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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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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客气,大家不过互相利用。”孔令慈冷言冷语。
冷静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呷口茶,开口:“老孔,你还记不记得裴少芬身边那个侍婢梁秋实?”
孔令慈点头:“当然记得,自从她进了宫,这个秋实便跟着她,两个人好的很,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妹。”
“裴少芬自杀后,中殿所有的宫婢和太监侍卫按理说应该全部入罪,可我听说,有那么几个因为检举有功还是什么,竟然逃脱了死罪,只被逐出宫外了?”冷静道。
“你的消息倒灵通,司珍司有个女史与行刑司的副司史对食,我从他嘴里才讨得一两句这样的话出来,你竟然全都知道了?”孔令慈吸了口冷气。
“我若是不知道,可能活的要比现在舒服些。”冷静道。
“你是怀疑这几个被逐出宫外的家伙有蹊跷?”孔令慈道:“我本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家中托了门路,才得以活命呢。”
“那么大的事,什么样的门路能活得命出来?如果家里真有这样的门路,还用得着做宫婢太监?”冷静道。
孔令慈咽了咽口水,面露惊惧。
“老孔,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如果不被释放,便是好人,可一旦释放,便是恶魔。
裴少芬原本不是那样的人,可自从进了宫之后,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戾气,我原以为她是因为受了爱情的伤,所以才变的那般不可理喻。
可自从我知道刺杀先帝之后,有几个人逃脱了死罪,便觉得这根本就是个阴谋,裴少芬变成那样,并非她自己想变成那样,而是有人教唆她变成了那样。”
孔令慈打了个冷战,抱住双臂。
“老孔,我们不知道身边这些人究竟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哪个是来帮我们的,又有哪个是来害我们的,如果我们不足够坚强,心理不足够强大,就很容易上他们的当,听从他们的话,依他们的意去做本不想做的事。”冷静道。
孔令慈落下泪来,声音绝望:“那对于我来说,你和刘太后,哪个是好人哪个又是坏人?”
冷静沉默,良久方才哑声道:“这个,要靠你自己去分辨,我相信少芬她到死前那一刻,也绝没有觉得教唆她复仇的那些人是坏人,是想要害她的人。”
孔令慈将剪好的缎子折起来,袖好,拭干眼泪,朝外面走去。
冷静坐下来,喝光了杯里的茶,眸光变的深邃不见底。
南由一下子闯进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主子,你快去看看那小蹄子,不知要喝什么药,幸亏我发现的早,否则已经喝下肚了,该不是想不开想自杀罢?”
冷静起身随她来到偏殿,吴三季正伏在床上痛哭,一个碎瓷碗躺在地上,地汤药流的四处都是,无处下脚。
南由喝命宫婢进来打扫干净,方才扶着冷静进来,冷静闻着那草药的味儿,便知是什么药。
“南由,我忘了带帕子过来,你去我房里把帕子拿过来。”冷静找个理由,支开南由。
南由出去,冷静方又说道:“你这是想堕胎?”
吴三季哭着不应声。
冷静叹口气:“没人谁是想死的,更何况你弟弟妹妹的命尚在人家手里握着,你不照他的话做,难道想让你们家绝后不成?”
“我做不来这等事,真的做不来,就算选中了嫔妃,见了皇上,我也会因为心虚露破绽,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吴三季哭道。
“错了,你若选中了妃嫔,到那个时候再死,至少你的弟弟妹妹就得救了,更说了,现在刚刚怀孕,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你又何必杞人忧天,觉得你的孩子一定能成为皇子,以后一定如人所愿呢?”冷静又说道。
吴三季抬眼望着她:“娘娘这意思,是想让我做妃嫔了?”
“为何不做?先把你弟弟妹妹救出来才是正理,总不能因为你,害了他们的性命。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决定权在你手里,你想留他便能留,你不想留,岂不有一百种法子不要他?又何必如此纠结?”
