笑的前仰后合?”管雍又问道。
江明咽了口口水,面色严肃起来:“你觉得这传闻可信么?九皇子虽然痴傻,可并非诸事不知,怎么也算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知道娘死后,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管雍点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叵测的笑容:“当然没有这样的传闻,我只是想试试你,看你说不说实话,如果刚才你答错了,我怕九皇子就活不到明天了。”
“关太妃虽然是下官的表姑,可这表姑一家一直居在老家江陵,而我爹自十六岁起便离开老家来了京城,因此我们之前并不熟悉。
若不是之前你先提及此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门亲戚,你这么怀疑下官,实属无稽!”江明道。
管雍斟了杯茶递给他,笑道:“你急什么,我怀疑你,总比太后她老人家怀疑你好的多,再说了,我若是真的怀疑你,又怎么会跟你说这样的话?
你莫不认好人心,冤枉我。”
“既然太后如些忌讳太妃母子,那将九皇子送出宫去,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更好?”江明问道。
“送到哪里,也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直圈着安全。就让他继续在冷宫里住着罢,我倒是挺羡慕他的,成天只知道吃喝玩耍,什么烦恼也没有,倒不失为一件好事。”管雍怅然的说道。
两人正说着,只听里面刘后呼唤。
管雍忙跑进去,刘后已经从炕上坐了起来,理着发鬓,嚷着肚子有些饿,想吃东西。
管雍喜的眉开眼笑,一叠声吩咐赶紧准备太后爱吃的各色汤水来。
“冷静诚不欺人,这药方果然奇效。”江明给刘后诊完脉,笑道。
刘后倚着锦被沉默良久,方才吩咐管雍:“赏一万贯钱给九皇子,让他在冷宫安心度日。”
“太后真乃菩萨心肠。”江明奉承道。
刘后抬眼瞧了他一眼,哼一声,语气却尽是慈爱:“你这个熊小子,什么时候也学的油嘴滑舌,阿谀奉承了?”
江明咧嘴笑笑,自去收拾药匣子。
管雍接了太后的懿旨,命人先拿了一半钱要送去冷宫。
刚走出大殿,却撞见冷静手里举着纸鸢走了过来。
管雍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纸鸢,反复打量两眼,笑道:“果然巧手,简直跟图纸一模一样,太后肯定喜欢。我这就拿给她老人家瞧瞧去。“
“耽误姑姑办事。”冷静笑道。
“并不是什么大事。”管雍笑道。
“那冷静替姑姑去办如何?”冷静问道。
“也好,你不是一直觉得问心有愧么?这一回是去送赏钱,也算是对九皇子有个交待了。”管雍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冷静咧咧嘴,似笑非笑的神情。
——————————
冷静去的时候,九皇子正在屋里睡觉。
周嬷嬷进去叫醒他,他却闹起了脾气,大哭大叫,说周嬷嬷搅了他的美梦。
周嬷嬷好说歹说,好容易劝住了他,陪他跪下来,一起接了懿旨。
九皇子见了钱,倒又开心起来,嘻嘻笑着,拉着周嬷嬷的手,让她赶紧给他买好吃的去。
周嬷嬷边哄着他,边一脸尴尬的瞧着冷静道:“让冷司设见笑了,自从太妃娘娘走后,王爷他,他就疯的更厉害了。”
冷静微微笑了下,瞧瞧四周无人,过去将门关了,要椅子上坐了,慢吞吞的说道:“九王爷,不管当年钦天监说的那个冷姓之人是不是奴婢,奴婢都是来帮你的,并不是要害你。”
周嬷嬷闻言,身子一震,面色瞬间变暗,飞身过来,手如钢钳,擒住冷静的喉咙,就要拧断她的脖子!
“嬷嬷住手!”九王爷断喝一声。
“王爷,此人不可留,她知道咱们的秘密!”周嬷嬷低吼道。
“我让你放手。”九王爷又喝一声。
周嬷嬷跺跺脚,放开手。
“不亏为内侍监最厉害的武功高手,周大娘这一下,差点要了冷静的命。”
冷静抹着脖颈,淡定的说道。
九王爷眯了眯眼,好看的面容一片萧杀,声音沉沉的开口:“冷司设,难道我母亲她,并不有死?”
“依王爷的智慧,看穿奴婢的计谋,一点也不奇怪。冷静道。
“娘娘她,真的没有死?”周嬷嬷倒是大惊失色,攀住冷静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显然不相信这是真的。
“嬷嬷,若是娘亲真的死了,她又从何处能听到那席话,关于冷姓人之说,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而已。”九王爷道。
“娘娘她,她都告诉你了?”周嬷嬷松开手,后退两步,惊声问道。
“周大娘,你不能怪娘娘,她已经忍了十年了,就快忍不下去了,恰好我又姓冷,恰好她又认为我救了他们母子的性命,她告诉我,有情可愿。”
冷静道。眼睛却看向九王爷。
“冷司设,本王一直装疯卖傻,不过是为了生存下来,并无它想,我母亲的话,你不要当真,只要她还活着,本王的心愿已了,再无别的牵挂。”九王爷说着,朝冷静作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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