冷静摆弄着手指夹,淡声道。
吴三季不再哭泣,紧紧盯着冷静的脸,只偶尔抽泣一声。
“你想清楚,谁才是真正能帮你的人,若有朝一日你当真成了宠妃,你觉得这天底下最大的人会怕一个内侍监的统领么?有他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冷静道。
第136章 难堪()
冷静照着图纸缝制着太后的礼服,针钱使的相当娴熟,看呆了南由和吴三季。
“原来主子才是缝衣裳的积年。”南由由衷的叹道。
“我是会使针,可缝的未必就是衣裳。”冷静垂头咬断线头,慢慢说道。
南由展开缝完的衣裳,展一个角,赞一声。
冷静收拾着针钱,又说道:“未必是我缝的好,总要吴三季裁的好才行。”
“奴婢这就拿烙铁过来,熨平了,给太后送过去。”南由欢喜的跑出去。
“娘娘,这是你亲自裁的,这功劳按在奴婢身上,奴婢于心不安。”吴三季哑声道。
冷静走过去净手,微笑:“大家都得利的事,不必计较谁出力多少,也许日后,我冷静有更多的地方要用得着你呢。”
吴三季眼皮闪了闪,微微叹口气:“娘娘,奴婢想了两天两夜,也后悔当日的鲁莽,可这额头的疤痕已经落下,容貌已经变的丑陋,又有什么办法重新获得皇上的欢心?
幸亏那奸贼这些日子奉旨外巡,若让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奴婢这条命怕早就交待了。”吴三季绝望的说道。
冷静拿剪刀翦着衣裳上多余的线头,摇头:“容貌虽然不及先前,若说得不到皇上的欢心那倒未必。”
“娘娘有办法?”吴三季的眸光亮了亮。
冷静心中叹口气,这个管寄奴实在是蠢到了家,他凭什么认为这个丫头能得到皇上的欢心?难道就因为她长的好?
吴三季这个女人倒真是应了美人无脑这句话。
管寄奴竟然放心将这样一个人进宫来做这般机密之事,可见也是个莽夫。
这些年章一直不得机会复位,起义不得成功,与他用人不当不无关系。
这样的莽夫冲锋陷阵也许行,可说起玩弄权术,那真是惹人笑话了。
“药可有按时服用?”冷静问她。
吴三季点点头。
冷静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天气渐冷,已经要穿三四件衣裳,这样看去,并看不出有何异常,照她自己说的,从怀孕到现在已经二个月有余,这肚子应该还看不出什么,不过也再不能拖下去了。
冷静不知道这皇宫的接生婆是否能分辨出足月与不足月婴孩的区别,若是不能,万事大喜吉,若是能,现在就要做好防备。
南由拿过烙铁,冷静亲自将衣裳熨平,叠好,放到柜子里,单等明儿早上送去凤栖宫给关太后。
刚将衣裳放好,柜门尚未及锁好,只见紫鸾一脸冷清的走了来,冷声道,关太后唤她立马过去,有话问她。
冷静答应着,让南由找衣裳来换,又命吴三季给了紫鸾些碎银,送她出去。
紫鸾走了,南由边给她更衣,便叹气:“不知道又是什么事,瞧那面色,看来不善。”
“跟我一起过去,瞧瞧姐姐如何对付这些自鸣得意的人。”冷静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南由道。
南由眸光收了收,叹口气,摇头。
冷静拍拍她的肩膀,伸手拍拍身边的九屉小矮柜:“钱都是这里,你是知道的,银票在衣柜下面那格的大笸箩底下,衣柜的钥匙在你身上,用的时候只管拿,跟我说一声也行,不说也无所谓。”
南由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语。
“我知道你等钱用,虽然只是猜的,你不跟我开口,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我这个人实在是愿意多管闲事,不帮你,我自己心不安,你服侍我这么久,原该我帮你,谁叫你是我的人呢。”
冷静扶了扶头上的发簪,叫上吴三季出了门。
吴三季回头瞧两眼,见南由正在摸眼泪,心生好奇,扯着冷静的衣袖问:“南由她,怎么了?”
“自己的事都扯不明白,还有心思管别人。”冷静淡淡的训她一句,拉着她快步走开。
南由这两天的口信特别多,冷静闲来无事,时不时便见院子里值班的小太监喊她出去,在她耳朵边嘀咕半天,然后南由的脸上便露出愁苦的神情来。
冷静旁击侧敲的问了她几遍,她装傻充楞不肯说。
昨儿傍晚,趁冷静睡觉的工夫,去了趟凤栖宫,这是冷静醒来后,去院子里活动筋骨,找南由找不着,门口刚换班过来的守卫告诉她的,
说是看见南由进了凤栖宫。
冷静在梅树底下一套广播体操没做完,只见南由垂头丧气的走进院子里来,两只眼睛粉融光滑,像是刚哭过。
见了冷静,倒是露出笑容,装出无事人一样的神情。
结果今儿早上起来,她过来伺候冷静更衣,冷静一眼便瞧见她腕子上的金镯子不见了,随口问她一句。
她面上倒露出些惊慌表情,说是昨儿不小心掉了,一直找来着,总找不着。
可昨天她从凤栖宫回来时,那镯子明明还在她手上拢着。
冷静据此便猜着她可能是有事要用钱,这是去了趟凤栖宫借银子没借着,万般无奈,把手镯卖了。
她曾经告诉过冷静,这镯子是她生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就是丢了命也不会丢了这镯子。
“娘娘,南由可能缺钱,昨天晚上,临睡觉前,我都已经脱了准备躺下,见她还在院子里跟值班的太监说话儿,我便披上衣服出去叫她回来睡觉,
正瞧见她脱了手上的镯子给那小太监,小太监嘴里叹着气,摇头,说那镯子只是镏金的,怕不值钱,当不了多少银子回来。
他们看见我过来。便不再说下去。”
吴三季低声在冷静耳朵边说道。
冷静摸摸鼻子,她就知道她猜的不会错,她不这是猜,是推测,她虽然没有学过侦察学,可关于推理的书籍电视剧便是看了不少,有这能力也不足为奇。
不过这样准确的能力,又给了她不少信心,让她为自己做的事又添了几份向望。
冷静走进凤栖宫,未及施礼,便见上面关太后一张臭脸和坐在她身边的管容幸灾乐祸的神情。
冷静突然便有些同情起管容来,这孩子一向是娇生惯养大的,可能一直觉得父亲是多么的疼爱她,
只是不知,当她知道,,他父亲也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爱她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冷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天过海,让别人替你裁衣,来蒙混我这个老太婆,哀家早跟你说过,如果做不了,不必赌气,你是称心与哀家作对是也不是?”
关太后冷冷的开口,伸手摁了摁额头,眼神明显的不耐烦。
冷静又同情的看了管容一眼。
她想找冷静的麻烦不要紧,要不要一直拖着关太后来给她施压?这老太太想必也被她给搅的烦心了罢?
想她冷静被封了贵妃,又意外流产之后,一直循规蹈矩,没有一丝野心的模样,而管容一直这样找她麻烦,必显得皇后鼠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
这种女人做皇后,日后若是秀女填入后宫,岂不天天得吵着吃?
关太后岂有不烦恼的?
幸亏,管容有个好父亲,好在她父亲是从一开始就站在关太后这边的,与关太后起创立了推翻先帝的组织。
关太后如此纵容管容,大约也是给管寄奴的面子罢?
可这样的面子,又能给得到几时?
冷静想着,眸中的同情便又深了几份。
章不会喜欢这样锋芒必露的女子,章娶她做皇后,不过也是为了他的皇位牢固。
可怜这个被当成了工具的女子还沾沾自喜,以为天下人都爱着她,宠着她。
“问你话呢,你倒是回呀!”管容大声喝一句,冷静方从自己的思绪里回来,略施个礼,在椅子上坐了,微笑道:
“太后的话,臣妾不明白,臣妾什么时候瞒天过海了?太后的礼服一直是由吴三季剪裁,臣妾缝制,哪里蒙混过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从何处听来这样莫须有的谣言,实在是让臣妾伤心。”
“还想狡辩,你以为你做的机密,只要那个女史不说,便没有知道?告诉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有人看见,你把从太后这儿拿的缎子秘密送给了尚宫局的人,让她们替你做衣裳!”
管容冷笑道。
“冷静可有此事?还不快过来给容儿斟茶!”关太后喝道。
冷静立起身来,笑道:“这是哪儿跟哪儿的话,臣妾确实给了孔令慈一块缎子不假,可臣妾是请示过太后娘娘的呀,太后娘娘也答应了,做礼服剩下的料子配上轻纱做件外衫。
吴三季这孩子虽然剪裁衣裳厉害,可于这绘图上,却不尽于人意,于是便托司珍司的孔令慈帮忙画个样子。
大家也都知道,孔令慈的画技在宫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有时候宫中画师有事需要代班,皆由她来替班的,太后娘娘屋子里头挂的那张西洋水果画,有一半还是她代笔的呢。”
“谁与你说画技,这不过是托辞,由你胡说罢了。”管容冷声道。
“娘娘既然怀疑,那就叫孔令慈过来问问就是了。”冷静道。
“她与你交情颇深,又怎么肯说实话。”管容道。
“依皇后娘娘之见呢?”冷静问她。
“母后,我已经将那个女史牢牢看了起来,只消去她的屋内搜上一搜,便知真相。”管容蛮有把握的说道。
关太后盯了冷静一眼,面色变的有些愠怒,恨恨地撇了管容一眼,哼道:“你想闹,随便闹去罢,哀家累了,不想陪你疯,你自己个去搜去。”
说着,起身扶着刘嬷嬷的手,走进内室。
管容一时臊的红了脸,手足有些无措,不过终是不服气,挥挥手,吩咐她带来的众人:“太后娘娘懿旨,咱们这就去搜。”
第137章 逆上()
去尚宫局的路上,冷静走在管容身后,瞧着前面这个高傲如孔雀的女人,心生感叹,不知道这样的世事要给她多少挫折,才能让她真正看清现实,不再因为这些琐事而大动肝火。从而学会内敛低调,杀人于无形。
她不笨,聪慧的很,缺的只是经验和世故,而这些都需要流过泪伤过心才会有积累。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或许会活的轻松一点。
冷静叹口气。
越是走近尚宫局,管容的气焰越矮下去,步子迈的越来越慢,似乎不想再往前去。
冷静与她并排而行,低声道:“是不是已经觉察到阴谋的味道?又上了我的当了?”
“你这只狐狸精!”管容低低的吼道。
“过讲过讲,我们都是狐狸精,只不过我修练的年头比你多几年而已,假以时日,你一定比我强,我看好你。”
冷静安慰她。
“本宫不会回回上你的当,总有一天,要置你于死地!皇上是我的,只要本宫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独占这份恩宠!”
她恶狠狠的话,让冷静本来想饶恕的心突然又冷起来,决定继续下去,让她输的彻底。
农夫和蛇的故事,她一直扮演农夫的角色,演的太多,虽然没送命,却也已经受够了。
“尚宫局还要不要去?”冷静操着双手,问她。
“当然要去,本宫认定的事,绝不会半途而废,就算被打脸,就算撞南墙,也要实实的撞上了,再回头。”
管容咬牙道。
“皇后娘娘请。”冷静恭敬的请她进了司珍司孔令慈的住所。
孔令慈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不知冷静耍的什么鬼把戏,竟然让她被中殿的侍卫看了起来,哪里也去不得,正烦恼,打算找个人送信给冷静,却见冷静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衣着华丽精美的皇后娘娘。
孔令慈忙跪下施礼问候。
管容瞧也不瞧她,微微扬手,命带来的人:“给本宫搜!”
她带来的几个婆子得令,耀武扬威的上前开始乱搜。
不大工夫,便在衣柜里搜出了已经画好的那块缎子,呈给了管容。
管容瞧了两眼,不甘心的哼一声,将缎子掷到桌子上,盯着冷静的脸:“缎子剪下如此一大面,做礼服可是不够用的。”
“尽够了,礼服也已经做好,本想明天呈给太后,若娘娘心急,现在便可与臣妾一起献上。”
冷静淡声道。
“好,本宫这就与你一起去拿礼服。”管容道。
冷静答应着,与她一起回到梅风院,让南由开了柜子,拿出礼服。
管容上前夺过南由手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礼服,冷笑:“包的如此严实,别是有什么不妥吧?”
“让臣妾打开,给娘娘一观?”冷静在旁道。
“不用你,本宫自会打开。”管容冷声道,揭开包袱,略展了展,眸中分明射出胜利的光芒。
复又慢慢将包袱包好,捧在怀里,看向冷静:“走罢,将这礼服献给太后罢。”
冷静跟她重又回到凤栖宫。
关太后已经歇下了,让刘嬷嬷回说,明儿再瞧。
管容却一脸郑重的对刘嬷嬷道:“嬷嬷,劳烦你再回一声,说事关重大,怕到明儿就来不及了。”
刘嬷嬷诧异的瞅她一眼,又走进去,约一盏茶工夫,关太后太阳穴上贴着西洋膏药,神情恹恹的走出来,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一阵子,
方才开口:“呈上来罢,让本宫瞧瞧,宫制礼服,本也没有什么好瞧的,都是祖传的样子,有什么事关重大的,容儿你这咋咋乎乎的性格真是要改一改才好。”
“母后,就是因为是祖传的样子,如今出了错,儿臣才着了急,特特来告诉你老人家,若就这么收起来,等到要穿的时候,可就抓瞎了。”管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关太后张开眼,瞅着她,等她的下文。
管容一把薅开包袱,将礼服抖了出来,语气激动的说道:“母后,你瞧瞧,这哪里是正统的礼服?袖子窄的能裹到身上,长度也不够,后拖也没了,这样的东西分明贻笑大方!”
关太后重重的叹口气,望着台下立着的冷静,开口:“你说说罢,怎么做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想让哀家在受礼的时候出丑么?”
冷静的表情变的诚惶诚恐,怯怯的摇了摇头。
“哀家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累了,回去歇着了,容儿,这事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再回我了。”
关太后摇摇头,起身走了。
管容手里举着礼服,走到冷静跟前,一脸倨傲的笑容:“没有见识的东西,从未见过宫廷礼服的样子吧?你以为做个新花样出来就能讨得太后的欢心么?
礼服就是礼服,不可更改,无知的东西!这一回可是输的心服口服?”
冷静摇了摇头,想讲话,
管容猛一挥手,阻止她,冷笑:“别狡辩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再说什么,本宫一向正大光明,你做错了礼服,本应重罚,念你的身份,不便重罚,只杖责十下,以儆效尤就是。”
冷静眸光闪了闪,脸上露出一抹不忍之意。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自觉并不是太坏的人下重手,她本不愿意下这样的重手,她刚才想说来着,内心挣扎下,却又被管容最后这句正大光明给冻住了。
中殿的嬷嬷听闻主子的命令,不由分说上前拿住冷静,拖出殿来,摁倒在早就准备好的板凳之上,早有宫婢去通知了行刑司的行刑太监,两个年老的太监抱着板子走来,开始行刑。
“娘娘,容臣妾说句话。”板子落下之前,冷静冲管容喊了一句。
站的远远的管容一脸冷色,根本不要听的神情,下令行刑。
一直跟着冷静的吴三季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哀求,管容嫌她烦,命人将她钳到一边去。
十板子打完,冷静的衣衫浸着血迹,一头冷汗,却没有吭一声。
“嘴倒是挺硬,得罪了,冷贵妃,希望你以后懂得安分守已,老老实实作人。”管容扶着宫婢的手慢悠悠的走过来。满是讥讽的说道。
冷静咧咧嘴,待她经过身边,方才发出声音来:“皇后娘娘,你总得听臣妾辨一句。”
管容仿佛没听见,一径而去。
吴三季哭着上前扶她,冷静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叹气:“你怎么这么爱哭?头一回见你这么能哭的孩子,真是服了你了。”
两个行刑的太监见人散尽,方才抖抖索索的上前施个礼,颤声问:“娘娘,奴才莫非是打重了?”
冷静朝他们施个礼,反手摸出两锭整银,塞到他们手里,笑道:“感谢二位公公手下留情,本宫早知道今儿这顿板子躲不过,若不是你们来,这条小命怕要赔进去,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两个太监收了银子,又忸怩起来:“娘娘,这怎么好意思,来的时候,头儿知道是你,便再三吩咐不可打重,点到为止,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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